第三章
吐完后,盛洁伶非但没有清醒一些,反而发起酒疯来,竟把他身上的秽物当
成泥巴,兴致勃勃地搓弄。
白牧凡赶快将人拖进浴室,原本希望她能自己打理,孰料她一屁股赖坐在马
桶盖上,还五音不全地大唱「酒后的心声」。
「我无醉、我无醉……无醉,请你不用同情我……」
不得已,他只好亲自动手。幸亏盛洁伶神智混沌,否则哪由得了别的男人碰
她一下?
只是,光触摸那柔嫩的肌肤,就够诱人了,偏偏她还不安分地扭动着,让白
牧凡得花更多的时间和「犯罪」的邪念抗衡。
「盛姊你别动了,这样子我怎么帮你脱?」Shit!
这内衣的钩子怎么比数学方程式还难解?
「你生气啦?」第一次看到小白「另类」的表情,她好玩地捏住他的颊肉,
还吟起打油诗来。「可爱的弟弟别生气,姊姊明天带你去看戏。看什么戏?看你
爸爸流鼻涕!哈哈哈……」
「我生气,是因为你不肯乖乖洗澡。」
当然了,他腹下陡升的骚热也是主因之一。
「唔,你那么臭,该洗的人是你耶!」嗅了嗅他的衬衫,盛洁伶醉言醉语道
:「不如我们一块儿洗?」
这项诱人的提议,勾起白牧凡唇角的笑意。
「好啊!咱们来比赛,看谁先脱光衣服,谁就有奖赏。」
一不做、二不休,摸都摸了,他干脆「揩油」到底,毕竟这等艳福可不是每
天有的。
「好好好!」鼓掌附和的醉鬼,随即解开胸部的束缚。
看她褪下贴身衣物,像个顽皮的精灵跳进注满水的浴缸里,白牧凡忍不住咽
了口唾沫。
丰盈的雪乳,纤细的腰肢……天哪!这副白里透红的娇胴,简直美得不可思
议、美得让人好想……化身为「野兽」!
「我赢了、我赢了!」不知有人即将兽性大发,盛洁伶还傻笑地招手,「不
是要一起洗吗?快过来嘛!」
「喔!」女生太大方,反倒让男生尴尬。
他背过身脱掉衣服,再回头,浴缸已被她玩出一堆泡泡。
「盛姊!」白牧凡喝叫着想抢回那瓶几乎快倒光的沐浴精,湿泞的地板却害
他差点滑跤。
他夸张而不雅的姿势,惹来盛洁伶一阵咯咯笑声。
「你行不行呀?」
明知她指的是走路,可男性的尊严是经不起挑衅的。
「女孩子不要随便问这种话。」站进浴缸,白牧凡如巨人般俯视这个胆敢「
小觑」他的女人。
「咦?」她揉揉昏花的醉眼,再指着他胯问问道:「小白,这是你的小鸡鸡
吗?它怎么……肿得这么厉害?」
被质疑的男人,额上不禁冒出数条黑线。哇咧圈圈叉叉!这不是肿,而是「
大」,OK?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刚才滑倒时撞到的。」不期然,纤纤玉手覆上他的昂
藏,「真可怜!姊姊给你惜惜、呼呼哦……」
既然人家一番善意,他若拒绝,就太不识抬举了。
所以,白牧凡便顺水推舟地指导她抚慰那期待被「疼惜」的部位。
「你可以把它整个握住,然后缓缓地上下滑动……
对,就是这样。」那酥酥麻麻的感觉,令他忍不住呻吟起来,「噢……」
「我是不是太用力了?」否则小白怎么一脸「痛苦」?
「你的力道刚刚好。别停下来,速度再快一些也无妨……」
「喔!」盛洁伶还傻傻的照做。
教人费解的是,他的「伤势」非但没有好转,反倒愈见肿胀,而那长茎末端
的小孔,甚至溢出少许湿滑的露珠。
「糟糕!你的小鸡鸡流「鼻水」了!」她睁着无辜杏眸,提出一个很爆笑的
问题,「怎么办?这得看泌尿科还是耳鼻喉科?」
不会吧!这女人到底有没有常识,或者……她的智能当真被酒精退化成幼童
了?
极力憋住笑,他半哄半骗道:「那不是鼻水,而是一种高单位的蛋白质,还
可以吃呢!你要不要试试?」
她半信半疑地舔了一下。「这味道……好奇怪。」
「它或许不够美味,但可以养颜美容,只要吸上几口,保管你青春又美丽,
让男人无法抗拒。」
白牧凡的话并不全然正确,可最后一句绝对属实。
在小粉舌舔弄他前端的瞬间,仿佛有道电流窜过下腹,让人亢奋不已。唔,
真不知被她唇舌完全包覆的时候,会是怎生的滋味?
「无法抗拒……」脑中闪过男友另结新欢的画面,盛洁伶的好胜心被激起来
了。
我要青春、我要美丽、我要比那只狐狸精更有魅力!
心中强烈的意念,让她毫不犹豫就张口含住眼前的肉棒,还咂咂有声地吮吸
着。
「慢一点、轻一点……」禁不住刺激的心脏,速率一下子破百。
没想到这妮子一出招比谁都狠,竟如拼命三郎似地榨取他的「精华」,白牧
凡是既高兴,又怕受伤害。
所谓「食色性也」,难怪A片老爱演出这类的桥段,原来被「吃」定的感觉
是如此的愉悦、如此的销魂。
目睹自己的坚挺被她性戚的小嘴吞吐,噢!他好想欢呼、他好想唱歌,也好
想……在她湿热的唇舌中尽情发泄……
正当男主角欲火焚身,女主角突然松口不玩了。
「不行,我快不能呼吸了……」
那团几乎塞满嘴巴的硕大,让盛洁伶严重缺氧,加上酒精对体力的损耗,她
只觉得又困又累,整个人不禁往后一仰……
「小心!」白牧凡托住险些没入水中的醉鬼。
顾及她泡澡太久可能会着凉,他只好忍着欲求不满的胀疼,把盛洁伶拖出浴
缸,迅速以莲蓬头冲掉彼此身上的泡沫,再将她抱回卧室。
好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是要帮盛姊穿上衣服,或者放任她一丝不挂?
瞪着床上的娇躯,白牧凡陷入了天人交战。
光滑的皮肤,泛着一层妩媚的嫣红,淡淡的女性馨香,浓烈地侵袭着嗅觉,
连带挑起了他的欲望。若非还有一个叫做「道德」的天使再三叮嘱,他早将她「
拆吃入腹」了。
「小东西,你真是折腾死我了!」
感觉耳边有道嗡嗡的声音,盛洁伶勉强睁开眼皮。
「小白?你终于回来了!」她拍拍他的头,语气不掩怨怼。「出去玩也不说
一声,害我在家担心得要命!」
白牧凡不禁苦笑。
出浴室不过一刻,这女人的记忆卡带马上消磁,不但忘了他的夜归是因为工
作,也忘了今晚发生的事情。
厚!亏他为她洗了个香喷喷的澡,还任她「亵玩」他的宝贝说……
可恼归恼,他仍然顺着她的话问:「你担心什么?」
「我以为……以为你走了。」喉头一哽,珠泪滑下香腮,「就像那个男人一
样……永永远远的离开我了……」
莫怪人家说女人是水做的,泪腺如水龙头般说开就开。
也因为盛洁伶被忧伤的情绪困住,才没发现他光裸着上身,以及她自己的未
着寸缕。
「我怎么会丢下你呢?」捧起惹人垂怜的芙颊,白牧凡信誓旦旦,「我这辈
子可是「缠」定你了。」
「小白,你对我真好……」
听不出他的用词另有深意,她感动得直想对他掏心掏肺。
「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点也不坚强,要不是为了吕锦隆,我根本不想当一个
工作狂。」
「你的辛苦,我都明白。」暗黑的双眸,盈满了心疼与不舍。
「我好累、也好烦。」盛洁伶捂着心口,「而且我这里似乎破了个大洞,闷
闷痛痛的,我甚至不晓得该如何活下去……」
「这种感觉只是暂时的,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填补你的空虚和寂寞。」白牧
凡低喃着倾近娇颜。
偷香无罪、欢爱有理,何况这位淑女极需要安慰,他也不必再扮「柳下惠」
了。
「怎、怎么填补?」鼻间晃流的浊热气息,令她莫名地口干舌燥。
「我有一颗「忘忧糖」,保证能让你忘却烦恼。」
他再度使出拐骗的伎俩,「来!把眼睛闭上、张开嘴巴,记得不可以用咬的
哦!」
盛洁伶听话地合眸,让他将东西「塞」进微开的齿缝……
咦?这糖果怎么湿湿黏黏、软如麻糟?
更教人惊诧的,是「它」居然富有生命力,不仅会旋转蠕动,还狂傲地在她
的唇腔扫掠翻搅。但她无暇判辨其中的成分,因为这颗怪糖所带来的奇妙口感,
已经霸占她残存的意识。
「天啊!你的滋味比我想像的还棒……」初尝她甘醇的津唾,白牧凡赞叹不
已。
趁着热唇短暂的退开,她微喘地提出疑问。
「好、好奇怪,你的忘忧糖为什么没有半点甜味?」
「这表示你含得不够久,只要多抿一会儿,就能感受到它的甜度了。」不容
她有思考的空间,他食髓知味地继续占领芳香的津井。
虽然他以口就口的举止不尽合理,但盛洁伶并不会心生排斥,反而觉得那团
火热的气息令人酥麻。
不自觉地环住他的颈项,她试图将忘忧糖含在舌尖,却发现它忽前忽后、捉
摸不定,她只好跟着杀进杀出、相互追逐。
她热情的回应,让白牧凡当下就决定了——他要盛洁伶!而且是马上、立刻!
「小……」才想抗议他的乍然抽离,下一秒,她即因胸前细微的电流而发出
呻吟。「嗯……」
「舒服吗?」大掌由外向内地推挤,让一对原本就耸立的浑圆,更具有「爆
乳」的视觉效果。
盛洁伶诚实的点了头,「好舒服……」
「那这样呢?」轻舔了下粉色的乳尖,再狠狠啮吮,他存心要唤醒她最原始
的情欲。
这番蹂躏,果真逼她呼出兴奋的娇吟,「呃啊……」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白牧凡更恣意而为。
须臾,两边的蓓蕾被吻得又硬又肿,雪嫩的胸脯也遍布殷红的「草莓」。可
他并不以此为满足,嗜欲的淫爪还想要进一步掠夺,指尖沿着雪肤往下游移,分
开柔软的皮草,毫无拦阻就直奔最私密的禁地。
微微湿润的穴口,彰显出秘洞的主人已然动情,他揉捻了下娇嫩的花珠,滑
亮水泽即汩汩而出。
「啊嗯……」难以名状的快感,引来盛洁伶的连连娇啼,粉臀也不由自主地
扭动。
「哇呜!你已经湿透了……」唇际的笑痕加深。
舔了舔指尖透明的滑液,他立即爱上这股甜美的淫香,贪婪唇舌随即俯向花
穴,掬饮丰沛的花蜜。
那条在身下翻搅掏弄的灵舌,令盛洁伶亢奋不已,也教她燥热难当,感觉有
如一把火在腹中空烧,热得她猛渗额汗,私处愈发生疼。
「呃啊……小白,为什么吃了……忘忧糖,我还是觉得……好空虚、好难受?」
「因为忘忧糖得跟「快乐棒」配合使用,才能发挥功效。」说谎不打草稿的
白牧凡,更加狂妄地吮吸。
「啊啊……」这番邪恶的逗弄,几乎快把她逼疯,
「给、给我……我受不了了……」
「你确定?不过它的代价高昂,我怕你事后会怨我。」说不定还拿刀追杀他
咧!
厚!她人都难过得要死了,小白还在罗唆什么?
「多贵……我都愿意付……」饮鸩止渴的盛洁伶,
不悦地下令,「快拿来……不然我要拙你薪水了!」
「这是你说的,可别后悔哦!」
迅速脱掉裤子,他深吸一口气,便挥军直捣黄龙。
突来的撕裂感让盛洁伶疼得大叫。「啊——」
「怎么会……」白牧凡错愕了两秒,惊喜随即染上眉梢。
原以为盛姊和初恋男友不知「滚」过多少回了,想不到她还是个处子,而且
甬道窄紧得不可思议!
「好痛!」眉心多了数道小褶,眼眶边缘也挤出两泡泪泽。「是什么东西…
…在戳我?」
「就是你要的「快乐棒」啊!」其实他只戳破了那层薄膜,并未全然进去,
若要硬闯的话,她肯定会受伤的。
「快点把它拔出来……疼死我了!」
昏昏然的盛洁伶,想抡拳反抗却有气无力。
「忍耐一下,待会儿就不痛了。」
压抑着蠢蠢欲动的火枪,白牧凡怜惜地吻着她,同时只手爱抚身下的花珠,
直到小穴再度涌现动情蜜露,他才缓缓前推,尽根而入。
有了爱液的滋润,她很快适应那撑开内壁的异物,一种愉悦的感觉油然而生,
甚至凌驾了原先的痛楚。
奇妙的是,在那根热杵滑移时,她空虚泛疼、灼热如火的身体,也得到了前
所未有的满足。
「啊啊……小白……」她娇喘着呢喃道:「你的快乐棒还……真管用,它让
我舒服得好像在……在飞……」
「对呀!」视线锁住她星眸半睁的丽颜,「我们正在情欲之海中悠游,想不
想跟我一起飞上无忧无虑的天堂呢?」
盛洁伶心动地舔舔唇,「想!我想跟你去!」
「那就如你所愿!我的女王陛下。」
白牧凡将她的腿抬放到肩膀,下半身有如瑞奇。马丁的「马达电臀」般猛力
摇晃。
两人完全密合的姿势,恰好给了他更深入撞击的角度,也让盛洁伶体验到一
下子被捧高,瞬间却又摔坠的极速快感。
正因为这快感太荡气回肠,每当他稍梢退出,她就觉得好慌,仿佛失去了唯
一攀附的浮木,直到他再次填补那短暂的空虚。
抗议的嗔吟、满足的嘤咛,随着深深浅浅的律动而转折。「呃嗯……啊啊……」
「你的声音真是好听极了……」
白牧凡几度亢奋得差点「露馅」,但他仍努力克制着冲动。在她还没上「天
堂」前,他怎么可以先「阵亡」?
「啊、啊啊……」激亢的指数迅速攀升,盛洁伶叫得更浪了。
「要来了吗?」感受到肉壁的急遽收缩,他猜想这小女人应该快抵达高潮了。
无助地摇着螓首,她不清楚什么东西要来了,只觉得自己陷入了无底深渊,
那种即将灭顶的恐慌,让她失措的将十指紧紧掐住他债起的背肉。
「救命……我快死掉了……」
「宝贝别怕!你不会死掉,只会「欲仙欲死」……」
白牧凡使出全力,每一记出击都深达她花壶尽头,在长刀入鞘的瞬间,不仅
有节奏响亮的啪啪声,交融的淫水也溅得飞高。
他的加温,终于引爆激情的核弹。
「啊——」
经不住强力的电击,盛洁伶眼前一暗,竟然晕厥过去。
第四章
小白脸养成班2
快意纷涌而至
这春色无边的情境
这妙不可喻的欢愉
仿佛曾在何处体验过……
头,像灌了铅般重……
骨头,仿佛散开后再重新组装,既疼又酸……
在醒来的一刻,盛洁伶忍不住痛苦地闷哼。
莫非这就是人家说的「宿醉」?妈呀!早知道她就不要借酒浇愁,不但愁没
少半分,还留下这么难受的后遗症……
此时,耳边响起一道温柔男嗓。
「头疼吗?我帮你揉揉。」
「好,麻烦你了……」盛洁伶浑浑噩噩地应着,隔了五秒,她才猛然睁开眼
眸。
「早安!盛姊。」笑开的皓齿,如阳光般闪亮耀眼。
「小白?」她的意识开始凝聚,「你怎么……会在我房里?」
「昨晚你喝醉了,于是我就留下来照顾你喽!」
即使他的语气如往常轻松,脸上还扬着憨厚的笑容,但他坦露胸膛、与她紧
贴的暧昧姿势,却让事情显得很不单纯。
盛洁伶疑惑地坐起身,随即察觉一股飕飕凉意。
「我的衣服?」不见了?
「因为你吐得乱七八糟,整个人臭气薰天,我只好扶你进浴室洗澡。」灼灼
目光停留在她宏伟的上围。「想不到,盛姊的身材还挺有料的。」
「啊——」
惊觉春光外泄,她尖叫着抓紧薄被想遮蔽「两点」,不料这使劲的一扯,反
倒暴露了他的「第三点」。
「你、你脱我的衣服也就罢了,为什么连你的……也脱了?」
盛洁伶立即揪起一个枕头丢过去,示意他掩护重要部位。厚!幸好她没戴眼
镜,否则铁定长针眼!
「你不记得啦?」隐忍着笑意,白牧凡委屈地陈述道:「是你把我拖进浴缸,
逼我陪你洗鸳鸯浴的。」
「鸳、鸳鸯浴?」张口结舌。
「我以为盛姊只是闹着玩,哪晓得你强行剥光我的衣服,对我……对我上下
其手。」说着,他故作害羞地垂下头。
「真、真的吗?」不仅额头,盛洁伶的手心也冒着冷汗。
「千真万确!」白牧凡言之凿凿的神情,瞧不出半点破绽。「你痛骂吕大哥
不该另结新欢,吵着要出去找牛郎泄恨,我担心你被外头的坏人欺负,只好牺牲
「色相」了。」
「你是说,我们已经……」娇颜瞬间失去血色。
天哪、地啊!她不过灌了几瓶酒,怎么就变成了浪女淫娃?
捂着疼痛欲裂的头,盛洁伶根本记不起昨夜的「荒唐」,但她随即想到了什
么似的,裹着被子跪爬到他身边。
「小白,你满二十岁了没?」
因为他一开始就没在公司办劳健保,她也不曾要过小白的身份证,可依他那
张去年才拿到的T大停车证来推算,这个男孩搞不好还未成年呢!
「满了。」在好几年以前。
「呼!好理加在……」
面临这团混乱,盛洁伶没空哀悼无端失去的贞操,只担心自己猥亵清纯少男
的罪行会不会遭法律判刑。
「小白,你听我说……」她结巴地解释,「关、关于昨晚,纯粹是盛姊酒、
酒后失态,我真、真的很抱歉。但是请你相信,我绝对没有任何伤害你的意图…
…」
「所以?」相对于她的紧张兮兮,白牧凡显得冷静多了。
嘻!这女人可真有趣,非但没怪他乘人之危,占有她的初夜,还跟他道起歉
来了?
「呃,为了不影响我们的友谊,我希望你尽快忘掉这件事,就当作……春梦
了无痕!」
「它不是春梦,而是一场激烈的战争!」白牧凡说着,背过身去,展露他所
保存的「物证」。
「那是……」她干的好事?
夭寿死囝仔膨肚短命哦!暗暗咒骂自己的盛洁伶,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
因为那一道道的红色抓痕,正无言地控诉她所造成的伤害。
「这些痕迹或许几天就消失了,但我们之间发生的每个细节,已深深烙印在
我的脑海。」他回过身,「尤其当你的小嘴……」
这刻意顿住的语气,果然勾起她的好奇心。
「我、我的嘴怎样?」咬伤他了吗?
「它紧紧吸住我「那话儿」的感觉,我可是永、生、难、忘!」他吐出的言
语,字字都暧昧得令人难为情。
无地自容的盛洁伶,干脆把头也埋进被子。「老天!谁来告诉我,这只是一
场恶梦而已?」
「盛姊,逃避不是办法,你应该坦然面对事实。」
在被外凉凉提醒的白牧凡,眸底尽是算计。
「这么丢脸的事,你要我如何面对?」
噢!她好想死了算了,如果眼前有一把武士刀的话,她绝不会有半分迟疑,
马上拿来切腹自杀!
「很简单,只要顺其自然。」
不解的鸵鸟终于探出脑袋,「顺其自然?」
「既然生米煮成熟饭,我们不如就……」俯身与她平视,他语出惊人地道:
「正式交往吧!」
欣赏着富艺术气息的摆设,耳边响起悠扬的古典乐曲,鼻间还飘散着浓浓的
咖啡香……置身在这典雅恬静的谈天环境,任谁都会自动降低音量、轻声细语。
然而,有人却发出夸张的笑声,甚至激动地猛拍桌子,震得精致瓷杯里的液
体都溅了出来。
「哇哈哈哈……哇哈哈哈……」
「喂喂喂!克制一点,要是让那些仰慕你的欧吉桑看见了,你的形象就全毁
了!」抽起纸巾擦拭桌面,盛洁伶不悦地碎碎念道。
「所以我才暂停营业,免得吓跑我那一票「恩客」咩!」止住笑声,甄美莉
旋即回复「优雅」的仪态。
她,是这家咖啡店的老板娘,也是盛洁伶的「忘年之交」——顾名思义,就
是经常「忘」了自己「年龄」的好朋友。
「小白真是可爱,居然马上提出交往的要求?所谓「年轻就是本钱」,有这
么幼齿的男友,你肯定会「性」福死的啦!」
「我都快烦死了,你还嘲笑我?」耙着三千烦恼丝,盛洁伶的心情如同顶上
的头发一样——又糟又乱。
「烦什么?不过就是点个头而已。」甄美莉想得容易。
「你别开玩笑了!」
那天,她也是这样跟小白说的,想不到他的回应是——
「我没有开玩笑。」肃然的表情,看起来认真无比。「其实,我一直很仰慕
盛姊。你善良、又有义气,如果不是吕大哥的移情别恋,如果不是昨晚那场美丽
的错误,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向你表白。」
这番告白确实让盛洁伶受宠若惊,甚至飘飘然地升起一股「原来还有人会喜
欢我」的虚荣感。
不过听说父母早逝、孤苦无依的男人,比较有恋母情结,加上她是在小白最
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难怪他会把「仰慕」当成「爱慕」。
所以,她断然拒绝了。
「谢谢你对我的评价。但是,我们不可能交往的。」
浓眉一拧,白牧凡贴近追问:「为什么?」
即使视力有些模糊,眼前放大的轮廓依旧对盛洁伶造成了影响力。
可恶!这家伙没事长这么帅干嘛?害得她的心脏怦怦直跳……
「因为……我不适合你!」她怯然后退一步。
「哪里不合了?」他跟着进逼一尺,「昨天晚上,我们明明就合「作」无间,
毫无障「碍」。」
他强调的重音带着露骨的性暗示,让盛洁伶才梢稍消褪的颊温,又升了好几
度。
「我、我不是指那方面啦!」她涨红了小脸,「跟一个老女人出双入对,你
难道不怕被人家嘲笑?」
「只要我喜欢,有什么不可以?」白牧凡按住她肩头,「何况你连三十都不
到,怎么能算老?」
原先他也以为盛姊年纪不小了,直到帮忙跑腿代办新屋过户的手续,才晓得
这位「盛家班」的当家主母不过二十有六。
「你现在不觉得,是因为你太年轻,阅历还不够深。等过个几年,你就会发
现我们的差异有多大了。」
男人不仅在体力方面占有优势,青春耗损的速度也较为缓慢。以同龄相较,
女人的外观就「臭老」许多,而这种现象在三十岁后更为明显。
「我从不认为年龄是问题,你干嘛一直往牛角尖里钻?」哇!这女人真不是
普通的「番」耶!
她急得脚儿一跺,「哎呀!说了你也不懂,反正我们就是不能当男女朋友啦!」
「我不管!是你诱惑我吞下禁果的,你得负起道义上的责任!」
他像个吵着要糖吃的小孩,撒赖地抱住她。
不对吧!真要计较的话,她才是吃亏的一方耶!精子流失了还有库藏,可处
女膜破了就无法再生——除非花钱去造假。
「你……」
「不要完全否定我,好吗?」食指点住她正要抗议的唇,白牧凡低声道:「
至少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填补你的寂寞……」
一来是被他诚恳的语气感动,二则为求「脱身」,她才勉强答应他要慎重考
虑。
但那之后,盛洁伶便开始了「东躲西藏」的日子。
她故意把一些行程分给小白独力去跑,有什么要联络的,一律以简讯通知。
而这段期间,她就借住在甄美莉店里……
「依我看,那孩子个性沉稳,应该不是一时冲动。
你就不用客气,把他纳为「男宠」吧!」
好友的建议将她的思绪拉回来。
「你讲什么浑话呀?」杏眸一瞠。
「俗语说,易得无价宝,难觅有情郎。」只手撑着下巴,甄美莉一脸的羡慕,
「看看他发的那些爱的小语,难道你不感动?」
「我……」这点盛洁伶就无法否认了。
虽然她采取避不见面的消极态度,小白却很积极地时时传简讯给她。不论是
简短的问候,或思念的绵绵倾诉,每收一则,她就脸红一次,心湖也被搅得更混
沌不清。
「爱人是辛苦的,被爱是幸福的。」甄美莉为她再添一杯咖啡,「聪明的女
人,应该都会选择后者。」
「……」听者保持缄默,心弦却悄悄动摇。
毕竟是历尽沧桑,她光看表情,就知洁伶的死结打在哪儿。
「即便幸福的期间不长,至少,你已经过过被人捧在掌心呵护的瘾。而如果
他愿意天长地久,那你就走运了。依小白的条件,一旦他褪去青涩的少男味,将
来肯定是个标准的迷人型男哟!」
瞧好友口水直流、恨不能据为已有的花痴样,盛洁伶突然有种不太舒服的感
觉,好像……心爱的玩具快被抢走了。
这时,搁在桌上的手机铃声大响,她还没看清来电显示,就被好友先一步代
接。
「说不定是小白……」甄美莉才「喂」了一声,表情即变得很古怪。「是吕
锦隆,他有话要对你说。」
一个小时后依约来到凯悦饭店的餐厅,盛洁伶甫落坐,一张两百万元的支票,
就搁放在她桌前。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感谢你多年来对我的帮忙。」
全身上下都是名牌货的吕锦隆,像镀了层金似的,闪耀着飞黄腾达的自信与
风采。
「原来我赔上的青春,也是可以用数字量化的?」
盛洁伶虽没算过前后汇了多少钱,但大约这个数目。只是她想来就觉得可悲,
原来他们的感情如此「廉价」?
「对不起,这是我唯一能补偿你的方式。」他歉然道。
「补偿?」凄然的语气转为尖酸,「我看是「打发」吧!」
难怪她觉得眼熟,原来萧湄是「宇天企业」总裁的千金、社交圈的名媛,一
旦娶到她,保管吃穿三代都不成问题。
吕锦隆不禁一脸尴尬。
没错!他就是怕旧情人纠缠不清,才约她出来谈判的。
「洁伶,我知道你为我吃了很多苦。可出国之前我不也说了,如果有更好的
机会,你千万别顾虑我,尽管去追求你的幸福?」
「那么追根究柢,算我犯贱喽?」
为了多揽点钱给男友,她省吃俭用,连头发都舍不得花钱修整,哪知人家毫
不感激,还一副「是你自找」
的嫌弃口吻,这、这什么世道呀?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了解,一个在异国奋斗的男人有多
辛苦。」
因为育幼院的资源有限,院童大多是半工半读,唯独他因成绩特别优异,才
被送去英国深造。后来景气持续低迷,院长无力再负担,才由盛洁伶接棒苦撑。
但,英国的生活费何其高,她汇去的钱根本不够用,他依然得打些零工来支
应开销。
「清洁工、搬运工,很多粗活我都做过。甚至,连人体实验的药物,我也敢
吞……」
吕锦隆保留了一小部分的真相——其实那次教授所征求的「壮士」,是为了
测试壮阳新药的功效。
果然,他的说词勾动了盛洁伶的同情心。
「这些事,你从来都不曾提过。」口气也缓和下来。
「我已经拖累你够多了,怎好再让你操心?」
见她态度稍梢软化,吕锦隆继续编织着老掉牙的剧情。
「可能因为试药不当,半年前,我生了场大病,不但失掉工作,也差点完成
不了硕士论文……在我最孤单无助的时候,萧湄出现了!她细心地照顾我,还不
时资助我,所以我们就……」
「日久生情?」她接口道出他停顿的结尾。
难怪!吕锦隆后来叫她不必再汇款,原来有新的「金主」了。
「萧湄确实帮了我很多忙。」他愧疚地垂下头,继续道:「包括这次回来台
湾工作,也是她请人安插的职位。于情于理,我都不能辜负她对我的一片心意…
…」
「于是你选择辜负我?」那她之前的付出算什么?
「这样的结局,也是我始料末及的,只能说——造化弄人了。」
好一个造化弄人!
明知这项理由不足以让他脱罪,可她偏偏做不到恶言反击,只有不争气地拿
着背包站起来。
「洁伶,我不敢奢求你的祝福,但请你务必收下这笔钱。」吕锦隆硬将支票
塞入她包包,「我们就……好众好散吧!」
冷漠地瞥他一眼,盛洁伶突然觉得这男人好陌生,根本不是她心目中「贫贱
不能栘」的锦隆哥。
离开餐厅,她不禁去思索一个问题——究竟是环境改变了男友,抑或她以前
就识人不清?
和多数的女人一样,她幻想过披着婚纱的模样,也渴望有幸福的家庭,正因
为这份幢憬,她才能不断地向「钱」冲、冲、冲。
如今梦想破灭,盛洁伶有如IC板秀逗的机器人,失去了动力,也失去了目
标。她不知道该往哪儿去,更不晓得未来的日子要怎么过?
浑浑噩噩间,只听得有人大喊「小心」,下一秒,她就被猛然包围而来的力
量给推向路边——
「啊!」屁股着地的瞬间,她吃疼地痛叫。
接着,白牧凡的声音近在耳边。「笨蛋!你差点没命了!」
「小白?你怎么会在这里?」
「美莉姊怕你被人家欺负,所以通知我来声援。」
当他赶到时,盛洁伶正好走出餐厅。看着那道神情恍惚的身影,他好担心,
就怕她会想不开,果然……
「你这傻瓜!为了一个负心汉而轻生,值得吗?」
想到自己若再晚一步的可怕景象,他不禁紧紧地抱住她。
「你……」盛洁伶终于搞清楚状况。
显然小白是误会了,不过从他颤抖的双臂,她却深刻感受到他的恐惧。那种
被人在乎、被人珍惜的感动,形成了一股气流,热呼呼地滋润着她荒凉干涸的心
田。
「我没有要自杀,只是一时出神……」微瘖的喉音,掺着哽咽。
「没骗我?」
白牧凡望进她的瞳心,企图由灵魂之窗来辨别真伪。
被他瞧得很不自在,她连忙岔开他的注意力。
「啊!我的眼镜!」它掉在马路中央,不仅镜片和框架分离,还被路过的车
辆辗得粉碎。
以为守财奴是在心疼那点损失,他好没气地扶她站起身。「放心!我会赔给
你的。倒是你,有没有哪儿伤着?」
盛洁伶摇了摇头,又点点头。「脚踝有些痛……」没办法!这副坚实的胸膛
实在太温暖了,教人好舍不得推开哦!
「我马上带你去看医生。」顺势将她打横抱起。
「不、不用了,只是稍微扭到,很快就好了。」薄薄的脸皮窜出一抹心虚的
红晕。「你还是……送我回家吧!」
白牧凡愣了下,随即绽出笑容。「好!我们回家。」
谢天谢地!她终于肯面对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