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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意盎然] 【迷城记】第1一6集:惊雷起 作者: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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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城记】(3-4) 作者:月老

作者:月老
字数:24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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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集

               柳叶如泪

  第二天。

  临海市,空军机场。

一架军用运输机伴随着螺旋桨巨大的轰鸣声从阴霾的云层里呈45度角俯冲了

  下来,扎向跑道,就在空中管制塔台上面无血色的管制员以为军机就要坠落
的瞬间,宽大的军用运输机做了一个急遽灵敏的机头拉起动作,瞬间改平的机身
几乎是以拍落在机场跑道的姿态降落下来,机尾着地后剧烈弹跳了几下,机身后
方卷起一片狂暴的沙幕,仿佛狂魔出世。

  运输机在跑道上丝毫没有减速,依然轰鸣着保持高速的滑行状态,同时尾部
舱门打开,缓缓伸出运货踏板,机身颠簸中逐渐平稳开始滑行,着地那头的运货
踏板不时的与机场钢化跑道摩擦出飞溅四射的火花。

  与此同时,一辆军用越野车从机场边的军机维修坪中咆哮着冲了出来,风驰
电掣的紧随那架滑行中的军机冲入了机场跑道,在飞机后面也拉起一股飞扬尘土,
并缓缓追近军机尾部。

  一机一车越来越近,跑道尽头也越来越清晰可见,就在军机要冲出跑道尽头
的时候,越野车车身微微顿挫后,爆发出更加奔放狂野发动机剧烈咆哮响声,越
野车以近乎玩命狂飙的劲头猛的加速前冲,像头扑向猎物的猎豹一样,轻轻一纵,
一头冲进来那架军机的机舱。

  军用运输机微微抬头,随着踏板收回尾舱门关闭,立刻毫不迟疑的仰头冲进
云霄,只剩下一片轰鸣声。

  塔台上的值班中校在周遭一片瞠目结舌中,将手中步话机重重的墩在桌子上,
一把扯开领口的风纪扣破口骂道:「妈了个巴子,都看到没有,看到没有,这才
是咱们空军特种部队的操性,撒泡尿都得尿他个惊心动魄,哈哈,看到没有,当
兵,就得有这样的揍性,当年老子带队突袭塔利班抢救人质就这儿刺激,哈哈,
好,哈哈哈!」

  中校粗糙的大手反复的摩挲着后脑勺,兴奋的原地转了两圈,兴奋消退后将
军帽带好,整了整风纪扣,收敛笑容对调度员命令道:「命令,航行953,高
度12000,此空域自17时21分开始,我部对航线管制2小时进行战备巡
航,管制时间内,禁止一切民用航空器进入此航线,此令通报空军战备值班室,
抄报民航。」

  军机内。

  越野车刚一停稳,机舱勤务便扑了过来,将越野车车轮固定在机舱甲板上。

  路象山吊儿郎当的从越野车驾驶座上跳了出来,在轮胎上狠狠的踢了一脚,
骂道:「这他妈什么破车,那军士长跟个拉皮条似的跟我鬼扯,说这是基地里最
够劲儿的车,屁,这他妈是载重车!好悬误了老子的大事!」

  一身迷彩服的路惠男从副驾驶跳了下来,流云飞瀑的长发干净利落的挽在脑
后,一副大大的墨镜将微微红肿的眼睛和惊艳姿容恰到好处的掩藏了起来。

  路惠男找了个靠窗的简易座位坐了下来,系好安全带向后一靠,将迷彩作训
帽的帽檐向下拉了拉,打算闭目养神。

  现在路惠男的心情实在说不上多好,就想一个人静静的呆着。

  眼睛望着窗外的云雾,想到,原以来自己来到这个家族势力最薄弱也是大家
最意想不到的地方后,悄悄的住下来后,就会远离那些纨绔膏粱的死缠烂打,远
离帝都的纷争和尔虞我诈,静静地生活,静静的孕育这肚子里的小生命,静静的
把儿子抚养长大,静静的享受做母亲的快乐,直到那一天,自己的儿子,自己的
男人,终将会一鸣惊人,给路家带来更辉煌的希望和荣耀。

  却没想到,自分娩后剪掉脐带时那母子深情对视一眼后,到现在已经有24
个小时再没有看到自己的儿子了,这24小时里,自己的心肝宝贝究竟在哪儿呢?
宝贝儿子刚生下来有没有吃过一口奶呢?宝贝儿会不会害怕?会不会被冻着?那
老道究竟要干什么?有什么办法能平安就出儿子来?

  不断的担心和疑问,各种信息在脑海中交错汇聚,让痛苦分娩后从未合眼休
息片刻的路惠男浑身而疲惫不堪头痛欲裂,而心中更是百抓揉肠,满怀凄楚、焦
躁,一双明媚的俏目已经哭肿得跟桃儿似的。

  远处,路象山斜靠着越野车身,看着路惠男在那里假装睡觉,不由得心疼不
已,自从被路家老爷子在战火废墟中将还在襁褓中的自己捡了回来后,进了路家
的门后,路家老爷子和少爷路建中就从未将自己当外人看过,视如己出,就拿自
己当孙子一样看待。

  直到那年十五岁,自己选择了去当兵,路老爷子将自己叫道身前,语重心长
的嘱咐道:「象山,爷爷知道你感激路家,可是却不想留在路家,你觉得是这路
家施舍了你,救了你命,给了你姓,养了你一身本事,而你却觉得路家枝繁叶茂,
自己报道不了路家什么,对吧?」

  十五岁的路象山那年瘦瘦小小,面对站在一旁的路家的孙小姐,不管老爷子
怎么说,就是低头不语,直到那年才9岁的路惠男悄悄走到路象山身边,双手轻
轻的拉住路象山的手心,柔柔的叫了一声:「三哥!」

  老爷子一生共收留过三个弃婴,其中,路象山最小,排行老三。

  听到路惠男的亲昵温柔的一声哥哥,路象山突然感觉心头一痛,似乎是听到
梦里那面容模糊的母亲依稀呼唤,再抬头时已是满面泪痕。

  老爷子笑这看看孙女,又看看那总是倔强沉闷的小男孩,笑着将路象山另一
只手也拉起放在路惠男的手背上,看着两个娃娃双手相握,老爷子对路象山温语
道:「爷爷只有石头一个孙女,象山你也是爷爷的孙子,是这家里的一员,以后,
石头就交给你帮着照顾了,别让石头受了欺辱,这就是你对路家的责任,也是象
山对爷爷最大的孝顺了,象山答应了,心里有根了,出了门爷爷也才放心啊!」

  路象山看着那年9岁的路惠男,擦干净了眼泪,用力的点了点头。

  那年,路象山人虽走了,心却留在了路家!

  那年,路家参军的只有路象山,但还有个刚刚毕业就去了边疆共青团委工作
的大哥路野芒,和在哈佛商学院在读的二哥路风霖。

  自从参了军,陆象山像变了个人似的,一改之前的沉闷,人前总是嘻嘻哈哈
吊儿郎当的样子,身边五行八作三教九流的朋友也多了起来,一副酒色不禁的二
世祖模样,只有老爷子知道路象山在部队里几死几生的经历了写什么,也只有在
路惠男面前路象山才会收敛那副玩世不恭。

  看了看手头笔记本电脑跳出的消息,路象山看了看路惠男轻轻叫道:「小姐,
睡着了嘛?」

  「三哥,你说吧!」路惠男揉了揉眉心,怎么能睡得着呢。

  「综合各方面的线索来看,这次不是帝都和老爷子作对的人干的,倒像是江
湖人做的江湖事!」路象山字斟句酌的说道。

  「喔,我和三哥想的一样,三哥给我说说那道士吧?」

  路象山坐在路惠男对面,递过去一包路惠男最喜欢吃的月牙糕和水,便详细
介绍道:「是,小姐,那老道是一年前来临海市的,自称龙虎山玄天教主,靠一
些江湖把戏忽悠信男信女来骗财骗色,倒是没有干过什么其他的大事,官方也就
没人太注意他,大概两个月前,就小姐在医院订了病房后,这杂毛老道便勾搭上
了中心医院妇产科护士长柳月蓉,那护士长因为丈夫在外面搞同性恋,正闹别扭
呢,一气之下和老道就鬼混到一起了,监控录像里显示,两个孩子就是那女的的
抱走的。」

  路惠男杏眼圆睁,满是怒意的看着窗外的白云,恨恨道:「柳月蓉,是吧?!」

  「是的,小姐,是叫这名字。」

  「那老道呢,难道真是什么教主不成?」路惠男扭回头看着路象山,眼眸中
迅速恢复理智。

  「嗯,还真是教主,不过却不是什么龙虎山玄天教,人家那是正宗道教门派,
只是早在前朝就失传消散了,这杂毛是豫南嫪魁教的教主,总坛在豫南野人山枯
门岭修缘观。」

  「什么教?」路惠男问道。

  「嫪魁教,小姐您没听说过,也很少有人知道,是个信奉双修轮回不死的邪
教,不过从汉代就开始流传的古老邪教,一到乱世就出来作祟,从五斗米教、拜
火教、白莲教到义和团,每次乱世民间起义军身后都也这邪教的影子,一直以为
是传说,没想到都21世纪了,还能碰到这种传说中古董怪物,奇了怪!」路象
山摇头称奇。

  「三哥,这邪教有用孩子做……做什么坏事的习俗吗?」路惠男紧张的看着
路象山,好像要从路象山脸上看出什么端倪似的。

  路象山低头沉吟片刻道:「小姐,老实说,我也不知道,黑白两道都不了解
这邪门教派,听说过的都极少,不过我们到了他们老窝就知道了。小姐,您放心,
小少爷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哪有那么多几千年不散不灭的邪教,我估计有可能就
是挂个邪教招牌的江湖骗子,到时候我把那对奸夫淫妇活埋了给小姐出气!」

  路惠男幽幽的叹了口气,道:「我只要我儿子平安回来,其他的……我不管!」

  路象山轻轻道:「知道。」

  路惠男看着窗外白云渺渺红日翻腾,突然眼前一亮,说道:「三哥,说起江
湖事,我倒想起一个人……」

  「诸葛老神仙!」两人同时说道,面露喜色!

  「对啊,怎么把这老神仙给忘了,江湖事嘛,说不得还要请他老人家出山才
稳妥些!我这就安排,估计老爷子出面去请,诸葛老神仙还是会给个面子的。我
安排专机去接老神仙,咱们到枯门岭修缘观碰头!」路象山大喜过望。

  「好!」路惠男也微微点头,心中总算是踏实了些。

  ……

  一辆宝马5系豪华轿车风驰电掣的在高速公路上飞驰,后备箱里躺着一个捆
绑的跟粽子似的中年胖子,一只鹞鹰在汽车前面翱翔指路,甄妮驾车跟在鹞鹰身
后,一路向西南方向追去。

  最前方的狼群正向着西南野人山的方向狂奔,突然领头的独眼狼王停下了脚
步,鼻头微皱,不断抬头闻着空气中的味道,眼神中满是狐疑和犹豫,奔跑的群
狼茫然的停下脚步,缓缓围拢在狼王身边。

  狼王再次闻了闻空气,突然一声狼嚎,苍凉凄厉,呻吟连绵不断遥遥传了出
去。

  甄妮将车停在路边,走下车伸了伸懒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甄妮耳朵极灵
敏,仿佛像听到了什么似的,双耳微微翕动,突然面色一变,撮唇做哨,打了个
急促的呼哨。

  过了片刻,远方田野尽头隐隐出现几个快速移动的灰点,其中一个最大的灰
点径直向甄妮飞奔而来,灰点渐渐变大,赫然是前去追踪的独眼狼王。

  甄妮跨过护栏,走下高速公路,轻轻抱住独眼狼王,狼王围绕在甄妮身边不
断打转并低声呜咽着,甄妮越听眉头越是皱起,自言自语道:「喔,味道越来越
淡了,那就不是婴儿了,应该是布片之类有味道的诱饵,所以味道才会越来越淡,
那就是说这里只是个诱饵,坏了……姑奶奶被调虎离山了!」

  说罢,甄妮大惊失色,转身飞奔回车上,一脚油门到底,宝马5后轮在地面
上擦出滚滚黑烟,一个急转弯撞开隔离护栏,掉头疾驰,甄妮依然看起来像笑眯
眯的眼神却越来越阴冷。

  ……

  柳月蓉现在越来越懂得如何主动伺候和诱惑那老道,在老道层出不穷的花样
面前也越来越熟练,偶尔在疯狂的时候甚至好几次主动的说出「操我,操我的逼,
生儿子一起操自己」之类的粗话。

  其实柳月蓉之前颇为保守,婚前只和自己师傅做过,在床上也只是躺下了挨
着抽查,至多在兴头上若有若无的哼上那么几下。结果没成想结了婚后发现那老
道只是拿自己在世人面前做个幌子,其实在外面和另一个老道打得火热,倒把一
个人见人羡如花似玉的丰润俏佳人独自撂荒在家里。

  自己一怒之下才到外面报复性的找了个老道,没想到那开奔驰住别墅的主儿
都和自己上过床了,还居然偷自己妻子东西来送自己,更心寒的是,那些买给自
己媳妇的东西居然没一件是真的。

  直到遇到这老道师傅,自己才算是真正领略到了男女做爱的乐趣,而且随着
和这老道上床做爱的次数增加,柳月蓉也明显感觉除了自己身体的变化,自己的
身体越来越柔软,皮肤更加的娇嫩出水的感觉,好几次有意无意的听到医院里的
那些女医生、护士背后说自己有多淫荡、被老道浇灌伺候的好,那种艳羡的口气
中明显的能感觉出对柳月蓉皮肤的羡慕和嫉妒。而自己的身材也更加的挺拔,由
于和老道经常做些小狗式性爱姿势,师傅总要自己翘着屁股挨操,让自己用花径
套紧大鸡吧摇晃着屁股,久而久之让柳月蓉在走路的时候也会自然而然的翘着自
己的屁股,臀部翘起的曲线日趋丰润,让医院同事和路过的老道都忍不住的侧目,
走在马路上回头率极高,渐有老少通杀之威。

  柳月蓉不是不知道这老道在外面寻花问柳,而且听说这老道好几次都将骗来
的女人干大了肚子,不得不去堕胎,八十岁的人力,好悬子孙遍地桃李天下。

  但柳月蓉心底一直有个想当妈妈的遗憾,自己有多喜欢孩子别人不知道,但
是每次看见孕妇搂着新生婴儿的满足和快乐,柳月蓉都挪不动步子,只有自己知
道心下有多酸楚,羡慕嫉妒恨,五味杂陈,恨不得将那婴儿抢下抱在自己怀里,
再不撒手。

  尤其是现在,柳月蓉双手各抱着一个婴儿,脸上泛出毫不掩饰母爱泛滥的欢
喜,老道手持托盘进来的时候,柳月蓉正拿着奶瓶给婴儿喂奶。

  见老道进来,柳月蓉回眸一笑,老道也笑着过来在柳月蓉屁股上拍了一下,
着手出弹性惊人,柳月蓉撒娇死的哼了一声道:「坏师傅,人家帮师傅寻了这两
个极有天赋的关门弟子回来,不谢谢也就罢了,还欺负徒儿,哼!」

  老道呵呵笑道:「徒儿,这回能找到这两个娃娃,我的小青鸾立了大功,师
傅要重重的奖赏我的乖徒儿啊,你来看!」

  说着将托盘放在柳月蓉面前,两粒红黑色药丸放在一盏玉碗里,待到近前,
清香扑鼻,随着香气弥漫五脏,立时就觉得申请气爽。

  柳月蓉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老道,娇媚道:「师傅这是什么啊,大力丸?」

  老道故作生气,沉着脸嗔道:「唉~ 青鸾胡闹,这是峨眉派不传秘宝的曦肌
丸,是师傅千辛万苦从那峨眉传人哪里弄来的!」

  看到老道假意嗔怪的样子,柳月蓉哪有惧意,犹自笑的花枝乱颤上气不接下
气,道:「这些江湖上招摇撞骗的师傅也信,就说那少林寺,如今不也是个上市
的野和尚堆,招摇撞骗罢了!」

  老道摇摇头,不屑道:「那少林寺若说三十年前还能卖弄卖弄什么胸口碎大
石的功夫,如今可就只剩下胸口睡大师的本事喽!峨眉派声名不显,却香火连绵
不断,带带都有杰出人才,只是行事低调远离凡尘罢了,岂是那些沽名钓誉的酒
肉和尚可比的。这两粒曦肌丸,红丸可祛百病脱胎换骨,黑丸莹润肌肤可保容颜
不衰,青鸾儿若不信,服下便知。」

  柳月蓉知道这老道虽然不忌酒色招摇撞骗,但身上却总有些稀奇古怪出人意
料的好东西,想来老道也没必要骗自己,便伸手捏住药丸,凑到鼻尖闻了闻,香
气扑鼻,张口就吞下那红丸,待到再要吞那黑丸,那老道忙连打唉声,伸手拦下,
一手拦住柳月蓉的蛮腰,一手抄起妇人腿弯,将柳月蓉打横抱在怀里,贼某兮兮
的笑道:「乖徒儿,这仙家宝贝就这么吃了可是暴殄天物啊,徒儿不是要师傅奖
励你个小道爷吗,这黑丸还有个妙用,便是保宫固胎,今晚此物可助徒儿称心如
意得中龙种啊!」

  柳月蓉又惊又喜,原以为那天师傅就是随便说说,没想到自己还真有做母亲
的机会,不禁又惊又喜满面娇羞,疑问道:「那黑丸不是吃的啊,难道是外敷在
人家那里的嘛?」

  老道哈哈大笑,「为师亲手教乖徒儿,来!」说着,大踏步来到床前,将柳
月蓉放在床上,自顾自的脱下衣衫,柳月蓉想到今晚就能怀上梦寐以求的孩子,
心下如小鹿砰砰乱跳,不知怎的,突然羞涩了起来,扭身钻进被子,窸窸窣窣的
除下衣服。

  老道褪下兜档小裤,转身慢慢地将被子掀开,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由大乐,往
日里这风骚徒儿总是要被自己挑逗的兴起时才会主动迎合,今天听说要蓝田种玉,
给她下种生个小道爷,倒是主动起来了。

  只见,柳月蓉早已一丝不挂,跪趴在床上,秀发披散,小脸娇羞地埋在枕头
里,双腿分开,一个雪白浑圆的翘臀高高翘起,那肥美粉嫩的阴唇毫无保留地呈
现在老道面前,甚至连菊花也一览无余,虽然老道以前也常用狗操式干过柳月蓉,
但每次都是操到这妮子舒服时翻过来就干,从来没有仔细看过,柳月蓉以前也从
未向今天这样把屁股翘得这么高来迎接他。

  老道的手抚上柳月蓉两瓣翘起的肥臀,用力一挤,柳月蓉嘤咛一声,娇躯颤
抖了一下,两瓣浑圆翘臀互相碰撞一下,荡起一圈肉浪,老道看的愈加血脉沸腾,
大鸡巴刷的一下硬了起来。

  感受到老道抚摸着自己臀部的手,柳月蓉心里也开始痒痒的,微微轻摇起屁
股来挑逗这老道王重楼,王重楼看到那雪白高耸的两瓣翘臀在眼前摇来晃去,急
忙踢掉鞋子,赤身裸体地跳上床去,跪在柳月蓉屁股后面,此时柳月蓉早已将屁
股调整到适合插入的角度,老道双手捏住柳月蓉圆滚滚的屁股,拇指掰开已经湿
漉漉的阴唇,坚硬的鸡巴龟头直接顶到了柳月蓉的花径口,在两片阴唇间上下滑
动,让大鸡巴上沾些润滑的淫水。

  感受到老道大龟头的滚烫从上到下的熨烫这自己的阴唇,柳月蓉的花径里居
然一阵发麻,隐隐觉得一股暖流慢慢地往外流出,老道身子往下一压,鸡巴猛地
挤开两片阴唇,直接顶进柳月蓉的花径深处,柳月蓉把头紧紧地埋在枕头里,含
混不清地呻吟着:「啊,师傅,好……好深……啊!」

  老道半蹲着将鸡巴一次次狠狠地捅进柳月蓉的花径里,柳月蓉被老道按在床
上,一双粉嫩的玉腿分跪两侧,浑圆饱满的翘臀则是高高翘起,上半身趴在床上,
任由老道胯部狠狠的撞击着自己雪白的臀丘,发出啪啪的声响和水花喷溅声。

  从上向下本来就插得深,老道的阴茎又粗烫肥硕,柳月蓉很快就感觉到花径
内花径壁的阵阵收缩,身软腿麻,有了招架不住的感觉,老道双手一边一个抓住
柳月蓉的屁股,持续撞击拔出,弄得柳月蓉啊的一声呻吟,花径里急剧地痉挛了
几下,老道对自己徒儿的身体已经相当熟悉,觉得鸡巴上一紧,便知道这是要高
潮的前兆,马上用手紧紧抓住两瓣翘臀,将阴茎狠命地插进柳月蓉的最深处,龟
头在柳月蓉的刺激上猛地胀大了一圈,顶住柳月蓉的花径最深处就开始喷射,正
如老道所料,柳月蓉被这一顶一烫,高潮也如期而至,嘴里喊着:「师傅,啊,
好烫,啊……烫啊」滑嫩的蜜穴却还在纠缠住老道还在射精的阴茎,压榨老道的
精液。

  老道死死的按住柳月蓉正在剧烈痉挛的美臀,将滚烫的精液一股一股的射进
柳月蓉的花径深处,感受到每射一下,柳月蓉就会被烫的剧烈痉挛一下,老道必
须使劲按住柳月蓉的美臀,才不至于被掀下来。

  老道觉得自己就像一个骑士,刚刚征服了柳月蓉这匹洁白的母马,现在这匹
母马正臣服在自己的胯下任由自己的长鞭凌虐。老道以前和柳月蓉做爱时,总是
努力耕耘一直到柳月蓉高潮,甚至还要再坚持一会才射精,但今天想尝试一下和
柳月蓉同时高潮,果然,在感受到柳月蓉快要到了时,老道自然发射,凭借滚烫
的精液一冲击,柳月蓉直接被烫上高潮,自己对柳月蓉的掌控简直就是骑士对自
己骑的母马一样,想到这里,老道心中充满征服感,继续将射精后半软半硬的阴
茎插在柳月蓉的花径里,用手啪的拍了柳月蓉白嫩的翘臀一下,喊了一声:「骚
货啊!」话一出口,老道就后悔了,心想坏了,柳月蓉这次要生气了。

  没想到柳月蓉回过头来,刚刚经历高潮洗礼的粉脸满是春意,嘴里还撒着娇:
「坏蛋师傅,徒儿又不是马,你打人家屁股干嘛?」

  老道忍不住笑着逗弄柳月蓉:「乖徒儿你刚才翘着屁股让为师操,不是马是
什么?你就是为师的小母马。」

  柳月蓉嘴角还挂着一丝刚才高潮时流出的口水,急忙反驳说:「人家才没让
师父骑,是师父自己骑上来的,操了人家,还说人家是小母马,看师父那嘟嘟囔
囔的大东西,师父才是马呢,是匹大种马」。

  老道听到柳月蓉称自己是大种马,反而更加开心,嘴上却继续逗弄柳月蓉:
「大种马最喜欢操小母马了,大种马的大鸡巴也喜欢插小母马的圆屁股」,说着,
老道的大手啪啪的使劲打着柳月蓉的翘臀。

  「啊,啊,疼……」柳月蓉感受到臀后被鸡巴还插在里面,那娇嫩的翘臀又
被一阵猛拍,已经由雪白色变成粉红色,两瓣圆滚滚的臀瓣被拍的晃来晃去,自
己却撅着屁股迎接后面的野老道。

  柳月蓉一阵羞臊,屁股上的疼痛和花径中的酥麻再加上高潮余韵,竟汇合成
巨大的快感。柳月蓉忍不住喊道:「啊,徒儿是小母马,徒儿就是师父的小母马,
快,使劲操你发春的小母马吧!」说完后,柳月蓉完全放开了,屁股顶住老道的
腹肌,左右剧烈的摆动,一边说:「快,快,师父让大鸡巴变硬,小母马还要,
要师父给小母马肚子里下个种儿!

  老道哈哈大笑,以前虽然也连续干过这小妇人,但向今天这般开始便主动迎
合还真不常见,老道舌尖一顶上颚丹田运气,大鸡巴在柳月蓉的阴道里居然缓缓
抬头变硬便烫,比刚插进来未射的时候还要粗壮有力,老道双手扶住柳月蓉的细
腰,开始缓缓的撞击起来,柳月蓉欣喜的呻吟道:「啊,师傅真厉害,这么快就
硬了啊!」

  回头刚想给老道一个飞吻,忽然看见老道正扶着自己的腰,不让自己在摇臀
摆胯,柳月蓉一楞,突然发现花径里的大鸡巴居然自行左摇右摆,几下居然带的
阴道、心肝儿一起摇颤了起来,不由得羞红了脸,说,「啊,师傅,不要啊,晃
得徒儿肚子里肝肠都绞在一起了,徒儿好难受呢,松开手好不好啊!」

  老道却不动弹:「宝贝,若不好好活动活动,待会如何准备接受师父给你下
种啊,哈哈!」。

  柳月蓉将头埋在枕头里:「师父好坏,借着下种欺负徒儿!」

  老道哈哈一下,两手从柳月蓉腰上滑下去,一边一个,抓住了柳月蓉两个浑
圆硕大的乳房,握住乳房使劲一拉,「啊!」柳月蓉被拉得上身抬起,臀部后座,
这下,此时柳月蓉展现出最诱人的姿势,使劲撅着翘臀迎接臀后的大阴茎,这种
姿势使得花径底部被紧紧的顶在那大龟头上,小妇人就觉得自己的花径一阵阵紧
缩,像一只小手紧紧地攥住老道的阴茎,而那大龟头则霸道的反复揉搓花径底部
那团嫩肉,揉的那团肉儿东倒西歪,老道爽地也直咧嘴,他双手抓住高耸的大奶
子,这下更方便使劲,下身使劲冲撞柳月蓉的圆臀,次次到底,将圆臀撞得臀波
荡漾,柳月蓉被撞的双眼迷蒙,这下嘴里没有枕头的阻挡,不由得声嘶力竭地大
声呻吟:「啊,操死我了,亲亲师傅,好师傅,插……插到底了啊……」

  老道已经被刺激地血液倒流上脑,笑着地说:「乖徒儿,感觉舒服吗?」说
着猛力将胯部望柳月蓉大圆屁股上一撞,直接顶在柳月蓉的阴道里面最深处,大
龟头抵住柳月蓉的花径壁,胯部紧紧地挤在柳月蓉白嫩浑圆的屁股上,仅仅依靠
鸡巴的力量一翘一翘的顶动柳月蓉子宫口。

  柳月蓉感受到臀后的大鸡巴已经紧紧顶住自己身体深处,却又有个调皮粗圆
的大龟头在锲而不舍的撬动自己那团平日里极少被碰触到的嫩肉,生理上的强烈
刺激使得柳月蓉再也不能承受,高亢地大喊:「啊,师傅,亲师傅!我来了,来
了来了来了……啊……」柳月蓉上身猛地挺起,身体像拉紧的弓一样绷得笔直,
翘臀剧烈地颤抖起来,老道的大手松开柳月蓉高耸的乳房,可以明显地看出白嫩
的乳房上被捏出的手印,却将手轻抚在柳月蓉圆滚滚地翘臀上,感受柳月蓉那肥
嫩的翘臀向小兔子似得抖动,而此时高潮的力量使得柳月蓉的腰紧紧挺直,胸前
两个又圆又大的乳房高高挺起,双眼失神,像一匹中箭的母马一样前蹄腾空人立
而起痛苦地嘶鸣着,只不过这箭却是老道的大鸡巴,正紧紧的插在柳月蓉的嫩穴
中……

  终于,柳月蓉像面团一样软倒了,只有两瓣翘臀还高高地翘着,翘臀正中的
小屁眼还在阵阵收缩,显示刚才高潮的剧烈,老道的鸡巴已经软在了柳月蓉的花
径中,刚才他虽然忍了再忍,可是在柳月蓉挺胸大叫时,看到柳月蓉那被完全征
服后淫荡的样子,那挺起来后还在剧烈颤抖的高耸雪白的乳房,老道还是忍不住
发射了,阵阵精液将柳月蓉灌得盆满钵满并不住地倒溢出来……

  老道连操了柳月蓉两次,弄得柳月蓉浑身酥爽,整个人像是要飞了一样,同
时感觉下身阴道里被老道的大粗鸡巴射的浓精涌动流转,心中暗自思量,柳月蓉
啊柳月蓉,你太不知羞耻了,就这样撅着屁股白让老道操,把自己当马骑,还让
他用力拍打自己的屁股,自己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还晃着屁股让他操,难道就
真的是想要个孩子吗,还是拿要孩子当借口,是不是自己有些太不知羞耻了!

  柳月蓉静静地趴着缓了半天,才觉得手脚渐进恢复点力气了,就觉得双腿间
一凉,一个东西被塞了进来,刚想回头看个究竟,忽然一个硕大的龟头猛烈地撞
进自己的花径中,柳月蓉啊的一声惨叫喊了出来,那冰凉的东西被顶到自己阴道
深处,浑身一僵,只好死死地咬住牙,慢慢扭回头头去,看到正一脸得意抱着自
己翘臀猛操的老道,惊颤问道:「师傅,啊……什么弄进去了……啊?」

  老道笑嘻嘻道:「除了黑丸徒儿说还能有什么呢?」

  柳月蓉先是大惊,后来一咬牙,心想反正药丸被捅进去也拿不出来了,不如
索性放开了,往前挣命一扑拔出大鸡巴,回身蹲下抓住老道的大鸡巴就含在嘴里,
心想多争取时间让那药丸在阴道深处化开吧,但愿花径里老道刚才喷射那满满一
腔热精能迅速化开那药丸,否则硬邦邦一粒顶在花心子嫩肉上揉来揉去自己也不
用活了。于是深处舌头慢慢舔弄,口腔用力紧紧裹住大龟头,缓缓的套弄着,老
道爽得直哆嗦,双手扶住柳月蓉的头,将鸡巴在柳月蓉嘴里一挺一挺的抽插起来。

  柳月蓉想起上次初试深喉,看着老道兴奋的模样,心一横,把嘴大张一下,
接着老道往前伸鸡巴的劲儿,施展开深喉绝技,老道正在温软的小嘴里爽的不行,
忽然觉得龟头一紧,一下子滑进一个紧实的锁钥关口,两片嫩肉紧紧的卡住了大
龟头,老道低头一看,自己的大鸡巴已经连根插进柳月蓉的小嘴里,柳月蓉正被
操得直翻白眼,喉咙却痉挛着一紧一紧地卡住大龟头,老道阅女无数,深喉经验
极其丰富,忙用力摆正柳月蓉头部角度,继续用力一顶,就此大鸡巴直破关隘,
插进柳月蓉软绵紧窄的喉管,但老道最粗的龟头处一通过喉头关节后,柳月蓉便
觉得可以微微透气,胸口憋闷和喉头欲恶的感觉缓缓消退了下去,比最初那次倒
是舒服些了,自信心微微涌起,双手捧着老道的腰部居然敢缓缓的试着轻微吐出
在含入。

  而被顶进花径底部的药丸此时就卡在花心子那团软肉之间,就这花径里的浓
静开始缓缓融化成热乎乎的黑汤,柳月蓉就觉得小腹里暖融融的好不舒服,浑身
发软,周身感觉变得也更加灵敏起来,仿佛老道那捅进自己喉咙深处的大鸡巴每
一处都能清晰感受出来,那龟头肉楞上麻麻的小肉粒上上下下的刮擦这喉管内壁,
滚烫大鸡巴上的每一处微微隆起的血管,当腥臊浓密的阴毛紧实的顶到面部的时
候,大鸡巴龟头似乎突然顶在喉嗓深处肉壁时,那点肉壁突然泛起一阵酥麻如触
电般的极轻微快感,爽的整个胸膛似乎都麻麻的,然后向四只扩散开去。

  柳月蓉鼻腔微微哼了一哼,试着多吐出半寸大鸡巴然后鼓足勇气猛地向上一
吞,老道的大鸡巴这次结结实实插进了喉管,大龟头在刚才喉管深处那点刮过,
柳月蓉果不其然有感受到了那点传来如过电般的快感,比刚才偶然碰到清晰强烈
了许多,柳月蓉不由兴奋得哈的一下,从胸腔基础一口气。

  接下来便是小口越来越大幅度的吞入和拔出,似乎这个过程中,龟头反复冲
过喉头的痛苦越来越弱,反之随着插入喉管的深度和力度加大,胸臆处的快感倒
是越来越强烈,仿佛鸡巴插入阴道带来的快感能让胸部以下酥麻快乐,但是喉头
深处那点传来的快感,却能让全身都为止颤抖发狂,那种强烈的刺激直冲大脑。

  老道不可思议的看着蹲在身前大肆吞吐的柳月蓉,感受着下身从未感受过的、
居然能在喉管中反复抽查的舒爽感觉,老道不是没查过其他女人的嘴,有些风骚
的野鸡也能完全吞入,但是插入后就需完全拔出来。像自己徒儿这般,能不让自
己大鸡巴不停歇如操骚屄般的插入,这还是自己平生仅见唯一一个,不由大喜自
己寻到宝了,这妇人深喉处居然都有快感,天生尤物啊!

  又想起刚起这尤物享用了自己珍藏的稀世珍宝曦肌丸为她洗髓伐骨调理血脉,
若再稍加修炼,未来难说不是个媚骨天生魅惑人间的宝贝儿啊!

  忽然感觉真真暖意从妇人胸腔顺着喉管辐射出来,老道心知那黑丸已经完全
消散开来,药力初现,正是为青鸾播种受孕的最好时机,便用力推开柳月蓉,柳
月蓉打了个哆嗦,迷迷糊糊间擦拭着口鼻间溢出淫液和口水,向老道撒娇道:
「师父啊,徒儿再有一会就高潮了,怎么推开人家了啊!」

  老道说道:「这黑丸药力已经化开,现在是为师给徒儿播种的最好时机,乖
徒儿是要继续爽呢,还是要为师给你下种呢?」

  柳月蓉粉臂搂住老道的脖颈,羞红着脸点头道:「徒儿要师父的种子,师父
来操徒儿把,狠狠地操,多种几个种子才好呢!」

  老道道:「好,为师先为你察探征候,切莫轻易动兴。」说着端坐床中,将
柳月蓉如婴儿般抱起对坐怀中,就势将坚硬滚烫的大鸡巴插进小妇人花径内,烫
的柳月蓉轻轻一哆嗦。

  只见那老道用双手抚摸着柳月蓉那双饱满肥硕的乳房,借着手心内合,经胁、
腰、腹至贲起的阴阜,手势细腻有致,像在把玩一件名贵无比的玉器,老道又凑
首过去吮咂柳月蓉的香嫩唇舌,底下大鸡巴开始缓缓挺动,只不过数下,一注清
腻蜜液就从妇人的玉蛤缝里滚了出来,顺着老道的腿上蜿蜒而下,流到了被子上。

  柳月蓉咻咻喘气,娇躯不时的轻轻颤抖,仿佛如同在火炉里煎熬似的难受。

  老道见状说:「乖徒儿,师父教你那结莲势最能助你紧守玉种,确保蓝田种
玉成功,乖徒儿来试试盘上?」

  柳月蓉忙将两条如瓷似玉的美腿盘起,环绕老道腰上,娇媚欲滴道:「徒儿
盘上了,师父射给你的小母马吧,射穿徒儿啊……」

  老道应声说:「好!」然后突然伸手捧住柳月蓉纤柔的腰部,用力向下一按
……

  柳月蓉「嗯呀」一声,只觉花径深处的嫩肉被狠狠的刺了一下,顿时浑身毛
孔都像是张开了似的,爽的额魂不附体,两条雪白美腿一跳,双脚勾结的小玉扣
差点便要散开。

  老道腰胯有节奏地挺起耸动,时快时慢,动作并不见大,却捅的小妇人欲仙
欲死的香舌半吐,雪白肥腻的身子娇颤不断,乌黑长发四下散开,缕缕秀发垂落
半遮了酥胸,分外诱人。

  柳月蓉忽然哼道:「师父,好……好难受啊,徒儿快……快……嗯呀!」

  身子仿佛像挂坐老道身上样,满面神魂颠倒的样子。

  老道:「就要大功告成了,乖徒儿在忍一忍,待师父将你那精儿引出来才好
播种啊。」

  柳月蓉声音如咽如泣,颤声叫道:「可是…可是徒儿……身子里边好……好
热,嗳呀,呜……要…要融化了呀……」只见柳月蓉雪白的肌肤上泛起大片大片
的红潮,脖颈下、乳沟心、后腰肌、及大腿根等数处更是殷红如血。

  「徒儿休怕,那曦肌丸强健体魄断肢再生神奇功效,还有增强皮肤肢体柔韧
之能,今后徒儿只要不伤到头干,便死不了的!」

  虽然安慰着,王重楼也知道这娇徒儿耐不了多久,生怕一不小心就泄了身子
前功尽弃,两手悄悄扶在她腰肢上,指尖暗运内里压在腰间穴位上,让柳月蓉不
能提前丢泄身子。

  柳月蓉被憋的长发连甩,脸上殷虹如血,两腿早盘不住老道的腰胯,只是身
上穴道被制丢不了身子,一时涕泪满面,颤声娇呼道:「呜……徒……徒儿涨得
好难受,怎……怎么还泄不出来呢?呜……好……好难受呀,师父救我!」

  老道此时默不吭声,坚挺的鸡巴越来越粗壮,同时连连深突狠刺,大龟头挑
到女徒儿的花径深处那团软肉时,只觉那团肉软滑润腻爽不可言。

  片刻后,老道突然一手捏住柳月蓉一各奶头,头一低则吸到另一个奶头上,
右腰手指突然松开穴道……

  柳月蓉顿时觉得混身一酥,两乳猛然鼓胀,似有什么东西从老道吸住的那乳
头一注注射出,老道吐出满口嫩黄的乳汁,转头又去吸另一边,不多片刻,另一
个乳头也喷射出数到嫩黄的乳汁。

  柳月蓉瞬间出了一身香汗,娇躯湿淋淋的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整个人虚脱
乏力,几乎是瘫坐在老道的大鸡巴之上。

  老道双手一推,将柳月蓉按倒在床上,从后面按住柳月蓉的腰肢,大鸡巴一
挺,狠狠的插了进去,一气狂抽猛插的操了将近百十来下。

  柳月蓉娇啼连连,两只白嫩肉足在床上乱蹬乱甩,急得居然哭了出来,喊道:
「好难受啊,让徒儿丢了吧!」

  老道不理不睬,自顾自的狠抽猛插了几十下,只觉徒儿花径中如油泥堆叠软
烂非常,心知播种时机已到,按在柳月蓉右腰上的余指尽数放开,底下大鸡巴拼
命一定,龟头稳稳的定在了柳月蓉花心子正中的缝隙上,闷哼道:「大功告成啦,
乖徒儿丢个痛快吧!」

  柳月蓉骤然失神,只觉一道极强热汁喷射而出,直透入花宫之内,花宫里酸
得整只小腹都痉挛震颤了起来,过了片刻,才娇娇的颤啼一声,花心子刹那绽放
如同春花灿烂,也喷吐出一股一股浓稠如浆的精液来,一时泄得死去活来的。

  这边老道后腰肌肉收束跳动,鼻息咻咻,喷射的连两个卵蛋都在不住抽搐。

  柳月蓉就觉得浑身软烂如泥,耳鸣眼黑,只怕是就要死去了一样,突然感觉
到那老道用龟头将自己的花心子堵住,一道强劲的热流倏地射入,娇躯猛然一震,
竟能哼叫出来了,再过片刻之后,便觉浑身上下暖洋洋的好不舒服,随即昏昏睡
去。

  ……

  待到再醒过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天亮。

  柳月蓉觉得口渴异常,身上兀自软手软脚的,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摸到
床边倒了杯水,便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才感觉精神清爽了一点。

  回头看见老道躺在床上睁开眼睛看着自己,便做回床边,轻抚这老道脸颊,
刚要说话,却觉得心头一阵烦闷,喉头一紧,一弯腰大口大口的干呕了起来,半
晌喘息平复后满面羞红的看着笑眯眯的老道,柳月蓉脸色一红,娇羞的锤了老道
胸口一下,道:「还看,还不是师父你干的好事,大鸡巴插喉咙很爽啊,是吧?

  嗓子让师父捅的好难受啊「

  老道笑眯眯的道:「乖徒儿,你确定是嗓子不舒服吗?」

  柳月蓉闻言,头脑中瞬间闪过一道光亮,惊喜的望着老道:「师父,我是有
了?」随即确实一下子萎顿下来,摇着头自己给否定了,柳月蓉是学医的,知道
妊娠反映没有这么快的,这是常识。

  老道笑道:「十月怀胎,那还要那曦肌丸做什么,呵呵!」

  柳月蓉一愣,头脑中一片混乱,茫然见头绪纷乱,但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却说
不出来,面容慢慢从茫然变成怀疑,在变向惊惧,双手下意识搭在小腹上,道:
「师父,你是说……」

  「是啊,乖徒儿昨晚上给师傅怀了个小道爷,恭喜徒儿心愿得偿啊,至于那
曦肌丸,除了能让人脱胎换骨永葆容颜外,更重要的是让女子肌肉筋骨柔韧性大
增,否则常人十月怀胎,我乖徒儿却是要一月怀胎、三十日产子,如果是普通女
子哪受得了啊,肚腹早就因为迅速膨胀爆裂而亡了,呵呵!」像是怕呆呆坐在那
里的柳月蓉不懂,说着老道在床上还比划了的爆炸的手势。

  「师父,徒儿不怕怀胎辛苦,十月便十月,只要是师父的骨血,就是怀上三
年,徒儿也不怕辛苦,又何必花这许多精力提前诞下麟儿呢?若是强行缩短孕期,
生下来的孩儿又岂会健康?」

  柳月蓉脑海中依然是混混沌沌,只有若干似有似无的想法,却又仿佛抓不住
那究竟是什么的念头,索性出言询问。

  「当然是健康的孩儿了,师父逆天行事只是用了无数功法和灵丹,缩短天地
造化周期而已,至于为什么嘛,徒儿就不用管了,只是现在乖徒儿孕期变短,需
要定期服食师父为你配的丹药和补品,否则孩儿急遽成长,会吸干你的营养和灵
力的,为师可舍不得乖徒儿有半点损伤,哈哈!」

  老道仰天大笑,脸上却无半分笑意。

  柳月蓉心头一股寒意升起。

  老道起身披上道袍,走到门口时回身看着柳月蓉道:「乖徒儿,昨晚为师顺
便帮你打通胸乳经络,乖徒儿这对大奶子现在就可以泌乳了,开头几天会有点涨
痛,多用热毛巾敷一下,这个我徒儿专业,为师就不多嘱咐了,现在那两个孩儿
交予青鸾儿好好照顾,乖徒儿就不要出去活动了。不过以乖徒儿你的这对大奶子
来看啊,喂两个婴儿是绰绰有余了,若有吃不完可以叫师傅一声,师傅帮你吃些
也无妨啊,哈哈!」

  柳月蓉迟疑了一下,缓缓问道,那声音就像是许多年未说过话一样生涩晦滞:
「师傅,你要徒儿抱走那两个婴儿,可真的是要收他们做徒弟么?」

  老道回头面无表情的看了看柳月蓉,却一言不发走出门去,咔哒一声将门反
锁了。

  柳月蓉赤身裸体坐在床边,双目空洞洞的盯着窗外,半晌无言,低头看着居
然已经有些微微隆起的小腹,双手搭在小腹上轻轻爱抚着,两行清泪顺着脸庞滑
落,胸口穿着金环的那对乳头上,洁白的乳汁正一滴一滴的涌出,顺着饱满高耸
的乳房下缘缓缓滑落至小腹。

  小妇人只觉得阵阵绝望如同寒意一般弥漫开来,遍体生寒,抓过床单来紧紧
的裹在身上,蜷起身子护住腹部,低声喃喃道:「宝宝不怕,妈妈一定会保护你,
妈妈与宝宝同生同死,不……就算妈妈不在了,也要宝宝活下去,妈妈发誓,一
定!」

                第四集

                聚五器

  临海市向西四十里,崂霞山。

  崂霞山作为昆仑九脉之一临东海而秀甲东南,气势嵯峨磅礴,其中最高峰玉
皇顶更是壁立千仞、顶天立地,号称「五岳俯首,衔接天门」,只是这玉皇顶山
路崎岖陡峭,异常难行,险处临崖而行踏脚处不过一尺余宽,陡处前后台阶相差
一米之高,白天时,游人尚且稀疏,夜晚时,更是千鸟飞尽猿猴止步。

  玉皇顶上有座丹阳观,始建于一千余年前南唐道教兴盛时期,归属道教龙虎
山一派,虽然山色秀美,古观悠久,却只因这山势着实过于陡峭,旅游开发难度
大收益小,临海市几届班子开发未果,也就放弃了初衷,任这玉皇顶丹阳观成了
旅游名地临海市方圆百里内独家闹中取静不为人知的好地方。

  夜色中,一老一小两个道人在险峻的山路间拾阶而上,老道人身着紫黄道袍
白袜云履,好一派仙风道骨,在山路上行走步履轻快,犹如脚不沾地,身前不远
处小道童齿白唇红极是俊俏,只是神色中总有几分惫懒无赖的墨阳,此时手里正
摇晃着一根青柳纸条,在陡峭山路上蹦蹦跳跳,几处极为险峻的地方在这小道童
脚下轻轻巧巧的就跃了过去,嘴里兀自哼着荒腔走板的小调。

  「大王教我来巡山哪啊,咿儿哟哦巡完南山我巡北山咯,咿儿哟哦大王教我
来巡山哪啊,咿儿哟哦小心提防王重楼哪啊,咿儿哟哦杀人放火抢宝贝,咿儿哟
哦!」小道童哼着小调,笑嘻嘻的偷眼斜看身后那老道,老道王重楼面无表情,
丝毫不在意那小道童的戏谑,只是在小道童刚刚要路过前面山路拐弯时,脚尖挑
起一枚地上的松塔,那松塔无声无息却迅捷无比的射向小道童正欲迈出的腿弯,
小道童哎呀一声失足踩空,立时跌入深不见底乌沉沉的峡谷中。

  老道王重楼恍若不见,依然大袖飘飘不疾不徐的向山巅走去。

  走了不远,一道黑影从悬崖边蹿了上来,又跃到王重楼身前几步处,蹦蹦跳
跳的向前走去,只是嘴里哼哼的小调又改了词。

  「大王教我来巡山哪啊,咿儿哟哦巡完南山我巡北山咯,咿儿哟哦大王教我
来巡山哪啊,咿儿哟哦小心提防王重楼哪啊,咿儿哟哦会变妖精大魔王,咿儿哟
哦!」王重楼嘴角微微抽搐,伸手从拂尘上拽下一根银丝,手腕翻处,那缕银丝
借着月光像灵蛇一样在树丛间蜿蜒蹿纵,几下就追上那如野猴子般在树梢上来回
蹿纵跳跃的小道童,嗖的一下紧紧缠住那道童双脚的脚踝。

  那道童双脚一紧,身躯失控前扑,在山路上就势一滚,再站起身来的时候,
那小道童却也不去解开脚上银丝,反而双臂平举,吐出舌头咿呀怪叫,在山路上
一蹦一蹦的前行,只靠足尖发力,膝盖丝毫不弯,行进速度确比常人大步而行还
要快速。

  山路上,前面那道童宛如一只小僵尸蹿纵蹦跳,后面紧跟着一个仙风道骨的
老道人,煞是诡异。老道王重楼笑着摇了摇头,由着那道童性子去撒泼,在前边
学僵尸开道,一路上吓的夜鸦惊飞、猿猴怪啼。

  山路越行越陡峭,月色确是越来越亮,照的山间夜景如写意泼墨画一般诗意
纵横,再行片刻经过一处极其陡峭的转完后,一条笔直的山路出现在面前,山路
高出遥遥可见重楼叠嶂青墙碧瓦,丹阳观就在眼前了。

  老道王重楼抬头看了看那道观,强抑住心头狂喜,缓步跟上那刚刚窜上去的
小道童。

  待到近前时,那小道童正站在门口低声读着正门两侧的对联,「九品莲花,
狮吼象鸣登法座;三尊金相,龙吟虎啸出天台。」读罢回头看着老道王重阳,笑
嘻嘻的说道:「师父,人家这才是正宗的龙虎山仙师府邸啊,啧啧,九品气运莲
啊,多大的福泽啊,可比师父你那不入流的什么邪教强多了,师父,你今天要是
争不过人家龙虎派的仙师,我就拜人家为师好了,也省的你误人子弟心中内疚了!」
王重阳打量着这有些破败颓唐的道观,墙头野草横生,观宇墙壁漆色斑驳苔藓处
处,不由得哈哈大笑道:「你这猴崽子,这龙虎山一脉若是六十年前,为师还敬
它一敬,如今祖庭破败,弟子星散,这道观香火怕是都断了二、三十年了,还值
得我一争么,闪开!」说着,老道将手按在两扇巨大正门之间,突然发力,咔嚓
数声,那山的门栓门轴同时崩裂,两扇大门轰然向院里倒下,砸的地面尘土飞扬。
师徒二人踩着倒下的门板走进了道观,绕过影壁墙,里面是一处略大点的天井,
师徒二人不做停留,继续向道观深处走去,一路遇门破门,遇墙摧墙,势如破竹
声势浩大,好像一直上古蛮荒的巨兽从道观前横冲直撞而入。

  只是这师徒二人如此折腾,道观深处却依然寂静如许,无人出面拦阻,仿佛
是早已人去楼空的样子,只是远处山巅的龙虎仙师大殿,不知何时悄悄的亮起幽
幽烛火。

  天师府大殿之前,一个身材瘦削的老道手提青灯,颤巍巍站在大殿廊下,一
身邋遢破旧道袍就随随便便的用腰间那根粗麻丝绦胡乱挽住,那道人稀稀拉拉几
根白发在脑后挽了个丸子大小的发髻,横插一根柳树枝权作发簪,脸上油泥粗重,
却正是那日王重楼盗取婴儿之时,在医院门口行乞的那老乞丐。

  那乞丐老道此时听着道观外越传越近的轰隆坍塌声,眼神却如痴如醉的盯着
殿前那尊满是绿色锈迹斑斑的三足大鼎,这尊鼎样式古朴,花纹几乎被风月销蚀
磨平,与寻常祭祀庙观中的鼎相差无几,只是那大殿中三座真君法神似乎凌厉眼
神时刻都汇聚在这口破旧铜鼎上。

  终于,轰隆一声巨响,大殿前面的门板也轰然倒下,一老一小从烟尘中缓缓
走出,王重楼在那乞丐老道身前十步站住,遥遥一稽首,道:「无量天尊,豫南
王重楼,今日携拙徒候小年,见过龙虎山掌教真人龙须子!」老道人龙须子却依
然盯着那尊旧鼎,半晌才沙哑着嗓子说道:「上古大禹治水,九州平定,万民尊
奉大禹为禹王,天下九州献铁分铸九鼎,相传禹王禅位,也想寻那轩辕黄帝骑龙
飞升成仙之举,将轩辕黄帝那尊母鼎的图纸规矩,偷偷给了那天下九州之一的西
贺凉州,其后西贺凉州所献之鼎才是三阳六阴共计九鼎之中的菁华之物,使人转
世神魂不灭不寂,继而可与天地同寿的——长生鼎!」王重楼顺着老道的眼神看
去,也紧紧的盯着那座破旧铜鼎,随着龙须子的自言自语,眼神也越发炽热狂烈
起来,手指尖竟不由得微微颤抖起来。

  龙须子兀自絮絮叨叨说道:「前日听说离阳山引魂幡、蜀王墓紫金铜镜均被
人窃取,贫道手占一卦,料那窃镜偷幡之人尚缺一物,正是这尊长生鼎。」王重
楼桀桀笑道:「老掌教道心无尘洞若观火,王某佩服,即是如此,想必掌教必有
成人之美的雅量,定能将这长生鼎借与王某,王某感激不敬,掌教放心,他年王
某定当奉还!」虽然如此说,但王重楼心下却打定主意,只要确认这尊鼎就是那
故老相传的长生鼎,就绝无拱手奉还之理,得此神物可夺天地造化,一生夙愿得
偿,岂不快哉,这邋邋遢遢的龙须子若敢拦阻,说不得也只好下杀手了,若是能
不动手,吓得他拱手奉上最是上策,毕竟龙虎山再香火凋零,也是传承千年的门
派,气运不散不可欺。心念至此,王重楼戾气暴涨须发皆张,道袍无风自动,随
着一股威势凌厉的煞气弥漫院落中,身边的枯枝落叶缓缓飞散出去,那在一边嬉
皮笑脸的小道童也退后数步。

  老掌教龙须子轻轻摇摇头,道:「有借有还,王先生这话却是言不由衷了,
不过也无妨,龙须子本就没有借鼎的资格,此物是天地造化凝聚上古三皇心血,
龙虎山只是供奉,岂敢擅动。只是,王先生虽是道装现世,却非我三清门人,相
比对那嫪葵教门的移魂之法王先生也深有研究,才有今日借鼎之行,贫道今日却
想劝上王先生一劝,不知王先生可愿意听贫道一言否?」

  王重楼轻轻喔的一声,眉头微皱:「还请老掌教赐教!」脚下缓缓向那龙须
子又走进了几步,像是要仔细聆听那道门真人说什么,心下却是暗自思量,自己
近日窃镜偷幡,事后尽皆杀人灭口无一漏网,所做所为已经极为隐蔽,而自己师
承来历,所学术法,更是无人知晓,今日这龙须子连番话语,却似好像对自己一
清二楚,不由得杀机泛起,同时悄悄将那原本恐吓龙须子的戾气内敛,乍看上去
似乎是虚心聆听,其实那隐藏在道袍大修中的右臂悄悄粗了数圈,肌肉贲张虬结,
手心黑气凝聚,随时准备趁那龙须子不注意,暴起杀手。

  龙须子轻轻咳嗽几下轻轻嗓子,弯腰拾起底下一块砖头,起身后脚下不丁不
八站稳,用砖在破鼎肚上用力一敲,朗声说道:「天为罗盖地为毯,日月星辰伴
我眠。什么人撒下名利网,富贵贫贱不一般,也有骑马与坐轿,也有推车把担儿
担。骑马坐轿修来的福,推车担担命该然,骏马常托痴呆汉,美妇常伴拙夫眠。
八十老翁门前站,三岁小孩染黄泉,不是老天不睁眼,善恶到头这报应……」说
道此处,龙须子唾沫横飞神采飞扬,手中砖头用力敲了一记铜鼎,提气大声喝道:
「循环!」

  王重楼气的嘴角抽搐,双手微抖,斜着眼睛眯着龙须子,道:「老掌教可是
师从郭德纲么?」

  龙须子老脸一红,丢了那砖头,拍拍双手,双眼斜上四十五度望向星空,讪
讪道:「呃,串词了,不过意思不错啊,修身养气是修道,吃饭撒尿也是修道,
这大道么,也不见得有多玄妙,玄而又玄,故作玄虚罢了。」

  王重楼脚下却借机向龙须子微微移近几步,龙须子像是没有注意到王重楼已
经走到自己身后,依然缓缓说道:「证长生何必修长生,大道天地间,得其逍遥
游,扶摇天地间,一日如千年,千年亦如一年,失其逍遥游,踏足人世界,一年
可称一世,一世又岂止百年,何必强求那转世移魂,纵然擅改天命,就算能避过
天劫,可他岂是你,你又如何能成为他,你从来出来,却向何处去?」

  龙须子知道这魔魁今日杀人劫宝的行为,从未将人命当做一回事,说也无用,
故而只字不提任意杀伐屠戮所带来的祸患。

  龙须子抚摸着旧鼎,朗声道:「生生死死,原属天命,怎可逆天行运!」

  说罢手指轻轻在鼎上一弹,铜鼎立时发出一声浑厚如若洪钟般的声响,在山
谷间回响不已,鼎身上锈迹斑斑的铜绿居然如干涸墙皮一般,在震动中纷纷剥落,
露出金红铜色。

  继而又道:「蝇营狗苟,机关算尽,岂能尽如己意!」

  再一弹指,香灰飞散,那铜鼎好似浴火重生刚刚出炉一样,金光耀眼,紫气
蒸腾,外壁阳文浮现,内壁阴文突显,鼎壁九龙流转,隐约从鼎腹中传出龙吟虎
啸之声。

  王重楼继续慢慢走向乞丐老道背后,道:「王某一介俗人,不知何处来,但
求去处去,不过某家年过中旬机缘巧合偶得不世秘籍,天人气运妙算,无不应验,
聚气养生双修,证道极速,才知道那教中秘法妙不可言。想王某幼时孱弱,因家
财难舍数次被后母所害,几次都差点丢掉性命,不过我那后母毒若蛇蝎却艳若桃
李,王某修习成采阴补阳之法后,便用教中秘法将那女人弄为胯下玩物,操成人
尽可夫的荡妇,身子却被我气机灌注锻炼的坚韧无比,最终将那女人卖到西南十
万大山中最是偏远的部落中,作那最下等的共妻,让那自负角色的蛇蝎女子求生
不能求死不得,才算大仇得报心头畅快。从此后,王某立志要纵横天下,唯我独
尊,再操遍那天下多情薄幸的女子,尤其是漂亮的女子,越是漂亮就越是狠毒,
王某干起来就越是爽快。只可惜王某道基浅薄,且中年修术,终究是后天乏力,
秘法修行越到后来越是不易,近些年来更是进难退易。所以今日王某才起意欲借
贵派神物一用,以补王某先天之道基,弥运数之不足,还望张教真人成全!」说
罢,王重楼已经走到乞丐道人身后,王重楼右掌黑气缭绕,无声无息的劈出一掌,
正拍在那乞丐道人后心,结果王重楼却没等来那五毒掌袭体得手后的雷鸣声,只
看见那老道像纸人一样,顺着掌风向前飘去,遥遥在一丈外站住,乞丐老道后心
处棉布如飞蝶般飘散,漏出后背肌肤。

  老掌教缓缓转过身来,满是无奈和惋惜的看着王重楼,摇了摇头道:「阴阳
双修原是性命双修,却非王先生所想绮丽艳情之双修,此事已经差之千里,王先
生越是执着,就错的越远啊!」王重楼桀桀狞笑,见俗世武功对着老道居然无法
奏效,思量其他武林方法估计也难以奏效,心下默念秘法魔咒,身上道袍气机鼓
动如波浪翻滚,双手一推,两袖中黑浪奔涌扑向乞丐老道,黑浪氤氲,其中隐约
可见厉鬼嘶吼枯骨狰狞。乞丐老道单手掐往生诀,口中默念:「太上敕令超汝孤
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生,鎗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
屈亡,债主冤家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湛汝而去超生他方……

  就等众,急急如律令,赦!「手心翻处一朵金莲摇曳绽放,莲花瓣上隐约可
见符咒文箓,那莲花在乞丐道人掌心悠悠旋转,金光四射,黑浪在莲花三尺前即
消散殆尽,王重楼见黑浪无功而返,却听见身后小道童一声嗤笑,显然是对自己
刚才几下失手的嘲笑,怒意更盛,口中默念法咒,用力咬破舌尖,一股黑烟从脚
下升起,将王重楼罩住。

  待到黑烟散去,王重楼浑身肌肉鼓涨欲裂,身形暴涨,面目狰狞宛若厉鬼,
双目赤红,后颈处手背等处黑色鬃毛快速长出,双手指甲吐出半尺锋利如刀。

  王重楼迎着月色一声怒吼,露出满口獠牙,吼声在山谷间激荡。

  吼罢,王重楼化身怪兽如鬼影般附了过去,乞丐老道不得已抽出桃木剑,进
退交手间火花四射,那桃木剑砍在王重楼身上只是砍出一溜火花,而王重楼的利
爪却在老道身上划出几道深可及骨的伤口,小腹处伤口最重,一节肠子已经滑了
出来。

  小道士在一边拍着巴掌笑道:「究竟还是师傅厉害,徒儿佩服,那老头年老
气衰,修为虽高,但体力终归不济,哈哈!」小道士只顾着看着厉鬼化身般的王
重楼步步进逼,却没看到,乞丐老道缓缓将王重楼引入大殿正前方,老道脚下步
步生莲,脚印处莲花缓缓盛开,在王重楼周遭结成一座八十一朵莲花的法阵,待
到王重楼发现时已经身陷阵中,四周莲花尽皆盛开,流光溢彩旋转不已,已是将
王重楼结结实实困在阵中,每次王重楼向外冲撞,都被最近数多莲花间的紫色电
光弹回,每被弹回一次,身上随之就多出一道深深的伤口,伤口处紫黑色的鲜血
不住喷涌。

  乞丐老道撤退阵外,喘着粗气将发髻散开,手掐莲花结,低头默念法咒,片
刻后,远处几座山峰居然也传出法咒诵读声,再后更远处十多处山峰也传来端详
庄严的法咒诵读生,随着乞丐老道的手势变换,越来越多的诵咒声响起,仿佛远
在天边的昆仑九脉同时都有人诵读法咒。

  乞丐道人低语道:「弟子龙须子,恭迎天师法神降临,降妖除魔,疾!」咒
语虔诚肃穆,随着咒语声声震九霄,乞丐道人身后龙虎天师大殿开始轻轻震动,
正中那座散发披肩的天师法相居然缓缓睁开眼,怒目圆睁,紧紧盯着王重楼。

  王重楼只觉得天地间怒云翻滚、威压重重,抬头居然见看到天师站像睁眼,
先是一惊,随后桀然狂笑,道:「龙虎山一脉果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到了如今世
道,不止武功稀松,就是道法修为也粗陋若此,想用区区傀儡幻术来吓唬王某人
嘛,今日也让你这欺世盗名的茅山老道见识见识何为神魔附体,天人辟易,神魔
借位,六丁六甲破散,疾!」已经幻化如同山海经中地狼般狰狞的老道王重楼身
形再次暴涨,周身黑雾弥漫,地面青砖、树丛、夜色里隐约弥漫出缕缕黑气,自
行汇聚其中,越聚越浓,只片刻就形成一团浓腻黑紫气源,将偌大的天师符大殿
院落占了一半,除了两颗红色磷火般的恶毒眼神若隐若现,王重楼的身形再不可
见,只是黑雾中不断传出粗重的喘气和阵阵响彻天地山谷间的咆哮声。

  围困在王重楼身边黑雾扩散,阵中朵朵金莲随着黑雾侵蚀,不时传出的爆裂
声,一朵一朵金莲在黑雾侵蚀中逐渐枯萎破碎,直至消散,金莲中蓝色霹雳渐淡
渐细,整个降魔大阵也不住震颤颠簸,显出摇摇欲散的气象。

  龙须子面色更加凝重,手势频繁变换,咒语声渐渐低不可闻但却更加绵密快
速,几乎已经听不清所诵咒文,七窍之中鲜血缓缓溢出,面色苍白凄惨,身形不
住颤抖摇晃,似乎满身精力都在瞬间被抽空了似的。

  终于,一道天雷从云雾中直落大殿上,惊天动地的轰雷中,龙须子被电光弹
射了出去,重重撞在身后的墙壁上,龙须子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去,浑
身瘫软,只是拼命催动生生内息凝聚天地灵气来支撑那尊天师怒目塑像化身下凡。

  殿中天师凤目圆睁法相庄严,三丈法身缓缓走下莲台,一步一步将供桌和殿
中地砖踩碎,初时步履凝重枯涩,踏步声中满身灰尘抖动飞散,待到走出大殿时,
已经步履连贯,真身遍布七色霞光足踏祥云,道袍流光溢彩衣带飘扬,双目神光
炯炯注视着那团黑雾,一张庄重法相突然怒目相向,浑厚的嗓音厉声喝道:「呔,
先秦余孽转世三十六次还敢为虐,嫪毐,当真以为本尊不敢收了你这孽障么!」
说罢反手拔出背后桃木剑,右手二指在剑身从上至下轻轻一抹,桃木剑轻轻一纵
窜上云端,幻化成一条五爪金龙,围绕那团黑雾迅捷如电,怒吼翱翔。

  那团黑雾中突然探出一条黑色巨蟒,如电似箭般射向那云中金龙,黑蟒一口
咬住那金龙尾巴时,后半身却依然隐在黑雾中,足见这巨蟒妖异非世间之物。

  金龙大怒,与那黑蟒翻滚厮打在一处,云端中电闪雷鸣,龙鳞蛇甲纷纷飘落
如雨,龙吟蛇嘶声震山谷天地之间。那金龙一爪抓去间电光霹雳相随,龙头撕咬
间亦是烟火喷吐,威势无比,那黑蟒却是灵活刁钻,在云雾中神出鬼没,偶尔一
张嘴射出一股白浆,落在金龙身上却是青烟升起,伤口处片刻露肉见骨,初时金
龙还能迅速将那伤口恢复如初,浑身鳞甲间缓缓散出缕缕黑气,却是被那黑蟒蛇
毒侵蚀,伤口渐渐再难恢复,身形也渐趋迟滞,在云端发出阵阵不甘和愤怒的龙
吟声,败势显现。

  声声得意的大笑声中,黑雾中身形逐渐显现,一个先秦古装的无头嫪毐缓缓
从黑雾中走出,一颗清秀却双目恶毒的头颅被单臂夹在腋下,那笑声正是发自那
无头嫪毐腋下所夹的人头,更令人惊奇的是,那黑蟒尾部竟然连着无头嫪毐的胯
下,仔细看去竟然是那汉子的阳物化身。

  云端黑蟒此时正随着那无头嫪毐的狂笑声疯狂撕咬缠裹屠戮金龙,天师金身
微微皱眉,屈指一引,金龙化身一道金芒飞回天师手中,又是那柄桃木剑,只是
剑身遍体瘢痕,天师轻轻一抹,剑身刹那间又恢复原样,反手一抛,那桃木剑就
飞回背后剑匣。

  那无头嫪毐哈哈大笑道:「我道天师府如何神通广大,原来一千八百年传承
无非是欺世盗名而已,天师下凡也不过如此啊,龙须子,是你这香火凋零之故罢,
你这掌教做到着实憋屈无能啊,哈哈,呵哈哈~ 」

  天师微微一笑,确实笑厌生怒意,道:「哼,跳梁小丑,沾点便宜就不知天
高地厚,天威大道岂是你这等小小孽障所能策料,本尊今日就教你魂飞魄散断了
那转世之机,休想再惦念转世飞升那等痴梦了!」

  说罢屈指弹出,一片仿佛圣旨般的空白蓝幕落在仙魔之间,张道陵天师伸指
做笔,笔走龙蛇,缓缓将那蚯蚓般符箓写满了圣旨间,天地间乌云密布低垂,奔
涌汇聚向这山峰四周,乌云中沉雷滚滚,隐约有天人兵甲身影在云中浮现,南方
一座九龙凤驾随着仙乐飘飘奔驰而来,随着那銮驾越来越近,天地间滚滚威压也
越来越重。

  站在旁边的侯小年觉得渐渐不仅举手投足,就是呼吸都极其费力,似乎世界
都被压缩在这方寸之间,扭头看去,那无头嫪毐站在天帝威压之中心处,衣襟片
片碎裂,如乱蝶飞散,须发无风自动,浑身肌肉虬结,那腋下头颅的清秀面目越
发凝重,在天地威压之中,看似极其费力的向天师踯躅而行,而且越是前行越是
费力。

  那无头嫪毐在那圣旨写就的同时就发现浑身气机牵制,魔力如大湖倾泻般飞
速消散,竟是自己三十六世一千余年中从未遇到的情况,方知自己当真轻视了这
千年道教祖庭的手段,再想施展神通去阻止时,竟然是举手投足都难,心念电转,
料想只有在这天威凝聚成威猛无铸的一击之前,先行击破那天师替身,破本摧源
才能脱身。于是双手一振,那胯下黑蟒现出原身,缓缓凝聚成近一米长短车轴粗
细向前平伸而出的黑紫色鸡巴,鸡巴肉棒之上遍布蚯蚓状蜿蜒血管,在无头嫪毐
的魔力灌注之下竟化作一条条小黑龙在鸡巴肉棒四周流转游走,金紫色龟头精芒
爆射,大龟头居然匪夷所思的开始缓缓钻动,随着无头嫪毐一步一步艰难前行,
龟头钻动速度越来越快,竟然钻的那天幕圣旨接触之处火花四溅,蓝芒缓缓溃散,
但无头嫪毐每走一步,足下砖石尽碎,越到后来足印就越深。

  那平举前途的大鸡巴竟然将蓝色天幕所形成的圣旨缓缓顶进去一个深坑,无
数流光汇聚进这深坑,与那转动龟头向抵抗,在肉棒龟头前形成柔韧却坚强无比
的壁垒,但那天下色魁祖宗的无头嫪毐也不断咬断舌尖,将一口一口的黑血持续
喷吐在自己的鸡巴上,那近米长的鸡巴竟然也缓满却无比坚定的一点一点的突刺
了进去。

  其中,天师几次想要伸手去折断那跟作祟的鸡巴,却又似乎嫌那肮脏邪秽,
皱了皱眉又缩回手去,任由那物一点一点的推进来,只是催动天地气运尽快祭起
神部灭劫天雷。

  此刻一旁看热闹的那个小道童突然溜溜达达的走进了殿前广场,手中转着一
节柳枝,走到了靠墙而坐的龙须子身旁蹲下身子,歪着头仔细打量着那闭目掐诀
念咒的老道,又看了看那尊气息有些漂浮的龙虎天师,低头若有所思。

  侯小年突然双目一亮,然后扭头冲那无头嫪毐大声喊道:「喂,那个老妖怪,
我不知道你还是不是我师父,不过你若答应事后将离阳山引魂幡、蜀王墓紫金铜
镜和崂霞山的长生鼎送给徒儿我,我就帮你杀了这老道,截断那龙虎天师的气引
源头。」

  那无头嫪毐笑道:「小子,成交!」

  同时龙虎天师侧头厉喝道:「竖子,安敢!」

  侯小年也毫不迟疑的一抖手中柳枝,那柳枝哧的一声贯穿龙须子左胸心口,
然后如猿猴一般倒纵而回,一股阴毒气机顺着柳枝突入,在龙须子体内乱窜,连
连炸毁那诸处气海穴府,龙须子不由的一口鲜血喷出,双眼一翻萎顿倒地,身体
已是心口破碎气息全无了。

  侯小年见大功告成心头狂喜,足下刚一落地便要转身去看那神武天师消散的
景象,却没想到龙须子那口鲜血喷出,形成一股血箭,紧紧跟随而来,侯小年察
觉到时却已经为时已晚,只能拼命侧身一歪堪堪多开要害,那道血箭射穿肺部,
侯小年一个跟头从山边无声无息的栽入了山谷悬崖深处。

  那龙虎天师张道陵一时大意,被侯小年杀了龙须子,气机一断,法身立时缓
缓僵直,神魂离体之前奋力一喝,道:「天劫有数,气运有道,逆天行事,祸福
自招,五部天雷,赦!」

  天师府大殿之上低垂的云头立时雷电滚滚,八十一道天雷在下落过程中汇聚
成九条雷电神龙,一条接一条的扑向无头嫪毐,一次又一次的炸响在无头嫪毐身
上,任那无头嫪毐如何变化魔形,如何闪展腾挪,却无一落空,片刻间就将这山
头劈的房倒屋塌树断木折,草木飞灰岩石碎裂,整个山头彻底炸成一片焦黑的废
墟,最后那龙虎仙师大殿在轰然倾塌中,将被劈的遍体焦黑的无头嫪毐深埋其中。

  天雷灭劫,地覆焦土。

  山头就此一片死寂。

  那尊长生鼎,在天雷沐浴后闪闪发亮神光内敛,仿佛刚刚从丹炉中铸就而出
一般,被缓缓升起的朝阳覆盖上一层灿烂金光。

  经过一夜的死寂,一只喜鹊打破寂静,从晨光中飞上山头,在废墟中落下,
不住的蹦蹦哒哒,似乎好奇这往常的神仙庙宇怎么一夜间破败成这个样子,又似
乎是在寻觅吃食,那喜鹊在铜鼎边最高一处废墟上落脚,不住的啄来啄去,发出
梆梆的声音。

  突然山边悬崖处哗啦一声响,一个瘦弱身影踉踉跄跄的爬了上来,摇摇晃晃
的在山边站住,待到看那长生鼎的玄妙再生景象,不由得裂开嘴角嘿嘿一笑,抚
住胸前伤口笑道:「嘿嘿,大王叫我去巡山,所有宝贝都归我喽!」

  正是那道童侯小年。

  那喜鹊见到侯小年便是一惊,正欲展翅飞离,突然脚下废墟中猛然伸出一只
大手,抓住那喜鹊的脚爪,然后一个遍体焦黑的身影轰隆一下破土而坐,破口骂
道:「这贼鸟,烦人的紧!」说罢一低头咬在那喜鹊身上,几下就将那喜鹊血淋
淋的撕咬入腹,然后拍了拍手,吐出嘴角的毛羽血肉残渣,从废墟中站了起来,
斜着眼睛笑眯眯的看那打小算盘的巡山小鬼头。

  正是那恢复原身的老道王重楼。

  侯小年见王重楼死而复生也不惊奇,反而笑嘻嘻的走了过来,在离那老道三
丈远处站定,笑道:「师父?老神仙?」

  王重楼呸的吐了口浓痰,骂道:「猴崽子命大啊!」

  侯小年长出了一口气,方敢走近笑道:「师父更是福大命大造化大啊,天雷
劫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度过了,弟子恭贺师父!」

  老道凝神探查体内气机,不由得暗叫倒霉,虽说体表焦黑,毕竟只是皮外伤,
但是体内九转气机无一幸存,丹田更是空荡荡的,毕生修为竟然毁于一旦,不过
想想能躲过道家秘术的天雷大劫,却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但想到那脾气乖桀狡
猾阴狠的徒弟在旁,不能让那心狠手辣的徒弟发现自己虚弱至此,否则那猴崽子
能干出什么事来,自己这个老师也着实难以预料,若是说着猴崽子发现自己已经
散功,立刻翻脸杀了自己,多了自己那几个双修炉鼎,窃取了自己的宝贝家产,
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再想想自己门下弟子都是这般阴辣奸毒刻薄寡恩的秉性,老道不由得有些懊
恼,狠狠地哼了一声,沉声问道:「姓路的妮子和那些背后的势力都被引道江西
了嘛?」

  侯小年笑嘻嘻的回道:「师父放心,那姓路的娘们正和家里人在那十万大山
里巡山呢,势力越大心思越迟滞疏散,那十万大山足够大,大师兄又带着二师兄、
三师姐在山里故布迷阵,且由着他们去折腾呢!」

  侯小年眼珠转了转,又道:「那姓甄的小骚蹄子追着四师兄一路向甘凉道追
了下去,初时虽然有些疑惑,曾经掉头回追,不过弟子不断放出鹰枭,带这有新
鲜孩子气息的衣物给四师兄,那小骚蹄子就又追了回去了,算算到现在应该已经
进入大漠了」

  王重楼点点头,四顾了一下废墟累累,想想一身修为尽失,不过毕生大功今
日即可告成,心中即是失落又是窃喜,一时间百感交集,沉吟片刻冷冷吩咐道:
「携鼎,下山。」

  便一扭身,率先大步飘飘向山下走去。

  侯小年暗骂了一声,走到那青铜大鼎前,单手抄住大鼎底部,轻轻一声断喝:
「起!」那大鼎便被缓缓托起,那小道童单手托鼎,似是毫不费力般的跟在王重
楼身后,寸步不离。

  「师父!」侯小年问道。

  「嗯?」

  「那长生大典何时举办啊,弟子好早做准备!」

  「……就在今晚!」王重楼略一沉吟,又道:「午夜子时!」

  「弟子知道,定当早作准备,一定误不了师父的大事!」侯小年眯起眼睛仔
细盯着王重楼说话换气间的步履轻重,同时侧耳聆听王重楼气息转换见的轻重粗
浅节奏,脸上微微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险笑意。

[ 本帖最后由 很Q的电鱼 于 2015-3-1 23:0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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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城记】(5) 作者:月老

作者:月老
字数:13065
前文:thread-9332942-1-1.html


              第五集铸长生

  农历七月七日,相传为牛郎、织女双星相会之日,故亦称双星节、情人节。

  是中国传统的情人节,七夕始于汉代,而服丹引露盛行的晋代名士周处则在
《风土记》中记述,这一天有乞富、乞寿、乞子等内容,此后才以乞子和乞巧为
主,故又称为乞巧节、送子节等。

  这一天,众多温柔缠绵的故事在城市乡村中重复上演,但也有些人在不同的
地方演绎着别样的故事。

  ……………………………………………………………………

             七月初七下午一点

  湖北武当山,小雨淅沥沥的下着,偏出主路的一条山路小道泥泞不堪,路惠
男撑着素底青花油纸伞独自走在这山路上,这条路通向天柱峰山腰一座不知名的
道观。路惠男依稀记得童年跟爷爷一同走在这条山路上,一路上爷爷总是微笑着,
给自己指点武当七十二峰的位置,讲着那些山峰名字的来历,述说真武大帝、玄
武龟蛇和武当的古老道教传说,更记得这山腰道观中有一位和爷爷相交至厚的老
神仙,印象里那个仙风道骨的老道爷总是笑眯眯的扶着自己的头顶,偶尔会拿出
一捧枣子、一朵白莲花来,便能让自己开心好半天。

  只是慢慢长大之后才知道,这位被旧社会江湖人尊称为老神仙的老道爷,真
名就是诸葛神仙,在幼小乖巧的路惠男面前,两位老人交谈间从不隐晦诸葛与路
家将近百年的世交,而路惠男也是在一点点的蛛丝马迹中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不
仅仅是两个家族之间的紧密联系,更是一种江湖和庙堂之间的不可言说却又千丝
万缕紧密相连的关系,正是这种关系,让诸葛神仙多次在路家处于关键决断的时
候做出不遗余力的支持。

  早上路象山通过海事卫星电话告诉路惠男,在山里抓到了故布迷阵的二男一
女,三个人承认都是王重楼的弟子,但却只是知道师傅要自己在这山里缠住路家
的人,其余的事却是怎么问都不知道了。

  路惠男相信只要落到自己三哥手里的人,就没睡能够欺骗得了他,最后只是
犹豫了一下,告诉满腔怒火和杀气的三哥,留着那三个人交给公安好了,路惠男
心里想着只要诚心为儿子积累功德,相信老天爷一定会让自己的儿子回到自己的
身边,也相信这次诸葛神仙老爷爷依然会帮自己解决这天大的难题。

  山路尽头,那童年熟悉的道观遥遥可见,路惠男平复了一下心情走到道观门
前,轻轻将油纸伞收拢倒立在门边,伸出纤纤玉手搭住门环,笃笃,敲了两下停
顿一下后,有笃笃笃的连敲了三下,便退后一步等待。

  不大一会,侧门吱呀一声开了道缝隙,一个身着素白麻衣麻鞋的小丫头伸出
头来,这丫头不过十一、二岁光景,却有着让人惊艳的俏丽容颜,只可惜脸上面
无表情,眼神也是冷冰冰的,就站在门内上上下下反复打量着门前的路惠男。

  路惠男微微一笑,双手递过一封信去,说道:「河北路氏后人路惠男前来拜
访诸葛老神仙,这是家翁的拜帖。」

  小丫头冷冷看了看那拜帖,却没伸手去接,只是将侧门完全打开后便转身进
去了,远远地抛过来一句:「进来吧!」

  路惠男倒也不恼,想这山上修道之人多入过江之卿,总难免有几个脾气古怪
的,而且还是个这般俏丽娇艳的冷面小小丫头,便收回书信迈步跟了进去。

  那小丫头穿过前殿,径自拐到后院的一处厢房推门进了去,路惠男跟进去后
发现,这应该是那冷面小丫头居住的地方,可屋内的摆设着实太简陋了些,只有
简简单单一床一桌一椅,再加上侧壁一个不大的衣柜,再无他物。小丫头径自上
了只铺了一层薄薄床单的木床,盘腿跌坐五心朝天,却不闭眼,也不让座,只是
冷冷的盯着路惠男。

  路惠男微微一笑,就大大方方站在门口,问道:「小妹妹,请问怎么称呼?」

  「诸葛璎珞」那小丫头这回倒是没冷场,可也说不上多热情。

 「《妙法莲华经》记载用金、银、琉璃、砗磲、玛瑙、珍珠、玫瑰七宝合成

  众华璎珞,由世间众宝所成,有「无量光明」的意思,好名字呵,请问,诸
葛老神仙是小妹妹你的什么人啊?「路惠男笑眯眯的看着小丫头。

  「我爷爷。」小丫头的回答依旧简单而生冷。

  「那请问诸葛老神仙可是在观中么,方便的话还请小妹妹带我去给老神仙问
个安,可好么?」

  「他死了。」说着小丫头一指房间角落的那个坛子,坛子白纸上银钩铁画写
着诸葛神仙四个字,这次小丫头的回答让路惠男浑身冰凉,路惠男扭头看着那随
便放在房间角落的骨灰坛,那一抹微笑就此被冻结在脸上。

  小丫头看着路惠男,叹了口气,脸上表情稍微松动了些,竟是有了些许哀伤
怜悯似的,口气却依旧冷冰冰:「孽缘孽子,其命幽篁,路家久居庙堂,气数浩
荡蔚然,与此子命格气数相冲互煞,你儿子当有此劫,在劫难逃。」

  顿了顿,怕是路惠男不信,又浇了盆冷水,补充道:「这是我爷爷说的!」

  路惠男听那小丫头所说,一瞬间心入死灰,思量那偷子道人诡计多端,三哥
那里失了线索,诸葛神仙这一死,江湖再无相助机缘,再加上诸葛老神仙箕卜如
神,一生从未失算的老神仙死前断言,爱子只怕凶多吉少,路惠男顿时头脑一片
空白,口中喃喃道:「怎么死了?死了!……」

  路惠男身子踉踉跄跄向后退去,直到后背抵住门板,手一松,那封信飘落到
门廊下,眼见信封字迹渐渐被雨水侵泡模糊,路惠男这近三十天来的辛苦、担心、
焦急、委屈、愤怒和绝望一股脑的涌上来,直觉胸口憋闷异常,转过头去又再次
看看那墙角的骨灰坛,终于一口鲜血喷了出去,身子一软,如抽了线的木偶般委
顿在地上。

  那小丫头看着坐在地上的路惠男就在一瞬间面色苍白憔悴不堪的模样,叹了
口气,从床上走下来,蹲在路惠男身前,用手指在青砖上一点,那坚如磐石的青
砖就像豆腐一样被戳进去一个小坑,然后那小丫头就在那青砖上笔走龙蛇般写下
入砖半指深的三个大字,笔力苍劲,赫然是:「灯下黑」

  然后那小丫头站起身来,两个小手拍了拍,拍去指间青砖灰渣,说道:「我
和你父亲平辈,以后就叫你惠男吧,你叫我璎珞姑姑好了。」

  顿了顿,见路惠男没有答复,便点了点头算作默认,继续说道:「我爷爷说
了,如果你能猜到那人将你儿子藏到哪儿,那姑姑我就可以帮你要回儿子来,至
于那孩子的气数么,尽人事听天命吧……」

  路惠男散淡的眼神挪到那地面青砖上的三个字,半晌,目光才缓缓清澈冷静
下来,目光凝聚那三个字上仔细思量。

  「灯下黑!」

  路惠男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前突然一亮。

  ……………………………………………………………………

             七月初七下午四点

  「这边、这边,在往左一点……」

  侯小年啃着苹果,指挥着搬家公司的工人将大鼎从车上卸下来,穿廊过道,
进入一间空旷的地下室,地下室内地面新画了一座八卦图,阴阳鱼卦眼处一座九
层青砖基座,每层青砖侧立面都刻慢了繁密古怪的符号。

  侯小年指挥搬家工人将大鼎放置在那九层青砖基座正中。

  搬家工人领头模样的人收起木杠麻绳,擦着汗走向侯小年,说道:「俺说,
小老板呐,你这说跟俺们公司说好了送到郊区王格庄,半道又改了地儿咧,公司
知道了肯定要收拾俺们地,再说你这耽误时候不说,这地上地下的这通折腾,跟
做贼似的你可得多给俺们加钱啊。」

  说罢回头看了看在远处擦汗的工友,压低声音鬼鬼祟祟的跟侯小年说道:
「按说好的得给俺们5000块啊,一分都不能少,你这搬的东西肯定是文物吧,
你放心,俺们肯定替你保密,嘿嘿!」

  侯小年笑嘻嘻斜睨着那工头,道:「看不出来,你这土包子,还知道这是古
董呐,厉害啊!真能给我保密?」

  那工头见这少年这般说,便自以为拿住了他短处,又往前凑了凑,得意的低
声道:「当然可以保密,不过小老板你要是再多给点,就保准儿了,嘿嘿!」

  侯小年突然一翻脸,右手噗的一声直插进那工头胸口,生生捏碎了心脏,那
工头一脸怀疑和惊恐,确实一声未能发出,侯小年左手抓住那工头衣领,不让那
尸体倒下,从后面看去仿佛两人贴的很近,正在窃窃私语。

  远处几个工人等了一会,颇不耐烦的走了过来,边走边说:「朱老四,你他
妈又背着我们搞啥猫腻呢,又欠削了似不?」

  侯小年见那几人堪堪走到身前,突然将那尸体转过来向外一推,当头那工人
被扑了一身鲜血,看见怀里抱着面如死灰的朱老四,哎呀一声惊叫,瘫软在地。

  侯小年却如鬼魅般绕过尸体,手中匕首掠过,那三个工人喉头鲜血喷出,栽
倒在地,侯小年一击得手后,双手扶膝大口喘着气,胸口受伤处又有鲜血渗出,
半晌,才缓缓回头,看着那坐在地上的工人,笑道:「就剩你一个了,想死想活?」

  那工人看着满地鲜血和死尸,软手软脚的趴在地上捣头如蒜,嚎啕大哭道: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啊,我想活,我什么都没看到啊,呜呜……」

  侯小年一笑,道:「那你把那四个死倒扔到大鼎中去,若是干的好,大爷留
你一条命,就当在身边留条狗好了!」

  那工人忙慌手慌脚的爬了起来,陆陆续续将那四具尸体扛起一一扔进那大鼎
中,侯小年慢慢走了过去,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水,倾倒入鼎中,不到片刻,大鼎
中四具尸体消融化成一鼎沸腾的血水,地下室内满是鲜血的腥味。而那长生鼎仿
佛不耐这肮脏血污之物,鼎身微微晃动,散发出轻微呜呜声的钟鸣。

  侯小年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箓,轻轻向上一抛,便向后退去,口中轻诵咒语:
「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薄,水火不相射。八卦相错,数往者顺,知来者
逆,是故易逆数也,起!」。

  那符箓如同飞碟般翩翩起舞,慢慢飞入大鼎中消散不见,不多时,鼎中血水
凝成四条血水巨蟒,跃出大鼎落在地面九层基座上,环绕大鼎飞速游走,身上血
水随着游走缓缓渗入基座地砖中,而地砖上所画的诡异纹路也绽放出淡淡的红色
光芒,基座下八卦阵图居然也缓缓转动,不断组成各式阵型,而基座上大鼎随着
鼎腹内血污飞出,渐渐趋于平静。

  那幸存的工人看着眼前这诡异景象,站在一旁呆若木鸡,侯小年冲他打了几
下响指居然都没有反应,气的侯小年一脚踹过去,将那工人提了个跟头,那人才
缓过气来,忙跑过来,低声下气的问道:「大爷,您还有啥吩咐?」

  侯小年指向远处墙角的一口箱子,说道:「里面有套盔甲,你去穿上,我要
你给我做护法!」

  那工人见这杀人魔王没有杀自己的意思,虽然想那箱子走去就远离地下室出
口,想要逃走就是再无可能了,脚下迟疑间,见那杀人魔王冲自己一瞪眼,忙一
溜烟的跑过去,打开箱子去套那身盔甲。侯小年也走过去,站在他身后指手画脚
的告诉那工人如何穿上那套盔甲,弄得那工人一身大汗后终于将身上盔甲穿好,
刚要喜滋滋的转过身来问问是否穿的威风,突然觉得劲后一凉,一柄匕首尖从那
工人的喉头露出。

  侯小年松开从后插入截断工人颈骨和动脉的匕首,拿过那工人手中的帽盔戴
在那工人头上,然后又从自己怀中取出张三尸镇魂咒粘在那工人后背盔甲上,眼
见黄纸突然自燃起来,飞灰散后,盔甲后背上泛起与符咒同样的金黄色花纹光芒。

  侯小年嘿嘿笑道:「小爷说过饶你一命,只要你三魂七魄不散,命就算还在,
可别说小爷诳你喔,呵呵,退下吧!」

  那套着甲胄的尸体居然自己走动起来,缓缓退到地下室死角的阴影中站定,
远远望去,这地下室四处角落黑影中,与这甲胄符人相似的阴影憧憧叠叠,竟不
知道有多少。

  ……………………………………………………………………

             七月初七夜间七点

  大着肚子的柳月蓉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躺在床上,下体赤裸,双腿分开被绑在
床脚两端,毛绒绒的肉穴儿张开茶杯般大小,上下阴唇交汇处肌肉撕裂,撕裂处
的血水混这羊水缓缓淌下,大张开的肉屄深处隐约可见一团肉球缓缓向外拱出。

  柳月蓉自从下午羊水破了之后,已经在这床上备产了一下午。

  老道王重楼站在一旁,柔声安慰道:「青鸾,乖徒儿,再忍一忍,羊水早破
了,也能看见孩儿头部了,就快生下来了,乖徒儿加把劲!」

  柳月蓉双手紧紧抓住两侧床栏杆,身上衣衫像被水淋过一样湿漉漉的,洁白
的手背、锁骨处青筋浮现,浑身肌肉僵硬,几缕湿乎乎的头发贴在血管夯起的额
头,紧咬住雪白的银牙,从牙缝里呻吟道:「师傅,呃……徒儿好痛啊……帮帮
徒儿吧!」

  老道负手站在一旁,摇了摇头,笑道:「乖徒儿,你这身子经为师的秘宝加
护,再加这一个月为师用各式珍稀药材灵丹弥补我的青鸾儿各项先天之不足,今
后只要不是同时击破乖徒儿丹田气蕴池和眉心意念池,纵然是开膛剖腹,伤口也
能在片刻间自然愈合,且疤痕不显,只是这腹中胎儿三十天成形,先天略有不足,
若不能自然分娩,即便剖腹取出亦难存活啊!」

  柳月蓉艰难的点了点头,苍白的脸色愈加凝重,猛然深吸了一口气,身子微
弓小腹用力,发出一声凄厉的呐喊,一大股羊水合着婴儿头部从撕裂开的阴道肉
屄中挤了出来,老道一手托着婴儿头部,一手轻轻向下推挤柳月蓉的腹部,缓缓
几下,那婴儿便牵着脐带从柳月蓉撑大到极致的肉屄中出了来。

  老道双指如刀剪断脐带,倒提婴儿双脚,在屁股上轻轻一拍,那婴儿吐出口
中羊水,哇的一声啼哭出来,声音倒是洪亮清脆。

  柳月蓉听到婴儿哭声,面色苍白的脸上流露出喜不自胜的神色,双眼中清泪
流下,亮晶晶的在妩媚娇丽的脸庞上滑过,伸手接过婴儿,仔细看了看,抬头对
王重楼笑道:「师傅,青鸾儿说话算数,给您生了个小道爷,师傅你看这眼睛,
多像您,你快看啊!」

  老道负手在一旁,看了看婴儿,见那婴儿颇为壮实,便笑道:「是啊,为师
一生行走江湖,到如今也算有后了,乖徒儿辛苦啦!」

  柳月蓉将儿子那皱巴巴的小肉球紧紧抱在怀中,轻轻拂去羊水,怜爱万分的
亲了又亲,突然想起一事,满面羞红的抬头看了看老道,又低了下去,低头哄着
儿子。

  老道笑道:「青鸾儿想到什么事了,这般害羞?」

  柳月蓉憔悴苍白的脸上飞起一抹红霞,此时显得霎是妩媚诱人,却只是低头
哄逗儿子,不去回答。

  王重楼笑着伸手过去拨开柳月蓉胸襟,露出一对鼓涨涨的雪白大乳房,比平
时更加饱满翘挺,此时包裹两怀乳汁的乳房还凸显出几分颤巍巍的摇曳风情,只
是顶端乳晕黑紫,乳头涨大如黑枣,柳月蓉生性爱美,见到自己胸前这番情景,
不由得略一皱眉。

  老道取出一粒丹药放在手心花开,然后伸手按住双乳,此前柳月蓉这对豪乳
老道大手还能堪堪握住,如今更显饱满肥润,比原来大了不止两号,老道的大手
却只能勉勉强强按住正面。

  王重楼将手心药水部分按在柳月蓉乳晕上缓缓揉搓,柳月蓉抱着儿子,只道
是师傅想占些便宜,没想到不一会就感觉乳头四周奇痒无比,有心去拨开师傅双
手,却又不敢松开儿子,呵呵笑着东扭西闪的躲避,无奈双乳被老道抓住,闪躲
不掉,笑着道:「好痒啊,师傅别闹,莫伤了咱们儿子!」

  王重楼也笑道:「那你告诉为师,刚才想什么呢?」

  柳月蓉呵呵笑道:「好了好了,徒儿说就是了。」说着抬起头含情脉脉的看
看怀中婴儿,又看看老道王重楼,娇媚说道:「徒儿再想,日后你们爷俩在床上
一起欺负青鸾儿的样子!」

  顿了顿,这小妇人脸上竟然已是红云满面了的,柳月蓉双腿分开,露出那毛
绒绒阴毛下的粉嫩花径,风情万种的斜睨了一眼老道王重楼,低声羞道:「青鸾
儿只有一个肉屄,若是在床上师傅和儿子都想操徒儿了,徒儿该给谁呢?」说罢,
双腿又快速合拢上,再不让老道去偷看了。

  老道看着柳月蓉满面绯红的说着情话,哈哈大笑道:「爹还能和儿子抢,儿
子干屄老子就插菊花,要不深喉也行,不过看青鸾儿这嫩屄今日能开成这样子,
想必日后我们爷两双龙抢珠同操青鸾儿肉屄也是没问题的,哈哈!」

  柳月蓉暗自思量以后这两个男人在自己身上癫狂蹂躏的场景,想想也是醉了,
不用的杏眼迷离满面娇红,竟是有些痴迷了。

  老道说罢松开手,笑道:「知道你爱美,看看吧!」

  柳月蓉惊讶的发现胸前黑紫色的大片乳晕收缩成小酒盅杯口大小,和乳头一
样,也收缩恢复到了之前娇小粉嫩的模样,乳头上微微有一抹白浊的乳汁泌出,
颤悠悠的垂在乳头上,柳月蓉用手轻轻一托乳房的下缘,乳汁便又渗出几滴,轻
轻一按,乳头酥麻间,一股乳汁便喷射而出,远远射出床外,胸口坠痛肿胀的感
觉就稍微消减一些。

  柳月蓉心下大喜,忙将儿子抱过来,轻轻将乳头凑到儿子口中,那婴儿便止
住哭声,大口大口的吸吮起来,两只小拳头轻轻搭在乳房两侧,柳月蓉看着儿子,
眼中泪水止不住又落下来。

  老道将一旁两个医院偷来的婴儿放在柳月蓉身旁,道:「乖徒儿,你这奶水
足够这三个孩子吃的,这两个你也好好照顾吧,为师自有用处,晚些时候为师自
会吩咐人来寻你。」

  说罢便转身离去。

  婴儿生下后,老道王重楼自始至终竟是从未抱过自己的孩子一下,也未多看
一眼,似是与这世上为一的血脉从未挂怀。

  柳月蓉听到「自有用处」四个字,心头再度泛起狐疑,望向王重楼离去的背
影,抱住怀中儿子的手不由得又紧了一紧,看向床边两个满月婴儿的脸上尽是担
忧疑虑之色。

  ……………………………………………………………………

             七月初七夜间十一点

  地下室内八卦阵图转动组合渐渐趋缓,阵中九层地基侧壁上符咒图文红芒却
更加明亮锐利,照的室内红云掠壁光华流转,长生鼎上金光乍现,鼎壁九龙旋转,
鼎内凤游内侧,不时传出阵阵低沉的龙吟凤啼之声,在室内回响。

  侯小年一反常态,穿上道袍,和怀抱婴儿的柳月蓉并肩站在远处,两人身后
一个婴儿车,两个稍大些的婴儿躺在车里沉睡着。

  看着老道王重楼足踏天罡手掐剑诀,围绕长生鼎忽疾忽缓而行,口中念念有
词,长生鼎中缓缓生出一朵祥云,聚而不散如灵芝绽放,老道见祥云出现后便从
怀中掏出一面铜镜,轻轻放在长生鼎正面一处圆形空白凹陷处,青铜镜嵌入那空
白凹陷处,竟是严丝合缝。鼎镜合体后,长生鼎喀拉拉一声响,金芒暴涨,三足
处也缓缓生出三朵稍小的祥云,在鼎壁四周旋转环绕,室内瞬间香气扑鼻。

  老道再次掏出一个紫金葫芦,口中轻念咒语,那葫芦秃噜一声,从手中飞出,
稳稳悬在那长生鼎正上方处。

  老道布置完毕,喊了一声:「小年,取丹材!」

  侯小年干脆的答应一声,附身从婴儿车里抱出一名婴儿,头发淡黄,正是甄
妮在医院所遗失的婴儿,侯小年抱住婴儿,快步来到长生鼎前,老道用拂尘卷住
婴儿,向那长生鼎抛去,那婴儿被鼎外旋转环绕的一朵小祥云稳稳拖住,婴儿躺
在祥云上依然是笑呵呵的模样,宛若不知大难临头的样子。

  老道见那婴儿真如教中秘籍所载,真阳旺盛,祥云举之,不由心头大喜,刚
要唤徒儿再取婴儿,突然地下室东墙突然轰隆一声巨响,坍塌出一个巨大的窟窿,
一个娇小玲珑的绝色少女笑呵呵从墙壁中破洞走了进来,脚下踢进来圆咕隆咚血
琳琳一物,赫然是个男人的人头,手中青竹竿绕指如飞,身后七匹灰背苍狼紧跟
着从墙洞烟尘中鱼跃跟入,分散在少女身后,那少女正是甄妮。

  那绝色少女甄妮探头看见被托在祥云上的婴儿,咦了一声,笑呵呵道:「老
杂毛,你偷我儿子做什么啊?莫不是要和我儿拜把子不成?那也得问过阿姨我同
意才行啊!」

  王重楼看着那地上人头却不惊慌,反倒是如获至宝的仔细打量着甄妮,笑呵
呵道:「原来这世上还真是滇西万兽山庄的后人啊,我这徒弟小瞧了你这养狗遛
鸟的邪魔外道,死在你手里倒也不算冤。待贫道长生大典功德圆满之后,定要再
收甄妮姑娘做个关门弟子。据贫道所知,据说万兽山庄人兽杂交,所生男人极丑,
缺省力能搬山,但女子却貌美如仙,更是举世无双的双修鼎炉,如见看来所言非
虚啊!不知此子是姑娘与何畜所生啊?」

  甄妮将青竹竿被在身后,娇羞不已的垂下头去,大眼睛瞟了一眼老道,羞涩
道:「道长你猜我喜欢和什么牲畜呢?」

  风情万种狐媚至极!

  甄妮转头间看见远处抱着婴儿的柳月蓉,沉下脸道:「那边那个狐狸精就是
在医院里帮你偷婴儿的女人吧,要不老道长把她送到万兽山庄不就知道那些传说
是真是假了么!」

  说着突然唿哨一声,身后七匹苍狼毫无征兆的迅疾扑向柳月蓉和怀中婴儿。

  王重楼和侯小年完全没料到这女子一出手竟然是针对柳月蓉,侯小年仓促中
出手只是劈飞两只恶狼,余下五只分别扑向柳月蓉、怀中婴儿和婴儿车里路惠男
的儿子,老道王重楼大惊失色,若是两个娃儿有失,这毕生所求的长生工夫就瞬
间付之东流了,一边匆匆奔向那五只恶狼,抬手打出五只飞镖,一边掐诀念咒打
算召唤出甲胄符人。

  甄妮见那道人从身前掠过,轻轻探出盈盈一握的玉足,脚尖顶端弹出锋锐轻
薄的刀刃,刀刃上泛着蓝光,显然是淬了剧毒的,足尖刀正立在那道人落脚处,
甄妮右手指处,一条剧毒眼睛蛇从袖管射向侯小年,同时左手软鞭同时抖开,缠
绕向长生鼎边祥云上自己儿子身上。

  老道王重楼、侯小年和柳月蓉三人被甄妮一个人打了个措手不及手忙脚乱,
侯小年顾不得拦住狼群,就地一滚,将将躲开毒蛇,那毒蛇落地后去闪电反弹再
次向侯小年扑去,侯小年天不怕地不怕,平生就怕毒蛇蜈蚣,这一眼看见吐着蛇
信子的眼镜蛇,手脚都酥软了一半,甄妮这一下子误打误撞弄得侯小年在地下室
里东奔西跑鬼哭狼嚎,在无闲暇照顾柳月蓉。

  老道王重楼暗叫厉害,这小妮子看上去柔柔弱弱千娇百媚的,这一出手却是
狠辣异常、诡计多端,仓促中凌空翻身跃过甄妮足尖匕首,左手虚抓,将两个婴
儿吸到手边,抓住婴儿襁褓揽在怀中,竟是任由恶狼毒蛇攻击,再不去管侯小年
和柳月蓉死活,同时右手作势手刀劈出,将软鞭荡开。

  柳月蓉这三十天中照顾两个医院里偷来的婴儿,日久生情更加产后母爱泛滥,
生怕乱中伤了路惠男的婴儿,忙将婴儿车内的孩子抱起,那孩子受了惊吓,哇哇
大哭,路惠男摞开衣领,露出两边乳房,将乳头凑到婴儿嘴边,那婴儿闻到熟悉
的乳头味道,便渐渐止住哭声,叼住乳头,大口大口吸吮了起来,柳月蓉怀抱两
个孩子退到角落里,看着两方争斗,看这祭典方式好似要用活人献祭,柳月蓉思
量若师傅赢了,那自己的孩子多半是要大祸临头,若是那甄妮赢了,也少不得将
自己掳去和动物交配来做报复,顿时满面愁容。两个小家伙却在怀中一左一右安
详的吸吮着乳汁。

  甄妮再次呼哨,七匹恶狼转过来围绕老道连续扑咬撕扯,扑上咬下,进退间
配合娴熟,隐隐暗合武林中剑阵奥义,甄妮在外围一只软鞭如灵蛇翻转点抽,不
断攻击王重楼的软肋空挡,偶尔抽空还能好整以暇的向侯小年处打出几只活毒蛇、
蜈蚣,十数个回合下来弄得王重楼师徒二人手忙脚乱大汗淋漓。

  此时,地下室的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一个长发飘飘、端庄秀丽至极的女子
缓缓从台阶走下,身后跟着个穿迷彩服吊儿郎当的瘦削男人,正是路惠男和路象
山二人。

 路象山看到地下室的被毒蛇蜈蚣追得狼奔兔窜的侯小年、人狼混战的甄妮和

  王重楼、地面旋转的八卦阵、祥云缭绕的长生鼎,不由得啧啧称奇,靠在楼
梯栏杆上拍掌大笑道:「哈哈,真热闹啊,拍好莱坞大片都不用特技了,有眼福
啊!」

  而路惠男则一眼看到柳月蓉怀里的婴儿,径直的走了过去,见到正在柳月蓉
怀里吃奶的两个孩子,直觉的看着稍大些那个婴儿,眼神里满是欣喜、怜爱、安
慰和母亲的温柔,路惠男没有打断孩子吃奶,只是站在那里轻柔的抚摸着孩子的
脸蛋,压住哭泣声音,低声道:「谢谢!」

  柳月蓉愣在那里,也不知道眼前这个端庄大气的美丽女子说的谢谢,是感谢
上苍还是感谢自己这个偷婴儿的賊,嘴唇嗫嚅了几下,终究是没有说出什么来。

  自从崂霞山顶一战天雷轰顶,王重楼内力尽失,此时居然被个小姑娘弄得手
足无措,却是生平罕见。抽空斜眼看去,间那艳若桃李毒若蛇蝎的小娇娘正悄悄
挪动脚步靠近长生鼎,若让她将婴儿取下,大典中断,此生再求长生无望矣。而
那边厢又有人来搅局,眼见那边两个婴儿要被夺走,不由老道心下大怒,既然你
们敢断道爷我的长生路,那道爷我便断去尔等生路,口念咒语一声断喝,急急如
律令,起!

  只听四周喀拉拉声起,隐藏在转交黑暗阴影中的甲胄符人被一一唤醒,都面
向老道王重楼,低头拱手听令。

  老道一声怒喝,道:「女的抓,男的杀!」

  众甲胄符人哄然领命,纷纷扑向众人,连侯小年也不例外遭到甲胄符人攻击,
而且还要连蹦带跳的躲着脚下追击自己的毒蛇蜈蚣,边跑边上气不接下气的骂道:
「王重楼,我操你祖宗,连徒弟都要赶尽杀绝,小太爷绝饶不了你,哎呀,是蝎
子,姓甄的,老子跟你没完~ 」

  老道微微一笑,道:「孽障,你道为师不知道昨日下山时,你是故意引诱为
师发声,想判断为师是否伤重,你这泼猴打的小算盘还瞒得住为师吗?今日为师
就顺便清理一下门户,哼!」

  怀抱婴儿的柳月蓉和路惠男一个照面就被甲胄符人控制住了,柳月蓉看着怀
中两个婴儿泪流满面,喃喃道:「宝宝不怕,妈妈一定保护你们,宝宝不怕!」

  路惠男在一旁则是面色坦然,被甲胄符人抓住也不挣扎,只是静静微笑,凝
视着被柳月蓉抱在怀中吃奶的儿子。

  甄妮则被几个甲胄符人围住,甄妮身子如灵蛇一般油滑,在甲胄符人之间钻
来窜去,几次足刀踢上去,都被甲胄符人甲胄摊开,身上只是留下几道划痕。甄
妮一按软鞭把手底部,软鞭上倒竖起一片金属鳞片,软鞭在甲胄符人身上抽出一
溜火花,偶尔抽到甲胄缝隙的皮肤上,那甲胄符人却像是不知道疼痛似的,依然
攻击迅猛狂暴,打空的拳头砸的墙壁砖屑飞溅,若是打在身上定会骨断筋折,几
次甲胄符人的攻击都是与甄妮擦肩而过,拳脚带起的罡风刮的甄妮皮肤如刀割般
疼痛。

  那些巨型灰背苍狼攻击丝毫不见效,却不断被甲胄符人拳打脚踢,渐渐被逼
到墙边洞口,眼看就要被甲胄符人撵了出去。

  路象山怕火器伤及无辜,便抽出身后的折叠开山斧,硬碰硬的和那些甲胄符
人厮杀,身形闪动间叮当作响火星四溅,最是热闹好看,但路象山却深知,这些
甲胄符人被砍伤一斧头无非是甲胄破损,自己若挨上一下,就一定是伤筋裂骨,
手上用力脚下却是飞速游走,寻找这些甲胄符人的破绽。

  那些甲胄符人刀枪不入,动作却刚猛无比,只是动作较常人稍微迟缓些,若
被这十余个甲胄符人围攻夹住,就是大罗金仙也要被砸成肉泥,但今日分成数波,
扣除一个禁锢住路惠男的和一个在柳月蓉身后三步之内看押柳月蓉的,余下分头
追杀围堵甄妮、路象山、侯小年的甲胄符人就各自只有三四个,一时间不上不下
的打出了个鸡飞狗跳僵持不下的局面,倒让老道王重楼闲了下来。

  老道祭起一道符箓,柳月蓉怀中稍大些的婴儿放佛被一只无形大手抱出,柳
月蓉猝不及防没抓住,眼睁睁看着那婴儿缓缓飞向鼎炉,路惠男心下焦急,在没
了刚才的娴静舒雅之气,凄厉嘶喊一声,拼命用力想挣脱甲胄符人束缚去夺回孩
子,那甲胄符人借符箓灵气聚龙象之力,那里是常人能挣脱得开的,几下挣扎之
后被甲胄符人握住的手腕等处已摩擦的血肉模糊。

  那婴儿落在鼎外祥云之上,老道又回身看向柳月蓉,柳月蓉看着那鼎外唯一
空出那多祥云,又看看老道望过来凌厉狠辣的眼神,再低头看看怀中刚刚诞生一
天的婴儿,脸色惨白,泪水模糊双眼,紧紧抱住孩儿,边缓缓向后退去,边带着
哭腔想老道求饶道:「师傅,不要啊,这可是咱们的骨血,这师傅在这世上唯一
的一点香火传续啊,也是徒儿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啊,求求师傅,不要,不要…

  …「

  柳月蓉也不知道这老道究竟要这些孩子做什么,不要做什么,只是下意识里
觉得今晚这场景着实诡异非常,儿子若是到了那边定是凶多吉少,自己决不能将
孩子交给师傅,死也不能。

  老道面色一沉,一招手又是一道符箓飞出,柳月蓉只觉得双臂一麻,儿子便
从怀中飞出,柳月蓉察觉双手无力心下大恐,忙一低头咬住孩儿襁褓,却被那股
托起婴儿的无形怪力猛地带倒,额头狠狠摔趴在地面上,顿时一阵眩晕,双手却
依旧酥麻无力,萎顿在地上。

  王重楼见三个孩儿分别落在环绕鼎壁的三朵祥云之上,便走上祭坛,左手搭
拂尘,右手掐咒决,微微低头默念典籍中的梵文咒语,地下室内的空气竟然随着
王重楼的诵经念咒声泛起阵阵肉眼可见的涟漪,那涟漪正是从那长生鼎中泛出,
八卦大阵猛地停顿下来,组成一道亘古未见的奇怪卦象,祭坛地面红色咒纹猛地
放出耀眼金光,金光中那长生鼎竟然像时空穿梭般的轻轻扭动起来,缓缓变成一
座丹炉,丹炉腹部开出三个圆形炉眼。

  此时,墙上时钟当当连响,正是午夜十二时。

  那边甄妮、路象山、侯小年见到这般怪异景象不由得错愕惊诧,这一分神甄
妮便被身后甲胄符人猛地抱住,刀剑加身再难动弹分毫,另一边侯小年被侧边甲
胄符人大力击中,直接轰飞挂到房梁上奄奄一息,路象山躲闪的稍微慢了一步,
被甲胄符人连续轰击了两下,从那甄妮破开的大洞中倒飞了出去,不知生死。

  老道抬头,用手轻轻一只那悬在丹炉上空的紫金葫芦,葫芦口顿时如龙吸水
一般,从丹炉中吸出淡淡青烟,室内所有人眼睁睁看着丹炉外祥云之上的三个婴
儿被缓缓从炉眼中吸入,然后当的一声,炉眼闭合,满室寂静。

  突然轰的一声,丹炉内烈焰飞腾,离得十多步外依然觉得热浪炽面,丹炉边
的老道衣袍须发皆向后掠起,路惠男、甄妮和柳月蓉三女大惊失色。

  路惠男终于将心底积压了三十余日的苦楚化作凄厉哭喊声,甄妮浑身颤抖双
目赤红,银牙紧咬下唇一声不吭,一缕血痕顺着嘴角淌下,而另一边柳月蓉则直
接昏了过去。

  老道王重楼看着丹炉内烈焰熊熊,不时有一缕一缕青、白两色青烟飘出后,
直接被悬在上空的紫金葫芦一丝不剩的吸入,和教中典籍秘术所述一般无二,知
道秘术所言非虚,得道长生在即,不由得心头狂喜,浑身须发皆张,宛若狂魔般
仰天狂笑,震得地下室内尘土飞扬,头顶灰尘扑簌簌的落下。

  突然一阵清脆秀丽的少女声音响起,「生生死死,来来去去,野火春风,岁
枯岁荣,不容不辱,不灭不寂,自在长生,何求长生,仙凡俗世,各有因缘,道
士杂毛,黄金粪土!」

  老道王重楼见丹炉已经关闭,修丹炼命亦无可更改,心下大定,遂冷艳打量
着门口处,朗声道:「何方高人到访,王某荣幸之至,还请高人现身一叙!」

  声音刚落,一个身着素麻白衣的小丫头就走了进来,就像逛自己家后花园一
样轻松闲适,路惠男一见那少女,边哭诉道:「姑姑,晚了,晚了,孩子被……」

  说着看向那烈焰熊熊的丹炉。

  少女看了看路惠男,叹了声:「痴儿,今后不知道还有多少桃花债痴情缘要
着落在你这痴儿身上啊!」脚下却是不停,向王重楼走去,王重楼心念起处,一
具甲胄符人狭着风声向那少女挥拳猛扑了过去,那少女轻描淡写的抬手在那甲胄
符人眉心处一戳,那甲胄符人立时化为飞灰,只剩一堆甲胄掉在地上,老道心头
一惊,忙祭起咒语,周遭甲胄符人鱼贯向那少女扑去,地下室内一时间罡风凛冽,
杀机骤起,那少女却信步闲庭般不住戳戳点点,不到片刻,就将刚才那些威风八
面的甲胄符人一一点倒。

  老道心下虽然惶恐,却也不时十分畏惧,笑道,小姑娘也是拦阻王某人的长
生大典的嘛?

  那素白麻衣小丫头冷冷说道:「青铜镜是长生鼎的钥匙,紫金葫芦是吸纳婴
儿魂魄的法器,这长生鼎幻化出的不是炼丹的丹炉,而是锻造先天元阳体魄的铸
炉,那两个孩子是天地钟灵原阳之体,你那孩儿却是聚魂纳魄的引子,虽然舍了
个亲生儿子,却换回来一具天地间至阳至刚的灵体,牛鼻子,我说的对也不对?」

  看着王重阳僵住的身形表情,少女嗤笑了一声,又道:「这么个区区铸炉,
还需要姑奶奶我动手,只要这屋里随便一人豁出性命撞到丹炉就可以打断你这牛
鼻子的长生梦了,说不定运气好的话,还能救出一两个婴儿呢,对也不对?」

  这少女似乎很喜欢高高在上质问他人的感觉,每句话后都有一句对也不对,
但轻轻脆脆的声音却实实在在让这地下室里的每个人都听到了,一对妙目死灰复
燃重有绽放出生机,缓缓睁开望向那熊熊烈焰飞腾的丹炉。

  老道王重楼仰天大笑道:「那姑娘你说,谁会舍得性命来撞翻这上千度高温
的丹炉呢,呵呵!」

  「我舍得!」说着一个身影箭一般的从地上跃起扑向丹炉,双手刚一触及丹
炉就听到刺啦一声响,那推住丹炉的手就随着青烟泛起一股浓烈肉皮焦糊的味道,
正是刚才晕厥在地的柳月蓉。

  在众人大惊失色愣住的时候,柳月蓉扭头向被甲胄符人禁锢住的路惠男和甄
妮高喊道:「两位姐姐帮我照顾好孩子!」说着俯身用力去推那丹炉,触及丹炉
的脸庞、肩头和胸腹一瞬间就焦糊粘连在丹炉之上,柳月蓉只觉得自己的儿子就
在那丹炉之中望着自己,小嘴一努一怒的似乎要吃奶似的,又像是笑眯眯的看着
自己,正要伸手抱向自己这个妈妈,身上涌出无限力量,竟然将那丹炉推的遥遥
欲坠。

  王重楼大惊,正欲扑过去劈出一掌,身后那素白麻衣的小丫头一脚将那老道
王重楼踢翻了个跟头,王重楼一头撞上那丹炉,瞬间须发皆燃衣襟焦糊。

  柳月蓉得到王重楼一撞之力,拼尽最后一丝力量推去,那丹炉竟然轰隆一声
倾倒在地,熊熊烈焰顿时收敛消散,八卦阵图消失,祭坛咒纹缓缓暗淡下去,地
下室由明亮瞬间进入暗淡,所有人的眼前都是一片漆黑和寂静。

  半晌,丹炉内突然传出轻轻地响动,丹炉顶部的桐盖当啷一声掉了下来,所
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去,包括躺在丹炉边奄奄一息的柳月蓉,借着丹炉内暗淡
炉火的光芒,大家看到一个可爱的婴儿从丹炉顶部缓缓爬了出来,看到所有人看
着自己,那婴儿似乎觉得十分好玩,咯咯的笑了一声。

  奄奄一息的柳月蓉艰难侧过头向那孩子望去,心头和路惠男、甄妮一样,瞬
间如遭重击,三女此时竟是同一般的心思,想道:「这是我的孩子,决计不会认
错的,我的儿子找回来了!」

               第五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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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城记】(6) 作者:月老

作者:月老
字数:14186
前文:thread-9341777-1-1.html


            第六集守得云开见月明

  凌晨一点多的夜晚中,漫天乌云翻翻滚滚从天边涌来,乌沉沉的遮住了月色,
将喧嚣一天沉静下来的临海市扯进了浓密阴暗中,,夜风卷着地面的灰尘落叶放
肆在城市各个角落里游走,吹得人睁不开眼睛,遍体生寒。

  中心医院后院偏僻角落树林中有一栋独立的器械清洗楼,小楼后面半人高的
荒草掩蔽了一扇满是铁锈的后门,门前静静停着一辆盖着帆布的迷彩军车。

  突然,车厢里传出报话机嘶嘶啦啦的通话声,紧接着十几个穿着便装却身材
彪悍的男子从鱼跃而下,先头两个分别拽开铁门,后面的人迅速交替冲进地下室,
脚步急促迅捷却不慌乱同时掏出手枪,打开枪口下的激光标准仪和狼眼手电,最
后那两个扶住门板的人紧跟着也冲进去一个,剩下最后一个则轻轻关上门,反身
背靠铁门双手环胸,内侧那只手悄悄放进敞开的衣襟里,锐利目光警惕的环视四
周。

  路象山衣衫褴褛灰头土脸的从墙壁洞口处踉踉跄跄走了出来,扶着墙壁忍着
剧痛缓缓呼吸,抬头望了一眼冲了进来的那队男人,指着被毒蛇野狼堵在房梁上
一脸赔笑的少年和站在已经由丹炉变化回青铜鼎前呆呆伫立的老道说道:「这两
个带走送到四号羁押,一级押送,这个……」

  路象山指着躺在地上遍体鳞桑的柳月蓉,迟疑的看着路惠男,路惠男却一声
不发,缓缓抱起孩子,温柔的将脸庞贴在婴儿的脸上,两行清泪止不住流淌下来,
喃喃道:「宝宝,不怕,妈妈在这儿,宝宝,妈妈带你回家!」

  路象山见路惠男没说什么,便吩咐道:「送军区医院!」

  蹲在房梁上的侯小年看着在自己身上游走的红点,嘿嘿笑着冲下面拿枪指着
自己的人说道:「各位大哥,小心点啊,我这就下来,千万莫走火啊,我才十四
岁呢,是祖国的花骨朵啊,咱们国家可是有法律保护未成年人啊,不许虐待儿童
哈,哎呀,大哥你别晃我眼睛呀,我这就下来,嘿嘿!」说着从房梁上笨手笨脚
的爬下,刚一落地便被人踹倒七手八脚的按住。

  其中挺年轻有点孩子气的持枪男子给侯小年的手脚套上单向塑料圈勒紧后,
在侯小年后脑上用力暴弹了一记,笑道:「四米高的房梁,周围什么工具都没有,
墙壁上就你一个脚印,你怎么上去的当哥不知道啊,轻功那么好还装猪吃老虎,
小小年纪不学好!」

  老道王重楼原本乌黑的头发竟然瞬间变白,青丝化白霜,眼窝塌陷双目失神,
呆呆的看着倾倒在地空空荡荡的长生鼎,口中喃喃低语道:「完了,完了,都完
了……」两名男子持枪指向老道,另两名男子收枪上前,反剪过老道双手套进单
向塑料圈中紧紧扣死,直到被退走,那老道依然是一副任人宰割的失魂落魄样子。

  路惠男给婴儿紧了紧包裹的小被子,转身向门口走去。

  那边早就驱散了众兽的甄妮忙探过头去在长生鼎中看了看,确认空无一物后,
忙追向路惠男,甄妮身材较路惠男矮了几分,想拽路惠男胳膊又怕失手摔着孩子,
情急之下忙紧紧抓住路惠男衣襟边走边叫道:「唉唉唉,这位姐姐,那是我儿子
啊,清醒清醒,姐姐你认错了啊,哎,慢点啊,要不我儿子借姐姐你玩两天也行,
不过你得答应还我啊,先打个收条吧,哎……」

  路象山一指那长生鼎,道:「派工兵来,那个大锅、葫芦和铁镜子给老子搬
走,我退伍了可以用那大锅来炸油条,葫芦装油好了,铁镜子嘛,可以给我那未
来的媳妇化妆用哈,瞧咱这模范丈夫当得,啧啧!还有那十几个杵在那的兵马俑
也给老子搬走,老子后花园缺几个托水瓶啊花盆啥的的雕像,然后现场清理干净,
门封死。」

  被按趴在地上的侯小年听见路象山打算如此暴殄天物,不由得直嘬牙花子,
哼唧道:「谁他妈能吃到这么做出来的油条,估计怎么也得是祖坟里冒石油的运
气啊!」。

  路惠男不管甄妮在身后叽叽喳喳,径自走出去,快到门口时甄妮心头思量,
那帮人像是军队里的,这漂亮姐姐看样子背景不是一般的大啊,这有钱有势的人
家要是真把孩子抱走了,估计孩子就难再寻回了,情急之下大喊道:「站住,你
儿子死了!」

  路惠男突然身形一僵硬,站在那里片刻,缓缓转过身来眼神坚定无比的看着
甄妮,吓得甄妮下意识将青竹竿横在胸前,退后一步紧张的盯着路惠男。

  路惠男抱着孩子,盯着甄妮一字一句的说道:「这是我的儿子,只要我路惠
男活着,谁也别想从我身边夺走!」

  甄妮一愣,眼里渐渐泛出泪花,双手握拳用力冲路惠男喊道:「我的,我的,
就是我的,儿子是我的,谁也别想从我身边抢走!」

  说罢,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勇气和力量,双腿一软坐在地上,小脸庞上再无往
日娇艳妩媚,委委屈屈的哭道:「我的,是我的儿子,姐姐你不能抢我的儿子,
不能……这些日子,我一个人,我没合过眼,没吃过热饭,困了睡荒郊野地,饿
了吃野果抢盒饭,只要能看见希望,我就追啊,跑啊,跑啊,追啊,不管多苦多
难,我想着只要再多跑一步我就能看到儿子了,就不觉着累了,就那么一直跑一
直追,就那么一路追下来,不知道跑了多远,追了多远,兔子都累死了才找到这
里,现在姐姐你还要抢我的儿子,呜呜~ 」

  路惠男目光渐渐不再那么强硬坚持了,见到甄妮坐在地上哭的那么委屈无助,
一时间倒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让她哭了一会才轻声问了个奇怪的问题:「什
么兔子?」

  甄妮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带着哭声道:「是从小陪我长大的狼,野狼王,追老
道那徒弟时累死了!」顿了顿,似乎是怕路惠男不清楚,又补充道:「那天兔子
追了那混蛋的车快两百公里,生生跑吐血累死了,不过我最后还是宰了那混蛋给
兔子报了仇,我从那混蛋手机短信里知道孩子在这,姐姐你怎么知道老道在这里
啊!」

  虽然甄妮东拉西扯,但路惠男见她此时依然泪蒙蒙的大眼珠偷偷盯着自己怀
里的儿子,一低头却又滴溜溜乱转,显然是贼心不死依然在打算明偷暗抢,路惠
男笑了笑退后一步,转身向军车走去,那门外放哨的男子轻轻一托将路惠男母子
送上驾驶室副驾驶座位,甄妮忙紧跑了几步跟过去,直到车门旁边的汉子挡在自
己身前,才不得不停下脚步站在一旁,像受伤的小鹿一样委屈而又恋恋不舍的隔
着玻璃看着路惠男怀里的孩子。

  突然车窗缓缓摇下,路惠男探出头来看着甄妮,叹了口气道:「别装可怜了,
这为兄弟虽然是特种兵,可也拦不住你一身江湖功夫,既然你不愿意在孩子面前
杀人,本质还算良善。姐姐家里还有张空床,愿不愿意帮我照顾小孩,先说好了
啊,是帮姐姐我照顾喔!」

  甄妮擦了擦眼泪,一脸犹豫的问道:「管饭吗?待遇咋样啊?有带薪休假吗?

  有五险一金嘛?我要双休啊,以前我们在马戏班子里是单休,单休啊,碰上
演出还要取消的!姐姐你是知道的,咱们女人啊,上有老下有小,既要伺候老的
又要照顾小的,起早贪黑皮肤老得那个快啊,尤其是眼圈,可容易出眼袋了,还
有黑眼圈,不过我知道韩国一款眼霜很不错的……「

  「除了管饭带孩子其余啥待遇都没有,你来不来?」

  「来来来,当然来啊,我儿子在你手里,我要不去你撕票了可咋办啊!」甄
妮赶紧爬上了副驾驶,大大方方和路惠男挤在一起,继续碎碎念道:「不过姐姐,
韩国那款眼霜听说最近在打折,不过说实话没有套装价格合适……哎呀,姐姐你
看,咱们儿子笑了哎,哎呦喂,笑的那个贱啊,小帅锅啊,来,先叫声妈听听,
让妈妈解解乏,叫啊,哎,大姐,这小王八蛋他瞪我……」

  天亮前这间地下室就被收拾的如同水洗过一样干净,室内残垣断壁恢复如初,
当第二天第一缕阳光照射在这栋小楼身上时,侧门处依旧是铁门紧锁,台阶上布
满积年无人踏足的厚厚灰尘,侧满前满地荒芜野草中连个脚印都看不到,依然是
多少年尘封破败的样子。

  中心医院上班的人们依旧行色匆匆,没有人知道大院中偏僻交流这间小楼的
地下昨晚发生过什么,只是发现医院里或明或暗留守的警察一大早都撤走了,终
于又回到往日的忙碌重复中。

  …………………………………………………………………

  青河小区是临海市老城区的安居改善住宅小区,小区里住的都是些临海市的
老城搬迁居民,环境一般,但胜在背山面海,而且周围交通便利,生活设施也很
齐全,小区里老头老太太相互间也颇为热络,没事在小区里家长里短巡东查西的
也都很热心,很有些路惠男喜欢的老城味道。

  路惠男花光了自己的积蓄在这小区里购置了一套房子,六十多平米,不大,
但被路惠男布置得很温馨清雅,甄妮抱着孩子跟在路惠男身后进了房间,一眼就
看见客厅正中的那个崭新的婴儿车,上午的阳光暖暖的晒在上面,透着朦胧的温
暖感,悬在车头的一串风铃随着微风轻拂,发出悦耳的叮叮咚咚声音,正是甄妮
喜欢的感觉,于是缓缓地将熟睡的婴儿放进婴儿车里,两个风华绝世却姿色各异
的美人儿安静的坐在婴儿车两侧,就那么痴痴的看着那睡梦中依然泛着微笑模样
的小家伙。

  路惠男轻轻道:「儿子,我们回家了!」

  甄妮将尖尖的小下巴搭在婴儿车边缘上,轻声道:「看这小王八蛋贱兮兮坏
笑的样子,长大了不知道要糟蹋多少黄花大闺女啊!」

  路惠男伸手将小被子轻柔的盖在儿子身上,笑道:「那就看他本事喽。」

  顿了顿补充道:「不过多多益善!」

  甄妮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路惠男,伸拇指赞道:「够狠,难怪你是我大
姐!」

  「嗯,老二!」低头看着孩子的路惠男头都没抬就不客气的叫了一声,脸上
满是母爱泛滥的温柔样子,大眼睛眯成弯弯的月牙儿,眼眸中泛着淡淡的薄雾,
大青衣优雅安详如月拢寒纱雾绕牡丹。

  「大姐,换个称呼好嘛!」甄妮苦着脸望向路惠男。

  「行,老三!」路惠男很痛快。

  甄妮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似乎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忙改口道:「大姐,我不
当小三,老二就老二,小妹我认了!不过,既然你是大姐,那当家担责任的就是
大姐你了,喏,现在该喂奶了」说完甄妮大气凛然理直气壮的坐在那里看着路惠
男,向婴儿车里怒了努嘴。

  路惠男抬头看了看甄妮,露出了甄妮一生印象中为数不多皱眉头为难的样子,
颇为内疚的看着沉睡中的婴儿说道:「我回奶了,这段时间累得。」

  甄妮可怜兮兮的看着路惠男道:「姐姐,我也是孩子的亲妈,可我不是奶妈
啊,这段时间风采露宿东跑西颠的,我也回奶了!」

  路惠男向后靠在凳子靠背上,双手环胸面无表情的看着甄妮,又将目光下移
到甄妮胸前目测最起码是E罩杯的雄伟双峰上,甄妮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脯,
半是无奈半是自豪的双手一摊道:「天生的,不怀孕也这么大,没办法!」

  路惠男双手握拳向甄妮伸出去,手心向上,甄妮妙目闪闪不明所以,身子微
微前倾将小脸凑到拳头前,狐疑的看着拳头。路惠男突然弹出双手的中指,向甄
妮做了个很下流的动作,做完脸一红便转身进屋了。

  就剩被迅雷不及掩耳盗铃手势给羞辱了的甄妮愣愣坐在那里,侧着小脑袋看
着路惠男的背影,樱桃小口无声张开做出咬人样子,脸上满是你敢嘘老娘我的愤
怒!

  到了中午婴儿就醒了过来,这孩子似乎是精力无穷的样子,只睡了两个小时
就自行开始了婴儿车内的体操训练,竟然没有一时一刻的安静,累了便嚎啕大哭,
声音洪亮激昂清越高迈,既有男高音的高亢,又有男低音的浑厚,简直能声震好
几层楼,甄妮估计不用到晚上,整个小区就都知道这家有新生儿了。

  路惠男在厨房冲调奶粉,不大的厨房里乱七八糟的摆放了不下十余种刚刚拆
封的奶粉袋子,国产的、进口的、组合的、加钙的……各式各样应有尽有,路惠
男将奶瓶放到手背上看看温度正合适,便拿出去喂孩子了。

  还是预料之中的结果,婴儿喝了一口就又吐了,浑身奶渍遍兜奶瓶的甄妮接
过奶瓶自己嘬了两口,疑惑道:「挺好喝的啊!」

  路惠男做了一个你可以都喝了的手势,甄妮气哼哼的放下奶瓶,按住在婴儿
车里撒泼打滚的小魔王,恶狠狠的说道:「小帅锅,你这一下午喝一口吐一口的,
小祖宗你究竟喜欢什么口味的啊?这方圆五公里所有牌子奶粉都在这里了,只要
儿子你说出来,就是SM、熟女口味的奶粉妈都给能你整出来,可你也要先告诉
妈啊!」

  那孩子许是见甄妮故作凶恶的表情有些好玩,竟然咯咯笑了起来,甄妮将恶
狠狠的面孔凑近到孩子眼前,妄图用眼神中的杀气震慑住这混世小魔王,没料想
小混世魔王打了个嗝,一口鲜奶立时从嘴里吐了出来,淋漓尽致的喷了甄妮个满
头满脸。

  甄妮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转过头来,像刚刚从奶桶里钻出来的女鬼贞子模样,
无奈的看路惠男,说道:「亲妈上,我去养养伤,额地小心脏好忧桑啊!」

  路惠男将奶瓶里的乳汁抹在乳头上,失败!

  甄妮用小米粥熬出的汤汁去喂,失败!

  路惠男嘴对嘴去喂,失败!

  甄妮用针管喂,失败!

  饥饿疗法,失败!

  跪求,失败!

  …失败!

  到了晚上九点,小混世魔王饿的已经没力气哭闹了,只是躺在婴儿车里瘪着
嘴,委委屈屈的看着两个束手无策的妈妈,路惠男绕着婴儿车焦急万分的打着各
种育婴热线电话,满头秀发被挠的跟鸡窝似的甄妮双手抓着头发坐在电脑看着各
种稀奇古怪的方法,口中喃喃自语道:「奶粉组合?不靠谱!老虎凳?不行!辣
椒水?要不试试这个……」。

  突然,门铃叮咚一声响起,路惠男走过去打开门,门外是路象山,路象山身
在像墙边一靠,闪出身后被纱布裹得跟粽子似的女人,路惠男甩了甩头,强行将
思维从婴儿奶粉巴赫猜想的世界难题中摆脱出来,仔细打量了一下才看清楚,是
严重烫伤的柳月蓉,路惠男柔和的眼神就毫不掩饰的冷淡了下去,显然是没打算
原谅也不想再见到这个偷走自己孩子造成如今三婴合体尴尬局面的女人。

  路象山一耸肩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说道:「我也不想啊,这女人在医院一醒
来就缠着我要来,实在烦死我了,没办法就带来啦!」说罢很不负责任的侧过身
刺溜一下从路惠男身边挤进屋来,笑嘻嘻伸出双手抱了过去,开心的说道:「看
看我大外甥去喽,我也当舅舅啦,来,舅舅抱抱,哈哈!」

  甄妮毫不客气的将路象山抱向自己的双手拨到婴儿车方向,手肘顺势狠狠敲
在路象山肋骨伤口处,看着蜷着腰呲牙咧嘴蹲在地上的花花公子,冰冷冷的说道:
「滚,你大外甥在车里呢,别占老娘便宜!」

  门口处路惠男平和但客气的将柳月蓉隔在门外,问道:「你……有什么事?」

  终究是眼前这个女人拼了命将自己的孩子救了下来,因此受了一身几乎要了
命的重伤,路惠男终究说不出太绝情的话。

  柳月蓉一言未发,在门外隔着路惠男的肩头,遥遥看见室内婴儿床里的孩子,
突然泪如泉涌,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在坚硬的水泥地面上邦邦邦的磕起头来。这
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路惠男措手不及,愣了一愣,缓缓弯下腰拦住柳月蓉继续磕
下去。

  甄妮也从房里跑了出来,站在路惠男的身后,看着额头青肿得柳月蓉眼神里
百感交集,愤愤中还隐含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同情和怜悯,口中却是冷冰
冰的说道:「哎呦,这不是柳仙姑嘛,怎么有事拜到我们家来啦,你求那牛鼻子
淫道去啊,我们这又不是道观,您走错地儿了!」

  说着就拉回路惠男要关门,柳月蓉忙扑前一步,拼命用手攀住要合上的门沿,
哑着嗓子极其费力抬头望向路惠男和甄妮,哀求道:「求您,求您了,让我看一
眼孩子,就一眼!」

  甄妮抿着嘴唇,路惠男看着跪在门前的柳月蓉,语色平和但是却坚定的说道:
「柳女士,今天晚上发生的这些意味着什么,说实话我到现在也不十分清楚,我
心里也很害怕,担心我儿子的未来,我现在决不允许我儿子再受到一丝一毫的的
威胁。你此时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也很感谢你今晚的举动,但是以你与那邪道的
关系,我不可能让你接近我儿子,警方和医院那里都不会再追究你了,还会有见
义勇为荣誉好市民的奖励给你,你的生活不会受到任何影响,这是我对你救命之
恩的报答,也希望柳女士你以后不要来打扰我们的生活了!」

  突然一道霹雳划过夜空,借着闪电照耀,柳月蓉满面哀求和绝望之色清晰可
见,路惠男咬了咬牙道:「你回去好好养伤吧,这里,你说什么都没用的。」

  说罢缓缓关上门,将柳月蓉声嘶力竭的一句哀求也关在门外。

  「那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窦娥冤六月飞雪,此时老天像是听到了柳月蓉的心中万分悔恨和哀怨似的,
突然泼洒下倾盆暴雨,夹杂着电闪雷鸣,雨势惊人。

  路惠男背靠在门上,傲人的胸脯一起一伏,作为路家大小姐,这一生中虽然
作为家族中天之骄子被予以方方面面的宠爱,但路惠男天性善良大方,却极少拒
绝他人,尤其是成为母亲后,舔犊情深的母子之情感受尤为强烈,也知道柳月蓉
对这孩子的感情,尤其是今夜这女人不顾生死救下孩子,路惠男也说不出心中此
时对这女人究竟是怨恨多些还是感激多些,只是本能感觉这女人在未来可能会给
孩子带来伤害。

  「哼,自作自受!」甄妮背着手故作轻松回到电脑前,手里的鼠标却在电脑
上心不在焉的东一下西一下瞎点着。

  路象山用余光偷偷观察着门口的举动,见路惠男最终还是拒绝了那女人,微
微有些失望,想到那个在医院ICU中刚苏醒过来就泣血哀求自己的女人,心中
暗叹,可怜可惜啊!

  脸上却是立刻换做一副嬉皮笑脸的神情逗着婴儿,同时拿出DV从各个角度
拍摄小家伙,嘴里嘟囔道:「老爷子想看看重孙喔,不过惠男你也知道,老爷子
不方便来的。」

  路惠男呆了半晌,放佛突然回过神来似的回答路象山道:「爷爷是太喜欢这
孩子了,才忍着没来的,这个惠男知道的。」

  路象山笑了笑道:「那老道今天已经转交警方了,按拐卖儿童处理,不过那
老道突然疯了,未必能关几年啊,不过也好,好多事也不担心他胡说了。不过大
山里遛咱们的那三个人服毒自杀了,他们想的太多了,结果把自己给想绝望了,
我看上去有那么恶毒嘛,啧啧!那小猴子侯小年我打算带到部队去了,挺好一当
兵的苗子,要不可惜了!门口那护士……」

  路惠男接过话头道:「就跟警方和医院说是她帮我找回孩子的吧,就说是见
义勇为受的伤,一个想要孩子都想疯了的傻女人,没什么好追究的。」

  路象山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低下头继续逗着孩子。

  甄妮在电脑前百无聊赖,胸口总觉得闷闷的有话要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到阳台欣赏那极少见的倾城暴雨去了,扒着阳台栏杆四下张望,一低头时突然
惊呼道:「大姐快来,快来看呀!」

  路惠男见甄妮站在阳台那里一边回头冲自己招手一边拍着阳台栏杆向下望,
显得很急迫的样子,忙几步抢到阳台边,和甄妮一起顶着凛冽风雨探出头向下望
去。

  只见楼下单元门前的水泥地上,一个遍体淋湿的娇弱身影低着头跪在那里,
暴烈的雨滴像子弹一样砸在地面上,也砸在那女人的身上,如雨打娇花狂风扶柳,
将柳月蓉身上的纱布冲的七零八落,露出触目惊醒的烧伤痕迹,血水和雨水交融
混杂在一起,那跪着的娇弱身影在瓢泼大雨中明显不住颤抖虚晃,摇摇欲倒。

  甄妮一会看看楼下,一会看看路惠男,眼神里此时满是焦急和询问,却不敢
说什么,毕竟是那个女人偷走了路惠男和自己的儿子。

  路惠男看了看,却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转身走回房间,坐在婴儿车旁,纤
纤玉指交叉握拳支在下巴上,直勾勾的看着饿的有些萎靡的婴儿。

  甄妮站在阳台和客厅之间,不时跑过去看看风雨中跪着的柳月蓉,再跑回来
看看沉默不语的路惠男,神色焦急,偶尔求助似的看向路象山,那吊儿郎当的花
花公子却装作看不见,只是低头去逗婴儿,气的甄妮狠狠一跺脚,又跑到阳台那
里去了。

  ……………………………………………………………………

  风雨中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分,柳月蓉觉得天地间仿佛就只剩下滚滚雨水倾
泻的声音,浑身上下烫伤处在冰冷雨水冲淋下愈发滚烫,连带的身体五脏六腑都
在燃烧,但身上却是冰冷异常,体温在一丝一丝的流失,只能紧紧的抱住双肩,
身子却缓缓瘫倒在雨水里。

  眼前的单元门也渐渐地开始变得飘摇虚幻,摇摇荡荡的离自己越来越远,眼
前渐渐发黑身子发轻,柳月蓉觉得自己离死亡好像不远了,不远处角落阴影中似
乎有各黑衣尖帽口吐长舌之人缓缓走向自己,还不住的向自己招手,那怪人越来
越近,好像近的只要自己一伸手就能被拽走似的。

  要死了是吗,那也好啊,柳月蓉想到,既然自己豁出脸去不要尊严不要家庭,
陪那老道低三下四作践自己终于换来的儿子再也看不到了,死了也好,毕竟自己
还是做过了一天的母亲啊。柳月蓉想着向那怪人伸出手去,是黑白无常吧,好像
也没那么吓人嘛,带自己走吧,我也好累啊,只是看不到儿子长大了,有一点点
遗憾啊!

  眼看自己手指尖就要搭到那怪人的手上了,突然吧唧一声,所有的幻境都被
打破了。

  然后柳月蓉感觉到雨停了,努力睁开眼去,看见一双修长白晰的双腿踩着高
跟鞋站在面前的雨水里,打碎了柳月蓉所有的幻觉,死生一瞬间,柳月蓉脑海里
居然涌出一股莫名其妙的嫉妒和羡慕,这女人的腿真美啊,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哪
种毫无瑕癖的美丽,皮肤雪白细腻,腿型笔挺修长,整条大腿从丰腴的大腿向下,
到小腿肚,再到纤细的脚踝处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前面则在足弓处展现出优美
的曲线,整条腿柔美至极,既没有少妇的丰腴曲线,也不似少女的紧致细腻,让
身为女人的柳月蓉都羡慕起来。

  路惠男将伞遮在柳月蓉的身上,低头看着柳月蓉,声音平静的问道:「我和
甄妮都回奶了,你呢?」

  甄妮忙跟在后面踏出一步,将自己的伞撑在路惠男头上,目光紧张的望向路
惠男。

  一句话如晴天霹雳,将迷迷糊糊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幻想的柳月蓉唤醒了,缓
缓抬起头,湿淋淋的头发遮挡在眼前,令双眼难以睁开,柳月蓉微微眯着眼睛,
望向路惠男的眼神里透着迷茫无力。

  甄妮急道:「问你还有没有奶?孩子一天没吃奶了!」

  柳月蓉听到孩子一天没吃奶了,心头一紧,霎时清醒过来,忙不迭的点着头,
道:「有的,有的,这些天三个孩子都是在吃我的奶!」说道三个孩子处突然神
情一滞,低下头的眼神里又满是愧疚。

  路惠男蹲下身去,用手轻轻拨开柳月蓉额头湿漉漉的发丝,道:「虽然不知
道我儿子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从今天起,你可以和我们一起照顾孩子,就
当这我儿子有三个妈好了,日子向前走,事情向前看,多两个妈妈的爱,总算是
这遭磨难换回来的唯一好处了。不过这孩子跟我姓,得姓路。」

  甄妮听到路惠男说孩子得姓路,立刻柳眉倒竖妙目圆睁,瞪向路惠男正,路
惠男仿佛背后长眼似的,立刻回过头来笑着看向甄妮道:「老二,要是随你,你
说姓什么?」

  甄妮涨红了脸无声的张了张嘴,眼珠滴溜溜乱转,最后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冲路惠男摆摆手道:「好了好了,你是大姐你说了算,再说我们那里也不讲究这
个!」

  路惠男接着说道:「你我三个就都是亲妈,不过这家里三姐妹里,你是老三,
老二是她!」说着一指甄妮。

  甄妮正在那里嘟着小嘴儿冲路惠男做鬼脸,见到介绍道自己这个二姐,忙冲
柳月蓉摆出副二房太太的端庄矜持来。

  柳月蓉听到路惠男所说,心下大喜,只要能在儿子身边,自己就心满意足了,
不论儿子姓什么,终归是自己的骨肉,而且柳月蓉压根也没想让儿子跟那天性凉
薄师父的姓,至于排第几什么的,跟儿子一比孰轻孰重那还用说。

  柳月蓉欣喜若狂的冲路惠男和甄妮点着头,双手扶地想要努力支撑着站起来,
狂喜之下却因为失去了风雨中祈愿的精神支撑,柳月蓉再也坚持不住,眼睛一黑
栽倒在冰冷的雨水中,终于晕了过去。

  这一年,大姐路惠男刚满19岁,老二甄妮17岁,老三柳月蓉25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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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给婴儿拍摄DV的路象山听到房门咣当一声被撞开,忙小跑过去,之间
路惠男和甄妮并肩搀扶着昏迷不醒的柳月蓉走了进来,不由得咧开了嘴嘿嘿笑了
起来,将柳月蓉接了过去搀扶到里屋床上放倒。

  甄妮气哼哼的甩着手腕子说道:「这老三架子也忒大了,第一次进门就让大
姐和我抬进来的,以后那还了得,啧啧!」嘴上虽是这般说着,却是转身就将路
象山赶了出去,帮柳月蓉换下了湿衣裳后,给她盖好被子。

  路惠男转身走进厨房点起炉火,熬了一小锅红枣姜丝暖汤,盛了四碗端了出
来,其中一碗递给甄妮,让她喂给柳月蓉。

  甄妮转身时悄悄从怀里一颗红色药丸放到碗里,正是甄妮自配的疗伤安神的
奇药。

  路象山接过路惠男递过来的姜汤,边喝边问道:「这里的事情差不多都结了,
我一会就和那神仙妹妹搭军机回去了,老爷子若问这孩子叫什么名?」

  路惠男沉吟了一下,思量道这些日子所发生的种种匪夷所思的事情,这神秘
诡异大鼎搞出来的三子合体,使得心中路惠男始终放不下心头尚存的诸般疑虑和
对未知前途的莫名畏惧,缓缓说道:「就叫长生吧,现在我就只希望这孩子能平
平安安长命百岁,酒后哪怕做个普通人也行,他开心健康就好!」

  甄妮端着汤碗从房间里探出头来,大声道:「长生这个名字忒土了,不过意
思还是不错的,而且贱名好养,二妹我马马虎虎算接受了,不过小名得叫飞飞啊,
这个我定了,你们不许改啊!」

  「飞飞,小飞飞,多好听啊,是吧儿子?」说着甄妮冲婴儿车里的心肝宝贝
抛了个大大的媚眼。

  路惠男笑着点了点头。

  「小飞飞,舅舅走了,快快长大啊,舅舅好带你泡妞去啊,哈哈!」路象山
边说边恶趣味的用手指弹着婴儿的小鸡鸡。

  啪,一碗热汤正砸在路象山后脖颈上,甄妮在后面毫无淑女风范用奶瓶指着
抱头鼠窜的路象山骂道:「你个挨千刀的,下次要再敢弹我儿子小鸡鸡,老娘我
就一百倍弹回去!」

  路惠男低头揉了揉眉心,开始有点头疼了!

  这个家啊,天下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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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都著名地标写字楼的顶层。

  专用电梯叮的一声打开了门,一个将满头枣红色波浪长发拢在一侧胸前的黑
衣女秘书踏着高跟鞋清脆敲击地面的声音走了进来,高耸翘挺的胸部将小黑西装
唯一的一颗扣子顶的好像随时要崩飞了似的,雪白耀眼的胸脯正中被挤出一道深
邃的乳沟,一步裙紧紧的包裹住女秘书浑圆的臀部,泛着黑色粼光的丝袜从短短
的裙筒里向下延伸到仅能让足尖点地的超高跟鞋里,足弓被撑出诱人的黑色弧线。

  近四百多平的偌大顶楼只有电梯那段靠窗处一张简单的大办工作,一个宽阔
雄厚的背影坐在椅子里看着玻璃窗外帝都阴霾的天空,女秘书走到那椅子背后,
将故意用来遮盖妖媚面容的玳瑁黑框男士眼睛摘下放在,露出一张狐媚的瓜子儿
脸来,走到椅子背后,双手搭在那背影的肩膀上,轻轻地按摩起来。

  那男人肩宽背厚肌肉结实,女人用力揉捏的恰到好处,不多时男人舒服的吐
了口气,一转身,猛地将那女秘书抱到怀里,手指顺着乳沟向下一拉,彭的一声,
衬衫和西服扣子迸飞出去,小西服和衬衫滑落两侧,女秘书内里空无一物,一对
雪白肥腻的乳房和腰腹颤巍巍的隔着玻璃展现在了帝都面前。

  那男人大手抓住女秘书的乳房,用力的揉搓把玩,眼神却依然痴迷的看着阴
霾迷雾中帝都景像。

  女秘书娇嗔道:「这灰呛呛乌糟糟的,不知道怎么就那么让你陶醉,看不厌
啊」

  男人笑道:「看不厌,雾茫茫的,像我当年插队在农村时山里的大雾似的,
你永远不知道迷雾后面是山跳还是熊瞎子,是深沟还是恶流,总能给你惊喜和遐
想,这城市也一样,不过这些年能给我的惊喜和刺激越来越少了!不扯了,说正
事,那边怎么样了?」

  男人说正事的时候总是喜欢下意识揉搓东西,现在就用力的撵着女秘书的乳
头,捏的那女秘书躺在男人怀里媚眼如丝酥胸高挺,两条笔直的小腿紧紧的绞在
一起,甜腻腻鼻腔里哼道:「孩子找到了,不知道是谁的,不过姓路的倒也大气,
能和那两个女人一起照顾那小孩。据那边警方说,拐孩子的就是个江湖骗子,现
在按拐卖儿童起诉的,路家要不干预,估计也就判个三五年。今早,路象山和一
个素白麻衣的小女孩一起回来了,神神秘秘的直接去了路老头那里。」

  男人将女秘书的裙筒向上拉到腰间,大手直接摸进女人黑色蕾丝内裤,男人
手背青筋浮动时,女人就像尾在岸上挣扎的大鱼,在男人怀里扭动,女人喜欢男
人坏坏的手指,只要一碰触自己的阴唇,阴道里的蜜汁就像止不住了似的流出来,
让女人自己都觉得这身子挺骚浪的。

  女人呻吟道:「派人~ 呃……杀了那孩子吧……」

  男人想了想,摇头道:「不了,积点阴德吧,路老头活着,那孩子就不能死,
路老头要是死了,那孩子就不能多活一天,哪路老头蹬腿归西了,咱们做点好事,
送那小娃去陪路老头,让路家大团圆。」仿佛为了证明决心,男人的手指格外用
力的掐住女人勃起坚硬的乳头突然大力的拧了一圈,那女人顿时浑身僵硬绷直,
从大腿向下到小腿,再到脚尖绷出一到笔直的线条,那雪白酥腻的身子微颤,双
手紧握椅子扶手,吃痛之下身子却不躲不闪,反而挺胸去就那暴虐的手指,喉头
发出嘶嘶的喘气呻吟声,痛苦表情中夹杂着明显的喜悦和欢快!

  男人一松手,被掐的泛紫的乳头又倔强的挺立起来,更加坚硬顽强。

  女人伸手抓住男人的裤裆,慌乱急促的拉开了拉链,手伸进去抓那根硬邦邦
的鸡巴,嘴里挤出一句:「那爸爸你杀了女儿吧,现在!」

  男人将女儿换了个分开双腿坐在怀里的姿势,中指咕唧一声顶进了女儿的阴
道一下一下的套弄着,泛着白沫的蜜汁不断从指缝中渗出,将女人屁股下的皮椅
弄得湿漉漉的,男人笑道:「一会还有个约会,丽梅就这么让爸爸抱会吧,前段
时间发改委高叔叔安排你去江苏,怎么没答应呢,总不能老这么陪在老爸身边做
个小秘书吧?」

  那名叫孙丽梅的女人在男人怀里艰难的扭动着,媚眼狄春娇吟婉转道:「是
不是想把梅梅支开,好天天去泡那个天上人间的大洋马去,不就是有个大屁股能
唱后庭花嘛,梅梅也能唱,爸爸不要去了,尝尝咱你亲闺女的后庭花儿吧!」

  那男人低头看着女儿孙丽梅的玉体,觉得还是自己闺女好看,那皮肤是那种
细腻的乳白色,窗外朦胧昏黄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射在她的身上,散发着一层柔和
的光晕和健康的光泽,摸在手上有种如同摸到丝绒的感觉。

  女儿和妻子一样是标准美人坯子,肩膀瘦削,胸部也肥硕但很翘挺,腿细,
肥硕的臀部丰满浑圆,和大腿的比例搭配得很好,使她全身上下显现出一种诱人
的魅力。

  那男人看着女儿娇美的玉体叹息道:「梅梅,你的身子真是美艳绝伦呀,什
么时候给你找个你得意夫婿,老爸我也就放心了啊。」

  孙丽梅撒娇地揽住那男人的腰,柔声道:「不,梅梅谁也不嫁,妈妈出国这
么多年,梅梅舍不得爸爸自己过。」

  那男人嘿嘿一笑,道:「爸爸已经多留了你好些年了,也不能再拖下去了,
等过些天……,嗯……好女儿,含紧些……」原来孙丽梅已经挽起一头枣红色波
浪长发,低下头将那男人黑黢黢的粗壮大鸡巴含进了自已的樱桃小嘴。

  那男人靠在锦背上,张开一双大腿,望着女儿花朵般的俏脸在胯下起伏,红
润的小嘴间自己粗黑发亮的大鸡巴面目狰狞,不由心满意足,盯着女儿丰隆如丘
的宛宛香臀,色眯眯地笑道:「梅梅的后庭花真是娇嫩无比,爸爸可是百操不厌,
如果有一天嫁了人,别忘了抽空回来让安慰安慰爸爸这根寂寞大鸡巴也就够了。」

  孙丽梅握住父亲火热的大鸡巴,抬起黛眉挑逗地一笑,说:「只怕爸爸那时
又有了什么小三、小七的,早忘了梅梅了。」

  那男人笑道:「不会,不会,家里只有这么我梅梅这么一匹胭脂马让爸随便
操,爸怎么会去那些乌烟瘴气的地方呢?」

  孙丽梅一边用纤纤玉指攥住了父亲的大鸡巴套弄着,一边笑道:「还说呢,
那年人家那时才多大呀,你从夜总会喝的醉醺醺回来,人家好心帮你脱衣服,你
倒好,直接把梅梅按在床上当小姐给操了,人家还是处女呢,被你翻来覆去的干
了一宿,到天亮还没射出来,最后还是梅梅帮你用嘴裹出来的,连亲生女儿都奸
了,还好意思说。」

  那男人呵呵笑道:「看你当时哭得伤心,现在还不是哪天不让爸操几下就痒
得难受?」他抱着女儿的玉臂道:「好女儿,别舔了,快站过去,让爸爸好好通
通你的后庭花儿。」

  孙丽梅听话地爬起身子转身站在玻璃幕墙前,双手扶住落地玻璃撅起白晃晃
雪臀,丰圆玉润的美臀冲着父亲晃了晃,回眸一笑道:「爸爸,来吧,插插您亲
闺女的后庭花儿,看滋味如何?」

  那男人挺起身子,抱住女儿孙丽梅白如堆雪的香臀,将坚挺黑红的大鸡巴对
住女儿臀部中间紧缩的菊涡,慢慢地插了进去。孙丽梅弓起了光滑雪白的后背,
袅娜的柳腰轻柔地扭动着,适应着异物插入后窍的感觉。

  孙丽梅嘤咛着,俏脸上一片令人销魂的媚红,丰满的大屁股待父亲的鸡巴整
根插到了底,又放荡地扭了几下,媚眼如丝地轻吟着:「呀……,爸爸,梅梅以
前还没什么感觉,现在越来越觉得爸爸插在后面时候又麻又痒,不狠狠捅几下就
难过……,喔……女儿是不是太骚了?」

  那男人呵呵地笑道:「乖女儿,看来爸爸在大鸡巴就是我心肝梅梅的春药哈,
是不是越使劲捅越舒服?」说着又用力的挺了挺腰。

  孙丽梅抬了抬迷人的丰臀,让父亲插在自己紧缩的屁眼中的大鸡巴使劲摩擦
了几下自已谷道里酥痒的肌肉,颤声道:「啊……,坏爸爸,竟吹牛,上回还不
是你偷偷吃威哥,干得梅梅的肉屄痛了好几天,是不是想玩死女儿呀?」

  那男人的大鸡巴插在女儿销魂的后庭中,只觉得依然紧缩无比,润滑如油,
忍不住赞道:「乖梅梅,爸爸干了那么多女人,还是梅梅的后门最有弹性,过瘾
啊,来,你站稳了,爸爸给你来几下痛快的,呵呵~~」

  说着那男人扶住女儿纤柔的腰肢,臀部挺耸起来,黑中带红的大鸡巴在女儿
的屁眼里「扑哧扑哧」地插弄起来。

  孙丽梅半眯着媚眼,银牙紧咬,屁眼紧紧裹住了父亲的大鸡巴,只觉得那火
热坚挺的异物在自已的肛门深处不断地抽插顶弄,酥麻无比,雪白的圆臀不由自
主地迎合挺凑着,忍不住颤声娇吟起来:「喔……,好痒呀,爸爸再快些,嗯…

  …嗯……,对,使劲顶……用力……,好舒服……呀……「

  突然,身后办公桌上滴滴响了几声,一个女人都声音响起,「孙总,美国威
斯康辛州的邱锦荷女士的视频通话,是否接通?」

  男人点头道:「接进来吧!」

  孙丽梅一惊,想要抽身闪开,那男人却借力转身,将孙丽梅按在老板桌上,
变成父女二人面向视频镜头,孙丽梅又羞又急双手撑住桌面,却被父亲紧紧按住
腰部动弹不得,从后面抽查的更加急促猛烈。

  电脑画面一闪,一个妆容典雅的女人出现在画面上,那女人见到眼前这旖旎
香艳的一幕,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怒道:「孙承宗,你本事啊,连自己的闺女都
操了,父女不仅连心,还连体啊,梅梅,那大鸡巴是不是很粗啊,是不是外面找
不到野男人了,非得用这一根啊?嗯?」

  孙丽梅粉面通红,急忙解释道:「妈妈,不是你想的那……呜呜!」

  孙承宗却猛地将蕾丝内裤塞进孙丽梅的嘴里,然后从后面捂住女儿的嘴,不
再让她解释什么,一边大力抽查一边冲着摄像头佞笑道:「锦荷,就是你想的那
样,梅梅很孝顺,肉屄、肛门和小嘴的处女开苞都交给我来经手开发了,看咱闺
女奶子这手感这大肉团,这粉嘟噜的小奶头,这小腰,就算是当年的你能比得了
嘛,啊,骚货?知道老子大鸡巴在玩咱闺女的哪儿吗?老子给你看看!」

  孙丽梅没想到十多年后和母亲的第一次重逢居然是在这种场面里,不由得泪
流满面,听到父亲这么说,只是拼命的摇头。

  孙承宗却是不管不顾的一抄手抱住女儿双腿窝,将孙丽梅背朝自己如婴儿撒
尿般抱在怀里,用力将女儿分开,清晰可见大鸡巴在孙丽梅肛门里进进出出,孙
丽梅茂密阴毛里隐约可见粉嫩阴唇里不住的淌出亮晶晶的蜜汁,向下流淌到父亲
孙承宗插在肛门的大鸡巴上,持续润滑着那跟滚烫大鸡巴。

  孙丽梅在父亲怀中坐立不稳,忙双手反扣住父亲的脖颈,在母亲的注视下虽
然羞涩难耐,但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迎合着父亲的冲击,双重刺激下,肛门突然紧
紧的裹住了大鸡巴,小蛮腰一挺,一股淡淡的透明液体从两片阴唇间激射了出去,
狠狠的打在了电脑屏幕和视频摄像头上。

  孙承宗也是一挺腰,狠狠地将滚烫的精液怒射在了闺女孙丽梅的肛门里。

  被孙丽梅潮喷射中的电脑屏幕模模糊糊画面中,邱锦荷愤怒的说道:「Fu
ck,和你们爷俩说话让我恶心,说正经事,3天后货从北边入境,孙承宗你给
我安排好。」

  说罢,画面一闪,屏幕恢复到黑暗状态。

  邱锦荷下线了。

  父女两人瘫坐在老板椅中,半晌孙承宗突然噗嗤一乐,低头看了看女儿,伸
手指了指自己软塌塌湿漉漉的大鸡巴,孙丽梅恶狠狠的剜了一眼父亲,狠狠的抹
去眼角泪花,一低头咬了下去。

  「哎呀,梅梅、梅梅轻点,嘶,哈……」

  ……

               第六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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