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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zhxma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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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三)

  「中——国——同——志——」我的身体距离房门很近,我一边拽扯着顺颐
的裤带,一边随手扣死房门,顺颐因羞愧、因紧张,原本因缺乏营养而呈现着枯
孱之色的面庞,瞬间红胀到了脖根处,因撕扯而凌乱的衣服急剧地起伏着,额头
上渗出滴滴汗珠,双唇顽强地紧咬着,可怕的双眼放射着朝鲜民族那特有的,面
对强敌,誓不屈服的咄咄光芒。

  「中国同志,你——太过分了!请放尊重些,你的东西,我不要了,都还给
你。」说着,顺颐开始掏化妆品等物,气呼呼地扔到床铺上。

  我一把住按住她的细手:「顺颐同志,别紧张,随便玩玩呗。」我已经拽掉
顺颐的一条裤腿。

  顺颐不再做无谓的抵挡,而是严厉地警告我:「中国同志,你再这样流氓下
去,我可要喊人啦!」

  「嗬嗬……」面对顺颐的警告,我登时露出一副无所谓的淫态:「喊吧,喊
吧,你尽管大声地喊吧,把人都喊来吧,把我当流氓抓起来,哼哼,你也好不
了!」

  「你——」顺颐见这招没有震慑住我,苦涩地咬了咬嘴唇,一只手本能地捂
住胯间,继续警告道:「你可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后果么?」顺颐的目光里充满
了仇恨和敌意,并且,再也不肯称呼我为同志:「你这是强奸,要判重刑的,要
枪毙的!」

  「嘿嘿,」对顺颐的警告,我根本置之不理,我的手掌已经拽掉顺颐的另一
条裤腿:「顺颐同志,请别激动,什么强奸、强奸的,好难听哦,顺颐同志,男
女之间这点事,算个啥啊,在我们中国很随便、很随便的,就好象喝杯白开水、
吃顿便饭,小事一桩啊!」

  「哟——对于你们是小事一桩,可是在朝鲜,你的行为会受到严厉惩罚的,
知道么,会枪毙你的!」

  「哼哼,」我轻蔑地用鼻孔哼了一声:「枪毙?哼,你少拿这个吓唬我,我
不怕,在中国,我岳父有权、有势、有钱,并且,跟我的妈妈有着特殊的关系,
我一旦被你们的警察抓起来,他会疏通各种关系,轻轻松松地把我弄回国的,而
你,顺颐同志,嘿嘿……」

  我刁顽地用手指点了点顺颐泛着冷汗的鼻尖:「至于你吧,顺颐同志,到时
候,我的嘴巴一歪,说你勾引我,其目的,为的是向我索要朝鲜紧缺的日用品!
嘿嘿,顺颐同志,到了那个时候,你浑身上下纵然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喽。
顺颐同志,我知道,你们朝鲜人很好面子,你们的政府哪能容得下你这样为了区
区小利,而作出有辱国家尊严之事的下贱女人呢。」

  「你,好下流,好无赖。」顺颐气得周身突突乱颤。

  我继续说道:「顺颐同志,我虽然第一次来朝鲜,可是,对于朝鲜的内幕,
我多少还了解一些,像你这样的人,一旦出事,便会莫名其妙地消失掉,人间蒸
发了,谁也不会知道你的下落,甚至你自己也不会知道自己将会是何种下场!」

  「呜——呜——」听到我不软不硬,却是极为真切的话语,顺颐羞红的面庞
突然可笑地扭曲起来,继而,呜的一下,竟然悲恸地哭出声来,顺颐悲惨地痛泣
着,小嘴可爱的咧开,一只小手绝望地塞进嘴巴里:「呜——呜——呜——」

  「顺颐同志,别哭,听话。」很显然,顺颐的警告没有震慑住我,我的话却
彻底地征服了顺颐。你看她,活像一只斗败的母鸡,绝望地垂下蓬乱的脑袋,口
液漫溢的小嘴六神无主地啃咬着手指尖,抖动不已的身体在我轻轻的推搡和拽扯
之下,变得非常乖顺起来,极为服从地仰下身去。

  我得意忘形地褪掉顺颐的内裤,早已欲火狂喷的鸡鸡欢天喜地的捅进顺颐因
惊骇和紧张而毫无规则地收缩着的肉洞里。咕——叽——我将鸡鸡长驱直入到顺
颐肉洞的最底端,然后,冲着无奈的顺颐嘿嘿地,极为得意地淫笑一番,继而,
大嘴一咧,屁股一扭,鸡鸡便在顺颐略显干涩的肉洞里,狂野地搅捅起来。

  顺颐的脸上依然挂着委屈的泪珠,略微有些红肿的双眼放射着敌视的目光,
营养不良的胴体在我轻薄的撞击之下,极不情愿地上下跃动着,两条泛着枯黄的
大腿生硬地分叉着,绒毛漫布的小便在我鸡鸡欢快的进出之下,发出清脆的,可
笑的声响。

  我有意避开顺颐那充满仇恨的目光,循着这阵阵令我心旷骨酥的声响低下头
去,双手顽皮地扒扯着顺颐的小肉片,顺颐伸过手来,极不耐烦地推搡着我的手
掌。我脑袋一扭,突然发现了顺颐那条被我扔在床角的白内裤,心理有些变态的
我,笑嘻嘻地将顺颐的内裤抓到手里。

  这是一条普普通通的棉布内裤,从光滑的磨损程度来推测,这条内裤肯定已
穿着多年,布丝非常的稀松、薄软,在内裤的底部,泛着一片呛人的微黄,我用
手指肚轻轻地研摸一番,既有尿碱的坚硬,亦有淫液的潮湿。

  我欣然将其放到鼻孔下,淫糜地嗅闻起来:嘻嘻,透过咸涩的尿碱味,股股
奇特的骚臊之气滚滚而来,直呛得我本能地哆嗦起来:「哈!好咸啊、好骚啊、
好呛人啊,顺颐同志,正宗朝鲜女人的小便,都是这种气味么?」

  「哼!」顺颐冷冷地哼哼一声,气呼呼地将面庞移向一旁:「下流,变态,
流氓!」

  「嘻嘻,」我则不以为然,捧着顺颐陈旧的内裤继续津津有味地嗅闻着,嗅
着嗅着,我还嫌不过瘾,大嘴一张,索性将顺颐的内裤胡乱塞进口腔里,美滋滋
地咀嚼起来。顺颐见状,慌忙伸出手来,欲夺过她的内裤:「流氓,你干么啊,
我就这么一条内裤,你咬坏了,我可穿什么啊!」

  顺颐的小手死死地拽住自己的内裤,企图从我的嘴里抢夺出去,我却挑衅般
地叼咬着,牙齿不肯松动一下,因用力过猛,只听哧啦一声,顺颐的内裤被她自
己撕成两截,望着手中的半截内裤,顺颐顿然泪如雨下:「呜——呜——流氓,
坏蛋!」

  「顺颐同志,」看到顺颐那无比痛心的哭相,我大大咧咧地安慰道:「别心
痛了,不就一条内裤么,等回国,我给你买一打新的!」

  「不——要——」顺颐依然痛心不已地握着破内裤:「不要不要,呜——」

  我不再理睬她,任她嘤嘤地痛哭着,我吐出半截内裤,双手抬起她的双腿,
更加粗野地撞击起来,顺颐的身体猛烈地抖动着,崭新的制服被大幅度地掀起,
我的目光正色迷迷地望着顺颐那并不丰硕的胸乳,却突然发现,顺颐制服下面那
件贴身的白衬衣,打着数块极为显眼的补丁。顺颐似乎发觉我在盯着她的内衣,
不禁面露难色,尴尬地用制服的衣角,掩住白衬衣的补丁。

  「哼哼。」我将目光移开顺颐的内衣,色迷迷地盯着她的小便,鸡鸡专心致
志地捅插着,屁股骄横地撞击着。

  顺颐则抑制不住地呻吟着,额头泛起滚滚汗珠:「哟——唷,哟——哦!」

  啪——啪——啪,呱——呱——呱,「哟——唷,哟——哦!」

  啪——啪——啪,呱——呱——呱,「啊——」

  一丝不可名状的快意突然袭上心头,我汗渍渍的身体剧烈地哆嗦起来,当鸡
鸡抽出顺颐肉洞的一霎时,一滩精液汹涌而出,乱七八糟地喷溅在顺颐一片狼藉
的小便上。顺颐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灵巧地翻身坐起,抓过半截内裤草草地擦拭
着湿乎乎的小便,然后,胡乱套上制服裤子,捂着鼓鼓囊囊、叮当作响的口袋,
头也不回地逃出房间。

  此番中朝边境之行,异想天开地企图越境修筑矿区公路的大酱块极为失望地
一无所获,垂头丧气地坐在汽车后排座上,懊恼不堪地发着满腹的牢骚。而我却
是收获颇丰,我不仅管中窥豹地了解到中朝边境地区,朝鲜人民真实的生活;同
时,还极为荣幸地戴上了金日成的像章。

  并且,略施微不足道的小惠,便非常顺利地将招待所的朝鲜女同志,强行勾
搭上手,大鸡巴很是满足地狂捅了朝鲜女同志一番,从而,进一步加深了中朝友
谊。

  我一边驾驶着汽车,一边舔嘴巴舌地回味着那难忘的,与顺颐既紧张、又惊
惧,既充满敌意和仇恨,却又空前兴奋和刺激的交欢场面。嘻嘻,他妈的,小骚
屄,既想沾点小便宜,又不肯付出点,他妈的,天底下哪有这等好事!嘿嘿,顺
颐这个小骚屄的确不错,虽然既不丰满,也不白净,可是,小便还是极有味道的
啊:骚哄哄的、肉乎乎的、软绵绵的、水灵灵的……

  「小子,」望着得意洋洋,一边驾驶着汽车,一边默默地思忖着,同时,还
有来到去地哼哼着《卖花姑娘》主题歌的我,大酱块突然想起了什么:「小子,
你很会做买卖哟,嗯,借花献佛这件事,你干得真漂亮啊,小子,告诉我,我的
随身用品,你都给我折腾到哪去了?」

  「舅舅,」我坦然相告道:「朝鲜同志生活好苦啊,舅舅,招待所的服务员
整天跟我要这,要那,纠缠不过,我就,就,舅舅,别心痛,等回到家里,我给
你买新的!买更高级的,怎么样?」

  「你可拉倒吧!」大酱块感叹道:「小子,你是头一次来朝鲜啊,许多事情
不知道哇,朝鲜人就是这样,什么都要,你就是把裤子脱下来,送给她,她也敢
要!可是等你有求于他们的时候,哼,他妈的,这群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荣光嘶
噫哒,荣光嘶噫哒!」

  说着,说着,大酱块又想起越境修公路那档事,止不住的又荣光嘶噫哒、荣
光嘶噫哒地破口大骂起来。

  嘀——嘀——嘀——

  「喂,」手提电话的铃声吵断了大酱块独特的骂声:「喂,什么事啊?啥,
那批汽车,被海关给扣了?得,这下可坏事了!」撂下电话,大酱块没好气地催
促我道:「快,快,快开,出事了,我必须尽快赶回省城。」

  听到大酱块的命令,我不得不收拢起色邪之心,开足了马力,在大酱块不停
地嘟哝声中,稀里糊涂地赶回了省城。

  「小子。」匆匆回到省城,大酱块马不停蹄地买来一盒又一盒的高级人参、
鹿茸角,等等,等等,高级滋补品,然后,小心翼翼地启开塑料包封,非常老到
地将一叠叠钞票,塞进这些高级补品的包装盒里,啪啦、啪啦地丢进旅行袋里,
唰地拉上铁链,将沉甸甸的旅行袋,递到我的手中,心急火燎地嘱咐我道:

  「小子,你赶快出发,去烟台,按照我给你写的地址和姓名,将这些人参、
鹿茸什么玩意的,分别送给这些相关的人员,然后,我就给他们打电话,请他们
对这批进口汽车,高抬贵手,快快放行!」

  「嗳,」我爽快地接过旅行袋,扔到汽车后面,再次转动方向盘,汽车犹如
离弦之箭,唰唰唰地射向遥远的关内。为了调解枯乏的旅行生活,一贯争强好胜
的我,瞄准前方的车辆,心里恨恨地嘀咕着:他妈的,瞧你的破车吧,跑得还挺
他妈的快当,哼,看老子,老子一定要超过你!我好象一个方程大赛的超级选
手,将前面的车辆一个个地远远甩掉。

  「哈,他妈的,奔驰有什么了不起,老子终于超过你喽!」

  我转动着方向盘,满脸得意地望着被我渐渐甩到后面的奔驰车。突然在那平
展展、绿茵茵的正前方,缓缓出现一条宽阔的、白哗哗的大河,我顿时惊呆住,
不自觉地放慢了车速,嘴里傻呆呆地自言自语道:「啊——辽——河——辽——
河——奶奶、老姑、新三婶、小石头……啊,辽河、辽河……」

  ……


               (八十四)

  望着那滔滔流淌的辽河;望着那浪光鳞鳞的水花;望着那枝繁叶茂的大柳 
树;望着那随风荡漾的如茵绿草;望着那云朵飘浮的蔚蓝色的晴空,我不禁心潮
澎湃,感慨万千,手中的方向盘再也不受自己的控制,呼哧带喘的汽车中邪般地
从前方的出口处,不可思议地溜将而去,摇摇晃晃地驶上狭窄的、沙浆泛起的乡
土路上。

  啊,辽河,我的故乡!你不孝的儿子,又回来了!

  风尘仆仆的汽车像头悠哉游哉的老黄牛,缓缓地、慢条斯理地徘徊在故乡那
纵横交错,无比熟悉的,极为亲切的公路上,车窗外响起沙沙沙的脆响,那是故
乡的大柳树,欢快地舞动着修长的柳枝,真诚地欢迎我的归来:哈,小力,多年
不见啊,我们好想你啊!啊,小力,还认识我们么,我们可是眼睁睁地看着你一
天天地成长起来的啊!

  望着沙沙作响的大柳树,我心头一热,兴奋不已地停下汽车,伸出哆哆颤抖
的手掌,饱含真情地拽住飘逸而来的长柳枝,轻轻地抚摸着:啊,可爱的大柳
树,我也好想你啊!亲爱的,你还是那般的繁茂和健康!祝你长寿!祝你健康!

  我拽着长柳枝,深深地呼吸起来,立刻嗅闻到股股浓烈的、混合着泥土和稻
香以及粪肥的芬芳气味:好香啊,好醇厚的故乡气息啊!

  啊,小镇,故乡的小镇,在阳光、微风的沐浴和抚慰之下,她,还是那么纯
朴,那么宁静,那么祥和!一排排青砖灰瓦的古老民宅错落有致地伫立在公路的
两侧,升腾着枭枭的炊烟,从那整洁、宽阔的院落里,不时地传出再熟识不过的
亲切乡音。

  哟,听啊,听啊,快听啊!那时断时续的、幸福的嘻笑、调逗之声,与新三
婶和老姑的嗓音是何等的相似啊;那雄鸡咯咯咯的嘶鸣之声,还有大黄狗的轻吠
之音,应该是奶奶家才会拥有的啊!

  我循声望去,嗨,这不是奶奶家么!望着奶奶家那隐映在柳树林里的、深灰
色的、高耸的屋脊,我兴奋得纵身跃起,正欲狂呼乱喊一番,突然,本能的羞愧
感使我戛然止住了喊叫,我将汽车悄悄地停在奶奶家的院外,满含柔情的目光久
久地扫视着奶奶家的宅院:奶奶,奶奶,你还生我的气么?奶奶,奶奶,你还愿
意看见我么?

  突然,我的眼前渐渐地模糊起来,奶奶家古朴的宅院,变成一片朦朦胧胧的
写意画,我没有胆量喊出声来,一边默默地呼唤着:奶奶,奶奶!一边启动汽
车,依依不舍地移开奶奶家!

  啊,生产队,这不是与奶奶家仅仅一墙之隔的生产队的大院子么!看啊,破
败不堪的大队部;空空荡荡、穿风漏雨的大仓库;东倒西歪、早已没有任何牲畜
的牛棚、马圈;乱纷纷的院落里,残破的铁锄、铡刀,随意丢抛,呈现着一幅让
我沮丧的衰败之相。

  汽车继续往西游移而去,啊,池塘,这不是故乡的小池塘么,这不是给予我
无限幸福回忆的小池塘么,望着那清莹的水面,嗅闻着扑鼻的芳香,孩提时代,
光着屁股,晃动着小鸡鸡,一身水淋地与伙伴们嬉玩打闹的场景放电影般地从脑
海里浮现而过。

  哇,水泊凉亭!汽车绕过微波泛起,凉意爽心的小池塘,紧邻着开阔的水
面,三叔那栋未经任何部门批准而随意搭建起来的、简陋不堪的,被乡邻们戏称
为「水泊凉亭」的红砖小平房,依然孤傲地、我行我素地、不可一世地伫立在那
片茂密的柳树林的边缘。

  我将汽车停滞在三叔逍遥宫般的水泊凉亭前,再也不肯移动一下,我没有勇
气跳下汽车,冲进三叔的逍遥宫去,却又心有不甘地就此悄然无声地溜之乎也,
我依着车窗,眼里噙着无限伤感的泪珠,长久地凝视着孤零零的水泊凉亭,凝视
着,凝视着,凝视着,凝视着!

  也不知过了多少个难挨的分分秒秒,突然,逍遥宫的木板门无声无息地被人
推开,一个体态丰盈、腰身壮硕的女人,扎着溅满猪血的脏围裙,扬着肥实的,
同样沾满血污的手掌,踏着没膝的绿草,欢快地向我奔跑过来:「小力子,嘿,
混小子,小骚蛋子!」

  「三——婶——」我由衷地呼唤一声,滚滚的泪水终于彻彻底底地糊住了双
眼,新三婶快步如飞地跑到车前,将我拽出汽车:「这个混小子,到家了,怎么
不进屋呐,坐在车里,傻瞅个什么哟,快,跟三婶进屋去,嘻嘻,你三叔正喝酒
呐,跟你三叔喝两杯吧!」

  「啊,」我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被新三婶热情有加地推进三叔那烟雾迷
弥、酒气喷鼻的逍遥宫里,三叔早已是七分沉醉,三分清醒,见我进来,既威严
又慈祥地从热滚滚的土炕上站起身来:「大侄啊,到了三叔的家门,为什么不进
三叔的屋啊,还生三叔的气呐?」

  「不,不,」我拼命地摇着脑袋,心中暗暗嘀咕道:三叔,我哪敢生你的气
哟,我是怕你生我的气哟:「不,不,三叔,我是怕你!」

  「嗨……」三叔红头胀脸地摆摆手:「算了,算了,孩子小,不懂事,算了
吧,别提那些不痛快的事啦,无论怎样,无论到哪天,你都是张家的骨血啊,算
了,算了,大侄子,来,咱爷俩干一杯!」

  「干!」

  一杯热酒下肚,我的心里立刻感觉到空前的温暖和无尽的舒爽,望着三叔笑
嘻嘻的面容,我敢肯定,这一杯酒,将彻底了却我那不堪回首的过去;这一杯
酒,将重开我未来的生活。我兴奋地放下酒杯,脱掉皮鞋,纵身跃上土炕,身后
的新三婶还是那般的风骚,骂骂咧咧地拍打着我的屁股:「嘻嘻,这混小子,还
是那么淘气!总是长不大!」

  我意外地回归故乡的消息,立刻不胫而走,四面八方的亲属乡邻闻讯纷纷赶
来,三叔凌乱不堪、烟雾缭绕的水泊凉亭顿时喧嚣起来。

  奶奶来了,她依然是那么爱怜地抚摸着我的面庞,喋喋不休地整理着我的衣
领:「咂咂,出这么远的门,却穿得这么薄,着凉可咋办啊!」

  二姑来了,她默默地坐到我的身旁,轻柔地抓掐着我的手臂:「这小子,长
得更壮实了,瞧这胳膊,比铁还硬啊!」

  八爷来了,他乐呵呵地爬上土炕:「小免崽了,来,跟八爷干一杯!」

  「干!」

  「……」

  所有的亲人差不多都赶来看望我、问候我,唯独没有我日思夜想的老姑,更
别奢谈我的儿子——小石头了!我一杯接着一杯地狂饮着烈性白酒,尽管对老姑
和小石头充满了思念之情,却断然不敢在众亲人面前,提及一个字,大家也都心
照不宣地,根本不谈及这个敏感的、难堪的、伤痕般的话题,仿佛从来没有发生
过,或者,老姑和小石头,早已从这个世界上,彻底地消失了,再也不存在了!

  「干!」

  「……」

  一杯又一杯的烈性白酒将我彻底击倒,直到今天,我也回想不起来,在那难
忘的一天里,我往肚子里灌了多少白酒,更无法想起自己是如何醉死过去的,也
不知道亲人们、乡邻们是何时叽叽喳喳地、三三俩俩地离开水泊凉亭的。

  「水——」漆黑的深夜,难耐的饥渴,将我从沉醉中扰醒:「水——水——
水啊!」

  「呶,」很快,一只水淋淋的大木瓢悄然移动我的面前:「给,小力子,水
在这呐!」

  「咕噜!」我爬起身来,握住木瓢大口大口地吞咽起来,新三婶肥实的白手
紧握着大木瓢,在黑暗之中,均匀地喘息着,丰满的身体散发着迷人的汗热味:
「嘿嘿,慢点喝,别呛着,混小子,没人跟你抢,慢着点!」

  「啊——」一番不顾一切的痛饮,我终于满意地推开了大木瓢,重新仰躺下
去:「哇,好解喝啊,故乡的水,还是那么的苦涩!」

  「嘻嘻,小骚蛋子!」新三婶将木瓢放到窗台上,肥实的白手极为挑逗地掐
拧着我的面庞:「嘿嘿,混小子,长得更结实喽!」

  说着,新三婶那肥硕的身体重重地压迫下来,软绵绵的酥乳紧紧地贴在我热
滚滚的胸脯上,在新三婶的重压之下,我深深地呼吸着,贪婪地嗅闻着新三婶那
独特的、骚辣之中混合着浓烈猪腥的体味。

  「喔——哟——」新三婶放浪地张开微热的珠唇,忘情地啃咬着我的面庞,
舔吮着我粗硬的胡茬,继而,又将整个嘴巴堵住我的口腔,哧喽、哧喽地吞咽着
我口中的津液,同时,放肆无边地喘息着,呼出股股臊膻的,掺杂着剌鼻蒜味的
热气,把我搞得神魂颠倒,无法自抑地伸出厚厚的舌头,狂野地舔吮着新三婶热
辣辣的口唇。

  突然,我灼热难当的身体本能地激泠起来,一把推开新三婶红通通的、欲火
横喷的面庞:「三婶,三叔呐!」

  「嘻嘻,混小子,」新三婶得意洋洋地搂住我青筋直跳的脖颈,燥热的嘴巴
依然蒜味扑鼻:「小骚蛋子,你他妈的也知道怕个人啊,没事的,把心放到肚子
里吧,你三叔啊,嘻嘻,他——抓——猪——去——喽!嘻嘻。」

  「哈!」听到新三婶柔中带淫的话语,我顿时兴奋不已地搂住她那丰盈的、
热烘烘的粉颈,大嘴一张,放心大胆地狂啃起来。

  新三婶则更为淫糜地亲吻着我,开张到极限的嘴巴不由自主地流溢着串串粘
稠的口液,一对豪乳轻薄地按揉着我的胸脯,两条大腿老练地摩娑着我毛茸茸的
双腿,胯间那个成熟剔透的肉包包淫荡地挑逗着我的鸡鸡。我一边与新三婶纵情
地亲吻着,一边忘乎所以抚摸着新三婶肥硕的、雪白的,温热的、泛着点点细细
颗粒的大腿,感受着空前的酥软和麻滑。

  「喔——哟——哦——咦——」

  新三婶仍然爱恋不舍地吞咽着我的口液,而我,则将手掌伸进新三婶薄薄的
内裤里,有力的手指狠狠地抓掐着新三婶肥实的双股,铁硬的鸡鸡恣意磨擦着那
个迷人的肉包包。

  新三婶主动地将肉包包死死贴在我的鸡鸡上,卖力地扭动着,咕噜咕噜吞咽
着口液的咽喉里,发出雌性动情时真诚的、令我沉醉的呻吟声:「喔——哟——
哦——咦——」

  哧溜,我滑向新三婶肉包包处的两根手指,不可想象地,哧溜一声,便捅进
新三婶那滚热的、嫩肉充盈的小便里,幸福地抠挖起来,新三婶立刻春情勃发地
哼哼起来,同时,极为配合地跪起双膝,大幅度地叉开骚气滚滚的胯间,肥大的
屁股高高地撅起,淫液漫溢的肉洞任由我肆意抠捅:「唔呀,哦哇,小骚蛋子,
手指头好硬啊,啊,抠死我喽,混小子,抠死三婶喽!」

  「嘿嘿,」我的手指在新三婶的肉洞里粗野异常地抠捅着、抠捅着,新三婶
不再亲吻我,而是抬起头来,一边淫荡地望着我,一边扭动着双股,配合着我的
抠捅,渐渐地,我的手指感到有些酸麻,我深深地呼吸一下,抽出淫水滴淌的手
指,顽皮地塞到嘴巴里,哧溜、哧溜地品味起来:「哇,咂咂,好腥哦,好骚
啊,好膻哟!」

  「他妈的,」新三婶一把拽住我的手掌,双唇一张,也吧嗒吧嗒地吸吮起
来:「怎么样,小骚蛋子,喜欢不喜欢三婶的屄味啊?」

  「喜欢,好喜欢,三婶,大侄好久没有尝到你的气味喽,真想死我喽!」我
将另一只手掌的两根手指捅进新三婶的小便里,继续抠挖着,同时,讨好地奉承
着:「三婶的气味好香啊,一闻到三婶的气味,比喝半斤白酒还要过瘾哟!」

  「嘻嘻,」新三婶闻言,啪地吐出我骚烘烘的手指,双手按住肥腰,呼哧一
声,将内裤拽扯下来,然后,一步迈到我的身体上,将毛茸茸、骚滚滚的小便,
按压在我的面庞上。

  「哈哈,小骚蛋子,来,三婶让你好好地过过瘾,喝吧,喝吧,大侄远道而
来,三婶没有什么好招待大侄的,三婶穷,没有什么好玩意给大侄吃,可是三婶
的骚屄水可有的是,如果大侄愿意喝,三婶保准让你喝个够,来吧,张开嘴巴,
喝吧,喝吧,尽情地喝吧!」

  ……

[ 本帖最后由 藏经阁排长 于 2009-10-10 20:5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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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五)

  新三婶那肥硕的胴体犹如一座皑皑雪山,咕咚一声,从天而降地压迫下来,
湿淋淋的小便在我的脸上不停地扭动着,密咂咂的绒毛亲切地按摩着我的双唇和
面颊,骚气滚滚的肉洞滴淌着沁人心脾的淫液,滑润的长肉片充满激情地刮抹着
我胡茬泛起的双腮。

  为了不至被雪山压得窒息而死,我的双手拼命地抬顶着白森森的雪山底端,
嘴巴呼哧呼哧地张咧着,厚厚的舌身忙不迭地舔吮着微微抖动的肉洞,咕叽咕叽
地吞咽着洪水般的玉液琼浆。

  「喔哟,喔哟,喔哟,喔哟……」

  沉甸甸的大雪山放纵无忌地压在我的面庞上,一边淫荡地哼哼着,一边快速
地扭动着,那无私的淫液,尽情地沐浴着我的脸颊,我勉强睁开被淫液浸漫得模
模糊糊的双眼,呆呆地盯着新三婶那虽然近在咫尺的,却是一片黑乎的小便:
「别动,三婶,别动,让我看看,让我看看,让我好好地看看吧!」

  「他妈的,混小子,」新三婶闻言,手臂一伸,啪啦一声,打开电灯,霎时
间,水泊凉亭让我兴奋万分地雪亮起来,在耀眼眩目的灯光下,新三婶那雪山般
的胴体泛着迷人的晶莹和销魂荡魄的洁白,直看得我身不由已地从新三婶的臀下
傻痴痴地爬将出来,双手抽筋般地在新三婶雪一样洁白的胸前哆哆地抖动着:
「三婶,你好白哟!」

  「废话!」新三婶风情万种地拽住我失去控制的手臂,放到她那令我直流口
水的酥乳上:「嘻嘻,瞅啥呐,你傻啦,嘻嘻,瞧你这熊样,老大不小的人了,
还淌口水啊!」

  「三——婶。」我咕噜一声,将漫溢到嘴角的口液胡乱咽进肚子里,然后,
瞪着欲火狂喷的色眼,一头扑到新三婶洁白如玉的胴体上。

  我那刚刚舔吮完新三婶的骚肉洞,发散着呛人臊腥的大嘴巴不顾一切地贴到
新三婶丰艳的胴体上,便再也不肯挪移开,那如痴如醉的憨态,活像是馋嘴的小
花猫,一挨叼住肥美的白肉,便说死也不肯松脱开,并且,一边尽情地咀嚼着,
一边发出极为可怕地哼哼声,向旁人发出严厉的警告:

  操,都离我远点,这堆香喷喷的白肉,这是我的,我的,哼,谁也休想瓜分
去一块,一块,不能,不能,绝对不能,这是我的,我的,操!

  「嗯——呀,嗯——呀,嗯——呀,嗯——呀……」

  我这只色欲之心永远也得不到彻底满足的、专偷家食的小馋猫,咧着大嘴
巴,发出牲畜般的哼哼声,同时,锋利的牙齿美滋滋地咬切着堆堆鲜嫩可口的白
肉,双唇和牙齿所过之处,留下一道道又深又红,涂满粘稠口液的咬痕。

  年轻、漂亮、风流的新三婶精赤条条地依偎在我的怀抱里,春情激荡的胸脯
剧烈地起伏着,肥厚的、漫溢着猪腥的白手掌,得意地抓掐着我钢铁般坚硬的身
体,拽扯着我粗黑的、硬刺般的体毛,热气翻滚的嘴巴痴呆呆地开咧着,嘴角不
由自主地流淌着串串涎液:「喔呀,小骚蛋子,你想咬死三婶我哟!」

  我继续咬啃着,大嘴巴从新三婶高高隆起的胸脯一路直下,最后,鬼使神差
般地滑向黑毛簇拥的小便处,我的一根手指刚刚溜进新三婶润泽无边的肉洞里,
新三婶便像没有了骨头般地瘫软下来,两条大腿放浪地一叉,迷人的、毛轰轰的
小便一览无余地呈现在我的色眼之前。

  我咕咚一声,跪俯在新三婶令我欲仙欲死的胯间,双手搀住新三婶淫迷摆动
着的大腿,色眼直勾勾地盯着她那骚气袭人的肉洞。

  新三婶色眼沉迷地望着我:「混小子,傻瞅个啥啊,还没瞅够哟,来啊,上
来操啊,操啊,操死你三婶得了!」

  我并没有遵从新三婶邪痴痴的臆语,更不急于爬到她那欲火熊熊的胴体上,
像她所嘟哝的那样:操她,或者操死她!我深深地埋下头去,一边继续死盯着新
三婶那永远也欣赏不够的小便,一边伸出双手,爱抚不尽地揉摸着,把玩着。

  新三婶则语无伦次地嘀咕着,同时,高高抬起双腿,极为挑逗地翘起白屁
股,我突然发现,数年不见,新三婶那原本雪白雪白的双腿内侧,非常显眼地泛
起两片很不规则的淡黄色,好似两块随意粘贴的破布丁,极不合谐地贴挂在那嫩
腻的大腿内侧。

  我不解地触摸一番,感觉着既涩且麻:「三婶,这,是怎么搞的啊,几年不
见,三婶白嫩白嫩的大腿根,咋磨出两块硬茧啊,三婶,这,太难看了,太塞碜
了!」

  「唉——」听到我的话,新三婶微微地叹息起来:「唉——都是为了生活,
为了挣钱,我天天骑着自行车跑上好几十里的路,自行车磨的呗,唉,这年头,
钱难挣啊!」

  「嘿嘿,」我继续抚摸着新三婶大腿内侧不规则的硬茧片,听到新三婶认真
的解释,我却极其下流讥讽道:「不会吧,三婶,骑自行车,咋能磨到这个地方
呐!」

  「咋不能,混小子,不是自行车磨的,那,又是什么玩意磨的呐!」

  「三叔啊,」我轻轻地拍打着硬茧片,身子作出粗野的性交动作:「三婶,
这还用问么,是三叔磨的,啊,这几年,你们俩个可真没少干啊,把屁股都磨出
硬茧来了!」

  「扑——哧——去你妈的,」新三婶扑哧一声大笑起来,红灿灿的面颊淫痴
地望着我,一只肥手狠狠地掐拧着我的鼻子尖:「小骚蛋子,亏你想得出!」

  「真的,」我晃了晃盛满下流水的脑袋瓜,酸痛的鼻尖挣脱开新三婶有力的
掐拧,两只手扒开新三婶的长肉条,振振有词地说道:「真的,三婶,你看,几
年不见,你的小便都被三叔的大鸡巴给磨厚了,咂咂,你瞅瞅,这肉片,都磨出
许许多多的肉泡泡啦,啊,三婶啊,你跟三叔,是不是天天都要搞上大半宿啊!
否则,小便咋能磨损得如此严重啊!」

  「混小子。」我的话将新三婶的情欲之火彻底撩拨起来,她呼地坐起身来,
咕咚一声,将我推翻在灼热得烫手的土炕上,急不可耐地掏出我的鸡鸡,大腿一
抬,将淫液滴淌的小便对准我的鸡鸡头,肥硕的腰身往下一蹲,肉乎乎的小便紧
紧地吸含住我的鸡鸡:「小骚蛋子,你这张臭嘴啊,把三婶说得心头乱颤,屄水
横流啊,啊,三婶受不了,三婶受不了,三婶的骚屄痒死喽!快操三婶吧!」

  新三婶骑跨在我的腰际,疯狂地上下摆动着大屁股,水汪汪的肉洞深情地吸
吮着我的肉棒,发出哧溜哧溜的声响:「混小子,我操死你,我操死你!」

  我依然死盯着新三婶,泛着硬茧片的大腿内侧,当看到新三婶的大腿一次又
一次地撞击着我的大腿根时,我笑嘻嘻地抓摸着新三婶大腿内侧的硬茧片:「三
婶,你看,你的大腿回回都撞到我的身上,时间一长,不就磨出硬茧来啦。」

  「他妈的,」新三婶一边继续在我的身上大作着,一边爱怜地抽打着我的面
颊:「混小子,你他妈的少说两句行不行啊,能不能闭上你的臭嘴,还想不想玩
了,想玩,就他妈的别瞎白唬喽,静下心来,好好地玩吧!」

  「哈——来吧……」我推开新三婶不停抽打过来的肥手,生硬地将其从身上
推搡下去,新三婶顺势仰面朝天地躺倒下去,曲起雪白的大腿,两只手扒开一片
潮湿的肉洞:「混小子,来吧,上来吧,狠狠地操你的三婶吧!」

  「嘿嘿,」我握着挂满新三婶分泌物的鸡鸡,跪爬到她的胯间,双手粗野地
按住新三婶的大腿根部,鸡鸡顺利地捅进新三婶的肉洞里,然后,屁股一抬,幸
福万分地搅捅起来,我一边捅插着,一边有意用大腿磨擦着新三婶的大腿内侧:
「哈,三婶,我也帮你磨磨吧!我一定帮三婶,把这里磨得又光又亮!」

  「哦——唷,喔——呀,嘻嘻,」在我近乎癫狂的插捅之下,新三婶微闭着
双眼,两只肥手依然扒扯着自己那日渐黑沉的长肉片,同时,一边放荡地呻吟,
一边极为煽情地噫语着:「嘻嘻,磨吧,磨吧,你们叔侄两个一起磨,不亮、不
硬,那才叫怪呐!」

  「哈,磨,磨,我磨!」

  我死死地按住新三婶的大腿根部,鸡鸡深深地没入无比温馨的肉洞里,双腿
卖力地磨擦着新三婶的肌肤:「磨,磨,三叔磨累了,我接着帮他磨!」

  「小力,」新三婶突然睁开了色眼,一只手松开湿淋淋的长肉片,轻轻地揉
搓着硬茧泛起的大腿根部,认真地说道:「别闹了,说真的,小力,三婶这个地
方,真是骑自行车磨的,小子,你知道么,三婶一天要骑多少里路么?要给多少
家食堂、饭店送肉么?唉,小力。」

  说到此,新三婶深有感触地扬起脸来,望着简陋的屋棚,充满信心地说道:
「小力,你还记得么,当年,三婶是怎么跟你说的啊,三婶一定要拼命地干活、
赚钱,盖一栋漂亮的楼房,小力,三婶已经攒下不少钱喽,等你下次再来三婶家
的时候,三婶一定让你住进新楼房里,啊,三婶一定要盖一栋小镇里最漂亮的楼
房。」

  新三婶越说越激动,眼前放射着幸福的光芒,仿佛漂亮的楼房心已然落成:
「啊,小力,多么漂亮的楼房啊,那,可是三婶一刀一刀割出来的哟!」

  「三——婶——」听着新三婶坚定的话语,望着她那对未来生活充满无限憧
憬的娇态,我再也不愿继续与之嬉闹下去,双手一松,放开新三婶那被我重压之
下、可笑地翘起的大腿,身子一瘫,咕咚一声,趴俯在新三婶汗渍渍、软绵绵的
胴体上,双手搂住新三婶充满幸福感的面庞,真诚地狂吻起来:「三——婶——
好三婶,你真能干啊,你真是好样的!」

  「嘻嘻,」新三婶继续感叹道:「小力,等三婶盖上新楼房以后,你可一定
要常来住哟,三婶已经让你大表哥把楼房设计好了,我特意嘱咐过你大表哥,让
他专门给小力留出一套房间来,让你回时好住哦!」

  「谢谢三婶,」我激动得差点涌出泪水,捧着新三婶的秀颜,更加真切地啃
咬起来:「哟——三婶,看得出来,你整天跟笨猪打交道,浑身上下,到处都是
一股猪腥味!」

  「哦,是么,」新三婶难堪地苦笑起来:「真的啊,小力,唉,没办法啊,为
了挣钱,三婶天天与臭猪打交道,小力,怎么,嫌三婶的身上臭么?」

  「不,不,」我拼命地摇晃着脑袋:「三婶,别误会,我喜欢三婶,我喜欢
三婶奇特的气味!」

  「嘻嘻,」新三婶推开我的脑袋,笑嘻嘻地拧着我的腮帮:「小力啊,等三
婶的楼房盖好了,你就住过来,嘻嘻,到时候,三婶可要忙死了,一个人照顾你
们叔侄俩啊,真够我忙的啊!」

  「哈哈,三婶,」听到新三婶的话,我的身体控制不住地激泠起来,瞬间,
扎捅在新三婶肉洞里的鸡鸡,产生了强烈的排泄欲望。新三婶根本没有注意到,
继续或真或假、或挑或逗地嘟哝着:「嗯,我已经想好了,小力,等你住过来的
时候,我上半宿陪你三叔,下半宿,陪你!」

  「三——婶,」我再也不能自己,抱住新三婶喋喋不休的面庞,目光呆滞地
喊叫起来:「三婶,啊,我,我,我受不了,啊,我完了!」

  哗——我的身体剧烈地哆嗦起来,牙关一咬,一滩白呼呼的精液,从红通通
的鸡鸡头一泄千里地喷涌而出,全部溅射进新三婶洞开的小便里。

  「唉,他妈的,总算泄货了……」新三婶笑嘻嘻地推开我,呼呼喘息地坐起
身来,抓过身旁的毛巾,胡乱擦抹着从肉洞里不断涌出的残精:「好啦,折腾够
了,休息睡觉吧!」

  ……


               (八十六)

  夏日的早晨,徐徐的微风饱含着香怡的甘露,夹带着丝丝的凉意,从敞开着
的车窗娇滴滴地扑将而来,柔情蜜意地舔吮着我臊热难当、依然发散着新三婶那
既甜且骚的口液气味的面庞。灿烂夺目的红日,犹如一块刚刚摊成的大油饼,圆
圆浑浑,滴淌着橙橙黄油,放射着让我口水直流的微热,缓缓地爬上大柳树的枝
头,笑吟吟地伴随在我的身旁。

  水雾缭绕的路边滚翻着腾腾稻浪,洋溢着阵阵清心静肺的芬芳,早起的青蛙
慢条斯理地畅游在温暖的田垅里,不时发出呱咕、呱咕地鸣叫声,鼓突突的大眼
睛漫不经心地瞥视着我:装啥啊,开个破汽车,有啥不了起的,为了生活,为了
几个臭钱,你还不得起早贪黑地东游西荡!哼,你看我,多么悠闲,多么自在,
大早晨就起来洗浴一番,然后,找个相好的,嘿嘿,羡慕死你!

  哞——哞——哞……

  一头身躯修长,匀密的皮毛闪闪发亮的大黄牛,咯咯有力的硬蹄踏着香喷喷
的湿泥,大摇大摆地从田间的小路,旁若无人地窜到公路的中央,嘴边挂着嫩绿
的草叶,漂亮的双目漠然地望着缓缓驶来的汽车:哼,干么?哪来的破汽车,我
咋不认识?

  「你好啊!大黄牛!」我将脑袋探出车窗外,冲着大黄牛很是友好地摆了摆
手,同时,将汽车主动移向路旁,准备从大黄牛的屁股后面,悄悄地绕将而去。
听到我的喊叫声,大黄牛傲气十足地用鼻孔哼哼一声: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
少跟我套近乎!

  啪——啦——当我驾着汽车恰好绕到大黄牛的屁股后面时,大黄牛突然扬起
毛绒绒的长尾巴,挑衅般地抽打起来,我慌忙缩回脑袋,不停地摆弄着方向盘,
在大黄牛无情的抽打之下,灰溜溜地逃遁而去。

  「咦——」

  在不远的前方,在一座小桥边,在一棵枝繁叶茂、老态龙钟的大柳树下,伫
着一位身材适中,体态轻盈的年轻女子,她,俊秀的面庞充满了忧伤和莫名的哀
怨,无神的双眼流淌着无尽的愁苦,因哀愁、因忧伤而日渐清瘦的上身穿着一件
色调极为暗淡,并且,按照当地的习俗,只有寡妇才会穿着的、深灰色的碎花外
衣。

  一对因缺乏男人的爱抚而行将枯萎的,干馒头般地双乳在红通通的阳光映照
之下,泛着柔嫩的、却是可怜巴巴的、犹如泪水般的、点点滴滴的星光。丝丝缕
缕的阳光从繁茂的柳枝条里穿梭出来,自作多情地缠绕在年轻女子纤细的、套裹
着黑棕色筒裙的柳腰上,在湿漉漉的雾气笼罩之下,呈现着一团又一团让我心有
不安、光怪陆离、斑驳异诞的光环。

  年轻女子那清秀的玉腿不着丝袜、光光溜溜地刮挂着晨雾的露珠,闪烁着极
为性感撩人的淡淡光泽。

  「老——姑——」望着眼前可怜至极的年轻女子,我的脑袋瓜,突然嗡地一
声,登时胀大起来,激动难(耐)地松开方向盘,啪地推开车门,发疯般地扑向悲悲
切切,却又款款而立的老姑:「老——姑——」

  「大——侄——」望着不顾一切地扑将而去的我,老姑迈动一双柔白的细
腿,张开清瘦的双臂,深情地搂住我健壮如牛的背脊,既兴奋又苦楚地扬起稍现
病态的面庞:「大——侄——」

  话没说完,老姑已然哽噎住,悲痛的泪水哗哗哗地犹如下雨一般,霎时间,便
流遍了脸颊。我也是泪眼模糊,双臂紧紧地抱着老姑瘦弱的身体,挪动着几欲摔
倒的双腿,哆哆嗦嗦地将哭泣不止的老姑,拥进汽车里。

  「呜——呜——呜——」一挨坐进汽车里,老姑更加悲恸地嚎啕大哭起来,
同时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般地,用纤细的小手拼命地捶打着我的胸脯:「呜——
呜——呜——力啊,你可想死姑姑喽,力啊,姑姑可怎么办啊……呜——呜——
呜……」

  「老姑……」老姑的哭喊声,好似一把锋利的尖刀,哧哧哧地扎捅着我的心
腑,我的心在流血,我抱着痛哭不止的老姑,茫然不知所措,情急之下顺手拣起
一条小毛巾,胡乱擦拭着老姑泪流不止的面庞:「老姑,你不是去包头了么?」

  「呜——呜——呜——不,」老姑闭着眼睛,一把拽过毛巾,自己擦抹着红
胀的面颊:「力啊,姑姑早就回来了,姑姑舍不得小石头啊,姑姑这辈子再也不
嫁人了,姑姑要永远守在小石头的身旁!」

  「老姑,小石头呐?」

  「在你二姑家呐,怎么,小力,你回来,二姑没把小石头领去,让你看看
么?」

  「没有,老姑。」

  「小力,二姑可能怕你太激动,受不了,再说,邻居都去了,二姑担心弄不
好,把事情弄露了馅,唉,」老姑终于止住了哭声,疲倦的身体紧紧地依靠在我
的胸前,胸脯因不停地哽噎依然频繁地起伏着:「力啊,老姑活着,不为别的,
就是为了小石头啊,没有小石头,姑姑早就寻死去了!」

  「老姑,别,」我抹了一把泪水,不知所云道:「老姑,可别想不开,等着
我,等我弄到钱了,我就领着你,还有小石头,咱们一起远走高飞!」

  「大侄,」老姑哽噎一下,断然说道:「力啊,姑姑哪也不去,离开了辽河
姑姑就活不了!」

  「嗨,老姑啊,你真是的,都怨你,上次,如果咱们跑远点,谁也不会找到
咱们的,哪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过着生离死别般的生活呢,」我抱住老姑,继
续劝说道:「老姑,真的,我早就想好了,我很快就会弄到钱的!」

  「小力,」老姑顽固地说道:「不,咱们俩的事,就永远终止吧,再闹腾下
去,会把我妈,你奶奶,气死的,如果真的那样的话,你、我,就太不孝了,为
了儿女,妈妈操劳了一辈子,一天福也没享着,力啊,姑姑再也不想让妈妈操心
了!」

  听到老姑的话,我不再言语,轻轻地推开老姑,艰难地爬到驾驶位置上,缓
缓地溜动汽车,老姑握着湿淋淋的毛巾,红肿着双眼:「昨天,听到你突然回来
姑姑又是高兴,又是痛苦,真想跑过去看看你,可是,妈妈说死也不肯,把我一
顿臭骂,唉,没办法,今天早晨,天还没亮,我就偷偷地溜出来,一直站在这里
等着你,力啊,姑姑不图别的,就是想看你一眼!唉……」

  「老姑,咱们走吧,」我贼心不死地嘟哝道:「老姑,等我弄到钱,咱们远
走他乡吧!」

  「不,」老姑依然摇着脑袋:「不,不,大侄,理智一些吧,姑姑听说你已
经结了婚,找了一个漂亮的媳妇,并且,你的老丈人很有钱、很有势,有漂亮的
大房子,力啊,姑姑祝福你,安安心心地过你的富裕生活吧!」

  「哼,」我气鼓鼓地哼哼一声,一想起蓝花,一想起我刚刚离开家,她便领
着陌生的男人在家里、在我新婚的床上过夜,我就气得浑身发抖,脑门直冒青
烟:「老姑,你祝福我个啥啊,老姑,这叫什么富裕的生活啊,老姑,你不知道
哇,老姑,你会相信么,结婚的第二天,你大侄就光荣地成为硬盖大王八喽!」

  「哦,真的,」老姑立刻板起了面孔:「这是真的,大侄!」

  「嘿嘿,老姑,大侄还能跟你开玩笑么!」于是,我将自己与蓝花的事情原
原本本地讲给了老姑,老姑咧着嘴,唉息道:「唉,大侄,既然这样,你真的就
应该留一手!」

  「是的,老姑,我的心思根本就没有在蓝花身上,我跟她,就是为了钱,老
姑,我一定想尽办法,早点搞到钱,然后,咱们俩个,带着小石头,远走他乡,
管他什么这个、那个呐,豁出去了!」

  汽车在公路上漫无目标地、来来回回地徘徊着,「啊,故乡,美丽的故乡,
水泊凉亭,小池塘,嘿嘿,」当汽车再次驶过破败不堪的生产队的大院子时,望
着那冷冷清清的大门,我感叹道:「嘿嘿,生产队,斗地主,臭老九劳动改造,
杀牛,喝酒,打架……」

  「唉,」老姑嘀咕道:「大侄,生产队早就黄铺喽,耕地都分到个人手喽,
包产到户了!」

  「哦,」我瞅了老姑一眼:「我说的呐,院子里乱七八糟的,一个人也看不
见,原来是这样啊,生产队成了破大家,什么都没人管了!」

  「嗳——」老姑突然转过脸来,轻轻地触了触我的肘部:「大侄,生产队的
院子准备出卖呐,可是,咱们这小镇,除了公家,有谁能买得起呐,而公家,暂
时有没有谁想买,嗳,大侄啊,如果你真的能搞到钱,就把生产队的大院子买下
来吧!」

  「嗯,」听到老姑的话,我停下汽车,瞅了瞅老姑布满泪痕的面庞,又望了
望生产队的破大院:「老姑,买生产队,这,有什么用啊?」

  「嗨……」自幼便受奶奶的薰陶,极有投机头脑的老姑,斩钉(截)铁地对我说
道:「小力,你看,生产队的大院子,面积多大啊,西侧,靠着水塘,买下来以
后,还可以继续往水塘那边扩,小力,这块地,紧靠着公路,以后,一定会有前
途的,小力,如果你有足够的资金,就听姑姑的话,把生产队买下来!将来,一
定能狠赚一笔的!真的,大侄,姑姑不会坑你的!」

  「那,」我仍然迟疑未绝:「老姑,这,这么大的院子,得要多少钱呐?」

  「大侄,」老姑不再忧伤和愁苦,孱细的手掌拉着我的手臂,红肿的双眼顿
然放射出希望的光芒:「小力,这件事,你大表哥说了算,只要姑姑出头,他敢
不给面子,小力,如果你想买,我想,有个拾多万,差不多就能拿下来!」

  「嗬嗬,是么,」我实在有些不敢相信老姑的话:偌大一块土地,拾多万元
就能买下来?我将信将疑地问老姑道:「这是真的么,老姑!」

  「大侄,姑姑还能骗你么,」老姑稍显憔悴的面庞再次闪现出昔日在自由市
场练摊时那成熟的、犀利的神彩,同时,双臂心急火燎地推搡着我:「大侄,快
告诉姑姑,你什么时候能弄到这笔钱啊?」

  「豁豁,老姑,你真性急啊!」我转过脸来,笑嘻嘻地望着老姑,老姑依然
焦急地说道:「大侄,姑姑能不急么,这是铁定赚钱的买卖啊,大侄,快告诉姑
姑,你什么时候能把钱弄到手啊?」

  「嘿嘿,」我松开方向盘,推开车门,示意老姑与我一同坐到汽车后排去,
然后,我得意洋洋地拉开鼓鼓囊囊的旅行袋,美滋滋地掏出大酱块准备用来行贿
的人参、鹿茸等物。我一边冲着老姑神秘地吐着大舌头,一边启开塑封,掏出一
叠又一叠的钞票,看得老姑直咋舌头:「哇,我的天啊,咋这多么钱啊!」老姑
突然抬起头来:「力啊,这钱,是谁的啊?」

  「送礼的,老姑,这你别管,数一数,看够不够!」

  「这,能行吗?」

  「嗨,老姑,你就别瞎操心喽,这事,我一定能摆平的!」

  「好——就这样,不管他三七二十一,把生产队的房子先扣下,再说吧。」
听到我不以为然的话,老姑不禁喜形于色起来,原本哭丧的面孔,绽开了幸福的
微笑,纤细的小手熟练地数点着成捆的钞票。

  「好啦,大侄,够了,别掏喽,够了,大侄啊,放心吧,这件事,全包在姑
姑身上了,姑姑一定把生产队的院子,以最低、最低的价钱,给你扣下来,姑姑
一定熊住你大表哥,除了我们,谁也不许参与买生产队的院子!实在不行,还有
你三叔呐!大侄,你三叔在这个地界,可不是善茬子!」

  「好的,老姑,」我停歇下来,草草拉上旅行袋,望着应该已经属于我的生
产队的大院子,心血来潮地挥动着手臂:「老姑,买下来后,我再想办法弄钱,
咱们,盖一栋楼房,与水泊凉亭的三叔家,隔塘相望!啊,我亲爱的老姑,咱们
应该盖个什么样的楼房呐?」

  「嘻嘻,」老姑拎着沉甸甸的钞票,面庞笑成了花朵,指着远处一栋最新落
成的,鹤立鸡群般地傲立于排排灰砖瓦房间的楼房说道:「呶,那个样的,咱也
盖个那个样子的楼房!」

  「不,」我摇摇脑袋:「老姑,那个样子不好看,太俗了,太土了。」

  「那,你说,」老姑娇嗔地推搡着我:「大侄,你说,咱们盖个什么样子的
楼房啊?」

  「嗯,」我煞有介事地思忖一番:「老姑,我想盖个洋式的。」

  「嘿嘿,什么洋式的啊?」

  「俄式的,不,法式的,不,对,意大利罗马式的!」

  「嘻嘻,好啊,随你!」

  ……

[ 本帖最后由 藏经阁排长 于 2009-10-10 20:5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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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七)

  漆黑的深夜,我终于疲倦万分地回到省城,爬上狭窄的楼梯,我掏出钥匙悄
悄地打开房门,绕过静寂的客厅,摸着凉冰冰的扶手,我蹑手蹑脚地溜到蓝花的
卧室,我微微地推动一下,房门已经锁死,我却没有敲打,而是偷偷地用钥匙启
开房门。

  哗啦,推开卧室的屋门,我踮起脚尖,屏住呼吸,像个贼似地踱到床边,由
于厚窗帘的遮挡,屋子里比客厅还要黑暗许多,我迟疑一下,突然想到床铺边应
该有一盏台灯,于是,我顺手摸将过去,手指恰好触到台灯,我轻轻地按动了开
关。

  啪——啦——卧室顿然雪亮起来,耀眼的灯光把我搞得头晕目眩,不得不
用手掌暂时捂住双眼,床铺上传来一阵慌乱的响动声,从手指的缝隙里,我看见
大酱块赤裸着上身,不可思议地从毛巾被里呼地坐起身来,而精赤条条的蓝花则
与我一样,捂着双眼,皱着眉头:「谁啊?」

  看见是我,蓝花仿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似地嘟哝一声:「烦——人——」说
完,蓝花不再理睬我,扯了一下毛巾被,转过脸去,那光溜溜的背脊,在台灯的
直射之下,泛着柔美的泽光。

  「嗯,是你——」大酱块极不自然地拽过深蓝色的睡衣,披到宽阔的肩膀
上,面色阴沉地瞪视着我:「小子,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啊,咋不敲门呐,就这
么擅自闯进来了!」

  「你,」我放下手掌,惊讶不已地望着大酱块以及转过身去的蓝花,霎时,
我怒火中烧,气得嘴唇发抖,恨不得一头猛扑过去,拽过这个淫女的禽兽,挥起
铁拳,把他的酱块脸击捣成大酱泥:「舅舅,你,咋睡到我的屋子里,躺在我的
床上了?舅舅,你,你们……」

  「他妈的,」大酱块先是尴尬地一楞,很快,便扭曲着酱块般的面庞,满嘴
无赖口吻地说道:「咋的,不行吗?」

  「这,这……」我气得浑身剧烈地颤抖着,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点着大酱块:
「舅舅,这,成何体统,这,这。」大酱块依然恶狠狠地瞪着我,还漫不经心地
点燃一根香烟,我的心彻底地破碎,哗哗地流淌着鲜血,对这个禽兽,我还能再
说些什么呐?

  「舅舅,你。」望着大酱块那刁顽的、却又是凶神恶煞的神态,我再也按捺
不住激愤的心情,呼地扑到床边,伸出手去,欲抓住大酱块的乱发,然后,往身
旁的墙壁上狂捣一番。

  而大酱块,不愧行伍出身,见我扑来,非常老到地伸出一只手掌,铁钳般地
掐住我猛击过去的手腕:「嘿嘿,小子,想跟老子操练操练么?哼,你还太嫩,
滚——」大酱块铁钳的手掌往前一推,我的身体大幅度地向后仰去,铁钳终于松
开我的手腕,我剧烈地趔趄一番,最后,恍恍惚惚地站立在卧室的房门处。

  「他妈的,」大酱块用另一只手,怒气冲冲地揉了揉无比有力的铁腕:「豁
豁,小子,想跟我来这套,你还得他妈的再练个十年、八年的,小子,怎么,吃
醋了,不高兴了,哼,他妈的,这是我的女儿,是我一手养大的,怎么,就应该
白白送给你,才对,你才高兴,是不?他妈的,你也不撒泡尿好好地照照自己,
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是个什么熊样!小子,睁开你的狗眼好好地看看吧,」

  大酱块趾高气扬地比划着黑熊掌:「这栋房子,这间屋子,哪有一件东西是
你的,嗯?就连你的工作,你的饭碗,也是老子我送给你的。我不但给你房子、
给你工作、给你饭碗,我他妈的还把自己的宝贝女儿也送给了你,他妈的,你还
他妈的不知足,嗯?我跟自己的女儿近边近边,他就不愿意了,你就吃醋了,你
就他妈的耍起了驴脾气,跟老子我练起武把操来了?他妈的。」

  大酱块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理直气壮,竟然呼地站起身来,挥舞着骇人的、
熊掌般巨大的铁拳:「小子,如果不是看在你妈妈的份上,我今天,非得把你打
个鼻口穿血、满地找牙不可!」

  在大酱块的铁拳面前,我强打着精神,努力使自己尽量站稳住,我虽然尚存
着最后的一丝胆量,却没有气力,更没有信心,卷土重来,与之决一生死。

  望着大酱块那骄横的丑态,绝望之余,我突然想起了阿Q那屡试不爽、放之
四海皆准的精神胜利法:他妈的,你臭美个啥啊?嗯,你他妈的知道么,你的媳
妇,我敬爱的都木老师,已经让我狂操多年了,在我的面前,你他妈的是个十足
的硬盖大王八!你他妈的自己还不觉景,你的媳妇的小便,早就让我操飞边了!

  哼,至于蓝花么,她是你自己的宝贝千金,你愿意「近边」,就尽情地「近
边」去吧,你愿意操自己的宝贝女儿,就随你的便,想怎么操,就怎么操吧,我
还不管了呢,你操吧,操吧,老子,走了!

  阿Q使我获得了精神上的绝对胜利,我扬起灰土土的面庞,不怀好意地瞪了
大酱块一眼,然后,很是得意地转过身去,抬起脚来,欲离开这淫乱至极的、充
满恶臭的房间。

  「站——住!」

  我正准备迈动脚步,身后却传来大酱块一声严厉的断喝,听着那最后通牒般
的话音,我不得不胆怯地放下脚步,却仍旧没有回过头来,目光呆滞地盯着房
门,大酱块狠吸了一口香烟:「小子,我交给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办完了!」听到大酱块的询问,我心慌意乱地答道。而事实上,大酱块塞
在礼品盒里的钞票,绝大部分让我留给老姑准备买生产队的大院子去了,只有极
少部分的钞票送到有关人员手里,我搞不清楚大酱块是否已经察觉到我的所为,
忐忑不安地背对大酱块站立着。

  「哼——」大酱块啪地将烟蒡按死在玻璃缸里:「哼哼,办完了,钱也撒光
了,还是他妈的白扯,昨天晚上,我又给烟台那边挂了电话,哼,他妈的,没戏
了,看来,只有我亲自出马了!」

  啊——我不禁再次哆嗦起来,这次,不是愤怒,而是恐惧,我担心大酱块跑
到关里,会察觉到我的行径。我木然地站立在屋门口,暗暗横下一条心:哼,知
道了又怎么样,大不了拍屁股,走人!

  啪——我正心神不安地胡思乱想着,那沉重、粗糙的黑熊掌突然落到我的肩
膀上,胆怯迫使我本能地抖动一下身体。

  「得了都别闹了,时间不早了,小子,你一个人出了这么远的门,为我办了
不少的事,虽然没办成,可是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啊,小子,你也够辛苦的了,
今天这件事,你就别往心里去了,你要以正常的心态,对待这件事情。」大酱块
突然和缓起来,黑熊掌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好了,快点上床,睡觉去吧!」

  大酱块以主子赏赐奴才般的口吻说完这句,然后,便裹着他那件臭气横溢的
睡衣,扭动着臃肿的腰身,盛气凌人地从我的身旁绕过去,嘟嘟哝哝地走出卧室
顺手推上了屋门。

  我仍旧呆立在卧室门口,无神的目光傻痴痴地盯着刺眼耀目的房门冷冰冰地
向我扑来,又吱吱呀呀地怪叫着,然后,咔嚓一声,彻底关死,震得我双耳哗哗
作响,恼怒的火焰在心中熊熊燃烧着:好个大酱块,好个奸淫亲生女儿的畜牲父
亲啊!哼,敢操我的媳妇,等着瞧吧,我总有报仇那一天的!

  「呶——」一只光滑柔软的小脚丫顽皮地触碰着我的大腿,我没好气地将小
腿向后勾起:「滚——不要脸的东西!」

  「过来啊!」浑身赤裸的蓝花伸着一条修长的白腿,小手轻拍着床铺:「老
公,过来啊,嗯!」

  「滚,谁是你的老公!」

  「哟——操,你装什么装啊!」蓝花突然板起了面孔,披上睡衣,非常灵巧
地溜到我的面前,尖细的手指甲无情地撮捣着我的鼻梁,绯红的脸颊闪现出一丝
不屑之色,腥红的珠唇可笑地扭咧着:「装什么装啊,我不要脸,我不好东西,
可是你,比我也强不到哪去,哼,」瞬间,蓝花的脸上再次闪现出那神秘的,让
我永远捉摸不透的神态:「小力,老实交代,你跟我妈,是怎么回事?」

  「啥——」听到蓝花的质问,我登时哑口无言,因困顿而红肿的双眼惊骇地
望着蓝花,蓝花则俨然以胜利者自居,秀美的双眼轻蔑地扫视着我,傲然说道:
「哼,当年,你跟我妈在一起,干什么来的?你以为我小,什么都记不得,哼,
实话告诉你吧,你和我妈干的那些好事,我全都记得,并且,永远、永远也忘不
了,到死也忘不了!」

  「你——」我更加无言以对地盯着蓝花,蓝花小手一扬,挑衅般地抽打一下
我的面庞:「哼,你别总不觉景,我已经给你和妈妈面子了,你和妈妈的事,我
始终也没对爸爸讲过,哼,为这事妈妈都得听从我的指挥棒转,知道么?小——
力!」

  我呆若木鸡地钉立在地板上,周身的血液早已凝固起来,脑袋里一片空白,
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蓝花,蓝花继续冷笑道:

  「哼,如果你把我惹生气了,我就把你和妈妈的好事,在爸爸面前这么一抖
落,哼,爸爸的脾气你是应该知道的,爸爸的力气,你不是刚刚领教过了?我的
爸爸,那可不是吃素的,他还能受得了这个,小力,我敢用脑袋跟你打赌,我一
旦把你和妈妈干的好事,告诉了爸爸,嘿嘿,我的爸爸一定会把你剁成肉酱!不
信,你就试试看!」

  「剁——呗!」我突然横下一条心,活像临刑前的革命烈士,大义凛然地说
道:「哼,你尽管抖落好了,老子不怕,剁——呗,剁死拉倒,死了消停,早死
早托生!」

  「嗬嗬,」蓝花秀眼怒瞪:「好啊,是个爷们,敢作敢当,既然你不怕剁,
那,我的爸爸当然可以成全你,让你做个傻屄烈士!可是,」蓝花小手在我的脸
上轻轻地一撩:「你是死了,成为傻屄烈士了,可是你的妈妈呢?你的爸爸呐?
你的姐姐呐?傻——屄——」

  「啊!」我刚刚坚定的决心再次被蓝花震慑住,面对着这个淫浪的小妖精,
我终于束手无策地垂下脑袋:「怎么,难道,你爸爸,会把我家斩尽杀绝吗?」

  「哼,」蓝花手指一紧,冷漠地掐住我的鼻子尖:「我爸爸可不是好惹的,
他不但很有力气,一般人打不过他,并且,我的爸爸,黑白两道,全都吃得开,
谁若是把他惹火了,只要他一句话,要你胳膊,决不拿你的腿,让你全家都死,
不会漏下一个!」

  「吹——」我嘴巴一撇,讥讽道:「别吹,不怕把房盖吹起来,还不怕吹得
满子起灰么!」

  「嘿嘿,」蓝花瞪起秀眼:「不信,那好,哪天就练练呗!」

  沉默,沉默,长久的沉默,可怕的沉默,死亡的沉默,我与蓝花在沉默中,
犹如两只跃跃欲试的斗鸡,脑门顶着脑门,黑发刮着秀发,四只眼睛死死地对视
着,两张嘴巴互不服气地扭动着。

  「嘻嘻……」蓝花突然扬起了脑袋瓜,若无其事地大笑起来,一只小手从我
的胸前缓缓溜下,最后,笑吟吟地停滞在我的胯间,小巧的手指几番扭动,便熟
练地松开我的裤带,一把掏出我的鸡鸡:「得了吧,咱们已经是夫妻了,又是剁
啊、又是杀啊,这是哪跟哪啊,老公,消消气……」

  蓝花的小手握着我的鸡鸡,欢快而又娴熟地套弄着,脸上那严厉的神态突然
一掠而过,双肩一抖,睡衣哗啦一声滚落而下:「消消气,消消气。」说完,赤
身裸体的蓝花大大方方地蹲下身去,小嘴一张,嘻皮笑脸地含住我的鸡鸡。

  哼——我低下头去,望着蓝花卖力吸吮着鸡鸡的淫态,报复之心油然而生,
屁股生硬地向前一挺,红通通的鸡鸡头对准蓝花的小嘴,粗野异常地捣撞起来:
「操——操——操——」

  ……

 
               (八十八)

  离开了温暖的、纯洁的、母亲般的大辽河;离开了最最亲爱的老姑;离开了
丰满的、骚浪的、有着男人粗犷、开朗、豪爽性格的新三婶,回到喧嚣的、吵闹
的省城,我便一头扎进大酱块家那混浊不堪、肮脏恶臭的污水河里,从此再也不
能自拔。

  唉,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啊!这是地狱般的生活;这是噩梦般的生活;这
是荒唐透顶的生活;这是奇丑无比的生活;这是腐气冲天的生活。我深深地陷在
由大酱块、蓝花、都木老师这三个人交错混合而成的、巨大无边的泥沼中,艰难
地、晕头转向地、毫无希望地挣扎着。

  在这个外表光华、绚丽,而内中却令人窒息的、荒谬不伦的家庭里,大酱块
与蓝花,这对由铜臭作缘,而滋生出的父女畸恋,无论其往昔是怎样隐秘的、偷
鸡摸狗般的进行着,我始终不得而知,但自从那天深夜起,这种充满恶臭的关系
一挨在我的眼前极不愉快地、不合时宜地曝光之后,无论我接受与否,大酱块父
女这种不伦不类的关系索性顺理成章地在我的面前明晃晃地展开了。

  「啊,女儿。」傍晚,烂醉之后的大酱块,摇摇晃晃地闯进卧室,嘴里喷着
呛人的酒气,一脸淫色地张开双臂。

  正在梳理秀发的蓝花,立刻放下小梳子,欢蹦乱跳地扑到大酱块的怀里:
「傻——爸——这又是在哪喝的啊,哎啊,站稳喽,别摔倒,咂咂,瞅你,几个
菜,把你喝成这样啊,又上听了!」

  「哦——哟——」大酱块紧紧地搂住蓝花香杨柳般的腰肢,在蓝花的拥撞之
下,大屁股顺势瘫坐在床铺边的沙发上:「哦——哟,我的宝贝女儿,一天看不
见,爸爸就想得要死哟,啊,看我的女儿,越长越水灵,越长越漂亮,谁也没有
我的女儿长得受端详!哦——哟,哦——哟,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荣光嘶
噫哒!」

  「嘻嘻,傻——爸——」就在我的面前,大酱块和蓝花无拘无束地,又是搂
抱、又是亲吻、又是掐拧、又是调笑。蓝花娇滴滴地坐在大酱块的肥腿上,大酱
块臭哄哄的大嘴泛着让我作呕的涎液,粗糙无比的黑熊掌得意万分地按揉着蓝花
光溜溜的秀腿。

  而蓝花的兴致,则在大酱块的口袋里,只见她一边淫迷地拍动着白腿,一边
嘻皮笑脸地拽住大酱块的衣领,小手探进大酱块的口袋里,毫不客气地拽扯着一
张又一张的大额钞票:「嘻嘻,哇,傻爸,好多的钱啊!」

  「女儿,」眼见女儿将钞票一张接着一张地塞进乳罩里,大酱块贪婪地拍打
着蓝花的小屁股:「女儿,你可真不客气啊,你想把爸爸的钱,全掏光啊,让你
老爸青皮啊!」

  「哈哈,傻爸,」蓝花娇嗔地亲了大酱块一口:「嘻嘻,我替你保管,你总
是喝大酒,揣这么多的钱,喝醉之后,弄丢了,可怎么办啊!」

  「嘿嘿,」大酱块坦言道:「保管……唉,你这个银行啊,只准进,却不准
出!钱到了你的手里,我再也别想抠出一分来!」

  「嘻嘻,」蓝花美滋滋地摆弄着一张崭新的大额钞票,大酱块将蓝花推搡到
地板上,揉了揉酸麻的粗腿:「女儿,走,下楼去,陪老爸再喝一杯!」

  「好的,」蓝花妩媚地挽住大酱块的手臂:「走吧,下楼去,女儿陪你再喝
点,好好透一透!」

  都木老师扎着围裙,正在收拾晚饭后凌乱的客厅,见大酱块紧贴着蓝花,搂
脖抱腰地走下楼来,不禁眉头拧锁,而蓝花则视而不见,大大方方地绕过都木老
师丰盈的肥臀,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啪地从冰箱里掏出几听亮闪闪的铁罐来:
「给,傻爸!」

  「嘻嘻,」大酱块接过铁罐,粗脖一仰,咕噜喝了一大口,蓝花张开小嘴,
淡淡地呷了一小口,然后,拿起一颗酸葡萄粒,撒娇地递到大酱块的面前,大酱
块慌忙张开臭哄哄的大嘴,笑嘻嘻地含住酸葡萄粒以及蓝花的小手指:「喔——
唷!」

  「傻爸,」蓝花满脸媚笑地问道:「傻爸,这是我今天下午新买来的,怎么
样,甜不甜啊?」

  「嗯,」大酱块捣蒜般地点着大脑袋瓜:「甜——甜——」继而,又回味悠
长地吧嗒着厚嘴唇:「嗯,我宝贝女儿的手指头,比葡萄粒更甜,更甜,嗯,真
的,女儿的手指头,好甜啊……」

  「抬——脚——」望着这对放荡无拘的不伦父女,都木老师故意移过身来,
没好气地用拖布鼓捣着蓝花的小脚:「抬——脚,抬——脚……」

  正如蓝花向我炫耀的那样,因有把柄在女儿的手中,虽然都木老师心中对女
儿与丈夫满怀怨忿,却又无可奈何,她所能做到的,只有愁眉不展、唉声叹气,
或者指桑骂槐。

  「他妈的,荣光嘶噫哒!」都木老师一边愁眉不展地拖着地板,一边气鼓鼓
地嘟哝着叽哩哇啦的朝鲜话,呆坐在客厅一角的我,虽然无法听得懂都木老师的
话,但是,从那神态,从那语气,我基本可以猜测出来,都木老师又在拐弯抹角
地发泄着满腔的忿怨。

  大酱块与蓝花对面而坐,一边饮酒,一边嘻嘻哈哈地调笑打闹着,听到都木
老师的嘟哝声,大酱块眉头一拧,啪的一声,将手中尚未饮完的铁皮罐,无情地
抛向都木老师:「他妈的,荣光嘶噫哒!你他妈的说什么呢,嗯,荣光嘶噫哒!
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

  啪!都木老师又不知趣地嘟哝一句,大酱块纵身跃起,黑熊掌重重地击打在
都木老师愁苦的面颊上:「他妈的,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

  「妈妈,」我扔到烟蒂,急忙抱住瘫倒在地的都木老师,一只手挡住大酱块
的黑熊掌:「舅舅,你怎么能这样打妈妈呐!」

  「哼,」大酱块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极不情愿地收回黑熊掌,一边习惯性
地揉搓起来,一边呲牙咧嘴地冲着都木老师咆哮着:「滚起来,滚起来。」

  让我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在大酱块野熊般沙哑的咆哮声中,都木老师挣
脱开我的手臂,默默地,却是乖顺异常地站起身来,拣起横在地板上的拖布,继
续认真地拖拽起来,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望着眼前的场景,蓝花吐了吐
薄嫩的红舌头,放下啤酒罐,踮起脚尖,悄悄地溜之乎也。

  「过——来——」大酱块重新坐回到茶几前,哧啦一声,又启开一听铁罐,
将小拉环啪地甩向埋头拖地的都木老师:「过——来——」

  更让我惊讶的一幕,残酷无情地展现在我的眼前,听到大酱块那冷冰冰的
「过来!」声,都木老师活像一只温顺的小绵羊,悄然放下拖布,默默无声地站
到茶几旁。大酱块依然阴沉着可怕的脸庞,咕噜喝了一口啤酒:「怎么,不满意
啦,发牢骚啦,哼——」说着,说着,大酱块又不自觉地操起了叽哩哇啦的朝鲜
话。

  望着大酱块振振有词,喋喋不休的丑态;望着都木老师犹如女奴般地呆立在
茶几前,我沮丧到了极点,心中暗暗地叹息着,在大酱块哇啦、哇啦的嘟哝声
中,我心烦意乱地溜出客厅,偷偷地推开房门,跑到楼下一家小酒馆里,借酒浇
愁去了。

  啊,我的老天爷呀,这,就是都木老师么?这,就是我无比敬爱、无比仰慕
的都木老师么?

  想当年,年轻美丽、风姿万种的都木老师,手执着教鞭,表情严肃地往门口
一站,嘈杂喧闹的课堂顿然安静下来;想当年,都木老师双手倒背,充分信心地
迈着坚定的步伐,以领袖般的气宇,巡视着人头密实的课堂,所过之处,一片沉
寂,只能听到铅笔刮划白纸的沙沙声;

  想当年,都木老师一声断喝,教鞭指向之处,立刻哆哆乱颤地站起一个可怜
的倒霉蛋;想当年,想当年……啊,想当年的都木老师已经死了,死了,死了,
而现在的都木老师,全然是一个灵魂出窍的行尸走肉。

  从这天傍晚起,在我的心目中,都木老师那无上尊严的、神圣不可侵犯的高
大形象彻彻底底地打了大大折扣,我一口一口地狂饮着灼心烧肺的烈性白酒,百
思不得其解:亲爱的都木老师啊,我的妈妈,你,在可恶的大酱块面前,你为什
么如此的软弱;软弱的好似一只任他宰割的羔羊;软弱得让我无法接受;软弱得
让我难堪;软弱得让我绝望。

  「孩子,我,不能,」当我终于得到机会,与都木老师独处一起时,我搂着
受尽大酱块凌辱和蓝花捉弄的都木老师,当提及那不堪回首的一幕时,都木老师
先是仰面长叹一番,然后,极为认真地解释道:「我,不能,我不能跟他对打,
妈妈不是怕他不过他,妈妈是怕让人家笑话啊,孩子,你可能不理解,这是我们
朝鲜族的传统,妻子是不能顶撞丈夫的。再说,我,真的也对不起他啊!」

  「妈妈,」听到都木老师这番让我无法接受的解释,我顿生一股内疚之感:
「老师,妈妈,都是因为我,妈妈,我,对不起你,都是因为我,让妈妈受了这
么大委屈!」

  「不,孩子,」都木老师轻抚着我滚烫的面腮:「不,与你无关,他,不是
人,是畜牲,蓝花,早就让他给糟贱了,他不是人,孩子,你看。」说着,都木
老师扯开内衣,我转过脸来,仔细一瞧,啊,只见都木老师那丰艳、洁白的胸乳
上,极不合谐地点缀着块块红通通的,牙齿切咬过的疤痕,那长硕的、色素沉泛
的乳头根,冒着渍渍的血汁。

  「他变态,他是个虐待狂,他想尽各种办法糟贱我,折磨我,每当把我折磨
得半死,他才会感到满足,看到我痛不欲生的样子,他还嘿嘿地冷笑呐,唉,他
不是人,是畜牲啊!」

  「妈妈,」我轻触一下都木老师那颗,给我带来无限性福享受的长乳头,都
木老师因痛楚而本能地哆嗦起来,我不得不收回手指:「妈妈,我,非杀了他不
可!」

  「不,不……」都木老师慌忙捂住我的嘴:「不,不,不行,这可不行,孩
子,你可不能有这种可怕的犯罪想法啊!孩子。」都木老师又显露出那副逆来顺
受的无奈之相:「孩子,你可不能有这种想法,这太可怕了,他,无论怎样,都
是我丈夫啊,同时,又是你的岳父,并且,还是你妈妈的老同学,你不能,你绝
对不能有这种可怕的想法啊……」

  「哼,妈妈……」听到都木老师提及妈妈,我冷冷地哼哼一声,不知怎么搞
的,我又将仇恨,自然而然地转移到妈妈的身上:妈妈啊,你好坏啊,你把大酱
块这股祸水,转嫁到了我亲爱的、无比敬仰的都木老师身上,妈妈,你太坏了!

  「孩子……」都木老师系上内衣扣,搂住我的面庞:「孩子,你要向老师保
证,绝对不能再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更不能去做,孩子,你保证,向老师,
向妈妈保证!」

  「老师,」我木讷地盯着都木老师,在她反复不停的央求之下,嘴不对心地
喃喃道:「老师,我保证!妈妈,我保证!」

  我嘴上不情愿地「保证!」着,而心里则暗暗发狠:大酱块,你等着瞧吧!
我一定要报复你;我一定要狠狠地报复你;我一定要拼命地报复你;我一定要疯
狂地报复你。我虽然已经向都木老师,我的妈妈,「保证!」过了,不杀死你。
可是,我日后的报复手段,一定比杀死你,还要恶毒!哼哼,这一点,我向你,
大酱块,「保证!」

  啪——啦——都木老师依然放心不下,正值中午的大白天,却啪地打开了电
灯,指尖点划着惨白的灯管:「孩子,你向灯发誓!」

  「妈妈,我发誓,我向灯发誓!」

  ……

[ 本帖最后由 藏经阁排长 于 2009-10-10 20:5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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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九)

  「小子,」大酱块得寸进尺,不再满足于摸摸索索、掐掐拧拧,为了达到与
蓝花苟且偷欢的丑恶目的,总会找出种种借口将我支开:「去,给我买条良友烟
去,小子,」大酱块特别叮嘱道:「告诉你,一定要到××商场去买,别的商店
都他妈的是假货,尤其是不能买小卖店的破玩意!」

  他妈的,我接过钞票,心中恨恨地骂道:××商场,远在十多华里之外,你
这是故意想支开我,好借这个机会,与蓝花大行偷欢之事。

  大酱块的命令,我心中纵然有一百八十个不愿意,表面却不敢流露出一丝的
不满;我明明白白地知道离开房间后,大酱块会与蓝花发生什么事情,还是怏怏
地拎着汽车钥匙,推门而出。

  当我愁眉不展地走出楼门时,抬头一看,眼前的一切,彻底地把我惊呆住:
只见大酱块那辆停放在楼群空地间的高级座骑,其底盘用红砖堆垫起来,四个车
轮则让我哭笑不得地不翼而飞了,我登时慌了手脚,急忙掏出手提电话:「舅
舅,不好了……」

  「什么事?」大酱块不耐烦地问道,我哆哆嗦嗦地如实相告:「舅舅,汽车
轱辘,全丢了,不知被谁给卸走了!」

  「哈哈哈,」大酱块一听,竟然若无其事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真有闹,那帮缺德带冒烟的嘎咕玩意,真拿他们没办法,偷东西都偷出花花样来
了!小子,没事,反正是公家的玩意,丢就丢了吧,别说车轱辘丢了,就是他妈
的整个车丢了,也没事,你别上火,赶快打车买烟去,我还等着抽呐!」

  放下电话,我来到车流如潮的大街边,我正欲挥手打的,只见一辆崭新的出
租车径直向我驶来,嘎吱一声,非常准确地靠停在我的身旁,司机主动推开车
门:「进——来——」

  听到这近乎命令的口吻,我低下头去,向车里张望起来:谁啊,这么大的口
气!

  「进——来——」

  「啊!——」我的眼前顿然一亮,情不自禁地惊呼起来:「奶——奶——
屄——」

  「操,老——同——学!你还活着呐,你还认识我啊!」奶奶屄伸出手力的
手掌,热情洋溢地将我拽进车里:「哎呀,哎呀,哎呀,老同学,真不容易啊,
这么多年,我们又重逢了,真是缘份啊!」

  「缘份,缘份,绝对是缘份!呶,」我将汽车钥匙在奶奶屄的眼前晃了晃,
然后,将刚才的事情,向他草草讲述一番,奶奶屄听完,也仰面大笑起来:「哈
哈,好,好,丢得好,如果车轱辘不丢,你也不会打的啊,我们就不会重逢了,
缘份啊!哥们,你这是要去哪啊?」

  「××商场,买条良友烟!」

  「哦,良——友!」奶奶屄闻言,思忖一番:「良友,嗯,这烟不错,我抽
过,不过,挺贵的,像咱这种挡次的人,抽个一盒、两盒的还勉强,如果整天都
抽这个,那可就抽不起了,谁有多少钱啊!」

  「奶奶屄,这烟,就那么好抽吗?我的老丈人只认这种烟,还只在××商场
买!」

  「哥们,」奶奶屄转过脸来,神秘兮兮地低声说道:「我听人说,这烟里,
有,有,有白面,所以,嘿嘿!」

  「嗯,原来是这样!」我释然地点点头,奶奶屄一脸慕色地说道:「哥们,
还是你有福啊,听说,你做了都木老师的女婿,在高级住宅区,住着越层式的大
房子,你媳妇小蓝花,特漂亮,唉,真是有福不用忙,没福跑断肠啊!像咱们这
种人,为了活命,就得没日没夜地干啊、干啊,跑哇、跑哇,像头活驴似地,满
城市一圈又一圈地拉磨,一天下来累得鼻青脸肿样,也他妈的挣不几个钱……」

  「奶奶屄,」我拍了拍散发着皮革气味的座椅:「你混得也不错啊,这车,
也值不少的钱啊!」

  「嗨,」奶奶屄咧了咧嘴:「哥们,这车哪是咱的啊,就我这样的人,挣一
个花两个,还能攒下住钱,买得起车。哼哼,哥们,这车啊,是租来的,我是给
人家卖手腕的啊,每天早晨一醒来,扒开眼睛,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动弹,就已经
他妈的欠人家三百元债了。哥们,你说,干不干吧,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不
然,这三百元,谁他妈的给你啊!」

  「怎么样,」我递过一支香烟,表示关切地问道:「奶奶屄,生意如何啊,
还好混啊?」

  「嗨,」奶奶屄接过香烟:「凑合活着吧,像咱们这样的人,还盼着能有什
么大福大贵啊,能挣点辛苦钱,有碗饭吃,有杯酒喝,偶尔手头宽敞了,搂个野
屄,操上一宿,这也就心满意足了。」

  「嘿嘿,」我感叹道:「奶奶屄,你还是过去那个老样子,无论穷富,永远
都是快乐的,说句老实话,我很欣赏你这一点。」

  「哼哼,」奶奶屄耸了耸双肩:「哥们,咱们这样的人,家庭没温暖,社会
没地位,活像是那悲惨世界里的雾都孤儿啊!命运是如此的悲惨,既然还想活
着,不自寻快乐怎么办啊?愁,又有什么用啊,就是愁死,该穷,还是个穷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老人们讲,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跟你们
比,我们就别他妈的活了,一点价值都没有。不过,老人们还讲,比上不足,比
下有余,人家骑马,咱骑驴,回头一看,还有没驴骑的,还有一步一步光走路的
呐。嘿嘿。

  哥们,你不知道啊,我是穷点,可是,我很快乐,我很健康!还有许多人,
不如我呢,哥们,知道么!」

  奶奶屄一手摇着方向盘,一手数点起来:「咱们小学时代的同学,有不少已
经早早地死掉了。」

  「啊——」我立刻转过头去,呆呆地望着奶奶屄,奶奶屄嘟嘟哝哝地念叨起
来:「操,林大庆,你还记得他吧,就是瞎眼那个家伙,死了,打了一辈子仗,
到头来,还是死在打仗上,让人家打碎了脑门,死了;李喜春,死了,打仗打出
了人命,让公安,叭——给毙了;孟凡举,死了,尿毒症;王跃堂,死了,肝
癌;梁大鹏,失踪了,这些年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张一锅……」

  「我的老天,」我由衷地唉息道:「唉,访旧半为鬼,惊呼热中肠啊!」

  「呵呵……」奶奶屄刁顽地笑道:「少他妈的臭词滥用,哥们听不懂!唉,
操,咱们班上这些同学,划拉划拉,有一个算一个,谁他妈的也不如你啊!你的
命真他妈的好啊,活得真他妈的滋润啊,要钱有钱,要房有房,漂亮媳妇搂
着……」

  「得啦,得啦!」听到奶奶屄满脸羡慕之色地说出「漂亮媳妇搂着」这句
话,我心头猛然一颤:搂着,是搂着呢!可不是我搂着,而是大酱块搂着呢!一
想到此,我冲着奶奶屄摆摆手,一脸苦涩地说道:「我有什么福,我他妈的。」

  「嗨,」奶奶屄讥讽道:「哥们,你就别哭穷啦,放心,放心,没人跟你借
钱,也不会求助你什么的,君子之交,淡如水么!你为什么没有福啊,我看你是
他妈的生在福中不知福啊!哥们买完烟,咱们得找个地方,好好地喝一顿啊!」

  「当然可以!」

  酒桌之上,我与奶奶屄热情洋溢地互诉衷肠,不知不觉间,满满一瓶烈性白
酒,便被我们两人非常均匀地灌进肚子里,酒精在我的脏腑内缓缓地升腾起来,
很快灼红了我的面庞,烧晕了我的心脏,迷迷茫茫之间,我依着奶奶屄健康有力
的肩膀,借着醉意,滔滔不绝地,毫不隐讳地把自己在大酱块家那近乎龟奴般的
生活,合盘托出了。

  「真的么,哥们,这是真的么?」同样也是喝得红头胀脸的奶奶屄半信半
疑。

  我指天发誓地说道:「哥们,老同学,我他妈吃饱撑的啊,跟你开这种玩笑
干么!哥们,我那所谓的老丈人,找个借口,让我出来给他买烟,然后,他便借
机搂着我的媳妇,他的宝贝女儿,满床翻滚。就在此时此刻,我跟你在饭店里喝
酒,而他们爷俩,正哼哼啊啊地操屄玩呐!……」

  「他——妈——的——」我的话还没说完,奶奶屄啪地一声拍案而起:「这
个混帐王八蛋,这也叫爹啊,我看他连个四条腿的畜牲都不如,自己下的玩意,
反过来自己再吃掉,真他妈的不嫌脏啊!好恶心啊,哥们,」奶奶屄突然转过身
来,嘴里喷着酒气,一把扯住我的衣领:「哥们,这,你,就认了么?」

  「奶奶屄……」我呼地站起身来,斩钉截铁反问道:「你认为呐,依我的性
格,你认为会怎么样呐?」

  「操——」奶奶屄一把将我推坐在骑子上:「哥们,你很血性,哥们,你忘
了,当年上小学的时候,咱俩因为什么打的仗?嗯,还打得头破血流的?不就是
因为我想泡你的小马子——林红么!你他妈的死活不让我泡,瞧那架式,简直就
要跟我拼命啊,哥们,依你的性子,我看你是绝对咽不下这口气的!」

  「哥们,」我猛然拍打一下奶奶屄的肩膀:「知我者,奶奶屄是也!人生有
两大仇,不报,誓不为人: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此仇不报,还叫爷们么?哥
们,你说对了,我至死,也咽不下这口气,我,我,我要报复!」

  「对,报复,收拾,废了他,哥们!」奶奶屄咕噜喝了一口白酒,拽了拽我
的衣袖:「哥们,用不用我给你找几个伙计,咔——」奶奶屄将手掌按放到自己
的胯间,恶狠狠地做出切割的姿式:「废了他,阉了他,让这个混帐王八蛋,下
辈子做太监!」

  「不,」我摇摇头,更为狠毒地,一字一板地说道:「哥们,我不想一下子
废掉他,我要慢慢地折磨他,我要让他在不知不觉中,一天一天地烂掉,废掉,
最后,我要让他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我要让他……」

  「豁——」奶奶屄笑嘻嘻地竖起了大姆指:「行,哥们,你比我还要狠啊,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哥们,你想怎么慢慢地折磨他啊,有没有一个可行的计
划啊?」

  「有,」我捶了捶奶奶屄坚硬的胸膛:「这些日子来,我正苦苦思索着报复
这个混蛋的计划,可是,一直也没有想不出太好的、比较满意的计划,今天,缘
份让我们重逢了,奶奶屄,一看见你,我的灵感就来了,计划就有了!」

  「嘿嘿,」奶奶屄得意地摸了摸脑袋:「什么计划啊,哥们!」

  「这个计划很庞大,也比较复杂需要你帮忙,我的计划才能圆满地完成。」

  「呵呵,」奶奶屄自嘲地说道:「哥们,我一个穷光蛋能帮助你什么啊?」

  「奶奶屄,你虽然很穷,也没有正式的工作。可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奶奶屄,因为你特殊的生活环境,营造出一个复杂的社会关系网,正是这张关系
网,使你结识了一群无所不能、无奇不有、五花八门的各路神仙。」

  「哈哈哈,」奶奶屄扑哧笑出了声:「这倒是,这倒是,哥们,这些神仙,
能为你做些什么啊?」

  「奶奶屄,过来!」我冲着奶奶屄摆摆手,奶奶屄顺从地伸过头来,我轻轻
地拽住奶奶屄的脏耳朵,低声嘀咕起来。奶奶屄很是认真地听着。听着,听着,
奶奶屄的脸上慢慢地闪现出丝丝得意之色:「嗯,操——好,好,好主意,好计
划!」

  「哥们,」与奶奶屄咬了一番耳朵,我再次端起酒杯,举到奶奶屄的面前:
「哥们,放心大胆地跟我干吧,这可是相互获益的买卖啊!」

  「哈哈哈,」奶奶屄喜滋滋地抓起酒杯,我啪地触碰一下:「哥们,祝咱们
合作愉快!干杯!」

  「合作愉快!干杯!」

  「干!」

  ……


               (九十)

  真是天助我也,我那恶毒的计划刚刚制定出来,大酱块最为喜欢的,据奶奶
屄言称掺混了毒品成份的良友牌香烟便莫名其妙地脱销了,不明不白地从商店的
货架上,永远地消尸灭迹了,可这苦煞了瘾君子——大酱块。

  为了能够找回那奇妙的味觉,大酱块尝试着吸食各种品牌的香烟:555、
万宝路、蓝剑、骆驼……甚至还吸食起往日根本不屑一顾,极为廉价,但却辛辣
无比的羚羊牌雪茄烟。

  大酱块的面前摆放着各种品牌的香烟盒,打火机啪啪啪地开启着,一根接着
一根地点燃烟卷,可是,仅仅吸上数口,便懊恼不已地将香烟按灭在玻璃缸里:
「唉,不对,不对,他妈的,这是什么破烟,」大酱块绝望地唉息着:「完喽,
完喽,无论什么好烟,到了我的嘴里,都他妈的抽不出良友的味道来!」

  「舅舅,」望着大酱块若饥若渴、坐立不安的窘态,我认为时机已然成熟,
我平静地掏出奶奶屄早已准备好的,没有任何商标,仅仅包裹着一层白纸的香烟
推到大酱块的手旁:「舅舅,你尝尝这个,看看能否品到良友的味道来!」

  「哼,」大酱块不屑地撇了白烟盒一眼,粗手指不耐烦地推开白烟盒:「这
是什么破玩意,连个商标都没有,能好抽么!」

  「舅舅,」我启开白烟盒,拽出一支香烟,恭恭敬敬到递到大酱块的面前,
又殷勤地打开火机:「舅舅,是好是坏,尝尝不就知道啦!」

  「哦——」在我的劝说之下,大酱块勉强叼住烟卷,毫无希望地狠吸了一
口,然后,非常认真地品味起来,随着薄雾的缕缕升腾,大酱块木然的表情渐渐
地兴奋起来,只见他吐出烟卷,夹在黄浊的手指间,仔细地审视一番,继而,又
塞进嘴里,大口大口地狂吸起来。

  「哦——小子……」大酱块再次吐出已吸尽大半截的烟卷,在我的面前晃了
晃:「你还别说,这烟真不赖啊,有良友烟的味道,嗯,好象他妈的比良友烟的
味道还要浓,刚刚抽了几口,就他妈的精神倍增啊,小子,这烟,你是从哪掏弄
来的啊?」

  「朋友给的!」我坦然答道。

  大酱块终于露出满意的微笑来:「嘿嘿,这烟不错,小子,」大酱块掏出精
美的钱包:「这烟,多少钱一盒啊,再给我弄点来!」

  「这个,」我摆摆手:「舅舅,这是朋友送的,说是味道不错,让我尝尝,
我没问多少钱啊,如果舅舅喜欢抽,过几天,我给你打听打听!」

  「嗯,」大酱块点点头,将钱包重新揣回口袋里,同时,将白盒香烟,也悄
然地塞进口袋里:「小子,一定给我打听打听!」

  「舅舅,放心吧,如果你喜欢抽,」看到鱼儿已上钩,我不由得地露出得意
的阴笑:「我一定想办法,保证供应!」

  「嘿嘿,」大酱块满意地冲我淡淡一笑,我则不怀好意地,阴险异常地冷笑
着:「哼哼,哼哼。」

  第二天,我又掏出数盒白皮香烟,啪地放在大酱块的面前:「舅舅,这,也
是朋友免费赠送的,不过,再想抽,就得花钱买喽!」

  「没说的,没说的,」大酱块乐呵呵地收起白皮香烟:「抽烟花钱,天经地
义啊,小子,这烟,多少钱一盒啊!」

  「挺贵的,」我伸出手掌,在大酱块的面前,默默地比划起来,大酱块见
状,先是苦涩地咧了咧嘴,但立刻爽快地说道:「没说的,没说的,想抽,就别
他妈的嫌费啊!」

  从此以后,我摇身一变,成为大酱块的香烟供应商,我将奶奶屄那般狐朋狗
友们自制的,撒进大量毒品的白皮香烟,一包又一包地带回家里,然后,狮口大
张地开出令大酱块瞠目的天价,又得意洋洋地接过大酱块的钞票,私下里,与奶
奶屄等人,坐地分赃。然后,将渐渐厚涨起来的钞票不断地邮寄给故乡的老姑,
用来购买矿渣,平整我的土地,为日后建造梦想中的小洋楼,做好前期准备。

  大酱块的烟瘾极大,早晨醒来,睁开积满眼屎的双眼,就必须先吸食一根香
烟,然后,才会哼哼叽叽地爬出被窝,开始穿衣、漱洗。整个一个白天,除却吃
饭、饮茶,大酱块可以说是烟不离手,尤其是在饮酒的时候,更是一根紧接着一
根。

  大酱块饮酒,有一个古怪的特点,不需任何美味佳肴来佐酒助兴,只要有烟
即可。一挨坐到餐桌前,只要端起酒杯,大酱块便习惯性地掏出香烟,悠然自得
地点燃一根香烟,然后,咕噜一声,痛饮一口白酒,接下来,再哧溜一下,狠吸
一口香烟。我坐在大酱块的对面,眼睁睁地看着大酱块是如何且饮且吸,饮完一
瓶白酒,也吸尽一盒香烟。

  「啊——呸——」烈性酒精与混合着适量毒品的尼古丁在大酱块的腹内发生
了奇妙的反应,灼烧得大酱块既兴奋,又干渴难奈,他不停地、剧烈地干咳着,
吐出一块又一块让我恶心至极的、黄稠稠的粘痰:「啊——呸——」

  「舅舅,」我放下酒杯,关切地劝说道:「你咋这样喝酒啊,什么菜也不
吃,光抽烟,这样下去,会把肠胃烧坏的!」

  「嗯,」大酱块点点头:「是啊,是啊,小子,我也知道这样喝酒,对身体
非常不好,可是,就是他妈的改不掉啊。唉,小子,你不知道哇,我们是喝酒世
家,这毛病,也是祖传下来的啊。想当年,我老爹,就是这么喝酒,可是,他不
抽烟,也不吃菜,喝一瓶白酒,最多只需十粒花生米!有时,十粒花生米,也吃
不掉,后来……」

  我搀住东倒西歪的大酱块,大酱块依在我的身体上:「后来,后来,我老爹
喝出了酒肝,最后就死在这病上啦!」说着,大酱块伸手又欲抓过一瓶啤酒。

  我拼命地拽扯着他:「舅舅,别喝了。」

  「不行,」大酱块推搡我一把,不由分说地抓过啤酒瓶:「再喝一瓶,好烧
心啊,喝,喝一瓶啤酒,给肚子降降温,凉快凉快!」

  咕——噜——大酱块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咕噜咕噜地痛饮着冰镇啤酒:
「啊,烧心啊,真烧心啊!热死我喽!」

  「舅舅,」望着大酱块烂醉的样子,凭经验,我估摸着他的神志,已经开始
模糊起来,用不了几分钟,便会忘记一切。我哪里肯放过这肆意捉弄他的大好时
机,我冲着他的后脑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转身走进厨房,勺起一杯冷水,然后,
悄悄地溜回到沙发后面,手掌高举,将一杯冷水哗哗地倾倒在大酱块热气翻滚的
脑袋瓜上:「舅舅,我来帮你降降温吧!」

  「啊——」冷水从大酱块的头顶,缓缓地灌进衣领里,早已沉醉的大酱块,
那麻木的赘肉立刻哧哧地升腾着滚滚燥气:「啊,好凉快啊!」

  「凉快么!」听到大酱块的话,我又勺来一杯冷水,正准备继续倾倒,都木
老师慌忙迎上前来,一把夺过水杯,面色严厉地对我说道:「孩子,你舅舅已经
喝醉了,你怎么能跟舅舅开这种玩笑呐!」都木老师放下水杯,转身又夺过大酱
块手中的酒瓶:「老朴啊,别喝了,快别喝了!你想喝死啊!」

  我不服气地站在都木老师的身旁,心中暗暗嘀咕着:老师,妈妈,你又心痛
起他来了,你忘啦,他是怎么折磨你的?

  「孩子,快,」都木老师转过脸来,命令我道:「快,帮老师把你舅舅搀到
床上去啊!」

  「哼,」听到都木老师命令般的话语,我不得不走上前去,拽起大酱块的手
臂:「舅舅,走,进屋睡觉吧!」

  「老——公,」刚刚走出都木老师的卧室,楼上的蓝花让我极为惊讶地,煞
是亲切地呼唤道:「老公,来啊,太晚了,上楼休息吧!」

  我抬起头来,蓝花正甜滋滋地冲我媚笑着,手臂可爱地伸张着:「老公,来
啊!」

  哼哼,我好生纳闷:结婚以来,蓝花总是对我不冷不热,不理不睬,今天,
这是刮起了什么风向,发起了什么慈悲?一口一声,甜甜地老公、老公的?

  我怀着受宠若惊的心理,循声迈上阶梯,刚刚走到蓝花的身旁,蓝花立刻搂
住我的脖颈,轻盈的身子紧紧地依贴在我的胸脯上,两条秀腿欢快地踹蹦着,同
时,娇嗔地赏赐我一记浓浓的香吻,我顺势将其抱在怀中,大踏步地迈进卧室,
蓝花撒娇地依在我的胸前,小手娴熟地解开我的钮扣,然后,一脸淫笑地掐拧着
我的胸肌:「哇,好硬啊,老公,你真健康啊,这身板,壮得像头牛啊!」

  听到蓝花的赞赏,我喜滋滋地将其放置在床铺上,蓝花则乖顺地扒掉香气喷
喷的睡衣,雪一般洁白的胴体,在灯光的映衬之下,泛着无比撩人的柔美之光,
双股之间小馒头般的肉包包,更是让我涎液直流,我深深地呼吸一下,将立刻就
要漫溢而出的口水,咽回到肚子里,胯间的鸡鸡,扑楞一声,昂起头来。

  「嘻嘻,」蓝花光溜溜的身子灵巧地一转,脑袋瓜极为准确地停滞在我的胯
间,同时,双手一扬,老到地掏出我的鸡鸡,一对秀眼仔细地盯视着,细嫩的小
手,很是专业地揉搓着:「哇,好大啊,好粗啊,好硬啊!嘻嘻。」

  揉着揉着,蓝花吐出舌尖,大大方方地舔吮着我的鸡鸡,一只小手顽皮地抓
握着我的肉蛋蛋,我再也不能自制,身子一弯,被蓝花舔吮得青筋暴胀的鸡鸡直
指蓝花的面庞,蓝花心领神会,先是冲我淡然一笑,然后,双肩往前一拱,将小
脑袋耷搭在床铺边,然后,小嘴一张,深深地含住我的鸡鸡,卖力地吮吸起来。

  「啊——」在蓝花轻车熟路的吮吸之下,没出数分钟,我便产生了强烈的射
精欲望,我闭上眼睛,急促地喘息着,手指死死地按住鸡鸡根,不希望这么快就
排出精液来。

  可是我的鸡鸡哪里还肯听从我的指挥,它已经完全失去控制,在蓝花的小嘴
里哆哆抖动着,而极为在行的蓝花,则更加卖力地吮吸起来,我再也不能自己,
纵声大叫起来:「啊——啊——啊——」一股白哗哗哗的精液,从鸡鸡头狂泄而
出,直喷得蓝花满面皆是。

  蓝花慌忙爬起身来,拽过毛巾,胡乱地擦拭着,同时笑嘻嘻地问我道:「老
公啊,我傻爸抽的烟,你是从哪里弄来的啊?」

  哦,嗬嗬,原来如此啊!我正握着渐渐瘫软下来的鸡鸡,意犹未尽地发呆,
听到蓝花的问话,终于省悟过来:他妈的,真是无利不起早啊,乖乖,你这是有
求于我啦!

  「怎么,亲爱的,你也想抽么?」我怔怔地问道。

  「嗯,」蓝花如实相告:「我尝了尝,味道真正啊!」

  「嘿嘿,」望着蓝花馋嘴巴舌的娇态,我不禁良心发现,不,蓝花虽然不爱
我,不喜欢我,可是我不能害她,她还很年轻,她的人生之路,还很长,如果与
毒品结缘,此生将彻底毁掉:「亲爱的,你不应该抽烟,抽烟有害身体健康!」

  「不,」蓝花小嘴一噘,孩子般地蹬踹着白腿:「不,不,我要,我要,给
我,给我么!」

  「不行,」我断言说道:「不行,这烟毒性很大,我不能给你!亲爱的小蓝
花,你不知道,这烟,影响生育啊,总抽这种烟,生下的孩子,不是傻就是痴
啊!」

  「我不,我不,」蓝花气鼓鼓地说道:「我不,我不生孩子,老公,」蓝花
扑楞一下跪起身来,拉住我的手掌:「老公,还生我的气吧,老公,你是不是心
理有些不平衡啊!」

  「哼,」我轻蔑地哼了一声:「亲爱的,我哪敢生你的气啊,我哪敢惹你生
气啊!」

  「老公,」蓝花以商人的口吻,做交易般地说道:「老公,以前,我对不起
你,以后,我一定让你平衡平衡!老公。」

  蓝花站起身来,小嘴贴到我的耳畔低声嘀咕一番,我漠然地摇摇头:「不,
少扯这个,我不感兴趣!」

  「哼,」蓝花闻言,脸色一沉:「给不给?」

  「不给!」

  「不给,我就把你和妈妈的好事,告诉给爸爸!」

  「啊——」蓝花的恫吓,犹如一声炸雷,在我的头顶轰然爆响,我呆呆地望
着蓝花,不知如何是好。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床头柜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打断了我与蓝花的争执。

  ……

===================================
  岳父大人突然去世,好伤心!我们的关系,非同一般,给他送葬回来,我喝
多了。大醉之后,昏昏沉沉做了一个梦:丈母娘悲悲切切地向我讲述着岳父病
情,说着,说着,突然,一头扑到我的身上,啊……我惊醒了……
===================================

[ 本帖最后由 藏经阁排长 于 2009-10-10 20:5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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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十一)

  夜半更深,妈妈匆匆忙忙给我挂来电话,唉声叹气地告知我:老姨来了!放
下电话,我兴奋得一宿没有合眼,啊,老姨,我心爱的老姨,多年不见,你还好
么?第二天早晨,我心急火燎地将大酱块送到办公室里,便迫不急待地驾车赶回
到家里。

  「妈妈,」刚刚推开房门,身着睡衣的妈妈恰好迎面走来,我嘻皮笑脸地扑
上前去,痴迷迷地搂住妈妈温热的粉颈,大嘴一张,肆意咬啃起来,妈妈慌忙推
开我:「哎哟,儿子,别闹啦,你老姨一家人,都来了,唉,背包落散的,一个
个活像是逃难的盲流,你快进去看看吧,简直把咱们家,当成避难所了!」

  说完,妈妈嘟嘟哝哝地走进卫生间,洗漱打扮去了,我抹了抹粘满妈妈津液
的厚嘴唇,悄悄地推开里间屋的房门。

  只见阔别多年的老姨心神不定地端坐在床铺边,她的身材依然是那么清瘦;
她的面庞依然是那么充满了忧伤;她的衣着依然是那么简朴,但却是整洁异常。
在老姨的身旁,是早已长大成人,却永远都是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儿子吴涛,
而老姨的小女儿吴瑞,则羞答答地蜷缩在写字台旁,一只小手慌恐不安地摆弄着
一把塑料尺。

  「老姨,」见我推门而入,老姨娘仨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我径直奔向老
姨,粗大的手掌紧紧地握住老姨干枯的手掌:「老姨,多年不见啊,外甥好想你
哟!」

  「大外甥,」老姨激动不已地用一只小手握着我的大手,另一只小手,依然
像往昔那样,充满爱怜地摆弄着我的衣领,那干瘦的面庞,闪现着热切的柔光,
「嗬——小力,长这么高了,长这么壮了!」

  「力哥,」吴涛讨好地唤我道,我扫视他一眼,懒得理睬他,又不得不假惺
惺地应承着,躲在老姨身后的小吴瑞怯生生地唤道:「大表哥!」

  「嗳。」我冲着吴瑞淡然一笑,色迷迷的眼睛顽皮地眨了眨:真是女大十八
变,越变越好看啊。眼前的表妹,与心爱的老姨一样,身段轻盈,腰肢娇巧,文
文静静地伫立着,瘦俏的瓜子脸泛着甜甜的媚笑,见我死死地盯着她,极为害羞
地低垂下头,小手依然漫不经心地摆弄着塑料尺。

  「大外甥,」老姨重新坐回到床铺边,又将我拉坐到她的身旁,干巴巴的手
掌轻轻地抚摸着我的面庞:「来,让老姨好好看看,这么多年喽,啊,我的大外
甥,长得真俊啊!」

  「老姨,」在老姨的抚摸之下,我的心里暖洋洋的,我拉着老姨的手,轻声
问道:「老姨父呐?他的身体怎么样了?」

  「唉,」听到我的问话,老姨不禁长叹一声,然后愁容满面地说道:「他,
死了!」

  「哦——」我惊讶地感叹一声:「死——了!」

  「死了,」老姨怔怔地点点头:「死了,死了,唉,他这一死不要紧,工资
不开了,老姨一家人都没了活路,你老弟这小子也不学好,什么也不干,就知道
耍钱,这三耍两耍的,就把房子给耍没了!」

  「豁——」我转过头去,瞥视小吴涛一眼,心中暗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
子啊!见我无比轻蔑地瞪视着他,吴涛惭愧地低下头去,面现尴尬地啃咬着手指
尖。

  「那,」我喃喃地问老姨道:「老姨,没有任何收入,那,你们一家人,可
怎么活啊?」

  「大表哥,」没等老姨回答,可爱的小表妹吴瑞抢白道:「我们租了一间又
破又小的房子住,妈妈领着我,给服装厂加工儿童服装,挣点辛苦钱,勉强维持
生活!大表哥,我们穷,没有钱,买不起最新型的电动缝纫机,只好买了一台快
报废的脚踏式缝纫机,我和妈妈就用这一台破机器,日夜不停地轮班干,妈妈心
痛我,让我干白班,而她,天天熬夜间,一蹬就是一宿。」

  「唉,」老姨长叹一声,打断了表妹的话,更加忧伤地叹息起来:「算了,
算了,丫头哇,你就少唠叨几句吧,哪有挣钱不挨累的啊,大外甥,」老姨又转
向我:「只要能挣到钱,老姨不怕挨累,可是,可是,这小子,」老姨指了指小
吴涛:「你表弟他啊,总是不给老姨省心,总是给我招灾惹祸啊!」

  「你,」我盯视着小吴涛:「你,又给老姨惹什么祸了?」

  「我,我,我,」在我咄咄的逼视之下,小吴涛愧疚万分地吱唔着,老姨接
过话茬:「我们村里老唐家的大小子,辛辛苦苦地攒了一笔钱,准备买一辆农用
拖拉机,可是,你这个不学好、不走正道的表弟知道后,就动了邪念,三天两头
找人家,哄骗人家参与赌博。还与别人合伙做手脚,出老千,一宿黑就把人家攒
着买拖拉机的钱,骗个精光。结果,那小子输红了眼睛,看着翻本无望,找来一
根麻绳,上吊死了!」

  「哇——」我惊讶不已咧了咧嘴:「豁豁,小吴涛啊、小吴涛,你可真行
啊!」

  「大外甥啊,人命关天啊,你表弟这下可惹大祸喽,老唐家报了案,县公安
局下来抓人,与你表弟合伙骗人的那几个家伙,统统都给警察收了进去,小吴涛
倒是有点鬼机灵,早早就躲到外边避风去了,警察没有抓到他,可是,总这么躲
着,哪天是个头哇,没办法,老姨就领着他,到你家来避一避!」

  「吴涛他妈!」妈妈一脸湿漉漉地走进屋来:「你想的倒好,以为跑到我家
来,就都躲开警察的抓捕么,儿子,」妈妈冲我呶呶嘴:「把你三叔那档子事,
讲给你老姨听听!」

  「是啊。」我瞅了瞅不可救药的小吴涛,将三叔当年来我家避祸,最后,被
警察抓获,戴着铁铐,狼狈不堪地被警察押解回故乡的前因后果,毫不隐瞒地讲
给了老姨和吴涛。

  「哎呀,」小吴涛一听,顿时急得满屋子团团乱转:「这可怎么办啊,这可
怎么办啊,如果让警察抓住,我可就没好喽,与我一同骗钱的那几个家伙,都判
了重刑啊!」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呐!」我冷冷地看了看小吴涛,老姨满脸忧虑地嘀咕
道:「这,这,这,唉,家里不能呆,这里也躲不过去,这,这,这,这可怎么
办啊!」

  「玉燕啊,」妈妈站在梳妆台前,一边整理着乌黑闪亮的秀发,一边不耐烦
地唠叨着:「这样不争气的儿子,要他啥用,依我看啊,应该让他蹲几年监狱,
这对他,也不是什么坏事,能够起到教育他的作用,看他以后还学好不学好。再
说了,如果警察真想抓他,他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能把他抓捕归案的,我看啊,
你们娘几个还是回家去吧,送吴涛投案自首,或许还能少判个一年半载的!」

  听到妈妈的话,吴涛耷拉着灰突突的长脸,偷偷地,却是恶狠狠地瞪了妈妈
一眼,老姨冲着妈妈无奈地说道:「二姐啊,瞅你说的,哪有当妈的愿意让儿子
蹲大狱的啊,唉,」老姨再次拉住我的手:「大外甥,怎么办啊,大外甥,给老
姨想个法子吧!」

  「嗨,」妈妈转过头来,冷冰冰地对老姨说道:「他一个孩子,能有什么法
子,再者说了,你想让我的儿子,跟你一样,成为窝藏犯啊,玉燕!」妈妈从口
袋里掏出数张钞票,没好气地甩到老姨的面前:「呶,我只有这点钱啦,你拿着
买几张车票,赶快回家送吴涛自首去吧!」

  妈妈又转向我,从妈妈的眼神里,我非常清楚地猜测出,妈妈希望老姨立刻
就在她的眼前永永远远地消失掉:「儿子,去,用你的车,送你老姨去车站!」

  「妈妈,」我心有不甘地站起身来,踱到妈妈丰盈的身前,双眼鬼灵灵地盯
着妈妈,同时,拉住妈妈肥实、细白的手掌,思忖着如何说服妈妈,暂时收留我
那无房、无地,无产、无业,可怜无助的老姨,妈妈却秀面愠怒:「瞅啥呐,好
儿子,听妈妈的话,去,送你老姨去车站,快点啊!」

  「大外甥,老姨走了!」老姨没有伸手去拿妈妈布施的,那几张微不足道的
钞票,而是草草收拾起简单的行装,在妈妈无情无义,冷淡异常的目光之下,酸
涩的走出房门,吴涛垂头丧气地尾随在老姨的身后,吴瑞则嘤嘤地抽泣起来。见
老姨一家人唉声叹气地走出房门,妈妈冲我不容分说地撇撇嘴:「好儿子,快,
快给妈妈把她们送走!」

  「哼。」我冲妈妈冷冷地哼了一声,恶狠狠地摇了摇车钥匙,然后,啪地摔
死房门。

  「妈妈,」汽车里,吴涛突然搂住老姨,绝望地痛哭起来:「妈妈,我不回
家,我不回家,我说死也不回家,妈妈,千万别送我自首啊!」

  「儿子,」老姨抱着吴涛的脑袋,看到儿子的可怜相,顿然泪如雨下:「儿
子,儿子,不回家,去哪啊,你二姨,又不肯收留咱们!妈妈又没有能耐,挣不
到钱,不去自首,你怎么办啊!咦咦咦,咦咦咦……」

  「妈妈,我不想蹲监狱!呜呜呜,呜呜呜……」

  「小吴涛,」我将汽车停在火车站的售票室前,思忖了片刻,最后,我终于
下定了决心,我甩掉烟蒂,呼地掏出一叠准备给大酱块买香烟的钞票,转过身
去,塞到身后的吴涛手中:「吴涛,给,拿着这些钱,如果你不想蹲监狱,不想
被判重刑,那就跑得远远的,越远越好,吴涛,你去南方吧,到那里打工,赚点
辛苦钱,自己能养活自己,就行了!」

  「谢谢大表哥!」吴涛抹了一把泪水,兴奋地接过钞票,嘴里不停地千恩万
谢着,老姨泪水涟涟地拉过儿子的手:「儿子,到了南方,要好好地干活,本分
为人,可别再耍钱骗人啦,儿子啊,你就给妈妈省省心吧!」

  「嗯,」吴涛握着钞票,唯唯喏喏地应承着,老姨抱着不争气的儿子,喋喋
不休地依依惜别着,我悄悄地溜到售票口,买了一张火车票,然后塞进车窗里:
「给,吴涛,这是去南方的火车票,马上就要开车了,快去检票吧!」

  「儿——子,」老姨紧握着吴涛的手臂:「到了南方,别忘了给妈妈来信
啊!」老姨依依不舍地拉着儿子的手:「儿子,千万要给妈妈写信啊!」

  我默默地站立在汽车旁,望着身旁即将流落天涯的吴涛;望着不停地涌淌着
绝望泪水的老姨;望着孤苦伶仃,既可爱又可怜的小吴瑞,我心中怅然道:唉,
老姨连个房子都没有了,这娘俩回去后,住哪啊,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唉,这娘俩,可怎么办啊!

  吴涛含泪告别了老姨,然后,匆匆登上二楼的检票室,我略微思忖一番,然
后,拉开车门,坐回到驾驶座上,汽车调头返回市里,老姨不解地问我道:「大
外甥,你,这是干么啊,咋又把老姨拉回市里啦!」

  「老姨,你和吴瑞就别回家了,住在我们这里吧!」

  「可是,老姨没有房子啊!」

  「租呗!」听说我准备让老姨住在城里,表妹吴瑞的脸上立刻闪现出一丝兴
奋之色,喃喃地嘀咕道:「租呗,妈妈,咱们租房子住呗!」

  「哼,」老姨斜视了吴瑞一眼:「说得到是容易,咱们哪有钱啊!」

  「妈妈,」小吴瑞不服气地说道:「妈妈,我出去打工,赚了钱交房租!」

  「唉,就你啊,」老姨极为轻蔑地瞅了瞅弱小的女儿:「嘿嘿,你有什么本
事啊,能挣几个钱啊,就凭你打工挣得那几个小钱,房租勉强能交得起,可是,
电费、煤气费,你交得起么?咱们吃啥、喝啊!」

  「老姨,」我转过头来,望着痛苦不堪的老姨,望着胆小如鼠、但却极为可
爱的小吴瑞,胸有成竹地拍了拍胸脯:「老姨!房子的事,你就不必操心喽,表
妹,你也用不着出去什么打工,房子的事,我全包下喽!」

  ……


               (九十二)

  汽车爬行般地驶出繁华、喧闹的老城区,越过迷宫般的高架桥,在不远的正
前方,缓缓地出现一片可爱的绿洲以及一汪湛蓝色的水面,吴瑞激动万分地将小
脑袋瓜探出车窗外,一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一边兴致盎然地眺望着
波光闪耀的水面以及无边无际的人工林:「哇呀!好漂亮啊,大表哥,这是什么
地方啊?是不是公园啊?」

  「嗯,」我得意地点点头:「表妹,你没猜错,这里,据说是亚洲最大的人
工森林公园!」

  「哇,」吴瑞情不自禁地拍打着小手:「真漂亮啊,我的天啊,这么多的松
树、杨树、桦树,一片一片的,排列得整整齐齐,一根一根的,都是笔直笔直的
啊!」

  汽车无比自豪地穿行在树木参天的林海之中,在汽车的左侧,是宽阔的、泛
着淡淡薄雾的水面,吴瑞早已沉浸在幸福之中,小手指极有节奏地敲打着车门,
细嫩的喉咙管里飘逸着柔美的旋律。

  嘎吱——汽车戛然停滞在一片新落成的住宅区里,我锁好车门,冲着老姨和
吴瑞呶呶嘴:「两位下车吧,跟我来!」

  「哎哟,」吴瑞跟在我身后,小脑袋瓜不停地转动着:「好漂亮的楼群啊,
妈,你看看,那栋楼房,好高、好高啊,一定有好几十层吧!」

  我带领着老姨和吴瑞拐进一栋住宅楼里,一路盘旋地爬上一层又一层的阶
梯,最后,我掏出钥匙,一脸骄傲地打开一栋新住宅的房门:「老姨,」我冲着
老姨毕恭毕敬地伸了一下手:「请——进——」

  「嗯?」老姨满脸狐疑地迈进屋子里,我又冲吴瑞挤了挤色眼:「小表妹,
你也请进吧!」

  「咦——」望着崭新的住宅,吴瑞既兴奋又迷茫地问我道:「大表哥,这是
谁家的房子啊,真好啊,像是结婚用的装新房啊!」

  「嘿嘿,」听到吴瑞的问话,我愈加得意起来,一手摇着钥匙串,一手指着
自己的鼻子尖:「我——的!」

  「哦,」吴瑞和老姨几乎同时将面庞转向我,吴瑞的脸上泛着无尽的羡慕之
色:「你的,大表哥,你真有福气啊,有这么漂亮的新房子,你跟嫂子就住在这
里吗?可是,嫂子呐,她没在家么?」

  「不,」我摇摇头:「我不住在这里,我跟你嫂子住在市里,你嫂子她最喜
欢热闹,还能住到这里来。表妹,这是我爸爸的房子,前年,爸爸的单位重新调
房,为了给我准备结婚成家,由妈妈提议,将一处住房,调换成两处,妈妈和爸
爸一处,我自己一处。不过,结婚之后,我却住进了老丈人家里,这栋房子,从
此就空下来喽。一直也没有人住,嘻嘻,我把它成当别墅啦,老姨!」

  我冲老姨微微一笑:「你和表妹,暂时就住在这里吧,这是我的房子,你们
既不用交房租,也不用交电费、煤气费,一切费用,都由我来承担!怎么样,你
们就放心大胆地住吧,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

  「大外甥,」老姨闻言,不禁喜出望外:「嗬嗬,真没想到,我还能借大外
甥的光!」

  「大表哥,」吴瑞更是乐不拢嘴,她那娇巧的脑袋瓜以主人的目光,充满自
信地环视着雪白的墙壁,继而,又欢快地跑进阳台,轻轻地推开玻璃窗,手搭凉
棚地凝视着绿油油的远方;「啊,好迷人的景色啊,真像童话里的世界一样
啊!」

  「表妹,」我悄悄地溜到吴瑞的身后,粗重的手掌搭在表妹的秀肩上,吴瑞
先是一惊,极不自然地转过头来,不知是胆怯还是羞涩,她的目光始终不敢正视
着我,可是,又不敢,或是不好意思推开我的手掌,两只小手无措地揉搓着,我
的色眼死死地盯着表妹的秀颜,嗓音低沉地问道:「表妹,喜欢这房子么?」

  「喜——欢!」吴瑞坦然道,表妹的秀肩既细柔又泛着微热,我用手指试探
性地轻掐一下,表妹依然没有回绝我的举动,我又挑逗性地掐拧一下:「喜欢,
那,就送给你了!」

  「真的,」吴瑞的身体猛然一抖,呼地抬起头来,红灿灿的面庞热辣辣地望
着我:「真的,表哥,真的?」

  「嘿嘿,」我迈进一步,索性搂住表妹的粉颈:「不信么?」

  「妈妈,」吴瑞纵身一跃,一把推开我的手掌,尖声厉气地跑进屋子里:
「妈妈,大表哥说,他准备把这套房子送给我喽!」

  「哟,」老姨则冲表妹撇了撇小嘴:「别胡说了,那是表哥跟你开玩笑呐!
房子还能随便送人么!」

  「好啦,时间不早了,」我瞅了瞅腕上的手表:「老姨,表妹,咱们下楼吃
点饭去吧!」

  「大表哥,」走在新社区曲迳迂回的林荫小道上,吴瑞却不敢相信我的话,
以为我是在跟她开玩笑,只见她一扫初识的腼腆,三步两步抢到我的面前,一边
倒退着行走,一边热切地望着我:「大表哥,真的么,你真想把那套房子送给我
么?」

  「真的,」我色迷迷地拽住表妹的小手,吴瑞那少女的矜持早已荡然无存,
顺势依在我的身旁,小白手极为讨好地揉抚着我的手背:「大表哥,这是真的
么,不会是开玩笑吧!」

  「嘿嘿,表妹,跟我好不?」我淫痴地瞟了一眼兴奋不已的小表妹,吴瑞娇
嗔地轻拍着我的手背:「跟你好,表哥,我跟你好!」

  「嘿嘿,」我搂住表妹的嫩肩:「表妹,我住在老丈人家,人家的房子好大
好大,根本住不过来,他只有一个女儿,将来,他的房子,都他妈的是我的,表
妹,这套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如果你喜欢,就送给你了,表哥跟你开什么笑话,
不就是一套房子么,表妹,如果你还喜欢什么,尽管说,表哥我一定尽量满足你
的!」

  「谢谢表哥,」表妹转过脸来,悄悄扫视一眼身后,看到老姨已经被我们远
远地甩在树林的那一边,吴瑞突然搂住我的脖子,卖力地踮起脚尖,张开小嘴,
饱含柔情地吻了我一口:「谢谢大表哥,大表哥真好,我好喜欢你啊!我跟你
好。」

  「嘻嘻。」我久久地抚摸着被表妹吻过的腮帮,悠悠地回味着:啊,可爱小
表妹,已经搞定,下一个目标,那理所当然的就是向往已久的老姨喽。想到此,
我一边与表妹继续恣意调笑着,一边有意放慢了脚步,让身后渐渐跟上来的老姨
目睹到这一切。这是向老姨发出信号:亲爱的老姨哦,你的大外甥,已经向你的
小女儿,发起了凌厉的攻势,并且她已经毫无条件地宣称;束手就擒了!

  「大外甥,不要瞎撩她,」走进一家环境优美的餐厅,因过度的兴奋而出了
一身热汗的小表妹,欢天喜地的溜进卫生间洗漱去了,老姨坐在我的身旁,郑重
地告诫我道:「我说大外甥啊,你表妹还小,她什么都不懂,别瞎撩她,你已经
成家了,有媳妇了,你们是不可能成为真正夫妻的!」

  「不,」我固执地坦然相告:「老姨,我不爱蓝花,我们根本不是什么婚
姻,是交易,是金钱、房子的交易!」

  「怎么,」老姨闻言瞪大了眼睛:「大外甥,你还想弄出第二个家来么?」

  「嘿嘿,」我淡淡一笑,心中暗道:老姨啊,这是当然喽,你不了解大外甥
啊,大外甥可不是安份之人,我不仅拥有蓝花这个并不完全属于我的女人,在遥
远的故乡,我还与老姑继续保持着一种秘密的关系,并且,我还拥有一片开阔的
土地,老姑在电话里告诉我:那片土地,已经租给他人做煤场了,每年的租金可
是不菲啊。

  可是,我并不缺少这笔钱,那笔租金,我一分也没动用过,全部用来购买矿
渣,平整土地,使土地继续向西,向着小池塘延伸而去,岁月在无情的流逝,我
的土地却在一天天地胀大。

  现在,既然老姨和表妹不邀自来,嘿嘿,那,我就顺手牵羊吧,我不但想拥
有第三个家,拥有可爱的、天真的、浪漫的小表妹!我,我还想拥有你,老姨,
嘿嘿,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一定把你,老姨,也弄到手呐:「老姨,不管你是怎
么想的,反正我爱表妹,我一定会让她幸福的!」

  「唉,」老姨无奈地唉息一声:「大外甥啊,看得出来,你表妹的心,早就
让你给撩拨起来了,老姨没能耐,管不了你们之间的事喽,唉,随你们去吧,从
你目前的情况看,吴瑞跟了你,也没什么亏吃的,反正早晚也是一样,嫁谁又不
是嫁呐!」

  「啊哈,」我喜不自有胜地搂住老姨的玉颈,吧嗒吻了一口:「老姨,这么
说,你同意了,谢谢老姨,谢谢丈母娘!」

  「去,去,」老姨抹了一把面庞上的口液,红胀着脸,假意严肃地说道:
「真没正经的,跟丈母娘也来这个!」

  「老姨,」撩拨起了表妹的春心,我又开始向老姨展开攻势,我紧紧地搂住
老姨:「老姨,亲爱的老姨,你既是我的丈母娘,同时,又是我亲爱的老姨啊,
老姨,咱们可是亲上加亲喽!」

  「哟哟,」老姨依然推搡着我:「大外甥,别闹,让你表妹看见了,成什么
了!」

  「老姨,」我又色迷迷地吻了老姨一口,一语双关地说道:「老姨,放心
吧,以后,我一定像儿子对待妈妈那样,对待你,孝敬你!」

  「嗯,」瘦弱的老姨根本挣脱不开我的手臂,她终于停止了推搡,极不情愿
地依在我的胸怀里,听到我的话,似乎得到一种无上的慰籍,干细的小手,又习
惯性地摆弄起我的衣领来:「嗯,这是你的实话么?」

  「真的,老姨,你的命很苦,这我很清楚,老姨,你总是居无定所,过着飘
泊不定的生活,老姨,从今天起,你就住在我这里吧,我,一定像儿子一样,孝
敬你!」

  「喔喔!」老姨怆然泪下,面庞紧紧地贴靠在我的腮帮上:「大外甥,就冲
你这句话,老姨永远感谢你,老姨虽然有儿子,如今却远走他乡,话又说回来
了,我这个儿子啊,就是不离家出走,老姨跟他,也只能是操心的命,什么也别
想指望他,大外甥!」老姨移开面庞,深情地望着我:「老姨的下半生,就指望
你了,大外甥!」

  「老姨,」我再次吻起老姨泪水涟涟的面庞:「大外甥一定好好对待你!」

  「表哥,」我搂着老姨正一边满腹邪念地亲吻着,一边窃窃地耳语着,吴瑞
一边擦着湿手,一边欢快地跑进包间,见我与老姨如此这般的亲热,先是怔怔地
瞅了瞅,继而,便毫不在意,乐颠颠地坐在我的身旁,我不得不放开老姨,一把
搂住表妹的细腰:「亲爱的表妹,想吃点什么啊,尽管要!」

  「别,别,」看见女儿拿起菜谱,认真地扫视着,老姨急忙阻止道:「小瑞
啊,你能不能懂点事,别要这要那的,简单吃点,不饿就行喽!」

  「嗨,」听到老姨的话,我大肆炫耀地掏出一叠钞票来,在老姨和吴瑞的眼
前,示威般地晃来晃去:「老姨,你看,我有钱,我有钱,我有的是钱,吃顿家
常便饭,算个什么啊!」

  「表哥,」待服务生将菜肴一盘接着一盘地端到餐桌上,表妹夹起香喷喷的
肉块,讨好地递到我的眼前,我正欲用瓷碟接过去,表妹却眨巴着细小的眼睛:
「张嘴,张嘴,表哥,张嘴啊!」

  「哦,」我受宠若惊,幸福地张开了大嘴巴,表妹小手一伸,将肉块塞进我
的嘴里,我一口叨住肥肉块,美滋滋地咀嚼起来:「谢谢,谢谢,谢谢表妹!」

  「哼哼,」身旁的老姨见状,怅然道:「唉,行啊,你是乐了,有了一个大
款表哥!」

  「嘻嘻,」听到老姨的话,精明的表妹立刻品味出其中的含意,她索性放下
竹筷,搂住我的脖颈,当着老姨的面,大大方方地吻了我一口:「妈妈,祝贺我
吧,女儿的后半生,有依靠了!」

  「唉,祝贺你,祝贺你,看把你乐的,都快疯了!」

  「表妹,」老姨的话,让我激动万分,我拉着表妹的小手,继续撩拨道:
「等吃过了饭,表哥领你去首饰店,给你买个定婚戒指!」

  「哇,」表妹的眼睛油然一亮,与老姨同样孱弱的身体哆哆地抖动着:「真
的,妈妈,我有金戒指了,我有金戒指了……」

  ……

[ 本帖最后由 藏经阁排长 于 2009-10-10 21:0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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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十三)

  老姨母女的到来,立刻给我怨气忿忿、腐臭冲天的生活,带来了无限的欢乐
和空前的芬芳,老姨那永远都是饱含忧伤的神色,犹如一弯撩我魄魂的情愫之
勾,死死地拽扯起我沉寂多年的,也许是自作多情的邪欲之念;而表妹小瑞那春
波涟涟的妩媚之光,则好似一把爱意绵绵的丘比特之箭,深深地刺进我业已坏死
的心田。

  我的性致完全被吸引到这对命运多桀的母女身上,为了讨得老姨母女俩人的
欢心,我不仅慷慨大方地将一套住房,郑重其事地赠送给了可爱的小妹,同时,
还频繁地邀请这对母女出入于市内各大餐馆,一通神吃海喝之后,便领着高度兴
奋的小表妹以及喋喋不休的老姨,流连于数也数不清的商厦、店铺,一掷千金地
为老姨母女购置各种高档的生活物品。

  「啊,」又是一个美好的休息日,我以种种藉口,甩开大酱块和蓝花,离开
臭气哄哄的家,驾着汽车直奔郊区,推开房门,一股温馨浪漫的香气扑面而来,
老姨扎着围裙,恰好站在我的面前,她手里拎着垃圾袋,正准备穿鞋下楼,我张
开双臂,一把搂住老姨,便恣意亲吻起来。

  老姨惊惧地推搡着我,我捧着老姨的秀颜一通狂啃之后,又一把夺过她手中
的垃圾袋,同时,冲着屋里的小表妹吴瑞,嚷嚷道:「表妹,走哇,下楼吃饭去
啊!」

  「大外甥,」日常生活上一贯过于节俭的老姨,一边抹着秀腮上的口液,一
边心痛地说道:「嗨呀,总吃什么饭啊,自从我们来了以后,你总是请我们吃饭
店,这得浪费多少钱啊!咱们又不是外人,在家里简单吃点就行了!」

  「嘿嘿,老姨,」我得意地掏出一叠为大酱块买烟骗得的钞票:「老姨,你
看,你的大外甥又弄到钱喽,老姨啊,这钱来的很轻松,很容易啊,吃顿饭店,
算个什么啊,毛毛雨啦!」

  「有钱,也不能这样花啊,」尽管老姨嘴上嘀嘀咕咕,在我的拽扯之下,还
是摘下围裙,无比顺从地走下楼去,表妹吴瑞兴高采烈地挽住我的手臂:「大表
哥,今天,咱们吃点什么啊?」

  「嘿嘿,」我冲着可爱的小表妹微微一笑:「表妹,想吃啥,你说了算!」

  坐到餐馆的包间里,我抓过精美的菜谱,极尽讨好之能事地甩到表妹的眼
前:「表妹,想吃啥,尽管点吧!」

  「嘻嘻,」吴瑞接过菜谱,脸上洋溢着幸福之色,正欲张嘴点菜,身旁的老
姨一把将其夺下:「总点什么菜啊,多费钱啊,简单吃点就得了呗!」

  「妈妈,」吴瑞噘起了小嘴:「大表哥有的是钱,吃点饭,怕什么啊!」

  「老姨!」望着吴瑞那可爱的娇态,我心中一阵狂喜:啊,我的大方,我的
豪爽,最最主要的是,我大把大把扬撒而去的钞票,已经彻彻底底地打动表妹少
女那天真无邪的芳心!想到此,我抢过老姨手中的菜谱,凑到表妹的身旁:「老
姨也太节俭了,表妹,不管她,咱们该点什么就点什么!」说着,我置老姨的唠
叨于不理,一手捧着菜谱,一手搂着表妹的秀肩,机关枪发射般地点要起来。

  表妹乖顺地依在我的胸怀里,脸上泛着无上的欢乐,一只戴着戒指的小手,
悄悄地,却是极为挑逗地抓摸着我的肌肉,同时,一双秀眼含情脉脉地望着我。
老姨见状,急得无所适从,最后,索性冲着服务生,干手一挥:「行了,行了,
够了,够了,不许再点了,你,快点走吧!」

  「表妹,」我夹起一只红通通的大海虾,嘻皮笑脸地递到表妹的小瓷碟里,
表妹立刻赏赐我一个深情的媚笑:「谢谢大表哥!」

  我又将头转向老姨:「老姨,你也来一个吧!」

  一通神吃海喝,酒足饭饱之后,我拉着表妹的小手,站起身来:「表妹,咱
们,逛街去吧!」

  「哎——哎——」望着满桌根本没动几筷的美味佳肴,老姨尖声厉气地嚷嚷
道:「这菜还没吃完呐,就这么走喽,太浪费了,让服务员打个包啊。」

  「嗨,」我一手搂着老妹,一手拽着老姨:「我亲爱的老姨啊,打什么包、
打包啊,你可别让大外甥出丑喽!」

  「啊,」我嘴里喷着酒气,殷勤地陪着表妹走进琳琅满目、眼花缭乱的百货
商场里,望着目不暇接的、林林总总的各款流行时装,表妹兴奋不已地咂咂赞叹
着:「啊,好漂亮的花裙子啊!」

  「哦,」看到表妹那双热切的秀眼依依不舍地盯着一件新款衣裙,我走上前
去,一把将其握住:「表妹,喜欢么?」

  「喜欢!」爱美的本性,使表妹没有理由说出:不喜欢!

  「服务员,」我掏出钞票:「开票,交款!」

  「哎哟,」老姨急忙按住我的手:「这可不行,大外甥,你怎么天天花钱买
衣服啊,小瑞!」老姨转向表妹,严厉地喝斥道:「商店里的好衣服,多去了,
如果认你的性子,都买起来,那还有个头哇,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片子,你想把
整个商场都买回家去啊!」

  「妈妈,」表妹依然抚摸着心爱的衣裙,久久不肯撒手:「人家喜欢么,大
表哥有钱,能买得起的!」

  「呶,呶,」我不顾老姨的阻挡,交完款之后,将花裙子塞到表妹的手里,
又令服务员将表妹领进了试衣间:「拿着,拿着,表妹,这条裙子,已经属于你
的了!去,穿上试试吧,一定很漂亮的!」

  「大表哥,」表妹很快便容妆焕发地走出试衣间,喜不自胜地站在我的面前,
崭新的,刚刚穿到身上的花裙子,在耀眼的灯光下,光彩夺目:「大表哥,怎么
样,漂亮不?」

  「好,好,好,」我毫无原则地夸赞着,表妹闻言,乐得心花怒放,身后的
老姨则嗲声嗲气地挖苦道:「得了,得了,别臭美了,你是回回不白来啊!」

  「嘻嘻、」表妹冲着老姨,顽皮地吐了吐小舌头,然后,娇嗔地挽住我的手
臂,(犹)如恋人般地走出喧嚣异常的百货商场。

  「嘿嘿,」刚刚走出商场,无意之中,路过一家新开业的成衣店,望着埋头
忙碌着的几位年轻姑娘,表妹红灿灿的面庞,泛着无尽的慕色:「真好啊,表
哥,」表妹满怀憧憬地拉着我的手臂:「我最喜欢做衣服了,表哥,我不仅会做
衣服,还会裁剪衣服呐,表哥,如果我也能开一家成衣店,那有多好啊!」

  「得,得,得,」老姨冲着充满野心的女儿,泼起了冷水:「你真是什么都
敢想啊,开成衣店,你有本钱么,你能付得起租金么!」

  「嗬嗬,」我瞅了瞅对未来充满幻想的小表妹:「表妹,你的志向不小哇,
别听老姨的,你能开得起成衣店的,人么,活着,就应该有一个目标啊,表妹,
我帮你!」

  「真的,」表妹乐颠颠地挽住我的手臂:「真的,大表哥,你真能帮我么,
大表哥,你能给我出本钱,开成衣店么?」

  「能,」为了让表妹开心,我信口开出一张暂时根本无法兑现的空头支票:
「能,能,明天,我就张罗钱去!」

  「哈,」表妹一听,拉着我的手臂,像个孩子似地蹦跳起来:「谢谢表哥,
谢谢表哥!」

  「哎呀,好累啊!」回到家里,身体虚弱的老姨,草草洗漱一番,然后,借
口疲倦,独自一人躺在里屋的床铺上,甜甜地午睡起来。

  「啊——」我则溜进表妹的屋子里,一头仰躺在表妹的床铺上,洗漱完毕的
表妹,依然沉浸在幸福之中,而心里,仍旧惦记着子虚乌有的成衣店,她握着温
手巾,一边梳理着水淋淋的秀发,一边笑吟吟地走到床铺旁,一只小手很是殷勤
地按揉着我的额头:「大表哥,累了吧,睡一会吧,醒醒酒,晚上,我给你炒几
个菜,让你看看小妹的手艺,如何!」

  「嗯,」我闭着双眼,一把将表妹拽到身旁:「表妹,刚才酒喝多了点,我
的脑袋好痛,来,给表哥按按头吧!」

  「嗳,好的,」表妹非常爽快地答应一声,然后,将手巾放置在床头柜上,
细腿一抬,欢快地跳上床铺,她正欲坐下身来,突然怔怔在瞅了一眼崭新的、光
彩夺目的花裙子,也许怕将花裙子压坐出折痕,表妹小心翼翼地将其撩起来,
立刻露出两条让我直流口水的白腿。

  望着我色迷迷地盯着她的白腿,表妹小脸一红,慌忙用裙子草草遮掩住,然
后,方才款款而坐,小手吃力地搬动着我的脑袋瓜:「过来啊,大表哥,来,躺
到我的这里来!」

  表妹笑嘻嘻地拍打着迷人的胸脯,我登时狂喜起来,身子一挺,便将热滚滚
的、想入非非的大脑袋瓜,枕在表妹流溢着淡香的胸怀里,然后,双目微闭,尽
情地享受着表妹细手的按搓,而那颗早已按捺不住的淫心,则怦怦怦地乱颤着。

  表妹低垂着面颊,极为认真地按摩着,随着小手指不停地往返于额面之上,
一股又一股奇妙的酥麻感,从脑门缓缓地流向周身,我深深地呼吸一下,得意洋
洋地哼哼起来:「好舒服啊,表妹,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两下子!」

  「舒服么,表哥,以后,小妹天天给你按头!」

  「谢谢,」我偷偷地斜视一眼表妹的白腿,那份细嫩,那份光滑,直撩拨得
我,将手掌很不安份地向前挪动一下,故意触碰着表妹的细腿,机灵的小表妹早
已察觉到我的手指在掐拧她腿上的嫩肉,立刻讨好地将细腿移近我的手掌,以方
便我的随意掐拧和抓摸。

  表妹的大方举动,呼地激活了我的色胆,我索性张开手掌,贪婪异常地抚摸
起来。表妹依然默不作声地给我按摩着额头,同时,白腿有意弯曲起来,轻轻地
晃动着,大腿处的嫩肉,微微地抖动着,我的大手掌顺着表妹光鲜性感的小腿肚
一路直上,最后,停滞在滑嫩无比,泛着微热的大腿根处,我试探性地用手指
尖,轻轻地刮划一下表妹的小内裤,少女的羞涩,使表妹本能地收拢一下大腿。

  尽管表妹收紧了大腿,我的手掌却没有退缩回来的意念,我运了运色气,大
手掌义无反顾地向表妹的胯间,昂然挺进,首先溜进表妹小内裤的手指尖,已经
明显地感受到一阵阵让我心醉痴迷的湿热和柔滑。

  表妹更加有力地并拢住双腿,小腹剧烈地起伏着,贴靠在我脑门上的胸脯,
呼哧呼哧地急喘着,同时,她茫然地停下小手来,不知是紧张,还是害羞,或者
是两者皆具吧。

  表妹娇巧的额头渗淌着晶晶汗珠,原本粉白的双腮泛着深深的暗红,薄嫩的
珠唇突突突地抖动着。在我大手掌狂野的挺进之下,表妹一边本能地并拢着双
腿,一边不知所措地俯下头来,那燥热的面颊几乎贴到我的腮帮上,小嘴可怜兮
兮地臆语着:「哟哟,哟哟,表哥!你干么啊!你要干么啊?」

  「表妹,」哼哼,废话,我要干么,这还用问么?我睁开喷火的色眼,腾出
一只手来,一把搂住表妹灼手可热的秀颜,大嘴一张,便忘乎所以地咬啃起来:
「啊,好香啊,好热啊!」

  「喔——喔——」表妹乖顺地依在我的胸怀里,吐出小巧粉嫩的舌尖,水渍
渍地舔吮着,我那被色欲之火烧灼的极为干涩、几近龟裂的嘴唇,点点清纯的津
液,滴哒滴哒地流淌进我燥热难当的口腔里,无私地润泽着我的咽喉。

  咕噜一声,我美滋滋地吞下表妹的口液,大嘴巴继续狂吻着表妹热辣辣的面
庞,同时,一只手掌,在表妹的胯间反复地摩娑着,手指肚在表妹的内裤底端,
生硬地按揉着,隔着薄薄的纱缎,感受着妙不可言的酥麻和微热。

  「哦——哦——」在我手指肚不停地按揉之下,表妹一边与我亲吻着,一边
情不自禁地哼哼着,并且,光滑的双腿不再紧绷着,而是既柔顺又羞涩地,既自
然又或多或少有些难堪地分叉开来,那温暖的,软软乎乎的双腿之间也渐渐地潮
湿起来,同时,不可抑制地突突抖动着。

  隔着薄薄的细布,我的手指肚已经明晃晃地触碰到一团麻手的嫩肉:啊,好
奇妙啊,表妹的胯间,也生着一团与老姨极为相似的嫩肉团!

  「哇——」我的手掌哆哆乱颤地抓摸一番可爱的嫩肉团,然后,兴奋不已地
收将回来,放到鼻孔下,认认真真地嗅闻起来,我的乖乖,不闻则已,这一闻,
竟然让我无法控制地嘟哝起来:「哇,好骚啊,怎么跟老姨的气味,一模一样 
啊!」

  ……


               (九十四)

  「嗯?」听到我得意忘形的嚷嚷声,表妹娇滴滴地搂着我的脸庞,因过分激
动而充血的眼睛怔怔地盯着我那刚刚从她的胯间抽拽出来,骚气袭人的手指尖,
满面疑惑地望着我下作的淫态:「大表哥,你说什么呐?」

  「哦,哦,」我感到自己过于放肆,说话走了板,急忙吱唔道:「哦,哦,
表妹,是这么回事,你还记得不?我很小很小的时候,老姨领你到我家,我跟老
姨住在楼下的大食堂里,有一次睡觉的时候,我一转脑袋,恰好压到老姨换下的
内裤上,结果,无意之中,我就闻到了老姨的气味!」

  「嗬——」表妹松开我的脖子,小手死死地掐拧着我的鼻子尖:「表哥啊,
你可真是的,你好邪门啊,咋能闻妈妈的内裤啊,你。」

  「嘿嘿,」我刁顽地一笑:「我不是故意闻的啊,再说了,我喜欢,」我推
开表妹的小手,空前胀大的脑袋一头扑到表妹骚气滚滚的胯间:「我愿意,我愿
意,我就是愿意闻女人的内裤,我不仅喜欢女人内裤的特殊气味,还最得意嚼女
人的内裤呐!」

  我灼热的脑袋瓜深深地埋在表妹的胯间,大嘴一张,一口叨住表妹的小内
裤,拼命地向上拽扯着,顿时,一股股微热的气浪,立刻扑面而来,呛得我不可
自抑地哆嗦起来:好气味,好剌激!

  表妹的骚气呛得我性欲勃发,我的两排牙齿生硬地切咬着湿乎乎的内裤,脑
袋猛一用力,表妹娇巧的身体不可控制地向上抬起,只听哧啦一声,表妹的小内
裤便被我拽扯下来,非常滑稽地叼含在我的嘴巴里,在表妹的眼前,可笑地摇晃
着,发散着迷人的气浪。

  表妹赤裸着下身,一时间羞得红头胀脸,慌慌张张地撩起裙子,试图掩盖住
光溜溜的小便。同时,一只小手努力拉扯着自己的内裤:「大表哥,你这是干么
啊,好脏啊!」

  哦哇——在表妹有力的拽扯之下,我甜嘴巴舌地吐出了骚气漫溢的小内裤:
「哇噻,好香啊!」

  「哼哼,」表妹拎着内裤,娇嗔地抽打着我的面庞:「你好烦人,你好羞
啊!」

  「唔——」我一把按住表妹欢快摆动的白腿,一双欲火狂喷的色眼,一眨不
眨地死盯着表妹娇嫩的小便,粗大的手掌无比爱惜地抓摸着那片细柔的绒毛,表
妹见状,羞答答地用手中的小内裤,掩盖住迷人的私处:「哟,别看,别看,太
难为情了,太不好意思了!」

  「嘻嘻,怕个什么啊,让表哥看一看又咋的了,又看不坏。」我一把推开表
妹的小手以及内裤,手指尖轻刮着表妹那细长的肉缝,而另一个手,则将表妹的
长裙高高地撩起,同时,向上推挤着。

  啊,我可爱的小表妹,好白的胴体哦,好迷人的脐眼啊,呀,嘻嘻,乳房,
表妹的乳房,少女的乳头,如豆的、红灿灿的乳头,我眼前顿然一亮,手指掐住
少女刚刚发育成熟的小乳头,恣意把玩着:「嘻嘻,好可爱的小咂咂头哇,真好
玩!」

  「哎哟,」表妹周身颤抖,小手不停地推搡着我的大手掌:「好痒啊,大表
哥,轻点摸啊!」

  咕咚一声,我重重地趴俯在表妹香气喷喷的细腰上,大嘴一张,贪婪地舔吮
着表妹细白的、凝脂的胴体:「真香啊,真细啊,真白啊!」

  我一边舔吮着,一边由衷地赞叹着,一边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可爱的表妹,
被我舔吮得兴奋难当,小手喜不自胜地抓摸着我的面颊,指尖轻触着我粗硬的胡
茬:「好硬的胡茬啊,像针一样,好扎手啊!」

  「啊——」我的脑袋瓜一路直上,最后习惯性地停滞在表妹可爱的腋窝处,
我举起表妹滑腻的手臂,瞪着红通通的色眼,一只大手掌不停地抓摸着表妹绒毛
散布的腋窝:「真好啊,」

  「嘻嘻,大表哥,你干么啊,嘻嘻,好痒啊!」

  「喔啊!」我将嘴巴贴到表妹的腋窝处,伸出舌尖,津津有味地舔吮着,深
深地呼吸着,嗅闻着股股淡淡的咸涩和细软的酥麻,表妹咯咯咯地大笑起来:
「大表哥,你干吗啊,好痒啊!」

  我的脑袋终于被表妹从腋窝处推搡开,我吧嗒吧嗒大舌头,又将脑袋瓜移到
表妹的胯间,两只手粗野异常地扒开表妹洁白的、嫩肉淤塞的细缝。

  表妹的阴唇着实有些奇怪,长得与众不同,那一团极为显眼的嫩肉,发散着
漫漫骚气,犹如绽开的鲜花,插缀在雪白的肉缝里,扒开细肉缝,拨开那团鲜
花,便看到一个狭窄的、呈着淡粉色的小孔眼,在午后阳光的映射之下,泛着晶
晶柔光,我用指尖轻触一下,表妹立刻本能地哆嗦起来,小手反复推搡着我的手
掌:「哎哟,好痛,别,别,别碰啊!」

  「哈哈,」我抬起头来,一边继续欣赏着表妹如花般的小便,一边松开裤
带,掏出早已奇硬难当的鸡鸡,表妹的目光恰好移动到我的胯间,望着粗似胡萝
卜般的鸡鸡,表妹惊骇地瞪大了眼睛,嗓声颤抖着:「我的妈啊,这是啥啊,好
大啊,好吓人啊!」

  「噢,大吗?」我握着青筋突起的鸡鸡,耀武扬威地站立在表妹的面前,腰
身有意往前挺送着,红通通的鸡鸡头在表妹的眼前,得意地晃来晃去,渐渐地,
鸡鸡头几乎贴到表妹秀俏的脸蛋上,表妹面色惨红,呼吸短喘,一只小手拼命地
推搡着我的鸡鸡头:「哟,哟,哟啊,拿一边去,远点煽着,这是什么破玩意
啊,好难看啊,好寒碜啊,好吓人啊!」

  「嘿嘿,」我握着鸡鸡,在表妹的面前,反复地揉搓着,同时,不停地摆动
着腰身,做出下流的性交动作,表妹苦涩地笑了笑,秀眉一皱,低垂下头:「大
表哥,你干吗啊,这是啥玩意啊,好下流啊!」

  「嗳,」我伸出手去,托起表妹的下颌:「亲爱的小表妹,呶,」我将鸡鸡
头几近贴到表妹的嘴唇上,不停地扭摆着:「看过没有,嗯,表妹,以前看过这
玩意没有啊!」

  「去,去,去,」表妹纤细的小手,假惺惺地拍打着我的鸡鸡头:「去,
去,拿一边去,谁一个女孩家家的,喜欢看男孩子这破玩意干啥啊,寒碜不寒碜
啊!」

  「嗬嗬,寒碜,」我冷冷一笑,淫迷地跪下身来,一只手依然握着鸡鸡,另
一只手,扒开表妹的肉缝:「我的小表妹,寒碜啥啊,以后,你就会喜欢上我的
鸡鸡的!」

  「哟——」表妹冲我顽皮地撇了撇小嘴:「谁喜欢这破玩意啊,它要是一件
新衣服么,我还真能喜欢!」

  「哼,」我将鸡鸡头悄悄地顶在表妹的肉缝上:「表妹,喜欢不喜欢,实践
当中见!」

  「哎——哟——」话音刚落,我身子猛一用力,鸡鸡头昂然挺进到表妹的肉
缝里,立刻感受到一阵空前的紧胀和让我血脉贲张的握裹感。而表妹,则凄惨地
尖叫起来,一只手哆哆乱颤地拍打着我的胸脯:「哎——哟——哎哟,哎哟,大
表哥,快,快,拿出去,好痛啊,不行,痛死我喽!」

  「表妹,别紧张,」我的鸡鸡继续往表妹的肉缝里义无反顾地挺进着,同时
健壮无比的身躯缓缓的,却好似泰山般地倾倒下来,最后重重地压迫在表妹娇巧
轻盈的胴体上,我捧着表妹惊惧万分的面庞,轻声安慰着:「别紧张,别害怕,
过一会,就好了!」

  「痛啊,」身下的表妹六神无主地哆嗦着,嘴角可笑地抖动着:「大表哥,
好痛啊,快拿出来吧,痛死我了!」

  哼,拿出来,说得好听,那可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我的鸡鸡好不容易深
入处女的肉穴,怎么就此罢休呐,我的鸡鸡本能地搅拌一下,立刻感受到阵阵酥
麻和滚滚温热,继而,还传出吱吱吱的脆响。

  好家伙,处女的肉穴,的确不同非凡,我腰身微抬,鸡鸡缓缓地收缩出来,
表妹不禁长吁一口气,肉穴因瞬间的空驰而倍觉舒适,脸上洋溢着如卸重负的轻
松之感:「哇啊,刚才,可胀死我喽,哎哟。」

  话音未落,我牙关一咬,鸡鸡卷土重来地顶进表妹的肉穴里,更加生猛地撞
击起来,表妹痛苦地呻吟一声,死死地咬切着珠唇,双手紧紧地搂住我的背脊:
「哎哟,大表哥,怎么又插进来了!」

  表妹的小手吧叽吧叽地捶捣着我的背脊,双腿拼命地并拢住,企图藉此抵挡
住我鸡鸡的狂插胡捅。

  「哦哟,」我坐起身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大手掌不耐烦地拍了拍表
妹反复摇动着的细腿:「小表妹,听话,不然,我可不喜欢你喽!」

  「喔——」听到我的话,表妹小嘴一噘,眼珠一转,涌出数滴泪珠,继而,
无比委屈地抽泣起来:「大表哥,人家痛啊,喔——啊——」表妹的小手轻轻地
按揉着被我搅捅过的肉穴,无意之中,一滩鲜红的血水,漫溢到她的手心里,表
妹举到眼前定睛一看,顿然泪如雨下:「喔——喔——出血了,好痛啊,哟,我
会死的!」

  「死不了的,」我伸过手去,蘸起表妹手心上的血水,塞进嘴里吧叽吧叽地
品味起来:「嗯,好新鲜的处女血啊,嗯,味道不错,不过,有些咸!」

  「啊,大表哥,你这是干么!」表妹呆呆地望着我,我一边吸吮着红通通的
手指头,一边抚摸着表妹鲜血漫溢的小便,挂满处女血水的鸡鸡,稍事调整一下
方向,再度对准表妹血淋淋的肉穴,表妹见状,战战兢兢地移动着小屁股:「大
表哥,还要插啊,不好,不好玩,太痛了!」

  「没事的,」吸尽了表妹的处女血,我按住表妹不听话的双腿,大屁股微微
一挺,鸡鸡便重新顶进表妹的肉穴里,表妹愈加悲惨地号叫起来:「哎呀,大表
哥,这回,更痛了!」

  「哦——唷——」表妹痛苦万状,我却其乐无穷,我的鸡鸡越顶越粗胀,越
插越有力,深褐色的肉皮包裹着粗硬的鸡鸡,晶光闪亮的鸡鸡头咚咚咚地顶撞着
表妹白嫩的小肉洞,一个极为老到,早已久经考验的大肉棒,娴熟异常地插捅着
一个未经世事,花蕾初开的,茫然无措的嫩白肉洞,这一黑一白,这一粗一细,
既生硬,又合谐地交接、纠缠在一起,发出阵阵哼哼呀呀,咦咦唔唔地声响。

  「真粗啊,」渐渐地,表妹不再紧张和手足无措,而是惊讶不已地抬起头
来,努力地观看着我的鸡鸡是怎样不知疲倦地搅捅着她的肉穴,时而,还颇有所
感地唉息着:「好大啊,好硬啊,活像一根大木棒!」

  「嘿嘿,」我歪着脑袋,依然按着表妹的双腿,鸡鸡极有节奏地插捅着表妹
的肉洞:「表妹,还痛不痛了?」

  「不,不痛了!」表妹认真地答道:「已经不知道痛了,都让你的大木棒,
给捅麻木了,早就不感觉痛了!」

  「啊,」我深深地喘息一下,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劳顿:「好累啊,表妹,
给你这头小绵羊开苞,好累人啊!」

  「嘻嘻,」表妹泛着泪痕的小脸蛋绽开一丝喜色,伸出小手,煞是关切地抚
摸着我的面庞:「你累了,大表哥,歇一歇吧!」

  「等一等,等一等,」我推开表妹的小手:「还没泄货呐,等一等!」

  「什么货,泄什么货啊!」表妹闻言,不解地望着我:「什么货,什么货
啊?」

  「呶——」我一只手握住鸡鸡,狠狠地捅抽一番,然后,身子一抖,一滩白
色的液体,从鸡鸡头喷射出来,溅洒在表妹的小腹上:「呶,就是这货!」

  「呀——」表妹慌忙抓过毛巾,胡乱擦抹着:「哎呀,这是啥玩意啊,粘乎
乎的,恶心死人了!」

  ……

[ 本帖最后由 藏经阁排长 于 2009-10-10 21:0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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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十五)

  「嗨,恶心个啥啊,很好吃的,来,」我将手指按在表妹的小腹上,抹起少
许精液,趁着表妹只顾忙着擦抹身上的口液、残精等物时,手指尖对准表妹微开
的小嘴:「尝尝吧,我亲爱的表妹,很好吃的!」

  「啊——呸——」表妹秀眉紧锁,忙不迭地吐出被我强塞进嘴的精液:「大
表哥啊,你这是干什么啊,咋净捉弄人呐!哼,我不跟你好了,」

  「唉——」望着表妹的佯怒之色,我扑哧一笑,突然感觉着身体愈加疲惫起
来,我一头扑倒在乱纷纷的床铺上,表妹见状,急忙讨好地拽过一条毛巾被,关
切地覆盖到我热汗淋淋的身体上:「盖上点,表哥,别闪着汗啊!」说着,表妹
用手中粘挂着精液的手巾,轻抹着我的身体:「来,表哥,表妹给你擦一擦汗,
再睡吧!」

  「嗯。」我轻轻地应了一声,眼皮渐渐地难以抬起,昏昏然中,我朦朦胧胧
地感觉到表妹小心翼翼地给我擦拭着身上的热汗,小手指卖力地按摩着我的胸
脯,时而还低下头来,温顺地亲吻着我的胸乳,发出咂咂的娇柔声。

  「嘿。」擦着擦着,机灵的表妹不知从哪里翻腾出一瓶香水来,哧哧哧地喷
洒在我的身体上,一边洒着,一边用小手揉搓着:「好香啊!」

  表妹把我从头到脚喷过了香水,然后,嘀嘀咕咕地依到我的身旁,抬起我的
手臂,钻进我的怀抱里,双手撒娇地搂住我的脖颈:「来,大表哥,表妹搂你睡
觉!」

  「嘻嘻,」表妹毫无困意,小嘴贴到我的胸脯上,顽皮地亲吻着,迷迷茫茫
之中,我真切地感受到表妹一边不停地亲吻着我的胸脯,两只小手时时地抓摸着
我业已瘫软如泥的鸡鸡,还仔细地审视着:「真好玩,真奇怪,这玩意,怎么一
会大,一会小啊!」

  「嗯,」我懒洋洋地翻转一下身体,软哈哈的鸡鸡,从表妹的小手里滑脱出
来,在胯间微微晃动着,表妹也急忙转过身来,重新握住我的鸡鸡:「嘻嘻,奇
怪,这玩意,大的时候,像根大木棒,又粗又硬,能吓死人,小下来的时候,软
了吧叽的,像只煮熟等炒的茧蛹子,圆圆的,软软的,嘻嘻,真好玩!」

  吱嗄,外间的房门清脆地响动起来,表妹慌忙松开我茧蛹般软嫩的鸡鸡,搂
住我的脖子,佯睡起来,还煞有介事地发出轻匀的鼻息声。

  「小瑞,」老姨扒着门缝,低声唤道:「醒一醒,时间不早了,帮妈妈做饭
吧!」

  老姨连续呼唤了数声,吴瑞依然闭着眼睛,不肯作答,老姨轻轻地叹息一
声:「唉,这个丫片子,好懒啊,一睡起来没完喽!」

  「嘻嘻,」待老姨离开房门,表妹又翻过身来,再次抓住我的鸡鸡:「嘻
嘻,咋又硬了!哟。」在吴瑞小嫩手的摆弄之下,我的鸡鸡又昂然勃起,直挺挺
呈现在表妹的眼前,表妹弯起手指,挑逗般地弹拨着:「嘻嘻,又硬起来了,好
大啊,嘻嘻,再大点,再大点!」

  「嗯,」我深吸一口气,一把将表妹推翻过去,扯起她的一条细腿,再度勃
起的鸡鸡对准表妹的肉穴,哧溜一声,插塞进去,表妹仰起头来,轻轻地呻吟一
声,继而,乖顺地叉起大腿,撅着雪白的小屁股,任我的鸡鸡肆意插捅她的小
便,我胡乱捅插几下:「表妹,还痛不?」

  「不,」表妹摇摇头:「刚插进去的时候,有点痛,不过,磨过几下之后,
就一点也不痛了!嘻嘻,不但不痛了,还挺舒服的呐!」

  表妹一边说着,一边低下头来,仔细地观赏着被我横冲直撞的小便,一只小
手撒娇地刮划着我的鸡鸡:「嘻嘻,好大、好长啊!」

  「喔——」我闭着眼睛,尽情地插捅着表妹的小便,一只大手,抓摸着表妹
的小乳头,轻柔地摩娑着,表妹的小屁股,可爱的拱送着,配合着我的插捅:
「哦——唷——哦——唷——好硬啊,好麻啊!嘻嘻,好舒服哟!」

  「小——瑞——」屋外再次传来老姨的呼唤声:「你们快点起来吧,天都黑
了,该吃晚饭喽!」

  「嘻嘻,」表妹的小手,轻拍着我的大腿:「大表哥,起来吃饭吧,一会再
玩吧!」

  说完,表妹小屁股一挪,我的鸡鸡吱溜一声,从她的肉洞里滑脱出来,挂满
了清香的爱液,表妹抓过毛巾:「嘻嘻,表哥,来,表妹给你擦一擦。」

  餐桌之上,我又痛饮一番,而对面的表妹则草草地、心不在焉地咽下一碗米
饭,放下饭碗,表妹亲热地拥坐到我的身旁,我懒洋洋地瘫坐在沙发骑上,继续
痛饮着冰镇啤酒,身旁的表妹,无微不至地拽过一条长毛巾,覆盖在我的胯间,
幽暗之中,一边观赏着电视节目,一边将小手悄悄地探进毛巾被里,抓住我的鸡
鸡,爱不释手地把玩着、笨拙地套弄着。

  「表哥,你看啊!」表妹一只手玩弄着我的鸡鸡,另一只手指着电视屏幕:
「看啊,她爱上他啦,可是,他却不爱她,嘿嘿,真好玩,单相思啊!」

  「哼,」我不以为然地扫视一眼电视屏幕,然后,捧住表妹的脑袋瓜,吧叽
亲了一口:「全是他妈的胡编乱造,爱去吧,让他们爱去吧!」

  「老姨,」放下表妹的脑袋瓜,我突然发现老姨拎着一件尚未织完的毛衣,
独自一人坐在里间屋,埋着头,极为娴熟地飞针走线着,我岂肯放过任何一个挑
撩老姨的机会:「老姨。」我冲着老姨大声嚷嚷起来。

  老姨转过秀脸:「干么,大外甥!」

  「咂!」冲着老姨打了一个飞眼,同时,用大手掌拍打着沙发:「老姨,过
来啊,一起看电视啊!」

  「你们看吧,我不愿意看那玩意,爱啊、爱啊的,啥意思啊!」

  「老姨,」我噘起了嘴,沉下脸来:「老姨,过来啊,一起看啊!」

  「嗯,」看到我面露不悦之色,老姨终于站起身来,拎着毛线衣,堆着满脸
的微笑,悄然坐到我的身旁,我立刻转过头去,冲着老姨痴迷地笑了笑,大手掌
一伸,将老姨尽可能地拉拽到自己热哄哄的身旁,黑暗之中,一只大手按在老姨
的瘦腿上,最初,老姨企图挪开大腿,我哪里肯依,手掌再加用力地按压起来,
老姨无奈,用肘臂假意顶撞一下我的腋下:「别闹!」

  「哎哟……」表妹突然收回,指向电视屏幕的小手:「大表哥,你咋又出汗
了!」表妹一只小手继续摆弄着我的鸡鸡,另一只手卖力地揉搓起我的胸脯:
「表哥啊,这大热的天,喝这么多的酒,作啥啊,多热啊,多烧心啊!」

  「啊——」咕噜一声,我将瓶底仅剩的啤酒,一滴不漏地倒进肚子里,然后
将空酒瓶放到餐桌上,手掌偷偷摸摸地从餐桌的下面,溜到表妹的胯下,昏暗之
下,表妹乖顺地叉开大腿,以方便我手掌的抓摸。

  一挨触碰到表妹娇嫩无比的小便,我便兴奋难当,我的大手掌尽情地抚弄一
番表妹光滑鲜美的小便,然后,双指并拢,老到地塞进表妹的肉穴里,轻轻地抠
捅起来,表妹仍然佯装着观赏电视节目,小嘴则不可自抑地呻吟起来,两条大腿
继续扩叉着,清醇的爱液,顺着手指缝,汨汨地流淌着。

  啊,少女的小便,一经缭拨起来,便是不可思议的滑润,分泌出滚滚的玉液
琼浆,我的手指在表妹的肉穴肆意抠挖一番,然后,抽将出来,放到面前,借着
电视的微光,细细审视着,表妹见状,小嘴一呶,小手拍地抽打一下我的手掌:
「你好坏。」

  「嗯,」我又抓过一瓶啤酒,推到表妹面前,用眼神示意表妹帮我启开瓶
盖,表妹嘟哝着:「咋的,还喝啊!」嘴上顾作惊讶地唠叨着,表妹还是帮我启
开了瓶盖,我接过啤酒,欣然痛饮一口,沾挂着表妹爱液的手指抓起一粒花生米
塞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吧嗒着:「哟,好香啊!」

  「哼哼,」望着我反复不停地吮吸着手指,表妹伸出小手,轻轻地掐拧着我
的鼻尖:「讨厌!」说完,表妹的另一只小手更加快速地摆弄着我的鸡鸡,我已
经产生了难耐的排泄欲望,激动之余,将热辣辣的目光转向了老姨,按压在老姨
大腿上的手掌,极其放肆地抓挠着,老姨停下手中的活计,欲推开我的手掌。

  「啊——」我咕噜一声,又痛饮一口啤酒,然后,摇头晃脑地望着身边左右
这对母女,一个卖力地帮我手淫,另一个心慌意乱地坐在我的身旁,虽然心里一
百个不情愿,却又不敢借故离开,我由衷地叹息一声,幸福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得意之余,我的手掌继续情不自禁地抓拧着老姨干瘦的大腿,老姨轻轻地抖
动一下,冲我不停地扭动着嘴角,同时用铁针,悄悄地扎划着我不安分的手背:
「别闹,听话,大外甥!」

  「哦,」在老姨铁针的扎捅之下,我不但没有收回手掌,索性脑袋一歪,顺
势倒靠在老姨的肩膀上:「好累啊!」

  「大外甥,」老姨似乎找到了脱身的藉口:「你困了,那就早点进屋休息
吧!」

  「不,」我的脑袋仍旧贴靠在老姨的肩膀上,一双色眼火辣辣地盯着老姨:
「不,这样很好,老姨,这样很好!」说着,我掩藏在毛巾被里的大手掌,又淫
迷意荡地在老姨的大腿上,胡乱摸索起来,而胯间的鸡鸡,依然握在表妹的小手
里,硬得发烫。

  「嗯,」老姨突然惊讶地转过面孔,却又不敢大声喊叫,原来,沉醉之中,
我的手指竟然忘乎所以地溜进老姨的胯间,粗野地触碰着老姨那团让我神往多年
的骚肉团。老姨再次停下手中的活计,一脸苦涩地望着我:「大外甥,早点休息
吧!」

  「哦,」看到老姨那份无可奈何的窘态,我心中暗暗发笑,粗手指得寸进尺
地拨开骚肉团,探进老姨的肉洞里,无限幸福地抠挖起来。因紧张和羞耻,老姨
的身体突突抖动着,肉洞更是毫无规则地收缩着,我则愈加疯狂地抠挖起来。

  而表妹的注意力,早已被爱得死去活来的电视节目吸引过去,她一边继续摆
弄着我的鸡鸡,一边津津乐道地观赏着电视节目:「咦,大表哥,你看,那个女
人,要自杀!」

  「唔,哟,」我将手指从老姨的肉洞里抽拉出来,放到鼻孔下,仔细地嗅闻
起来,老姨见状,小嘴一咧,伸过铁针,啪地抽打在我的手背上:「这个混小
子!好没羞啊!」

  「哼,」我腾出另一只手,假意按揉着被老姨抽打过的手背,嘴里则胡乱应
承着身旁的小表妹:「我看她是活得不耐烦了,她愿意死,让她死去好了!」然
后,我又冲面庞冷漠的老姨淫浪地笑了笑,大嘴一张,深深地含住沾着老姨爱液
的指尖,喜滋滋地吮吸起来,此刻,电视里突然打起了广告,我一边吸吮着手指
尖,一边模仿着电视广告词:「嗯,味道好极了!」

  「哼呀,」老姨再也按捺不住,干瘦的手指死死地掐扯着我的腮帮,我嘿
哟、嘿哟地一边佯装痛楚地呻吟着,一边左右开弯,一会吮吮右手指,一会又舔
舔左手指:「啊,好极了,好极了,真是别具风味,各有千秋啊!」

  「什么啊,什么啊,」年少的、对电视节目有着浓厚兴趣的小表妹,不仅丝
毫也没有察觉到我对老姨的下作行为,更无法听懂我的话:「什么啊,什么啊,
大表哥,你说什么啊?」

  「啊——」老姨母女俩风味独特的爱液,强烈地剌激着我的性欲,嗅着、嗅
着,我的鸡鸡便突突地抖动起来,瞬间,一滩精液,缓缓漫溢而出。

  ……


               (九十六)

  嘎吱,根据事前与奶奶屄的约定,为了给大酱块搞到掺有毒品的香烟,我驾
着汽车驶出闹市区,颇费了一番周折,终于找到了那家位置偏僻,破烂不堪的小
酒馆,我嘎吱一声,将汽车停放在小酒馆的门口,然后,锁好车门,拎着钥匙,
点燃一根香烟,哼哼叽叽地走向歪歪扭扭的房门。

  豁——刚刚推开木板门,呛人的烟雾立刻扑面而来,我不禁屏住了呼吸,透
过缭绕的烟雾,五、六个醉意朦胧的男人围桌而坐,听到推门声,不约而同地转
过脸来,奶奶屄甩掉烟蒂,欣然站起身来:「哦,哥们,快过来,啊,」摇摇晃
晃的奶奶屄拉住我的手,来到吱呀作响、杯盘狼藉的餐桌前,对众男人说道:
「这位就是我经常跟你们讲起的老同学!」

  「你好!」

  「……」

  一一寒喧过后,我被奶奶屄按坐在他的身旁,一个喝得红头胀脸的壮年汉子
将一杯白酒客客气气地推到我的面前,我陪着笑脸,婉然推辞道:「大哥,不行
啊,我不能喝白酒,一会,我还得开车呐!」

  「哦,」听到我的话,红脸汉子瞅了瞅窗外:「那辆车,就是你的吗?」

  「嗯,是的,那是单位的车,我是给领导开车的,干一些下贱的、专门伺候
人的活!」

  「嗬嗬,」红脸汉子的面庞,闪现出一丝羡慕之色:「真不赖啊,老弟,你
的车,真不错啊!」

  「嘿嘿,」看到红脸汉子反复地端详着窗外的汽车,身旁奶奶屄嘿嘿一笑:
「大哥,怎么,你喜欢?」

  「他啊,」没容红脸汉子作答,另一个醉汉插言道:「这个家伙,最他妈的
喜欢玩车,一看见好车,就他妈的活像是看见了漂亮女人似的,两条腿就他妈的
走不动道了!喂,我说老大啊,别瞅了,瞅了也是白瞅,玩不上,还怪上火的!
嘿嘿,」

  「哥们,」奶奶屄闻言,狡猾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哥们,操,反正也是公
家的车,既然我们老大喜欢,我看你就他妈的卖给他算了!」

  「这,这,」我惊骇地望着奶奶屄,不知如何作答,听到奶奶屄的话,红脸
汉子终于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玻璃窗上,移回到餐桌上来,粗重的手掌,轻拍着
我的肩膀:「小老弟,有没有意思啊?」

  「这,这,」我怔怔地望着红脸汉子,奶奶屄皮笑肉不笑地嘀咕道:「操,
怕啥啊,哥们,就说是丢了呗!」

  「小老弟,如果有意思,你开个价,我立马就让人借钱去,」说着,红脸汉
子大大方方地掏出一个小本本,冲着一个年轻人吩咐道:「小二,去,给我取点
钱来!」

  「老大,取多少啊?」被红脸汉子称作小二的年轻人接过小本本,问红脸汉
子道,红脸汉子恍然拍了拍汗渍渍的脑门:「对喽,对喽,我咋忘了,取多少
钱,还得这位小老弟发话啊!小老弟,」红脸汉子又拍了拍我的肩膀:「痛痛快
快地开个价吧,你要多少钱?」

  「大哥,这,」望着小二手中握着的小本本,我终于动了心:他妈的,这些
日子来,表妹天天央求我,让我弄点钱,给她开什么成衣店,为这事,我正犯愁
呐!他妈的,就听奶奶屄的吧,这个黑社会老大不是喜欢我的公车吗,卖吧,卖
吧,把车私下卖掉,换几个小钱,给表妹开成衣店,以讨得小表妹的欢心。

  想到此,我清了清嗓子,郑重说道:「大哥,我,我不太懂这方面的规矩,
你,看,这车,能值,多少钱,就,按照你们的行道,给点就成啊!」

  「是啊,」身旁的奶奶屄接茬道:「是啊,老大,这小子不是咱们这条道上
的,许多道上的规矩,他一点也不懂,大哥,你就给个价吧!我知道,老大为人
处事最讲究了,决不会亏了我的老同学的!」

  「嗯,」红脸汉子点点头,缓缓地抬起手来,五指并张:「怎么样,小老
弟?」

  「大哥,」我胆怯地还价道:「能不能再多给两个啊,实话相告吧,我表妹
想要开个店,急等着用钱,这又得租房子,又得装修房间,还得买点设备什么
的,五万,恐怕不太够啊!」

  「是啊,」奶奶屄帮腔道:「是啊,是啊,老大,你看,这车,市面上最少
也值六、七十万啊,你咋地也得,给,给个十分之一的价啊,再说了,他也不是
别人啊,他是我的老同学啊!老大,就算给小弟我一个面子吧,小弟从来还没求
过老大什么呐!」

  「行,」红脸汉子撇了奶奶屄一眼,很是爽快地说道:「那就再加两万吧,
怎么样,小老弟,这回可以了吧?」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我端起一杯啤酒,站起身来,冲着红脸汉子提议
道:「大哥,来,祝咱们买卖成功,干一杯!」

  「好的,干一杯!喂,」红脸汉子终于露出可贵的微笑,也站起身来,同时
冲着众人建议道:「喂,我说啊,我他妈的又弄了一辆好车,大家都得祝贺、祝
贺我啊,来,都他妈的参与参与、赞助赞助,大家共同干一杯吧!」

  「干!」

  「……」

  「兄弟,」取钱的小二很快便返了回来,红脸汉子接过沉甸甸的布口袋,大
致瞅了瞅,然后哗啦一声,推到我的面前:「小老弟,这是七万,数一数吧!」

  「不用,」我乐颠颠地拽过布口袋:「大哥,不用,不用,不用数了!」

  「小老弟,」红脸汉子以商人的口吻问我道:「你准备何时交货啊?」

  「嗯,」我思讨了一会:「大哥,下周吧,下周,任何一天,都可以!」

  「好,一言为定!」红脸汉子接过我的车钥匙,吩咐小二道:「呶,拿去,
好好配一把,下手的时候,好用!」

  我又与红脸汉子痛饮了一杯啤酒,然后,接过奶奶屄递过来的香烟,按早已
讲好的价钱,付过款后,一手拎着香烟,一手拎着塞满钞票的布口袋,兴高采烈
地驾驶着汽车,满载而归地转回到市郊新落成的居住小区里,我将汽车停靠在楼
群的空地上,然后,拎着布口袋,悠然自得地蹬上楼梯。

  我悄悄地启开房门,蹑手蹑脚地溜进屋子里,极爱清洁的老姨正在拾缀着早
已是一尘不染的房间。见我进来,她放下手中的抹布,脸上流露出极不自然的笑
容,嘿嘿,我亲爱老姨还没有忘记那天晚上,我的过份行为呐,我则毫不在乎,
兴奋不已地拉住老姨的枯手:「老姨,小瑞呐?」

  「她啊,」老姨习惯性地接过我手中的布口袋:「这个丫头片子啊,听说你
要给她弄钱,开成衣店,这不,她就活了心,天天往市内跑,说是找个合适的安
置,租个店铺!这不,早晨起来,连饭都没吃,又跑到市内去了!」

  「哦,」我心中一喜,真是机会难得啊,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我与
老姨两人了,此刻不下手,更待何时啊。

  我正准备伸出双臂,搂住老姨,欲行不轨,老姨突然低下头去,嚷嚷起来:
「哎呀,大外甥,这口袋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啊,咋这么沉啊!啊——」老姨一边
嚷嚷着,一边撑开口袋,登时惊呼起来:「钱,钱,这么多钱,大外甥,你是从
哪弄来这么多的钱啊?」

  「嘿嘿,」我将手掌搭在老姨的秀肩上,神秘地一笑:「作生意,挣的!」

  「什么生意,能挣这么多钱啊?」老姨不解地问道,我手掌一抬,在老姨的
脸蛋上,放肆地拧了一下:「汽车生意,老姨,就在刚才,我帮同学的朋友弄了
一台汽车,轻轻松松地搞到七万块钱,老姨,这些钱,就送给我的小表妹,让她
开店吧!」

  「我的天啊!」老姨没有理睬我的掐拧,干巴巴的枯手,抓起一捆钞票:
「哎呀,我的妈哟,老姨活了好几十岁,今天,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的钱呐,
七万,在我们农村,够盖一个小洋楼喽,怎么,这么多的钱,给这个小丫头片子
开店,赔了,可怎么办啊?」

  「没事。」放下一捆钞票,老姨又拾起另一捆钞票,就这样,老姨反复的抓
摸着一捆一捆的钞票,同时,不停地咂着嘴,我早已按捺不住邪欲之心,悄悄地
溜到老姨的身后,紧紧地搂住老姨的胸脯。

  老姨将布口袋放置在茶几上,呆呆地挺直了身子,小手无力地抓推着我的手
臂:「大外甥,别闹,别总跟老姨瞎闹!」

  老姨在我的搂抱之中,无望地挣脱着,嘴里喃喃地嘀咕着,我则笑嘻嘻地揉
搓着老姨平展展的胸脯,淫邪之心,荡漾不已:啊,机会难得,我应该趁早下手
啊!想到此,我探过头去,冲着面色绯红的老姨色迷迷地一笑,然后,双臂猛一
用力,便将老姨枯瘦的身子整个搂抱到宽大的胸怀里,然后,大步流星地径直溜
进里间屋。

  凭着我那天晚上的下流行为,以及平日里对老姨不安份的目光里,老姨早已
察觉出我欲对其图谋不轨。也许是那种寄人篱下的自卑心理使然,对于我放肆的
所为,老姨不便,或者说是不敢过度地推诿我,更不敢发作,她所能做得到的,
除了尽一切可能地躲避我的纠缠,便只有极不自然地、喃喃地唠叨和央求了:
「大外甥,干吗啊,干吗啊,别闹,别总跟老姨动手动脚的啊!」

  「啊——唷,」走进静悄悄的里间屋,我将老姨放置在床铺上,一双欲火狂
喷的色眼,直勾勾地盯着老姨那红胀得好似苹果般的面庞,在我火辣辣的凝视之
下,老姨像个胆怯的小女孩,无所适从地低下头去。

  我一屁股坐在床铺边,一只手掌搂住老姨,另一只大手剥开老姨的衬衣,毫
不客气地溜进老姨那平展展的胸脯上,手指尖淫邪地刮划着老姨日渐枯萎的乳
房。因饱尝贫困生活的折磨,仅仅三十几岁的老姨,那原本细白的肌肤,在营养
的极度缺乏,非常让我失望地,提前枯萎起来,但这丝毫也不会影响到我的对老
姨的向往,那是沉淀十余载的向往啊。

  在我不停地抚摸之下,老姨本能地哆嗦起来,小手拼命地拽扯着我的手臂,
欲将我的大手掌,从她的胸脯里,推开去。可是,老姨的动作是那般地柔弱,是
那般的无力,是那般的徒劳,折腾来,折腾去,老姨非但没有推开我的手掌,竟
然将我的性致,全然撩拨起来。

  只见我胯间的鸡鸡,咚地一声,挺起头来,怀中的老姨,看得极为真切,面
庞更加红胀起来:「大外甥,胡闹,胡闹,简直是胡闹!」

  「老姨,我爱你!」

  紧绷绷的裤子压迫着我的鸡鸡,又憋又胀,哧啦一声,我索性拉开裤门,红
通通的鸡鸡扑啦一声,绕开狭窄的三角内裤,怒不可遏地顶将而出,滑稽可笑地
在老姨的面前,突突抖动着,老姨慌忙捂住了面庞:「哎呀,大外甥,你这是干
么啊,羞死人喽!」

  「老姨,我爱你!」我的胯间挺着粗硬的鸡鸡,两只手粗野地松脱着老姨的
裤子,老姨依然徒劳地挣扎着,小手扯着被我松开的裤带,眼见就要被我拽掉裤
子,绝望之下,老姨终于声嘶力竭地,或者说是歇斯底里地喊叫起来:

  「我的大外甥啊,你,你,你好混啊,连老姨也想搞,你,你不是口口声声
地说过么,要像对待妈妈一样,对待老姨么,大外甥,你,难道就是这样对待老
姨么,大外甥,难道,你对待自己的妈妈,也是这样么?」

  「嗯,对啊,」我毫无廉耻之意地瞅着老姨,大手掌早已伸进老姨的胯间,
贪婪地抓挠着那团骚肉团:「是啊,老姨,实话告诉你吧,跟妈妈,我也是这样
的!」

  「啊——」老姨绝望地惊叫一声,双手一松,裤子哧溜一声,从干瘪瘪的屁
股蛋上,飞速地滑落下去。

  ……

[ 本帖最后由 藏经阁排长 于 2009-10-10 21:1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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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十七)

  老姨那孱弱的胴体,好似一片洁白的,但却是极其贫瘠的土地,明晃晃地展
现在我的色眼之前,薄柔的、松驰的肌肤包裹着娇小的骨骼,犹如嶙峋的怪石,
很不自然地四处突起着,条条肋骨之上,膏药般地贴着两块松松耷耷的肉片,其
正中央,点缀着一颗暗红色的小豆豆,那,便是老姨发育不良,幼女般的乳房。

  对于老姨这对平展展的小乳房,从童年时代起,我就产生了疑问:这样的乳
房,居然也能分泌出汁液来,并且,更是让我费解地竟然哺育了一双儿女,真是
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啊。

  看到老姨孩子般的小乳房,我便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妈妈的大豪乳,哇,妈妈
的乳房,妈妈的大咂咂,那是何等的丰硕、何等的肥美啊,一只手掌,休想抓掐
得住,握在手心里,细嫩、圆滑之中,泛着可爱的温热,吸含在口腔里,用舌尖
反复地舔吮,用牙齿轻轻地研磨,耳畔聆听着妈妈极具母性的呻吟声,倍感幸福
和温馨。

  而老姨这对扁平的小乳房,与妈妈的大豪乳,真是天壤之别,甚至根本不能
同日而语。抓掐在粗大的手掌里,干干瘪瘪、松松驰驰、凉凉冰冰,唉,这哪里
是什么乳房啊,分明就是两块大膏药么。同样是女人,并且是一个妈妈生养的女
人,其体质的差别,却是这般的巨大。

  「老姨,你可真瘦啊,身上一点肉都没有,摸着都硌手,你看妈妈,又高又
大,大咂咂,走起路来,呼扇呼扇地,摇来晃去,再看看你的咂咂,连抓都抓不
住!」

  「唉,」老姨羞答答地唉息道:「谁敢跟你妈妈比啊,你妈妈多有福啊,你
妈妈吃啥、喝啥,鸡鸭鱼肉不断,换着样的吃,老姨吃啥、喝啥,白菜帮子、土
豆块子,大咸菜,清水汤。老姨不仅吃的不好,还得干活,可你妈妈么,人家什
么也不干,工资花不了地花,一天到晚,什么也不寻思,就研究着怎么活才能享
福!跟你妈妈比,老姨就得上吊自杀喽,唉!」

  「老姨,」我一边抓摸着老姨干瘪的乳房,一边深有感触地说道:「亲爱的
老姨,以后,我一定改善你的生活,给你增加营养,让你的身体也像妈妈那样,
丰满起来!你瞅瞅,这腿,瘦得像根烧火棍!」

  说着,我色迷迷地搬起老姨凉冰冰、干巴巴、瘦骨累累的大腿,一边得意地
揉搓着,一边假意关切地嘟哝着:「好瘦啊,皮包着骨头,老姨,等一会,我给
你买只老母鸡去,熬碗鸡肉汤,好好补养补养!」

  「唉,」老姨难为情地收拢着瘦腿:「大外甥,你老姨生来就是个穷命,大
鱼大肉的,享受不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看着别人大口大口地吃肉,瞅着真香
啊,可是,肉块一到我的嘴里,就恶心,咽不下去!」

  「老姨,那,是你没吃习惯,这些年来,你尽吃素了,以后,肉吃多了,慢
慢地,吃得久了,也就适应了!」

  我握着老姨娇小的脚掌,目光沿着腿边的枯肉一路望去,在老姨那绒毛散布
的胯间,在那因枯瘦而高高隆起的骨盆中央,很是滑稽地生长着一束干涩的,形
状怪诞的,好似仙人掌般的肉团团,那,便是我向往多年的地方。

  拨开这团枝桠丛生的肉团团,一条滑润的肉洞洞便明晃晃地呈现在我的面
前,我的手掌因激动而剧烈地抖动起来,一只手掌依然拽拉着老姨极不配合的瘦
腿,另一只手掌饶有兴致地摆弄着小肉团。而胯间的鸡鸡,早已奇硬难当。

  我将身子尽量贴近床边,红灿灿的鸡鸡对准老姨的小肉团,老姨见状,干枯
的胴体因羞耻而本能地蠕动起来,绝望之下,进行着最后的乞求:「大外甥啊,
好外甥啊,好孩子啊,别,别,别这样,看一看,摸一摸,也就行了,哦,听
话,听老姨的话,别,别,别这样,这成什么了!哪有外甥跟老姨干这种事的
啊,这,这,这简直太不像话了,羞死人喽!咦——咦——咦……」

  我对老姨喋喋不休的乞求根本不予理睬,一双色眼死盯着老姨的小便,一只
手握着鸡鸡,另一只手拨开老姨仙人掌般四处突起的肉团团,吡牙咧嘴地就准备
往老姨的肉洞里面塞。

  老姨一见,无奈之下,突然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干手捂住秀颜,嘤嘤嘤地
抽泣起来:「大外甥,老姨作梦也没想到,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啊,小时候的你,
是多么的可爱,多么的听话啊,老姨好喜欢你啊,总是想起你,总是在邻居们面
前,夸讲你,可是,这些年来,也不知你受了什么影响,咋变成这样了,连老姨
也……咦——咦——咦——这,不成流氓了!」

  「老姨,」望着泪水涟涟的老姨,我不得不暂且松开肉团团,大手掌向上伸
去,轻抚着老姨膏药般的平乳房:「老姨,我爱你,所以,才……」

  「你可得了吧,」老姨松开干手,泪流满面地嘟哝起来:「你可拉倒吧,大
外甥,你这话怎么说得跟你爸爸一摸一样啊,真是有什么爹,就有什么儿子啊。
你跟你爸爸一个德行,好色,想当初你爸爸也是一口一声地爱我,爱我,结果,
到头来,他又把我怎么样了……一旦玩够了、玩腻了,就再也不说爱我了,就再
也不管我了,唉,男人都是这套号的……有什么法子啊,谁让我命苦呐!」

  「啥?」听着老姨的嘟哝,我登时惊呆住,正欲顶进老姨肉洞的鸡鸡头,嘎
然停滞下来,并且,茫然无措地收回手掌,一对色邪之眼,呆呆地盯视着老姨的
小便:「老姨,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我的爸爸,他……」

  「哟,哟,」老姨觉得自己说走了嘴,怎么能把自己与姐夫之间那龌龊的隐
私,随便就透露给外甥呐,老姨慌慌张张,但却是毫无意义地进行着自我否定:
「没,没,没,没有的事,我只是一时生气,顺嘴胡说而已,大外甥,这话哪说
哪了,你可别当真哦!」

  「没有的事?不会吧!」

  没有的事?不可能!我的色眼依然死盯着老姨的小便,望着那团小骚肉,我
的思绪自然而然地流回到难忘的童年时代,回到了大食堂,回到了姥姥家。

  妈妈、老姨、爸爸、老姨父,这两对男女,四个人所构织的故事,电影般地
从我的脑海里,一幕一幕地闪现而过:媳妇让别人狂操的老姨父穷凶极恶地拎着
大砍刀,满办公楼地追杀着给自己光荣戴上绿帽子的连襟;妈妈与爸爸针锋相
对、毫不妥协地、没完没了地争吵、撕扯;在姥姥家里,仍旧是满腹怨气的老姨
父与爸爸剑拔弩张地对峙着……

  「嗬嗬,老姨,你忘了,我小的时候,老姨父只要一看见爸爸,不是打架,
就是吵嘴,如果你跟爸爸没有瓜葛,老姨父哪会有那么大的火气啊,老姨,你就
坦白交待吧,我的好色爸爸,是不是,嗯……」

  扑哧一声,我将两根手指塞进老姨的肉洞里,下流地捣搅起来,一双色眼,
淫靡的望着因说走了嘴而后悔不迭的老姨:「嘿嘿……老姨,爸爸的大鸡巴,早
就,嗯……」

  「哟,哟,没有,没有,」老姨的干手努力按捂住被我狂搅的肉洞,徒劳地
矢口否认着:「没有,没有,没有的事,老姨是瞎说的!」

  「啊!」一番狂捅,我的手指倍感酸麻,我抽出手指,握住鸡鸡,呼地塞插
进老姨爱液泛起的肉洞里,老姨见状,无力的小手拼命地抓挠着我的鸡鸡,企图
将我的鸡鸡,从她的肉洞里,拔拽出去,我哪里肯依,鸡鸡欢快无比地挺进老姨
的肉洞里,得意洋洋地插抽起来。

  情急之下,老姨噘着小嘴,拧着秀眉,两条细腿尽力并拢着,小便紧紧地收
缩着,抵挡着我的插抽,我的鸡鸡渐渐感觉着进出困难,我暂且停顿下来,双手
搬起老姨的瘦腿,死死地按压着。身单体薄的老姨哪里是我的对手,一番折腾,
双腿便被我规规矩矩地按压住,肉团簇拥的小便明晃晃地摆放在我的胯间,我运
了运气力,鸡鸡叭叽一声,重新顶进老姨的肉洞里,更加有力地插捅起来。

  「吧叽,吧叽,吧叽,吧叽……」

  「嗯呀,嗯呀,嗯呀,嗯呀……」

  我搬着老姨的大腿,大鸡鸡狂野异常地插抽着老姨的肉洞,发出吧叽、吧叽
的脆响,在我近乎发疯的捣撞之下,老姨可笑地挺着瘦骨突起的小屁股,无奈地
呻吟着:「嗯呀,嗯呀,嗯呀,嗯呀……大外甥,轻点,轻点,老姨受不了!」

  「嘿嘿,」我一边狂插着老姨,一边紧盯着老姨的小便,望着那吱吱作响的
肉洞洞,我突然邪念横生:哈,老姨的小便,老姨肉团簇拥的小便,不仅被老姨
父操过,还被爸爸操过,今天,我又步两位长辈的后尘,鸡鸡幸福地插进老姨的
肉洞里,啊,我把老姨给操了,嗯,老姨的小便,据我所知,已经被三个男人狂
操过,嗯,这三个操过老姨的男人,他们的鸡鸡有何不同呐?

  「老姨,我的鸡鸡,跟爸爸、跟老姨父相比,有什么不同啊?」

  「去,去,去,」老姨布满泪痕的面庞,唰地红到了玉颈处,嘴唇突突地抖
动着:「去,去,去,混球,胡说个啥,没有的事,我跟你爸爸,根本没有那种
事!」

  「嘿嘿,」渐渐地,我感到有些疲惫,不得不稍稍减缓了插抽的力度,鸡鸡
深深地没入老姨的肉洞里,鸡鸡头顶在老姨的子宫口处:「嘿嘿,虽然是亲姊妹
俩,可是,无论身材、皮肤,都炯然不同,老姨没有一处长得像妈妈,妈妈身材
高挑,丰满,皮肤又白又嫩,可是,老姨,却长得这么瘦小,简直皮包着骨头,
皮肤又松又耷!」

  「你,」老姨捂住小嘴:「你,大外甥,胡说些什么啊,大外甥,你,真的
把妈妈给……」

  「当然,」我美滋滋地望着老姨,鸡鸡又振作起来:「不信么?」

  「唉,」老姨叹了口气:「大外甥,你可真够混的啊!」

  「吧叽,吧叽,吧叽,吧叽……」

  「嗯呀,嗯呀,嗯呀,嗯呀……」

  「吧叽,吧叽,吧叽,吧叽……」

  「嗯呀,嗯呀,嗯呀,嗯呀……」

  「……」

  我不再理睬老姨,鸡鸡疯狂地插抽着老姨的肉洞,很快便产生了排射的欲
望,我纵声大吼起来:「啊——啊——啊——啊——」

  「哦,」一滩精液,哗地倾泄进老姨的肉洞里,老姨慌忙推开我的手掌,哧
溜一声,翻身坐起,抓过床头上的毛巾,忙不迭地擦试起来,我一屁股坐到床铺
对面的沙发椅上:「啊,好累啊!」

  「快点穿上!」老姨草草擦抹一番小便,一边胡乱往身上套着衣服,一边冷
冷地催促我道:「大外甥,快,把衣服穿上,一会小瑞回来了,成什么事了!
唉……」

  「嘻嘻,」我意犹未尽地伸出手去,在老姨光溜溜的瘦屁股上,抓挠起来,
见我迟迟不肯穿上衣服,老姨拽过裤子,生硬地往我的腿上套:「听话,快点穿
上!」

  「哦,」我低下头去,色迷迷地搂住老姨的面庞,伸出舌头,吧叽,亲了一
口:「老姨,我爱你!」

  「嗯,嗯,」老姨心不在焉地应承一声,然后,挣脱开我的手臂,继续帮我
穿衣服:「嗯,嗯,大外甥,说实话,老姨也喜欢你,可是,哪有外甥跟姨娘作
这种事的啊,大外甥,听老姨的话,以后,再也别跟老姨这样喽,噢,听话!
咂。」老姨终于帮我穿好了衣服,捧住我的面庞,亲切地吻了一口:「听话,好
孩子,以后,可别跟老姨胡来了!」

  ……


               (九十八)

  「唉,他妈的,你,你是怎么搞的啊!」大酱块气急败坏地在客厅里踱着狗
熊般的步伐,麻坑密布的面庞可怕地阴沉着,时而,伸出粗手指,恶狠狠地指点
着我的鼻子尖:「他妈的,小子,你可真够马虎的啊,我他妈刚刚买了不到半年
的新车,就让你这么给弄丢了,唉,你他妈的,还能干点啥啊!你这个逃兵,你
这个不成气的小子!」

  「舅舅,」我佯装着垂头丧气地样子,坐在沙发上,可无奈何地摊着双手:
「舅舅,这,也不能全都怨我啊,这车,天天都停在楼门口啊,谁知道,唉,舅
舅,一定是早就让盗车贼给瞟上了!」

  「他妈的,没有车,我,可怎么上班啊!」大酱块瞅了瞅上的手表:「得,
来不及了,打车上班吧!哼哼,」大酱块一边套着外衣,一边没好气地冲我嘟哝
道:「好哇,现在你可好了,你可自在了,你这个伟大的司机同志,你这个干啥
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小子,可以光荣地卸任了,从今天开始,你就呆在家里,
享清福吧!」

  哼,他妈的,望着大酱块棕熊般的背影,我心中恨恨地谩骂着:活该,活
该,我看你怎样向领导交待。让我卸任,闲赋在家,我也不能让你过舒坦日子,
我没有了工作,岂肯让你安生?想到此,我啪地一声,打开了电脑,一屁股坐到
屏幕前,拽过键盘,噼哩啪啦地狂敲起来。

  在给大酱块当车夫这段并不漫长的时期里,我眼睁睁地目睹了政府机关里,
一桩桩、一件件,肮脏不堪的腐化、堕落之事,我将以大酱块为首的一伙人,如
何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地损公肥私、大慷国家之慨、请客送礼、行贿受贿、公款
吃喝、公款嫖娼等等等等,一股脑地敲击到电脑里,继而,又稍事修改、润色,
改正一番错别字,然后,开启打印机,哗哗哗地打印出来,以匿名信的方式,寄
送到省反贪局。

  没过半月,大酱块便受到停职待审的处分,像只泄了气的臭皮球,耷拉着酱
块般的大脑袋,终日瘫坐在沙发上,一根接着一根地狂吸着掺有毒品的香烟:
「他妈的,这是谁干的好事,嗯,把我的事情,都他妈的抖落出来了,唉,写得
可真他妈的详细啊,就像他妈的记日记似的,哪天、哪月,在什么地方,都做了
什么事情,都写得详详细细,嗯,这一定是最知近的人干的。

  他妈的,没完,老子跟他没完,如果让老子查出来是谁干的,是谁坑的我,
我,我他妈的抽他的筋,剥他的皮,把他的两个肉蛋蛋抠出他,碾个粉碎,喂狗
吃!他妈的,只告发我一个,难道,这些钱,都是我一个人花掉的么!不行,我
也得写份材料,要死,大家伙,一起他妈的死!」

  说着,大酱块啪地甩掉烟蒂,抓过一叠稿纸,骂骂咧咧地奋笔疾书起来,一
边写着,还一边皱着眉头吩咐我道:「小子,过来,帮我整理整理!」

  「好的,舅舅,」望着大酱块那潦草不堪,狗爬般的字迹,我不禁眉头紧
锁:「舅舅,这样吧,你过来吧,你坐到我的电脑旁,你念,我敲,这样,可以
省一些事啊!」

  「哦,对喽,」大酱块呼地推开乱纷纷的稿纸,拽过一把椅子,气鼓鼓地坐
到我的身旁:「对啊,我他妈的光顾着生气了,都把我气晕了,哼哼,咱们家不
是有电脑么,这还用得着我一个字一个字地写什么啊,累得我手脖子直发酸,小
子,你说得的对,来,我念,你给我打!」

  「傻爸,」大酱块正满嘴喷着臭气,磨豆腐般唠叨着他们那伙人见不得阳光
的所作所为,小蓝花悄然而至,趁着大酱块不留神,一把抢过大酱块手中的白皮
烟盒,如果是在平时,大酱块会很是爽快地黑熊掌:「嘿嘿,拿去吧,拿去吧,
唉,小小年纪,还一个姑娘家家,总抽个什么烟啊!」可是今天,大酱块却一反
常态,猛一回身,毫不客气地从蓝花的小手中,夺过白皮烟盒:「给我,给我,
快给我,姑娘啊,爸爸只剩这半盒喽!」

  「哼,」蓝花立刻噘起了小嘴:「傻爸,抽没了,你不会再买啊!」

  「唉呀,」大酱块怅然道:「买,买,说得倒是容易,可是,哪有钱啊,姑
娘啊,难道,你不知道么,爸爸已经被停职喽!单位的小金库也给封了,唉,
钱,钱,姑娘啊,爸爸没钱喽,爸爸青皮喽!」

  「嗳,」蓝花以乞丐般的口吻喃喃地央求道:「傻爸,那,给我一支还不行
么,过过瘾啊!」

  「呶,呶,」大酱块依依不舍地掏出一只香烟,递到蓝花的小手里:「呶,
呶,给,给,告诉你,只有一支了,这是最后一支了!以后,再也别找我来要
了!」

  「老公,」夜晚,又犯了毒瘾的蓝花,嘴角漫溢着粘液,眼皮半闭不睁,雪
白的胴体痛苦地抽搐着,哆哆乱颤的小手有气无力地推搡着我:「老公,快别折
磨我了,给我弄点香烟吧,我,受不了了,老公,快给我支烟抽吧,老公,只要
一根,我只要一根。」

  「没有!」我背对着蓝花,冷冷地答道:「没有,没有,弄不到了!」

  「老公,」蓝花仍不死心:「老公啊,我只要一根,给我一根吧,让我过过
瘾吧,以后,我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老公,
以后,我死心塌地跟你过,老公,我再也不跟别人乱搞了,也不跟傻爸了,老
公,我一定做你的好媳妇,老公,求求你了,求求你了,给我一根吧!」

  「不行。」

  「老公,我求求你了,我,给你跪下磕头还不行么!」

  说着,蓝花理了理乱蓬蓬的黑发,强打着精神,吃力地爬起身来,双膝跪在
我的身后,两只手臂按着床铺,小脑袋瓜咕咚咚地撞捣着床垫,近乎哭腔地乞求
着:「老公,求求你了,给我一根吧,我只要一根!」

  「蓝花,」我不得不坐起身来,望着蓝花那痛苦万状的窘迫之态,我突然后
悔起来:唉,真是不该当初啊,当初,我气恼过度,心中只想报复一下大酱块,
哪曾想,把小蓝花也捎带进来,父女俩一起染上了可怕的毒瘾。我搂住蓝花不停
抽搐的双肩,良心发现地坦诚相告:「蓝花,你再也不能抽那种烟啦,那里有毒
品啊!」

  「啊!」蓝花惊讶地抬起头来,双眼直勾勾地瞪视着我:「小力,你,说什
么,你说什么?毒品?」

  「是的,白粉!」我肯定地点点头:「那种烟里,掺有白粉,长此抽下去,
会把人抽坏的,会把人抽……」

  「你——」没容我把话说完,蓝花猛然抬起手掌,牙关紧咬拼出所有气力,
向我击打过来,我机灵地闪向一旁:「蓝花,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只是想
报复报复舅舅,谁想到啊,你也跟着抽,怎么劝你,你也不听,结果,弄到今天
这种地步。蓝花,忍一忍吧,咬牙忍住这一关吧,只要挺住,毒瘾就会慢慢过去
的,多忍几天,就好了,就再也不想抽那破玩意了,蓝花。」

  「好哇,」蓝花无神的双眼突然放射出仇恨的光芒:「亏你做得出来,你,
可把我家坑坏了,你,可毁了我,你……」蓝花的手掌扑了空,瘫软的身子重重
地摔倒在床垫上,我正欲将其扶起,蓝花拽过睡衣,胡乱披在身上:「爸—— 
爸——」

  蓝花愤然地瞪视我一眼,然后,发疯般地跑出卧室:「爸——爸,他,瞧瞧
他干的好事吧!」

  「什么,什么,」霎时,楼下传来大酱块那杀猪般的吼叫声:「什么,什
么,他妈的,好小子,跟我玩这个,我非得废了他!」

  蹬蹬蹬,楼梯剧烈地响动起来,我战战兢兢地呆立在床铺上,脑袋里一片空
白,不知如何是好。只听咣当一声,大酱块手握着闪铮铮的菜刀,一脸凶相地跳
进卧室,还没容我回过神来,菜刀已经向我飞将而来。

  我本能地缩了一下脑袋,嗖,菜刀紧紧贴着我的头发丝,嗖地飞向玻璃窗,
哗啦一声,玻璃窗被击个粉碎,晶莹的玻璃屑,从厚重的窗帘后面,哗哗地滚落
到地板上。

  见菜刀没有伤到我,大酱块愈加气恼起来,他纵身跳上床铺,一把掐住我的
头发丝,我惊呼一声,绝望之下,拼命挣扎着,咕咚一声,我将大酱块撞下床
铺,而大酱块的黑熊掌,依然死死地掐住我的头发丝,另一只手握成铁拳,我恐
惧到了极点,完了,完了,大酱块的黑熊掌,将把我的面庞,击打得血肉模糊。

  「啊——啊——」我在大酱块的黑熊掌里正死死地挣扎着,同时,惊骇不已
地等待着黑熊掌落在面庞那可怕的一刻,突然眼前的黑熊掌无力地松脱开,继而
另一只黑熊掌亦松开我的头发丝。

  我终于得以解脱,咕咚一声,瘫坐在床铺边,一边胡乱梳理着隐隐作痛的发
头丝,一边呼呼地剧喘着,一脸迷惑望着大酱块,不看则已,这一看,我心中不
禁窃喜起来:谢天谢地,大酱块也与蓝花一样,犯毒瘾了,否则,我的面庞,真
是不敢想象。

  「啊——啊——」大酱块嘴角流着口水,滑稽可笑地瘫倒在地板上,狗熊般
臃肿的身体,痛苦地抽搐着:「啊——啊——烟,烟,烟!给我烟,我,我,我
要烟,我要抽烟!快给我啊!他妈的,好难受啊,我要死了。」

  「哼,」我站起身来,冲着毒瘾难耐的大酱块冷冷地说道:「哼哼,想抽烟
么,」我伸出一只手掌:「拿钱来!」

  「你,」大酱块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液,剧烈抖动的手指艰难地点划着:「小
子,我待你不薄啊,你,你,为什么对我下如此毒手,你不仅害了我,也害了我
女儿,你,你,你他妈的是什么居心啊!」

  「小力,」都木老师闻讯赶到楼上,冷若冰霜地瞪视着我:「你,怎么能这
样,做出这种缺德事来,你……」

  「缺德,我缺德?」我不服气地说道:「老师,妈妈,我缺德,可是他。」
我手指着大酱块:「他更缺德,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他,比畜牲还不 
如!」

  「你,你……」大酱块一听,苦涩地咧了咧口水横流的大嘴:「原来是这样
啊,就为这个,你小子就对我下此毒手,你,你,唉……」

  「哼,」蓝花一步冲上前来,一对秀眼咄咄逼视着我:「哼,傻爸畜牲,你
又是什么东西,你说,你是什么东西?」

  「蓝花,你?」我登时哑口无言,蓝花按了按扯裂开的睡衣,面色不屑地撇
视一眼都木老师,然后,又转向我:「哼——你们都别装蒜了,小力,你跟我妈
妈做的好事,以为我不知道么,傻爸缺德,畜牲,你跟我妈妈乱搞,又是什么,
你说,你说,你倒是说啊!」

  「什么,」大酱块一听,毒瘾突然消散而去,只见他以让我瞠目的速度,纵
身跃起,一把拽住我的衣领,而另一只手,则抓住都木老师的秀发:「什么,什
么,你——们?」

  在大酱块穷凶极恶的吼叫声中,都木老师咕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抱住大
酱块的粗腿:「老朴,我不对,我不对,我,对不起你,我!」

  「滚,」大酱块飞起一脚,非常轻松地将可怜的都木老师踢翻在地:「滚,
滚,臭骚屄!」

  「喔——喔——喔——」匍匐在地的都木老师捂着脸,无地自容地痛哭起
来。

  大酱块又转向我:「他妈的,小兔崽子,我,我,我老朴这辈子净他妈的操
别人的女人啦,真没想到,自己的女人却被别人给操啦,小子,你他妈的敢给我
戴帽子,让我当王八,我,我……」

  大酱块顺手从床头柜上拎起台灯,将灯泡对准我的面庞,做出欲击捣的样
子,我恐惧地哆嗦着,可是大酱块并没有下毒手:「去……」大酱块一只手拽着
我的衣领,另一只手握着台灯,将灯泡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面色阴森可怖,慢
条斯理地对我说道:

  「小子,你胆子够肥的啊,敢操我的老婆,哼哼,今天,你欠我的这笔债,
怎么还啊,嗯,小子?去,把你妈妈找来,小子,把你妈妈领到我家里来。哼,
小子,你既然心安理得地操了我的老婆,那,我就理所当然地应该操你的妈妈,
小子,你说对不?小子,对你,对我,这很公平,这叫,子债母还,去,小子,
把你的妈妈找来!」

  ……

               (第三集完)

[ 本帖最后由 藏经阁排长 于 2009-10-10 21:1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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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集

               (九十九)

  「什——么?」妈妈秀丽端庄的容颜可笑地扭曲着,一对雪亮的眼睛瞪得又
圆又鼓,涂满脂粉的珠唇突突抽动着:「什么,什么,儿子,你啊!咦——」妈
妈怵然泪下:「儿子啊,你怎么这样不听话啊,总是给妈妈招灾惹祸啊,咦——
咦——咦——」

  「妈妈,」我搂住妈妈,坚定地说道:「妈妈,放心吧,大酱块就是杀了
我,我,我也不会把妈妈送给他的,妈妈是我的,我爱妈妈。」

  「嗨——」妈妈像个小孩子似地依在我的怀里,泪水淋面:「儿子啊,妈妈
早就警告过你,大酱块这个人,特驴性,谁若是招惹了他,那可不得了,篓子捅
大了,把他惹火,他若发起驴脾气,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啊!」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床头柜上的电话,叮铃铃地嚷嚷起来,妈妈止住了唠叨,抓起话筒,还没说
话,脸色便哗的惨白起来:「老朴,你,你,嗨,老朴啊,孩子还小,不懂事,
你,你就原谅他一次吧,什么,老朴,你……混蛋,流氓!」

  妈妈哆哆嗦嗦地握着话筒,听着,听着,脸色由白变红,继而,又由红变成
紫,并且,啪地摔掉话筒:「畜牲,畜牲,流氓,无赖!」

  「妈妈,」我将话筒放回到话机上,问妈妈道:「大酱块都说些什么?」

  「哼,」妈妈瞥了瞥电话:「哼,不要脸的狗东西,不知好歹的家伙,想让
我跟他睡觉,哼,白日做梦。」

  「他妈的,王八蛋。」我恨恨地谩骂着。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电话又哗哗哗地响彻起来,妈妈扭过头去,不肯再接电话。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

  「这个挨千刀的家伙,」妈妈不得不拎起话筒,默默地倾听着,过了片刻,
妈妈突然平静下来,语气和缓地问大酱块道:「老朴啊,我问你一件事,我儿子
工作的事,你办得怎么样了?嗯,啥,还没办啊?老朴,你……你真是吃人饭,
却不办人事啊,这么长时间了,你就是拖着不办,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嗯?我看
你是存心不想办了,哼,算了吧,把我儿子的档案,快点还给我,啥,你不给,
混蛋!流氓!无赖!」

  啪——妈妈再次摔掉话筒,我继续问妈妈道:「妈妈,大酱块又说什么
啦?」

  「这个王八犊子玩意,」妈妈气得浑身剧烈地抖动着:「儿子,你的档案,
让妈妈放在老朴的手里,可是,这个鳖犊玩意,就是拖着就是不办,我一催他,
不是这事,就是那事,今天支明天,明天支后天。哼,现在,他停职了,想办也
办不了啦,妈妈向他要档案,他却厚着脸皮跟我说:不跟他睡一觉,就不给了,
儿子,你说,这个家伙无赖不无赖吧,唉。」

  他妈的,听到妈妈的话,我顿时气得头脑发胀,牙齿咬得嘎吱直响,我一把
搂住妈妈:「妈妈,我的档案不要了,妈妈,你可千万别为了儿子的破档案,就
跟这个狗东西,妥协啊!妈妈,儿子不要档案了,妈妈,儿子不要工作了,妈
妈……」

  「唉,儿子,」妈妈充满爱怜地抚摸着我的面庞:「儿子啊,没有了档案,
以后,你可怎么办啊,你不成了无业游民啦,儿子啊,妈妈想好了,如果老朴肯
把档案还给妈妈,妈妈,就……」

  「不……」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干么?」我唯恐妈妈为了我的档案,与大酱块达成妥协,我无法接受妈妈
以出卖自己雪白的、丰硕的肉体,换回我的档案这样残酷的、肮脏的、臭哄哄的
现实。我一把推开妈妈的肥手,抢先抓起话筒,气呼呼地吼叫起来:「操你妈,
你要干么,什么,你要过来,操你妈!」

  啪——我摔掉电话,站起身来:「妈妈,大酱块他,他要来咱家,妈妈,
快,快,跟我跑吧!」

  「唉,往哪跑啊?」妈妈拉着我的手,急切地问道:「儿子啊,咱们能跑到
哪去啊?」

  「妈妈,」我帮妈妈套上外衣:「妈妈,去市郊啊,妈妈,你咋忘了,咱家
在市郊,不是还有一套房子么?大酱块,不知道咱们家那套房子,我从来没有跟
他提及过!」

  「对,」妈妈点点头:「看来,也好只这样了,咱们娘俩,暂时到市郊,躲
躲吧!儿子,等一等,等妈妈一会。」我拽着妈妈正欲匆匆推门而出,妈妈却蹲
下身去,从写字台下面,拉扯出一只沉甸甸的旅行袋,吃力地拎在手里。

  我急忙接到自己手里:「妈妈,这里面装的是什么玩意啊,咋这么沉哟!」

  「哦,安利产品,」妈妈解释道:「安利产品!」

  「安利,」我呆呆地瞅了瞅妈妈,然后,放下旅行袋,扯开拉链,望着里面
一瓶瓶、一盒盒的物品,我满脸迷惑地问妈妈道:「妈妈,这是怎么回事,你又
要搞什么名堂啦!」

  「安利,」妈妈振振有词:「儿子,妈妈闲着没事可做,经同事介绍,加入
安利传销了!」

  「传销?」我咧了咧嘴:「我亲爱的妈妈哟,你可真是个闲不住的人啊,妈
妈,你是事事跟风、赶潮流啊。妈妈,前一阵子,你倒腾花草,赔个唏哩哗啦,
末了,还不接受教训,又花巨款,投机于陵位,结果,又赔个一塌糊涂,妈妈,
怎么,你又做了什么梦,心血来潮,搞起传销来了?妈妈,这一次,你准备再赔
进去多少哇?」

  「哟,」妈妈佯怒地捶打着我的背脊:「儿子,说得什么话,做买卖还没咋
地呐,就满嘴赔啊、赔的,这,多不吉利啊,儿子,传销,可是一桩好买卖啊,
妈妈已经想好了,等妈妈搞安利,挣了大钱,给我儿子买套别墅!」

  我拎着塞满安利产品的旅行袋,领着喋喋不休,梦臆着挣大钱、买别墅的妈
妈,活像是一对惊弓之鸟,失魂落魄地逃遁到市郊的住宅里。推开房门,看见老
姨扎着花围裙,正专心致志地拾缀着房间,妈妈登时惊呆住,老姨则尴尬不已地
停下手中的活计,红着脸,低下头去:「二姐,我,我,大外甥,你来了!」

  「小力,」妈妈瞅瞅老姨,又撇了撇我,继而满腔恼怒地拽扯着我的手臂:
「儿子,这,是怎么回事?」

  「妈妈,」我挣脱开妈妈的肥手,喃喃地吱唔着:「妈妈,不走正路的小吴
涛把房子给输掉了,老姨无家可归了,我,我,我就暂时把老姨和表妹,安顿在
咱们家里,妈妈,这套房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你呀,小力,」大酱块那一波风浪尚未平静下来,老姨的事情又令妈妈大
动起肝火:「你呀,儿子,你还能不能给妈妈省点心啦!啊,做什么事情也不跟
妈妈研究研究,合计合计,总是一意孤行,自作主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
啊,唉!」

  「二姐……」望着妈妈气鼓鼓地瞪视着自己,老姨抹了抹伤感的泪珠:「二
姐,如果嫌我们娘俩麻烦,我,我,我就和小瑞搬出去住!我们租房住!」

  「嗨,得,得,得了!」妈妈冲老姨不耐烦地摆动着肥手:「算了,算了,
我知道,你也真够难的,过了快一辈子了,却连一间落脚的鳖窝都没有!算了,
算了吧,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别说那种话了,什么租房、租房的,二姐家有空
房子,你却一口一声地租房住,你这不是给我上眼药么,让人家说我无情无义,
不念亲情。小燕啊,这套房子,我不会长久住的,你,跟小瑞,还是住着吧,
唉,这可怎么办啊,愁死我喽!」

  「二姨,」听到妈妈的话,一直躲避在里间屋的小表妹,终于怯生生地走出
屋来,(战战)兢兢地溜到妈妈的面前,双膝一软,咕咚一声,跪倒在妈妈的脚下:
「二姨,外甥女给您磕头了,谢谢您!二姨,以后我一定像女儿那样,孝敬你,
伺候你!二姨,咦——咦——咦——」

  「嗨——」妈妈唉了口气,一把拉起表妹:「小瑞啊,别,别,别这样,我
可受不了这个!不就是一套房子么,至于这样么,这,那啥了!我们市里,可不
兴这个啊,起来,快点起来!」

  「二姐,你和大外甥还没吃饭吧,我这就买菜去!」

  「唉,」妈妈没有回答老姨,撇开继续千恩万谢的表妹,以房间主人的傲慢
神态,迈着坚定的步伐,盛气凌人地视查着每一个房间,连阳台也不肯放过。

  「咂咂,这,这,哼,」一边巡视着,妈妈一边对始终跟在她身后的我嘟哝
着:「咂咂,儿子啊,多好的房子啊,调配过来以后,妈妈还没住过呐,这么新
的房子、装修的这么豪华,却让这对穷命的娘俩给占上了,唉,真是穷人也有穷
命啊,小力,」妈妈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依着阳台的拦杆,表情严肃地问我
道:「儿子,跟妈妈说实话,你跟小瑞,是不是已经到一起了?」

  「嗯,」我毫无掩饰地点点头,妈妈无奈地冷笑起来,肥手掐拧我的鼻尖:
「你啊,你啊,儿子,你可真够,嗨!」

  「妈妈,小瑞很好,妈妈,蓝花,她,不是我的媳妇,她,早就让大酱块,
给……」

  「嗯,」妈妈松开肥手,点点头:「可也是,你老姨这个小丫头,小人长得
的确不错,也很听话,不像蓝花,蓝花太轻浮了,身子也不干净,我的儿子,怎
么能要这样的媳妇呐,小力啊!」妈妈得意地翻卷着我的衣领:「既然这样了,
以后,就跟小瑞安心过日子吧,别再跟这个,跟那个,胡扯六拉啦,一天到晚,
像个上窜下跳的孙猴子,拎着一把破扇子到处乱扇,四处煽风点火,给妈妈招灾
惹祸!」

  「二姨,」表妹蹑手蹑脚地走进阳台,低声唤道:「饭做好了,二姨,到餐
厅吃饭吧!」

  「小瑞啊,」餐桌之上,妈妈依然以房间主人的姿态正襟危坐,一边喝着饮
料,一边对身旁唯唯喏喏的表妹说道:「以后,你就是二姨的儿媳妇了,你可一
定要跟我儿子安心过日子啊!」

  「是的,是的,二姨,」表妹毕恭毕敬地应承着:「是的,是的,二姨!」

  「嗯,」妈妈摇摇手:「不,小瑞啊,你不能再叫我二姨了,你要改嘴喽,
应该叫我妈妈才对啊!」

  「妈妈,」听到妈妈的建议,表妹立刻甜甜地、一口一声地唤起妈妈来,妈
妈幸福地拍拍表妹的秀肩:「嗯,嗯,好媳妇,好媳妇,过几天,妈妈送你一枚
金戒指,做为改嘴的报酬!」

  「谢谢妈妈!」

  「小瑞啊!」妈妈问表妹道:「你现在干点什么呐,不能就这么闲着啊!」

  「妈妈,」表妹急忙答道:「大表哥,帮我开了一家成衣店,我与妈妈一起
经营,生意还算不错!」

  「成衣店?」妈妈不屑地说道:「那能挣几个钱啊,小瑞,跟妈妈一起搞安
利吧!」

  「安利?」表妹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安利,妈妈,什么是安利
啊,安利是干什么的啊?」

  「嗯,嗯,安利,安利,」一提及安利,一提及传销,妈妈顿时兴奋得手舞
足蹈,只见她放下筷子,拉住表妹的小手,便滔滔不绝起来,说到天花乱坠之
处,直听得表妹神魂颠倒,乐不可支,末了,妈妈端起饮料罐,润了润干涩的咽
喉:「小瑞啊,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下线啦,哦,」妈妈又手指着楞楞发呆
的老姨以及嘿嘿冷笑的我:「你,还有你,都是我的下线啦!」

  ……


               (一百)

  妈妈越说越兴奋,我端着杯酒,一边痛饮着,一边满脸轻蔑地瞅着喋喋不休
的妈妈,越瞅越来气。

  必须承认,妈妈是漂亮的,那丰满的腰身;那端庄的容颜;那高高隆起的豪
乳;那雪白的肌肤;那深遂的、骚气翻滚的肉洞洞,都让我爱得如痴如醉,永远
神往和无比珍爱。

  可是,妈妈的为人,妈妈的所作所为,却总是把我气得或是暴跳如雷,或是
手足无措,或是口吐白沫,直翻白眼。这不,妈妈的神经质又发作起来,空前狂
热地迷上了传销,那得意的神态,那枉自的口吻,与疯癫般的股票迷们,毫无二
致。

  「小瑞,」说着说着,妈妈索性拽过旅行袋,将里面的瓶瓶、盒盒,一股脑
地清掏出来,握在肥手里,如数家珍般地向表妹讲解着,表妹越看越好奇,越听
却越迷茫,她握着妈妈强塞进嫩手里的小瓶瓶,转而悄声问我道:「老公啊,搞
安利,真的能赚大钱么?」

  「可拉倒吧,」我咕噜狂饮一口白酒,啪地放下酒杯,带着朦胧的醉意,气
咻咻地站起身来,撇着厚嘴唇走到妈妈身旁,一把夺过妈妈手中的牙膏盒,没好
气地甩到一旁,然后,粗壮有力的手臂搂住妈妈的玉颈,一只手笑嘻嘻地捂住妈
妈红通通、唾沫横陈的小嘴:「唉呀,我亲爱的妈妈哟,休息、休息,闭喽,闭
喽!赶快给我闭喽!」

  「唔——唔——」妈妈拼命地拽扯着我的手掌:「儿子,你干么啊,别,别
跟妈妈胡闹,松开,松开,唔——唔——」

  「唉,」我推开表妹,坐到妈妈的身旁:「妈妈,赚钱,赚钱,你一天到晚
净想着赚钱,想钱都想疯了。可是,我亲爱的妈妈,你忙活了一溜十三招,赚到
什么钱啦。妈妈,你不仅没有赚到一分钱,反倒赔得唏哩哗啦,妈妈,」我面对
着妈妈,毫不客气地将妈妈那不堪回首的赚钱史,当着老姨和表妹的面,来个了
完全彻底的大曝光。

  我双手拉着妈妈的肥手,肆意贬损着:「老姨,表妹,你们知道么,我的妈
妈,想赚钱,都想疯了,只要听说能赚钱,什么都干,前些阵子,听说买陵位能
赚到大钱,我的妈妈,便拿出多年的积蓄,一口气买了十个陵位,美滋滋地等着
陵位大涨价呐,结果,你猜怎么着,没过一个月,陵位的价钱非但没涨,反倒一
路狂泄下来,把我妈妈赔得哭天抹泪,大病一场,卧床半个月,打了十天点
滴……」

  「去,去,」妈妈窘迫地推搡着我,用乞求的目光,示意我别再揭掀她那依
然隐隐作痛的伤疤,我哪肯善罢甘休,色迷迷地搂着妈妈的粉颈,继续挖苦道:
「我亲爱的妈妈,这十个陵位,算是烂在手里啦,妈妈,等你我死了以后啊,这
些陵位,可是用不了的用哇,愿意安葬在哪个位置,就安葬在哪个位置。妈妈,
告诉儿子吧,百年之后,你准备把自己安葬在哪个陵位里啊,妈妈,你应该提前
立个遗嘱,到时候,儿子也好照你的遗嘱办理啊!」

  「去,去,」妈妈惭愧得满面红胀:「儿子,瞧,你又喝多了,尽胡说些什
么啊,什么死啊、死的,妈妈还没活够呐,儿子,你是咒妈妈早点死啊……」

  「不,不」我急忙搂住妈妈的粉颈,大嘴一张,吧嗒亲了妈妈一口:「不,
不,妈妈,别误会,儿子可没有那个意思,亲爱的妈妈,」我将大嘴巴贴到妈妈
的耳畔,低声地、却是极为放肆地说道:「亲爱的妈妈,儿子最喜欢妈妈了,妈
妈的小便,儿子永远玩不够啊,妈妈不能死,妈妈死了,儿子从此就再也玩不着
妈妈的小便喽,妈妈……」

  「去,去,」妈妈禁不住地嘿嘿一笑,一把推开我的面庞,望着妈妈哭笑不
得的窘态,我色欲大发,咕咚咚斟满两杯啤酒,自己端起一杯,又塞进妈妈手里
一杯:「妈妈不能死,妈妈永远健康,来,妈妈,祝你健康长寿,干一杯!」

  「哟,哟,」妈妈端着酒杯,正迟疑着,我手掌一推,生硬地将满杯啤酒,
灌进妈妈的肚子里,妈妈极不满意地抹了抹嘴角的酒液:「儿子,别着急,哪些
陵位,过不了多久,一定会狂涨的,儿子,别着急,耐心地等着妈妈给你赚大钱
吧!」

  「哼哼,」我冷冷一笑:「狂涨,赚大钱,妈妈,还是等着烂在手里,留着
自己用吧!」

  「儿子,」妈妈当真动起气来,肥手啪啪地击打着空酒杯:「儿子,你再这
样顶撞妈妈,妈妈可真要生气喽!」

  「别,别,别,」看到妈妈流露出不悦之色,我立刻改变了口吻,再次斟满
一杯啤酒,笑嘻嘻地递到妈妈面前:「妈妈,儿子错了,儿子不对,妈妈,来,
再干一杯,就算儿子给你赔罪了!」

  「嗳,」妈妈收回怒色,欣然接过酒杯,很是爱怜地掐了我一把:「嗳,我
的儿子就是好,最听妈妈的话,从来不惹妈妈生气!」

  「妈妈,」与妈妈再度饮尽一杯啤酒,我便彻底的烂醉了,我放下酒杯,色
迷迷地搂住妈妈的脖子,大嘴一张,当着老姨和表妹的面,肆无忌惮地啃咬起妈
妈香气扑鼻,泛着微热的面庞:「哦,妈妈,我亲爱的妈妈,你还生儿子的气
么!」

  「哦哟,哦哟,」妈妈在我的怀里,一边难为情地半推半就着,一边不时的
转向老姨和表妹:「嘿嘿,我的儿子,就是嘴好,总是这样先把妈妈气个半死,
然后看到我真的生气了,就,像个孩子似的跟我撒娇,嘿嘿,你们看,这不,又
来了,就像小时候一样,又是亲、又是啃的,哄得你团团转,再大的火气,也消
了!儿子,儿了,好儿子,别闹了,妈妈不生气了,嘿嘿,儿子,妈妈乐了!」

  「哦哟,」啃着啃着,我突然将手掌伸进妈妈的怀里,一把拽住她的大乳
房,妈妈惊讶地嘟哝着:「儿子,别闹,别闹,听话,哦,儿子!」

  「嘻嘻,」我解开妈妈的衣襟,将妈妈的豪乳明晃晃地展现在老姨和表妹的
眼前,妈妈慌慌张张地捂住胸脯,而老姨,则不好意思地低垂下头,至于小表
妹,不知所措地吐着小舌头。

  我推开妈妈的肥手,美滋滋地抚摸着妈妈那滑润无比的酥乳:「嘻嘻,老
姨,看,表妹,看,妈妈的大咂咂,多白啊,多肥啊,多漂亮啊,你们两个,谁
的咂咂也没有妈妈的肥,妈妈的大!」一边说着,我一边抓过一只空饮料罐,将
残存的一点液体,滴落在妈妈的乳头上,然后,张开大嘴,一口叨住妈妈香喷喷
的长乳头。

  妈妈急促地喘息着,手掌无力地推着我的脑袋瓜:「去,去,儿子,别闹!
听话!」

  「真甜啊!」我的大嘴巴,把妈妈的长乳头,吮得又湿又滑,我幸福地长吁
一声,终于松开妈妈的乳头,转而拽住表妹,在表妹哆哆乱颤的嚷嚷声中,我不
容说分地解开表妹的衣襟,松脱开性感迷人的小胸罩,手掌得意地把玩着表妹娇
嫩的小乳房,冲着妈妈淫笑道:

  「嘻嘻,妈妈,你看,表妹的咂咂,跟你比,虽然小了点,可是却非常的可
爱哦,又光又滑,又软又嫩,捧在手里,热乎乎的,真像是刚出锅的白馒头啊!
表妹,来,让表哥尝尝你这新出锅的白馒头吧!」

  「哎哟,」我张开大嘴,咕叽咕叽地切咬起表妹的乳房来,身旁的妈妈,嘀
嘀咕咕地整理着衣襟,正欲遮掩住大豪乳,我伸过手去,拨开妈妈的手掌,一边
继续切啃着表妹的乳房,一边抓挠着妈妈的酥乳,妈妈无奈地嘟哝着:「唉,儿
子,放规矩点,这,都成什么了,咋能这么胡闹呐!妈妈要生气了!」

  「啊——」啃够了表妹的小乳房,我呼地站起身来,信步来到惊讶万状的老
姨面前,从背后搂住老姨,有力的大手,正欲解开老姨的衣襟,妈妈突然喝斥起
来:「儿子,你,干么,简直太不像话了!」

  「嘿嘿,妈妈,」我抬起昏昏沉沉的脑袋,醉意酣酣地望着对面的妈妈:
「妈妈,我乐意,你别管!」

  「大外甥,」老姨在我的手臂之中,拼命地挣扎着,我将腮帮贴在老姨的脖
梗处,嘴巴对准老姨的耳朵:「老姨,听——话!」

  「嗯,」听到我低沉的闷声,老姨果然像绵羊般地乖顺起来,立刻停止了挣
扎,双手缓缓地松瘫下来,表情木然任由我解开她的衣襟,裸露出一对膏药般的
平乳房。

  「妈妈,」我的大手掌轻揉着老姨的平乳,胯间的鸡鸡扑楞一声,挺立起
来,我向前挪动着腰身,突起的胯间悄悄地研磨着老姨的屁股:「妈妈,你看,
老姨的咂咂,小得可怜,并且,平平坦坦的。」

  妈妈气得哆哆狂抖着,而小表妹,神情极为复杂,既气忿又奈何不得,只是
无谓地喃喃着:「表哥,表哥!你,你……」

  「儿——子……」

  妈妈神态严峻地望着我以及老姨,从我色痴痴的目光之中,从老姨恍然若失
的表情里,妈妈似乎猜测出我与老姨,已经发生了什么:「小力,」每当妈妈当
真动起肝火来的时候,便不再亲切地,一声一声地唤我「儿子」,而是表情冷漠
地直呼我的乳名,只听妈妈厉声喝道:「小力,不许这样,对老姨放规矩些!」

  「嘿嘿,」我一边继续粗野地按揉着老姨平展展的乳房,一边冲着妈妈顽皮
般地嘻笑着:「嘿嘿,妈妈,嘿嘿,妈妈,老姨的咂咂,好小啊!表妹,」我又
转向表妹:「表妹啊,老姨的咂咂这么小,能有奶吃么,表妹,小时候,你能吃
饱么!」

  「表哥……」表妹冷冷地看着我,不知所措之际,反复啃咬着小手指:「表
哥,你,你……」

  「啊——」老姨毫无反抗意识的绝对服从,愈加助长了我的邪念,胯间的鸡
鸡奇痒难奈、热得发烫,产生了强烈的插入欲望,我松开老姨的平乳,大手掌径
直探进老姨的胯间,哧溜一声,两根手同时塞进老姨的肉洞里,老姨立刻惊呼起
来,干巴巴的手掌本能地捂住胯间。

  妈妈见状,顿时纵身跃起,怒气冲冲地跑到我的身后,用力拽扯着我,企图
将我从老姨的身上,推搡开:「去,去,小力,到一边去,再跟老姨这样胡来,
妈妈就……」

  「妈妈,」我转过身来,解开裤门,鸡鸡扑楞一声,探出头来,直挺挺地指
着妈妈的面庞,我握住鸡鸡,搂住妈妈的肥腰:「啊,好难受,妈妈,儿子憋得
好难受啊,快,亲爱的妈妈,给儿子解决解决吧!」一边嘀咕着,我一边将那只
刚刚被妈妈从老姨胯间拽扯出来的大手掌,滑到妈妈的胯下,不容分说的抓掐
着。

  隔着薄薄的细布丝,我明显地感觉到,妈妈的胯间,早已是湿淋淋的一片,
摸着妈妈热乎乎的胯间,我登时色欲大发,一把将惊呼不已的妈妈推坐在沙发
上,然后,野蛮透顶地扯掉妈妈的裤子。咕咚一声,我双膝跪在妈妈的胯间,撩
起妈妈的内裤,张开大嘴,便津津有味地吮吸起妈妈的小便来。

  「儿子,」妈妈几欲以哭腔嚷嚷着,小便快速地收缩着:「儿子,儿子,别
胡闹了,妈妈求你了!」

  「哎呀我的天啊!」

  「哇,这,这,」老姨和表妹惊惧得一边语无伦次着,一边捂着面颊,纷纷
离开坐位,头也不回地逃进另外一个房间里。

  「啊,」我抹了抹挂满妈妈爱液的厚嘴唇,握着硬梆梆的鸡鸡,对准妈妈一
片水泽的胯间,扑哧一声,插进妈妈的肉洞里,然后,便淫荡无比地大作起来。

  ……

[ 本帖最后由 藏经阁排长 于 2009-10-10 21:1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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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一)

  我犹如一头发疯的野兽,嗨,废话,还「犹如」什么啊,我就是一头野兽
啊,我就是一头不讲伦理、纲常,徒然披着一张人皮的野兽,我那根极不安份的
鸡鸡,野蛮无比地狂插过新三婶、老姑、妈妈,老姨,表姐、表妹,在与近亲们
不伦的、肮脏的、荒谬透顶的性乱之中,我的兽欲得到空前的满足。

  同时,这种兽欲之念也更加强烈地剌激着我,使我尽一切可能地与更多的近
亲,荒唐地交欢着,藉此获得更为兽欲的满足:啊,我的兽欲,比之那宇宙的黑
洞,还要阴森,还要可怕!

  超量的酒精熊熊地燃烧着我的性欲,我的身体发散着烫手的灼热,一对充血
的,红通通的色眼,死盯着妈妈的胯间,坚硬的鸡鸡咣叽咣叽地撞捣着妈妈的肉
洞,泛着热汗的大手掌,放浪地抓拧着妈妈突突抖动的酥乳。

  「嘿哟,嘿哟,嘿哟,儿子啊,行了吧。」妈妈一边急喘着,一边用肥手轻
拍着我的腮帮,仍然心有不甘地央求着。

  「儿子,行了吧,儿子,行了吧,如果想跟妈妈玩,时间有的是啊,何必这
么猴急呐。嘿哟,嘿哟,嘿哟,儿子,等有时间,咱们找一个好地方,消消停停
的,妈妈一定陪你好好地玩,到时候,就咱娘俩个,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你让妈妈怎么样,妈妈就怎么样,你就是让妈妈给你做奴隶,妈妈也愿意,嘿
哟,嘿哟,嘿哟,儿子,可别在你老姨面前胡扯了,你老姨会怎么想,以后,会
怎么看待妈妈;嘿哟,嘿哟,嘿哟,儿子,还有,你表妹会怎么想,以后,还会
把我这个老婆婆,放在眼里吗?」

  「嘿嘿,」我扒拽着妈妈的湿肉片,手指反复地揉搓着:「我愿意,妈妈,
我愿意这样,太剌激了,太过瘾啦,妈妈,总是咱们娘俩在一起玩,翻过来,掉
过去,就是那点事,我,我都玩腻歪了,妈妈,我愿意这样,大家在一起玩,那
有多过瘾啊!」

  「儿子……哦哟,哦哟,哦哟,哦哟……儿子,你,好下流啊!亏你想得出
来,」听到的话,妈妈让我很是意外地平静下来,不再做无谓的反抗和徒劳的挣
扎,而是高高地叉劈着大腿,肥手习惯性地抚揉着我的小乳头,纵声浪叫着:
「哦哟,哦哟,哦哟,哦哟……」

  「啊——啊——啊——啊——」

  妈妈的呻吟,深深地剌激着我的性欲,我也伴随着妈妈的呻吟声,粗野地,
发出野兽般的淫叫:「啊——啊——啊——啊——」

  「儿子,」妈妈帮我抹了抹腮帮上的汗珠,继而,手指一并,掐住我的脸
蛋:「儿子,你,是不是把老姨,也……」

  「嘿嘿,」我狠狠地撞击一下妈妈骚哄哄的胯间,一脸得意地答道:「妈
妈,这,还用问吗?我早就把老姨,给操了!」说着,我又猛力地击捣一下妈妈
的肉洞:「怎么样,妈妈,你的儿子,很伟大吧!」

  「唉,」妈妈叹了口气:「真拿你没办法啊!儿子,天下的女人遍地都是,
你为什么专跟自己家的亲人,乱来啊!」

  「嘿嘿,」我扳着妈妈的肉片片:「我愿意,我喜欢,跟自己亲人的做爱,
其乐无穷啊,操自己的亲人,别有一番风味啊,并且,非常的剌激!有一种的异
样的快感!」

  「唉,你啊,」妈妈再次掐住我的腮帮:「你可给妈妈,丢死人了!」

  「哼,」听到妈妈的话,我突然停止了撞击,一把拽起呼呼喘息着的妈妈,
径直奔向里间屋,赤裸着下身的妈妈,则向后退缩着:「儿子,干么,干么
啊!」

  「哦——唷——」见我胯间挺着木棒般的鸡鸡,拽着裸露着肥屁股的妈妈,
毫无廉耻、摇摇晃晃地迈进屋子里,老姨和表妹一边惊呼着,一边欲夺门而逃,
我啪地锁死了房门,冷冷地说道:「跑,跑,往哪跑,我看谁敢跑!」

  听到我粗野的吼叫声,老姨和表妹两人先是一怔,望着我醉醺醺的丑态,胯
间的鸡鸡摇头晃脑地挺立着,红通通的鸡鸡头滴哒滴哒地流淌着妈妈的淫液,老
姨母女极不自然地呆立在屋门旁,无比尴尬地低垂下头。

  「儿子,」妈妈光着下身,上衣也被我拽扯开,在我不停地推搡之下,咕咚
一声坐在床铺上,我站在床边,搬起妈妈的肥腿,鸡鸡对准妈妈的小便,就在老
姨母女面前,欲继续与妈妈大行不伦之欢,妈妈无可奈何地叹息着:「唉,儿
子,别,别,可别再胡闹了!」

  「啊——」对妈妈的叹息,我根本置之不理,鸡鸡重新插进妈妈的肉洞里,
当着老姨母女的面,咕叽咕叽地捅搅起来,一边插着,一边还嘻皮笑脸地瞅着老
姨母女:「嘿嘿,老姨、表妹,过来啊,好好看看,我是多么地喜爱自己的妈妈
哟!」

  「大外甥,」老姨依然耷搭着脑袋,喃喃地嘀咕着:「你,就是这么喜爱妈
妈哟!」

  「嘿嘿,」我咕咚一声,猛烈地撞击着妈妈的肉洞,同时,下流无比地冲着
老姨说道:「老姨,你不懂,儿子爱妈妈爱到最高境界的时候,那就是操妈妈
喽!」

  「儿子,你,」妈妈闻言,吧叽掐了我一把:「别瞎白唬了,妈妈拿你,可
真是没办法,唉!」

  咔——嚓——在我的身旁,摆放着一台小屏幕电视机,那是我在装修房屋期
间,为了解闷临时买回来的,同时,还有一台录像机,望着妈妈雪白的玉体,我
猛然想起,在录像机里,有一盘X号带,我欣然打开电视机,咔——嚓——哦—
哦——哦——一阵淫糜无比的浪叫声过后,电视屏幕上立刻映现出一幅又一幅不
堪入目的画面。

  「哎呀妈呀,这是啥啊,真寒碜啊!」老姨惊讶万分地捂住瘦颜:「我的天
啊,这玩意,也能拍成电视啊,这些女人,以后,还咋见人哟,还有脸活么!」

  「哎——呀!」表妹则既羞涩又好奇地呆望着,小嘴木然地开咧着:「哇,
太吓了,外国人的鸡巴,可真大啊!」

  「嘿嘿,妈妈,」我一边津津有味地欣赏着下流不堪的电视画面,一边继续
插捅着妈妈的肉洞,亢奋之余,我索性俯下身去,深情地亲吻着妈妈汗渍渍的面
庞,妈妈搂住我的脖颈,低声乞求着:「儿子,快点把那破玩意,闭了吧,听话
儿子,行了吧,哦,别这么胡来了!妈妈求你了!儿子,行了吧!」

  「呀啊,」老姨突然惊呼起来:「鸡巴,也能用嘴吃啊,太脏了,这些女人
太不要脸了!」

  「老姨,」听到老姨困惑不解的话语,我又姿意狂捅了妈妈几下,望着呆头
呆脑的老姨和表妹,我推开妈妈挺着沾满妈妈淫液的鸡鸡,走到老姨母女面前,
我分别拉住老姨母女,大大方方地走向床铺:「过来,过来啊,听话,老姨!」

  我将老姨和表妹分别按坐在床边,握住鸡鸡,在她们俩的眼前摆弄着:「老
姨,来,你们娘俩也学学人家外国人,尝尝大外甥的鸡巴,到底是什么味道!」

  「呶,」老姨拼命地摇着脑袋:「不,不,太脏了!」

  「嗨,」我按住老姨的面庞,鸡鸡在老姨的秀颜上下作地涂抹着:「老姨,
听话,不脏,一点都不脏,你快点尝尝吧,老姨,别装相了,男女之间,不就是
这么回事吗?大外甥又不是没有操过你!」

  「你,」老姨腾地红胀起脸来,我被欲火灼红的色眼死盯着老姨:「老姨,
尝尝吧,若不,大外甥,可要生姨的气喽!」

  听到我不软不硬的话,老姨不得不张开小嘴,在妈妈漠然的蔑视之下,草草
地、敷衍了事地舔吮几下我的鸡鸡。

  我握着鸡鸡,很是满意地在老姨的小嘴里,纵情捅插着。老姨无奈地张着小
嘴,一脸苦涩之相,眼睛好奇地扫视着电视画面,非常笨拙地用舌尖,极不地道
地刮划着我的鸡鸡头:「唔唷,唔唷,好骚啊,好腥啊,好咸啊,唔唷,唔唷,
大外甥,行了吧!老姨都快恶心死了!」

  「表妹,」我将鸡鸡从老姨的嘴里抽出来,屁股一扭,又对准表妹的小嘴,
与老姨相比,表妹却很是自然和乖顺地抓住我的鸡鸡,一边顾作娇羞地撇视着电
视画面,一边认真地吮吸起来,我轻拍着表妹的脑袋瓜,鸡鸡缓缓地进出于表妹
的小嘴:「嘿嘿,好,好,还是表妹学得快,对,对,就这样啯,啊,好舒服
啊,好可爱的小表妹啊!」

  「哟——哦——唷——」我无原则的赞赏,深深地剌激了表妹的积极性,只
见她吐出我的鸡鸡,伸着薄舌,学着洋人的样子,从鸡鸡的下端,缓缓向上,极
为卖力地舔吮着,同时,小手轻柔地抓挠着我的肉蛋蛋,一对明亮的小眼睛,殷
切地望着我,似乎在默默地询问我:大表哥,怎么样,虽然是初学乍练,表妹的
口技,还算可以吧?嘻嘻,反正比起我那总是假装正经的妈妈来,要强得多啊!

  「嘿嘿,」我美滋滋地与表妹对视着,手掌奖赏般地轻掐着表妹的香腮,另
一只手掌拽住表妹的秀发,尽力往胯间拉扯着,使鸡鸡能够深入到表妹的口腔深
处,鸡鸡头死死地顶撞着嫩滑的咽喉,表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脑袋瓜怯生生地
向后仰去:「唔,唔,哟,哟,大表哥,轻点,轻点,快拿出去,憋死我了,
我,我要吐了!」

  「老姨,」我将鸡鸡从表妹的深喉里拽拉出来,鸡鸡泛着晶莹的光泽,我又
移到老姨的面前:「老姨,你看,表妹,多会玩啊,只看了一会,就学会了,老
姨,来,你也好好学学吧!」

  「妈妈,」我刚把鸡鸡生硬地塞进老姨的小嘴里,突然看见妈妈想借老姨母
女分别给我口交之机,欲穿衣脱身而去,我慌忙推开依然是笨手笨脚地给我口交
的老姨,一把夺过妈妈手中的裤子,大手一扬,啪地甩将而去,呼哗一声,妈妈
的裤子歪打正着地飘落在电视机上,裤腿立刻遮掩住大半电视画面,可笑地轻摆
着。

  「妈妈,别跑啊,今天,你是跑不出儿子的手心的!」我一手搬着妈妈的大
腿,一只手扒扯着妈妈的小便,两根手指咕叽咕叽地抠挖着妈妈的肉洞:「妈妈
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妈妈让我操了,老姨也让我操了,表妹也让我操了,既
然你们仨人都让我操过了,大家还遮着掩着的干么啊,大家干脆就挑明算了,今
天,真是天赐良机啊,咱们就聚在一起,好好地乐和乐和吧!」

  说完,我一把按住妈妈的肥腿,手指拨开妈妈的湿肉片,将鸡鸡再次塞进妈
妈的肉洞里,粗野地插捅起来。老姨和表妹见状,欲站起身来,躲到一边去,我
立刻沉起脸来,表情严峻地说道:「不许走,老姨,表妹,你们两个,谁也不许
走,否则,我可要耍酒疯了,我这个畜牲,发起疯来,什么都敢干,对谁,都不
客气!」

  我的话产生了意想不到的威慑作用,老姨和表妹,再也不敢乱动,分别呆坐
在妈妈的左右,红胀着脸,低垂着脑袋,双手无措地摆弄着衣角。

  「嘿嘿,」我一边插捅着妈妈的肉洞,一边拽扯着表妹:「嘿嘿,表妹,你
看,妈妈的小便,漂亮不漂亮啊?」

  「嗯,嗯,」表妹老老实实地探着脑袋,假惺惺地应承着:「漂亮,漂亮,
二姨的小便,的确很漂亮,又白又肥,虽然这么大年岁了,还是又鲜又嫩!」

  更让我料想不到的是,妈妈仿佛适应过来,在我畜牲般的插捅之下,她不再
作无谓的嘟哝和乞求,丰硕的身子平展展地仰躺在床铺上,两条大腿再也无需我
吃力地扒拽,而是极为配合地叉张开,曲展于近在咫尺的老姨和表妹的身旁,我
的撞击之下,滑稽可笑、淫荡糜秽地摇晃着,洁白的小腹急促地起伏着。

  我得意洋洋地大作着,望着彻底臣服的妈妈,我终于露出征服者那不可一世
的极为邪色的淫态:「哎——妈妈,这,就对喽!」

  ……


               (一百零二)

  我佯装着几分烂醉,以挑逗、恫吓、威逼等等,极为卑劣、野蛮的、不为人
耻的下流手段,彻底征服了妈妈、老姨和年少无知的小表妹。

  不管她们情愿与否,我却达到了肮脏的目的,将三个亲近的女人,同时推到
乱纷纷的、发散着腥骚气味的床铺上,一会插插这个,一会捅捅那个,荒淫无耻
地轮番狂奸起来。

  望着眼前异常剌激的场景,望着三个被我剥脱得赤身裸体、各具特色、风味
迥异的女人,我兴奋得难以自抑,浑身的色血,犹如那滔滔不绝的辽河之水,汹
涌地翻腾着。也许是兴奋得过了头,也是许是烈性酒精麻醉了我,无论怎样的狂
捅乱捅,我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射精欲望。

  我跪在妈妈一片水淋的胯间,双手搬着妈妈的肥腿,咬牙切齿地大作着,红
通通的大鸡鸡发疯般地捅插着妈妈的肉洞洞,发出哧溜、哧溜的淫叫声。

  妈妈早已抛却最后的廉耻,光鲜的胴体横陈在老姨和表妹中间,红胀的面庞
泛着滴滴汗珠,在我一刻不停的撞击之下,放浪地淫叫着:「喔呀,喔呀,喔 
呀,喔呀……儿子,你可操死我喽,操死我喽,儿子,妈妈的小便,都让你给操
木了,儿子,妈妈的大腿,都让你给压麻了!喔呀,喔呀,喔呀……」

  「表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累得通身热汗淋淋,却依然迟迟达不到企盼
已久的快感,更是无法射出精液来,我不禁有些恼怒,一把拽过身旁始终默默旁
观的小表妹,将她的小脑袋瓜按在妈妈的小便处:「快,来点新花样,呶,跟洋
人好好学学,洋为中用!」

  「呶,」表妹斜视一眼电视画面,不禁秀眉紧锁,可还是勉强地张开小嘴,
吮吸起妈妈的黑绒毛以及水淋淋的肉片片,当我的鸡鸡从妈妈的肉洞里刚刚抽拽
出来,表妹舌尖往前一探,无所顾忌地舔食着上面的淫液,同时,翻起眼皮,淫
靡地望着我,似乎乞怜着,希望得到我的赞赏,我满意地点点头:「对,对,很
好,继续舔啊!」

  「好的,」表妹更加讨好的舔吮着我的鸡鸡以及妈妈的肉片,我的鸡鸡一会
插插表妹的小嘴,一会又捅捅妈妈的肉洞,真是幸福得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啊,既
使这样,我还是无法获得快感。

  「啊——」我长叹一声,失望地抹了抹额头上的热汗,从妈妈的胴体上翻滚
下来,抓过半瓶啤酒,咕噜咕噜地痛饮起来:「啊——好累啊,好渴啊!」

  「表哥,」表妹爬到我的身旁,小手揉搓我的鸡鸡,试图将妈妈的淫液,擦
抹干净,然后,给我口交,我推开表妹的小手,按下她的小脑袋瓜,表妹心领神
会,极为顺从地张开小嘴,含住我的鸡鸡,深深地吮吸起来:「哦,哦,哦,好
粗啊,好大啊!」

  「啊,」我放下酒瓶,拍了拍表妹光溜溜的背脊,然后,仰卧下来:「表妹
上来!」

  「嗳,」表妹爽快地答应一声,吐出我的鸡鸡,抬起细腿,骑跨到我的腰肢
上,小手拨开可爱的骚肉团,将肉洞对准我的鸡鸡,轻轻地压迫下来:「喔——
呀——」表妹一边向下压迫着小屁股,一边模仿着电视画面,微闭着小眼睛,噘
着小嘴:「喔——呀,好硬啊,哦哟!」

  「妈妈,」我一边享受着表妹的肉洞,一边搂过妈妈的肥腰,大掌唰唰地抓
挠着妈妈的豪乳,转过热汗淋淋的脑袋,张开大嘴,殷勤地舔吮着妈妈的乳头:
「妈妈,妈妈,我亲爱的妈妈,你长得好白、好白啊,你的身体好香、好香啊,
妈妈,儿子真想把妈妈浑身的白肉,咬个粉碎,全部咽到肚子里去!」

  「嘻嘻,儿子,轻点咬哦,好痛啊!」

  听到我的赞叹,妈妈幸福地依在我的身旁,肥手指老到地研磨着我的小乳
头,这是妈妈的绝活,妈妈的肥手指一挨贴到我的乳头上,便会产生意想不到的
快感,可是,今天却有些反常,我对妈妈的肥手指,全然失去了兴致,注意力完
全集中的卖力大作的小表妹那里。

  「小瑞,」见我毫无反映,而是痴迷地盯闭着眼睛,认真地品味着小表妹的
肉洞,妈妈不禁醋意大发,却又无可奈何,妒忌之余,妈妈轻拍着表妹的小腹:
「小瑞啊,我的儿媳妇,我儿子为了给你开店,把单位的汽车偷卖给了盗车贼,
结果,把工作弄没了,小瑞,你可要对起得我儿子,一定要伺候好我儿子啊!」

  「放心吧!妈妈,」表妹一听,先是一惊,继而冲我妩媚地一笑,更加卖力
地按压起来:「妈妈,放心吧,我一定记住你的话,尽一切可能,伺候好大表
哥!」

  「哦,」侧身而坐的老姨呼地转过身来,楞楞地望着我:「大外甥,你,胆
子可真够大的,连单位的汽车,也敢偷卖,你,不怕坐牢么!」

  「老姨,」我伸出手臂,将老姨搂进怀抱里,就这样,老姨和妈妈分别依在
我的左右,各怀心事地望着骑在我胯部的小表妹,而我,一会掐掐妈妈的大咂
咂,一会舔舔老姨的小平乳,一会抠抠妈妈的肥肉洞,一会挖挖老姨的瘦小便。

  「咂咂,这孩子,真是的,」见我将刚刚抠过妈妈肉洞的手指含进嘴里,津
津地吸吮着,老姨秀眉紧拧:「脏不脏啊!」

  「哼,」妈妈叉着肥腿,一脸不满地望着老姨:「玉燕啊,你也太封建了,
一点性生活的常识都不懂,把男女之间的事情,看得又脏又臭,你啊,你啊,一
辈子就是这个穷命调了,有福也不可会享!」

  「唉,」老姨不服气地叹了口气:「二姐,咱哪能跟你比啊,你念过书,知
道的事情多,咱一个农村社员,除了吃饭、睡觉之外,什么也不懂!」

  「哟,」妈妈隔着我的胸脯冲老姨撇了撇小嘴:「我看也是,玉燕啊,你真
是白活啊,男女之间的事,难道就是为了生孩子么?你知道么,无论是男人,还
是女人,都有权、都应该享受性爱的乐趣!」

  「嘿嘿,老姨,」我拽住老姨干瘦的手臂,满脸淫笑地说道:「老姨,来,
上来吧,妈妈说得没错,你也有享受性爱的权力啊!」

  「咂咂,」老姨仍然难为情地咂着嘴:「这,这,无论怎么说,我都顺不过
架来,表兄妹之间,还算勉强,可是,妈妈跟儿子搞,老姨跟外甥在一起,这,
不乱套了……」嘴上说着,老姨还是顺从地骑到我的胯间,抓起我的鸡鸡,塞进
她的肉洞里,在妈妈那永远也看她不起的目光漠视之下,不自然地动作起来。

  而小表妹抹了抹脸颊上的汗水,乐颠颠地依在我的身旁,习学着电视画面,
殷勤地摩娑着我的胸脯。我微微抬起脑袋,喜滋滋地享受着老姨的肉洞,手指掐
拧着老姨奇特无比的骚肉团:「妈妈,你看,老姨的小便,长得好特别啊,老姨
的大阴唇,咋这么大啊,如果把它拉直,足足有半寸长!」

  「呶,」望着老姨那被我拽扯得又细又长的大阴唇,妈妈鄙视道:「这是啥
啊,乱糟糟的,玉燕啊,你还总嫌这个人脏,那个脏的,像你这样的阴唇,才是
最脏的,这么大一团肉,有什么用,只能是藏污纳垢!」

  「二姐。」老姨被妈妈贬损得无地自容,咧着小嘴呆望着妈妈。

  我冲着老姨淡淡一笑,手指反复揉搓着老姨的骚肉团,尽力讨好着老姨,给
老姨找寻下台阶:「谁说阴唇太长不好啦,谁说这团肉没有用,妈妈,你不懂,
阴唇长,做爱时,能带来快感,你看,」说着,我展开老姨的骚肉团,饶有兴致
的裹住鸡鸡,老姨低下头来,减缓了运动的速度,那长硕的骚肉团,紧紧地包裹
我的鸡鸡,随着老姨的动作,产生丝丝酥麻的快意:「好舒服啊,老姨,再慢一
点,啊,太好了,又滑又麻!」

  「嗯,」老姨终于露出一丝可贵的笑容,低垂着脑袋,一边继续动作着,一
边与我一同,欣赏着那团饱经妈妈贬损的骚肉团,为了加强包裹感,老姨还主动
地伸出手来,协助我一起按住骚肉团。

  妈妈见状,气呼呼地用秀肩顶撞我一下,「哼,好,好,既然这么有快感,
那,就跟你老姨,慢慢地玩么去吧,玩吧,玩吧,玩熟,玩烂,就算拉倒!」说
完,妈妈欲转过身去。

  我慌忙松开老姨的骚肉团,转过脸去:「妈妈,」我拍了拍妈妈的大腿,又
抓了抓妈妈的黑绒毛:「妈妈,上来啊,儿子最喜欢的,还是妈妈的小便!妈
妈,来啊,快把你的小便,送给儿子吧,让儿子好好尝尝吧!」

  「嘻嘻,」听到我的话,妈妈小嘴一抿,冷冰冰的面庞,绽开了可爱的花
朵,她坐起身来,赌气般地扫视一眼老姨,然后,肥腿一抬,大大方方地爬跨到
我的脖颈上,将骚气腾腾的小便,直楞楞地、居高临下的摆放在我的面庞上。

  「啊,谢谢妈妈,」我张开双臂,搂住妈妈肉乎乎的肥屁股,大嘴一张,狂
放地咬切起妈妈的小便来,同时,大口大口吞咽着妈妈的爱液,而骑在腰间的老
姨,则默不作声地继续上下翻动着。

  「喔,喔,喔……」

  我的舌尖深深地撩起了妈妈的性致,在我卖力的舔吮之下,妈妈无法控制地
浪叫着,小便放肆无比地撞击着我的面庞,汹涌而出的滚滚爱液,抹满了我的脸
颊。身旁的表妹,轻抚着妈妈的肥腿,柔声细气地奉承着:「二姨长得真白啊,
肉皮真细嫩啊!」

  「哦,」听到表妹的奉承,虚荣心极强的妈妈愈加得意起来,而我,继续讨
好道:「表妹,妈妈不仅身体长得白,小便更漂亮,你看!」我扒开妈妈的肉
洞,展示给身旁的表妹,表妹探过头来,继续奉承起来:「嗯,二姨的小便,的
确很漂亮、很漂亮啊!」

  「嘿嘿,」我姿意把玩着妈妈的小便,对身旁的表妹说道:「表妹,妈妈的
小便,可是最标准的小便,你看、这阴蒂、这阴唇,都与生理卫生书上所描画
的,一模一样,就连阴毛分布的形状,都毫无二致啊!啊,咂……」

  说着说着,我吐出舌头,咂地亲了一口,然后,推开妈妈的小便,抹了抹沾
满淫液的大嘴:「妈妈,该你了!」与表妹一同鉴赏完妈妈的小便,又吸足了妈
妈的爱液,我翻身坐起,握着刚刚从老姨肉洞里拽出来的鸡鸡,笑嘻嘻地爬跨到
妈妈的身体上,妈妈立刻平展下来,笑吟吟地展开双腿,在老姨和表妹的注视之
下,我咕叽咕叽地插捅起妈妈的肉洞。

  「儿子,」身下的妈妈不解地问我道:「儿子啊,你今天是怎么搞的啊,都
折腾快两个小时啦,咋还不射精啊?」

  「啊,」我深有感触地答道:「妈妈,我太兴奋了,我太高兴了,我乐得都
找不到北喽,根本不知道,还有射精这档事!」

  「高兴,」身下的妈妈,一边剧烈地摆动着丰硕的身体,一边佯装生气地嘀
咕着:「高兴,儿子,唉,你是高兴了,把妈妈,老姨和表妹,弄到一起乱,
唉,你当然高兴了!」

  「啊,」听到妈妈的话,我呼地趴下身去,一边狠狠地撞击着妈妈的胴体,
一边搂住妈妈的热辣辣的面庞,张开泛着骚气的大嘴,疯狂地亲吻着妈妈,妈妈
张开小嘴,吐出舌头,深情地接受着我的热吻:「好儿子,好儿子,妈妈的好儿
子,你总是这么顽皮,总是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我抬起身来,突然感到头晕目眩,身体疲惫难当,鸡鸡吃力地插捅着妈妈的
肉洞,死盯着妈妈小便的色目,无法控制地模糊起来。

  「啊——」我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吼叫,然后,咕咚一声,重重地栽倒在妈妈
的身体上。

  「儿子,儿子,儿子……」身下的妈妈拼命地推搡着我:「儿子,儿子,儿
子,你,怎么了,咋睡着了,醒一醒,醒一醒!」

  ……

[ 本帖最后由 藏经阁排长 于 2009-10-10 21:1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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