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073、我想我祖宗了
梁军真是被眼前的两个老头吓坏了,不就是个输赢问题吗?犯得上砍手断腿
的吗?盖衣服的老头也特霸道了,因为一盘棋就要让人留下手掌,梁军对他的印
象一下打了折扣。而东北老头似乎也太窝囊了,看他的功夫也不弱的,怎么人家
说要留手掌,连抗争一下都不抗争,就答应了。
梁军实在是不忍心看到这样喋血的场面在自己面前发生,当即拦在东北老头
儿面前,道:「别介啊,两位老爷爷,有什么事说不开,非要留下手掌?」
两个老头儿扭头看看这个少年,这才意识到,跟前还有个少年,盖衣服的老
头儿就不耐烦地道:「怎么,我们要干什么还需要你来说三道四吗?」
梁军见他这样强横,不知不觉就恼了,一股怒气冲上头顶,顾不得眼前的老
头有多厉害,当下就道:「你动不动就留人的手掌,这么残暴,还不许人管吗?」
两个老头儿相互看了一眼,都忍不住地有了笑意,但是盖衣服的老头儿还是
板着脸,厉声道:「敢管我孙秀才的人,还没出生呢,今天你冒了头,就别怪我
毁尸灭迹了。」
说着举起了掌。
梁军看见老头举起掌来,实在是有些害怕,但是,又一想,既然自己揽了闲
事,就不能装熊了,是死是活都得接着了,他站在那里没有动,嘴上却道:「你
就是打死我,我也要保护东北老爷爷。」
他的话里,拐弯抹角地把东北老头套上,话里的意思,无非是告诉他,这里
有个武功很高的人呢,同时也是在敲打东北老头儿,我是在为你出头,你怎么能
看着我被他杀了呢?
两个老头儿对视一眼,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东北老头儿,摸着他的脑袋道:
「不错,我现在也有人保护了。」
而盖衣服的老头儿则道:「小鬼头,没本事还要打抱不平。」
梁军糊涂了,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也不像是闹翻了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两个人都被自己劝服了?正在想着,那盖衣服的老头却对东北老头儿
道:「快点吧,你别想赖掉的。」
那东北老头儿用手指点着他,无奈地摇头道:「孙秀才啊,你还是那么个酸
臭样,就爱较真。」
说着,走到棋盘前,把双手举到胸前,稍微一沉吟,便两手齐举,对着水泥
地面一拍,两手便陷入了地面半厘米,清晰地在水泥地面上刻出来两只手的形状。
「这回行了吧?老东西!不跟你一般见识,还以为谁怕了你。」
说着站起身来,看了梁军一眼,又自言自语地道:「有点样子,根苗还行。」
接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梁军这才明白,留下的是手掌印,而不是真的留下手掌,想想刚才居然还要
保护这么高武功的老头,实在是太不自量力了。
他不太好意思地看着孙秀才,道:「老爷爷,不好意思,我打扰你们了。」
孙秀才看也不看他,就挥挥手,道:「那就快滚吧。」
梁军悻悻地走了,走了大约十几米,身后孙秀才道:「等等。」
梁军转过身来看着他,道:「老爷爷,有什么事吗?」
「你的衣服。」
「老爷爷,留着你穿吧,我宿舍里还有。」
梁军实在是不忍心把衣服要回来。
「穿着,这本来就是你的衣服。」
梁军见孙秀才这么坚决,就不好再坚持什么了,刚想要去接过来,却想到一
个问题,于是问道:「那,孙爷爷,你住在哪?」
「就住在这里不挺好吗?守着银行呢。」
孙秀才边说,边坐下来,把一个破背包垫在身后,然后看也没看梁军,就闭
上眼睛打起座来。
「孙爷爷,你要不嫌弃,就到我的宿舍去住,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啊?」
「我不喜欢热闹。」
「那里没有别人,就我自己。」
「还是不好。」
「……」
梁军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没有钱,给不上你的房钱。」
孙秀才继续闭目养神。
「只要你去淄行,我不要钱的。」
「你为什么要留我住宿?」
「我想我爷爷了。」
梁军给出一个自认很高明的理由。孙秀才却道:「那我不合适,你的爷爷都
得管我叫爷爷。」
「那我想祖宗了,行吗?」
梁军放出了狠话。
「那就前面带路吧。」
从此,梁军就有了一个活祖宗。
第二天,梁军还在酣睡,就觉得屁股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睁开眼睛看,是孙
秀才,他用一个拐棍打了他的屁股,梁军睡眼惺忪,揉揉眼睛,道:「怎么了?
祖宗?」
「给我泡茶去。」
梁军不敢怠慢,赶紧起来烧水,过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自己没有茶叶。
孙秀才闭着眼睛,从口袋里摸索了一会儿,扔出来一个小包。打开看时,不过是
一些灰突突的茶末子,梁军就疑惑地问道:「这玩意能喝吗?」
孙秀才生气地劈手夺过那些茶末子,道:「不是正识,喝不到,没有机会喝,
你说,这玩意能喝不能喝。」
梁军这才将信将疑地将水烧开,把茶叶沏好。
泡完茶叶,刚想坐下来,孙秀才又道:「给我买吃的去,我要两斤油条。」
梁军心想:「一个老头能吃两斤油条?」
这么想着,就往外走,路上又想:「既然,他要吃就买两斤吧。」
梁军自从出了老师这档子事之后,花钱自然是能释省,再不像过去那样父母
给多少就花多少,现在孙秀才要他买两斤油条,他着实感到有点肉疼,但是今天
还是蛮大方的,一路跑着出去,买回来二斤油条,又自作聪明地买了点豆浆,他
憋着劲是要看看,这个祖宗到底怎么吃进去这二斤油条。
进了屋见孙秀才还在那里闭目养神,也没敢打扰他,就悄悄地把油条放在桌
上,找了个碗把豆浆倒里面,静静地等。
等了好久,也不见孙秀才醒来,眼见自己呆会就上班了,心道:「这什么情
况呢?不是刚睡了一宿觉吗?怎么又困了呢?」
便咳嗽一声道:「老祖宗,吃饭吧。」
孙秀才睁睁眼,不悦地道:「没见我打坐吗?你诚心地打搅乱是不?」
梁军一听,吐了个舌头再不说话,就在旁边等起来,眼看是要上班了,孙秀
才醒了,这才摸起了桌上的油条,却又放下了:「你这什么?这油条都凉了,还
给我吃啊?」
「得,看来真是请回来祖宗了。」
梁军心里道了好几声委屈,自己是按照他的吩咐去买的,回来后他还在打坐,
自己好意提醒他,被他训了一顿。
想想,既然人家是祖宗,就按祖宗的意思来吧,立马拔腿再去买。
孙秀才默默地看他走了出去,心道:「小子耐性倒是有,不急不躁,我这里
学古人三难徒弟,就是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张良。」
这么想着,拿起桌上的油条就吃,从云南到上海来见老友,不想老友先他而
去了,老友满家子都是些六七十岁的人,被老友折腾了这些年,早就不耐烦了,
一个老不死的,打从晚清活到现在,都不知道多大岁数了,还活着,实在是让人
没了耐心,现在又来了这么一个老古董,当然是不待见,弄得孙秀才好一顿唏嘘,
从老友家出来,好几天没吃东西,真是饿坏了。
当年跟着蔡锷闹腾,给蔡锷当幕僚,一肚子的货可都是真才实料,跟着蔡锷
进总统府的时候,一帮子师爷可是排着队预约自己吃饭的。后来,蔡锷命短,自
己也就没了兴致,在云南大理看了一辈子蚂蚁打架。
老了老了,想念那几个老东西了,也是个怪事,这几个老东西竟然都是属王
八的,岁数也忒经积累,居然都活了好几个朝代,把新朝代的几个国主都靠没了,
这几个人还在。
这两年老做梦,就觉得不太好,恐怕自己也没多久的活头了,打算出来转转。
走的时候,兜里没揣什么钱,他向来不在乎钱的事,还以为像过去那样,过
府到衙知会一声:「孙秀才来了。」
就有人什么都给送来了。
现在走到哪里都没有人买账了,肚子里的货没人识得了,真是栽了个面儿,
竟然饿了好几天。
昨天遇见的这个娃,他是看好了,就凭着一个娃娃,观看两个老东西,磨叨
些老古董,一晚上没腻烦,看得那么入迷,就知道是个有耐性的主儿。
还有就是现在的年轻人,没有几个是别人尤其是老人待见的,亲生爹娘都推
不迭,何况一个毫不相干的老头子,昨天这个娃,自己要他的衣穿,给衣穿,看
见老褚头儿要遭殃,就站出来护着,这真是个好苗子,昨天看老褚的架势,也是
看好了。
自己当然就得留下这青年人,否则,老褚头就下手了,那可不是个厚道人。
从此,孙秀才就住在了这里。而梁军从此后则多了一样事情,就是每天早晨
被孙秀才招呼起来,蹲马步。
梁军从型喜欢看武侠电影,做过很长时间的武侠梦,也幻想着自己像那些侠
客一样飞檐走壁,只不过后来,时间长了,才明白电视上那些飞檐走壁的功夫,
都是电视上骗人的,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那种武功,虽然如此,也是很羡慕有功夫
的人,特别是这次出事,自己因为没有本事,就老老实实地被人家摆弄,还差点
丧了命,如果有功夫,怎么也不至于那么狼狈。
他早晨睡得正香的时候,孙秀才就起床了,然后就毫不客气地把他招呼起来,
让他跑步,蹲马步,一蹲就蹲几十分钟,蹲得两个腿走道都疼。
好在梁军虽然觉睡得不足,难受得很,但是祖宗是他自己认的,怨不得别人,
所以每天都咬着牙坚持按照孙秀才的要求蹲马步和一些基本功。
到了晚上吃完饭,梁军有时候就困得睁不开眼睛了,他总是能咬着牙挺住,
坚持出去捡瓶子,还把工资拿出来一些,尝试着去收些废旧报纸之类的,有些居
民小区离着废品收购站远,就不愿意多走了,看到梁军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收废品,
一是觉得可怜,二是梁军收的废品比别人多一分,就把那些废旧书报卖给他。
收的多了,有时候来不及卖,就堆在他的寝室里,堆得到处都是。赶上有一
次秦大偶然来他的屋里有事,看到满屋的废品,就道:「整了这么多破东西干什
么?」
那个时候,每天孙秀才都到外面去,秦大也没看到他,如果让秦大看到了屋
里还收留了一个老头儿,不知道会怎么想。
梁军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在别人的房子里做这些事,其实不是个长久之计。
从此,他就开始留心起外面的比较便宜的,能对外出租的房子。同时,他每
次废旧物品积攒到一定数量,就赶紧去卖掉,省得弄得屋里太乱,不成样子。
第一次卖废品,连捡来的瓶子,带收来的旧书报,竟然纯收入了127块钱,
把他高兴得不得了,把每张票子伸展得平平的,放在贴身的口袋里,半夜也起来
数一遍。
这个钱和打工赚来的工资不一样,是他开动脑筋,空手套白狼,得了的钱,
自然是非常重视。
有了这次成功,梁军尝到了甜头,便进一步武装自己,把构建厂一台多年没
人用的破旧自行车修理了一番,每次晚上出去,都推着那台自行车,一旦遇见废
旧物品多了,就可以用车驮回来。
这一天,他骑着自行车,来到了环海中路,构件厂离这里不远,以前就来过
几次,感觉到这里很好玩,这里还保持着20、30年代的风格,走进老弄堂里,
他一边走,一边吆喝两声,就权当是来玩一玩。
正在转悠,就听见一个人招呼道:「幸伙,过来。」
梁军回头看时候,见是30多岁的年轻人站在一个四层小楼前,向他摆手。
他走过去问道:「你找我有事吗?」
那人问道:「你是不是收废旧书报?」
梁军一听高兴了,有生意生门自然高兴,收矿泉水瓶子自然好,没有成本,
但是毕竟得到处去找,有时候还有别人跟自己争,一天也赚不几个的。废旧书报
就不一样了,虽然利润小,但是无论谁家卖,都少不了百八十斤的,一次就赚不
少。
他跟着那年轻人上了楼,里面是一间几十平米的屋子,各种家具都陈旧不堪
了,到处都破破烂烂的,被人翻得乱七八糟,看样子是主人搬家了。
梁军就道:「搬家了?」
年轻人看样子心情不错,道:「这是我叔叔的房子,他老人家已经归西了,
没有后人,我就来替他变卖一下家产了。」
梁军明白了,这个屋的人没有后代,被眼前的年轻人捡了便宜,继承了遗产。
这样的人要好好跟他压价。
年轻人就指着卧室里一堆书报,问道:「多少钱?」
梁军一搭眼,估计这些书怎么也得200斤,按三毛一斤,得60,但是现
在要压价,就不能按六十给,就摇头道:「没有多少的,顶多40。」
那人竟然丝毫不还价,说了句:「快点搬,我要赶紧处理了,还要出国呢。」
梁军心下高兴,赶紧往口袋里装,然后就往寝室里送,很晚的时候,才弄完。
第二天中午,他想去把这些书报卖了,正在收拾整理,却从里面抖落出来一
沓子花花绿绿的东西,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拿给孙秀才看,他也不懂。便拿给
秦大看,没想到,秦大看了,眼珠子都要瞪出来,抓着他的手使劲地摇:「你哪
来的?」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074、我有钱了
秦大看了,眼珠子都要瞪出来,抓着他的手使劲地摇:「你哪来的?」
梁军被秦大给吓着了,他结结巴巴地道:「我是收购废旧报纸收来的啊。」
秦大抖索着手,指着梁军半天说不出话来,秦大嫂和秦三都莫名地看着他,
最后秦三就严肃地问梁军:「你到底从哪里弄来的?」
「我真是收废报纸收来的啊。」
梁军更害怕了。
「你说,你这个孩子,怎么就不能安生点,没事去收什么废报纸?你看,你
闯祸了吧?」
秦三真是恨铁不成钢。
「别骂他,别骂他,这小子中了彩了。」
这回秦三,秦大嫂都糊涂了,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齐齐看向了秦大。
秦大也不说怎么回事,就抓住梁军细细地问,到底在那里买的。
梁军便详细地把自己如何去环海中路的老弄堂里转,如何有个三十多岁的人
招呼他,说是有一些废旧书报要卖给他,他如何砍价,最后他少花了20元钱,
买回来一大堆书,今天打算卖掉,就开始收拾,看到这些东西很奇怪,就过来问
问,这个前后的经过说了一遍。
秦大捶着沙发,仰天长叹:「败家子,败家子,幸好,幸好。」
秦三因为三姨的关系,对梁军最是关爱,看到大哥这样子,就以为是梁军做
了什么败家的事,就瞪了梁军一眼,说:「以后,不要去外面胡转悠去了,你瞧
瞧,你花四十买回来这么些破烂货,这不白瞎那些钱吗?有那些钱,留着买本书
多好,挣个钱不容易,以后不准乱花钱了。」
梁军见事情这么严重,也害怕了,就哦了一声。秦大似乎没有听到秦三的话,
兀自在那里抚摸着那些票票,在感慨。
倒是秦大嫂看出点端倪,问丈夫:「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啊?看你一惊一乍的,
把悬吓坏了。」
「哎呀,悬,你幸亏整理一下,幸亏来找我问问,要不然,你这辈子就后悔
死了。」
他这一说,连秦三也好奇了,连忙问道:「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是上海90年候发行的那批股票,现在上海人手中有这个股票的不多了,
当时刚发行时候才十元一个股,现在都上百了,你看这个人当时买了一万个股,
现在,你算算,悬这一下赚了多少钱?」
「啊?一、一、一百万啊!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秦三的嘴张得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这还有假?这不票票在这里嘛。」
「那,你刚才说什么败家子啊,什么的。」
秦三还是不太敢相信这个是真的。
「我是说,那个年轻人是败家子,祖宗留下的东西,就这么随便当废品卖出
来了。」
「啊,啊,哎呀,好小子,我就说你有出息嘛,白天干了活,晚上还出去收
废品,好小子,这么小的岁数,就知道赚钱养家。」
秦三差点要把梁军抱起来了。
「听听,刚才是谁说乱花钱,瞎转悠了的?」
秦大嫂可是还记得刚才秦三的话。
秦三不好意思了,道:「我不是怕他出事嘛,要是出了事,我能对得起,那
个……」
秦三说到这里,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秦大嫂接口道:「怕对不起人家他三姨吧?」
秦三突然就说话不利索了,脸也红了,道:「对谁都不好啊。」
梁军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听他们的话的意思是,三姨和三叔有点什么
意思,真要是这样,我不是作孽吗?把三姨给支到美国去了。」
秦大把股票交给梁军,道:「明天上午,老三开车,我跟悬去交易市场,给
他抛了吧,别以后有什么变故。」
秦三当然高兴,但是梁军似乎不是那么高兴,他的表情很凝重。
秦大突然又想起一个什么事来,道:「你说,你是在环海中路买的,是吧?
那是上海的老城区,那个地方鱼龙混杂,却也卧虎藏龙,有不少大资本家,黑道
大鳄后来湮没了,就藏身在那些地方,这些人,家里随便拿出点什么来,就是无
价之宝,所以,你现在回去,看看那些废旧报纸里,还有什么东西,干脆,这些
东西,你什么也别卖了,留着慢慢翻。」
梁军答应一声,就往回走,事实上,他刚才还真的想到了这一层。
回到宿舍,他就赶紧去翻那些书报,也不知道孙秀才去了哪里,而自己也不
懂,翻了一阵子,没看出什么,就睡着了,一点半来钟,起来上班,下午五点多
钟,没什么事了,跟三叔打了个招呼,就直奔那一家,他感觉到,自己在这个问
题上太赚便宜了,想着补偿人家一点。结果去了后,那个年轻人不在了,换了几
个人在装修屋子,新房主说,那个青年人,出国定居了。
梁军回来就有点出神,总感觉到自己占了人家的便宜。吃晚饭的时候,秦大
看他有点神不守舍,就问他怎么了,他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秦大定定地看着他,
半晌才道:「你快不要念书了,才这么大,就成了书呆子了。」
梁军不说话,听他说。秦大说:「你这不叫占便宜,是你手里的东西和他没
有缘分,总体来说,你这叫做生意,做生意就是这样,总要有差价,我们买东西
的时候,就知道,对方的东西加了价,但是,这就是买卖,这就是规矩,我们就
得接受。还有呢,就是,你在当时你也不知道,你不是有意赚他的便宜。」
这么一说,梁君就不说话了。
第二天十点多钟,秦三开着车,秦大陪着梁军来到证券市场,把那些股票抛
售了出去,一共得了110万。
秦大便帮着他建了个账户,把110万元存了进去,然后就把一张银行存折
交给了他。
梁军半天没敢接,他甚至有点不相信,这么多钱都是我的了?仔细看那存折,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梁军。那个1后面,清清楚楚趴着6个0。,他又板着手指
头算: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
这么多钱,真的是我的了?梁军懵了,一整天都懵里懵懂的,恍恍惚惚的,
还时不时地拿出那张存折来,查查后面几个零。
到了第三天,他去给在美国的三姨挂电话联系,询问夏云清老师的病情如何,
美国医生是怎么说的?
三姨说,美国医生说,能治,就是得费点时间。梁军就说好,好好治吧,该
花多少钱,就花多少钱,别担心花钱。
接着又问夏云霓的情况,他知道,其实,夏云霓出去很困难,那些善款她很
难借上光。
夏云霓就吞吞吐吐地说:「现在,还没找好学校,主要是学费贵了,我准备
去打工,一边打工,一边念书。」
梁军就道:「打什么工,别太难为了自己。」
夏云霓没接话,她心里想:「你说得倒轻巧,我不难为自己,有什么办法。」
梁军说:「你现在去办一个银行账户,我马上给你汇10万美元。」
夏云霓道:「你哪来的钱?」
梁军就说:「这你就不用管了,让你办,你就办。」
夏云霓从小生长在一个家庭体制特别不降的家庭,父母是后结合的,自己和
夏云清不是一个妈的,而母亲从型教她怎么排挤夏云清,怎么在这个家庭中占主
导地位,后来,慢慢地她就和姐姐云清形同了陌路。
在这样的家庭环境里长大,不知不觉地就培养起了她的尖酸刻薄的性格特性,
无论在哪,都把别人看成是下贱胚子,带着这样的心态与别人相处,别人对她也
没有什么好心情,虽然一些男生都围着她转,也不过是图希她的美貌,想在床上
过过招而已,没人真心对她,另外,夏云清的事出了后,外界对她们母女的做法
深恶痛绝,说什么的都有,让她特别惊恐,只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好人,
没人心疼她。现在,在这样的情况下,在没有家,没有亲人的情况下,她感到绝
望了,没有人为她的今后的生活负责了,梁军给她打开这个电话,她就不由自主
地哭了,哭得稀里哗啦。
现在,他把梁军完全当成了救命稻草,精神依托。
回到住处后,孙秀才回来了,这两天这个老头儿也不知道都见了什么人,但
是,因为吃得好,喝得好,脸色倒是红润起来。
梁军道:「孙爷爷,你出去了?」
孙秀才道:「我不出去,有什么办法?你这是什么破地方,一天到晚轰轰隆
隆的,闹死了,要是惹恼了我,给他把那些破玩意砸了他。」
梁军听了暗暗叫苦,心道:「这可真是个祖宗啊,白住人家的地方,还嫌人
家吵。」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孙秀才说,只能耐心地说:「孙爷爷,人家这是个工厂,
人家得生产啊,你老先别着急,等着我找个安静点的地方。」
孙秀才嘟嘟囔囔地,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转过头去,看着堆了满屋子的废
旧书报,就过去翻弄起废旧书报来。
梁军就过去说道:「孙爷爷,你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什么宝贝啊?」
孙秀才脑袋摇得拨浪鼓一样,道:「这里面能有什么宝贝?」
梁军见他这么说,总不好逼着他去翻找,就坐在一边想心事。
他在想,看起来真的该重新找个地方了,否则,说不准什么时候,这个老头
上了犟脾气,去把秦叔叔工厂的机器砸了,多不好!自己给秦叔添了这么大的麻
烦,还没报答他呢,这回再给他添乱,多没面子啊I是,真要是出去找了地方,
秦叔能高兴吗?能理解自己吗?「
晚饭的时候,他也在想这个事,吃晚饭就出去了。今天他没有推着那个破车
子,而是空着手,穿了一件干净衣服,又往环海中路去了。
上次,他在那里看到有一些弄堂里的房子都不是很高,虽然很古旧,但是适
合岁数大的老人居住,不如到那里去看看,先把房子价格打听一下,然后再做打
算。
他往弄堂走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两边的路灯也都亮了起来,可是进
了弄堂后,里面就格外地暗了,不过梁军的胆子还是不小,他什么也不顾地往两
边的墙上看,找那些租房的广告,很快找到了一家,梁军按照上面的好码打过去,
过了好长时间都没人接。
就开始找第二个号码,第二个好码倒是接了,里面传出一个很是柔软的声音,
让梁军听那声音,就有一种特别想看看人的想法。
那边说的房子还真巧了,就离梁军现在的位置不远,说:「既然人离不远,
就过来看看房子嘛。」
梁军听了这话,心里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噗通噗通就,猛跳了两下,鬼使
神差地答应了,不过他又问道:「一月多少钱啊?」
对面的答复是:「过来看看再商量嘛。」
她声音里有一种发嗲的尾勾,拖了挺长,梁军就有点受不了,脚下也不受控
制地往那走。
按照电话里面的提示,他穿过两个弄堂口,来到一个很老旧的小二楼,在一
个房门前停住了脚步。
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心跳有点加速了。他站在那里喘息了一
下,平定一下自己的心情,这才敲了敲门。
很快在电话中,听过的那个声音响在门口,门被打开了。门口出现了一个2
0多岁的女子,接着是一股香浪迎头扑上来。
这个女子长得还挺耐看,个子在1米6左右,肤色很白,她看到梁军,明显
地有点失望的神情,但是还是笑呵呵地把梁军让了进去。
他问梁军:「想租房子?」
梁军矜持地点点头。
「那你是要干什么?」
「我是过来念书的。」
梁军实话实说。
「哦,那这个情况是这样的,这个房子现在时三室一厅,你可以住一室……」
梁军一听就有点不对,心道:「怎么还就让我住一室?」
那个女孩子继续介绍:「这里面的设施,还是不错的,你来看。」
说着,就领他参观,先看了厨房,又推开一个门。她也不知道是有意的,还
是不知道,门拉的很大,一拉开,女孩愣住了,梁军也愣住了。
只见里面一个女孩子裤子褪到腿弯下,露出两腿间的一丛毛。
那女孩子还兀自地拿着一个什么巾,准备往下面垫。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075、想要我吗?
一时间,梁军就被搞糊涂了,弄不明白,对方这是搞的哪出,呆愣愣地看着
那个女子。
因为天热,那个女孩上身只穿着抹胸的小衫,露出下面的肚皮,她的肤色不
是很白,但是很紧绷,小腹稍微有些下乍,再往下的中间部分就开始有顾隐隐约
约的黑线,像是毛又不是毛的感觉,直到两腿间,隆起了一个小包,那上面撅起
一丛弄密的黑毛,在黑毛上还粘了几滴尿液,活像谁家的小孩剃了头,在前面留
下的那一团头发。
梁军虽然经历了不少的女人了,但女人的这个地方对他还是有一种吸引力。
他呆呆地看着那里,好几秒钟过去,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紧转头,带着
自己看屋子的女子促狭地眨眨眼,捂着嘴转身离开了。
梁军赶紧离开,但是心里却是乱遭遭的,脑子里晕晕的,同时,那个地方也
不争气,不受控制地鼓起来,来到客厅里,那个女子有意无意地往他的那个地方
瞄,脸上现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弄得梁军脸一下就红了。
这人可丢大了。
「这个地方就这个条件,你觉得怎么样?」
女子先打破了尴尬,向他发问了。
「呃,还行。」
「呃?怎么叫还行了?多好啊?你看这厨房,你看这卫生间……」
说到这里,立即就打住了,也不知道她是有意地强调,还是想起了刚才的那
一幕,总之气氛变得更暧昧了。
这时卫生间里的那个女子出来了,她刚才只顾一味地去给自己换纸巾,居然
没有发现自己被人看,见到屋里多了个男子,准确地说,在少年和青年之间的男
子,禁不住一愣,道:「怎么是个小孩?」
她的眼睛很大,奇怪的是,她的脸上皮肤很白,这可真具有欺骗性,看了她
的一般人都会以为她的身上也会很白,没想到是这样的。
她是那种长相很喜庆,长得很干净的人,一双眼睛大大的,圆脸上鼻子和嘴
都搭配得很和谐,让人看了很愉悦。
梁军听了出来,她是家乡人,说了一口东北话。就觉得很亲切,随即女子又
道:「小孩也行啊,反正是个男的就行。」
这话说的,就大有深意了,梁军就看向了刚才领他参观的那个女子,想起了
刚才那一幕,这两个女子要干什么?他们要想男的,莫非……
梁军想起来在三姨家的时候,那时候三个女老师轮番和自己有那事,现在不
知道是什么情况,她们难道缺男人吗?
那个东北女子见两个人一脸的暧昧,都有些红脸就莫名其妙地问:「怎么了?
倒是说话啊?你们?真的!我说的是真的,小孩也行,喂,你多大了?17?比
我小两岁,喂,你那方面行不行?」
这一句话,弄得梁军一下脸就红了,看来,这两个女子是想和自己有哪事,
饶是他很期待,但是这个女孩也太直接了,弄得他这个大男人都不好意思了。
刚才领他参观的那个女孩子不高兴了,拉下脸来道:「你胡说些什么啊?」
「真的,我是说,你打架行不行?我估计这个岁数的男孩子打架也没什么问
题,只要是你能打两下子,就搬过来,我们就不怕别人欺负了。」
这下子梁军有点明白了,她们是想让自己过来,保护她们。
那个南方女孩不高兴了,狠狠地剜了东北女孩一眼,她这时也只好说实话了,
这才用她那无比柔软的南方口音跟他解释:「是这样的,我们在这里住,还闲着
一个房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过来住的话,房费好说,大家都出一部分钱,
这样大家互相照顾。」
梁军这回听明白了,两个女孩子租了同一个房,还闲着一个房间,两个人为
了减轻负担,就打算再招一个房客,而这个房客最好是男的,这样她们既可以少
花钱,还多一份安全。
只是南方女孩子说话,比东北女孩子说话含蓄,说什么大家互相照顾,另外
这个南方女孩子刚才给自己打开卫生间的门,也绝对不是无意的,两个人在一个
屋子里住,另一个人在哪里,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这个人利用了东北女孩子的色相,引诱自己决定租下这
个房间,到了那时,再利用一般男子的求租,求偷窥的心理,在价格上提一下,
好阴险的招式,看来,这个南方女孩心思要比东北女孩阴险得多。同时,这个南
方女孩还表现出了一种不择手段,不计后果的倾向,这样招来的房租客,恐怕百
分之九十是个好什么的人,难道她就不怕引狼入室吗?
梁军对刚才那一幕也很激动,说实话,他也期望无时无刻不存在的那种暧昧,
要是屋里有两个这么粉团一样的女生,出来进去的,时不时地还暴露一点,说不
准自己到时候还能左拥右抱的。
但是,美梦虽好,却不现实,他这次出来寻租,是为了孙秀才,这个老头儿
太特了,跟别人住不到一起,否则,梁军才不出来寻租呢,有病啊?放着不花钱
的房子不住,出来找花钱的?何况,那边还有一个让人无比动容的雅菲呢。
梁军很遗憾地告诉她们,自己要的是独门独院,不是要和别人合租,两个女
孩都惋惜地摇摇头,南方女孩甚至还回头挖了那个东北女孩一眼。
东北女孩根本没注意到这一点,只是热切地说道:「小老乡,以后你安顿好
了,就来玩哦。」
梁军心里一热,认真地看了老乡一眼,就出了这个门。走出门去,他的心里
还热乎乎的,东北老乡那种真切,那种诚恳,还有那乡音让他感动,心里充满了
温暖,好想回去跟老乡多说一会话。
他走出这个小楼,就往右拐,过了一个门上亮着昏黄的门灯的商店,就远远
看见弄堂口了。
这时候,他听见后面有沙沙的脚步声,起初没有在意,可是走了几步还是有
这个脚步声,也就随意地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在离自己20多米的地方,一个长
发飘飘的女子紧紧地尾随在自己的身后。
这也没有引起他的注意,毕竟夜里行路的人多了去了,可是,再走几步,过
一个岔路口,那个女子还是跟在自己身后,他就有点注意了:「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有女子尾随自己?难道是鬼?」
想到这里,他紧张起来,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看看这老弄堂幽深幽深的,
四处都是高墙,里外都是昏暗一片,来的时候没觉得,现在就觉得无比地阴森。
小时候看过一双绣花鞋,还有现在也有不少恐怖小说,都是说在这样的弄堂
胡同里,遇见女鬼的故事,这么联想起来,梁军就越发害怕了,他紧跑几步,想
走出弄堂口,外面就是大马路了,有很多人,有明亮的路灯了。
可是刚往前走了几步,却发现弄堂口方面又飘过了一个女子,头发也是那么
飘着,梁军更害怕了,心里哀叹一声:「完了,我这回是钻进鬼的埋伏圈了。」
他往前走也不是,往后走也不是,两腿瑟瑟地抖着,站在路旁,闭着眼睛硬
着头皮挨靠。
沙沙沙,女子走近了,越来越近了,最后就在他的跟前了,他明显地感觉到
那女子,在自己面前放缓了脚步,他的心跳得咚咚响,只是站在那里闭着眼,可
是那女子好像还在自己面前站着,就忍不住睁开眼看,只见一个女子好奇地盯着
自己看,而他猛丁一睁眼,倒把那女子吓了一跳。
梁军见到对方的样子,模样中规中矩,也不像是个鬼的样子,就恼火地说了
句:「看什么看?」
那女子看他发火,不高兴了,就骂了句:「神经病。」
继续向里面走了,大概这个女子看着这个男子在这里闭着眼睛,以为是什么
时髦青年,搞什么行为艺术,搞非礼勿视那套,对过往的女青年坚持不看一眼呢,
没想到竟突然睁开眼睛,还朝她不高兴,便忍不住骂他。
一场虚惊过去,梁军想想自己刚才的表现也觉得好玩,禁不住想笑。可是他
一扭头朝后面一看,又吓了一跳,刚才身后的那个女鬼跟了上来,正在他不远的
地方站着,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
他正想说什么,那个女子走过来,一把抓过梁军的手,就使劲地摇起来:
「大哥,你的条件我答应了,你就把这个店盘下吧,我真的需要用钱,我父亲现
在病重,我没办法了,15万,我就出手,行吗?」
梁军吓了一跳,他赶紧甩开这个女子,嘴里结结巴巴地道:「你说什么?」
没想到,那个女子一见更急了,上前再次抓住了梁军的手,低着头道:「大
哥,你不就是想要我吗?我现在就给你,只要你伸手救我一把就行。」
说着,放开了梁军的手,自己动手就把自己的上衣扣子解开了。
梁军眼珠子瞪得溜圆,心道:「这是什么情况啊?在大城市怎么情况都能碰
上呢?」
正在犹豫,那个女子早把他的手拽过去,然后放在了她的那两个山峰上。
哇,这么大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076、有人想霸占阿莲
梁军莫名其妙地就被眼前的女子拉着手去摸了她的胸,梁军几乎一点准备没
有,就被放在了那个温热的高峰上。
说实话,梁军遇见这样的情况,本性里的想占便宜的欲念闪现出来,因为任
何一个男子在凭空来了这么一个女子,伸手就捉住你的手,放在她的胸上时候,
都会不舍得那一刻的舒爽,太绵软了,太富有弹性了,梁军也顾不上眼前的人是
谁,就闭上眼睛,贪婪地,投入地揉捏起来。
「大哥,只要你接了这个店,我可以现在就给你,我原来开这个店的时候,
花了30多万,但是,因为我家老人需要钱,我没有办法,我15万就给你,行
吗?大哥?」
这个女子一边说,一边把身体贴在了梁军身上,然后趴伏在梁军身上,身体
颤抖着,声音里带着哭腔。
她哭了。
梁军听到她的哭声,心里一阵阵揪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太卑鄙了,这个女子
本来家里有了难,就很难过,为了给老人治病,把自己的店盘出去,赔了不说,
还要搭上自己的身子。这个年头有几个心甘情愿把自己给男人的?自己怎么忍心
占人家的便宜。
这个时候,女子胸前的两个大灯几乎全暴露出来,随着她趴伏在梁军的身上,
两个大灯又暖又突出,又弹力十足,又柔软无比,梁军真的是舍不得离开那个怀
抱,但是最终还是毅然决然地推开那个女子。
「这位女士,我想你可能是认错人了。你再仔细看看我是谁。」
那女子道:「怎么可能?你去我的店里,那么多次,我能认错你吗?」
梁军心道:「这人真是个大迷糊,去了她的店那么多次,还能认错,再者说,
既然有心想转让店,就把人找到什么地方,坐下谈一谈就是了,或者说,你就是
想献身,约到旅馆去也行啊,何苦弄这么一出?」
这么想着,他就接着说:「你真的弄错了。你好好看看我嘛。」
那女子就道:「错不了,我怎么能认错呢?」
说着又要往前扑,梁军赶紧把她制止了,他很不高兴地说道:「这位大姐,
你再这样,我可要报警了,我才十七岁,你看不出来吗?」
这个时候,这个女子已经引起了梁军的怀疑,若真是一个良家女子,要是被
人这样推拒,早该羞得投河上吊的了。再者说,一个良家女子也断不可能用这样
卖身的方式去卖掉一个店铺。
梁军虽然年少,但是经过了前一番阵仗,已经学会了很多东西。或者说,前
一次出事,对于他这样的一个少年来说,算是人生的很大的一笔财富。闫姐,阿
龙,一道杠三个人相互斗法,一下开启了他的智慧之门,获益匪浅,这是他在成
长历程中,比别的少年偏得的一堂课。
长期以来,中国的教育始终跟中国的国情脱轨,学校里教导孩子如何好好做
人,孩子们一片天真。走到社会后,一下就变了,社会上坑蒙拐骗,背叛和谎言
到处都是,弄得孩子们莫衷一是,无法适应社会,一个个都成了书呆子。
这时候,那女子早就不哭了,疑惑地念叨:「不对啊,我看了好几次了。」
梁军就恼火地想问问:「你在哪看了好几次了?」
可是话没说出口,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有几个人一边往这跑,一边
道:「在那边。」
梁军第六感觉告诉他:「那伙人是奔自己来的。」
果然,那伙人很快过来了,其中还有一个是民警。那几个人跑过来指着他,
道:「就是他,就是他,警察同志,就是他。」
那个警察一见上前就抓住了他的胳膊,道:「跟我到派出所走一趟。」
梁军的着了道儿,并没有慌,但是非常生气,他愤怒地嚷起来:「你们凭什
么抓我?我犯了什么法了?」
那个警察也不答话,先是咔嚓给他戴上了手铐子,这才说道:「犯了什么法
了?不是你问我们,而是得我们问你。」
梁军看到他的那个神气样,就更来气了,扯着脖子喊:「告诉你,抓错了,
你可要负法律责任。」
警察也火了,指着他的鼻子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等到了派出所,我
看你嘴还硬不硬。」
说着,就不由分说,拉起梁军来就走,回头对其他几个人,道:「走,一起
去派出所作笔录。」
梁军在转身去瞪刚才纠缠他的那女子时,发现几个人竟然犹豫了,她们陪着
笑对警察说:「要不,就这样吧,反正也没出什么事。」
这叫什么事?刚才不是还招呼警察了吗?现在既然把梁军抓住了,怎么又不
想去了?警察首先不干了:「不行,你们拿警察当什么了,你们招呼一声,我们
就来,你们说算了吧,我们就放人?」
几个人没有办法,只好跟着警察去派出所,派出所就在环海中路,民警在前
面押着梁军走,三个女子一个男的窃窃私语,迟迟疑疑地跟在后面,梁军虽然生
气,但是因为自己没做什么亏心事,因此显得很从容,倒是后面几个,走了几步
后,越发胆怯了,其中一个女子跑到警察跟前道:「警察同志,也许是误会了,
这个事就算了吧,反正我们也没什么损失。」
梁军却不干了,没等警察说话,就叫道:「不行,你们没损失,我有损失,
我兜里的1000块钱没有了,我坚决要求到派出所去问明白。」
一般都是报案人强烈要求去派出所,嫌疑人苦苦哀求,不到派出所去。现在
的情形是反过来了,竟然是嫌疑人要求去派出所,而报案人却提出不要去,再傻
的警察也看出端倪来,特别是梁军反映,他的钱丢了,这就更让警察起了怀疑了,
他定定地看着梁军:「你说的情况属实?」
「绝对属实。」
「你要知道,诬告人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那么他们诬告我,负不负法律责任?」
梁军本来就是一时生气,随口说说而已,警察这么问,倒是有点慌张,便转
移了话题。
「那当然,她们也要负法律责任的。」
「那就走!」
梁军豁出去了,宁肯被派出所收拾一顿,也得出了今天这口恶气。
于是,大家都各怀鬼胎,脚步沉重地往派出所走,就是梁军也不轻松,自己
刚才贪图一时的口舌之快,宣称自己的钱丢了,等到了真的对证的时候,该怎么
办?
终于到了派出所,几个人鱼贯而入,梁军走到前面,眼珠子叽里咕噜地转悠,
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办?也真是巧了,刚进到派出所里,就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
他穿着整齐的警服,威风凛凛里地往外走,身边还跟着两个携察。
那家伙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地说着什么,当两伙人相遇的时候,那家伙压
根就没看梁军,而身后的警察则怯生生地叫了声:「所长,您晚上还过来啊?」
所长鼻子里哼了声,就说:「赶紧把你们手上的案子结了,干个活别磨磨蹭
蹭的。」
看起来,身后的民警挺害怕这个所长。梁军则笑了,在那所长即将擦肩而过
的时候,他使劲地扭过身子,喊了声:「一道杠叔叔!」
一道杠浑身一震,猛地转过身子,问道:「是梁军吗?」
这个世界上,除了原来那些混在一起的地痞,没有人知道他的外号,现在有
个人叫出了一道杠这个名字,机敏的他,立即想到了梁军。
梁军转过身来,一道杠也转过身来,两个人四目相对,随即梁军向前一步,
举起手铐,道:「一道杠叔叔,我被他们给陷害了。」
在梁军喊出「一道杠叔叔」的时候,把他抓来的警察心里就道:「坏了,撞
到枪口上了,难怪这个小子这么想上派出所呢。新上任的所长是人家的叔叔。」
而那几个设圈套诓他的人,则脸色一暗,齐齐愤怒地看向最开始出来纠缠梁
军的那个女子,那个女子更是面如土色。
原本她还抱着一个希望,就说梁军怎么调戏她,趁着自己向他求情的机会,
摸她的奶。现在完全不能说了,人家是叔侄关系,自己说了就得罪了所长,哪有
自己的好?关键是自己的不光彩的身份,见不得光。
一道杠阴森森地看向那个民警,冰冷地道:「怎么回事?」
那个民警不由自主地浑身一哆嗦,要多后悔有多后悔,恨不得转身把那几个
人踹两脚。
他一五一十地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但也没有偏袒谁。
当一道杠听说梁军口袋里的钱丢了的时候,他的眉头皱起了疙瘩,严峻地道:
「把那几个人叫进来,我亲自审。」
一道杠亲自坐镇审,这一审审出了一些事儿,原来,刚才几次三番上前跟警
察搭讪的那个女的,她是这个事的主谋,她叫阿莲,是外地来上海求发展的一个
小老板,去年盘下了一个网吧,起初这个网吧收入还可以,可是后来,情况就变
了,也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个人,自称是上海滩新强哥,来了后就收保护费,他
说他父亲是上海市副书记,他的舅舅是上海市公安局局长,只要听他的,他就可
以罩着大家。网管听了他这样说,就很不以为意,就要报警,被阿莲制止了,她
说,这个人既然这么大的来头,就得罪不起。
大家就说:「狗屁吧,这么大的来头儿,还用到这里来收保护费?」
阿莲还是不答应,她说:「这人就算是假的,也犯不了死罪,可是如果报了
警,就等于把他得罪死了,等他被公安局的带回去教训一顿,放出来的时候,就
会天整天盯着你,万一哪天他活腻歪了,往死里收拾你一次,就得不偿失了。还
不如现在,请他吃顿饭,感化一下他,说不准就不好意思再来闹事了。」
可是,阿莲请了那家伙吃了两顿饭后,他真的以为阿莲可以欺负,竟然对阿
莲动手动脚起来,阿莲不答应,他就晚上躲在外面,只要那些少年儿童进网吧,
他就上前连打带踢的,还说,谁以后再上这个网吧来,就把谁的腿打折。一来二
去,顾客就越来越少,收入也开始直线下降。阿莲一气之下,就打算把网吧兑出
去,可是几次有人上门商谈网吧收购事宜,都被这个家伙给搅了。
阿莲实在是忍不住了,就找到他当面质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那家伙就笑嘻嘻地说:「反正你也是准备往外兑,那就不如兑给我吧。」
阿莲说:「那好吧,给我三十万。我马上从这里滚蛋。」
可是那家伙也不说行,也不说不行,跟阿莲玩起来太极拳,一会儿说要先欠
着,一会儿又说,要阿莲陪他睡觉。阿莲被他拖得精疲力尽,网吧就这样一直不
死不活地挺着。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谁想到,阿莲前天接到家里的电话,说她的父亲得了重
病,急需要用钱。
阿莲一着急,就赶紧出手网吧,可是因为那个家伙的捣乱,现在很少有人相
信阿莲卖网吧的事了,阿莲没办法去找那家伙,催他快点定拍,不买不要捣乱了,
别耽误自己做生意。
那家伙一听就说:「没问题的,只要陪她睡一觉,就马上办理交接手续。」
阿莲简直要被他气疯了,这个时候向警方报案,似乎也没什么证据了,他就
想了个办法,请来一个洗发女,给他看了那个家伙的照片,然后趁着夜色,让她
装扮成自己的样子,然后引诱他去做那种事,趁机把他的声音都录下来,拿着这
个录音去派出所告他。
没想到,这个洗发女是个超级大迷糊,居然认错了人,当他们赶过来的时候,
就感觉到不对,眼前的人分明岁数不是很大,等到那个洗发女把录音拿出来一放,
她们就傻眼了,知道肯定是整错了。
一道杠听了这前前后后的事,简直是哭笑不得,他心里也极为佩服这个梁军
真有奇遇,总是能遇到这样乱七八糟的事,不过他当着阿莲的面,还是没有笑出
来,就一拍桌子吼道:「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法律了,出现这样的事,为什么不报
警?更为严重的事,你们竟然趁机摸了人家一千块钱。」
阿莲连叫冤枉,并把那洗发女叫来对质,那洗发女也是委屈的不行,这么一
来,就把梁军招呼了出来。
一听一道杠叔叔提到一千块钱的事,梁军心里就一沉,这是他最担心的一件
事,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怎么办呢?是承认自己冤枉了人家,还是死磕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