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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小村·春色】【全】作者:猎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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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集

          

              【内容简介】

  兰花怀孕的喜讯,却让成刚与兰月的感情越来越深、爱火越来越烈,一旁还
有聪明机灵想争取成刚更多关爱的兰雪不时搅和,这会在成刚与兰花三姐妹、玲
玲、小路之间的关系投下什么样的变数?

  村长跟李会计被村长夫人抓奸在床,李会计向成刚抱怨其中苦衷,成刚却发
现丈母娘似乎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 本帖最后由 皇者邪帝 于 2011-3-2 02:3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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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集 第一章 庙里好事

  且说那天晚上,二人在教室欢好之后,一同离开。这次是由成刚拿着文件袋
的,里边装着学生的试卷。此时,二人的心情都好得如蜜里调油。兰月的步子都
不如来时的快了,而慢如飘雪,轻如落花,处处透着温和与柔美。狂欢虽然结束
了,但其中的余味却叫人回味无穷。

  他们并肩走着路,时不时瞅瞅对方,每当四目相对,心里分外温暖,都从中
看到了对方的柔情蜜意,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月光之下,兰月的样子可谓惊艳。

  她不笑的时候犹如梅花般冷艳,等她有了微笑时,那就有了桃花的风采了。
成刚看在眼里,在心满意足之际,也有了巨大的成就感。试想,征服一个平庸的
女人,男人都会得意洋洋呢,何况征服一个优秀的美女呢?感觉自然不同。

  兰月抬头望望明月,说道:「成刚呀,咱们出来有一会儿了,家里都等急了
吧?兰花不会多心吧?」

  成刚离她很近,闻着她身上的香气,心里暖暖的,又痒丝丝的,真想再搂在
怀里,再干她一把。成刚压住自己的念头,说道:「兰月呀,兰花不会多心的。
她对我是百分百的信任。我在她的心里,那是圣人的位置。」

  兰月停住步,轻叹一声,说道:「都是我不好,把你这个圣人变成了庸人。
她要是知道了咱们的事儿,就尽管恨我吧。」

  成刚轻笑一声,说道:「你别说这种傻话了。我怎么会把责任推到你身上呢。
我既然干了,就不怕承担任何责任。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一切有我呢。我不会
让我爱的人受苦的。我时刻在你身边。再大的风雨也由我一个人顶着。」

  兰月点点头,轻笑道:「这话听起来真好听,即使不全是真的,也叫人着迷,
叫人舒坦。就冲这这几句话,我也没有什么后悔的了。」

  说着话,又向前走去。

  成刚望望着她的优美的身影,沉思一下,才跟了上去。月光如水,倾泻在兰
月的娇躯上。偶尔她转过头,月光便把她的俏脸照亮。她的脸那么白,又那么温
柔,平日的清冷已消失不见。

  当二人来到那庙的道口时,成刚停住脚步,向那庙望去。那高大的建筑在月
下非常显眼,附近没有哪一座建筑比它高。成刚侧耳倾听,并没有听到什么。走
到前头的兰月返回成刚身边,嗔道:「成刚,你干什么呢?你想去烧香拜佛吗?
这个时间可不对呀。要来白天来吧。」

  成刚冲她嘿嘿一笑,说道:「兰月呀,我哪有教徒的心思呀。我对那一套可
不感兴趣。」

  兰月也望着庙说:「不想烧香拜佛,你还想干什么?」

  心里隐约知道他的意思。她也想起了村长的事儿。有以前的,也有今晚的事
儿。

  成刚问道:「兰月,来的路上,二驴子跟你说什么来着?」

  兰月回答道:「二驴子说,他来盯梢,盯他爸的梢。他说,他妈让他查查他
爸今晚又跟哪个贱女人鬼混。」

  成刚说道:「这就是了。既然是这样,咱们不如也去瞧瞧村长在干啥。」

  兰月脸上一热,心说,那村长是个色狼,对女人很有兴趣。他能干什么?还
是干那事呗,就是自己刚体验过的好事儿。兰月深吸一口气,说道:「成刚呀,
那事儿跟咱们无关。咱们还是离得远点,快些回家吧。家里可能已经着急了。」

  成刚摇摇头,说道:「兰月呀,既然咱们已经出来了,能单独在一起,就应
该珍惜宝贵时间呐。这次好过,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聚呢。咱们可以晚
点回去。她们问起来,咱们可以好好解释一下,让她们别起疑心就是了。你说村
长的事儿跟咱们无关,不对吧?我记得来的时候你对他的事儿不是挺感兴趣的。
你还说,要多知道一些他的隐私,以后找他办什么事儿,也会方便一些的。这次
不是个机会吗?咱们知道了他在跟谁乱来,也多了一件打击他的武器呀。你说是
不是?」

  兰月犹豫着说:「倒是这个理儿,只是咱们总不能去偷看吧?」

  成刚一笑,说道:「咱们又不是没有看过,只当免费看戏了。」

  说着话,拉着兰月的手,向庙走去。兰月也没有坚决反对。其实她心里也知
道村长今晚在干谁呢。以前村里一直流传着一个『谣言』,说她妈妈也是村长的
女人。兰家姐妹为此都非常气愤,包括兰月一个,都想亲自质问村长,到底这是
不是真的。兰月也就此事儿问过妈妈,除了被盛怒的妈妈一顿臭骂之外,什么结
果都没有得到。

  兰月相信,也只是一个谣言,是别人别有用心地诽谤。可是她又每想到这事
儿的时候,又心跳加快,生怕妈妈真跟村长有什么。妈一直一本正经,可是她一
个女人领着一帮孩子,生活多么艰难呀,会不会为了度过难关而不得已而为之呢?
那样的话,跟品质可没有什么关系了。

  二人离庙越来越近了。走过一大半路的时候,就已经听到哼哼唧唧和喘气如
牛的声音了。成刚冲兰月一笑,兰月瞪他一眼,轻声说:「二驴子会不会在跟前。」

  成刚低声说:「不好说呀。他在的话,那就更热闹了。」

  说着话,又向前走去,蹑手蹑脚的,跟贼相似。当二人来到庙门外时,那些
声音如在耳边了。那充满激情,充满活力的声音,充满淫荡,充满野性的声音是
二人再熟悉不过的。虽然二人干事儿没有这么难听,但是大同小异。一听到这种
声音,兰月芳心紧张而又窃喜。二人靠在一起,倾听着别人的狂欢的『直播』。

  一个喘着粗气的男人说:「宝贝儿,你今晚的战斗力好强呀,胃口好大呀,
是不是吃了春药呀?」

  一听声音就知道是村长。

  一个女人呻吟着说:「谁吃哪玩意呀?是老娘我天生就是女战士。今晚你的
表现可不好呀。」

  还是那个李阿姨。

  村长粗喘几声,说道:「别提了,来之前跟我老娘们干过一场了,哪个男人
能受得了连续作战呐。我他妈的鸡巴也是肉长的。」

  李阿姨浪笑起来,说道:「我说今晚你怎么跟块豆腐似的,平常你可是跟只
狼一样。原来是叫你家的黄脸婆给修理了。你堂堂的一个村长还摆弄不了一个老
娘们,真叫人笑话。我可是听说了,她在家里可没少闹你。」

  村长大声道:「那又能怎么样?这个家还是我说了算。她再闹,也是我鸡巴
操的。她还是得听我的。」

  李阿姨哼了几声,说道:「那她闹你,你不是也受得了?谁不知道你怕老婆
呀。」

  村长怒道:「胡说,我又不是没打过她。我才不怕她呢。」

  李阿姨又笑了,说道:「对,对,你不是怕他,你是怕她他亲戚。谁不知道
她有在县里有当官的亲戚呐。你要是让她心凉了,她到那儿说几句话,就让你吃
不了兜着走。」

  村长显然是被点中死穴了,好一会儿才说:「为了当官,我就得受着了。不
然的话,我早就跟她离了。比她好的女人有的是,哪个都愿意跟我。」

  李阿姨嘻嘻笑,说道:「你要是不当官了,又有几个女人跟你呢?」

  村长也笑了,说道:「还真他妈的是这个理儿。跟我好的女人还不都因为我
是村长嘛。我要不是村长了,谁还屌我呀?他妈的,这群婊子,都这么势力。」

  李阿姨不高兴地说:「你连我都骂了?」

  村长问道:「要是我不当村长了,你还让不让我操?」

  李阿姨毫不犹豫地说:「当然让操了。女人长那玩意,就是让男人操的。闲
着会痒的,一痒了就全身不舒服。」

  村长听了高兴,说道:「你家老爷们也是男人呐,他会给你止痒。」

  李阿姨哼道:「别提那个王八头了。他那鸡巴不中用,插不几下,就完蛋了。
他天生就是当王八的料。好,来吧,咱们继续吧。」

  村长嗯了一声。接着又是风雨大作,喘息声加上哼叫声,再加上淫声浪语,
可谓壮观了。听得门外的成刚热血沸腾,欲火熊熊,裤裆都支蒙古包了。兰月则
芳心狂跳,脸上发热,身子发软,很想让男人来抱。她可以想像出里边二人干事
儿样子。也可以想像中他们的快乐。

  仅仅过了一二分钟,村长就大叫一声交货了。李阿姨不满地说:「你怎么能
射呢?我还没有乐够呢。咱们再来一次吧。」

  村长苦恼地说:「我得赶快回去了。我老婆说过,今晚要是八点不回家,她
就跟我没完。这都快过八点了。」

  李阿姨哼了一声,嗲声嗲气地说:「不嘛,我不让你走。我需要你。我要你
接着操。不把我操得劲儿了,我就不放你。」

  村长气哼哼地说:「你这个骚货,怎么这么不懂事呢?你得知道顾全大局呀?
我不能跟她离婚的,她对我还有用的。我得依靠她那门好亲戚帮忙,把官当大一
点。我升官了,你不是也跟着借光吗?」

  李阿姨哼道:「少来这套。我就知道你是怕老婆的。今晚你说什么都不好使,
你还得再干一次。想走,门都没有。」

  她来了泼劲儿了。

  村长苦笑着说:「就算是要干,鸡巴也不硬呀,怎么干?除非你给舔舔。」

  李阿姨说道:「好了,好了,为了舒服,今晚老娘也豁出去了。」

  之后,就听见村长啊啊直叫,急促地喘气,看来李阿姨的嘴已经开始工作了。
成刚与兰月通过村长那兴奋的欢叫就知道其中有刺激了。成刚不禁将她搂入怀里,
兰月已软得象棉花了。换了谁,听了这直播也受不了,更何况是已知个中滋味儿
的她呢?

  成刚也很冲动了。他想把这冲动的火焰浇灭。这需要女人帮忙。

  成刚说道:「咱们走吧,兰月。」

  兰月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说道:「是该回家了。」

  成刚笑道:「应该叫我的鸡巴回家。」

  兰月瞪着他说:「好恶心呐。」

  成刚说道:「小点声,别叫他们听见。」

  兰月答应一声。成刚便拉着兰月的手沿路回到大道。到了道上,成刚并没有
马上回家,而是拉她往北去,走出十几步,进了旁边的一片树林子。月光落下来,
枝影斑驳。

  成刚将那文件袋往地上一放,热情地说:「兰月呀,咱们开始吧。」

  兰月摇头道:「刚才不是乐过了吗?我不再干了。再干下去,我就回不了家
了。」

  成刚笑道:「我可以背你回去呀。要是遇到人,我就说你受了内伤。」

  兰月笑骂道:「你这个人越来越恶心了。你不要脸,我总得要吧。」

  说着话,要往外边走。成刚赶忙拦住,知道她这是在装腔作势。他知道她听
了刚才的淫声,也已经动心了。

  成刚搂住她,乱亲着她的脸,说道:「兰月呀,急什么呀?等爽过再回去。
刚才那个村长跟那个娘们的声音使我身上象着了火一样难受。来,让我去去火吧。」

  说着话,两只手大肆活动,一手摸她的屁股,一手抓她的胸脯。那张嘴也压
在红唇上,焦急地亲吻着。兰月本已动心,加上成刚如此挑逗,更是火上浇油。
很快,兰月就发出了甜美的哼声。

  成刚知道这里不是寻欢的佳处,就想加紧时间,直达目标。他的手伸进兰月
的裤子。兰月并没有阻止,只是说:「这里连个躺的地方都没有?要怎么干才好?」

  她娇喘着,声音透着荡意。

  成刚笑道:「条条大道通罗马,不躺着也能干的。让我来教你吧。」

  说着话,已将她的裤子脱了。兰月还挺配合,说道:「快点吧,不然回去太
晚了,妈和兰花要怪的。」

  成刚嗯了一声,说道:「兰月呀,你转过身去,弯下腰,双手扶着树,我从
后边干。」

  兰月反对,说道:「不好,那姿势多么难看呐。我是个好姑娘,我才不要那
么做呐。」

  听得成刚都想笑,心说,你最浪的一面我都看到了。到了这个时候,怎么又
知道要脸了呢?女人真是麻烦。

  成刚耐着性子说:「兰月呀,这是黑天,你撅起屁股,我也看不清楚。再说
了,这姿势有什么不好哇?你看有些动物就那么干的。很多夫妻也喜欢那么干。
那么干可以插得深一些,很过瘾的。不信你就试试。」

  兰月摇头道:「不好,不好,就算你看不清。我也不要那么做。我经常看到
狗是那么干的。在大白天的,公狗在道上就干着母狗,难看死了。」

  成刚开导道:「咱们都是自己人,咱们干的目的是为了快活。只要能快活,
不伤害谁,什么姿势不能用呀?就说兰花吧,她还能给我舔鸡巴呢?你想想,撅
屁股干,跟舔鸡巴,哪个更难看?」

  兰月哼了一声,说道:「无论哪个,都叫你便宜了。」

  成刚知道她没有那么强硬了,就按着她,使她弯腰。兰月很不情愿地那么做
了,双手扶着一棵大树,屁股撅得不够高。成刚在她的腰上点了点,说道:「兰
月,这里低些,屁股高些。」

  兰月嗔道:「你们男人都不是东西,总是想着法的折腾我们女人。我们越下
贱,你们越高兴吧。」

  虽这么说,还是那么做了。

  成刚笑道:「在干这种事上,不存在贱不贱的问题,只有爽不爽的问题。明
白吗?我的兰月老婆。」

  这话一出口,使兰月的芳心一甜。刚达成共识的亲密称呼让兰月感到对方的
爱意之深。

  成刚的手在她的屁股上摸着。虽说隔着裤衩吧,也能感觉那里的热度跟圆润、
光滑。借着旁边洒落的细碎的月光,他可以感觉那屁股的形状之美。成刚将嘴凑
上去,深深呼吸着,闻着屁股沟里的香味儿及腥味儿。他心里一阵激动跟陶醉,
心说,这股味儿真好,总叫男人们心猿意马,总叫男人们不顾一切,即使付出更
大的代价也无怨无悔。美丽的女人,那方寸之地是男人的天堂,也是地狱呀。

  闻了一会儿,又将手伸到屁股沟里触摸着。当他的手指碰到私处时,兰月忍
不住哦了一声,用近乎哀求的腔调说:「成刚,快点干吧,时间已经不早了。再
不回去,真的不行了。」

  成刚一想也是,便在那里揉了几下。只这几下,已经让兰月受不了了。那里
已经流出淫水来。成刚冲动得将兰月的裤衩往下一拉,拉到膝盖弯上。美丽的屁
股便露出来了,散发着肉香味儿,使男人发狂。虽然看不大清楚细节,但借着月
光,也可看个轮廓。那迷人的屁股在昏暗中也是白晃晃的,象是一团雪。而那黑
暗之处更有神秘感。

  成刚激动地抚摸着她的屁股,继而将嘴凑上去,跟私处接吻。兰月哪里受得
了呀,强忍着那使她随时昏倒的刺激,又是扭腰,又是晃屁股的,几乎停止呼吸。

  她不敢大声叫,因为林子外就是道路呀。她费了好大劲儿,才说道:「成刚
呀,你要是再舔下去,我就叫出来了。出什么后果,你都不要怪我。」

  成刚还是不傻的,狠吸了几口之后,才抬起湿淋淋的嘴,说道:「兰月老婆,
我好喜欢舔你的逼呀。你那里好香,我好想吸干你的水。」

  兰月听了更为刺激,娇声说:「喜欢就玩真的吧,别浪费大好时光。春宵无
价呀,再过一会儿,家里人就要出来找了。」

  成刚笑了,说道:「好,你就等着享受吧。」

  说着话,他迅速地脱光下身,挺着棒子凑上去。棒子在洞口磨擦几下之后,
便向柔软的里边顶去。有了骚水的滋润,大龟头顺利挤入。成刚转动肉棒,好好
感受一会儿滋味儿,然后再一使劲儿,已经插到底了。

  成刚顶着她的花心,轻呼道:「好舒服呀,里面真紧,真软,真水呀。我从
来没干过象你这么好的女孩子。干进去就不想出来。」

  兰月也得到了一种充实感,胀满感,芳心充满了美感,娇喘着说:「你这个
人好邪恶呀,老占我的便宜。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恨就恨吧。可我会爱你一辈子,操你一辈子的。」

  说着话,屁股动起来,那根火热的大棒子在兰月的小穴里进进出出,忙忙碌
碌。

  虽然不快,但很有力量,每一下刺入,都干得兰月轻声叫。

  成刚一边干着,一边摸兰月的屁股。这屁股跟瓷器一样细腻,跟酥油一样润
泽,又充满了青春的弹性。成刚百摸不厌,暗暗叫好。两只手不时还伸到前边,
去抓她的奶子。虽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那里的伟大。丰满的奶子在男人的动作
之下,不安地动着。成刚解开她的上衣,使奶子解放出来。两个大尤物,剧烈地
跳舞着,涌动着,象是两个大雪团。

  成刚一手一个,肉棒大动着,两手把玩着。只觉得自己的手不够大,不能完
全握住。他不时地捏弄奶头,给兰月得到更多的快感。

  看吧,在月光的映照下,兰月光着下身,被一个男人干得扭腰摆臀,哼哼唧
唧,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一个未婚姑娘,更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神圣的老师。这个
时候,她迷失在性爱里,迷失在男女之乐中。她的呻吟声随着肉棒的力量而变化。

  她的娇躯也随着插入的深浅而不同。

  因为舒服,成刚越干越有瘾。一口气干了几百下还没有够。他不是单纯地抽
插,而是追求变化。他有时将棒子抽到穴口,然后猛地刺入,干得兰月娇躯倏地
一颤。有时又将肉棒完全抽出来,在沟里和菊花上磨擦几下,然后才轻柔而入。

  这又使兰月感觉新鲜。他不停地变化着,时而快如闪电,大气磅礴;时而慢
如龟爬,慢条丝理。这使他感觉舒服,也使兰月大长见识,知道了男女间有那么
多的好处。她在肉体上已经完全爱上成刚了。她很希望成刚每天都陪她,每天都
把棒子插进去,操她个人仰马翻,也没有怨言。一想到『操』这个字,兰月又羞
又兴奋。她可是一个好姑娘,以前每次想像这事时,总用文雅的词,象云雨,欢
爱,或者做爱,交媾等等,从不用『操』字,可是自从跟成刚好上之后,在成刚
的影响下,她也接受这个字了。她觉得这个字虽然粗些,但是很适用,很刺激人,
最有味道儿。她在心里已经用上『操』字了。她明白是成刚在『操』她,她是挨
『操』的。谁叫她是女人呐,女人都是这个命。

  成刚直干了上千下,还不肯射。他干得如醉如痴,不想完蛋。可是兰月并没
有完全变傻,就催促道:「成刚,射了吧,咱们快点回家。」

  她的身子已经变软,有点站不住了。

  成刚这才嗯了一声,使劲干了几十下,将精华射入,烫得兰月一阵颤抖。成
刚并没有马上起身,而肚子仍贴在兰月的屁股上,不想拔出来。棒子虽说射了,
并没有完全软下。泡在里边真好受。两手还按着奶子。由于兴奋,奶子已胀得象
山东大馒头。

  二人同时喘息着,肉体相贴,都觉得好舒畅,好美。这要是在床上,肯定要
一起睡一夜的,就跟夫妻似的。

  过了好一会儿,二人才分开。成刚帮着兰花穿上衣服。收拾好之后,拿着文
件袋正想要离开,只听道上有人吵嚷着,打破了夜晚的寂静。不知道又出了什么
事儿。

  道上来了两个人,是从村里那边过来的。一边快走着,一边还嚷嚷着。那是
两个人,一个是女人,一个是男人。只听女人气哼哼地骂道:「这个臭婊子,我
非得撕烂她的骚逼不可,看她以后还怎么勾引男人。」

  那男人劝道:「我说妈呀,你就小点声吧。你不是说要捉奸成双吗?你这么
吵吵着,早把人吓跑了。」

  原来这是一双母子。听他们的声音,也知道是二驴子跟她妈来了。

  村长老婆一听也是,说道:「二驴子,你刚才看到他们混在一起了,你怎么
不冲进去,给那个臭婊子几下子呢,也替我出出气。你还是不是我的好儿子呢?」

  二驴子嘿嘿一笑,说道:「妈呀,瞧你说的,我啥时候不都是你的好儿子,
孝顺儿子吗?只是你也知道,那庙里也不是只有那婊子一个人,还有我爸呢。我
要是冲进去,我爸还不得跟我急呀。他一急,备不住跟我断了父子关系呐。」

  村长老婆骂道:「二驴子,你真是个废物,平时咋咋呼呼的,挺象个爷们的。
咋一用你的时候,你就跟那个大豆腐一样了呢?真是啥也不是。」

  骂得二驴子只有陪笑。

  母子二人来到往庙里去的拐弯处。二驴子就停住脚步,再不前进了。村长老
婆就问:「二驴子,你咋地了?让傻子给闷了?咋不走了呢?」

  二驴子搓着手,嘿嘿笑着,说道:「妈呀,你还是自己去抓奸吧。咱们出来
的时候,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只陪你来,不干别的。我可不能再过去了,让
我爸看见,那是吃不了,兜着走呀。我爸对我可老大的用处了。万一老头子生了
我的气,我以后可没有好日子过了。」

  村长老婆听了有气,一手掐腰,一手指着二驴子的鼻子,骂道:「二驴子,
你这个败家玩意。你妈用到你的时候,你咋就瘪茄子了呢?你还是不是我儿子?
我还是不是你妈?你要是不跟我一起去抓奸,我就不要你这个儿子了。」

  二驴子连忙说:「妈呀,我的亲妈呀,你可别生气呀。我就你这么一个妈呀。
你要是气坏了,我到哪里再找这么好的妈呀。快消消气吧。」

  村长老婆怒道:「二驴子,少在那给我扯犊子。你就放个屁,你到底去不去?」

  二驴子一脸的苦笑,弯着腰,缩着头,小声说:「妈呀,早知道非我替你冲
锋的话,我就喝两口酒再出来了。」

  村长老婆骂道:「狗卵子一个,废物点心。」

  说着话,他猛地抓二驴子的耳朵,就往那边走去。

  二驴子蹒跚地跟着,呲牙咧嘴地说:「妈呀,你放手,我去还不行吗?」

  村长老婆道:「你这小子,我白养你了。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手上用了更大的劲儿,往庙那边走去。离庙不远时,村长老婆放开手,并且
不再出声,象贼一样向庙门摸去。月光下,村长老婆在前,二驴子慢腾腾地随后
跟着,心里不断地淌着苦水。他心说,今天算完了。我妈烦我了,我爸以后也不
会再答理我了。我成了一块臭肉,谁都不得意了。

  再说成刚二人,等二人去远之后,便从树林子里出来。成刚笑道:「这回有
热闹看了。村长老婆去抓奸,村长被光溜溜的堵在庙里,一定很好看吧?在自己
的女人跟儿子面前,他的脸一定丢尽了。还有那个什么李阿姨,这回让人给抓住,
村长老婆还不掐死她呀?这回好玩了。」

  兰月哼道:「都不是什么好人,让她们狗咬狗地好好掐一掐吧,谁占便宜了,
谁吃亏了,我都高兴。」

  村长哦了一声,拉着兰月的手亲了一下,说道:「好老婆,原来你对她们这
么大的意见呀。早知道如此,我找几个胖揍她们一顿,也好给你出出气。」

  兰月一摆手,说道:「那还是免了吧。我虽然不喜欢她们,可也不想看到她
们被男人打呀。好了,咱们不能再腾了,必须回家了。」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好,我听兰月老婆的。咱们这就走吧。」

  兰月听得心里一甜,说道:「你要是一辈子都能这么说,还能付诸行动的话,
我真的谢天谢地了。」

  成刚又在兰月的脸上啃了一口,说道:「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着话,二人并肩往村子里走去。当经过去庙的道口时,他们还不由向那里
一望。月光下,那庙黑乎乎的,象个大怪物,在如雪的月光下,黑得象在发光。

  他们往前没走几步,就听见庙那边传来声响,有男声,有女声,杂在一起,
又乱又闹人。原来村长老婆跟儿子抓奸取得成绩。村长与李阿姨干完事儿,还没
有穿好衣服呢,村长老婆就突出闯进去,吓得二人不轻。

  李阿姨还算机灵,抱着外衣就往外跑。村长老婆骂道:「破鞋,臭婊子,你
往哪里跑?看我不撕烂你的骚逼的。」

  说着就来扑她。

  村长也顾不上什么形象,忙上前挡住老婆,大声道:「老婆,有什么事儿,
咱们回家说。你让人家走。」

  村长老婆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这个时候你还护着她。我跟她没完。」

  但村长死死拦着她,使她不能上前。乘这么个工夫,李阿姨便跑出庙去。村
长老婆还叫道:「二驴子,妈的好儿子呀,快替我抓住那个臭婊子呀。别叫她跑
了。你妈我抓住她,一定打死她。」

  门外的二驴子却没有吱声。他可不敢得罪村长爸爸。他知道老爸跟这个李阿
姨关系很铁的,自己只能站在老爸的『船』上。如果自己犯傻,真跟老妈一条心,
真将李阿姨给抓住。老爸盛怒之下,也许真会跟自己断绝父子关系呢。在这件事
儿上,他可是聪明的。

  他眼见李阿姨从自己身边跑过。这一幕令他目瞪口呆。李阿姨抱着衣服,光
溜溜的身上只有一条裤衩。当她跑出门时,月光照到她的身上,她身上便光闪闪
了。那大腿,那双臂,那腰身,都在月光的照耀下鲜活起来。她跑动时,月光也
仿佛在跟着动呢。尤其是一对奶子,上跳下颤的,鼓鼓涌涌,好不迷人。二驴子
看到了,几乎停止呼吸。

  他忍不住啊了一声。李阿姨回一下头,感到一阵的羞涩。二驴子忙小声提醒
道:「你快走吧,别叫我妈抓住。」

  李阿姨嗯了一声,跑得更快了。月光下,她的屁股扭动着。小裤衩并不能包
住整个屁股。二驴子分明看到一部屁股肉在动呢,看得他都想冲过去,将李阿姨
『就地正法』。胡思乱乱想之间,李阿姨已经跑远了,象一个闪电体。

  李阿姨一口气跑到大道上,拐了一个弯。成刚见到了,忙拉兰月躲到树后去。

  李阿姨停住脚,往后看了看,并没有发现『追兵』,这才松了一口气,心说,
这明天我一定会成为名人的。村长老婆可不是一个心软的人。

  她使劲喘了几口气,才穿起衣服来。由于离得近,成刚跟兰月也看到她身体
了。还别说,这李阿姨的身材长得真行,够匀称的。那一对奶子还真不小呀,更
难得的是并没有下垂。成刚想看得仔细一点,兰月却将他的眼睛捂上了。等兰月
将手拿走时,李阿姨已经穿上衣服了。只是仓促之间,把鞋落到庙里了。她只好
光脚回去了。

  这时,庙那边传来村长老婆的声音:「臭婊子,你给我站住。老娘我拿着你
的破鞋呢。」

  李阿姨这时候已经情绪稳定多了,回头笑了笑,说道:「我不要了,你自己
留着穿吧,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好鞋。」

  村长老婆听到了,大骂道:「你要是人的话,就站住。」

  李阿姨笑了笑,说道:「该享受的东西,俺都享受过了。俺该回家陪自己男
人了。」

  村长老婆骂道:「不要脸的贱货,偷了人家男人,还记得自己有男人,真是
个破鞋。当心走卡倒了,卡掉你的骚逼。」

  李阿姨嘻嘻一笑,说道:「俺的是金逼银逼,可不是你那烂逼。」

  说完话,就接着跑起来。这次,不管村长老婆怎么骂,她都不出声了,就是
一劲儿往前跑。

  等村长老婆追到大道上时,李阿姨连个影儿都没了。

  这时候,穿好衣服的村长跟二驴子赶了上来。村长老婆转过头来大哭,指着
村长骂道:「你这个混蛋,我对你那么好,你还跟别的女人鬼混。我今天跟你拼
了。」

  说着话,恶狠狠地冲过来。村长很机灵地一闪。他老婆收不住步子,便扑到
了地上。她坐起来,哭得更凶了。

  村长直叹气,说道:「二驴子,把你妈扶起来。咱们有事回家说去,别在这
儿丢人了。」

  二驴子答应一声,将他妈从地上拉起来,好说歹说,跟村长一起扶着她往家
走去。等他们走了之后,成刚跟兰月才重新回到路上。他感觉象看了一场闹剧一
样有趣。可惜的是,刚才没有把李阿姨看得清楚些。兰月这姑娘,也爱吃醋的。

  女人在这点,可能都一样吧。

  他们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不早了。他早已想到了解释内容。等进了院子时,
西屋已经关了灯,东屋还亮着,隔着窗帘,有几分黯淡。估计兰花还在等着他吧。

  成刚跟兰月进了外屋,在黑暗中搂过亲一下嘴,然后才分开。成刚看着兰月
进了西屋,关了门,自己才进了东屋。一进屋,只见兰花和衣躺在炕上,被褥已
经铺好了。

  成刚知道兰花是在等自己呢,不然不会还开着灯,还没有脱衣而睡。他想到
今晚跟兰月的好事儿,不禁有点惭愧了。他爱兰月,干兰月,都不为过。只是对
于当妻子的兰花,多少都有点不公平。毕竟这是一种背叛行为,而兰花又没有什
么过错。

  他脱掉鞋子,刚一上炕,兰花就朦胧地醒来。她揉揉眼睛,一看到成刚,就
坐了起来,说道:「刚哥,你回来多久了?」

  成刚拉着她的手,说道:「有一会儿了,怎么你不先睡呢?这么睡很不舒服
的。」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温情跟柔和。

  兰花甜美一笑,说道:「刚哥呀,你不回来,我也睡不好。」

  成刚摸摸她的秀发,说:「你怎么这么傻呢?以后别这样了。」

  兰花笑了笑,问道:「你跟大姐怎么回来这么晚呢?兰雪吵吵巴火的,都要
出去找你们了。」

  成刚笑道:「我们又不是小孩子,难不成还会走丢了吗?兰雪真逗。」

  兰花望着成刚的俊脸,说道:「刚哥呀,你还没有告诉我晚回来的原因呢。」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本来可以早回来的。因为你姐到学校之后,一翻试
卷,就翻上了瘾,在那里就判起卷子来。我催了她好久,她才同意回来。这样也
不会耽误太久的,因为半道上又看到了一场好戏,由于戏太好了,就忍不住不看。」

  兰花凑近成刚怀里,好奇心大起,问道:「什么好戏呀?难道碰到谈恋爱的
了吗?」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谈恋爱的没碰到,到碰到做爱的了。不是夫妻做爱。」

  兰花眨着美目,急问:「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成刚清清嗓子,就将所见所闻都告诉了兰花。当然,自己与兰月的事儿可不
会透露一点。兰花听罢,也忍不住笑了,说道:「村长跟那几个女人的事儿,村
里人都是知道的。只是被他老婆当场抓住,这倒是新鲜事儿。这次村长的家里可
热闹了。以前他老婆对他乱搞的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这下当面抓住,
他家里一定会内讧的。村长老婆可不是省油的灯。这次村长有得受了。村长老婆
在县里可是有硬亲戚的。估计这次他老婆不会轻易放过他。」

  成刚感慨道:「只是一个小村长,就能搞那么多的女人,真是想不到。那些
女人也真是太贱了。跟他相好,能得到什么好处呢?为了钱倒不如去傍大款了。
一个村长能有多大出息呀。」

  兰花摇头道:「刚哥,你没有在村里呆过,你不了解内情的。你别看村长不
大,管着百十来户人家,权力可不小呀,他就是这里的土皇帝。你不知道有多少
人做梦都想当村长呐。当上村长,油水可不小。我们这个村长为了当这个芝麻官,
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投入多少资金呢。如果不是其中的好处大,他会那么干吗?」

  成刚叹气道:「小官小贪,大官大贪,官场太黑暗了。我当初不去当官,那
是对的。」

  兰花嗯了一声,说道:「我也不希望你当什么官。我可不想自己的男人变坏。」

  成刚说道:「有你这么漂亮的老婆,我不会变坏的。」

  兰花微笑道:「我只是一个屯子姑娘,哪里称得上漂亮。要说漂亮,我姐就
比我强。」

  成刚称赞道:「你们姐妹三人,都是个顶个的漂亮,谁见谁都会竖大拇指的。」

  兰花听了高兴,说道:「刚哥,我知道你说的是真心话。我问你,你长这么
大,见过最漂亮的人是谁?」

  成刚想了想,说道:「电视、电影上的不算,因为那些演员都是经过精心包
装的,美得不真实。许多演员卸妆之后,惨不忍睹。若说我见过的活人,要讲漂
亮,还是以你们姐妹最好。」

  兰花轻声笑了,露出整齐的皓齿,说道:「刚哥呀,看来你是真没有见过漂
亮女人呐。我们三姐妹,以我大姐最漂亮。但我还见过大姐更漂亮的。那简直是
女人中的精品呀。」

  成刚眨了眨眼睛,说道:「我真有点不信,还有比你大姐更好看的吗?」

  兰花很认真地说:「自然是有了。我认识一个人,她就比大姐美。如果大姐
的长相可以打九十五分的话,那个人可以打九十八分的。」

  成刚听得心里痒痒的,说道:「那是谁呀?有这么出色。」

  心里不信。

  兰花沉思一下,狡猾地一笑,说道:「刚哥呀,我看我还是不说的好。」

  成刚不解地问:「为什么呢?」

  兰花转动着黑白分明的美目,说道:「那还用问吗?我可不想自找麻烦。」

  成刚不禁笑了,说道:「我明白了,你是怕我知道她是谁之后,就会去找她,
也怕影响咱们的家庭。」

  兰花说道:「差不多吧。跟那个人比,我实在是没有信心。」

  这话更使成刚心驰神往,刚有的睡意也很快消失了。他很想知道这个比兰花
还美的女人是谁。他最喜欢结识优秀的女性了,无论是已婚的,还是未婚的,他
都有兴趣,即使没有肉体接触,认识那人也是一种精神快乐。

  成刚摇头道:「兰花呀,你把我想得也太轻浮了。我会那么轻易喜欢上别的
女人吗?我就那么没有修养吗?」

  兰花开心地笑了,说道:「刚哥呀,我是逗你玩的。我不信你信谁呀?好吧,
我告诉你好了,就算告诉你,你也不一定能见到她。」

  成刚故意说:「不说也没有关系,反正那个人跟我无关。」

  兰花却说了:「那个人比我大姐大几岁,是我舅的女儿。不过不跟我舅在一
起,你想认识她也难。」

  成刚笑了,说道:「说了半天,是你的表姐呀。看来,你们家族的女性都很
美。」

  兰花嗯了一声,说道:「差不多吧。我这位表姐每年都去看我舅舅一两次,
看过就走了。」

  成刚说道:「怎么这么无情,不多陪陪你舅。」

  兰花说道:「你哪里知道其中的情况呀。我这位表姐跟她妈在一起的。他们
不在县城住。」

  成刚疑惑地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舅舅跟舅妈还分居吗?哦,我明白
了,他们不会是离婚了吧?」

  兰花点点头,说道:「你猜得对,我舅舅是离婚了。我前任舅妈带走了孩子,
嫁到省城去了。嫁人之后,两个人再也没有见面。我这位表姐却惦记着我舅舅。
她大学毕业后,每年都来看我舅舅的。她不是无情,而是很多情呀。她妈妈不让
看,她还是要看的。」

  成刚这才明白怎么回事,说道:「看来我是错怪她了。她是一个有情有意的
人。」

  兰花带着几分得意,说道:「何止呀,她不只是有情有意,还是一位女强人
呐。她年纪不大,家族条件也不大好,她学习却很努力。考大学时,成绩相当高,
考进了工大。我舅舅常为此高兴。他常说,他的儿子都不如这个女儿。舅舅虽不
去看他,却经常给她写信和打电话的。」

  成刚听得大有兴趣,真想问问兰花,那个姑娘怎么联系。他问道:「她除了
漂亮,学习好,有情意,还有什么优势?」

  兰花得意地说:「她还有能力,很坚强。上大学时,由于家庭困难,她半工
半读。没有接受别人的一分钱,全是自己出去打工。用自己的打工钱把大学念了
下来。」

  成刚夸道:「够厉害,有志气。」

  兰花说道:「是呀,她本来可以接受许多人的救济的,帮助的,但她拒绝了。
她说,她不是残疾人,她可以自立的。大学毕业之后,打了两年工,就自己创业
了,事业很红火,年纪轻轻就成为富婆了。」

  成刚连连点头,说道:「是个厉害人物,有机会真应该认识认识。」

  兰花注视着成刚,说道:「有机会我会介绍你认识她的。」

  成刚说道:「你说她住在省城,那么事业也一定在省城了?」

  兰花回答道:「可不是嘛。」

  成刚心里欢喜,说道:「那她离咱们不远呐。咱们想见她,还不容易吗?」

  兰花说道:「那倒是容易的。只是我不愿意去找她。」

  成刚问道:「这是为什么呢?」

  兰花抿嘴一笑,说道:「她太优秀了,跟她一比,我简直成了废物了。我去
省城打工时,最困难的时候,我也没有找她。我以前在舅家见到她时,她跟我说
过,要是去了省城,一定去找她。」

  成刚也笑了,说道:「你也太自卑了吧?她可是你的亲戚呀。在她心里,未
必存了看不起你的意思。」

  兰花说道:「我知道呀,她那个人很有人情味儿的。」

  成刚强压着兴奋之情,说道:「等咱们回到省城之后,咱们不妨去认认亲戚。」

  兰花很洒脱地说:「只要你愿意,我没有意见。从上次见她,到现在,又有
两年了吧。上回见到舅舅,舅舅还说她最近来时,还问起过我呢。」

  成刚说:「这就是了,人家还是当你是亲戚的。对了,你表姐的老公是干什
么的?」

  兰花回答道:「她还没有嫁人呐,追她的人比这里村子里的人口还多。」

  成刚听了,心里涌起窃喜,好象又从中看到什么希望似的。转念一想,这也
太可笑了吧,我还不认识那个人呢,怎么可以胡思乱想?我真是色狼呀。

  他摒弃不良想法,跟兰花别谈起别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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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集 第二章 路遇贱人

  成刚想起兰雪跟自己说过的关于兰花恋爱的事,就问道:「兰花,在我之前,
你谈过恋爱没有?」

  兰花回答道:「谈过呀,怎么了?」

  她睁大美目注视着成刚。

  成刚温和地笑着,说道:「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我想知道你以前谈过的
对象都是些什么人。」

  兰花说道:「刚哥,你放心好了,都比不上你的。」

  成刚听出来她以前不止谈过一次恋爱,就说道:「那你说说看,都是什么样
的人,让我也比较一下我跟他们的差别。」

  成刚躺下来,兰花伏到他的怀里,说道:「有什么好说的呢?都太平凡了,
讲出来也没有什么意思。在我进城之后,也跟几个男的谈过,不过都只有几天,
没什么故事可说,一点也不像电视里演得那么吸引人。」

  成刚又问道:「那你出去打工之前谈过没有?」

  兰花愣了一下,还是说:「谈过一个,都快忘了。」

  成刚心想:看来兰雪的话还是可信。又接着问道:「他是谁?长什么样子?
跟你在一起多久?」

  兰花柔声说:「你问了,我就告诉你吧,那个人是我们这个村里的。我们在
一起几个月就因为不合适分手了。他后来到外面打工,以后再也没有见过他。」

  成刚问道:「再也没有见过他吗?」

  兰花犹豫一下,回答道:「没、没有的。」

  她的声音有点闪躲,使人生疑。这引起成刚的注意,他心想:兰雪说他们见
过面,为什么兰花说没有见过呢?兰雪说话的口气很正经,自然不会骗我。那兰
花为什么不肯说实话呢?难道说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内情吗?我不会被戴绿帽子
吧?

  接下来心里又宽慰自己说:兰花是一个正经姑娘,我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她
还是一个处女。既然是处女身,当然不会跟别人乱来。这么一想,他的心情又恢
复了。他心想:她是我的妻子,向来称职,我不该怀疑她。

  成刚笑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他长什么样呢。」

  兰花也笑了,说道:「刚哥呀,一个农村小伙子能好到哪里去呢?也就是黑
黑高高,土里土气,也没有什么学识。」

  成刚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就很有些自信,原来他不如我啊。」

  兰花幽幽地说:「刚哥,他怎么能跟你比呢?你好比是凤凰,他只能算是乌
鸦呀……」

  话听得成刚大为高兴,兰雪那些话带来的一些阴影,便突然完全散去。他感
觉好轻松。

  兰花说道:「对了,刚哥,我妈说过几天要上山打柴。」

  成刚问道:「家里没有得烧了吗?」

  兰花回答道:「有是有,不过尽是些稻草,不耐烧。妈说多去打一些存着,
好留着冬天烧,不然到时候不够烧可就麻烦了。」

  成刚说道:「不如我帮你家弄一车煤吧。那东西耐烧。」

  兰花笑了笑,说道:「刚哥,我知道你的好意。不过煤很贵,买煤太浪费了。
我们这里的人主要烧柴,反正离山也不远,还是上山打吧。」

  成刚抚摸着她的背,说道:「行,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兰花坐起来,望着成刚,黑亮的眼睛充满了柔情,说道:「刚哥,我的意思
是,到时候你在家看家,我们姐妹跟妈去干活。」

  成刚马上反对,说道:「兰花,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让老婆做粗活呢?何况
你已经怀孕了。为了安全,还是我去好了。」

  兰花笑得美目弯弯,说道:「刚哥,你行吗?打过柴吗?」

  成刚回答道:「我倒是没有打过柴,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高难度的技术,我可
以学呀。别人能做的,我也能做。」

  兰花又不倒在成刚的身上,说道:「我就知道刚哥你什么都行。好吧,我就
给你一次锻炼的机会。说实话,让你这么一位富家公子哥去干体力活,我心里真
有点过意不去。」

  成刚嘿嘿一笑,说道:「兰花,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是富家公子不假,可我
不是什么娇生惯生的绒裤子弟。我可是知道生活的艰辛,创业的艰难。我吃过不
少苦,原因就是我不肯依靠我父亲。」

  兰花说道:「如果你事事都依靠你父亲,只怕你父亲也不会那么喜欢你。」

  成刚思了一声,说道:「我父亲这个人喜欢强者,他最讨厌的人就是软骨头、
窝囊废。」

  兰花听了直笑。一会儿,她说道:「刚哥,我们也睡吧。时间挺晚了。」

  成刚答应一声,兰花便帮着成刚脱了衣服,一同进了被窝休息。这一晚,成
刚老是梦见兰月,尽是些美事。也许是晚上两人亲热过于热烈所造成的吧,直到
第二天早上醒来,眼前还晃着兰月的裸体。那美妙的裸体,成刚一辈子都不会看
厌,简直是艺术珍品。

  吃饭的时候,大家坐在一起,姐妹二个,加上风淑萍,是四个美女。成刚看
看这个,望望那个:心里吹着春风,愉快极了。他发现兰月不时地偷看自己,自
己将眼光射过去时,她又躲开了。经过昨晚的滋润,兰月变得更美了。脸蛋白里
透红,美目水汪汪的,那张艳若桃李的脸上也少了一些寒气、多了几分柔情。成
刚见了很开心,因为这是自己努力的结果,也是自己感到骄傲之处。

  兰雪因为白天上学,也早早地爬起来吃饭。她吃饭的时候,嘴很忙,既忙着
吃饭,又忙着说话,她自然问到了昨晚的事。成刚为了消除她的疑虑,就将昨晚
跟兰花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兰雪也没有深问,这使得成刚很满意。

  吃完饭,兰月先去上班了。她本不该去得那么早,可是她已经养成习惯。她
今天早起为孩子们改卷子,还要早点去学校将昨晚可能留下的痕迹通通去掉。临
走的时候,她还像是不经意地扫了成刚一眼。成刚从那一眼中,感觉到她令人心
跳的风情,只有他能感觉得到。

  兰月走了之后,兰雪也要上课去。她换好衣服,背好书包,向成刚使了一个
眼神,成刚会意,就跟了出去。到了院子里,将摩托车发动。兰雪小声说:「姐
夫,我的皮包钱呢?」

  成刚轻声说道:「你这个小丫头,一点都不会过日子。你妈要是见你买了包
包,一定骂你。」

  兰雪冲着成刚吐了吐舌头,说道:「人家赶时间,快点吧,一会儿就来不及
了。」

  成刚不再啰嗦,顺手掏了二百块递给她。兰雪的笑容变得灿烂,说道:「姐
夫呀,你的钱不会白花的,小妹我必有厚报。」

  说着,向成刚挤了挤眼睛,便骑车走了。出了大门,还停了一下,向成刚挥
挥手,飘然而去。那气度,那神情,真跟公主相似。

  成刚心想:兰雪虽说虚荣心强了些,但却是可爱的,只要我好好调教她,她
一定会成为一个迷人而懂事的小妇人,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他走到门外,望了
望天空,就打算折回去关门。刚转过身子,手机响了,一看号码,却是玲玲的。
他心里一热,便接通了电话。

  手机里传来玲玲甜美的声音:「成大哥,我是玲玲,我想你想得都要绝食了。」

  成刚听了一笑,向门旁走了几步,以免被兰花注意到,然后才说:「我也一
样,我的相思不比你少呀。」

  「我看不是吧?我怎么没有感觉到呢?你都回来了,也不来看看我。」

  她的声音一低,透着几分幽怨。

  成刚就解释说:「玲玲,不要误会我。我的确也惦记着你,只是家里管得紧,
回来之后,还没有出去呢。只要我一去县城,我就去找你。」

  玲玲说道:「成大哥,今天我们见个面好吗?我好想好想看看你,看你是瘦
了,还是眫了。不然,我到乡下去看你吧。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如果我再见不
到你,我想我会发狂的。」

  这话听得成刚热血沸腾,大为感动。他想了想,说道:「玲玲,你的心情我
能理解。不过你可别来,让我老婆看见了不好。再说,这也会耽误功课,上学可
是大事。」

  玲玲声音大了点,说道:「可是成大哥,见你也是大事,难道你就那么狠心
不见我吗?」

  成刚连忙说:「我怎么会对你狠心呐。你别急,我今天就去县城,我们见面
好不好?」

  玲玲欢呼道:「太好了,太好了,我最想听的就是这话。」

  成刚沉吟着说:「你照常去上课,等你放学时,我会跟你联络。」

  玲玲说道:「好哇,就这么办。我今天就等你的电话。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
你不知道这阵子我心情坏成什么样子!」

  成刚劝道:「遇事要冷静,要三思,可别有什么想不开的。人活着总得对得
起自己的生命。」

  玲玲说:「是,是。好了,我要去上学了,我们回头见。」

  说完,就挂断电话。放下手机,成刚心里很高兴,心想:我的运气真不错。
这个美少女把什么都给了我,只是将来会有怎么样的结果,还不得而知呢。从她
的身上,又想到小路,他心里更是一片茫然。如果她们都要陪伴自己过一生,自
己能给她们幸福吗?只怕很难。想了一会儿,他就关上大门进屋去了。

  进了屋刚坐下,正要跟兰花与风淑萍说点话,只见邻居的一个老太太来了,
她往炕沿上一坐,跟风淑萍说:「大妹子,知道吗?昨晚上出事了。」

  风淑萍问道:「老大姐,出什么事了?昨晚上我们睡得早,什么都没有听见。」

  老太太咽了口口水,说道:「昨儿晚上,村长跟李会计在庙里乱搞,被村长
老婆抓着了。要不是李会计跑得快,那张脸都得被挠花了。谁不知道村长老婆的
厉害?」

  风淑萍听了一愣,又是一紧张。成刚看得真切,觉得这有点奇怪:心想:她
为什么紧张呐?她又不是那个李阿姨。

  风淑萍深吸一口气,说道:「这抓着了,李会计可就有事了。村长老婆向来
得理不饶人,李会计以后别想过轻松日子了。」

  老太太连声干笑,说道:「可不是吗?这下子李会计可没面子了,她老是笑
话别人是破鞋,这回她自个可成了我们村最大的破鞋。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这回
看她怎么在村里混。」

  风淑萍问道:「被村长老婆抓个正着,李会计就算是当场跑了,可跑了和尚
跑不了庙,这村长老婆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吧?」

  老太太止住笑容,低声道:「就是呀。今天早上,天才刚亮,村长老婆就到
李会计家去闹,吓得李会计不敢出来开门。村长老婆叉腰在门外大骂,骂得真难
听,难听到是个女人都受不了。李会计的男人出来劝她走,村长老婆硬是不走,
还骂李会计的男人是活王八。李会计的男人是个多老实的人,也没敢出声就回屋
去了。她还接着骂,骂李会计怎么不要脸,怎么下三滥,怎么勾引她的男人。还
说只要让她再遇上李会计,就撕了她的嘴,让她以后再也不能勾搭男人。」

  风淑萍听得惊心动魄,不安地问:「这事后来怎么样了?也不能一直就这么
骂下去呀。」

  老太大说道:「她在人家门口这么一闹,好多乡亲们都围上来看乐子,大伙
都劝村长老婆赶紧回家别再骂了,再骂下去,当心李会计出来跟她玩命。村长老
婆不听,说是李会计没有那个瞻子。如果她敢出来,就改了自己的姓。」

  风淑萍感慨道:「这是不是有点太欺侮人了,那李会计也不是那么老实的女
人。」

  老太太轻轻一拍腿,用干枯的声音叫道:「可不是。那李会计实在听不下去,
就从屋里出来说好话。那村长老婆更厉害了,一边骂,一边向李会计吐口水。李
会计气不过,就打开大门出来,村长老婆冲上去,两个女人跟斗鸡一样,打起来
了。打得可热闹,在地上直打滚,你骂我祖宗,我操你奶奶,衣服也破了,头发
也乱了,脸也有了伤。唉,真是的,都是女人,干嘛要动手,有话好好说嘛!」

  风淑萍叹道:「这村长老婆真够厉害,谁要是犯到她手里可不会善了呀。」

  老太太说:「可不是。这村长老婆年轻时就不是个好欺负的女人。她爸以前
杀猪,脾气就不好,这村长老婆像他爸。不过,李会计也真够硬气,跟人家男人
乱搞,还敢出来,这不是往刀上撞嘛!」

  风淑萍关切地问道:「那后来怎么样了?」

  老太太回答道:「大家劝不住,就有人去报告了村长。村长拉长了脸跑来,
跟他儿子一起将自己老婆给拉走了。还当众说,要是老婆再闹,他就离婚。村长
老婆这才停了。」

  风淑萍说道:「村长老婆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没有对村长怎么样呢?」

  老太太又干笑了两声,说道:「她再厉害,也是人家的老婆呀。她要是把村
长惹急了,村长哪里不敢伸手打她?」

  风淑萍说道:「村长老婆也不是一般人呀,谁不知道她县里有个好亲戚。」

  老太太一脸兴灾乐祸地说:「这倒是不假。可是她还是有些怕村长,村长脾
气可不好。要真是不要她,她又嫁给谁去?」

  风淑萍问道:「老大姐,村长会离婚吗?」

  老太太使劲一摆手,说道:「不可能,怎么可能呢?村长离婚也得顾一下自
己的前途。要是没有村长老婆的亲戚挺,他屁股再大,也坐不稳『村长』这个椅
子,他不能离婚的。村长老婆也不会离婚,她离了,只怕再也没有人要。再说,
她还有把柄掐在村长的手里。」

  风淑萍听了疑惑,说道:「村长老婆又没有干什么坏事,能有什么把柄被人
抓着?」

  老太太神秘地一笑,说道:「你真的不知道吗?很多人都知道的,只是大家
看在村长的面子上都没有说。」

  风淑萍双手一摊,说:「我真的不知道。要知道的话,我就不问你了。」

  老太太看了看旁边坐着兰花跟成刚。兰花笑嘻嘻地说:「老婶子呀,你说你
的吧。我跟我男人都是老实人,嘴上有把门,保证不乱说。谁要是出去乱说,谁
就屁股上长疮,脚底下冒脓。这下你总信了吧。」

  老太太想想,说道:「好吧,我就告诉你们,你们可别跟别人说。」

  说着,那透着几分狡猾的目光在三人的脸上一扫。

  二人都是同声答应,表示不会有问题。老太太这才说:「一个村长老婆年轻
的时候也不是什么正经的人,曾经跟好几个男人乱搞呢,还打过几次胎,就连牯
子都不像是村长的儿子。」

  风淑萍跟兰花听了大惊。

  风淑萍哦了一声,说道:「还有这事?」

  兰花一脸惊讶地说:「难怪村长对牯子一直不那么好,原来有这个原因。」

  老太太一脸得意,说道:「就是这个原因。当初要是村长对牯子好一点,牯
子也不会为结婚的事发愁,更不会因为心情太差,去找婊子。」

  说到这,她见兰花向她直使眼色,便闭口不说了。警觉的目光在成刚的脸上
扫了扫,见成刚没有什么反应,这才放心。

  兰花连忙说:「说村长的事吧,不要扯远了。」

  老太太笑了笑,说道:「好,好。村长走的时候还跟大伙说,要大家不要出
去乱说。要是谁出去乱说,出了什么事,谁就得负责任。我跟你们说了,你们可
得看住自己的嘴呀。」

  兰花说道:「那是一定。我们家人你还不放心吗?各个的嘴都严实,你就放
一百二十个心吧。」

  老太太点点头,站起来,说道:「淑萍,兰花,我得回去了。」

  风淑萍也站起来,说道:「忙个啥呀?老大姐,再坐一会儿吧。」

  兰花也站起来说:「就是呀,老婶子,忙啥呀,你家里也没有吃奶的孩子。」

  老太太说道:「吃奶的孩子是没有,可是吃饭的人可有好几个。改天再聊吧,
我得回去做饭了。」

  说着就往外走。风淑萍便陪着送出了大门。屋里便只剩下两个人了。成刚就
问:「兰花,这个老太太是谁呀?」

  兰花回答道:「是我家的邻居,就住在西边,隔几个门就是了。」

  成刚笑道:「她好像什么都知道。」

  他想了想刚才关于牯子的那几句话,说是找什么婊子,是指小姐,还是指哪
个下贱货呢?兰花跟牯子的分手会不会与此有关?兰花一笑,说道:「这个老太
太,人倒不坏,只是嘴碎了些,什么话传到她耳朵里,她都敢说出去。为了这张
嘴,曾经有过人找上门打架,可老实没几天她老毛病就又犯了。」

  成刚说道:「她嘴不好是她的事,只要不伤害你家人就行。」

  兰花想了想,说道:「其实也伤过的。前几年村里传出了谣言,说我妈跟村
长的闲话,这老太太也传过,那时候我挺气她,不过我妈这个人大人有大量,没
有计较那事。现在我们两家处得还挺好。可是不敢在她的面前乱说话,生怕什么
话都被别人听去了。」

  正说着呢,风淑萍已回屋来了。成刚见她一脸严肃,像有了沉重的心事。兰
花忙问道:「妈,你怎么了?」

  风淑萍不自然地一笑,说道:「没什么,只是听到村里发生这事,就心里不
安,我这胆子有点太小了些。」

  兰花安慰道:「妈,你怕什么?人家的事跟我们无关。」

  风淑萍哦了一声,说道:「对,对,对,跟我们无关,我们还是过我们的。」

  成刚觉得这时候应该开口,就说道:「婶子、兰花,我想去县城,把钱存起
来,手上不需要留太多的钱。」

  风淑萍点了点头。兰花则说:「刚哥,你去吧。不过这钱我们以后可不能动,
等大姐需要的时候就还给她。她的钱可是一分一分攒下来,很不容易的。」

  风淑萍唉了一声,说道:「兰月这孩子,个性太强了,什么事都按照自己的
意思走,真是属牛的。」

  兰花微笑说:「这是姐姐的个性嘛。」

  成刚拿好钱,跟母女俩打声招呼,就跨上摩托车向院外骑去。他心里还想着
关于牯子找婊子的话。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为什么兰花不跟我说实话?这是为
什么呢?

  想到玲玲在县城盼着自己,他便先将这事压了压,当成不知道。

  成刚骑着摩托车轻快而迅捷地向村外去。出村子一拐弯,就上了大路,才刚
骑不远,就看到了前面走着一个女人,从背后看,体形不错,穿着合身的蓝衣,
背着个包包。她走得很快,不时回头看看,慌慌张张的像个逃犯。

  当她回头时,成刚看清楚了,这人秀眉圆脸,眼睛带着几分妩媚,不是别人,
正是刚出了丑闻的李阿姨。成刚认出她来,而她也认出成刚来。她向成刚一招手,
成刚便停车。

  李阿姨走到跟前,微微一笑,说道:「你不是兰花的男人吗?可不可以载我
一程?」

  离得近了,成刚看到她的脸上有两条淡淡的伤痕。不用问,肯定是跟村长老
婆搏斗时留下的纪念。

  成刚看了看她,觉得她挺可怜,就说道:「上来吧。」

  李阿姨笑了笑,说道:「那可谢谢你了。」

  说着,她跨上车,坐稳了,成刚便加油门,继续往前。他骑的速度并不快,
他想到昨晚李阿姨那淫荡的声音:心里麻酥酥的。心想:虽说是个乡下女人,但
也有几分姿色,村长真是艳福不浅。

  李阿姨坐在成刚身后,跟他身体相贴,也感觉芳心异样。她并没有露出轻浮
相,而是尽量少跟他的身体接触,但这并不代表她人品有多好,而是跟成刚这个
人不熟的缘故。

  成刚随口问道:「李阿姨,你一早这是做什么去呀?」

  李阿姨回答道:「我去亲戚家串门子。你呢?」

  成刚说道:「我去县城办点事。你进城怎么走着去呢?也不坐车。从这里走
到那儿,也挺累人的。」

  李阿姨强笑了一声,说道:「我想坐车,可并没有赶上车呀。我运气真不好。」

  成刚心想,这只怕不是实话吧?什么没赶上车,可能是不敢见人吧?出了那
档子事,成了人家的笑柄,不管坐谁的车,谁都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她。她是为了
面子才一个人走的吧?不然,好端端的,谁不找车坐?听说她还讲过风淑萍的坏
话,不如用言语刺激她一下吧!

  成刚说道:「你的事我都听说了,好多人都在议论呢。」

  李阿姨全身猛地一抖,哦了一声,说道:「让你看笑话了。我跟村长有那事,
当然不光彩。可是天地良心,我并没有勾引村长。」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现在这社会,闹出点绯闻来,一点都不新鲜。我在
省城听到太多,都觉得没趣了。」

  李阿姨说道:「城里人就是跟乡下人不同,还是你们城里人观念新。我跟你
不熟,可你是兰花的男人,就不算是外人了。我不想让你看不起我,我实话跟你
说,我并不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我跟村长会那样,不是我想要的,只是我……」

  她唉了两声,说不下去了。

  成刚听了心软,就说道:「我也相信,你不是一个天生不要脸的女人。村长
又不是一个白马王子,更不是什么大明星,之所以有女人愿意跟他乱来,无非是
因为他是村长,有一点小权力,可以管村里人。」

  李阿姨思了一声,说道:「你说得对。如果他不是村长,我才不会跟他呢。
我要是真想找个相好的,想要好好享受,那也得找个心里喜欢的。我会跟他好,
都是为了我这个会计差事,也为了我们这个家。我家那个老爷,啥本事没有,又
太老实,我要是不加把劲好好打理这个家,那日子可不好过。」

  成刚听了,点点头,说道:「是呀,活着不容易。人嘛,有时候也会做一些
违心事,这也是环境逼的。」

  李阿姨开心地笑了,说:「到底是城里人,见识就是比乡下人强多了。」

  说着,她的身体不再故意闪躲,任其自然地跟成刚后背相贴。

  成刚能感觉到她肉体的温暖,跟身上的香水味,心里并不反感。虽然对方是
一个不正经的女人,可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李阿姨虽然不是大美女、大姑娘,
可也是会让男人有感觉。如果可以白干的话,相信谁都想干她。如果成刚有机会
干她,大概也不会拒绝,只要她愿意。想到这里,成刚不禁暗笑:自己这是怎么
了?看到哪一个有点姿色的女人都会想到干呢?这也太不正常了。

  他定了定神,说道:「你跟兰花家很熟悉吧?」

  李阿姨说道:「很熟悉,我们是多少年的乡亲了。」

  成刚说道:「那就好,我想问一下,你知道兰花跟村长儿子牯子交往的事吧?」

  李阿姨笑着说:「知道呀,那谁不知道。他们那时候挺要好,谁知道一闹翻,
牯子走了,兰花也走了。不过兰花嫁给你,那是她的福气。我们这些农村女人,
有几个不想嫁到城里?看那城里的人活得多好,吃好穿好,住楼开车,那才叫人。」

  成刚笑了两声,说道:「城里人有城里人的苦恼呀!如果你住在那里,你就
会知道,你们所了解的城里,也只是表面而已,并没有看到城里的本质。哦,对
了,兰花跟牯子交往,好到什么程度?又是因为什么而分手?」

  李阿姨很世故地笑了几声,说道:「这到什么程度,别人哪里会知道呀?人
家谈恋爱都尽找些没人的地方。可你也不用多心,兰花是一个好姑娘,她不会乱
来的。你莲俩为什么分手,我也知道得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一点,也不知道是真
是假。」

  成刚一边骑着摩托车,一边问道:「那你说说看?」

  李阿姨回答道:「好像是牯子要跟兰花结婚,村长不给钱。牯子一气之下,
就跟他爸大闹了一场,结果跑城里干了一件糊涂事。这件事不小心走露消息,好
多人都知道,兰花也听说了,就跟牯子散了。」

  成刚心里舒娟一多了,又问道:「那你告诉我,那个牯子做了件什么事?」

  李阿姨听罢咯咯笑了,笑得成刚可以感觉她的身子在颤动。笑罢,她说道:
「都说牯子在城里喝多酒,去找小姐。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男人嘛,都是那个德
性。但兰花就不高兴了,两人也就分手了。」

  成刚长出一口气,说道:「原来是这样子。听说牯子前几天回村了。」

  李阿姨说道:「那倒是。这小子回来之后,不大爱出屋,见了谁都板着一张
臭脸,看来在外面也没混出什么来。」

  成刚又问道:「那你知道不知道村长为什么不肯给牯子钱结婚?」

  李阿姨嘻嘻笑了几声,说道:「这个我可不敢乱说,那是人家的私事,与我
们没什么关系。」

  成刚说道:「你跟他们家可是老熟人了,会不知道吗?」

  李阿姨回答道:「我跟村长在身体上是老熟人,可是村长这个人很有心计,
他可不是什么事都跟女人说。就是他老婆,也不一定知道他所有的事。」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那倒对。比如说,村长都跟哪些女人相好,他老婆
就不一定全知道。」

  李阿姨哼了几声,说道:「那个黄脸婆可不是傻瓜。村长和哪些女人好,她
不全知道,也差不了几个。都在一个村里住,这头放屁,那头都能听见,谁不知
道谁?」

  成刚沉吟着说:「那我问你,你以前说过我岳母的坏话,是不是真的?」

  李阿姨想不到他会有此一问,不禁愣了一下,说道:「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问这个干什么?」

  成刚说道:「我只是想知道有没有?」

  李阿姨叹了几口气,说道:「实在对不起,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以前我
太傻,到处乱说,现在我长了几岁,可比以前强多了。你不要再逼我了好不好?
你要是不满意,就放我下来,我?愿走路进城。」

  成刚笑了两声,说道:「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不说就算了。这路还挺远,我
没有理由把你扔下不管。」

  李阿姨听着舒服,说道:「兰花这丫头真是祖先保佑,能找到像你这么疼她
的男人。我要是能找到一个好男人,我也愿意跟他做牛做马。」

  成刚说道:「你男人难道不好吗?」

  李阿姨用充满委屈的声音回答道:「他是个好人,可不是能干的人,活得太
窝囊了。我每次跟村长搞完,都觉得对不起他。可是一看他那个窝囊样,我就觉
得他活该。」

  成刚哈哈大笑,说道:「幸亏你不是我老婆,不然,我的头上可得变色了。」

  李阿姨听了脸上发烧,急忙说:「你不要这么说。我男人要是有你这么好,
我会比所有的女人都正经,才不会到外面瞎搞呢。我又不是天生的贱。」

  成刚止住笑,说道:「我相信就是了。」

  心里却想:谁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呢。

  两人说着话,倒也不寂寞。随着时间的推栘,随着路旁的景物后退,随着两
人说笑,县城终于到了。成刚的摩托车上了县城的水泥路之后,速度加快,犹如
一阵风似的奔跑。李阿姨害怕,不由得抱住成刚的腰,嘴里还说:「慢点,慢点,
当心小命呀。」

  她害怕得眼睛闭上了。成刚被她的胸脯顶着后背,胸脯还一动一动的,让他
好受的同时,血流都加快了。

  到达繁华的地区,他停了车。李阿姨下了车,脸都红了,她说声谢谢后,就
快步走了。成对着她的背影直笑:心想:怪事了,一个跟人通好的女人还知道脸
红,看来,她真的不是天生的贱货。但她倒有让男人勃起的本钱。这女人,够骚。

  跟李阿姨分开之后,时间还早。成刚先办正事,到银行存钱。当他把钱递给
银行员的时候,心里却感到一阵失落。原因很简单,这是兰月攒下的钱呐!每一
张都有她的辛苦、她的体温。他心想:这些钱我不会花,总有一天,我还会还给
她。想到兰月的面孔,身体又感觉到一阵阵得意跟舒服。换了谁,拥有那样出色
的情人都会忍不住想炫耀炫耀。

  出了银行,成刚看看离中午还久,就在大街上到处转转。这里只是一个小县
城,没什么好玩。既没有什么西湖、泰山,也没有什么古迹可看。他只逛了几家
商店,就觉得有点烦了。走着走着,不知不觉走到去小路他哥家那条胡同的路口。
他想到小路的风情,不由地走了进去。还是那家网吧,还是昏暗的大厅,还是孩
子们的大呼小叫,却不见小路的倩影。跟柜台后的服务员打听,答说不在,还没
有回来。这使成刚惘然若失,仿佛那个人完全消失了一般。

  离开这里,上了大街,他回想着小路的美丽跟多情、豪放跟性感:心里痒痒
的又暖洋洋的。到底是放不下小路,就掏出手机拨起号码。电话接通之后,好一
会儿才传来小路的娇声:「成刚,又想我了吗?我可是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呢。」

  成刚问道:「哪个男人?」

  小路笑嘻嘻地说:「自然是相好的了,比你长得还好看呐。」

  成刚嘿嘿一笑,说道:「那我就告诉老严去,说你要出墙,准急得老严坐火
箭去找你。」

  小路咯咯笑了几声,说道:「我才不怕他呢。我在一家电脑商场,服务生正
在为我介绍电脑呢。这电脑可真多,比夏天的苍蝇还多。这个服务生很帅,只是
少了点男人味儿。」

  成刚笑道:「你又发骚了?还是安分点得好,不然有你好看。」

  小路又笑了笑,说道:「看人家长得帅就要发骚吗?我小路是那么没有定力
的人吗?少在那儿小看我了,我小路可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

  成刚说道:「你到电脑商场干什么?又是去市场考察吗?难道你又对电脑产
生兴趣了?」

  小路回答道:「考察市场嘛,已经考察完了。电脑这东西以后一定用得着,
我想先了解一下行情。初步算一算开一家店得需要多少台,总共得花多少钱,也
好早点准备本钱呐。」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小路呀,本来我以为你只是说着玩的,闹了半天,
你是玩真的。你真的想当老板?」

  小路信心十足地说:「那当然。我可不想依靠男人活一辈子,我要靠我自己
的力量活着,还得活得好,活得有目标。你以为我只是一只被人家养在笼子里的
鸟吗?以前是,现在可不是,我要变成一只老鹰,飞到天上去。」

  成刚听着她气壮山河的宣言,不禁笑了,说道:「我说小路呀,你有这种想
法就好。我双手赞成,并助你早日成功。有你这么一位朋友,我也感觉挺有面子。」

  小路急问道:「我们仅仅是朋友吗?」

  成刚笑答:「我们是床上朋友,跟别的不同。」

  小路噗哧一笑,说道:「女人要交上你这样的朋友,可要倒霉了。」

  成刚不解地问:「什么倒霉?」

  小路说道:「怎么不倒霉?要在你的攻势之下投怀送抱,还不要你负什么责
任。」

  成刚听了只是嘿嘿笑,并没有说别的。

  小路问道:「你怎么会打电话给我?你老婆没在身边吗?」

  成刚回答道:「我已经告诉你了,是想你才会打电话。我现在在县城呢,在
你哥家前面。刚才我还去你家的网吧呢,去看看你回来没有。」

  小路听了,深吸一口气,说道:「你说得我好感动,原来你对我这么好。你
要是在我跟前,我一定要狠亲你几口,奉不我对你的喜欢。」

  成刚笑道:「你要是在我跟前,我一定扒掉你的衣服,好好干你几次,让你
知道我爱你有多深。」

  他有意将「深」字拉长了音。

  小路听出他的用意,就笑骂道:「你这个家伙,说几句话就没个正经。再不
规矩,当心我甩了你。」

  成刚说道:「少装什么正经,你说起那事来,比谁都来劲。对了,你什么时
候回来?不会再等明年吧?」

  小路哼了一声,说道:「就这几天吧。老严已经来过好几通电话了,要我快
点回去,说是没有我吃不下饭,心情不好。我看,八成是想要我陪他睡觉。」

  成刚说道:「别提睡觉这事,我会不好受。你跟别的男人睡,别跟我说。」

  小路一阵娇笑,说道:「怎么了?吃醋了吗?吃醋好呀。你幸好没娶我当老
婆,要是娶了我,只怕你会被戴绿帽子。」

  成刚思了一声,说:「幸好我聪明,我命好。」

  不过她适合不适合当老婆,还真的不知道。

  小路说道:「喂,你跟我分开之后,又干了多少个女人?」

  成刚笑了,说:「净问些挨揍的问题。我又不是采花大盗,上哪里找那么多
女人干?你以为我去找小姐了吗?」

  小路笑声悦耳,说道:「找小姐你是不会。你是一只有水准的色狼,怎么样
也不会堕落到那个地步。小姐多贱呐,只有那些不入流的男人才会去找。你嘛,
净糟蹋良家妇女,我可是深有体会。」

  成刚听了好笑,说道:「那你是良家妇女吗?」

  小路很正经地回答道:「良家妇女我不是,我是窈窕淑女。」

  成刚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

  小路十分不满,问道:「笑什么?有什么好笑?难道我不是淑女吗?我不过
是和两个男人睡觉而已,这样就不是淑女了吗?你们男人可以寻花问柳,就不准
我们女人红杏出墙?这还有没有天理?你们干了坏事,还是好人。我们出墙了,
就成了破鞋,这也太不公平了。他妈的,这叫什么世界。」

  她越说越激动。

  成刚笑道:「小路,你也是个女权主义者,你不要跟我发脾气呀。我打电话
给你,可不是听你发表女人宣言的。什么时候你回来,让我好好看看你,是不是
还那么漂亮。」

  小路声音缓和些,说道:「这话我爱听。等我回去,你就好好看吧,从里到
外,让你看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那时候,你一定又会变成禽兽了。」

  成刚问道:「难道你不喜欢我变成禽兽吗?」

  小路姻奉地回答道:「我当然喜欢。我最不喜欢的是绵羊!」

  接着她说,「有空再跟你谈。那个帅哥服务生在前方等了老半天了,我得先
去陪他了。」

  成刚答应一声,说道:「定得保持冷静呀,别失身呐。」

  小路哼一声,说道:「你当我花痴呐。我要是真犯了花痴,料他也逃不出手
我的掌心。」

  说了声「再见」就结束了。放下电话,成刚心里暗笑,心想:这个小路说话
就是爽快,跟她聊天,真是痛快淋漓,比跟兰月说话过瘾多了。不过嘛,各有各
的味道。这两个人就像是两首诗,一个是直抒胸臆,清楚明白;另一个含蓄曲折,
回味无穷。你不能说哪个更差一些,但都叫男人神魂颠倒,不能忘情。

  他又在街上转了半天,才到路边找了张长椅子坐下。一会儿望望路上的人车,
附近的房屋,一会儿又抬头望天,看看飘动的云彩。这里的一切跟省城是那么的
不同,连车子的速度,也不如省城的快。省城的生活节奏要比这里快得多。他在
省城长大的人都有点不明白,为什么省城的人一天会那么忙呢?为了生活,忙得
恨不得连睡觉都省了。

  胡思乱想一阵子之后,他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离玲玲她们放学时间
近了。为了提前给她个惊喜,他发了一封短信,告诉她自己已经在县城,等她幽
会呢。还问她想要什么东西?才发完不到五分钟,就接到回信,只有几个字二号
极欲泣。有你就是天堂。

  成刚看过之后:心里热呼呼的:心想:玲玲就是比兰雪懂事呀。这要是兰雪
回信,一定会要礼物。可是玲玲虽然不要礼物,自己也不会不买吧?出了一趟门,
怎样也应该有点表示才对。想来想去,不知道买什么好。经过一家花店时,他进
去挑了一枝红玫瑰,包装好了,拿在手里,想到玲玲接到玫瑰花时的欢喜模样,
成刚心都醉了。让心爱的女人高兴,是男人义不容辞的责任。

  他握着玫瑰,下时地看着时间。他仿佛看到玲玲走来,仿佛又闻到了她少女
的香气。


[ 本帖最后由 皇者邪帝 于 2011-3-2 02:3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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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集 第三章 玲玲真好

  放学时间一过十分钟,成刚的电话就打了过去,玲玲在电话里说:「成大哥,
我刚出校门。你等我一下,我要回去换套衣服。」

  说完,她问明了地点,就挂断了。

  二十分钟之后,玲玲坐一辆三轮车来,当她下车站在成刚面前的时候,成刚
几乎认不出她来。只见她穿了一套运动服似的休闲衣服,戴一顶宽沿的帽子,鼻
子上还架了一副眼镜。

  成刚眨着眼睛,说道:「玲玲,你这是在干什么?跟当特务似的。」

  玲玲嘘了一声,小声道:「来,快点上车吧。」

  成刚问道:「你在搞什么花样?神神秘秘的。」

  玲玲轻声说:「什么都别问,跟我来就是。」

  说着就上车。成刚虽有一肚子话,也不再问,就跟着上了车。上车后,玲玲
一句话不说,变成个闷葫芦。成刚见她正眼都不看自己,也就没有多作声,他知
道玲玲这么做自有她的道理。不过,他还是先将那玫瑰花给她,玲玲接过,向成
刚甜甜地一笑。

  十几分钟之后,车子终于停了,停在一栋大楼的门前。下了车,成刚一看,
赫然是一家大型的洗浴中心。他望着六层高的白楼,时街的转门:心想:这县城
还有这么大一家澡堂,倒是没有听说过。他打量一下环境,它并不在繁华地带,
而是在城郊,有点偏僻。跟附近的那些楼房相比,这座楼相当新,在这里开澡堂,
能赚钱吗?

  玲玲过来挎上他胳膊,说道:「发什么呆呀,我们走吧。把这个戴上。」

  说着,又掏出一个墨镜递给成刚。成刚戴上之后,微笑道:「我们是要跟特
务接头吗?」

  玲玲说道:「就得这样子,安全第一嘛!好了,有什么话,我们进去再说。」

  成刚答应一声,两人像恋人一样走上台阶。进到里面之后,发现里面挺大,
装饰豪华,处处透出贵族的气派来。

  两人要了一个房间,带着钥匙去找房间。进到房间,将门锁上,玲玲这才摘
下帽子,拿掉墨镜,露出她少女的俏脸来。成刚也把墨镜扔掉,说道:「戴这个
玩意,真跟瞎子似的。」

  玲玲笑靥如花地扑进他怀里,抱得紧紧的,说道:「成大哥,你真无情呀,
这么久也不跟我快活。」

  成刚将她抱起来,在脸蛋上亲了几下才放下,说道:「我也想念你,只是一
直没空来,你就算不约我出来,我也要来看你。要知道你对我可是很重要的。」

  玲玲点点头,说道:「成大哥,我信你的话。你不会骗我。」

  成刚拉着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睛环视着房间,说道:「玲玲呀,这可不
像是澡堂,倒像是旅店。」

  玲玲往成刚的怀里:异,说道:「你说对了,这里说是澡堂,却跟旅店没什
么区别,是专门为需要房间的男女准备的。」

  她青春亮丽的俏脸充满了活力跟动人的红晕。

  成刚见这里有床,有电视,还有厕所,也有浴室,说道:「什么都有,确实
是为情人们准备。这个时代多好,要什么都有,换了以前,急了只管钻到草丛里
整几下子,太没有情调了。」

  玲玲转头看成刚,说道:「成大哥,你知道吗?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你
走的那段日子,我可是经常心里不安,生怕你会离我而去,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成刚说道:「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玲玲回答道:「因为你的女人不只我一个呀,你连我爸的女人都搞。」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你什么都知道了?是不是小路告诉你?」

  玲玲点头道:「是。我们关系可好了,她什么都不瞒我。」

  成刚问道:「你知道以后是不是很怨我呢?」

  玲玲幽幽地望着成刚,说道:「是,我觉得你应该专心跟我好,怎么能吃着
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呢?再说了,要是让我爸知道,他会杀了你的。他的脾气我
可了解。」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彼此就是有缘分。」

  玲玲嗔道:「男人们都是花心的,这我知道。小路姐姐也有能让人着迷的条
件。不过她可是朵带刺的玫瑰。你跟她乐过几次就算了,可别动什么感情,也别
常来往。我爸那个人的耳目可多了,要是真让他知道,倒霉的可不只是你,她也
会受连累的。」

  成刚搂着她的肩膀,说道:「玲玲,你真是一个体贴的好姑娘,你的话我会
放在心上的。」

  玲玲的美目注视着成刚,说道:「她在省城的时候,就住在你家吗?」

  成刚闻着她的体香,感觉轻飘飘的,说道:「我自然不会让她去住旅店,就
住在我家。」

  玲玲带着醋意地说:「那你们一定睡在一起,也一定天天干那事了?」

  成刚嘿嘿一笑,点点她的脸蛋,说道:「小丫头,你吃醋了?」

  玲玲撅起红唇,说道:「你是我的情郎,却跟别的女人同床,我知道了还能
好受吗?成大哥呀,你太对不起我了。」

  成刚亲亲她的脸,说道:「玲玲,成大哥也是人,也受不了诱惑呀。」

  玲玲眨着美目,问道:「成大哥,你告诉我,你们都是怎么干的?让我也长
长见识。」

  成刚见她有兴趣,就大概说了一些,还着重说了小路如何替自己口交,听得
玲玲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玲玲说道:「成大哥,你说她嘴舔你的棒子,那是真的吗?那种事我以为只
在书上有,电视里有。现实生活中也有吗?」

  成刚笑呵呵地回答道:「这还用问?如果你有熟悉的小媳妇,你可以私下问
问,她们替不替老公舔棒子?」

  玲玲吃吃地笑,美目妩媚地往成刚的下体一扫,说道:「成大哥,你说那东
西多脏呀,女人怎么会愿意为他舔呢?那愿意舔的女人是多么低三下四?男女可
是平等的。」

  成刚开导她,说道:「玲玲,这跟男女平等不平等有什么关系?男女在一起
快活,一切以快活为准则,只要是不伤对方身体,不变态,怎么玩都行。难道干
那事也要按方式来吗?」

  玲玲低下头,说道:「那东西是用来撒尿的,想想就恶心,更不要说是用嘴
了。」

  成刚说道:「玲玲,爱情是伟大的。一个人如果爱另一个人,爱到深处,可
以为他做任何事,有的还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何况是这点小事。实在不值得大
惊小怪。」

  玲玲摇头道:「真是厉害。我可以牺牲我自己的生命来巩固爱情,但我不会
做那事的。」

  成刚问道:「那么如果我要你为我舔棒子,你干不干?」

  玲玲大羞,说道:「应该不会吧。」

  成刚笑道:「我才不信呢。玲玲你那么爱我,我就不信干点这事讨好我你不
肯。」

  玲玲使劲摇头道:「成大哥,我是很爱你,只是那种事我怕我做不到。」

  成刚笑道:「不要紧,依你的聪明想学啥学不来?」

  玲玲咯咯一笑,说道:「成大哥,我的聪明可不用在这上面。这方面的聪明
也不值得夸奖。」

  成刚摸着她的手,说道:「玲玲,我们分开这么久,你就不想知道我的玩意
有没有变大吗?」

  说着话,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裆下。

  玲玲一笑,说道:「那玩意不都一样?难道还会像小孩子的个头一天天长高?」

  说着,轻轻抓了抓。然后她哦了一声,说道:「成大哥呀,我们还没有亲热
呢,它就已经有了硬度,哦,真不小。」

  她的俏脸上有了媚态。

  成刚色眯眯地望着她,说道:「难道你就不想看看里面的真面目吗?」

  玲玲一羞,将手拿走,说:「成大哥,我可是一个高中生,我不应该跟你那
个的。」

  成刚抓住她的手重新按在自己的肉棒上,说道:「难道玲玲你后悔了?」

  玲玲摇头,很正经地说:「成大哥,你是第一个让我动心的男人。我既然把
第一次献给你,自然是爱你爱得很深。我跟你那个可不是一时冲动,我严玲玲可
不是一个冲动的女孩子。」

  成刚笑了笑,说道:「玲玲,我知道你是一个多情的女孩子,你爱我爱得很
深。来吧,用你的动作来证明你有多爱我。」

  玲玲冲他妩媚地一笑,说道:「成大哥,你可不要笑话我。」

  说着,就勇敢地解开成刚的腰带,打开拉链,伸进小手,将肉棒掏了出来。
那肉棒很敏感,被玲玲刚才抓了那么几下,已经变成一根硬棒子了,直竖起来,
在黑毛的映衬下,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玲玲睁大美目看着它,接着抿嘴一笑,说道:「成大哥呀,你看看它多么凶,
像是饿了多少天似的。」

  成刚说道:「是呀,它是饿了。你快点安慰它呀。」

  说着,又将玲玲的小手放在肉棒子上。小手一碰,那肉棒激动地跳了跳,使
玲玲的芳心怦怦乱跳,像是有小鹿要从身体里跳出来似的。她知道一会儿就会有
一场爱之战,那是她盼了好久的喜事,但想到自己的身份,她还真有点无地自容。

  玲玲看到肉棒,又羞又喜,在成刚的催促下温柔抚摸着。成刚深呼吸,说道:
「你一摸,我就舒服。」

  玲玲柔声说:「你舒服,我就多摸摸。」

  说着,变相的玩棒子。时而抓,时而搓,时而撸,时而碰蛋蛋。虽然说经验
有限,但仍互让成刚感到好受,感到一个少女的痴情。

  成刚爱怜地摸着玲玲的头发,说道:「玲玲,你最近的功课怎么样?」

  玲玲回答道:「有一点退步。」

  成刚说道:「这可不好。读书对你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为什么会退步?」

  玲玲轻声叹气,说道:「主要是两个原因。一方面是因为想你分了心,谁叫
你那么久都不跟我见面,我心里有点乱;另一个是来自我的家庭。最近家里的气
氛很不好。」

  成刚劝道:「玲玲呀,我们的感情只要心里有对方,用不着天天见面。对了,
你家里怎么了?」

  玲玲两只小手都伸过去,一起玩棒子,玩得津津有味,嘴上说道:「还不是
我爸跟我哥的事吗。我爸上次把人家的店砸了,以为赔点钱就完事。哪知道那家
不只要钱,还要我爸亲自陪礼道歉,我爸不肯,但对方在省里可是有人的,要把
我爸告上法庭,非要我爸付出代价。还有我哥哥,也跟我爸闹别扭,弄得我爸心
可烦了。看到他们这样,我心里能好受吗?」

  说到这里,脸色一暗。

  成刚问道:「你爸跟你哥怎么会闹别扭呢?」

  玲玲面现忸怩,说道:「说出来都叫人笑话,还不是找女人的事。那件事之
后,我哥对我爸就很有意见,背地里常说,老头子快点死吧,他好当老大。你说,
我爸听了这话会高兴吗?好几次,我爸骂了我哥,我好不容易才劝下。我只怕他
们以后冲突会越来越多,会像仇人一样打起来。」

  成刚笑了,说道:「玲玲,那么点破事也值得他们父子翻脸吗?说开了不就
好了?你有空多劝劝你哥,让你哥认个错。」

  玲玲说:「我劝了,可是我哥脾气大得很,说什么也不向我爸认错。好好一
个家,闹成这样。」

  成刚沉吟着说:「看来你哥也不是一个聪明人。你爸那么大的事业,你哥要
是得罪了你爸,以后你爸真要是升天了,这些钱他捞得到吗?真是犯傻,傻透了。」

  玲玲笑了,说道:「成大哥,还是你聪明。我哥要是有你这头脑,我爸现在
就会把许多买卖交给他打理了,可是他总让我爸失望。我爸最近有一次跟我说,
如果我哥不成器,他打算将所有的家产都给我,一点也不分他。我听了都紧张,
我可是一个女孩子,我什么都不会。」

  成刚鼓励道:「男女平等。女孩子要是做得好,也不比男人差,你应该有自
信才是。」

  说着,伸过手,去摸玲玲的胸脯。

  玲玲哦了一声,推开他的手,羞涩地说:「成大哥,那里下能摸,那里是我
的禁区。」

  成刚见她的样子柔美而俏丽,心里痒痒拘,说道:「玲玲呀,伯什么呀?禁
区也得有人光顾吧?不然都荒废了。」

  说着,搂过玲玲就亲。亲在她的俏脸上,玲玲便满脸欢喜。当亲上她的红唇
时,玲玲更激动了,两只手都忘了玩棒子,而是搂着成刚。成刚亲了几口,就向
她嘴里进攻,玲玲张开嘴,两人的舌头缠在一起,说不尽的缠绵,口舌间的刺激
也令两人全身发热,越来越热。

  玲玲的身体很敏感。成刚一边吸吮着香舌,一边抓她的奶子,两路进攻。效
果很好。才过几分钟,玲玲就娇喘吁吁,扭动不止。成刚抱起玲玲向大床走去。
将她放到床上之后,玲玲侧卧着,含笑望着成刚,脸上既有兴奋、羞涩、又有深
情与热情。她柔声说:「成大哥,我好爱你。我好想一辈子都能陪着你,和你一
起享受人生,也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成刚点点头,说道:「我也愿意。」

  玲玲看到成刚露在裤子外支支愣愣的家伙,不由捂嘴娇笑。成刚自己一瞧棒
子,也嘿嘿笑了,说道:「看来它真是饿了,需要进食了。来吧,玲玲,让我给
你幸福。」

  说着,成刚就将裤子、衣服脱掉,都扔到一边。

  玲玲见他露出健壮而匀称,又充满阳刚之气的身体,不禁芳心沉醉。女性跟
男性一样,对异性的身体都有好感。何况成刚的身体长得这么标准、这么好看,
更叫玲玲动心。

  成刚一扭腰,使粗长的棒子摇头晃脑,说道:「玲玲,它在向你致敬呢。」

  玲玲笑道:「它好色。」

  成刚做个邀请的动作,说道:「玲玲,它饿了好几天了,来,你也把衣服脱
了。」

  玲玲美目一眯,说道:「成大哥,我要你帮我脱衣服。我要你像老公对老婆
一样,我需要你的柔情。」

  成刚爽快答应:「来,就让我好好服侍你。」

  说着,跳上了床。玲玲是个很懂事的女孩子,她站了起来,站到他对面,含
羞地望着成刚的裸体。成刚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说道:「玲玲,让我来看看你
有多美。」

  说着,开始帮她宽衣解带。

  随着成刚的手上动作,外衣没了,裤子没了,露出诱人的内衣。红色的内衣
裹着青春、白嫩的肉体,还飘着花一般的香气。她的身体也不够丰满,但比以前
更成熟了些。胸上的两团肉似乎又长大了。这从那乳沟的深度就可看出来。

  成刚啧啧赞叹着,说道:「玲玲,你变得更美了。」

  玲玲心里甜蜜,说:「成大哥,既然喜欢,你就好好地待我。玲玲会跟着你
一辈子,什么名分、金钱都不要,我只要你的爱情。」

  成刚听了又感动,又高兴。两手动了动,将她的胸罩拿了下来,两颗白桃般
的奶子顿时跳出来,虽不如兰月大,但也够可观的,那粉红的奶头更叫人垂涎三
尺。成刚舔了舔嘴唇,手也痒了。

  玲玲知道他的心思,一挺胸脯说道:「成大哥,你饿了吗?吃两口吧。」

  成刚嘿嘿一笑,便低下头,凑上嘴吃了起来。一只手伸出去,去爱抚另一只,
嘴吃得热情如火,手摸得兴致勃勃。玲玲被弄得娇喘连声,哦哦不止,身子直扭,
红唇一张二?当成刚忍不住将手伸到玲玲的胯下点击时,玲玲受不了了,叫道:
「成大哥,来吧,来占有我。我是你的人,你想怎么做都行,我这辈子就你一个
男人了。」

  成刚吐出奶头,说道:「好。」

  那奶头已经硬了起来。

  成刚将玲玲推倒在床,一把就将内裤扯下,分开玉腿,下面已经湿了。绒毛
亮晶晶的,水光闪闪,小穴张开,娇嫩如花,那个小豆豆,也膨胀起来,像一个
花蕾。这里的一切都是诱惑,谁还能忍受得了呢?

  成刚看得两眼喷火,就伏下身去,将玲玲的双腿张得更开,把嘴凑上去,没
命地吃起来。那灵活的舌头,那有力的双唇,还有他的牙齿,一起努力工作,把
全部的热情都倾注在这讨人喜欢的少女的下体上。

  玲玲乐得连喊带叫,伸手按着成刚的头,使其更为卖力,让自己快感更多些,
她感觉自己就要爆炸了。这男女间的乐事真好,让人忘了自我,也忘了自尊。玲
玲娇呼道:「成大哥,我好美,我好痛快。你真会玩,玲玲愿意为你干一切事。」

  成刚抬起来,舔了舔嘴上的丽水,说道:「玲玲,现在你就好好享受吧。享
受才是你的任务。」

  说着,一低头,又伸长舌头去舔玲玲的花瓣。嫩嫩的花瓣,被弄得张大了口,
黏黏的丽水无声地流着。就连下面的小菊花也兴奋地收缩,表现着少女的欲望的
强烈。那丽水好多呀,将玲玲的下体弄得一片狼籍。

  玲玲啊啊地叫着,叫得悦耳动听,又令人发狂。她叫道:「成大哥呀,快上
来吧,快点占有我吧。玲玲好想要你。」

  成刚轻咬了一下小豆豆,追问道:「你想要什么呀?成大哥有求必应。」

  玲玲呻吟着说:「成大哥,我要你的大棒子插入。」

  成刚嘿嘿笑着,说道:「玲玲呀,说得粗野一些,淫荡一些才好玩呀!」

  玲玲便合上美目,不顾羞耻,嗲声嗲气地说:「我要成大哥的大鸡巴干玲玲
的小逼逼……」

  话一出,成刚觉得自己都要疯狂了。他决定结束前奏,结束煎熬,要真的投
入战斗中去。

  于是,他直起身,顾不上擦嘴上的丽水,便趴到玲玲的身上。玲玲激动地主
动凑上红唇,跟成刚狂吻起来。那热情劲一点也不比成刚的少。成刚张开嘴,玲
玲的舌头就伸了进去,两人的口舌再度忙了起来。

  成刚的棒子并没有闲着,在玲玲的下体乱顶,顶着玲玲直扭屁股。成刚用手
一扶,对准洞口,屁股一挺,只听唧地一声,大棒子便插了进去。那声音,犹如
从稀泥里拔脚一般,使两人都沉醉其中。

  玲玲欢呼道:「成大哥,真好,插到底了。」

  说着,双臂缠住成刚的脖子,尽力地迎凑着下身,使双方的性器结合得更严
密一些。

  成刚扭着腰,使大肉棒旋转,细细感受着艳福,嘴上夸道:「玲玲,你的小
洞真不错,那么暖和,又那么紧凑,成大哥好爱你呀。今天一定要让你乐个够。」

  说着,抽棒到穴口,然后又猛地刺进去。一出一入,很有气势。

  玲玲被肉棒干得全身没有一处不爽,那胀满感使她感到一阵阵心醉,只觉得
成刚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她娇喘着、呻吟着、扭动着,再不顾忌什么。她充分
表现出自己的热情与奔放的本性。

  成刚的肉棒美滋滋地插动,玲玲的淫水流了好多。那扑滋扑滋的声音非常清
楚,使两人的干劲更高。屋里像是原始社会一般,两人忘情地快活,那种美感,
不是语言能形容得出来。

  为工让彼此更爽,成刚变着花样。他将玲玲的双腿挎在自己的胳膊弯上,自
己跪着往里干。这样虽不能发挥多大的力量,却可以见到两人的结合之处。粗长
稍黑的肉棒一进一出,那粉嫩小洞的肉片也卷入翻出,淫水从相接处溢出,显得
特别迷人。

  成刚一边兴高采烈地干着,一边逗她说:「玲玲呀,你看呐,你流了好多水
呀,把我鸡巴都给弄湿了。你可真水灵呀。」

  玲玲嘻嘻笑着,喘息着说:「成大哥,你可不准笑我。我可只跟你一个人好,
只让你一个看我发浪的样子,你永远都是我唯一的男人。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成刚笑了,说道:「好,好,好,亲爱的玲玲,那你就更浪一些吧。」

  说着,他站在地上,将玲玲的大腿扛在肩膀上,大力抽弄。那气势,那力量,
都叫玲玲大开眼界,大声叫好。

  受到鼓励,成刚更加劲地干着。眼见玲玲神情骚媚,红唇开合,奶子乱颤,
细腰频扭,下身猛挺,不禁大乐。再加上那诱人的小洞,潮湿的黑毛,以及一个
白晃晃摆动的屁股,更使成刚神魂颠倒。他如何受得了这种魅力的引诱,便没命
的猛插,一口气插了几千下,便忍不住射了出来。而玲玲也长声浪叫,达到了高
潮。

  随后,成刚抽出棒子,躺到玲玲身边,轻抚着她的奶子,说道:「玲玲呀,
舒服不舒服?」

  玲玲一翻身,趴到成刚的身上,说道:「成大哥,我觉得自己像是死了一回
似的,整个人都像没了骨头。」

  她仍然娇喘着,并没有马上恢复平静。

  成刚的双手在玲玲的背上抚摸着,说道:「玲玲,你越来越像个大人了,真
要把我迷死了。」

  玲玲的俏脸仍带着绯红,眼神像蒙了雾,那可不是悲伤。她说道:「成大哥,
只要我能让你快乐,我今天就没有白来。我的心属于你,我的身体也是你的,你
可不要抛弃我才好。」

  成刚拍拍她的白屁股,说道:「怎么会呢?我可舍不得你。」

  玲玲抬起头,问道:「如果有一天,要是你老婆知道了我们的关系,不让我
们来往你怎么办?」

  成刚倒没想到她会有此一问,想了想才说:「那时候你会怎么办?」

  玲玲毫不犹豫地说:「只要你铁了心地爱我,不抛弃我,我自然会铁了心地
跟着你。她就是杀了我,我也不走……」

  话听得成刚感动极了,将玲玲的裸体搂得紧紧的,连亲了几下嘴,说道:
「你对我可真好,我何德何能,值得你如此痴情。」

  玲玲很认真地说:「你还没有说,你到那时候,你会怎么办呢?」

  成刚笑了笑,说道:「我也不会让你失望。我老婆可是一个很明事理的好女
人,她早就说过,如果我感到闷的时候,可以去找情人,她不会干涉我。你看她
多么伟大。」

  玲玲听得很感意外,说道:「真的?她怎么会这么说呢?只怕没有几个女人
能做到这一点。」

  成刚解释道:「她太爱我了。她嫁给我之后,总觉得跟我的差距太大。论学
历、修养、本事、家世,她都不能跟我比,因此心里有阴影,生怕我会变心跟她
离婚,所以,她什么都顺着我。只要我不跟她离婚,我干什么她都会容忍。」

  玲玲听了,咯咯地笑了,说道:「难怪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一点都不紧张。
原来是心里有底呀。这样的老婆好是好,只是我担心她只是说得大量,等你真的
把情人带到她跟前的时候,她就不那么想了。」

  成刚安慰道:「玲玲,你又多虑了。兰花不是一个说话不算数的女人,如果
她知道我跟你好上了,她可能还会为我高兴呢。」

  玲玲娇笑几声,说道:「成大哥,你前面说的话我信,可是她会为你有情人
而高兴,那是不可能的。女人若是爱一个男人,就不喜欢这个男人跟别的女人好。
在她心里,那男人也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成刚想了想,说道:「玲玲,你说得有道理,这个问题我倒是没有多想。」

  两人间谈了几句,休息得差不多时,玲玲说道:「成大哥呀,我们不是来洗
澡的吗?我们该洗澡了吧?」

  成刚不反对,两人就拉着手往浴室走去。进浴室一看,里面设施齐全,有水
池、有喷头、有小床、有衣柜,就连洗浴的用具也都是新的。玲玲看了一遍,说
道:「这里的老板想得真周到。人家能想到的,他都想到了;人家想不到的,他
也想到了。怪不得这里虽然位置偏僻些,生意仍这么好。」

  成刚问道:「玲玲,你怎么知道这个澡堂呢?你以前来过吗?」

  玲玲回答道:「是来过。有一次老爸请客,吃完后,他跟哥哥出去洗澡,我
非要跟着,他们就把我带到这里,然后帮我要了一个房间后,他们就不见了。我
进来之后,感觉环境真好,我爸还找来一个按摩员为我服务。她的手艺真不错,
按完之后,每一根骨头部好舒服。」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什么?按摩员。玲玲,那你岂不是让人占尽了便宜
吗?」

  玲玲咯咯笑了,说:「成大哥,你都想到哪里去了,我有那么傻吗?我才不
会随便吃亏呢。那天帮我按摩的那个人是女的。」

  成刚长出一口气,说道:「吓了我一跳。」

  玲玲很妩媚地瞪了成刚一眼,说道:「来,我们开始洗吧。你想怎么洗?」

  成刚在池子跟喷头前看了看,说道:「还是淋浴吧,这个比较方便,费不了
多少时间。要是泡澡,可能一下午都不能完事,你还得上学呢。」

  玲玲摇头道:「成大哥,为了陪你,我下午不去了。」

  成刚一摆手,说道:「玲玲,学业第一,你不能为爱情而荒废学业。听我的,
下午还是去上课吧。我们相聚的日子以后长着,不一定非得在今天。」

  玲玲望着成刚,轻轻点头,说道:「成大哥,我都听你的。」

  成刚笑了,说道:「这样才是好孩子。来吧,开始了。」

  然后两人打开喷头,开始洗澡。两个喷头打开,调好水温,只见数道水线从
高处射落,落在两人的身上。两人面对面站立着,脸上都带着幸福的笑容。

  成刚望着她的身子,非常满意。她的面孔那么端正,充满了少女的青春气息;
她的身材又很标准,奶子不小,两条腿也称得上修长笔直;那芳草萎萎处,更是
引入注目。一个女孩子长成这个样子,虽不如兰月出色,但已经算得上是美人了。

  玲玲冲着成刚一笑,说道:「成大哥,干嘛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我?我们又不
是第一次见面。」

  成刚微笑道:「虽不是第一次见面,可是在这种环境看你的身子却足头一回。
我是看不够呀。」

  玲玲甜美的笑着,说道:「只要你高兴,我可经常让你这么看我的身子,哪
怕整天光着身子活在你身边都行。」

  成刚心里又是一阵感动,说道:「玲玲,你对我太好了,我简直不知道说什
么好。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哪里值得你这么对我?我都弄不明白,我到底哪
里吸引你?」

  玲玲眨了眨美目,说道:「不需要太多的理由,只要我看着你顺眼,心里舒
服就够了。」

  成刚问道:「能让你有此感觉的人有几个?」

  玲玲眼珠一转,说道:「目前只有你一个,以后也不会有了。」

  成刚哈哈笑,说道:「玲玲,你的话让我心里像春天一样,我从来没有像今
天这么自信过。当你的情人比给皇帝当驸马还高兴。」

  玲玲说道:「我比公主强吗?」

  成刚很认真地回答道:「那自然是强多了。」

  玲玲高兴得蹦了起来,拍手说道:「成大哥,你真会说话,玲玲心里乐死了。」

  她这么一跳,两只小白兔一般的奶子便一跳一跳,看得成刚眼睛发直。他突
然感到一种内在的冲动,使他一把将玲玲搂住,狂吻她的红唇,一只手向奶子抓
去。抓得那么急促、那么有力,与此同时,那根肉棒又像是充气球一样膨胀,就
像刚才干穴的时候一样狰狞,令玲玲害怕。她知道要再来一次,而自己不会拒绝。

  玲玲喘过一口气,说道:「成大哥,你还有兴趣吗?」

  成刚笑道:「那还用说?你看我的鸡巴都已经硬起来了,它又想干你了。」

  玲玲微笑道:「成大哥呀,一滴精,十滴血呀,你可得保重身体。你还要跟
我相好一辈子呢。」

  成刚说道:「我的身体你放心,那是钢铁铸就,一天干十个女人,也有如喝
口水一样轻松。」

  听得玲玲咯咯娇笑,笑得两奶子直颤,犹如诱惑的光芒照亮了成刚的色眼。
成刚急不可待,就说道:「玲玲,我要干你。」

  玲玲往成刚的怀里一伏,说道:「成大哥呀,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你想怎么
干我没有意见。」

  她表现得特别柔顺、特别听话,哪一个男人听了她的话,都会得意忘形。两
人肉体相贴,都觉得舒服不已。肉体的接触,使两人兴趣更浓。

  成刚说声好,就指挥着玲玲照自己的主意来。在成刚的指挥下,玲玲身体直
立,搂着成刚的脖子。成刚捞起她的一条大腿,一手搂她的腰。肉棒前凑,插入
花瓣。当肉棒插到底时,玲玲长出一口气,说道:「成大哥呀,这样也可以玩呀?」

  成刚笑道:「条条大道通罗马,玩法多着呢。」

  说着,猛挺屁股,使大肉棒在穴里不停地动着,没干多少下,玲玲就哼哼唧
唧地叫起来,脸上充满了快乐与兴奋。她也很配合地扭腰摆屁股,以得到更多的
快感。

  接着,成刚又将玲玲的另一条拎起来,令她双腿缠腰,这样玲玲整个人都挂
在成刚身上。成刚提醒道:「玲玲,要搂住我呀。」

  说着,抱住她的屁股,使劲往里干着。那里经过插弄,淫水又多了起来。为
了有趣,成刚像散步一样,一边走,一边干。玲玲在舒服的同时,不禁笑了,说
道:「成大哥,这个玩法真有意思,我倒是长见识了。」

  成刚说道:「你没有见过的事还多着呢,以后有你过瘾的。」

  说着,停下脚,腿分开,微微下蹲,略略弯腰,便大力抽插起来,干得气势
恢宏。玲玲的身子跳动着,浪叫声大起来:「成大哥呀,你好有力量,棒子要刺
穿我了。」

  成刚呼呼地干着,问道:「玲玲,你喜欢吗?」

  玲玲欢喜地说:「喜欢,喜欢,我好喜欢成大哥干我。你不干我,我会觉得
空虚。我恨不得天天让你干,干死也不后悔。」

  她说得很动情、很坚决,使成刚心里更为高兴。这种情绪化为力量,那根肉
棒像是撞钟一样,撞着玲玲,撞得玲玲欲死欲仙,感觉人生真好,性爱真美,当
个女人真不错。一切都源自于爱情,爱情带给人的好处可真多。此时,她对成刚
的爱更加坚定了。

  成刚一口气干了几百下。玲玲说道:「成大哥,我们还是上床去吧,这样干,
你会累的。」

  她的声音温柔如水。

  成刚正她的脸上亲一口,说道:「玲玲,你真体贴,知道心疼我。你可比兰
雪强多了。」

  说着,抱着玲玲上了床,那根棒子始终插在里面。上了床,恢复男上女下的
姿势。

  玲玲问道:「成大哥,你跟兰雪没有关系吧?」

  成刚一愣,想不到她会这么问,就说道:「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玲玲眨着美目,说道:「成大哥,我这么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成刚回答道:「没有,没有,你是我的宝贝儿,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

  玲玲说:「只是最近我发现兰雪有些变化,穿的衣服变好了,气焰也嚣张了,
也敢花钱。我想这些钱应该是来自于你吧?」

  成刚回答道:「是呀,我是她的姐夫,自然会帮她。」

  玲玲说道:「最近我买了一个包包,兰雪见了眼红,跟我说她也要买一个,
要比我得更好。其实我买东西并不是在向别人炫耀,只是兰雪总是认为我在向她
示威,总是误会我。我从来都不想跟她比较,可是她偏偏跟我过不去,我也没有
办法。」

  成刚亲一下她的嘴,说道:「玲玲,这些你都不必多说,我知道你比她懂事
多了。你像是一个大人,她是个孩子,你以后不要跟她一般见识。等我见到她时,
会多开导开导她,别一天到晚没事找事。」

  玲玲眨着眼,含笑地说:「你帮她,仅仅是因为你是她姐夫吗?不会有别的
原因吧?」

  她的目光中带着些许疑惑与狡猾。

  成刚笑了笑,说道:「小丫头,不要胡思乱想,更不要胡说八道。再说这种
话,我可要打你的屁股了。」

  说着,在她的白屁股上拍了一记。

  玲玲啊了一声,嗔道:「成大哥,你好狠呢。玲玲以后不会乱说了。」

  成刚说道:「这就对了。」

  说罢,扭着腰,以肉棒搅穴,接着便很有节奏地抽插起来。玲玲呼呼地喘着,
又把呻吟与浪叫贡献出来,听得成刚大饱耳福。这青春靓丽的女孩,这嫩得能掐
出水的尤物,完全属于自己,谁也抢不去。少女的身体多好呀,充满了生机与活
力。

  干了一会儿,又换姿势,成刚让玲玲当女骑士。玲玲骑在成刚身上,将肉棒
子吞入,按着成刚的脖子,学着主动进攻。玲玲一边动着,一边感受着肉棒的好
处,说道:「成大哥,我好喜欢这个姿势,这让我们女人翻身了。」

  她的身体颠动着,肉棒在穴里乱碰着,碰得她呻吟声大作。那双奶子弹跳不
已,魅力四射。成刚看得眼馋,就坐起来,双手后撑着,伸嘴去亲,亲得玲玲心
花怒放。

  玲玲努力动着,但她的体力究竟有限,没玩多久,就力不从心了。成刚便搂
着她一翻身,又将她压上。然后成刚大力抽干,尽显男人雄风。那肉棒每一下都
顶到最深处,让玲玲爽得直叫,一口气又是几百下,玲玲身体颤抖起来。成刚知
道她快要到达高了,就更加卖力。很快玲玲就高潮了,成刚也满足了,就又猛干
了几十下,将精华射入穴里。当此之时,玲玲搂紧了成刚,欢叫道:「成大哥,
好热、好有力,我好喜欢。我爱你一辈子。」

  成刚喘着粗气说:「我也一样爱你,我们永远不分开。」

  休息了一会儿,两人才爬起来真的去洗澡。他们互相搓着身子,心里都充满
了串福感。洗完澡,穿好衣服,见时间还充足,便上床坐着。玲玲将那朵玫瑰拿
在手里把玩着,说道:「成大哥,你怎么会想买花给我呢?」

  她放到鼻子下一闻。

  成刚望着她泛着桃红的脸,说道:「想让你高兴高兴,又不知道买什么好。」

  玲玲含情地望着成刚,说道:「我很喜欢。」

  成刚说道:「喜欢就好。对了,我们这次见面,你怎么搞得神神秘秘的,跟
干坏事一样。」

  玲玲叹气道:「我也不想这样,我这是为了安全嘛!我现在还是一个学生,
要是让人知道我跟你在一起,我不就臭名远扬?这个我倒不怎么怕,我是怕被我
爸知道。他要是知道,我不会怎样,但你的灾难就来了。他狠起来可是会动刀子
的。」

  成刚点点头,说道:「玲玲,你想得真周到。以后我尽量少给你添麻烦。」

  玲玲说:「有时候我真想不念书了,就当你情人。」

  成刚摇头道:「那可不好。你还小,得念到大学毕业才行,那时候你的眼界
宽了,知识多了,思想也成熟了。那时候你可能就不再爱我,会看上更好的男人
呢。」

  玲玲说道:「我想我是不会的。虽然我生在一个开放的时代,可我的思想并
不怎么开放。我认定了一个男人,我就会爱他一辈子,让他处处感受我的柔情。」

  成刚搂着她的肩膀,说道:「玲玲,能得到你的爱情,是我一生的骄傲。如
果我这一生不能娶你,只让你当我的情人,这有点太委屈你了,对你来说很不公
平呀。」

  玲玲笑了笑,说道:「成大哥,你想得太多了。两个人在一起,只要快乐、
开心,那就够了。什么名分不名分,并不重要。」

  成刚夸道:「你可真懂事,一点都不像严虎林的女儿。」

  玲玲的头靠在成刚的怀里,说道:「在你面前,我是这个样子。可是在外人
面前,我跟我爸还是像的。我虽然柔和,却不是柔弱,你以后会知道的。我在大
事面前从来不糊涂。」

  成刚说道:「我相信。」

  成刚看了看时间,说道:「玲玲,差不多了,我们走吧,你还得上课。」

  玲玲思了一声,却不动,说道:「好,是得走了。我真不想走,也不知道我
们下回什么时候能再聚?」

  成刚说道:「时间有得是,走吧。」

  两人从床上下来,整理好衣服。玲玲又把她的那些道具戴上。成刚也戴上了
那个眼镜。玲玲说道:「你先出去。过几分钟,我再走。」

  成刚摸摸她的脸,说道:「玲玲,你真细心。你可以去当特务了。」

  说着,搂住她又亲了亲,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成刚走了五分钟之后,玲玲才
出了门。哪知道,她下台阶时,却被另一个人看到了。


[ 本帖最后由 皇者邪帝 于 2011-3-2 02:3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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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集 第四章 路上救人

  看到玲玲从洗浴中心出来的那个人是兰雪。中午放学的时候,兰雪就注意到
玲玲的神情不对。玲玲在接到成刚的短信之后,就露出甜美的笑容。这种笑容代
表着什么?兰雪认为应该与男人有关。她联想到近日来,玲玲不再与任何男生来
往了,以前来往密切的人也都断绝了,这个变化怎么想都有问题。但到底是什么
问题,兰雪也搞不清楚。她隐约觉得玲玲是有了新欢,这个男人一定比那些男生
强上十倍、百倍。这引起兰雪很大的兴趣,很想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放学之后,玲玲就坐车走了。兰雪吃过饭后,就带着成刚给的钱去买包包。
她在街上转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一个跟玲玲手上相似的包包,她有点失望。后来
想起在城郊还有一家店,就坐了三轮车去了。没想到刚下三轮车,就看到玲玲从
洗浴中心的大门出来,正下台阶。别看玲玲乔妆改扮,戴了眼镜跟大帽子,可以
瞒过别人,却瞒不过兰雪的眼睛。兰雪跟她太热了,经常打交道,别说是白天,
就算是傍晚,离了老远看不到脸,只要看背影,兰雪都能认出玲玲来,而且不会
认错。

  兰雪一看到玲玲,不禁心生疑惑,她连忙向旁边走几步,转过头去,等玲玲
上了一辆计程车走了,她才转过头来。她望着那辆远去的车子,一肚子的疑惑。
她心想:她去那里干什么?兰雪虽然年纪小,没去过那个地方,但她听人说过,
那洗浴中心可跟一般的澡堂不同。澡堂只是洗澡,沐浴两块钱一位,洗浴中心可
不一样,那里是带小姐去的。只要看看外面墙上的广告画就觉得暧昧,不像是好
地方。牌子上有写,按摩多少钱,开房间多少钱,韩国浴多少钱,泰国浴多少钱。
一看那价钱,也不是一般老百姓花得起的。那是有钱人的天堂。

  兰雪望着洗浴中心的大门,心想:玲玲去那里能干什么?真是洗澡吗?不会
吧,下午还要上课呢,要洗澡在街上澡堂就行,何必跑这么远呢?再说,洗个澡,
用得着打扮成那样子吗?一看就有问题。她不会是跟男生私会吧?若是的话,那
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呢?

  她想,也许那个男人会随后出来,可是等了半天,足看见不少男人出来,可
是都长得不瓜裂枣,没个人样儿。兰雪失望地离开了,心里还是一团雾,她凭直
觉认为玲玲有心上人了。

  因为下午要上课,她又要看皮包,就没有在这里多待下去。她向那家皮包店
走去,眼前总晃动着玲玲的影子。她心想:总有一天,我会将她的秘密揭穿,看
她找了个什么样的家伙,总不会比我的男人强吧?她想到了姐夫,想起了跟姐夫
狂欢的情景,她的芳心跳得厉害,俏脸都热了。她低下头,好像路人会看穿她的
心事一般。

  再说成刚,带着从美女身上得到的快感返回街上。他骑着自己的摩托车,并
没有马上回家,他想买点蔬菜和水果。一看到大白梨,就想起玲玲的奶子。那是
好白好软,又有青春的弹性;看到圆滚滚的大西瓜,就想起玲玲的屁股。玲玲的
屁股虽不如西瓜大,可也有西瓜的圆;看到花生米的时候,又想起玲玲的奶头;
看到白萝卜,又想起玲玲的大腿。看到萝卜婴,竟想到了玲玲的绒毛。

  当店员跟他说话时,他才回过神来,暗笑自己想像力过于丰富。他心想:玲
玲这姑娘真好,只知道向我奉献,从不提什么条件。看来她是真的爱我,这一点
比兰雪要好得多。兰雪也许真喜欢我,但那是不是爱,又是否可靠,可就难说。
即使是爱,这种爱也是建立在金钱的基础上。兰雪年纪轻轻就知道钱的重要性,
玲玲会强于她,可能是因为玲玲家不缺钱吧。

  买好丁东西,成刚就骑上摩托车往家里去。他该办的事都已经办完,精神抖
擞地骑在摩托车上,听着摩托车声,感受着风扑面而来,那种速度感使他感到舒
服。他想到了在女人身上的冲锋与拼搏,兰月、兰雪、小路、玲玲,每一个都让
他大爽特爽,都让他获得男人的骄傲。尤其是兰月,那种冷傲、文静的姑娘,征
服她更有快感。兰月要是做城市姑娘的打扮,一定美极了,可称之为绝色吧!

  出了城,一拐弯,下了水泥路,就上了回村子的沙土路,由于路不是很平,
不能骑太快了。路边时而树林,时而又是庄稼地,大概在路上跑了有十几分钟吧,
拐过一个弯时,发现前面有情况,是两个人在打一个人。被打的那个人从地上爬
起来使劲地跑,后面两个人使劲追,没几步就被追上了。两个人将那人打倒,拳
打脚踢,那个人大呼小叫,叫声很惨。

  成刚见了很不舒服。为什么呢?因为打人的是两个男人,而被打的人是一个
女人。成刚到了跟前停车,叫道:「住手,男人打女人,还叫什么男人?」

  但仍两人照打不误,打得那女人连滚带爬。那女人听到成刚的声音就叫道:
「成刚,快点救命,他们想打死我呀。」

  成刚一听这声音好熟悉,只是她披头散发,看不清脸,加上在地上滚动,看
不出是谁。

  两人哈哈大笑,说道:「多管闲事,快滚。不然,连你一块打。」

  成刚跑上去,将两人拦住,说道:「再不停手,我可要动武了。」

  那两人是两个壮汉,膀大腰圆,属于那种车轴汉子。一个高个,一个矮个,
都是一脸横肉。高个举着拳头,叫道:「小子,不干你的事,你少找麻烦。」

  小个也说道:「小子,识相的就躲远点。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成刚哼道:「我管你们是谁?打女人就是不行……」

  时那女人从地上爬起来,躲到成刚背后,扯着成刚的衣角说:「成刚,他们
打人可狠了。」

  成刚回头一看,那女的将头发向旁分了分,这下子认出来了,正是早上坐自
己摩托车来的李阿姨。

  成刚露出微笑,说道:「原来是你。他们是谁,打你干什么?」

  李阿姨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们冲过来就打,不让我说话。」

  那高个吼道:「臭婊子,勾引村长,不打你还留着你吗?」

  矮个也叫道:「不止是打你,还要画花你的脸,让你以后不能勾引男人。」

  李阿姨见成刚来了,有了帮手,变得硬气,就大声道:「我没有勾引他,我
们都是自愿的。就算是我勾引他,干你们啥事?我又不认识你们。」

  高个说道:「是不干我们什么事,可是干别人的事,我们就得打你。」

  低个说道:「我们是代替别人教训你。」

  李阿姨想了想,说道:「你们是不是村长老婆叫来的?」

  那两人笑了笑,并不回答。高个说道:「我们今天的目的就是打你,画花你
的脸。你就乖乖的吧……」

  时矮个掏出一把匕首来,吓得李阿姨直哆嗦。

  成刚见了有气,指着两人说道:「你看你们那个臭德性,哪像男人?是男人
就不该欺侮女人,还对女人动刀子。在我看来,你们跟太监差不多……」

  话使两人心灵大为受伤。

  高个叫道:「兄弟,先废了这小子。」

  矮个答应一声,骂道:「混蛋,你不想活了吗?」

  说着,挥着匕首朝成刚的胸口刺去。成刚一闪身躲开,来个顺手一扯,再一
松手,那个矮个便朝前面快跑几步,差点没趴下。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高个看出来成刚有两下子。他挥舞着拳头也扑上
来。「双雷贯耳」打成刚的太阳穴。成刚一矮身,朝他的小腹就是一拳。打得高
个大叫一声,连退几步。矮个跟高个会合一处,相互使个眼色,都有点拿不定主
意。

  矮个问道:「大哥,我们怎么办?」

  高个望着成刚,回答道:「反正我们已经教训过那个娘们,也算是完成任务。
走吧,好汉不吃眼前亏。」

  矮个答应一声。两人上了路边的一辆摩托车。

  矮个的对李阿姨说:「臭娘们,今天便宜你了。你以后要是再敢跟村长鬼混,
下次一定有你好看。」

  然后发动摩托车就往县城跑去,连头都不敢回。

  他们走了之后,成刚转过头来,说道:「他们走了,危险过去了。」

  他看见李阿姨不但头发乱了,还鼻青脸肿,身上尽是灰尘,一副很可怜的样
子。

  李阿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真是多谢你。你要是不来,我这张脸真
的要毁掉了。」

  成刚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李阿姨回答道:「我从县城回家,走到这儿就被他们追上,他们见我就打,
一点道理都不讲。」

  成刚奇怪地问:「你怎么这么快就回家了呢?我还以为你会在城里住段日子
呢。」

  李阿姨解释道:「本来是要多住几天,因为接到一通电话,我就着急了。」

  之后,李阿姨坦白地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让成刚知道了详细情况。但到底
是谁派人打她,还是不太清楚。

  李阿姨整理了一下头发,又拍拍身上的灰尘,说道:「成刚,今天你帮了我,
我也不怕你笑话,我什么都告诉你。昨晚我跟村长好,被村长老婆给逮个正着。
我着急慌乱地往家跑,连鞋子都忘了穿,那样子就别提多惨了。今天早上,村长
老婆又堵在我家的门口骂人,我家老爷太窝囊,不敢出去。我气不过,就出去跟
村长老婆打了起来。早上你遇到我时,我是到城里避难去。我想出了这事,有点
不好意思见村里的父老乡亲。以前大家虽说知道,可也没人亲眼看到那事,现在
被人当场抓到,我觉得脸上过不去,就想到亲戚家住几天,等风声小一些再回去。」

  成刚点点头,说道:「这么想也对。」

  李阿姨接着说:「我是想得挺好,可是家里有了状况。就在中午,我家老爷
打电话过来,说孩子发烧了,我一听就急了,顾不上什么脸面不脸面,叫了车就
往家跑。走到半路上,就被这两个家伙骑摩托车追上了。他们把我从车里揪出来,
问了名字后,二话不说使劲打我,跟牲口似的。要不是你来,这两个狗娘养的说
不定真会把我打死呢。」

  成刚听了点头,说道:「迫两个家伙会是村长老婆找来的吗?」

  李阿姨说道:「就算不是她找来的,也肯定跟她有关。我活这么大,也没有
得罪过谁,最恨我的人现在就是她了。」

  成刚点头道:「她找人打你,这个推断也合理,只是她怎么知道你的行踪呢?」

  李阿姨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离开村里的时候,可能有人看到告诉
她。她在县里可是有硬底子亲戚,说不定是她叫人盯上了我,再找人跟上来打我,
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成刚说道:「如果真是村长老婆找人打你,那你还敢回村里吗?你回去了之
后,她可能还会找麻烦。」

  李阿姨苦笑道:「就算是她来找麻烦,我也不怕她。她就是拿刀杀了我,我
也得回去。孩子生病了,我心里着急,你还没有儿女,体会不到儿女对父母的重
要。对了,兰花怎么还没有怀上?是不是你不喜欢她?」

  成刚摆摆手,说道:「哪有的事?我们正准备要一个呢。」

  他没说实话。

  李阿姨幽幽地说:「等你有了孩子,你就知道孩子对你有多么重要了。你没
有孩子,你就不像个大人。」

  成刚说道:「等有了孩子时,我会好好体会一下的。不过虽然没有孩子,我
也可以想像到当父亲的愉快呀。对了,你真的要回村子吗?」

  李阿姨坚决表示:「是的,我一定得回去,就算前面再有人打我,我也要回
家看孩子。」

  成刚听了心有所动,问道:「那你雇的车呢?」

  李阿姨叹气道:「别提了,那两个家伙把我从车里抓出来,就告诉那个开车
的说这里的事跟他没关系,要他有多远就滚多远。那个开车的就跟逃命似的跑掉
了。幸好我还没有给钱。」

  成刚问道:「那你怎么回去?」

  李阿姨回答道:「这路上随时会有车过去,我搭个便车就行了。」

  成刚说道:「我也要回家去,你为什么不坐我的车回去呢?」

  李阿姨苦涩地笑了笑,说道:「成刚,你是个大好人。早上你帮了我一次,
现在又救了我一次,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我是一个名声不好的女人,我不
能再麻烦你了。你先走吧,我不想连累你。你对我的大恩大德,我以后会加倍报
答你。现在,你先回去吧,不用管我,我会搭上车的。他们就算看不起我,说我
是个破鞋,可笑话归笑话,总不至于对我有什么恨,连车都不让我搭吧?我们乡
下人总的来说,人情味还是浓的。」

  说到这儿,她故意来个灿烂地笑,虽然好看,成刚却从中看到了辛酸。

  成刚听了这番话,再看到她的狼狈模样,再想到她对孩子的关心,越发觉得
她值得同情。此时,在他的眼里她已经不是什么贱货、破鞋,而是一个弱女子、
可怜入,需要别人的帮忙。

  成刚骑上摩托车,摧着油门,向李阿姨一招手,说道:「上来吧。」

  李阿姨摇手道:「你先走吧,我说过了,不想连累你。」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李阿姨,我不怕连累,再说你也连累不了我。你就
是不怕路上再出事,你也得想想孩子。这要是前面再有人劫你,你只怕就看不到
孩子了。」

  听得李阿姨脸色都变了。成刚说得有理,就算她再勇敢,不怕受伤,不怕牺
牲,可是自己要是出事,孩子是多么可怜?想到这,她也不再坚持了,就走到跟
前上了摩托车。

  成刚见她上来了,就逗她说:「这样才乖嘛!」

  李阿姨听了不由笑了,说道:「成刚,你这人真没有礼貌,你还叫我阿姨呢,
怎么能跟我这么说话。」

  成刚嘴一撇,说道:「你才比我大几岁呀?管你叫姨,那是兰花的原因。」

  李阿姨说道:「那以后叫我姐吧,这样比较顺耳些。叫我阿姨,好像已经七
老八十似的,我可没有那么老。」

  成刚见她性格不错,就逗她说:「如果你愿意,我就叫你小妹妹吧。」

  李阿姨忍不住娇笑起来,用手拍拍成刚的背,说道:「成刚,你可别挑逗我,
把我逗得上火了,我会吃掉你的。」

  成刚回头看看她的笑脸,虽说头发乱了,又鼻青脸肿,但那眼里的妩媚却掩
盖不住,不由地心里一痒,说道:「我可不想让村长拿棒子找我算帐。」

  李阿姨说道:「他就算找你算帐,也打不过你的。对了,成刚你的身手怎么
那么好?练过吧。刚才我看到那小子掏出刀来,可把我吓坏了,真怕你吃亏,幸
好你有本事。」

  成刚说道:「我以前练过武,打高手不行,对付那些下九流的家伙还是行的。」

  李阿姨这白地说:「我就喜欢强大有力的男人。唉,我家的老爷要是像个男
人,我也不会跟村长乱来呀。」

  成刚嘿嘿笑,说道:「你要是喜欢我,不如以后跟我吧,一有空,我们就切
磋一下功夫。」

  李阿姨听了脸一热,说道:「成刚,你可别逗我玩了。算起来,我们才认识
几天,见过几面呀。再说,你是个城市人,我只是个乡下女人,给你当情人我都
不配。你要是真想尝尝我的滋味,我也让你尝,尝过就算了,以后就当没那回事。」

  她的声音很正经,一点也没有玩笑的意思。

  成刚说道:「跟你开开玩笑,别当真。不过,不要说配不配的问题。城市人
是人,乡下人也一样是人,大家都是平等的。好了,坐稳了,我们出发了。」

  说着,摧了油门,一加油,那摩托车便哼哼着向前小跑。

  因为路不是很好,再加上不急,所以成刚并没有骑得很快,他还想跟李阿姨
说说话。尽管她是一个名声不好的女人,可是个性不错,说话也直率,成刚对她
的印象不坏,虽然不想干她,但并不讨厌跟她在一起。不然,他也不会让她搭车
了。

  成刚一边骑车,一边说道:「回到村里之后,可得小心了,村长老婆看你碍
眼,好汉不吃眼前亏,别再跟她对着干。还有,见到村长的时候,给村长施加点
压力,让他替你解围。他毕竟是一个男人,见过世面,一定会有办法。」

  这充满关心的声音,听得李阿姨泪光闪闪。她心里很感动,对方说起来还是
一个陌生人,却那么有爱心、有同情心、有正义感。他并没有看不起自己,还尽
力地帮自己,女人这辈子能遇上这样一个男人真是福气。她想到他是兰花的丈夫,
不禁都有点妒忌兰花了。她心想:同足一个村里人,我怎么就没有那个福气呢?

  她说道:「成刚,我听你的。我不会那么傻了。你这个人真好,说实话,我
觉得兰花都配不上你。」

  说话时,她的声音都有点哽咽了。

  成刚笑了笑,说道:「其实你这个人还是好的,并没有传言中的那么差。」

  李阿姨也笑了,说道:「成刚,我也跟你说句老实话,我从小到大,从谈恋
爱到现在,没有干过什么坏事,只不过是多跟一个男人睡过觉罢了。除此之外,
我问心无愧,对得起任何人。」

  成刚听了开心地笑了,说道:「这话我相信,只是有件事,我还想问你。」

  李阿姨说道:「你现在是我的恩人了,有话你就问好了。」

  成刚想了想,说道:「那么你告诉我,你说我岳母的事,是不是真的?」

  李阿姨唉了两声,说道:「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呀!我是说过你岳母跟别
的男人的事。」

  成刚强调道:「我想知道的是,你是自己胡编乱说,还是我岳母真与别的男
人有事?」

  他很关心这件事,这对他了解风淑萍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李阿姨沉吟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这还用我说得那么明白吗?只要你好好
想想我刚才说的话,就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成刚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能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呢?」

  李阿姨回答道:「经过那么多事,我学聪明了。你是风淑萍的女婿,万一因
为我的话而闹出什么后果,我可负不了责任。」

  成刚思了一声,说道:「好吧,那我不问了。」

  说话间,摩托车已经离村口不远。这时候,已是傍晚了,隔着一段距离,可
以看见有些人家已经亮起了电灯。这时候,李阿姨却要求停车。

  成刚停住摩托车,问道:「怎么了,李姐?」

  李阿姨听到这个称呼,心里一暖,说道:「成刚,我要在这儿下车。」

  成刚不解地问:「都坐到这儿了,还差那么一段吗?」

  李阿姨回答道:「成刚,我还是走着进村吧,好在也没有几步。要是你用车
载着我,会引来不少的闲话。为了你好,我还是下来吧。」

  成刚这才明白她的想法,说道:「脚正不怕鞋不,怕什么呀?」

  李阿姨苦笑两声,说道:「成刚,我自己受多大的罪,吃多少的苦,我也没
有什么可怨。我得对我自己犯下的错负责任,可我没有必要连累你,要是把你的
名声搞臭、家庭搞乱,我可就成了罪人,搞不好还会挨雷劈。」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那么严重吗?」

  李阿姨看看周围没人,突然搂住成刚的腰,在他的脸上使劲亲了一口,然后
便下了摩托车。这一亲亲得成刚有点发愣,亲得他心里痒痒的,睁大眼睛看着暮
色朦胧中的李阿姨。

  李阿姨露出羞涩地笑,说道:「你别笑话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对你
的印象好,想表示一下。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碰到一个让自己喜欢的男人呢,
为了这样的男人,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只是我们俩的差距太大,我也挨不上你
的边,以后,我不会再跟你接触,以免害了你。」

  成刚摇头道:「不要这么说,大家都是一样的人。」

  李阿姨坚决表示道:「不一样。现在都吵人人平等,可是实际上你也知道是
不平等的。你们城市人是站在楼上,我们是站在地上,根本不一样。以后我会管
管我的心。好了,你先进村吧,兰花在家等你呢。」

  成刚不再坚持,转头看看她,说道:「李姐,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多保重吧。」

  听到李阿姨思了一声,成刚才发动车向村里而去。刚跑出几米,就听到李阿
姨哭了,哭声很大。回头看时,只见她正捧着脸哭,肩头耸动。至于哭的原因,
只有她自己清楚。也许是喜极而泣,也许是悲从中来,总之是情绪过于激动的表
现。

  成刚不紧不慢地向家门骑去,心想:原以为这个李阿姨只是个贱货,现在看
来,她的为人并不坏,感情也挺丰富,还挺有人情味的,她并不是一个没有原则
的不要脸女人。由此可见,看人不能只表面,以后她要是遇到困难,我也会帮忙。
我对她并没有什么企图,只是一看到弱女子受苦,我心里就受不了。

  当他骑摩托车进了自家那条胡同时,天已经黑了。一抬头,浅蓝的天空已经
出现了一些星星,还没有看到月亮。往自己家门一看,正有一个人出来,拎着什
么东西。虽说夜色降临,看不大清楚,可成刚凭直觉也知道那是兰月,而不是兰
花。

  到门口一停车,兰月正倒水转身。成刚熄了火,问道:「兰月呀,在家等我
吗?铺好被子了吗?」

  兰月吓得嘘了一声,走到跟前低声喝道:「成刚,你想死啊,你怕别人听不
到吗?不要胡说。」

  成刚闻到兰月的香气:心里飘飘欲醉,说道:「我一看到你,就有点忍不住。
什么时候我们在一起再乐一乐。」

  他也把声音放得很低。

  兰月并没有回答什么,而是说:「成刚,快点进屋,正要吃饭,都在等你呢。」

  说着便将大门都推开。

  成刚说道:「等我干什么?你们就先吃好了。」

  说着,下了摩托车,将车往里推。进院子放好车,只见门一开,兰花就从屋
里走出来,说道:「刚哥呀,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你要是再不回来,我都要饿死
了。」

  成刚看了一眼兰月,说道:「我在县城里四处走走看看。」

  兰花走上前,望着成刚说:「刚哥呀,这一来一去的,你累了吧?」

  成刚回答道:「没事,没事,我的身体好着呢。」

  兰花拉着成刚的手,说道:「哪天我们回省城吧,我怕你在这里已经待够了。」

  还没等成刚回答什么,兰月就匆匆地往屋里走去。她看到兰花拉着成刚的手,
心里一阵阵地泛酸,仿佛兰花是第三者,破坏了自己跟成刚的爱情和婚姻。一看
到兰花对成刚的那个态度,兰月心里就痛。

  兰花看着大姐消失在门里,还听到砰地关门声,不解地问:「大姐这是怎么
了?」

  成刚回答道:「也许是心情不好吧。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这也没什么好
奇怪的。」

  兰花说:「可是大姐自从从省城回来,就有点不对劲,待我也不像以前那么
热情了。」

  成刚笑了笑,说道:「你多心了吧。你大姐可能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没有完全
解决,还有点不开心吧。」

  兰花说道:「都已经转正职了,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呢?就算是调省城不成功,
在乡下教书也不错。现在当教师的薪水高,待遇也好。」

  成刚说道:「人往高处走呀,谁不想好还要更好。」

  兰花说:「可这事也得一步一步来,急也没有用,你说是不是?」

  成刚说:「是,好了,我们进屋吧,你不是饿了吗?」

  说着,拿着买来的东西,拉着兰花的手一起进屋去了。他心里明白为什么兰
月的情绪不好,为什么对兰花的态度不如从前。这很简单,以前的好姐妹,如今
成为彼此的情敌。尽管姐妹情深,可是人都是自私的。

  自从兰月跟成刚好上之后,就一心想着他,没有他意。她虽然说过那么多洒
脱的话,说什么适可而止,各走各的等等,可说的时候她的感觉并没有那么强烈,
随着时间的变化,她越来越觉得成刚对她的重要性。她有时竟会想,如果到了关
键时刻,妹妹跟成刚只能选一个的时候,自己会潇洒地离开,成全别人吗?以前
会,现在可就不好说了。成刚虽不完全了解兰月的心理,可也知道个大概,他不
禁暗暗叹气,真担心她们姐妹之间有一天会发生冲突。

  到了吃饭的时候,四人坐在桌旁。风淑萍跟兰花一脸笑容,让人觉得温暖;
而兰月的笑容却不多,显得很深沉。她的美目不时偷看成刚一眼。而她的目光看
向兰花时,也失去了往日的热度跟深情。

  成刚感到心里很有压力,暗想:如果有一天,兰花若是不幸去世,兰月会不
会比别人都伤心呢?这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晚上睡觉时,窗帘拉好后,成刚坐在电脑前,无聊地移动着鼠标,眼睛看着
电脑萤幕,心里却跑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了。兰花铺好被子,来到他的身边,搂住
他的腰,柔声说:「刚哥呀,你在想什么?」

  成刚回头一笑,说道:「没什么,我正在想你跟你肚子里的宝宝呢。想到他
叫我爸爸,叫你妈妈的时候,我们会多么高兴。」

  兰花将下巴放在成刚的肩膀上,脸蛋磨着脸蛋,说道:「刚哥,我觉得自己
好幸福。我像活在天堂里一样,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羡慕我呢。我这辈子可真不白
活了,再有一个孩子,人生就完美了。」

  成刚笑道:「这是你的福气。想必是你这个人心好,上天才会给你这样的幸
福。」

  兰花说道:「你幸福我才幸福,你是第一位呀。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呢?」

  成刚逗她道:「我们这不是在家吗,还回什么家?」

  兰花解释道:「我是说回省城的那个家,那里才是我们的『家』。」

  成刚问道:「怎么突然想回去了?」

  兰花松开成刚,站到成刚身边,沉吟着说:「我还是喜欢我们那个家。那里
环境好、条件好,这里实在是差了些。那里是真正的现代化,这里倒像是原始社
会了。」

  成刚转头看她,说道:「有这么大的差距吗?我倒是喜欢这个小村子。」

  兰花的手放在成刚的肩膀上,说道:「你倒是说话嘛,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成刚想了想,说道:「等我把兰月的工作办好了,我们就回去吧。」

  兰花本想说,在省城也不影响办这件事,可是她不愿意违背老公的意思,就
说道:「好吧,刚哥,既然你喜欢这里,我们再住上一段时间吧。」

  可在她的心里,却深深地怀念起省城的家。那间楼房,四壁雪白,做饭不用
烧柴,洗衣不用倒水,上厕所也不必跑到门外去。想买东西,下楼就是。想玩时,
什么玩的东西都有,只要有足够的钱就行。跟乡下一比,兰花绝对是喜欢省城的。

  成刚问道:「兰花,你不是说要上山打柴,哪天去呢?」

  兰花回答道:「周六就去,要等兰雪回来,人多好做事。」

  成刚思了一声,说道:「到时候我要好好表现给你看,看我像不像农村的人。」

  兰花笑了,说道:「你穿上工作服,拿上镰刀,也一定不像普通的农民。」

  成刚问道:「那像什么?」

  兰花手指托着下巴,说道:「应该像个村长吧。」

  成刚听了,愉快地笑了。他想像着自己那天的打扮:心想:那一定很有趣。

  周五那天下午,兰雪骑摩托车回来。当兰花将上山打柴的事情告诉她之后,
她小嘴一撅,说道:「早知道要回来干活,我就不回来了,在学校待着多好。」

  风淑萍笑骂:「你这孩子懒得像猪。需要用着你的时候,你就是在学校,我
也会派人把你抓回来。」

  兰花也说:「就是呀,我也可以专门雇个车上学校找你去。」

  兰雪大叫:「这也太残忍了吧?我不干。」

  风淑萍说道:「不干也得干。不打柴我们家烧什么呀?」

  兰雪望着成刚露出狡猾地笑,说道:「姐夫有钱,拿点钱买点木炭就是。」

  没等成刚说话,风淑萍说回道:「少打这鬼主意。你姐夫虽说是有钱,但那
钱也是一块一块挣来。钱挣得不容易,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兰雪,别老是想着花
钱,得多想想以后毕业了怎么挣钱。」

  兰雪看着成刚微笑,说道:「就算是不用姐夫掏钱买,那姐夫总得上山干活
吧?我们家目前只有他一个男人,兰强又不在家。」

  兰花一搂她的肩膀,说:「兰雪呀,你姐夫可不用你提醒。他早就跟我说了,
他要拿刀上山,帮我们打柴呢。」

  兰雪哦了一声,说道:「姐夫真的要上山干活?」

  说着,睁大了美目盯着成刚。

  成刚笑了笑,说道:「正是这样。我一听说家里缺柴烧,你姐一提上山,我
马上就答应了。」

  兰雪听了,开心地大笑,说道:「这也好。有姐夫上山,我就可以留下看家。
这也用不着我了。」

  风淑萍摇头道:「这叫什么话,兰雪。这次留下你二姐看家,别人都得上山
干活。」

  兰雪不服气,说道:「妈,每次不都是我看家的吗?为什么这次不行?」

  风淑萍看了看兰花,郑重地说道:「兰雪,你二姐已经怀孕了,你难道让她
去干活吗?」

  原来兰花已经将怀孕之事告诉母亲。风淑萍自然百般爱护,不再让她做什么
重活。

  兰雪听罢,盯着兰花直眨眼睛,说道:「二姐有孩子了,我怎么不知道?」

  风淑萍说道:「你小孩子家,知道那么多干什么?你只要听话,上山干活,
别的别问。」

  兰雪又将目光对准成刚,说道:「姐夫身体好,能力强,他干活肯定一个顶
两个。他只要多做点,就能把我那份都做完,我也可以不用上山。」

  风淑萍严肃地说:「兰雪,你说啥都得去。」

  她的俏脸上有了寒气。

  兰雪知道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只好说:「妈,你别生气,我也没说不去,不
就是干活嘛,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劳动好啊,劳动是光荣的,生命在于运动嘛!」

  说得理直气壮,脸上却缺少与之相配的愉快表情。

  风淑萍看着兰雪说:「兰雪,你是一个农村姑娘,不勤快一点,以后想嫁人
都难。」

  兰雪说道:「妈,我现在是一个农村姑娘不假,可是我以后会离开农村的。
等我考上了大学,我就会变成城市姑娘,那时候我一定要比城市姑娘更有气派、
更有风度、更有名气。」

  风淑萍一脸不信地说:「那好,我就指望借你这个城市大名人的光了。」

  兰雪很认真地说:「妈,我不骗你,我一定做出个名堂给你看。让你知道你
女儿不是白养。」

  风淑萍没有回声,看来是懒得理她。兰花拉着兰雪的手,笑着说:「二姐相
信你,你会是一位有出息的女孩子。」

  兰雪开心地笑了,说道:「还是二姐了解我。」

  等到兰月回来时,一家人就坐在一起吃饭。饭桌上,一家人商量着打柴的事。
基本的程序是,先将柴打好、捆好、晾干,过几天再找车运回,以前也是这么做。

  次日早饭后,除兰花之外,都开始做出发前的准备。风淑萍与兰月、兰雪都
换好干活的衣服,都是那种老式的中山装,腿上或胳膊上都打着补丁。风淑萍还
是那个样子,地道的农村妇人,朴实无华,兰月与兰雪虽说是一身粗布衣服,仍
然难掩丽色。别看她们是在农村长大,农村的活却干得有限。兰月还是那么清丽、
高雅;兰雪还是那么青春、活泼。

  兰雪伸伸胳膊,抬抬腿,发现这条裤子的裤管短了一截。兰雪见了皱眉,叫
道:「妈,你看看,这多么难看。你再帮我找一条吧。」

  风淑萍见了,说道:「兰雪,你长得也真快,去年穿还挺合身的呢。是短了
些,得,我那柜里还有我年轻时候穿的带格的裤子。」

  兰雪一听,连忙摆手,说道:「妈,免了吧,我还是穿这条。我要是穿你那
条,人家还以为我是怪物呢。」

  风淑萍听了面一板,说道:「死丫头,你总有话说。那么多抱怨,以后谁敢
要你呀。」

  兰雪的目光在成刚的脸上一转,嘿嘿笑着,说道:「妈,你女儿长得这么漂
亮,还怕没有人要吗?实话跟你说,在我们学校,想跟我交往的小子可多了,跟
一群苍蝇似的。」

  风淑萍警觉起来,说道:「我的宝贝女儿,你可别犯傻。你现在最要紧的是
念书,现在可不是谈恋爱的时候。等你考上大学,妈就不再管你了。知道吗?」

  兰雪眯眼笑着,说道:「妈,这我知道。那帮小子老缠着,我也都没理他们。」

  说着话,目光又在成刚的脸上一转,显然,这话也是说给成刚听的,是告诉
他,自己对他是多么专一,并没有跟别的男生来往。

  成刚相信她不会乱说,就对她一笑,说道:「这就对了,兰雪。这样才是好
孩子。」

  兰雪嘴一撇,说道:「我不是小孩子了。」

  兰花说道:「刚哥,你也换衣服吧。我都帮你准备好了。」

  于是成刚便到东屋去了。他换上一身老式绿军装,早就腿色了,还有一双绿
胶鞋。穿完之后,对着镜子一照,真像是二十年前的青年。

  兰花在旁看了直笑,说道:「刚哥,你真是帅气,穿这么土的衣服,也不觉
得难看。」

  成刚对着镜子看了又看,说道:「我好像是进入时间隧道,回到过去的年代
了。不过还是别回去的好,那个时代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东西。」

  兰花津津有味地看着,说道:「一是我爸年轻时穿的。他一直很喜欢这套衣
服,平常都舍不得穿。你看,他保护得多好,连一块补丁都没有。」

  成刚前前后后仔细看过,还真的没有补丁。

  成刚说道:「看来你父亲也是一个很细心很传统的人。」

  兰花点头道:「对。他长得不错,只是不怎么爱说话,跟我大姐很像。」

  成刚问道:「那他是怎么死的?看来过世时年纪很轻。」

  兰花眼圈一红,说道:「他死时挺年轻的,才四十出头。」

  成刚不愿惹她伤心,就说道:「时候也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出发了。」

  说着,就跟兰花出了屋。他这副打扮,跟外面的三女一照面,那三女都往他
的身上看。

  风淑萍一脸感慨,也许从这套衣服想起了自己的丈夫;兰月脸上则带着几分
欢喜,几分惊讶,可能是觉得他很挺拔吧;兰雪则表现得最直接,她不着头看了
又看,惊呼道:「我说姐夫,你简直帅呆了、酷毙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
大明星呢。」

  成刚看了看自己,哈哈一笑,说道:「有那么好吗?」

  兰雪围着成刚转了一圈,很正经地说:「不错,不错,真得很不错,真的跟
个明星似的。我正式决定,等我成为歌星的那一天,我一定用你当我的助理。有
你这样的人才帮我拎包包,这面子比天大呀!」

  听得众女都笑了起来。

  风淑萍笑得淌出了眼泪,这眼泪自然是与死去的丈夫有关;而兰月则是微笑,
红唇微张,露出象牙般洁白的牙;兰花则是开怀大笑。她还朝兰雪的屁股上拍了
一下,说道:「小丫头,胡说八道。你还没成名呢,就把你姐夫当佣人了。」

  兰雪忙闪到一边去,生怕吃亏,对兰花吐吐舌头,说道:「二姐,你可别追
我呀。你现在有孩子了,可得注意身体。」

  兰月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像是针刺在身上。

  风淑萍转过身,擦了擦泪,然后说道:「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这就走吧。」

  成刚问道:「我们怎么去呀?」

  兰雪回答道:「这还不简单吗?总共四个人,我们两个骑摩托车,一个载一
个吧。」

  风淑萍关切地问:「会不会很耗油?」

  兰花笑了笑,说道:「妈,用不了多少油的,就坐摩托车去吧。」

  风淑萍这才没有再说什么。他们穿戴整齐,带好镰刀,就准备走了。当兰雪
与成刚上了摩托车,发动之后,就面临谁载谁的问题。成刚向兰月使个眼色,兰
月会意,便向成刚走了过来。她一边走,一边看兰花的脸色,见她没有什么变化,
这才放心地上去,有意保持着跟成刚身体的距离。而成刚已经闻到了她的香气,
并感觉到她肉体吸引的强大力量。

  兰花本想让成刚载母亲,一看兰月已经坐上了,也就不说什么了。发动声越
来越大,两辆摩托车先后出去,而成刚则有意让兰雪带头。


[ 本帖最后由 皇者邪帝 于 2011-3-2 02:3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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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集 第五章 瓜棚好事

  离开家,出了村子,上了大马路,往东而去。这是一条沙土路,路上多马蹄
坑。路边是成排的杨树,长得很好。两辆摩托车,二刚一后,向远处骑去。成刚
故意放慢速度,跟兰雪保持一定距离,这样跟兰月说话比较方便。

  这条公路只是村与村相连的路,平时没有多少车通过。因此,这条路多数时
候都是静悄悄的。在农忙时节,或者大批农民进城时,它才会热闹起来。平常时
候,静得就像午夜一般。

  成刚不紧不慢地骑着,感受着与兰月身体上的接触。离开村子之后,兰月也
不再掩饰什么,任自己的身体跟成刚贴在一起。摩托车偶尔的颠簸,使两人的身
体有节奏地一碰一碰撞在一起。他们都没有反对,都满意这种只爱一点点的快慰。

  成刚问道:「兰月,还有多远呢?」

  兰月回答道:「还得走一阵子呢。」

  成刚微笑道:「兰月,这跟前没人,你对我热络一点,让我知道你有多爱我。」

  兰月哼了哼,说道:「成刚,我才不爱你。你对不起我。我对你一片真心,
你却伤得我好深。」

  成刚听了糊涂,说道:「这话我不懂,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兰月气鼓鼓地说:「你跟兰花有说有笑,动手动脚。」

  成刚听罢笑了,说道:「兰月,你讲点道理好不好?她是我的老婆,我不跟
她有说有笑,动手动脚,才不正常呢。」

  兰月明知自己无理,也不想认输,说道:「我可不管她是不是你老婆。你跟
别的女人亲热,就是对不起我。」

  她的声音带着悲伤,催人泪下,成刚听了心里好酸,说道:「兰月呀,你是
个懂事的姑娘,你应该知道我的难处。我是想多陪陪你,多给你一些爱,可是我
做不到。」

  兰月听了,长叹一口气,幽幽地说:「成刚,实在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跟你
说话,也不该跟你生气。可是我心里挺慌,如果不说出来给你听,我怕我会病倒。」

  成刚笑了笑,说道:「你是应该说给我听,我是你最亲的人,你不说给我听,
又说给谁听呢?说出来你会感到轻松些。」

  兰月低声说:「成刚,我以后一定会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再跟你生气。我
爱你,就不该给你压力。」

  说着,她上身前伏,搂住成刚的腰,将自己饱满的胸脯压在成刚的背上,成
刚感受到那里的魅力了。每当摩托车颠簸的时候,那两团尤物就弹跳不已,令成
刚大爽。

  成刚提醒道:「兰月,你可得当心,前后万一有人突然过来,发现你对我这
么亲热,可不太好。」

  兰月将他的腰抱得更紧了,激动地说:「我今天什么都不怕。反正我们什么
都做过了,你是我男人,我是你老婆。就算现在你想跟我在路上做爱,我都不怕。」

  成刚听了直笑,说道:「兰月,你怎么变得这么勇敢?真是可喜。不过,得
当心兰雪。你看她不时低头,不知在看什么呢?是看后照镜吧!别让她看到了,
她的嘴可不老实。」

  兰月一听,可不是。于是,她松开手,在成刚的胯间摸了一把之后,才收回
来。但她还是让自己的身体贴着他,似乎这样两人就永不会分离。她抬头看前面
几十米外的她们时,兰雪偶尔还回头看他们。兰月心想:兰雪,我的小妹妹,我
跟成刚的事与你无关,你可不要没事找事。她哪里知道现在三姐妹都跟一个男人
相好,如果她知道了,真不知会有何感想。

  又过了一会儿,只见前面的兰雪速度放慢,车头一拐,往右边的路下去了。
成刚一打量,右边隔一片地,就是群山,青青、长长的,看不到边际。但是并不
高,也没有什么气势,也许称做岭或者山丘更为合适吧。

  成刚也跟着右拐下道,等经过了一片瓜地,就到了山脚下了。此时,瓜地只
剩下腐烂的叶子跟些西瓜皮,哪里还有瓜,还有人呐?在瓜地的另一头上,还残
留着一个瓜棚子,一个人字形的临时所在,用茅草搭成,一点都没有变形。从棚
子那里看过去,正好看到上山的这条路。

  他们将摩托车停在山脚下,就带着镰刀、干粮、水等东西上山。照例是兰雪
与风淑萍在前,而成刚及兰月在后。在曲折的山路上走着时,踩着柔软的青草,
路边的那些树丛,成刚都叫不出名字。兰月就告诉他,哪些是桃木,哪些是桦木,
哪些又是灌木,哪些是硬木。这使成刚大开眼界,深感自己是井底之蛙,连最起
码的树木种类都不知道。

  兰雪对这些可不感兴趣。在两人对话的空隙,她还要追问成刚,为什么骑车
这么慢。成刚就回答道:「在你跟前,我可不能表现得太优秀。若是太优秀,你
多没面子呀。你以后再也不会跟我一起骑车了。」

  兰雪听了这话,心里挺高兴,嘴上却说:「就算是全力以赴的跟我赛车,我
也不怕你。本姑娘的技术可是一流,能参加比赛的。」

  听得众人都笑了。

  风淑萍说道:「兰雪,快走你的路吧,哪来这么多话说。」

  兰雪还不服气地说:「谁叫他看不起我。」

  走了好一阵儿,他们才找到一片柴火多的地方。每人都将镰刀拿到手里,这
就要干活儿了。风淑萍叮嘱道:「成刚,你没有干过这活儿,不要着急,慢点割,
可别伤着。」

  兰雪笑道:「姐夫又不是小孩子了。」

  成刚笑了笑,说道:「没事,我不会受伤的。」

  兰月在旁说:「妈,你放心好了。我会指点他的。」

  风淑萍答应一声,就弯腰去割柴火了,兰雪也随在母亲身后。成刚见她两人
的屁股形状都很挺翘,兰雪还差些,而风淑萍的大屁股虽被包裹在陈旧的裤子里,
仍然显得那么滚圆、那么悦目,使成刚充满了好奇心:心里像是有虫子爬过。

  兰月轻声说:「发什么呆呀,干活吧。」

  说着,一拉成刚的胳膊,成刚哦了一声。兰月见母亲跟兰雪往右前进,她便
往左去,有意跟她们拉开距离,彼此之间隔着些高高低低的树木,有时能互相看
清楚,有时只能看到一部分。

  兰月嘱咐成刚一些注意事项之后,便开始干活。她弯下腰来,屁股尽管不如
风淑萍的浑圆,也足以令人色心荡漾。成刚强忍着自己的冲动,也学着兰月的样
子干起活儿来。其实这种活儿只要长手就能干,没什么可学,只有傻子、蠢货才
会伤到自己。如果你速度慢,就做慢点;如果累了,就多喘几口气再继续。成刚
由于心不在焉,有几次都差点割到手,幸好他反应敏捷,不然,还真会发生流血
事件。

  干了一会儿活,兰月、成刚和兰雪、风淑萍她们越离越远,直至要靠喊叫才
能听到彼此的声音,再加上那些树木的间隔、掩盖,他们彼此间互相看不到,这
使成刚心生欢喜。他割了几捆之后,实在忍无可忍,伸出一只手,在兰月的屁股
上摸了一把。

  兰月哦了一声,转头瞪着他,说道:「成刚,干活时候别闹,我正忙着呢。」

  成刚小声说:「兰月,我一跟你在一起,就想脱光你的衣服使劲操你。难道
你就不想吗?」

  兰月转回头,继续干活儿,平静地说:「想又怎么样?也只能偷偷摸摸,又
不能像人家夫妻一样,大大方方地在一起干。好了,干活吧,别胡思乱想,办正
事要紧。那种事什么时候干都成,少干一次,也不会掉块肉。」

  说着,又割了一把扔到草上。积攒到一捆时,再放一堆。为什么不掴呢?这
是因为这样晾晒容易。

  成刚见她板着脸,也不便强求,便努力压下欲火,尽力干活儿。果然没错,
干了一会儿活,目光少往美女禁区瞧,就冷静得多了。到了中午的时候,几个人
到一块空地上聚齐,都坐到草上,随便吃些馒头,喝点水填肚子。

  成刚看风淑萍倒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头上沾了几片树叶;再看兰雪,脸上有
了汗迹,白嫩的手指也磨红了,看来小姑娘也挺卖力;再瞧身边的兰月,仍然是
一副「风平浪静」的表情,却又略有所思。

  兰雪兴味索然地啃着馒头,说道:「姐夫,感觉怎么样?」

  成刚看着她,回答道:「好哇,干点活儿,出点汗,促进新陈代谢,感觉真
舒服。」

  说着便开心地笑了。

  风淑萍夸道:「兰雪,你看看你姐夫,人家可是省城人,又是公子少爷。人
家都不怕干活,可比你强多了。」

  兰雪一摇头,斜视了成刚一眼,说道:「妈,你少夸他。依我看,他那是假
相。我看他是苦攀言,所以才花子操腚——穷欢乐。」

  说罢,自己笑了起来。成刚也笑了。

  风淑萍听了不禁皱眉,说道:「兰雪,以后说话注意点,不要带脏字。一个
大姑娘说话带脏字,多叫人笑话,你可是一个高中生。」

  兰月也板着脸说:「兰雪,你要注意说话的用字,叫人听见,别人会鄙视你
的。」

  而她心里一下子就想到了做爱时的淫声浪语,她那时候的粗话多了,为什么
自己不觉得反感呢?反而觉得刺激。这么一想,兰月不禁芳心狂跳,脸上发烧,
不由低下头去,仿佛别人已经看穿似的。

  兰雪从地上站了起来,说道:「就会说我。好了,我干活去了。」

  说着,拿着镰刀又奔往树林去了,风淑萍也跟了上去。兰月与成刚也不再多
嘴,也去自己的那一片地忙活起来。劳动中,成刚充分体会到「男女搭配,干活
不累」那句话的含意了。

  的确,身边有了兰月,他一点都不疲劳,反而希望时间能停住,这活儿能一
直这么干着。

  成刚初尝打柴滋味,心情很好。他并不感到累,因为新鲜的事物总能引起他
的兴趣。再说,身边有兰月这个美人相伴,他哪里还会不满足呢?经过一上午的
练习,已经比刚动手的时候利落多了。

  兰月见他干活越来越上手,就轻声说:「成刚,找看你应该搬到农村来住,
你太像我们农民了。」

  成刚一边刷刷地割着柴火,一边回答道:「你以为我不想吗?农村吸引我的
东西多着呢。像蓝天、大地、空气、农村人。」

  兰月以美目横了他一眼,说道:「我看,吸引你的是农村女人吧。」

  成刚笑了笑没出声,只听一个声音响起来:「大姐说得对,姐夫是迷上农村
女人了……」

  声音来得突然,吓了两人一跳,寻声望去,只见兰雪从旁边的树丛里钻了出
来。脸上的甜蜜、青春的笑容,跟一身的粗布衣服很不相称,她看起来反而像是
演员在拍戏。

  兰月长出一口气,直起腰来,嗔道:「兰雪,你吓死我了。说话这么大声。
也不事先打个招呼。」

  兰雪喜孜孜来到大姐身边,说:「大姐,我是来看看你们打多少了,有没有
偷懒。」

  兰月说道:「我们家就你会偷懒,谁都比你勤快。」

  兰雪嘻嘻笑着,说道:「我要是干起活儿,也是个能手,只是很多活我不愿
意干而已。」

  说着开始查起柴火堆了。

  兰月很不满地说:「有什么好查的?又不会比你少。」

  查完之后,兰雪说道:「还是没有我和妈多呀。」

  兰月板着脸说:「这简直是废话。成刚是新手,他的速度有限。」

  兰雪笑呵呵地说:「怎么,你干活还不如娘们呢。」

  成刚直起腰,停止工作,笑道:「那有什么奇怪?有些事我是不如娘们,比
如说生孩子。」

  兰雪听了咯咯直笑,乐得前仰后合。

  兰月也有了微笑,提醒道:「兰雪,站稳点。这到处都是柴火层,很利的,
当心伤着你。」

  兰雪止住笑容,说道:「我会那么笨吗。」

  兰月问道:「你不在那儿好好干活,到这儿干什么来了?」

  兰雪微笑着,说道:「大姐,我是来看看姐姐有没有吃亏。如果吃亏了,我
好帮你讨回公道。」

  目光向成刚的脸上一扫。

  兰月听了脸上发烧,严肃地说:「小孩子,别胡说八道。我能吃什么亏?」

  芳心微乱,还以为她发现自己跟成刚相好的蛛丝马迹了呢。

  兰雪又笑了两声,说道:「开个玩笑嘛,干嘛那么认真。我来是妈让我来的,
她说已经割得不少了,再一会儿我们就回去吧。要是不够,明天再来就是。」

  兰月回答道:「知道了。你快回去干活吧。」

  兰雪说道:「嫌我碍眼吗?我就偏不走。」

  兰月美目一瞪,说道:「快帮妈干活去。」

  兰雪才扮了一个鬼脸,转身钻入树丛里不见了。兰月过去看了看,又听了听
动静,才回转身来。

  成刚问道:「她走了吗?」

  兰月思了一声,说道:「兰雪这丫头,还像个孩子,有时也真教人头疼。」

  成刚说道:「她年纪还小,到你这年纪时,应该会很懂事。」

  兰月靠在旁边一棵碗口粗的树干上,说道:「我希望她好好念书,考上大学,
将来比我有出息。」

  成刚笑着走过去,说道:「你也并非没有出息呀,别那么自卑了。」

  说着,将她的手握着,眼睛望着她:心里一阵温暖。

  兰月轻轻挣开他的手,说道:「成刚,有什么好看的,我们已经很熟了。你
对我的兴趣只怕是越来越少。」

  成刚望着她那冷艳的俏脸,红润的双唇,以及深邃的目光,说道:「兰月呀,
正好相反,我对你的兴趣是一天比一天强烈。你知道吗?我时时刻刻都想跟你在
一起。」

  说完,凑过嘴去,在兰月的脸上吻了一下。

  兰月将头移开,担心地说:「别这样。兰雪那丫头跟个小鬼似的,说不定还
会再来偷看我们。」

  成刚一笑,将兰月搂在怀里,说道:「你怕什么,就算是让她发现,也没什
么大不了。我会堵住她的嘴,不让她乱说。」

  兰月正经地说:「多一个人知道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成刚思了一声,又低头亲她。这回亲到她的嘴上,大手还按在她的胸脯上抚
摸。放肆的手使劲地按着、推着。火热的嘴也拱着、舔着,下身磨擦着兰月的私
处。没过一会儿,兰月的呼吸就急促起来了。

  成刚顶开她的嘴唇,将舌头伸进去,兰月并没有退缩,而是勇敢地前进,迎
接他的「侵略」两条舌头缠在一起,好不舒服。兰月激动之下,双臂搂住他的脖
子,两人激情地接吻,享受着男女间的口舌之乐。成刚大享艳福,两只手在兰月
穿着粗布衣服的身上乱摸,对她的胸脯跟屁股更是不遗余力地爱抚,又摸到她的
股沟里按摩,使兰月激动得差点要叫出来,幸好她的嘴此刻没有空。

  两人都喘起来。成刚越来越兴奋,冲动之下,将她衣服的下摆拉开,手从下
面伸入,从她光滑的皮肤上滑过,来到她的后背。她的皮肤真好,像玉一样润泽,
然后手一转转到前面,隔着胸罩活动。两只手那么有力,那么好色,弄得兰月的
美目都眯了起来。这还不算,成刚还将她的胸罩推起,直接触摸肉球,津津有味
地拨弄着两粒嫩樱桃,使兰月有神魂颠倒之感。她感觉自己就要晕了,很想被男
人压在身下,很想插进大肉棒。这时她的小腹下也热了起来,那是女人的欲望。

  当成刚将手伸到她的裤带时,兰月脑子里寒光一闪,突然将成刚推开。成刚
问道:「怎么了?」

  兰月满面红霞地指了指母亲跟兰雪干活的方向,说道:「她们就在不远处,
我们还是老实点好。」

  成刚点点头,知道她很谨慎。他望着她的脸,发现她的目光已经朦胧,脸艳
得像桃花,高耸的胸脯也一起一伏,诱人犯罪。

  兰月指指地,说道:「成刚,先干活吧,别再胡思乱想。我们以后机会多着,
何必急于一时?」

  成刚思了一声,说道:「我听你的。好,这就干活吧。」

  说着,他又拿起镰刀,弯下腰,慢慢地干起活儿。由于肉棒已经硬了,成了
累赘,影响了干活的速度。兰月问道:「怎么了,怎么不如刚才快了呢?」

  成刚便笑着将原因说了,兰月直笑,说道:「你们男人真好笑,那东西有时
候真麻烦。」

  成刚望着她,说道:「你笑起来真好看,比花开还美。」

  兰月迎着他的目光,说道:「只要你喜欢,我以后就经常为你笑。不过有时
候,我实在笑不出来,就是勉强笑了,也笑得很难看。」

  成刚说:「还是顺其自然吧,只要你开心就好。」

  又打了一会儿柴,抬抬看看天色,已经有点暗。兰月跟成刚便停止干活,将
分散的柴火集中到一处去,这样利于以后装车。刚抱完柴火,风淑萍就跟兰雪过
来了。

  风淑萍微笑着说:「成刚,把你累坏了吧?你没有干过这活儿,一定很不习
惯。」

  成刚说道:「不累,不累,越干活越有精神。」

  兰雪嘻嘻一笑,说道:「姐夫,你不累的话,一会儿我们先走,你再做一个
小时。」

  风淑萍一皱眉,说道:「兰雪,别跟你姐夫耍嘴皮子,别没大没小。」

  兰雪便对成刚撅了撅嘴,哼了几哼。风淑萍跟兰月都觉得兰雪孩子气,可是
成刚却从兰雪的表情跟眼神里看到了幽怨跟牢骚。成刚想:兰雪一定是怪自己回
来之后,没跟她亲热、没有疼她。可这也不能怪我,女人太多,我时间有限,忙
不过来啊!等我抽空再爱你吧。

  风淑萍看看天色,太阳已经落下去,西边已有一抹残红。风淑萍说道:「我
们回去吧,这些柴火已经够用了。」

  一听这话,兰雪跳起来,说道:「妈,我就等你这句话,你倒是早说呀。」

  风淑萍摇头,笑骂道:「死丫头,你这是穷人长了个富身子呀。」

  兰雪高高兴兴地拿着东西往回去的路走。下了山,发动摩托车。兰雪载着风
淑萍先走了。成刚却不上摩托车,兰月觉得奇怪,说道:「成刚,我们快点走呀,
一会儿天就要黑了。」

  成刚笑看着她,说道:「我真的不想走,想跟你再多待一会儿。」

  群山在前,大路在后,天地如此寂静,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他们四目相对,
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深情,看到火热的心。

  过了几分钟,兰月一拉成刚的手,说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
暮?我们还是回去吧。」

  成刚说道:「兰月,刚才被逗起的火现在还没有熄灭呢。我想干你、猛干你。」

  兰月含羞地说:「可他们在前面,我们若是不跟上去,那也太奇怪了,会惹
人生疑的。」

  成刚想了想,说道:「我有办法。」

  说着,发动摩托车骑上去,又叫兰月上来。然后向大路跑去。上了大路,兰
月还在奇怪着,不明白他有什么办法可以脱离『队伍』而不惹人注意。

  上了大路,没跑多远,成刚就停车熄火。兰月奇怪地问:「怎么了?车出毛
病了吗?」

  成刚回头一笑,说道:「车没出毛病,但我想让它出毛病。」

  兰月更觉得奇怪,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成刚回答道:「我想跟你聚聚嘛。」

  兰月说道:「这样与车有什么关系?」

  成刚说道:「有关系呀,一会儿兰雪就会掉头来找我们,我们总得有点不走
的借口。」

  兰月不由一笑,说道:「成刚,你真够滑头。现在你想怎么办?」

  成刚与兰月下了摩托车。成刚蹲下来,看了看车,说道:「我要做点手脚,
让车暂时发不动。这样,就不会有什么破绽了。」

  兰月提醒道:「你可小心点,别真把车弄坏了,我们就得走着回去了。」

  成刚一笑,说道:「我办事,你就放心好了。」

  再说前面的兰月,跑了挺远,先前还看到成刚的影子,后来却不见了。兰雪
觉得奇怪,就说道:「妈,他们怎么还没有跟上来呢?」

  风淑萍回头瞧瞧,说道:「什么都没有?可能是骑得慢吧。」

  兰雪满面疑惑,说道:「怎么会呢?他的技术又没有问题,为什么会骑得慢?」

  又往前骑了几分钟,还是不见成刚的影子。兰雪不由心想:这是怎么回事呢?
难道出了什么意外吗?

  她到底是不放心,就说道:「妈,他们不会出什么事吧?」

  风淑萍回答道:「你姐夫是个有本事的人,应该不会出啥事。一会儿应该就
会跟上来。」

  兰雪还是心里乱跳,说道:「妈,我回去看看吧。看看是怎么了。」

  风淑萍想了想,说道:「那也好。不过我不去了,我自己先往家里走。一会
儿,你回来后我再上车。」

  兰雪答应一声,说道:「妈,那你走慢点,我很快就掉头回来。」

  说着,风淑萍已经下了车。兰雪掉过头,加了加油门,一阵风地跑回去了。
没过多久,就在上山的路口附近,看到了两人。成刚正在那里发动车子,而兰月
则是在旁边呆看着。

  兰雪停车下来,问:「姐夫,怎么了?」

  成刚回答道:「这车有问题,发不动。」

  兰雪不信邪,上了车,先试了电力发动,没有成功。接着又试人力发动,还
是没有什么效果。兰雪问道:「这可怎么办?」

  成刚皱眉道:「应该不是什么大毛病,我再研究研究吧。你先把你姐载走吧。」

  兰月摇手道:「我不走,我要看着你把车弄好。我们今天是搭档,我可不能
自己先走。」

  成刚听了一笑,说道:「你还真够意思。好吧,那你再等我一会,我肯定能
搞定。」

  兰雪说道:「我也要在这儿等你,我们一块走。」

  成刚问道:「你妈呢?」

  兰雪回答道:「她自己往家里先走了。」

  成刚摇头道:「那可不行。你不用管我,你先将你妈载回去吧。我随后就来
了,用不着担心我。这点小事还能难倒我吗?我很快就能找到它熄火的原因。」

  兰月也说:「兰雪,你先回去吧,妈也要人照顾。她自己走,我不放心。快
点去吧,听话。」

  她一脸严肃,很有说服力。

  兰雪看看成刚,又看看兰月,想了一会儿,说道:「那好吧,我先把妈载回
去吧。」

  说着,她上了车,一阵风地跑了。

  望着她消失的背影,成刚说道:「该我们表演了吧。走吧,先找个好地方。」

  说着,他手上忙禄几下子,上了摩托车,只一下子就发动车子了。

  兰月含羞地问:「上哪里?」

  成刚指指那边的瓜棚,说道:「我们上哪儿去好一回吧。」

  兰月看了看天,说道:「快要天黑了,我们动作快点。做完快点走,别让家
里人等急了。」

  成刚答应一声,便用车载着兰月向瓜棚去。到了那里,两人下车,拉着手就
进了里面。里头已经暗了,地上铺着厚厚的车,像是专门为两人准备的。更妙的
是,这瓜棚还有一扇门。门一关,外面就什么都看不到,还真是个偷情的好地方。

  成刚搂住兰月,说道:「开工吧。」

  兰月低下头,说道:「你的瘾头可真大,在这样的地方也有兴趣。」

  成刚笑道:「跟你在一起,就算是在厕所里,我也有兴趣。」

  兰月轻声笑道:「你少恶心了,我才不喜欢那地方,臭味薰死人了。」

  成刚说道:「闲话少说,言归正传。」

  说罢,跟兰月双双坐下来,嘴唇凑到一起,来个前奏。两条舌头又缠在一起,
不离不弃,爱的野火在小瓜棚里燃烧起来。关上门,里面就是黑漆漆一片。

  几分钟之后,两人已经变成原始人了。兰月躺在干草上,草上铺着衣服,成
刚趴在兰月的身上,正玩着奶子。他推着一个,又用嘴叼住另一个奶头,正吃得
来劲儿。硕大的奶子,犹如小西瓜,一手抓不起来,抓起来后是那么软,又那么
挺。成刚正忙着,嘴和手不时换位置。乳沟好深,藏着无穷的春意。

  兰月娇喘不已,伸手在成刚的身上乱摸,嘴里喘着说:「成刚,时间紧迫,
快点办正事吧。时间久了不好。」

  成刚答应一声,便分开兰月的玉腿,那里已经湿润了。成刚拨开绒毛,伸嘴
在上面亲吻起来,亲得那么起劲、那么热情,简直让兰月觉得快要死掉。兰月受
不了,忍不住叫道:「成刚,别再舔了,我都让你折腾疯了。你别浪费时间,时
间宝贵,再不上来,当心被别人发现了。」

  成刚狂吻一番,才说道:「马上就干了。」

  说着,又伸长舌头舔上,直舔得兰月娇躯乱颤,浪叫连声,淫水奔流。她双
手抓着成刚的头发,不住地叫道:「我要死了、要死了,成刚,放过我吧。」

  见她的声音可怜,成刚就抬起了湿淋淋的嘴,说道:「好吧,今天放你一马。
你来摸摸我的家伙。」

  说着,他将肉棒挺到兰月的眼前,兰月伸出手,摸了摸,还是那么粗长、坚
硬,像是铁打的,热热的,又像刚出炉。

  兰月捏了一下龟头,说道:「坏东西,它多吓人,一看就想采花了。」

  成刚微笑道:「兰月,你看它多激动,不如你用嘴巴安慰一下它吧,它一定
会很快活。」

  兰月摇头道:「不不,那是男人尿尿的玩意,脏死了,我不会舔。」

  她的语气很坚决,没有一点商量余地。看来,她此时仍不能接受这种玩法,
她跟小路不同。

  成刚知道目前无法使她替自己口交,就耐住性子说:「好吧,改天再叫你舔。」

  兰月伸手弹了一下肉棒,说道:「改天也不会,我不喜欢那么做。我是个女
人,为什么要做那种下贱的事。」

  成刚也没有时间跟她磨牙,就趴到她的身上,扶着肉棒在洞口转了几圈,藉
着滑溜的淫水,唧地一声,便进去半根,再一使劲,已经插到底了。嫩嫩、暖暖、
紧紧的腔肉,包着成刚的家伙,使成刚舒服得深吸一口气,而兰月也满足地长出
一口气。

  成刚扭着腰,使龟头在花心上研磨,说道:「兰月老婆,你舒服了吧?」

  兰月搂着成刚的脖子,说道:「亲爱的老公,不要说话,这时候需要的是动
作,不是语言。」

  她的声音那么温柔,又那么妩媚,极富挑逗意味,令成刚感到非常兴奋。

  成刚慢慢地插着,感受着美女的魅力。兰月轻声地呻吟,缓缓地扭动,当成
刚加快速度时,她的呻吟声也大了。

  成刚一边大力抽干,一边说道:「你叫得真好听,像唱歌一样美。」

  他觉得那叫声韵味无穷,婉转动听。

  兰月刚开始还有点顾忌,可随着欲望的升高、肉棒的加速,她越发放得开,
到后来,则是尽情地浪叫,啥都不顾。成刚听得快活,更加卖力抽插。干到美处,
成刚将兰月的胳膊推开,使她的奶子露出。两只大奶子,在昏暗之中,清清楚楚,
在肉棒的挥舞下,它们像两朵莲花,有节奏地摇晃、颤动,表现它们高耸的美、
弹性的美、青春的美、活泼的美,看得成刚垂涎三尺。

  忍无可忍之下,成刚两手伸来,一手一只揉弄,恨不得将它揉碎,一会儿,
又伸嘴吮吸着,像一个贪婪的色狼。而下面的肉棒,则不停地出入,每一下都顶
到兰月的最深处,带给她极大的快乐。她一边叫着,一边抚摸着成刚强壮的身体,
腰臀积极配合。这时候的兰月可不是被动,她也行使着女人的权利,享受着当女
人的乐趣。她的浪叫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美,令成刚暗叫过瘾。

  这对多情的男女,在安静的山脚下,在一个不为人注意的瓜棚里,尽情享受
着乐趣,暂时忘记了一切。他们都从对方的动作里感受到了爱情的力量,爱情的
甜蜜,也从对方的声音中听到了想要的东西。他们并不知道,小丫头兰雪还会再
回来。

  兰雪刚才已经去追母亲了,可是骑了几分钟之后,她越想越不对劲。心想:
就算是摩托车出问题,成刚一个人留下来修理就是了,修不好,成刚推回去就好
了,与大姐有什么关系呢?看大姐那副与之同甘共苦的神情,哪里像是普通的关
系呢?莫非他们之间有什么问题?不会吧,大姐可是一个不吃腥的猫。她那么挑
剔、那么清高,她会看上成刚吗?

  越想越疑惑,她最后决定,再掉头回去看看。于是,她没等找到母亲,就又
掉头猛追,她来到原来的地方,并没有看到人影,这使她更起了疑心。她开始寻
找,要把两人挖出来。

  兰雪沿着路向前,骑了一段,又转回来,停在通向山脚的路口。她的目光像
探照灯一样反覆扫视,扫来扫去,她注意到了那个瓜棚,但她并没有看到成刚的
摩托车。成刚还是挺细心,早将摩托车推到隐秘之处。兰雪之所以会注意到那个
瓜棚,是因为那瓜棚的门关上了。她今日上山下山,并没有特别注意瓜棚,但她
凭直觉认为,那瓜棚的门一直是开着。由于没有西瓜,所以那里并不需要看守,
里面没有人,门就总是开着。这门关上了,反而令兰雪生疑。

  兰雪回想起那种好事,记得与成刚曾在类似的瓜棚里干过。如果不想露天做,
进瓜棚也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莫非他们在里面?若在的话,那他们一定没干好
事。

  于是兰雪盯上了瓜棚。她骑上摩托车,沿路向前了几步。当来到瓜棚与大路
相对之处,便停车熄火,下车后往瓜棚走来。她的芳心跳得厉害,行动也比较小
心。她下了大路,悄悄走向瓜棚,比一个贼还谨慎,她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

  当她离瓜棚还有十米的距离时,已经隐约听到里面有声音。再近些,听得更
清楚了,是女人的哼叫声、男人的欢呼声、急促地喘息声。这种声音兰雪太熟悉
了,她愣了愣神:心想:会是他们吗?她生怕弄错,于是壮着胆子继续前进。当
她来到瓜棚跟前时,决定靠到侧面的「墙」上偷听,看里面的人到底是谁。

  靠在上面,里面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那男女兴奋的声音,令兰雪感觉很不
自在。她强行让自己冷静,逼着自己听下去。由那大呼小叫的声音,也可以想像
出战况的激烈,声音高低起伏、变化不定,偶尔会有停顿。里面的两人暂时休战
时,就说起话,这就让兰雪找到了想要的答案。

  成刚胜了第一个回合,趴在兰月身上不动,喘息着说:「兰月老婆,今天你
的战斗力好强呀,我都要对你刮目相看。照这么发展下去,我以后都不是你的对
手了。」

  兰月斜了成刚一眼,说道:「亲爱的老公,谁叫你不经常爱我,让我一直那
么压抑。如果你天天疼我,我就不会那么需要了。」

  成刚说道:「我就喜欢你这样,这才像女人嘛!」

  兰月淡淡一笑,拍拍成刚的背,说道:「亲爱的老公,快起来吧,我们穿上
衣服回家吧。型让家里着急,好像我们俩跑了似的。」

  成刚说道:「不不,我还没有吃饱,怎么样也要吃饱才回去。」

  兰月焦急地说:「她们会起疑心的。」

  成刚说道:「我很快就完事,只要五分钟。」

  兰月叹气道:「真拿你没办法。那你快点。」

  成刚笑道:「没问题,很快搞定,我的兰月老婆。」

  兰月哼道:「尽会耍贫嘴,快点干活。」

  成刚答应一声,屁股又动起来,那根肉棒又开始忙碌。粗硬的玩意再次一下
下撞击花心,撞得兰月再度呻吟、浪叫、扭动,再度抛弃矜持。大奶子再度活跃,
弹弹跳跳,像两只逃跑的大白兔,那么亮丽,那么悦目,又是那么放荡。

  瓜棚里又是春色一片,春光灿烂。

  外面的兰雪在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之后,几乎哭了出来,她捂着嘴慢慢离开,
到达安全地带后,便飞快地跑了。她跑到摩托车那里时,再也忍不住呜呜地哭了,
哭得好伤心。她万万没有想到,大姐兰月也成为成刚的女人。大姐是那么不可侵
犯,那么高不可攀,原来也会勾引入。

  成刚好色,是可以原谅、可以理解的,可是大姐不应该这样呀,她不是那样
的人。世上的男人那么多、帅哥那么多、人才那么多,你为什么谁都不找,偏要
抢二姐的丈夫,抢自己的心上人呢?大姐太过分了,太欺侮人了,我应该跟她拼
命。她究竟想怎么样?只想跟他搞搞一夜情,还是抢来当老公呢?听他们的称呼,
似乎要玩真的呢?那样,二姐怎么办?我又怎么办呢?不行,我得回去告诉二姐,
让她早做防备,切不可着了大姐地道。这一刻,她突然恨起兰月,似乎兰月是在
跟自己的老公通好。

  想到事情的严重性,她停止哭泣。她马上发动摩托车,骑上往家里去。心想:
要快点告诉二姐,二姐也是个可怜人。大姐抢了她的男人,她还不知道呢。可是
自己不也一样吗?也是成刚的女人。二姐知道的话,会怎么样?她会不会也恨上
我?

  她由于心乱,好几次差点松了车把,摔到沟里。骑了一段路,终于冷静了一
点。可是,成刚与兰月的声音始终回荡在耳边,想要忘都忘不掉。费了好大劲,
她才追上风淑萍。她将车停下,停在母亲前面,擦了擦眼泪,强笑道:「妈,你
快上来吧。」

  风淑萍并没有注意到她的脸,也没看到眼泪,因为天已经快黑透了。风淑萍
上了摩托车,问道:「兰雪,你姐夫跟兰月呢?」

  兰雪心一酸,差点眼激又掉下来。她强忍伤心,说道:「妈,摩托车坏了,
姐夫正在修呢,要一会儿才能回来。我想等他们,可是又担心你。我还是先把你
送回去再说。」

  风淑萍听到她的声音有点异样,说道:「兰雪,你怎么了,好像哭过似的。」

  兰雪忍不住掉下泪。风淑萍拍拍她的背,说道:「孩子,你怎么了?」

  兰雪不敢回头,强笑了两声,说道:「妈,没什么,我很好。你坐稳了,我
这就加速了。」

  说着,按了两声喇叭,便一阵风似地向前跑。这次,有母亲坐在身后,她不
敢再乱想,自己出了什么事不打紧,可不能伤着母亲。她决定把悲伤留给自己,
决定暂时不想那事。但心里的痛好像传遍了全身,使她不得安?

  一口气骑到村里,骑进胡同,停在自家的门口。风淑萍下了车,兰雪半天没
下来。她感觉自己好像连下车的力气都没有了。风淑萍问道:「兰雪,你很累了
吧?」

  兰雪说道:「还能下车。」

  说着,使尽力气,才从摩托车上下来。风淑萍打开大门,兰雪费了好大劲,
才将车子推进院子里。屋门一开,兰花从里面走出来,高兴地说:「妈,你们怎
么现在才回来呢?饭早就做好了。」

  兰雪上前拉住兰花的手,说道:「二姐呀,我可见到你了。」

  兰花藉着屋里射出灯光,看着兰雪委屈的脸,说道:「小丫头,你干了多少
活,累成这个样子。早知道这样,就让你看家,我去干活好了。」

  兰雪勉强笑了笑,说道:「不是这样的。」

  兰花向后面看了看,问道:「大姐跟刚哥呢?」

  兰雪心里一痛,差点冲口而出,说他们在做爱呢。可是,她究竟说不出口。
风淑萍就把兰雪刚才告诉她地说了出来。

  兰花听了叹气,说道:「怎么搞的,车这么差,说坏就坏?」

  兰雪拉紧兰花的手,说道:「二姐,你别担心,他们没有事。」

  兰花松开兰雪的手,说道:「兰雪呀,你脏得不像样子,快跟妈进屋,好好
洗洗吧。」

  兰雪一想也是,应该要好好洗洗,别叫二姐注意到自己哭过。于是,她进屋
洗脸去了,表面上什么都不说,实际上却是一肚子痛苦。当她洗净脸,换好衣服,
又变回青春、亮丽的小美女时,兰月跟成刚还没有回来。

  当风淑萍开始洗脸时,兰雪想到刚才的事很严重,应该知会二姐一声,不然
就太不够义气了。因此,她将二姐兰花拉到东屋里去,进屋之后,兰花打开灯,
看着美目有点红的兰雪,问道:「兰雪,你神神秘秘的,想干什么?」

  兰雪直勾勾地盯着兰花那俏丽而温和的脸,小声道:「二姐,有件事我想跟
你讲,又怕说了你会难受。」

  兰花眨了眨眼,说道:「是什么事?你又惹了什么祸,需要钱吗?」

  兰雪急了,轻轻一跺脚,说道:「二姐,难道我兰雪除了钱之外,就跟你没
有话说了吗?我这次说的事太重要,我要是不告诉你,只怕你被人卖了,还帮人
数钱。」

  兰花听了更是糊涂,眨着美目,目光在兰雪的脸上转着,说道:「兰雪,有
话就说,用不着吞吞吐吐,不想说就算了吧。你今天有点不对劲。」

  兰雪咬了咬牙,说道:「好吧,二姐,我们姐妹一场,我不能让你吃亏。我
就跟你说,是姐夫成刚的私事。」

  兰花笑了,慢慢地说:「你姐夫会有什么事?他可是大好人一个,你也是知
道的。」

  兰雪急切地说:「我也没有说他是坏人,只是他做了一件让你做梦都想不到
的坏事。」

  兰花笑得更起劲了,双手一摊,说道:「兰雪呀,你姐夫做了什么坏事,快
说,我倒真有兴趣。」

  瞧着二姐那副哄小孩子的样子,兰雪生气了。她将嘴凑近兰花的耳朵,说道:
「姐夫他在外面有情人了。」

  一句话,像冷水泼到兰花的脸上,使她感到冷。她的笑容去了一半,但她并
不乱,说道:「就算是真的,我也不会怪他,我在这方面是很开放的。」

  兰雪看到二姐的这个表情跟反应,实在大出意料。她沉吟片刻,又说道:
「可是你猜不到那女的是谁。」

  兰花不动声色,问道:「是谁?是县城的吗?」

  兰雪什么都豁出去了,在兰花的耳边说:「是大姐兰月。」

  这声音很小,却像雷鸣般响在兰花的心上。她呆住了,半天没有说话,也没
有动,眼睛都下眨一下,仿佛变成了木雕。

  兰花心里想:兰雪这话是真的吗?这怎么可能?若是真的,我该怎么办?我
怎么面对大姐,又怎么面对成刚呢?这一定是假的,这一定是兰雪在开玩笑。可
是,她的心却那么沉重,眼前都黑了。

  是呀,她该怎么办呢?换了谁,都会方寸大乱的!


[ 本帖最后由 皇者邪帝 于 2011-3-2 02:3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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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集

          

              【内容简介】

  发现成刚与大姐兰月有了不可告人的关系,兰雪处心积虑想在兰花面前揭穿
这件事,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的兰花,如何继续面对成刚与兰月?

  多次的巧合让成刚三番两次替李阿姨解围,也让成刚渐渐了解这个女人的苦
衷与成熟的魅力,在李阿姨身上嚐到甜头的成刚,最想知道的其实是……

  兰家表亲、美女警花风雨荷的出现,再次让成刚心生荡漾……


[ 本帖最后由 皇者邪帝 于 2011-3-2 02:3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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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集 第一章 狂欢之后

  兰雪这番话的目的很明显,是想让他们夫妻间产生冲突,最好凶猛地吵上一
架,或者破坏二姐和大姐的关系,使二姐对大姐有戒心,对大姐多注意。那样,
成刚就能把更多时间、更多心思放在自己的身上。因此,她极力数落大姐的可恶,
同时还察看二姐的脸色,揣摩二姐的心理。

  不过她却有点失望。因为兰花的表情一直很正常,没有出现自己想像中的愤
怒、激动、扭曲、喊叫。这绝不是因为母亲在家而心存顾虑的结果,而是因为兰
花对兰雪的话表示怀疑。

  兰雪盯住兰花的俏脸,说道:「二姐,小妹我说得嗓子都冒烟了,敢情你以
为我在说笑话、编故事吗?」

  兰花眨了眨眼睛,轻声说:「兰雪,我知道你说这些话都是为我好,但是我
相信你姐夫的为人。记住,这种话不可对别人提起,不然,二姐跟会你生气。」

  这话把兰雪噎得哑口怨言。她觉得好委屈,自己好心好意告诉二姐这个秘密,
可二姐不但不领情,还有怀疑自己的意思。

  兰雪没好气地说:「二姐,我可是诚心诚意地为你好。我也相信姐夫是个好
人,可是再好的男人也有弱点。你想,比你强的女人多得是,只要她们对姐夫没
安好心,主动勾搭姐夫,姐夫能不动心吗?」

  兰花看着兰雪,说道:「你的意思是大姐主动了?」

  兰雪哼了一声,鼻翼一动了动,说道:「依我看,应该是大姐主动。你也不
是不知道大姐外貌的优势,她要是看上谁,对哪个男人采取主动,哪个男人受得
了呢?换了你是男人,你会不动心?换了我是男人,我也受不了。」

  兰花白了她一眼,嗔道:「兰雪,你还是个高中生,哪知道什么男女关系?
你还是不要乱说话。记住我刚才说的,不要到处乱讲这事。这事影响很大,你不
想咱们家闹翻天吧?尤其不能跟妈说,知道吗?」

  兰雪心想:闹翻天才好呢。大姐抢了我的心上人,不教我好过,我也不能教
她好过。别看她是我的亲人姐,那也不行。赌桌无父子,情场无姐妹,男人是我
的,我跟她没完。可她表面上却说:「二姐,我听你的话,我不会到处乱说,对
妈也不说。但是二姐,出了这种事,难道你就这么算了?好歹你也是受害者,起
码得找大姐谈谈吧,让她以后不能再那么过分。成刚可是你老公呀!」

  兰花使劲一摆手,说道:「够了,兰雪,你的话我都听到了,我的话你也应
该记在心里。好了,别再说这种事,我不爱听,我心里有数。我该怎么做,不需
要你来教我。刚才这些话,不可让第三个人知道。要是你说出去,以后我就再也
不理你。现在,咱们快出去吧,你姐夫跟大姐也该回来了。」

  说着,不再理兰雪,自己转身出屋。

  兰雪觉得好委屈,自己好心好意告诉二姐这件秘密,还不是都为了她。可她
不但不领情,还把自己数落一顿,难道我这事真的做错了吗?可是不说这事,我
心里不舒服,那不舒服比被严玲玲占了便宜还不爽。大姐太可恶,抢了我的男人,
我一定得想办法对付她,可不能让她顺了心。亲姐妹又怎样?亲姐妹也不能这么
欺侮人。

  过了没几分钟,院外灯光晃动,随着引擎声越来越大,摩托车的黑影出现了,
那一束雪亮的灯光也进了院子。喇叭声响了两声,摩托车就停下且熄了火。不用
说,这两人正是成刚跟兰月。

  刚才在瓜棚里狂欢,他们各尽所能,淋漓尽致、心满意足,从男欢女爱中体
会到上天造男女的苦心,也体会到人生的深刻。他们那么投入、那么激情,恨不
得化成水、化成泥,跟对方融合在一起,变成一个再也不分彼此。

  狂欢之际,谁也不会注意到狡猾的兰雪正在偷看,他们都想不到兰雪会去而
复返。偷欢的男女往往粗心大意,即使平时精明的人也不例外。狂欢之后,他们
都大汗淋漓,这是恣意风流的结果。

  还是女孩子细节上细心一些,兰月随身的小包里带着毛巾,这时候就派上了
用场。她拿出毛巾,温柔地为他擦汗,像待自己的丈夫一样好。成刚享受着美女
的服务,手还不规矩,在兰月的身上滑动。兰月的皮肤真好,像抹了油一般,那
么细腻,尤其对那两只还未完全消失激情的大奶子仔细抚摸跟按摩,以致于兰月
不能平静地干活。

  他的手乱摸,摸得兰月痒丝丝、麻酥酥的,忍不住扭动娇躯,造成大奶子如
荷花迎风摇晃不已,风情无限。两粒奶头再度硬起来,俏皮地挺立着,吸引着成
刚的视线。成刚激动极了,一手一个,揉搓推转,使兰月手里的毛巾一下子掉到
地上。她不由自主地搂住成刚的脖子,像呓语似地说:「成刚、成刚,亲爱的老
公,你不要再逗我了,再逗的话,我又想要了。再做的话,咱们今天就回不去了。」

  成刚一听,可不是,再做下去,回去就会太晚。他心想:来日方长,不急于
一时。于是,他放开兰月。兰月也收回自己的手,喘息着说:「成刚,这才对,
别为了一时的欢乐,而影响咱们一辈子。」

  成刚问道:「我的兰月老婆,你会跟我一辈子吗?」

  兰月望着成刚的脸,想了想,幽幽地说:「只要你爱着我,不放弃我,我自
然跟着你。如果你有一天不喜欢我了,我绝对不会缠着你不放。」

  成刚听了感动,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说道:「你是我心中的最爱,我怎么会
放弃你呢?我们一定可以白头偕老的。」

  两人抱了一会儿,成刚拾起地上的毛巾,让兰月乖乖躺下,他说要尽当丈夫
的义务。兰月也不反对,就慢慢地躺下来,像一尊白玉般的雕像,这使成刚在擦
拭时深受震动,若不是极力控制,就会掀起另一场大风大浪。

  当成刚擦到兰月的花瓣时,那里仍是潮湿的。成刚感叹道:「兰月,你这玩
意长得真好,那么红,又那么嫩,看了就想亲、就想操。什么时候能操进去,一
晚上不拔出来才好呢。」

  兰月也伸手拨动着成刚尚未全软的肉棒,说道:「真要是天天那样,就不新
鲜了。那时候你还会像现在这么爱我吗?我知道,男人都很花心。比如你,你肯
定不会就只有我和兰花两个女人。」

  成刚笑了笑,一边擦着她的身子,一边说:「你又乱说了。你听谁说我有别
的女人了?」

  他摸不清她这话的用意。

  兰月凝视着成刚,说道:「还用听别人说?我凭直觉也知道,像你这么优秀
的男人,兰花能看上你,我能看上你,那么,别的女人为什么就不能看上你呢?
如果你没有别的女人,那才奇怪。你又不是太监。」

  说到这儿,兰月忍不住笑了一声。

  成刚见她的奶子随着她的笑颤抖不已,又是色心飘飘。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
瞪着眼说:「什么?你拿我跟太监比?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双手伸到兰月的腋下,挠她的痒。

  兰月忍不住娇躯乱扭,笑个不止,笑得好清脆,好动听,又那么开心。小小
的瓜棚里,充满了欢乐的气氛。成刚真希望这一刻能这么持续下去,一生的时间
都在这里,也是万分愿意。

  玩够了,乐够了,两人才收拾回家。坐在摩托车上,兰月紧抱着成刚的腰,
胸脯贴在他结实的背上,她感到自己是一个幸福的姑娘。想到彼此的情意:心中
那么甜蜜,想到狂欢的快乐:心中是那么留恋、又那么羞怯,她多么希望自己是
成刚名正言顺的老婆,就不用偷偷摸摸了。如果自己能跟兰花的名分换一下就太
完美了,跟自己的心上人天天相见,夜夜相拥,那才叫「只羡鸳鸯不羡仙」呢!

  一路无话。但这安静之中却各人心中都各有心事。他们在宁静之中沉醉,希
望这条路没有尽头。虽然成刚已经把速度放得慢了,但离家还是越来越近。当摩
托车进了村口,兰月不禁叹息一声,仿佛一个美梦破了,仿佛她又看到了现实的
残酷。

  到了家,下了车,兰月不得不收起笑容,又变成原来的兰月。兰花从屋里出
来了,藉着屋里的灯光,可以看到她温暖的笑容。她说道:「大姐、刚哥,你们
回来了。」

  成刚也笑着,说道:「是呀,是呀,要不是摩托车出了点问题,我们会比兰
雪她们回来得还早呢。」

  而兰月看到兰花的笑容:心里莫名一酸,只向她点了点头,就走进屋去了。
进了西屋,正看到坐在炕头、双手抱膝的兰雪。兰雪撅着嘴,一脸委屈,看到兰
月后,美目都变红了,像一只随时都会扑过来的小老虎。

  兰月注意到了,心里猛地一惊,本能地想她怎么了,难道她发现了什么呢?
最好不是。

  看到大姐之后,兰雪立时想到瓜棚里的事:心里是又气又怒。情不自禁,她
冲兰月叫道:「大姐,我好恨你。我真想打你一顿,你是我的大仇人。」

  她的声音又细又高,把兰花都引来了,也使得在外屋洗脸的成刚受到惊动。
他心想:这兰雪是怎么了?不太对劲儿。吃错药了吗?

  兰月脱掉旧衣服,换上家居服,一瞧兰雪如此激动、语气如此凶恶:心里忐
忑,脸上却不为所动,问道:「小妹,你这是怎么了?谁欺侮你了,要恨起大姐?
大姐可没得罪你呀?」

  兰雪俏脸发红,睁圆了美目,含在嘴里的话就要冲口而出。兰花见事情不妙,
上前在兰雪的头上弹了一下,教训道:「兰雪,你发什么疯?大姐什么时候得罪
过你呀?你凭什么恨她?」

  兰花的举动犹如惊雷震耳,又如冷水泼面,立刻使兰雪清醒过来。她蓦地一
惊,心想:我怎么能这么冲动,这么傻呢?我要是这时候把什么都说了的话,不
但家里大乱,母亲怨我、大姐恨我、二姐骂我,连成刚也不会原谅我。弄不好他
会马上走人,离开小村,回省城去,从此不理我,断了关系,那我可是鸡飞蛋打,
一无所有。我可不能犯傻呀,我还想有个光明未来,锦绣前程呢。不能因小失大,
毁了自己。

  一转头,只见兰花正瞧着自己呢,还对自己使眼色。兰雪并不笨,马上收起
凶相,露出委屈之色,撅着小嘴说道:「我怎么能不恨大姐呢,她的确欺侮我了。」

  她的声音又恢复平时的样子,活泼而调皮。

  兰花松了一口气:心想:总算你兰雪不傻。你要是说了,有可能把我的家庭
都毁了。这小孩子,以后可得好好管教,不然,会给我捅大漏子的。

  兰月见到兰雪的变化之后,芳心也是一松,过来坐在兰雪的身边,亲匿地搂
住兰雪的肩膀,说道:「小妹,我何时何地欺悔过你?要是有,大姐向你赔礼道
歉,绝不食言。」

  兰花盯着兰雪的脸,想看她能说出什么来。

  兰雪微笑着说:「大姐,你个头比我高,脸蛋比我好看,你把我的风头都比
下去了,我能不生气吗?这能不算欺侮我吗?」

  她的声音带着撒娇,特别可爱。

  一听这话,兰花忍不住笑了起来。兰月严肃的俏脸上也有了阳光,但她细一
想,又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看兰雪刚才的那个凶劲、激动的模样,简直像面对
头号敌人一样。若真是像她所说,仅仅是因为相貌与身材输给姐姐,她又何至于
如此失态?尤其兰雪还是个孩子,城府不深,不大会演戏。再说,她要失态,为
什么不是以前,也不是以后,偏偏是今天从山上干活回来?这里面只怕有文章。

  兰花倒是一脸轻松,笑看着兰月,说道:「大姐,兰雪嫌你长得太漂亮,把
她比下去了。」

  她望着大姐:心里却说;大姐,你真的抢了我的男人吗?世上的男人这么多,
你不应该抢自己亲妹妹的男人。

  兰月浅浅笑着,搂着兰雪晃了晃,说道:「小妹,你千万别那么想。大姐长
到这个样子,已经不会改变了。而你年纪还小,还有潜力,长大之后,尤其是上
了大学之后,你在外表一定可以超过我。更何况你还是小明星,以后成了名,粉
丝成千上万,你的风头谁能比得上?」

  兰雪听了舒服,看着兰月,说道:「那可不好说。有的人越长越好,有的人
越长越差。我担心我是后面那种。不过唱歌,我倒是有信心。」

  心里却说:我当然要超过你,一定得超过,不然,我怎么能把成刚抢回来呢?

  这时候,成刚已经洗完脸、换过衣服了。他走进屋子,看着姐妹三个有说有
笑的:心中高兴,问道:「你们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兰花笑了笑,说道:「你问她们吧,我去帮忙做饭了。」

  说罢,朝厨房走去。

  兰雪见他进来了,直视了他几秒:心想:你这个负心汉、薄情郎,娶了我二
姐,睡我大姐,还跟我上床,你真不是东西,我恨不得捅你几刀。可是我又不能
伤了你,我不忍心,即使忍心也不行。我要是揭发你,谁当我的铺路石呢?我还
指望你为我铺就一条黄金路呢。

  成刚见兰雪直勾勾地瞅着自己看,像发呆了一般,就说道:「兰雪,你今天
有点不对劲,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说说看,你是不是又缺钱了,或者看上什么好
东西?」

  目光在兰月的脸上一扫。兰月向他嫣然一笑,笑得甜如蜜,艳如桃花。成刚
心怦然一跳,暗想,男人遇上兰月,想不堕落也很难。好在我不是个皇帝,不然,
只怕江山都不要了,就只要兰月一个。

  兰雪听得一笑,说道:「姐夫,这次你猜错了。我是想去买皮包。」

  成刚噢了一声,说:「原来是这事。那还不容易吗?让你大姐或者二姐帮你
挑就是了。她们应该都很有经验。」

  兰月说道:「小妹长大了,也学大人买皮包了。」

  兰雪哼了一声,说道:「我也不能总当个孩子呀。大姐,你愿意不愿意帮我
挑皮包呢?」

  兰月想了想,说道:「只要有时间,我自然帮你。不过,你还是个学生,可
不要买太贵的,还是以美观、实用为主。」

  兰雪不爱听这话。她又转头对着成刚,说道:「姐夫,那你愿意不愿意帮我
买皮包?」

  成刚眯眼笑着,说道:「有你两个姐姐就行了,用不着我吧?买女人的东西,
我可不在行。」

  兰雪追问道:「我只问你愿意不愿意,你不用说别的。」

  成刚说道:「只要有时间,我自然帮你。」

  说着哈哈笑了起来。他跟兰月对视,兰月也笑得眯起美目。那样子,说多美
有多美。一般的美女笑起来,是美如春花,兰月之笑,更胜春花。

  他们四目相对,彼此从对方的眼里都看到了深情与火热。若是两人独处,非
像干柴烈火一样燃烧起来。当兰雪转头看大姐的时候,兰月连忙将目光转向别处,
一颗芳心里像装满了蜜一样舒服。她深信,自己是成刚最爱的女人,他对自己的
爱已超过了兰花。

  很快就吃饭了。在明晃晃的灯光下,大家围坐桌旁,四个女人,一个男人,
成刚被女人包围着,有种沉醉花丛之感。他心想:如果一辈子她们都这么伴着我,
那是多大的美事。看她们的脸,个个不同,但都美丽动人。即使是风淑萍,虽然
年纪不小,但风韵犹存,并没有凋零。她洗净脸,换上好衣服,脸上带着善良跟
和平,且有一种成熟与稳重之美。这正是中国女性的传统之美。

  成刚自然地想到了村里的传言。他心想:风淑萍脸上一点轻浮与荡意都没有,
绝对是一个规矩的女人,她这样的女人怎么会跟别的男人有染呢?可又一想,她
没了丈夫,没有安慰,为了解决生理问题,会不会也来个红杏出墙?

  这时,风淑萍将一块肉挟到成刚的碗里,微笑着说:「成刚呀,今天你可是
累坏了吧?你一个城里人,哪里干过这乡下的活儿呢?真不该让你去的。」

  成刚一本正经地说:「婶子,你这说得是哪里话?这也太见外了。我虽说是
一个城里人,可我是你的女婿,女婿帮你干点活儿,天经地义。」

  兰花也笑道:「就是呀,妈,以后别再说这种话了,他也是咱们家的人,是
自己人。只要他可以帮忙,就不用跟他客气。」

  风淑萍看看成刚,又看看兰花,感慨道:「你们三姐妹,现在就数你有福气。
以后,你大姐跟小妹要是也能有这福气就好了。」

  兰月脸上没有笑容,只顾吃饭,还低头沉思,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兰雪笑嘻嘻地说:「妈,你真是多虑了。你瞧我的长相跟我的气质,也像个
贵夫人的命,我以后肯定比二姐命更好,嫁的人一定比姐夫更厉害。要是姐夫是
一只虎,那么我嫁的人一定是一条龙。」

  听得大家哄笑,连兰月的脸上都有了微笑,只是笑得不太自然。兰花白了兰
雪一眼,挖苦地说:「小丫头顺嘴瞎吹,你姐夫是一只真正的虎,你想嫁给一条
龙,那是做梦吧?我看,就算是你真嫁了龙,那也是一只恐龙。」

  这话马上又引起大家的哄笑,兰月也笑出了声,成刚则笑得喷饭,将筷子都
掉地上了。

  风淑萍也笑得眼角现出皱纹来。兰雪不高兴了,说道:「什么跟什么?我才
不嫁恐龙呢,要嫁就嫁真龙天子。」

  听到这话,兰月心里重复着「真龙天子」一词,目光自然地转向成刚的脸。
目光一碰,兰月不等成刚露出什么表情来,马上栘开目光。在大家面前,她可得
多注意点,不能露了马脚。她哪里知道,她的秘密已经被兰雪知道了。

  饭后不久,成刚与兰花回到自己的东屋。那里是他们的「新房」也是他们的
地盘。

  兰花拉好窗帘,铺好被褥,放好枕头,夫妻俩个没马上睡,就聊起天来。

  成刚侧卧在炕上,闭上眼,热气从身下传来。烧过的炕够热,身体在上面挺
舒服,兰花坐在他的旁边,藉着灯泡黄亮的光线看着他。她不由想起兰雪的话,
她相信兰雪不会拿那种事开玩笑,可是她实在不相信亲爱的老公会背着自己搞大
姐。

  成刚当然没有睡。他回想与兰月间的种种,感到温馨而甜蜜,骄傲而满足。
兰月是他目前见到的最出色的姑娘,能得到她的爱情跟肉体,换了谁都会引以为
荣。

  兰花的手轻轻放在成刚身上,柔声地说道:「刚哥呀,干了一天活儿,挺辛
苦的吧?」

  成刚睁开眼睛,微笑着说:「没事,一点都不累。」

  兰花望着成刚的俊脸,说道:「下次再上山,还是让兰雪看家,我跟你一同
去吧。」

  成刚脸上的笑容是幸福的笑容、快乐的笑容。她弄不清这种幸福是不是来自
于自己。

  成刚慢慢坐起来,拉住她的手,说道:「兰花,你怎么突然想去干活了呢?
那活儿又不多,我们四个人足够了。你有了孩子,还是少往山上跑的好。」

  兰花听得心里一暖,就势倒在成刚的怀里,感受着成刚的温暖、胸膛的厚实。
她说道:「刚哥,我是一个人在家,觉得闷得慌呀,好没有意思。还不如干点活
痛快。」

  成刚抚摸着她的秀发,说道:「你是实在闷得慌,可以做做家务呀,比如洗
洗衣服,收拾收拾厨房,打扫打扫院子。若实在闷,我去买一条狗回来逗你玩。」

  兰花轻声笑,说道:「还是离狗远点得好,那东西不卫生。」

  成刚说道:「好在我离开你的时候少,可以经常陪着你,你怎么会闷呢?」

  兰花淡淡地笑了笑,说道:「是呀,我不应该觉得闷。对了,今天在山上干
活儿,你跟大姐一起的吧?兰雪说的。」

  成刚听到提起兰月,心里就涌起一股热流,眼睛都变亮了,说道:「是啊,
是跟兰月一起干活儿。你大姐干什么像什么,可俐落了。」

  兰花仰头看着成刚,认真地问:「刚哥,你觉得大姐这个人怎么样?」

  成刚也没觉得奇怪,回答道:「你大姐这人好,有学识,有修养,心眼也好。」

  兰花似笑非笑地又问:「那你说说,是她好,还是我好?」

  说到后面,她的语气已经很正经,不像在说笑。

  成刚并没有注意到,还是那么和气地说:「兰花,你们各有各的优点,让我
怎么比呢?」

  兰花坐直身子,直视着成刚,说道:「那你告诉我,是我吸引你,还是她吸
引你?」

  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疑惑跟焦急。

  成刚一愣,警觉地看着兰花,说道:「兰花,你是我的老婆,你怎么会问这
个问题?真奇怪。」

  兰花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马上换上笑容,又拉住成刚的手,柔声细气地说:
「刚哥呀,我只是随便问问,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想知道我在你心中的地位跟价
值嘛!」

  成刚皱眉道:「就算是这样,也用不着拿你大姐来跟你比。你是我的老婆,
她是我的大姨,没有什么可比的。」

  兰花摇摇头,说道:「我觉得大姐可比我强得太多了。要是打个比方,我只
是这村里养的大鹅,而大姐可是一只天鹅。论相貌,她比我强一截;论学识,她
比我强百倍,论修养,我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成刚心里赞成这论断,但觉得兰花也不错,就将她搂在怀里安慰道:「兰花
呀,人和人不能比。『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你想,一个人再强、再厉害,
可还是有比他厉害、比他强的。如果总和第一比,那么后面的人怎么活呢?再说,
你也有优点。比如,你很勤快,很明事理,很要强,很上进。」

  兰花芳心稍安,说道:「可是这些优点大姐也都有,在她的面前,我有点自
卑。」

  成刚唉了一声,说道:「你怎么那么傻,又跟你大姐比。如果你非得比的话,
我建议你拿自己跟村里最差的姑娘比。这样,你就会找到自信跟骄傲了。」

  兰花听罢笑了,随即又转为严肃。她沉吟着说:「刚哥呀,我看咱们应该帮
大姐一个忙,帮她找一个对象。你看怎么样?」

  这话成刚当然不爱听。在他看来,为兰月介绍对象,就等于为自己头上戴顶
绿帽,那可是天大的耻辱。成刚想了想,说道:「你大姐还年轻,不急。好男人
需要慢慢找: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兰花说道:「大姐的年纪还小吗?在我们农村,她算大的了。许多女孩在她
这个年纪孩子都上小学了。再说,大姐在情场上受过伤,也应该找一个男人安慰
安慰她。」

  成刚松开兰花,说道:「听你这个意思,你好像比兰月还着急。」

  兰花幽幽地说:「她是我大姐,年纪大了还没有男人,我当然替她着急。我
可不希望她变成老处女。现在这时代,老处女可不少呀!她们实在太可怜了。」

  成刚听罢,忍不住哈哈笑了。兰花听了不解,问道:「刚哥,你笑什么,这
有什么好奇怪的?那些老处女不少都是挺出类拔萃,可就是嫁不出去。又是白领,
又是菁英,又是社会栋梁,那么强,那么让人妒嫉的女人,连好男人都找不到。」

  成刚收住笑,说道:「兰花,你觉得你大姐会成为老处女吗?」

  兰花望着成刚,提高声音说:「有什么不可能?世界大了,什么事没有。」

  成刚不想再辩论下去,就说道:「就算再急,也得把工作的事办好了。工作
稳定了,才能找对象呀!要是现在随便找了一个,以后她去了省城,这对象可怎
么办?再说,急不急着找对象,你也得问问你大姐的意思。要是她不想找,你急
也解决不了问题。」

  兰花点点头,说道:「好,明天我就问问大姐。要是她同意,咱们就帮她介
绍一个。」

  成刚暗笑:心想:你真是水里冒泡——多鱼《余》兰月现在的情丝都缠到了
我的身上,眼里没有别人,她怎么可能想找对象呢?她已经找到理想的对象了,
那就是我成刚。

  成刚表面上说:「好吧。如果她愿意,咱们就帮忙,帮她找一个好男人。」

  兰花答应一声。她心里其实什么都明白,她知道成刚不可能帮忙,但兰花却
想将兰月推给另一个男人,以免她影响自己的家庭。可问题是兰月又不是一个没
长脑子的小孩子,她怎么可能任你兰花随便摆布自己的命运呢?

  兰花陷入苦恼之中。先前虽然说过允许成刚自由找情人,可是事情成真时,
她心里就有了反感。最让她不能接受的是,老公找的是自己的姐姐。跟姐姐分享
一个男人,是她最苦恼的。

  次日吃早饭时,大家都坐在一起,兰花真的问了。兰月看了看兰花,又在成
刚脸上扫了一眼,没有出声。兰雪笑嘻嘻地说:「我可希望快点有个大姐夫,最
好找个跟二姐夫一样有钱的,那样我手头可就宽裕了。」

  风淑萍瞪了兰雪一眼,教训道:「小孩子怎么这么没出息,就知道钱。我年
轻时穷得要死,可是做人也要有志气,人不能因为穷就不要强。你给我学着点。」

  兰雪伸了伸舌头,不敢再出声。

  风淑萍目光转向兰月,露出慈爱的表情,温和地说:「兰月,兰花也是为你
着想。你年纪一天天大了,是应该想想对象的事。」

  兰月脸如冰霜,沉默好一阵儿才说:「妈呀,这种事我目前不想再谈,等我
的工作调转成功之后,再考虑怎么样?如果你实在嫌我碍眼,想把我嫁出去,那
也可以,我就找一个男人嫁了。不过,得找人中之龙,至少不能比他差。」

  说着,一指成刚。

  这话听在兰花跟兰雪的耳朵都不太舒服,像吃瓜子吃到虫子似的。她们俩都
想将兰月踢开,因为她抢了她们两人的宠爱,影响了自己的命运。可是成刚听了
却很开心,他觉得兰月回答得非常精彩,既让兰花无话可说,呈让风淑萍感到安
慰。

  果然,风淑萍露出了笑容,目光中透着赞许之意,夸道:「兰月,你想得周
到、想得对,你果然有志气。兰雪你学着点。你放心好了,妈就是再急,也不会
随便把你嫁出去,你应该嫁一个数一数二的好男人,要像兰花一样过上好日子。
要能这样,我也就对得起你死去的爸,以后我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事了。」

  说着,风淑萍激动得眼圈都红了。

  兰雪听到这儿眨巴着美目,红唇张合着说道:「妈,你说什么?就算大姐工
作顺利,嫁人嫁好了,得到幸福了,你还有我这个宝贝姑娘呢。我以后也得找工
作跟嫁人。」

  风淑萍呵呵笑了,说道:「兰雪呀,你还小,操心也是以后的事。」

  她这含泪的微笑,使大家看了,都心情沉重。成刚更是想到,她一个女人,
拉拔这几个孩子长大,可真是不容易。即使她有过什么过错,也值得原谅了。

  吃完饭后,大家正聊天呢,门一响,李阿姨慌慌张张地跑来了。

  李阿姨是抱着一个小孩子进来的,小孩在她的怀里急促地喘着气。李阿姨头
发很乱,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看来出了大事。

  尽管风淑萍与女儿们不太喜欢李阿姨,但见此情景也是大惊。风淑萍忙迎上
来,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李阿姨低头看了看孩子,说道:「风婶子呀,这孩子病了,我来求你帮忙。
他的身子好热。」

  大家连忙围了上来,都看着孩子,看看孩子是怎么了。反倒成刚没有靠得那
么近。

  风淑萍急道:「孩子病了,赶紧找医生看,找我有什么用啊?别耽误了孩子。」

  李阿姨皱眉道:「婶子,我刚才去找咱村里的医生,可真不巧,医生有事不
在家。说是这两天到外地研习去了。」

  风淑萍轻轻挥手,说道:「那就赶快上医院吧。」

  她注意到孩子的脸通红。

  李阿姨叹息道:「可是没有车呀!我去了好几家,车都出去了。」

  兰雪尖声道:「你为什么不去村长家呢?他家可是有车的。」

  李阿姨咬了咬牙,说道:「她家黄脸婆恨我恨得要死,我去他家,她还不要
我的命!我的命没了不怕,可是我不能不要孩子的命。这不,你家有摩托车嘛,
我就来求你家送我一趟。」

  兰雪脸一板、嘴一撇,抱着臂膀说道:「我家的摩托车都坏了,跑不了。你
还是爱到谁家到谁家去吧,反正喜欢你的人多着呢。」

  风淑萍将兰雪往旁边一推,骂道:「死丫头,你这是什么屁话呀?怎么一点
同情心都没有。咱们一个村住着,谁求不着谁?做人可不能那么没感情,孩子可
没有什么错。」

  说着,她将脸转向了兰花。

  兰花明白妈的意思,但是自己心存顾虑。因为她实在不愿意让成刚跟李阿姨
混在一块儿,哪怕在一起一分一秒都不行。那边的李阿姨看着自己的孩子,忍不
住扑簌簌地掉下泪来,又将脸贴到孩子的热脸上。

  风淑萍眉头一皱,正要说点什么,成刚刚要挺身而出,一直沉默不语的兰月
说话了:「成刚,那你就送李阿姨一趟吧。孩子的病最重要,别的都可以暂时不
计较。」

  她说得很简单,表情很认真。

  成刚赞许地向她点点头,心想:还是兰月最识大体,她说得多好呀。大人有
再多的错,再大的罪,也是由大人承当,与孩子无关,孩子是无辜的。不能因为
李阿姨名声不好,作风有争议,就拒绝救她的孩子。

  成刚又向风淑萍说道:「婶子呀,那我这就走了。」

  风淑萍思了一声,说道:「快去吧,孩子的病耽误不得。」

  兰花也想明白其中的道理,催促道:「刚哥,你好好照顾人家。」

  成刚答应一声,便往外快走。李阿姨跟在后面。

  到了院子,发动摩托车,李阿姨抱孩子坐好,成刚就出发了。摩托车先是慢
慢出了院子,然后加速跑出胡同,等上了村里的大街时,就像一阵风般离开。成
刚还不忘嘱咐一句:「坐稳了。」

  李阿姨说道:「你就快点吧。」

  成刚注视着前方,说:「再快也得安全第一。」

  车跑得快,风也就大,在耳边呼呼直响。两边的景物迅速倒退,离村子越来
越远。上了通往县城的大路后,虽然想快,但也不能跑多快,毕竟这路是沙土路,
不是城里的水泥路。为了安全,成刚不能不控制速度。

  等到了县城附近,道路变成水泥路。这时,成刚才加快速度,那摩托车像离
弦之箭,以不可阻挡的威力往县里的医院去。进了医院,下了车,成刚在前引路、
开门,李阿姨急匆匆地跟在后面。等见到值班的医生之后,成刚和李阿姨的心才
放下一些。

  经过检查,确定没有太多的问题。医生强调,要是再晚些,孩子可就危险,
听得李阿姨头上出了冷汗。等到孩子打了点滴后,两人才松了一口气。虽然不是
成刚的孩子,但成刚却也跟着紧张,毕竟大家的心都是肉做的,看着一个可爱的
孩子病倒,谁的心里会好受呢?

  成刚悄悄地问李阿姨:「孩子怎么突然病了呢?难道还是上回的病吗?」

  这时李阿姨平静多了,俏脸上也有了血色,说道:「上回的感冒还没好,也
怪我太粗心了。昨天半夜孩子就有点发热,我给他吃了点解热止痛片,以为没事
了,结果到了早晨孩子发高烧,身上都烫手。」

  说到这儿,她的脸上露出悔恨与痛心的表情。

  成刚点了点头,问道:「那么,孩子的爸在哪里?」

  李阿姨回答道:「昨天他到别的村帮人家干活去了,晚上没有回来。孩子一
犯病,我就什么都忘了,忘了孩子他爸,也忘了找人通知他。」

  然后,她的目光落到成刚的脸上,说道,「上回你帮了我,我还没有谢谢你
呢。这次,你又帮了我,我欠你的可不少。」

  成刚微微笑了笑,说道:「你跟兰花都是同一个村的,我帮你的忙也是应该。
再说,这事谁遇上了也不能袖手旁观。有两句歌不是这么唱的:只要人人都献出
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李阿姨听得露出笑容,说道:「成刚,你这人真好,难怪兰花会嫁给你,她
真是一个有福气的人。」

  当她的目光落到躺在床上的孩子的脸上时,又重新皱起了眉头。孩子闭着眼
喘息,喘气声已经不像来时那么急、那么粗。

  成刚知道现在不是跟李阿姨闲谈的时候,就站起来说:「你还没有吃东西吧?
我去帮你买点吃的吧。」

  李阿姨也站起来,说道:「那怎么好意思呢?我还不饿。」

  她的乱发在脑后随意地挽了个髻,很自然,有一种特别的风情。

  成刚看了看,说道:「不必客气。」

  他走出屋子。

  现在时间还早,走廊上人不多,有些医生还没有上班呢。他到附近帮李阿姨
买了包子、矿泉水、香旸等食物。一边往回走,一边乱想:这李阿姨也算不上什
么坏人,她有什么错,不就是跟村长搞搞男女关系吗?除了这个,她似乎也没有
什么不好。一个女人难道就因为多跟一个男人睡了觉,就不是好女人了吗?什么
叫好人?什么叫坏人呢?只怕没有什么明确的界线吧?

  李阿姨是因为搞男女关系而名声坏了。但男女关系很多人都搞,只是有的人
处理不好,露了馅;有的人就高明得多,虽然搞得比谁都凶,但是没被拆穿,就
是好人一个。拿我成刚来说,我不也搞男女关系吗?我搞得比李阿姨多得多,可
我照样是好人,我的名声照样没坏。为什么呢?除了我没被拆穿之外,也是因为
我是男人吧。受传统思想的影响,男人风流那不算坏事,女人风流,可就是另一
回事了。时代已经发展到二十一世纪,封建的思想并没有完全退出历史舞台,仍
在很多人心里顽固地存活着。

  见到李阿姨,递上东西,李阿姨没再客气,拿出包子吃了起来。她也真是饿
了。吃过东西,又洗了手回来,见孩子已经睡着,脸色也好多了。李阿姨放心了,
就跟成刚坐到远一点的地方说话。

  李阿姨望着成刚,说道:「成刚,你认为我是不是很坏?」

  成刚脸上带笑,说道:「这怎么说呢?你既没有杀人放火,也没有拦路抢劫,
更没有去偷谁家的财物,我看不出你哪里坏呀。」

  李阿姨低丫头,说道:「可是我风评不好,是村里最出名的破鞋啊。跟你在
一起,我真怕给你带来麻烦。」

  成刚摆了摆手,说道:「现在这个时代多开明啊!一男一女,只要两人愿意,
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警察都不管。你跟村长的那事,也都是两人愿意。只要你高
兴,谁也没资格管,除非你老公找村长决斗。」

  李阿姨摇摇头,说:「我男人可不是那种能冲上前决斗的人,他是一个老实
人、厚道人,人人都想欺侮他。」

  成刚不平地说:「欺侮老实人是有罪的。」

  李阿姨哼了哼,说道:「他们为什么欺侮他?还不是许多人没安好心,想占
我这个坏女人的便宜,偏又占不到,就想法子欺侮我男人了。这良心呢,很多人
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她的目光转到成刚脸上,说道,「当然,可不包括你,你是一个好人,万里
挑一的好男人。」

  成刚笑着说:「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对了,你的钱够不够?用不用我帮
帮你?」

  李阿姨摆摆手,说道:「不用,我的钱还够。你的钱呀,还是用在兰家才对。」

  接着又说道,「成刚呀,这孩子需要在这里住两天,你就不用陪着我了,去
忙你的吧。等我再回村里,一定好好谢谢你,我不能白让你帮忙。」

  成刚想起在庙外听到的淫声:心里发热,目光扫了扫李阿姨隆起的胸脯,微
笑道:「你言重了。难道又要以身相许吗?」

  李阿姨一笑,说道:「如果你对我感兴趣,看得起我,只要你出声,你叫我
干什么都行。」

  她的声调很正经,脸上带着坚决。

  成刚看了看那熟睡着的孩子的胖脸蛋,感到有点不安。他摇了摇头,说道:
「一切就等孩子病好以后再说吧。好了,我先走了,需要我帮忙,就打电话给我
吧。」

  说完,留下电话号码后就走了。李阿姨送到门外,用留恋的眼光望着他。

  成刚知道她正望着自己,却没有回头。他大步流星地走着,像一个做完好事
的大侠一样激情满怀,只觉得全身都是力量。


[ 本帖最后由 皇者邪帝 于 2011-3-2 02:4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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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集 第二章 小妹学艺

  在离开医院之前,他遇到这么一件事——他从楼梯上下来,楼梯的对面就是
大门。他正走向大门时,只见门外跑进来一个人,速度之快,神情之急,令成刚
以为他要赶着去投胎。再看这个人的长相,实在寒碜:个子不高,面黄肌瘦,尖
嘴猴腮,看年纪得有三十五六岁。

  这瘦子跑进门之后,先是停步环视一下周围,然后往楼梯方向跑去。没跑几
步,回头对成刚说:「哥们,帮帮忙。我犯了点错,我女朋友要打死我呢,你千
万别跟她说我藏在哪儿。」

  成刚听了觉得好笑,就点点头,说道:「大家都是男人,我会帮你,你就放
心好了。」

  他眼看着那瘦子跑到楼梯下的角落藏了起来。那是一个背光处,一般人来医
院,不大会注意那里。

  成刚心想:这哪里像个大男人呢?就算是犯了点错也没什么大不了,谁能保
证一辈子不犯错呢?大家都是人,「人无完人」嘛!不过他真想问问,这家伙到
底犯了怎样的错,想必一定很有意思,很好笑吧。一想到与风流韵事有关,他的
心里就痒痒的,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那些相好。

  他又看了看瘦子的藏身之处,笑了笑,朝大门走去。当他正要推门时,只见
门刷地被推开了,一个人带着一股劲风冲进来。那速度那急劲儿远超刚才那瘦子,
那个人像闪电一样快,动作又那么敏捷、好看。

  由于来得太急,两人眼看着就要撞在一起。那人非常机灵,关键时刻双手一
推,巧了,成刚也这么想,也伸出双手想减少惯力,使双方避免剧烈地一撞,于
是双手的手掌碰在一起,一触之后,成刚的身子退了两步,那人也很快稳住了身
形。

  成刚有气:心想:你有什么急事?走路这么急。他张开嘴就想骂人,想说,
你走路不长眼睛,也不怕出了意外,磕掉门牙,或者提前归位。可是,当他的目
光落到对方的脸上时,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一肚子气消失得干干净净,反而希
望再撞一次,手掌再碰一回。手掌的相遇也是福气。

  原来对方是位姑娘,而且不是一般的姑娘。她穿着一身红色的运动服,随意
地梳了个马尾,看她的脸,几乎可说完美。一双大眼睛,黑如夜亮如星,眼波一
动,熠熠生辉,不可琢磨;再看身材,个头也几乎挑不出毛病,整个人若说缺点,
也就是两腮稍欠丰腴。这一个缺点,使她的神情多了几分强悍跟硬气。

  姑娘见成刚像傻子一样看着自己,也顾不上生气,急问道:「喂,这位朋友,
你看到一个猴子跑进来了吧?他躲哪里去了?」

  成刚哦了一声,稳定一下情绪,目光像条舌头一样舔着对方的脸,嘴上说:
「猴子?没看见。这县城里怎么会有猴子呢?城里又没有动物园。」

  姑娘的眼珠转了转,叹口气,说道:「我说错了,那不是猴子,是一个瘦得
像猴子的男人,长得挺难看,不到四十岁。你快告诉我,他跑哪儿去了,这对我
很重要。」

  她的目光四下里扫视,表现着自己的强烈渴望。

  成刚闻着她身上淡淡香气,非常舒服,面对这么一位出众的美女,他真的不
想骗她,他真想说出那瘦子的藏身之地。可是又想到自己的承诺,及那男人的可
怜,又不能乱说。想想那男人的丑陋,及这姑娘的美貌,他深感一朵鲜花插在牛
粪一上了。

  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一遍遍地扫视,生怕她会突然消失,自己没有再见的机
会。姑娘收回目光看着成刚,成刚感觉到像被阳光照耀着一样好受。谁被美女看
着高心里能不愉快呢?

  「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她板起脸,声音娇脆动听,透着点威严。

  成刚再次从沉醉中醒来,哈哈一笑,说道:「那家伙是你的什么人?是你男
朋友呀?长得太丑了吧?」

  那姑娘呸了一声,说道:「你到底说不说?」

  她瞪起眼睛来,脸带着煞气。

  成刚点了点头,知道不回答她不行,就指指楼梯,说道:「他上楼去了。」

  那姑娘白了成刚一眼,说道:「你这个人真是讨打,怎么不早说呢?耽误我
的大事。」

  说完像一只豹子一般蹿出去,转眼间上了楼梯不见了,连脚步声都没有。

  成刚望着她的背影:心想:看来她不是一个普通姑娘,可是练过武的,不然
不会有这么好的身手,可能这位美女还是一位出色的打女呢。若是这样,有机会
跟她切磋一下,那一定是极快乐的事。唉,真不该骗她啊!他感到欺骗她是一种
罪过。

  正胡思乱想,那个瘦猴子跑出来了,冲成刚一笑,拱拱手,说道:「哥们,
谢谢了,有缘再见,一定请你喝酒。」

  说罢,又逃命般地跑向大门。

  瘦猴子回头一笑,笑容中带着残酷与恶毒,说道:「我要是有这样的女朋友,
我能活到今天吗?这个死丫头,找到机会我一定操她,操死她才能解恨。她不让
老子好过,老子也不会便宜她。这死丫头。」

  说到这儿,他已经咬牙切齿了。之后,他又像赶火车一般跑了。到门外上了
一辆红色计程车扬长而去。

  成刚心里有几分紧张,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他心想:这个男的可不像好人,
他是干什么的?他跟刚才那姑娘有什么过节?为什么他说要操死她才解恨?这话
多下流又多可恶。为什么那姑娘对他穷追不舍?他们当然不像一对,看起来不般
配,但他们是什么关系?哦,这姑娘真是漂亮,还有气质,跟兰月可以一争高下
了。

  他走到门外,身后的门一响,那姑娘出来了。跑到成刚跟前哼了一声,问道:
「那个瘦猴子往哪儿跑了?」

  她明星般的眼睛透着怒火。

  成刚心里怦怦乱跳,赶紧说:「他上了计程车,红色的,往西去了。」

  那姑娘长出一口气,马不停蹄地跑了。跑出几步,回头瞪了成刚一眼说道:
「下次见到你,再跟你算帐。你居然敢骗我,你得付出代价。」

  那俏脸如同冰山一样冷。接着,她上了一辆计程车,又风风火火地追人去了。

  成刚的心情很不平静,这姑娘说的几句话在耳边响起,余音了亮。她说她要
找我算帐?算什么帐?有什么好算的?我凭什么告诉你真话啊?你又不是我的什
么人?不过凭直觉,他也知道这姑娘是一个好人,那瘦猴子是一个坏蛋。这从两
人的脸上就可以看出来了。

  成刚心想:我真的不该骗她,我怎么能不分好坏呢?我可不能当坏人的帮凶。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耽误了人家的大事,就不仅有些内疚。他又想道:这姑娘身手
不错,可那个瘦猴子也不像个省油的灯。这姑娘看起来不如那瘦猴子狡猾,可别
吃亏了。一想到瘦猴子说要操死她才解恨这恶毒的话,就有点心惊肉跳,生怕这
姑娘遭了毒手。

  回想这姑娘的风采,成刚一阵阵心醉。这是目前自己遇到的第二个大美女,
第一个自然是兰月了。这两人要是站在一起,一定像两峰对峙,两水分流,春兰
秋菊,各有特色。只是他对这姑娘不太了解,不知道她除了美貌、好身材之外,
还有什么优点。兰月除了这些外,她的学识还不错呢。她清冷、高雅的气质,也
叫人着迷。他又想到她在床上的风情,不禁有点意乱情迷。她白如雪的肉体,那
大腿、那屁股,尤其是一对大奶子,真可谓波涛起伏,颠倒众生。我成刚真是艳
福无边。要是刚才那位美女换上性感衣服,或者脱光,不知道怎么个美法?要是
把这两位美女都脱光,摆出各种姿势来,一定更叫人销魂吧?

  胡思乱想间,他走出医院,走出几百公尺远,当他看到别人骑摩托车从身边
经过时,才蓦然想起自己的车。成刚不由地笑了,心想:我这是怎么了?大脑进
水了吗?我的摩托车不是在医院里吗?怎么会忘了取呢?美女这东西太可怕,可
以让男人变成馒子。

  他又返回医院,骑了摩托车,他不敢骑快,提醒自己一定要慢一些,一定要
全神贯注,不可再想入非非,可不能拿生命开玩笑。可是,那红色美女的身影、
脸蛋、眼神总在眼前挥之不去。他慢慢地前进,目光不时扫视,难道他渴望在人
群之中发现她吗?难道自己还想再见到她?不应该啊!萍水相逢,匆匆一别,不
至于那么留恋吧?更何况天下美女这么多。这么一想,他的心情轻松多了。

  因为时间还早,他决定在县城里逛逛再回家。他很想去找玲玲,但一想可能
不太方便,也许会被人发现,便压住了这个念头。要是小路回来就好了,自己跟
她会会总是好的。她应该还在省城里忙正事吧!

  闷闷地逛了一圈,成刚买了些蔬菜水果,骑车回家。他的眼里:心里还飘着
那美女的影子。

  回到兰花家之后,发现家里只有兰雪一个人。兰花、兰月、风淑萍都不在家。
兰雪穿着一条裙子,正坐在炕沿上看书。一条腿搁在另一条腿上,雪白、粉嫩的
大腿很漂亮、很诱人,尤其在裙子下摆的映衬下。

  成刚努力收回看腿的目光,说道:「兰雪,怎么就你一个人呢?她们呢?」

  兰雪抬眼看了看成刚,说道:「她们都出去了。大姐学校有点事;妈跟二姐
上山去了。」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你二姐都有了身孕,还上什么山?她那种情况还能
干活吗?」

  兰雪垂下头,说道:「妈想上山去看看柴火没有被偷,二姐没事做,就跟着
出去散散心。」

  成刚点点头,说:「原来是这样啊。」

  他细看,兰雪的脸有点红,刚才看自己时眼神也不自然,觉得有点奇怪。他
走上前,兰雪将书往背后一藏,小嘴一撅,说道:「看什么呀,有什么好看,人
家正在念书呢。」

  成刚一听笑了,说道:「什么?你在念书,这倒是很少见呢。太阳从西边出
来了。」

  兰雪一听火了,叫道:「什么话?不常看到我念书?净胡说八道。我经常努
力学习,奋发图强,你没注意我,那是你的眼睛有问题。」

  说着,气呼呼地将书向成刚掷去。成刚一伸手就抓在手里。

  兰雪一见急了,冲上来就抢,叫道:「快把书还我。」

  成刚向后退,左躲右闪,兰雪就追着抢,还说道:「我的课本有什么好看?
又不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看她那个又急又慌的样子,成刚起了疑心,躲过她的一番进攻之后,一瞧书
皮,书名是《性知识大全》成刚哈哈大笑,说道:「兰雪,这就是你们的课本?
就学这个?」

  兰雪脸红得像喝了酒,一把抢了过去,说道:「这有什么奇怪?国家正在普
及性教育呢,哪个学生能不学。」

  然后又把书放到身后,那样子跟当贼差不多。

  成刚对着她直笑,说道:「兰雪呀,你当我是傻瓜?就算是普通性教育,也
不可能以这本书为教材。你说实话,这本书哪来的?该不会是你偷买的吧?」

  兰雪头一不,哼了哼,说道:「我可是一个高中生,怎么好意思买这种书?
实话告诉你,是从同学那里借来的。」

  成刚追问道:「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呀?」

  兰雪白了成刚一眼,拉长了声音说:「男的女的要你管?你又不是我的老公,
没权管我吧?」

  成刚凑近兰雪,目光在她的敏感地带一扫,说道:「我虽说不是你的老公,
但好歹也是你的男人。我不管你,谁管你呢?快说,是男的还女的?」

  兰雪下巴一扬,一副气人样儿,说道:「是男的,怎么样?」

  说着,朝成刚直做鬼脸,直挤眼睛,那样子又调皮又可爱。

  成刚上前在她的粉脸亲了一口,发出啪唧的一声响,兰雪就势上前,双臂如
蛇,将成刚的脖子搂住。成刚只好抱着她,说道:「兰雪,你怎么了?是不是发
骚了?」

  兰雪将自己的脸贴在成刚脸上,柔声说:「姐夫呀,我想要了。咱们好久都
没有干了,我要你干我。」

  成刚将兰雪搂得紧紧的,感觉她的全身好热,大概是刚才看那本书看得春心
荡漾,有了需要。

  成刚也想干她,说道:「兰雪,现在可是大白天,随时可能有人回来。要是
谁突然进来,咱们可不太好吧?」

  兰雪喘息着,哼声说:「姐夫,咱们的动作快一点,不会有人看到的。」

  说着,一只手伸向下面,隔着裤子去抓成刚的肉棒子,抓住它揉来揉去,没
几下就硬了。

  成刚见她如此需要,有了主意,说道:「兰雪,你想要我干你,那没有问题,
只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兰雪使劲抓了一把肉棒,说道:「让你占便宜,你还提条件,你好坏。说吧,
是什么条件?」

  成刚说道:「兰雪呀,你的小嘴长得可真好看,我想要你用嘴舔我的棒棒。」

  兰雪啊了一声,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说道:「不不不,我才不要。那是尿
尿的玩意,我不干。我兰雪可是要脸的姑娘。」

  成刚陪着笑,说道:「兰雪,那种玩法在现在一点都不奇怪,你二姐还经常
跟我这么玩呢。你不是挺喜欢我的吗?来,亲它,舔它吧。」

  说着,解开裤带,将肉棒子放了出来,棒子粗粗长长的,像一根大茄子,看
去并不脏。

  兰雪用手握着、套弄着,一双水汪汪的美目望着成刚,沉吟着说:「姐夫呀,
小妹自然很爱你,为了你高兴,我什么都肯干。但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你答
应了,我就满足你。」

  成刚乐了,忙问道:「什么条件,你就说吧。」

  心想:这个时候,她提条件,肯定不会是容易办到的。这丫头很会把握机会,
她的小聪明要是都用在念书上就好了。

  兰雪摆弄着成刚的棒子,脸上露出笑容来,说道:「姐夫,我想要一支手机,
你得买给我。」

  成刚松了一口气,说道:「我答应你,我以为是多大的事呢。」

  兰雪媚笑着,说道:「姐夫,你先别忙着答应,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我可
不是什么手机都可以,我要两千块的手机,绝不能比兰月差。」

  她直接说大姐的名字,这倒叫成刚感到意外。

  成刚说道:「你这么点的小孩子,要那么贵的手机干什么?有得用就行了吧。」

  兰雪使劲一摇头,放开棒子,坚决地说:「那可不成。我们同学很多都有手
机,像严玲玲很早就有了。她们把手机拿出来的时候,我觉得好没有面子。他们
有的东西,我也要有,大家都是人,我凭什么比他们差呀。」

  由于自己的欲火也被逗上来了,成刚只好说:「好好好,我答应你,买给你
就是了。」

  兰雪这才心满意足地笑起来,说道:「咱们拉勾吧。」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来。成刚无奈,跟她拉了勾。他露着男人的玩意,跟兰雪
谈条件,觉得那样子怪怪的。

  成刚催促道:「兰雪呀,别浪费宝贵时间,你快点舔吧。」

  兰雪露出狡猾的笑来,说道:「姐夫,不好意思,我不会呀。我可从来没有
干过那种事,所以下回吧。」

  成刚一瞪眼,说道:「小丫头,你要我。你可是答应我了。」

  兰雪肩膀一耸,双臂一摊,说道:「答应有什么用?就像一只公鸡答应下蛋
似的。答应也白费,它没有那个能力呀!」

  说完,她自己都笑了起来。笑得好开心、好惬意。

  成刚板着脸、瞪着眼,一把抓住她的手,说道:「兰雪,你不会不要紧,经
常舔不就会了吗?这是一门简单的技术,只要肯学,没有学不会的。公鸡不能下
蛋,但兰雪肯定能学会舔鸡巴。」

  说着,挺了挺肉棒。

  兰雪哼了一声,说道:「我不干,你欺侮人。」

  成刚笑咪咪地说:「兰雪,只要你乖乖地听话,你以后什么都会有。要是你
不听话,我以后就不管你了。以后,咱们各走各的。」

  兰雪大声道:「那可不行。你霸占了我,占尽便宜,你得对我负责。」

  她可知道,要是成刚真不管她,她这辈子十有八九是完了。

  成刚一指棒子,说道:「来,我教你怎么做。首先,用手抓住棒根,再伸出
舌头舔它,就像吃糖葫芦一样。」

  兰雪为了自己的手机、自己的前途,没得选择,只好按照成刚说的抓住根部,
伸出粉嫩的舌头,鼓足勇气,在大龟头上扫了一下。正扫在马眼上,爽得成刚啊
了一声,一手按着兰雪的头,说道:「好姑娘,我的小宝贝儿,继续,继续呀。
你是个聪明的姑娘,不会让我失望的。」

  兰雪见他一脸沉醉的样子,决定讨他高兴,就把舌头凑上去,一下一下地舔
起来。起初以为会很难闻、很难受,舔着舔着,发现那东西很好玩,舔几下就硬
了。而成刚舒服得眯起眼睛,喘着粗气,身体不时震颤。美女的嘴对肉棒的爱抚
造成的快感太强烈,会教人发疯。

  成刚给她打气:「兰雪呀,舔得好,舔得棒,你很有潜力。来,不要只舔龟
头,你要把整个鸡巴都舔一遍,包括两个蛋蛋。」

  事到如今,兰雪只好听话,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自己是他的人,归他
所有。

  兰雪真是个妙人儿,越舔越像样,越舔越有窍门,不一会儿就像一个行家。
成刚不时给她鼓励,眼看着自己的玩意被她舔得干干净净,每一处都留下了少女
的吻痕。虽然她技术生涩,也爽得成刚大呼小叫,要不是极力控制,早就一泄为
快。

  在成刚的指点下,兰雪又张开小嘴,将肉棒含到嘴里玩。时而用舌头顶它,
时而用双唇夹它,时而使它深深进入,玩得不亦乐乎。成刚在这种玩法下,大爽
特爽,兰雪也得到了新鲜的乐趣。

  她蹲在成刚的胯下,小嘴套弄着,一手还在成刚的屁股上抚摸着,感受着他
的结实与阳刚。眼看着这个男人在自己的口唇下舒服得气喘如牛,啊啊有声,她
也得到一种征服的快感。

  当成刚感觉要坚持不住时,不得不将肉棒从她的小嘴里抽出来。只见龟头大
如鸡蛋,干净如洗,棒子硬得翘起老高,棒上还湿湿的,泛着光,那当然是小美
女兰雪的口水。

  兰雪似乎意犹未尽,咂了咂嘴儿,像在回味其中的乐趣。再看她的脸,散发
着兴奋的光彩,她的眼神也水灵灵的,水灵之中,却透着火一样的激情。成刚知
道,兰雪也冲动得想要干了。

  兰雪站起来,贴上来,以娇躯磨擦着成刚的身子,软语询问:「姐夫啊,咱
们怎么做啊?」

  成刚指了指窗台,说道:「到窗前做。你手扶窗台,撅起屁股,我从后面操。」

  兰雪没有意见。她连嘴都牺牲了,还在乎什么姿势吗?兰雪乖乖照做,走过
去手扶窗台撅臀,这个姿势短裙根本盖不住,露出了屁股,屁股上兜着洁白的小
内裤。小内裤不能完全包住屁股,那露出的屁股肉正白得耀眼,能掐出水来,屁
股连着白生生的大腿,浑然一体,看起来那么顺眼。最吸引入的是她的敏感地带,
那里有了新的变比。

  原来兰雪的小内裤湿了一块,近似于椭圆,令人想入非非,位置在小穴处。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兰雪啊,你真的发骚了。谁见了这块湿的,都会发狂。」

  兰雪回过头来,美目眯着娇声说道:「姐夫啊,你快点插进来吧,我里面好
痒啊!」

  成刚偏不,而是伸手在那块湿处玩起来,连按带揉,连揠带转,弄得兰雪痒
极了,忍不住扭腰晃屁股,嘴里哼哼。水流得更多,那椭圆也扩大了,变成了不
知什么形状的形状。

  之后,成刚将她的小内裤褪到膝盖之下,露出了少女的庐山真面目。屁股已
经够圆、够白嫩,菊花紧紧一圈,密难插针,颜色是淡淡的、干净的。再看小穴,
已经微开一缝,正流着口水呢,水把绒毛都弄湿了,糊成了一丛,显得好俏皮。

  成刚伸出手,在兰雪的下身爱抚,好色的手指无处不到,弄得兰雪低声娇呼:
「姐夫,别逗我了,快点操我吧。再不操的话,我就会爆炸的。」

  成刚显然忍住了自己的欲望,想多玩玩她。在女性器官的吸引下,他矮下身
子,抓住兰雪的屁股,凑上嘴,吐出舌头,放肆地吸吮起来。兰雪没想到此时他
会来这招,这是她最怕的。这个部位不能舔,一旦舔了,谁能受得了呢?兰雪被
刺激得哇哇直叫:「姐夫,姐夫,你要了我的命啊,小妹我活不成了。哦,别咬
那里,那里最怕碰了。」

  成刚津津有味地品味着兰雪的花瓣,唧唧有声,玩得兰雪淫水更多,娇躯乱
摆,像是狂风中的垂柳一样,那么放浪、那么可怜。她的表情跟她的年纪很不相
衬,这种表情应该出现在小路跟兰月身上,而不是兰雪。她还只是一个高中生呢。

  兰雪再度央求道:「姐夫……我不行了……我要死了……」

  她已经浪得说不成完整的句子。

  成刚也觉得时候到了,再不操的话真有人要回来了。他扶正兰雪的屁股,望
着她湿淋淋的花瓣及流到大腿上的淫水满意地笑了。他手握肉棒子,对准娇嫩的
部位就是一刺,剌得兰雪啊地一声。这一声代表着舒服,代表着兴奋,代表风骚。

  成刚再一挺屁股,棒子已经插到底,小穴充满水分,并下难插入。紧紧的小
穴包着粗大的玩意,两人都感觉挺舒服。

  成刚故意摇了摇棒子,使棒子在花心处搅动,搅得兰雪直哼。她回头微笑道:
「姐夫,好舒服啊,我感觉骨头都要散了。」

  她的美目眯了起来,眉梢眼角都是荡意,红唇微开,表现出自己的感受,跟
平时的清纯完全两样。

  成刚非常满意,双手抚摸着她的光滑屁股,大肉棒子一下下地抽动,每一下
部那么雄劲,每一下都那么扎实,小穴夹棒的快感一波波地传来,使他也不时粗
喘着气,心理上的满足更令人骄傲。

  在抽动中,兰雪呻吟起来比一般人的叫床声都美。兰雪的嗓子好,舞台上唱
歌出色,在床上唱歌也同样高人一等,那高低婉转的声音令操她的成刚无比快乐。
在享受耳福的同时,还大饱眼福。每次肉棒抽出时,都将兰雪穴内的嫩肉拉出来,
再往里一插嫩肉消失了。与此同时,她的淫水流得更欢,那小巧的菊花也有节奏
地一鼓一缩,非常好玩。

  成刚一边猛插着,一边伸出手指,在菊花上磨擦,弄得兰雪直缩皱肉,回头
嗔道:「姐夫,你坏透了,我好讨厌你。」

  成刚笑道:「我把你操得这么舒服,你怎么会讨厌我呢?」

  说着,将肉棒整个抽出来,见小穴已经变成一个小洞,一圈水光闪闪。心里
舒娟一,伸嘴亲了一口,又将棒子噗哧地操了进去,操得兰雪娇喘有声,啊啊直
叫。

  「兰雪,姐夫操得好不好?是不是好男人?」

  成刚粗喘着气问道。他的眼睛盯着两人结合的部位看。那里最好看了,花与
棒的缠绵,爱与性的战争。

  兰雪带着颤音说:「操得……好,操得好……极了,把我都给操……上天了。
再使劲操我……不要停啊!」

  她的身子跟跳劲舞一般地活跃。

  成刚感到非常幸福。他作为一个男人,能拥有这么年轻美貌的小情人,那是
每个男人都梦想的事。他享受着这个小情人,就是在向世界宣告自己的本事。

  他见兰雪有点坚持不住,而自己也不想再折磨她,因此他说:「兰雪啊,咱
们一起高潮吧。」

  说着,动作加快,如野马奔跑,轿车飞驰,那根肉棒比得上机器,每一下都
撞在兰雪的小穴深处、芳心深处,必将在她的记忆上留下深刻的痕迹。那是刻骨
铭心的幸福,是使人腾云驾雾的狂欢。

  成刚狂插着、大喘着,兰雪狂扭着、浪叫着,小穴也一夹一夹。双方在激烈
的动作下,同时攀上快乐的颠峰,他们同时发出了长长的叫声。成刚将自己的精
华毫不吝惜地注入小穴,流向深处。兰雪被这热流烫得直抖,嘴里还说着:「要
把我给烫熟了。」

  成刚得意地笑道:「这是对你的爱啊!」

  不过肉棒并没有完全软下,他并没有拔出来,泡在里面挺舒服。

  兰雪身子弱,受不住这姿势,就从成刚的身前挣脱,那棒子也滑了出来,表
面像沾了一层胶水。兰雪用手点点龟头,哼声道:「坏东西总欺侮我,哪天把你
给夹断了!」

  成刚哈哈笑,说道:「兰雪,那你以后要努力练功,咱们才有得一拼呢。你
现在的功夫还不足以打败我。」

  兰雪不服气,找纸擦了擦,穿上内裤,鼓着腮帮子说:「我打不过你,还有
她们呢,我们三个总能放倒你吧?你这玩意再硬,也经不起三个小洞的蹂躏?我
们人多势众。」

  说着,下巴一扬,俏脸仍带着狂欢后的残红,非常好看。

  成刚听了一愣,一边提上裤子系好裤带,一边问道:「你说什么?什么你们
三个?除了你跟兰花之外,哪里还有第三个呢?」

  兰雪为之语塞,她一时嘴快,把兰月也算上了,说完才想起来,他跟兰月的
事,并没有跟他挑明。这么一说,不等于招供自己知道他的秘密了吗?可不雏让
他知道,他要是知道我看到他们的好事,还将这事说给二姐听,他一定会跟我闹,
我不能说实话啊。

  兰雪笑了笑,说道:「姐夫,你甭想骗我。除了我跟二姐之外,你在外面还
有别的相好,你可别不承认?哪天你再出去乱来,当心被我跟二姐抓住,那时候
可不是好玩的,她一定会修理你,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成刚听了心里一松:心想:只要别把兰月暴露出来就好。若是兰月的事东窗
事发,我倒没有什么,但那会伤害兰月。她在这个家就没法子待了,谁都不会容
忍的,只怕风淑萍也不会原谅她。

  成刚拉起兰雪的手,说道:「小孩子家,没影的事不要乱说,当心惹祸。你
没有亲眼看到,就不要乱猜。」

  兰雪看着成刚的脸,嘻嘻笑着,说道:「姐夫,刚才你答应的事可不能反悔。」

  她的脸像鲜花带露水一般娇嫩与好看。受过滋润的女孩子就是不一样。

  成刚一搂她的肩膀,并肩坐到床上,说道:「兰雪啊,姐夫答应你的事,什
么时候不算了?你想想之前我都是怎么对你的就知道了。」

  兰雪点点头,说道:「姐夫,你打算帮我买什么样的手机啊?」

  成刚回答道:「就按照你刚才说的那样。」

  他的手放在她的胸脯上,轻轻揉弄着,像揉着一团面。

  兰雪轻轻推开他的手,哼道:「你要是不帮我买,我就出卖你,让我二姐跟
你干架。」

  成刚亲了亲兰雪的脸蛋,说道:「手机我还买得起。不过嘛,我看呢,最好
你还是别买。」

  兰雪睁大眼睛,问道:「为什么?」

  成刚回答道:「树大招风,要是你买了,大家都会注意,连你二姐都会起疑
心,咱们的关系很容易就泄露了。」

  兰雪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撅着嘴说:「那我刚才不就白牺牲了吗?你就白
答应了吗?我的努力全白费了吗?」

  成刚想了几秒钟,说道:「不如这样,我给你两千块钱,你存到银行里,以
后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别买手机就行。一点一点地花,这样就没人注意了。」

  兰雪听了点头,说道:「这也好,我要买的东西多了。」

  两人达成一致的共识,就开始收拾屋子,扫除「通奸」的痕迹,以免引起后
患。

  过了一会儿,还真有人来了,不过不是自家人,是邻居家的一个小学生,有
一些课题不会,来找兰雪上她家去。兰雪本不想去,成刚笑道:「去吧去吧,你
也当一回老师。」

  兰雪说道:「好吧。我当老师绝不会比我大姐差。」

  说着,站起来往外走。走到门口,回头说道:「你在家可要老实点,不准跟
谁胡来,我一会儿就回来。」

  成刚瞪她一眼,说道:「兰雪,当着小孩子面,不可胡说八道,会影响孩子
的身心健康。」

  兰雪扬了扬眉,说:「我是给你提个醒,别老是拿我当傻子。」

  说完,领那个小学生出门。

  成刚长出一口气,心想:这个小丫头,好像知道我不少事似的,难道她知道
兰月跟我的事了?不可能吧,这事这么隐秘。这个丫头,该不是看到什么了吧?
应该不会……她老是跟我要东西,幸好我的经济条件好,不然,可会把我变成乞
丐。

  他在屋里闷得慌,就走到院子吹风。天气还好,广大的蓝天上飘着数朵白云,
那么轻盈,那么飘逸,仿佛是一片片羽毛。虽然有风,风却不大,吹到脸上挺柔
和。他望了望邻居家的柴火堆,望望那些草房,再闻着空气中的青草气息,觉得
跟城市真像是两个世界。阳光如金,照耀着成刚。成刚走动,他的影子也跟着动。

  他想起城市,就会想到自己的亲人,父亲、继母、弟弟。自从出了那事之后,
他就不想回家。离开家之后,自己发展得还不错,总算没有一事无成,父亲也应
该看得起我了。父亲的身体不好,哪一天要是真不行了,我就得负起责任。只是
隔行如隔山,我能扛起那么大的「包袱」吗?父亲啊,我真是对不起你。

  正胡乱想着,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他以为兰雪回来了,一抬头,只见兰月从
门外走了进来。她穿了一条雪白的长裙,露出两截白净的小腿,脚上的皮鞋黑亮
黑亮。她走路的姿势很美,不紧不慢,裙角一飘一飘,增加了她的潇洒之气。

  再看那胸脯,在她走路时有节奏地颤着,每一颤,都会让人心里痒丝丝,并
且想入非非。成刚看得嗓子发干,但他还是强迫自己不要乱看,不要瞎想。他可
是刚干完那事,再说,兰雪就在附近,随时都可能回来,想干兰月只能换个时间、
地点。

  兰月来到成刚跟前停下,黑亮亮的美目盯着成刚,说道:「你在这儿发什么
呆呀?像丢了魂似的。」

  成刚望着她艳若桃李的俏脸,心里暖暖的,说道:「我这是在想你呢。你干
什么去了?我一回来就没见到你。」

  兰月回答道:「学校有点事,打电话叫我过去一下。」

  成刚问道:「什么事?」

  兰月摇摇头,说道:「没什么大事,只是两个孩子打架,要我去处理一下。」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就这么点小事,学校又不止你一个老师,干嘛非得
叫你去呢?看来你们学校也太欺侮人了。」

  兰月摇摇头,说道:「帮助学生解决困难,是我们当老师应该做的,这算不
上是什么欺侮。对了,李阿姨的孩子怎么样了?你跟我说说。」

  成刚盯着她,不时打量她美好的身体,嘴上说:「幸好送得及时,孩子已经
没什么大碍,很快就能出院。」

  兰月说道:「那就好,李阿姨的孩子挺可爱。」

  成刚想起早上的事,说道:「兰月,早上你的表现太好了,跟我的想法一样,
难得你这么通情达理。李阿姨也应该谢谢你。看来,在某些事情上,你比兰花还
强呢。」

  兰月望着成刚,美目含情脉脉,说道:「你也不要怪兰花,她有她的想法。」

  成刚叹口气,说道:「不管她有什么想法,首要的事也应该是救人要紧。瞧
她的意思,像是不愿意帮忙。」

  兰月眉头一皱,说道:「说实话,她的事连我也不愿意管。可是一码事是一
码事。李阿姨不是好女人是一回事,给孩子看病又是一回事,不能因为她不是好
女人,咱们就眼看着人家孩子危险而不管。要是不管,就太没有人性了。」

  成刚连连点头,说:「对对,你说得太对了。」

  兰月淡淡一笑,说道:「别夸我了。告诉我你怎么回来得这么快?怎么没多
在那儿待一会儿?」

  成刚说道:「我在那儿已经没有什么用,她让我先回来。」

  兰月感慨道:「李阿姨自己行为不检点,我们这里很多人都不大喜欢她。做
人怎么做到这个份上啊?」

  成刚说:「看来她应该多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说着,伸出手想要拉她。

  兰月立刻将手缩了回去,嘴上说:「大白天会被人看见,你不要脸,我还要
脸听。」

  成刚眯眼一笑,说道:「谁说我不要脸?你要脸,我当然也很要脸。」

  兰月轻声笑,说道:「那可不一定。我看你的脸皮最厚了,自己都有老婆,
还来缠着我。」

  成刚笑道:「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啊!我要是不经常缠着你,
哪里有机会当你老公呢。」

  兰月白了成刚一眼,说道:「不理你了。」

  说着,就朝屋里走去。成刚自然跟在后面。

  一同进了西屋,兰月坐在炕沿上,说道:「兰雪跑哪儿去了?」

  成刚就把兰雪去那儿说了一下。兰月笑了笑,说道:「这兰雪还学会肋人为
乐了。这孩子,何时能像个大人一样懂事呢?」

  成刚凑上前,拉过她的手亲了一下,坐到她身旁闻着她身上的香气:心里痒
痒的。见她露在裙外的小腿挺美,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真是光如瓷器,滑如绸
缎,她的小腿要比兰雪粗一些,是标准成熟的小腿。

  兰月推开他,向旁挪挪身子,说道:「别毛手毛脚,当心兰雪闯进来看见。」

  成刚挨上去,说道:「怕什么?她就是看见,还能出去乱说吗?」

  兰月脸上有了疑云,说道:「那可难说,我怀疑她已经知道咱们俩的事。」

  成刚一惊,忙问道:「何以见得?」

  兰月望着成刚,沉吟着说:「你不觉得这两天她有点不对劲吗?对我的态度
也有了不同。」

  成刚宽慰道:「也许她就是那样的一个人,一会儿对你好,一会儿对你坏,
小孩子嘛,还不定性啊!」

  兰月推了一下额上的秀发,说道:「但愿如此啊。」

  成刚觉得她这个推的小动作也很富有风情,就说道:「兰月,来,坐到我的
大腿上,让我玩玩你。」

  兰月摆摆手,说道:「不成不成,为安全起见,咱们还是小心点得好。」

  成刚撇撇嘴,说:「你有点神经过敏,是不是有点过于小心了?」

  兰月又挪了挪身子,说道:「小心是有道理的,小心驶得万年船呢。」

  成刚扑上去,一把搂住她的腰,一手放在大腿上滑行。兰月挣扎着,说道:
「不要了,不要了,你怎么越来越赖皮了呢?越来越不听我的话了。我还是不是
你的最爱?」

  成刚的手进入裙子滑到她的腿根上,在她的内裤上摸索着,嘴上说:「当然
是,就因为是,才更要多多爱你啊!」

  说着,那手指已隔着薄布按摩兰月的小丘了。

  兰月被摸到敏感部位,忍不住哦了一声,哼声说:「不要不要,我感觉有人
就要进来了。」

  说罢,用力推开他。正这时候,兰雪的声音从院里传了进来:「姐夫啊,我
回来了,我陪你说话来了。」

  成刚大为丧气:心想:你干嘛回来得这么早啊?我还没有玩够呢。

  兰月低声说:「回你那屋吧,我看会儿书。」

  说着,掏出一本世界名着来看。成刚没法子,只好回到自己的东屋。刚坐到
东屋的炕上,兰雪就跑进来了。

  兰雪兴冲冲地说:「姐夫呀,你何时陪我去买皮包?」

  成刚懒洋洋地回答道:「只要你方便,什么时候都可以。」

  兰雪满面春风,说道:「那就明天中午吧!明天中午我从学校出来,你在商
场楼下等我,你说好不好?」

  成刚拉长了声音,说道:「好,知道了。我要睡了,你回屋吧。」

  说罢,打了个哈欠,往床上就倒。

  兰雪大为不满,鼻翼抽动几下,哼道:「大白天,睡什么觉啊?你当你是猪
啊!」

  成刚听了,一下子坐起来。兰雪转身就跑,跑出去之后,还把脸伸进门,扮
个鬼脸,嘻嘻笑道:「你本来就是一头猪,一头好色的猪。」

  说着,飕地不见了。

  成刚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道:「这小孩子,真叫人又爱又烦,天生一个小
妖精。以后长大了,可怎么得了啊。」第二天早上,兰雪上学。走之前还悄悄提
醒成刚:「别忘了中午的事啊。你要是忘了,要我傻等,小妹以后再也不让你碰
了。」

  成刚来个金刚叹目的表情,低声道:「快走你的吧,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兰雪哼一声,走了。

  中午,成刚骑摩托车又去县城了,这回是为了兰雪的事。一到城里,成刚就
想起那个绝色的姑娘来,多么希望再度看到她的倩影。


[ 本帖最后由 皇者邪帝 于 2011-3-2 02:4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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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集 第三章 警花无敌

  到了县里的商场楼下。停好事等着兰雪,足足等了半个小时,兰雪才姗姗而
来。小丫头一边走,一边吃着零嘴,就是些虾条、瓜子、洋芋片之类的东西,成
刚觉得好笑,说道:「兰雪啊,你都多大了,还吃这玩意?你当自己是幼稚园的
小家伙呢?」

  兰雪将一片洋芋片格支格支嚼碎,咽了下去,空出嘴才说:「我就喜欢吃这
东西嘛,很香的。其中的乐趣不是你们这些所谓的大人所能领略,你们只有羡慕
的份儿。」

  成刚摇了摇头,说道:「你这嘴呀,就是会说话。好了,要进商场了,别再
吃。你忍着点吧,想吃的话,等买完东西再说。」

  兰雪答应一声,带头往商场里走。

  走进大厅,就看到令人眼花缭乱的货物,主要是日用品。他们前面是手扶梯,
那手扶梯像传送带一般的移动。兰雪说道:「买皮包的在楼上,咱们上楼。」

  成刚没有意见。

  他们站在手扶梯上,享受被送上楼的福气,转眼间,就到了二楼。从手扶梯
下来,往一间间精品屋走。这时迎面而来一个男人,也就二十几岁,个子高高,
黝黑的脸,带着土气,脸上还有忧郁之色,忧郁之中,又不时掠过痛苦与愤怒之
色。成刚第一眼看到时,就觉得他像一个农夫,但不是一般的农夫,肯定有比别
人强的优点。

  当他看到兰雪的时候,微微一怔,停住脚步,黑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眼角有
了几条皱纹。他说道:「兰雪啊,你怎么会在这里?有几天没见到你了。」

  兰雪看到他,脸上笑起来,脆声说:「原来是你呀,倒真是巧了,到底是同
一个村,挺有缘的。」

  说着,她转头看了看成刚,又看了看黑脸男子,说道,「我帮你们介绍一下
吧。」

  黑脸男子目光落到成刚的脸上,变得锐利。他缓缓地说:「你不说,我也猜
得出来。」

  兰雪眨了眨美目,说道:「你能猜出来?你倒是猜猜看。」

  黑脸男子盯着成刚,慢慢地说:「他是兰花的男人吧?」

  说完这话,他的眼里充满了痛苦,就好像自己家的祖坟被人挖了,又像自己
的心被人砍成碎片似的。

  兰雪咯咯直笑,然而笑嘻嘻地一挽成刚的胳膊,很认真地说:「这回啊,你
猜错了,他不是兰花的男人,是我的对象。」

  黑脸男子摇摇头,说道:「你别骗我了,我不会猜错的。」

  成刚瞅着黑脸男子,经由对方的表情跟语调,也隐约猜到他是谁。他松开兰
雪的胳膊,说道:「兰雪,我可猜不出这位兄弟是谁,你快点介绍一下吧。」

  兰雪这才指着黑脸说:「这位是我们村长的大公子,也就是二驴子的哥哥—
—人称牯子。大名叫什么来着?我倒是忘了。」

  牯子笑了笑,一脸无奈,说道:「还是叫我牯子好了。」

  兰雪看着成刚,说道:「这是我姐夫,兰花的男人。对了,牯子,你怎么知
道他是我的姐夫呢?」

  牯子笑容消失,又恢复原来的表情,说道:「我早就听村里人说兰花的男人
长什么样子。就算他们不说,他跟你在一起,我也能猜出来。」

  兰雪头一不,说道:「跟我在一起的男人,也有可能是我的对象啊。」

  牯子笑了,表情透出憨厚之色,说道:「你还是一个学生。再说,婶子不会
让你交男朋友的。」

  兰雪哼了一声,说道:「现在谈恋爱的学生多了,一点都没什么奇怪。」

  牯子的目光又落到成刚脸上,说道:「兰花是个好姑娘,你可得好好待她啊。」

  成刚知道对方心情不好,说道:「那是当然,她是我老婆嘛!」

  兰雪插话道:「牯子,你来商场干什么?是来买东西吗?看你这样子不像啊。」

  兰雪发现牯子身上一套新衣服,穿西服,打领带,脚上的皮鞋光亮。当然,
这样的打扮也难掩脸上土气,难怪成刚一看就知道他是农夫。

  牯子的脸有了红色,嗫嚅着说:「是来相亲的。」

  兰雪哇了一声,美目放光,说道:「相亲,好事,怎么样?怎么样?那女的
怎么样?是干什么的?多大了,长得好看吗?你们双方都中意没?」

  她声音清脆,犹如机关枪一般速度。

  牯子很颓唐地笑了笑,说道:「算了,这事都是我妈鼓动我来,我说不来,
她就发脾气。好了,我也该走了,家里人在前面等着呢。」

  说着,向兰雪点点头,又大有深意瞧了成刚一眼,大步上了手扶梯,身影缓
缓降落,接着看不见了。

  成刚瞧了瞧他消失的位置,说道:「你姐当初要嫁的人就是他呀?」

  兰雪笑着说:「是啊是啊,你感觉怎么样?」

  成刚回答道:「挺好哇,挺高、挺结实。」

  兰雪嘻嘻直笑,说道:「就没有『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乙的意思?不对,你
应该对他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才是。」

  成刚说道:「兰雪,我为什么要这么恨他呢?没道理啊。」

  兰雪说:「什么啊?你倒挺大方,那可是你的情敌。当初二姐差点就变成他
老婆,只差一点点了,不然二姐就是人家的了,也就没有今天的你了。」

  成刚以轻松的口气说:「哪个人一生不谈几次恋爱啊?如果你二姐谈过十来
次,那照你的逻辑我不天下都恨上了。」

  兰雪豪情满怀地说:「男子汉,大丈夫,不能不计较夺妻之恨。」

  成刚说道:「问题是兰花并不是他的妻子,他们并没有结婚。」

  兰雪一摆手,说道:「你哪里知道牯子对我二姐有多好。我二姐就是要天上
的星星、月亮,他也会想法子摘。有一次,大冬天下着大雪,我姐想吃苹果,我
们村里的杂货店没有卖,牯子就进城买。路不好走,摩托车都走不了,骑自行车
也不成,牯子就走着去。那天零下二十多度啊,雪把人膝盖都淹没了,牯子走着
去,走着回来,耳朵都快冻坏了。这苹果送到我二姐的手里时,感动得我二姐都
哭了。我想那时,二姐应该感到无比的幸福吧。」

  成刚点点头,说道:「他倒是一个痴情人。」

  兰雪说道:「他活到今天,只喜欢过我二姐一个人。」

  成刚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出去打工,也许搞了一大堆娘们呢,只是你不
知道罢了。」

  兰雪使劲一挥手,说道:「那不可能。他这个人全村都知道,是个死心眼。」

  成刚感慨道:「既然他这么好,你二姐又何必因为一点小事就分手呢?有点
不应该。」

  兰雪的眼珠子转了转,说道:「这个问题,你就得回去问我二姐。不过小妹
我虽然不是太聪明,但也能猜出来八九不离十。」

  成刚大感兴趣,说道:「你倒是猜猜看。」

  兰雪想了想,低声说道:「牯子爱我二姐爱得死去活来,不容置疑。但反过
来我二姐对他呢?那可就难说了,即使是爱,也远远不够深,不够强烈。跟牯子
相比,可差得太多。牯子的爱要是一团火,二姐的爱充其量只是一点火星。所以,
二姐有什么错,牯子那边绝对坚定不移,可是牯子要是犯点错误,二姐就不会那
么轻易原谅。再说,二姐要做什么决定,家里人的意见也很重要。像两人分手的
事,我们也跟着出主意。」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什么?你也参与了?你才多大啊。」

  兰雪不高兴地说:「怎地?瞧不起我吗?我跟她们一样,也发表了自己的意
见。」

  成刚一笑,说道:「那你快说说,你们都说什么。」

  兰雪拉成刚往墙跟前靠了靠,说道:「当时我二姐举棋不定,不知道怎么办。
我妈说,那就学人家民主吧,以我们二个人的意见为准。大姐、我、还有妈,我
们三个人哪种意见占多数,就采纳哪一种。」

  成刚说道:「这么公平,有意思。」

  兰雪一脸怀旧的表情,说道:「牯子出了那事之后,我妈马上表态,说不能
嫁他,他变坏了,要二姐跟他分了。」

  成刚问道:「那你大姐怎么说?」

  兰雪回答道:「大姐说得很有道理。她说,爱情是神圣的,是伟大的,绝不
容人亵渎、让人抹黑。牯子的行为不仅背叛了爱情,也污辱了自己,他是把自己
打成了动物。我们要嫁的是人,而不是动物。」

  成刚连连点头,说道:「到底是老师,见解就是与众不同。」

  心里却想:照兰月的观点,我这个人不也进入「动物园」了吗?她要是知道
我全部的底细,会不会也跟我翻脸呢?

  兰雪说道:「以二比一的现状,我就不用说了。可我还是说了,我说,人无
完人,金无足赤。人都会犯错误,改了就好嘛。」

  成刚哈哈笑,说道:「你这话倒有点像当官的报告啊。」

  兰雪说道:「我是想帮帮二姐,结果还是分了。」

  成刚碰了碰兰雪的胳膊,说道:「好了,咱们去买东西,改天接着谈。」

  于是,两人去卖皮包的精品店。

  女人买东西的确很慢,兰雪也不例外,成刚没有耐性,就到楼下去等。正望
着街景,突然听到警笛声响起,由远及近,看来出事了。这时,他看见一个瘦子
从旁边的一家小店出来,东张西望之后,又急匆匆地跑向商场。他是从成刚的身
边跑进门,成刚看清了他的脸,心想:这不是那个大美女追的家伙吗?他在这儿,
那个美女在哪里?

  正想着呢,那人已经跑进门奔手扶梯而去。大约过了五分钟吧,又一个人跑
了过来,一看这人,成刚眼前倏地一亮,像在黑暗中看到了黎明。

  那令成刚感觉如此强烈的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偶然在医院碰上的大美女,还
不知道她的名字呢。今日一见,除了惊艳之外,更多了几分新奇与意外,为什么
呢?今天还是那副魔鬼身材、天使脸蛋,还是英姿飒爽、风度不凡,不同的是今
天她换了衣服,不再是运动装,而是警服。头上是好看的女警帽,身上是一套黑
色、庄重、笔挺、整齐的警服,还系着腰带,腰带上还配戴着手枪。

  如此打扮,成刚怎么能不感到奇怪呢?闹了半天,她是警察,名符其实的警
花啊,难怪昨天见她的动作那么敏捷,那么漂亮呢。这种美女可惹不起。一时间,
他呆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种情形在他的人生中还是头一回。

  警花几步蹿到门口,在成刚面前停下,那星眸跟俏脸离他近了,连呼吸跟香
气都能感觉到。

  她看着成刚,问道:「这位先生,你有看到一个瘦得像猴子的男人跑进去了
吗?」

  成刚望着这可以跟兰月一争高下的美女,说话都有点结巴:「他、他呀、他
嘛,是……进去了。」

  警花看着成刚足足有几秒,然后咦了一声,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
「原来是你,昨天你骗了我,这次你可别骗我,再骗我,就带你进局里说话。」

  成刚心情大乐,对方居然还记得自己呢。他赶紧说道:「他坐手扶梯上楼了,
快点去吧。昨天的事是一场误会。」

  这时,后面又来几辆警车停在楼下,一帮警察下车,都是精神振奋、虎视耽
耽。美女回头说:「你们守住几个出口,这次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再跑掉。不抓住
他,就会有更多的人遭殃。」

  说罢,低声跟成刚说,「我们要抓的是一个重犯,你还是离远点吧,别伤到
你了。」

  成刚对着她笑,说道:「我不但不怕,还很感兴趣,很想帮你抓住他。」

  警花不屑地摇了摇头,然后一阵风似地跑进商场,奔上手扶梯抓人去了。看
着她那风驰电掣般的倩影,成刚心想:这样的美女谁敢娶啊?要是不听话,还不
把你抓过来痛揍一顿。就是想跑也没有用。你跑得再快,能有她快吗?

  转头再看那些警察,已化整为零,留在这个门口是四个人。四人一商量,还
是担心女警安全,因此有两个人也随后进了商场,显然是帮忙去了。大家一齐动
手,想必这次那家伙法网难逃。

  再看留在楼下的两个警察,来到门外,一边一个,都掏出了警棍站着,冷静
地向里面观望。他们的心情可想而知。

  成刚觉得自己在这里碍眼,就离开门口几步:心想:不知道这位警花的本领
如何,能不能立此大功?要是可能的话,自己真应该助她一臂之力,只是不知道
会不会轮到自己出手。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动静,他便走到跟前的一辆计程车前,跟车内司机聊
起来。聊了大约有五分钟,还是没见到罪犯被抓。他突然想到了兰雪,莫名其妙
地紧张起来,心想:罪犯跑进商场里,警察去抓罪犯,兰雪也在里头呢。万一倒
霉,受到伤害可怎么好。这可不行,我得进去看看。

  这么一想,赶紧往门口跑去,到了门口,两位警察拦住他,说道:「这位先
生,你别进去,里面正抓人,等我们抓住他你再进去。你现在进去,会妨碍我们
执行公务。」

  成刚急促地说:「就因为里面在抓人,我才想进去,我的亲人正在里面买东
西呢。」

  警察摆摆手,说道:「一切等我们完成任务再说。」

  成刚心急如焚:心想:我也真是的,为什么出来呢,要是一直跟兰雪在一块,
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有我在兰雪跟前,谁敢碰她一根汗毛?我是她最好的保
镖。现在可怎么办才好?

  他急得在门口转着圈,可谓束手无策,比那关在笼子里想出去的鸟还急呢!

  这个时候,里面传来极嘈杂的声音。一个男声叫道:「别过来,我手头有人
质,你们离远点。再靠近,我就杀了她。我已经杀过三个人了,不在乎再杀一个。」

  一个女声说:「你要冷静,别做傻事。只要你合作,我们会尽量满足你的要
求。」

  男声说:「你们不用玩我,我什么场面没见过啊。在我跟前少玩花样。」

  女声说:「我们是有诚意的,你如果想活命,就放聪明点。要是冲动,你今
天就完了。」

  男的突然笑了,说道:「我会冷静的,我不会冲动。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
你在我面前脱光衣服,跳舞给我看。」

  女声也冷笑了,说道:「你就别做梦了。你根本就跑不了,有人质也没用。
兰雪,别怕,我会救你。」

  由于门是开着的,成刚听得真切,吓了一跳。往里一看,可不是,那个瘦猴
子一只胳膊搂着兰雪,手里的刀架在兰雪脖子上,另一只手正向后面追来的警察
点指:「你们离远点,我可是敢杀人的。」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带着兰雪向后退。而警察在后面几公尺外跟着,带头的
正是警花。她一脸严肃跟谨慎,一双明眸不时闪着冷冷的光辉,她的后面跟着一
群生龙活虎的警察,都勇于向前,可投鼠忌器。是啊,人质在罪犯手里,首先得
保证人质的安全。

  男的回头看了看门,说道:「你们别盯我这么紧,离我远点,我可是什么事
都干得出来。我得找一辆车走,你们别跟着,我保证到了安全的地方就放这个小
姐走。你们要是跟着,嘿嘿,我就先奸后杀。」

  警花说道:「好,我们不跟着,不过你得守信用。」

  男地说:「我要是不守信用,就教我被雷给劈死。」

  警花冲兰雪说:「兰雪,你不要怕,我会救你的。」

  兰雪脸色苍白,还勉强挤出笑容,说道:「我不怕,就算你救不了我,也会
有人救我的,他很厉害。」

  成刚听了感动。他看到罪犯离门口不远,自己应该想个主意接近罪犯,伺机
救出兰雪。她在罪犯的手里,随时都可能出事,自己是她的姐夫,也是她的男人,
即使把命搭上,也不能让她发生意外。

  想了想有了主意。他快步走到刚才那辆计程车前,说道:「我是便衣警察,
要执行公务,请你把车借我一用。用完我会还你,还会给你钱。」

  那司机看了看成刚,没怎么怀疑。成刚上了车,神情庄重,打了档发动车,
将车开到商场门口。由于这里有情况,别的车都离这儿远些,只有成刚这车离门
口最近。他把车刚停下不到一分钟,罪犯就劫持着兰雪出来。门口的警察也没敢
动手,生怕人质受伤,他们也加入警花的追逐队伍。

  罪犯很小心,他没有直接开车门,而是先到成刚跟前,说道:「我要坐车。
你下来,把车门打开。」

  成刚从车窗看到兰雪,兰雪脸上有了喜色,刚要叫,成刚立刻大声说:「警
察抓你,我可不敢载。我要是帮了你,警察还能放过我吗?不载不载。」

  说着,一副要开车走的样子,同时,还向兰雪挤了一下眼睛。兰雪会意,便
没有叫出来。

  罪犯回头看了看警察,说道:「我坐这辆车,你们事后可不能为难他,有事
冲着我来。」

  警花站在几公尺外,说道:「好,只要你不伤害人质,一切好商量。」

  当她看到司机是成刚时:心里也起了疑,她搞不清楚成刚是干什么的了。不
过看长相,他可不像是一个司机。

  罪犯朝成刚说:「你都听到了,警察不会为难你的,你就放心载我走吧。我
会多给你车钱。」

  成刚看了看警察,又低头想了想,说道:「好吧,我为了钱,也豁出去了,
大不了进去吃几天窝窝头。」

  说罢下了车,转向对面,左手将车门拉开,说道:「上车吧。」

  暗自将力量运到右手上。他已做好了突然袭击的准备。

  那罪犯上车之前,将目光盯在成刚脸上,瘦脸非常阴险。他的眼珠子转了转,
说道:「我昨天见过你。对,在医院。」

  成刚笑了,说道:「这有什么奇怪,我也会生病,也会看医生啊。再说,我
昨天还帮了你,你还没有谢我呢。」

  那罪犯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尖利的目光盯着成刚,说道:「你是开计程车的
吗?你不会跟警察是一伙的吧?」

  成刚不动声色,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说道:「我不像开计程车的吗?像不
像没关系,但是我就是。不过我跟警察可不是一伙,我一见警察就烦呢。不瞒你
说,我也经常干点小勾当,偶尔也去吃吃窝窝头。哎,谁叫我命不好呢。」

  罪犯的目光又在成刚脸上和身上扫了几遍,才将兰雪向车里一推,说道:
「你进去吧,乖乖的,不然我一刀捅了你。」

  兰雪坐稳之后,他才看着成刚,低下头,握着刀,弯下腰,脸朝外向车里挨。
进去后,才将车门关上,又将兰雪那侧的车门锁了。

  成刚就是想下手,也找不到机会。他暗恨罪犯狡猾、细心,无奈之下,只好
用眼睛的余光扫了扫兰雪。兰雪坐在车上像没了骨头一般,显然她受的惊吓不轻,
即使见到成刚,也难以恢复平时的活泼与生气。

  成刚深吸一口气,回驾驶座上开车。他心想:看来只好另找机会了。

  成刚知道这是一个极狡猾极有经验的罪犯,很难对付,并非像一般歹徒,只
需要三招两式就可以将其驯服。这家伙是块硬骨头,要打倒他必须要有耐性,要
用智慧。自己必须得制造良机,让他猝不及防。

  他一边开着车,一边从后照镜盯着罪犯跟兰雪。兰雪仍然惴惴不安,六神无
主,但似乎比在商场里好一些。再看那个瘦猴子罪犯,坐得很不安稳。他眼珠子
乱转,显示他心里的变化。他还一会儿看看前面,一会儿看看后面,显然是担心
前有拦路虎,后有追兵。

  三个人谁也不说话,只听见引擎的运转声,时间在这种单调的声音中流过。
成刚知道兰雪此时一定盼望自己快点出手,将她救离虎口;也盼着自己能有个精
彩表现,痛快地教训罪犯一番,最好把他打得跟猪头一样,为她出气。相信兰雪
在她的生命里,还从未有过这种危险的经历。

  成刚见罪犯铁青着脸,东张西望,这就是机会!罪犯看看窗外,说道:「一
直走,往城外走。快点快点,趁他们还未追来。」

  手里仍握着刀,时不时地看一眼兰雪。

  成刚答应一声,说道:「好好,只要你多给钱,能开多快有多快。」

  说着,又加速了。计程车跑起来跟逃命一样快,这让罪犯很满意。趁他稍微
松口气的时候,成刚突然来个紧急刹车同时熄火。一转头,只见这种惯性已经使
罪犯身体猛地前倾。说时迟那时快,成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双手伸过去,
死死按住他的脖子,使他不能抬起头。

  成刚叫道:「兰雪,快点下车,跑远点。」

  兰雪也被这突然的刹车弄得七晕八素,好在没受伤。她思了一声,忙推车门。
那车门已经锁了,如何推得开?成刚提醒道:「将窗上的开关拔起来,门就开了。」

  那罪犯不甘心受制,用力往上拱,好几次成刚都要按不住了。别看这家伙个
小人瘦,力气却大得惊人。他狗急跳墙,伸长胳膊朝成刚划去,他这手里可握着
刀呢。成刚又使劲儿一按他的脖子,使他的刀子失去准头,不然这一刀就可能划
到成刚的脸。

  那罪犯发出野兽般地吼叫:「他妈的,敢玩你大爷,我要杀了你。」

  说着,又玩命挣扎,鼻子里还直哼,喘息声也跟牛似的。

  成刚眼看着那罪犯就要挣脱,就催促道:「兰雪,快点,再不快点,我就撑
不住了。」

  兰雪答应着,说道:「就好了。」

  她解了锁,推开门,就要拔腿狂奔。冷不防那罪犯伸手抓住了兰雪的脚,使
她不能走。兰雪妈呀一声叫,说道:「他拽着我呢,姐夫。」

  成刚没法子,不得不抽出一只手来,照他的脑袋就是猛烈一击。罪犯噢地一
声,显然这一下挺疼。与此同时,兰雪摆脱了控制,出了车门,但同时罪犯也直
起腰,成刚按不住他了。他挥起刀,往成刚就是一刺,成刚早有准备,身子向旁
边一倒,闪了过去。再直起身子时,已将车门推开。那罪犯恨透了成刚,骂道:
「狗娘养的,你真的跟警察是一伙的。」

  又是一刀。

  成刚又躲过去,反骂道:「放你的狗屁,我跟警察不是一伙,可你抓了我的
小姨子,我就得整你。」

  说话的同时已经跳下车,那罪犯反应也相当快,几乎跟成刚同时下了车。

  他见已经失去了人质,没什么凭恃,就向前奔跑。他贼眼闪闪,朝行人跑去,
渴望故技重施,再抓个人质来威胁警方,成刚当然不能让他得逞,他发力追上去。
那罪犯气坏了,回头朝成刚的肚子就是一刀,嘴里骂道:「真他妈的阴魂不散,
我就是死,也得找你当垫背。」

  成刚身子一转躲开了,说道:「只怕你没有那个本事。」

  罪犯心里焦急,眼看着远方的警车跟摩托车大呼小叫地往这边而来,自己还
是逃命要紧。可他刚一转头跑,成刚又追了上来。为了摆脱他,不得不跟他斗上
几个回合。这罪犯也真是厉害,无论是出拳,还是踢腿,都力大、迅捷、有冲击
力,有模有样,显然有一定的功夫。幸好成刚也是行家,因此,并没有吃到亏。

  没跑多远,警察就将罪犯包围。罪犯无处可逃,眼见大势已去,他环视着这
群猛虎般的汉于:心中不服气。他见到警花走来,露出了狞笑,说道:「风雨荷,
你可真看得起我啊,从省城直追到这里,你对我可真不赖啊。」

  警花风雨荷来到近前,向成刚点头致谢,然后朝罪犯说道:「你为非作歹,
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得抓住你,为民除害。」

  罪犯咬牙切齿的,叫道:「风雨荷,你知道我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

  风雨荷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就说道:「不想知道。狗嘴怎么能吐出象牙?
你就乖乖伏法吧。」

  罪犯脸上露出了淫笑,说道:「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跟你睡一觉,那感觉一定
很过瘾。」

  周围的警察愤怒起来,骂声一片。

  风雨荷轻哼了一声,说道:「禽兽也会做梦,可禽兽永远没有资格和人在一
起。」

  说着,双手握拳,双腿拉开,摆出一副进攻的架势。她绝色的脸,严峻的神
情,冷静的眼神,漂亮的姿势,都使成刚感觉美,一种让人肃然起敬不能亵渎神
圣庄严的美。他心里叹气:她是警察。

  既然这里的事已经有人接手,自己也不必瞎操心。一转身,只见兰雪不知道
从什么地方钻出来,一头栽进成刚的怀里,喊:「姐夫,我好害怕。」

  然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成刚搂着她的腰,轻轻拍拍她的后背,说道:「兰雪,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那个大坏蛋马上就要被抓起来,就会挨枪子。你以后再也见不到他。」

  兰雪泪如雨下,哭泣着说:「姐夫啊,你不知道当时有多么危险,我差点命
就没了。只要他的刀动一动,我就完蛋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成刚安慰道:「兰雪,你福大命大造化大,你的福气在后面呢。」

  接着说,「兰雪啊,咱们到一边看这位女警察怎么抓人,看看她能不能打倒
大坏蛋。」

  说着,拉着兰雪站到不碍眼的地方。

  兰雪微笑着说:「她是我的亲戚呢,你不知道吗?」

  成刚说道:「我正奇怪呢,她怎么知道你的名字,想不到你们是亲戚。」

  说着话,望着众人瞩目之处。

  在一个包围圈里,罪犯不甘束手就擒。他挥舞着尖刀,向警花风雨荷扑来,
样子像一只受伤的恶狼。

  当刀子临近时,风雨荷忽然起脚,往罪犯手上一踢。那罪犯一缩手,横削风
雨荷的脚踝。那风雨荷真是了得,另一脚电光石火般踢过来,那么快,那么神奇,
正中罪犯的手腕,尖刀飕地一声,飞了出去。

  而风雨荷身子轻盈落地,又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并像豹子一般蹿向罪犯。
罪犯正揉手咧嘴,见此情形,忙打起精神,跟风雨荷战在一处。风雨荷出拳如电,
出脚如风,身子如鬼魅。她不但会武功,而且还很厉害。成刚望着她,竟生出了
一种自愧不如之心。他心想:如果我跟她过招,我胜利的希望只有十分之三吧。
她太优秀了。

  能让成刚如此称赞的人很少。一个女人拥有美貌和好身材已经很不错了,可
是再有气质、再有本事那就更不得了。眼前的这位姑娘简直就是不得了,她几乎
是完美的。成刚看着她大展神威:心里暗暗敬佩,真希望有跟她交往的机会。

  他正胡思乱想,那边的场上已经有了变化。罪犯坚持了十几个回合之后,被
风雨荷一脚踢倒在地,马上两个警察冲上前去将他按倒,并戴上了手拷,押上警
车送走。送他到他应该去的地方。

  众人一片喝采声,鼓掌鼓得老响。他们都用惊奇而赞美的目光望着警花风雨
荷。

  兰雪拉着成刚跑过去,到了跟前,她上前抱住了风雨荷,说道:「我的表姐,
你真是厉害。我要是男人,一定娶你当老婆。你什么时候学会武功了,又什么时
候当了警察,我们都不知道。」

  风雨荷拍了拍兰雪的背部,说道:「兰雪,这位出色的男人是谁?也不跟我
介绍介绍。」

  兰雪这才松开风雨荷,指着成刚,说道:「表姐,这是我二姐夫成刚。」

  又指着风雨荷说,「这是我表姐风雨荷。她很有本事,是我们这些人里最优
秀的。」

  原来这位警花就是兰花提过的优秀表姐啊!成刚心里愉快,伸出手去,她的
手好软,像是没有骨头,使人不想放手。

  风雨荷也露出微笑,说道:「原来是兰花的爱人,她可找了一个好男人。」

  她明媚的目光望着成刚,使成刚如在阳光里,感觉轻飘飘的。握着她的手,
就想握住一辈子。这不全是平常的好色心理,而是源于内心对美好事物的热爱。

  既然不能相伴、相守,那就多握一会儿手吧。

  成刚握着风雨荷的手,实在不想松开。他人了迷,也忘了放手。

  风雨荷微笑道:「成刚,兰雪在瞪你呢。」

  成刚这才恍然,笑了笑后松手。再看兰雪,果然瞪大了美目看着自己,眼中
透露着不满跟幽怨。

  成刚解释道:「我是见到了高手,心里充满了崇敬之情,所以有点发呆了。」

  风雨荷谦虚地说:「我那两下子,也不怎么中看。只是对付这个瘦猴子,还
是可以的。我看你的身手也挺好,要是跟你打,我就未必能胜。」

  几句话说得成刚心里飘飘然,但是没有忘乎所以。他知道自己的实力,也见
识了风雨荷的本事。他望着她的警服跟警服包裹的娇躯,心里竟生起一种失落感。

  风雨荷说道:「罪犯是落网了,不过还得麻烦你们走一躺警局,还要做做笔
录。」

  对此,成刚跟兰雪没有意见。

  等他们从警察局出来,已经有些饿。成刚面对两位美女,说道:「今天我请
客,大家都赏脸吧。」

  风雨荷一摆手,说道:「今天你帮了我们大忙,有功劳,这顿饭我做东好了。」

  兰雪摸了摸肚子,说道:「我可不管谁掏钱,我可是要饿昏了。」

  两人听罢,也就不争了。风雨荷说道:「成刚、兰雪,你们等我一下,我去
换件衣服,穿这套不太方便。」

  说着转身返回局里。

  不一会儿,风雨荷出来了。她换了一套牛仔装出来,显得自然、随意。朴实
无华的打扮也难以掩盖她出众的风采。她明星般的眼睛,天使般的脸蛋,与众不
同的气质,仍使她鹤立鸡群。成刚看得目不转睛。他心想:美女就是美女,穿什
么都好看。若是兰月在我身边可就好了,两人站在一起,正可比个高下。

  他们三人到附近的一家餐馆吃东西。要了一个包厢,宽绰、干净,说话也方
便。二人点好东西,随便聊天。两位美女坐在成刚对面,两张俏脸对着自己,他
就算不喝酒也要醉了。

  兰雪高兴地拉着风雨荷的手,说道:「表姐,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什么时候
学的武功,什么时候当的警察,什么时候来到县城。我记得你是在省城经商啊?」

  风雨荷露出温暖的笑容,看了看成刚,望着兰雪,说道:「我啊,从大学时
代开始学武,这个没几个人知道,当警察也是近期的事。省里招警察,我的学历
跟功夫都够,就顺利地上了。当富婆不是我的理想,我的理想是抓坏人,维护社
会的安定和繁荣。」

  成刚称赞道:「说得好,有理想。」

  兰雪也说:「表姐,你真了不起,你是我的偶像。对了,你的那些店还开着
吗?」

  风雨荷回答道:「都还开着。」

  兰雪问道:「你这回当了警察,哪有那么多时间开店?」

  风雨荷微微一笑,艳光夺人,说道:「一个简单。我可以雇人,用不着事事
都自己动手。」

  兰雪满脸春风,说道:「等我以后去省城,一定得好好参观你那些店。」

  风雨荷淡淡地说:「没什么了不起,只要你努力,一样也可以。」

  成刚听着她的声音,如闻仙乐,真是一种精神上的享受。他插话说:「风雨
荷,你这次从省城来,就是一个人来追逃犯吗?」

  风雨荷变得严肃,说道:「就我一个人。我是头一次执行这么重要的任务:
心里也没有把握。幸好今天有你帮忙,成功地抓住了他,我也好回去交差。这家
伙很难对付。」

  成刚点了点头,说道:「这家伙是不好对付啊。他劫持兰雪上车时,我本想
乘他不备打他的后脑,谁想到他那么狡猾,不给我下手的机会。如果他再稍微笨
一点,我就不用在车上解决他了。」

  风雨荷也点头,说道:「我追他以来,有好几次都差点要抓住他,可关键时
候他都靠着他的狡诈逃脱。今天要不是将他抓住,以后要再抓他可就难了,听说
他想逃到国外去呢。」

  成刚问道:「这家伙是什么来路?身手不错啊。」

  风雨荷眼里掠过一丝阴影,以沉重的口气说:「这家伙是一个抢劫杀人犯。
他与他的兄弟在全省各地作案多起,每次都是抢钱杀人。最近他们更是瞻大包天,
抢劫了一家银行,抢走十几万现金,杀了三个人。之后,他们两人为了避风头,
藏了钱就分头逃亡。」

  兰雪骂道:「这个王八蛋,差点要了我的命。你们可不能放过他,应该将他
剁成肉泥。」

  风雨荷轻声笑了,说道:「兰雪,你也太狠了,现在又不是古代。现在处死,
顶多就一颗子弹罢了。」

  成刚接着问「这个瘦猴子抓着了,瘦猴子的兄弟呢,也抓住了吗?」

  风雨荷叹了口气,说道:「还没有。那家伙更难抓,据说跑到西部去了,那
里人少地方大,抓起来更费劲儿。」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瘦猴子的兄弟很厉害吗?」

  风雨荷神情凝重,回答道:「那是自然。为了抓他,我们已经牺牲了好几名
弟兄。」

  成刚大惊,忙问道:「他有什么本事?让你们牺牲好几名弟兄?」

  风雨荷脸上带着悲伤,轻轻一拍桌子,缓缓说道:「这个瘦猴子的功夫,是
他兄弟教的。你就可以想像,他的功夫好不好。这瘦猴子跟他兄弟比,差得多了,
每次作案,都是他兄弟作主,他只能算是帮凶。那家伙不只功夫好,而且枪法也
好,两人每次作案,都是那家伙带枪杀人。我们几名弟兄的死,多数都是死在他
的枪下。我们那几位的身手也不错。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抓住他,为他们报仇,
为社会除害。」

  成刚听得情绪激昂,也想跟她一起干。可是想了想,这话并未出口。因为自
己毕竟不是警察,不可能参与这事,再说,还有兰雪在旁边呢。兰雪要是听了这
话,会以为自己另有所图。

  这时候,服务员将饭菜都端来。

  兰雪拿过一碗饭,就埋头大吃起来。

  成刚两人也不在意,他们都当兰雪是个小孩子。成刚很想喝点酒,又怕在美
女面前失态。风雨荷看了看他,跟服务员说:「去拿瓶酒来,要六十度的。」

  成刚望着风雨荷,心想:她也要喝酒吗?她看起来,不像一个喝酒的人。

  不一会儿,服务员拿来了酒。风雨荷握瓶在手,说道:「成刚,我今天破例
陪你喝点酒。你今天帮了我们,我们得谢谢你。」

  成刚笑道:「太客气了,也没帮上什么忙。」

  他的目光在对方隆起的胸脯上一转,又转到脸上去了。

  风雨荷打开盖子,帮成刚满了一杯,又给自己满上,说道:「来吧,为咱们
的相识喝吧;为你今天的表现喝吧。」

  两人举起杯,碰了一下,都喝了一口。这酒果然辣,成刚都感觉这股劲儿了。
再看风雨荷,一口下去,脸色已经微红。美女红脸,娇艳无比,更增添诱人的力
量。

  兰雪看着他们豪情满怀,情绪激荡,说道:「表姐、姐夫,我也要喝酒。我
也要像一个大人一样。」

  成刚笑了笑,说道:「兰雪,你就免了吧,你下午还得上课呢。你要是喝多
了到学校发脾气,那成什么样子。」

  兰雪听罢,小嘴撅得好高。

  成刚跟风雨荷谈得投机,不知不觉就喝掉半瓶。风雨荷喝得并不比他少,而
脸色还是刚才的微红,并没有继续变化。只是一双美目倒变得水灵灵,像两弯湖
水,眸子转动之间,令人心摇神驰。

  谈着谈着,就谈到了个人的家世背景。风雨荷得知成刚也是省城人格外高兴,
说道:「这么说,咱们以后可有交手的机会。以后,咱们可得切磋一下。我一看
到身手好的人,就想动手。那是一种搏斗的快乐啊!」

  成刚笑道:「那不成问题。不过到时候可得请女侠手下留情,别把我打得落
花流水才行。」

  风雨荷笑得两眼弯弯,似乎睫毛上都是笑意。她说道:「看在兰花的份上,
我也不能打你脸。这个你大可放心好了。」

  兰雪这时候插了一句:「表姐啊,你男朋友是做什么的?对你好不好?也是
当警察的吗?」

  风雨荷摆了摆手,说道:「提这个事干什么呀,没劲。」

  兰雪放下筷子,大感兴趣,连成刚都警觉起来。这也是成刚最想知道的事情,
他想知道她感情方面的情报。

  兰雪笑咪咪地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表姐你这么厉害,自然有一个
同样厉害的男朋友了。」

  风雨荷微微一笑,说道:「他是经商的,不是警察。我们才交往不久,离婚
嫁何止千里万里。」

  兰雪哦了一声,说:「等我去省城的时候,表姐你可得帮我引荐一下,让我
见识见识他的优秀。」

  风雨荷笑了笑,说道:「什么优秀啊,他只是一个平凡人罢了,没什么值得
夸奖的。」

  兰雪摇头,说:「我才不信呢。表姐就跟凤凰一样,是万里挑一,怎么可能
找一个平凡人当男朋友呢?打死我都不信。」

  风雨荷说:「好了,兰雪,快吃东西吧,一会儿要上学。」

  由于是初会,成刚也不好意思跟她久坐。两人加快速度,在兰雪吃完饭后,
两人喝掉了一瓶酒。再看风雨荷,还是那个没事的样子,这叫成刚更为惊讶了。
真想不到她的酒量那么好,也许我喝酒还喝不过她。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遇上对
手了,不只是武术方面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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