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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现代版金瓶梅二世】【全】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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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自从开了阿莲发屋后,潘金莲平时很少回家,一般就睡在发屋里,怕夜晚有
什么情况也好有个照应。这天正在朦胧中,听见外边有人敲门,潘金莲翻身下床,
心想,又是哪个喝醉了的酒疯子,半夜三更来找小姐寻欢作乐了。她叫醒睡在隔
壁包房里的春梅,二人一起回去开门。

  没想到是西门庆,潘金莲一脸不高兴,说道:“天这么晚了,你来作甚?又
是被哪个妖精缠到了现在?”说着便要关门,西门庆火了,仗着酒劲,猛一把推
开门:“不让我进我偏生要进,发屋里藏着野汉子还是怎么的,见不得人?”

  潘金莲大声叫嚷:“说我发屋里藏着野汉子,这可是天大的冤枉,我潘金莲
比窦娥还要冤哪——”正要再往下说,小腿上被西门庆狠狠踢了一脚:“我叫你
喊冤,我叫你喊冤……”西门庆三两步蹿上去,一把揪住潘金莲的头发,猛地用
力一带,潘金莲跪倒在地上。潘金莲愣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说:“你……打
我?”西门庆说:“老子今天打的就是你!”说着又是一脚,踢得潘金莲在地上
直叫“哎哟”。

  旁边的春梅早吓傻了,这会儿上前来劝说:“庆哥,你这是做什么,不分清
红皂白地打,潘姐怎么得罪你了?”西门庆扬起头说:“你不要管这事,这贱货,
让我今天好好教训她一顿。”

  说着动手要扯下潘金莲的睡裤,拿只拖鞋扬言要打她的屁股。潘金莲说:
“春梅,快来帮帮我呀。”春梅往前走了两步,被西门庆喝得站住了:“你敢过
来,连你一起打!”

  见西门庆是真打,潘金莲跪在地上告饶了:“庆哥,你今日要打我,总得说
个一二三,让阿莲挨打也挨得明白,要是奴家不对,你就是把奴家打死,阿莲我
也没有半句怨言,虽说名份上不是你媳妇,可我还是抱定了一门心思,生是你庆
哥的人,死是你庆哥的鬼,要杀要剐,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见潘金莲嘴皮子像抹了蜂蜜般甜,西门庆心也软了,脸上阴天转多云,对着
潘金莲说:“就是了,早知道乖巧些,也免得受皮肉之苦,我问你话,往后老少
爷们的事儿,你还瞎管不瞎管?”潘金莲知道是指高尔夫球场打李桂姐那事,低
着头回答:“奴家再不瞎管了。”西门庆得意地说:“今天把实话告诉你,我西
门庆就是这么个花花肠子,碰上了漂亮妞,我就得上,往后你要是再坏我的好事,
别怪我心狠手辣。”

  潘金莲抬头望西门庆一眼,那个男人眼中,仿佛掠过了一缕杀气,她想起了
老公武大郎,身上一阵哆嗦,连忙应答:“阿莲再也不会了,只要庆哥高兴,你
愿意同谁好就同谁好。”西门庆用手拍拍潘金莲的脸,拉她站起来,要到包房里
去说话。潘金莲吩咐春梅去睡觉,她自己跟着西门庆,进了刚才那间包房。

  进门后西门庆往床上一坐,柔声说道:“我也不再打你,只向你要一样东西,
你给还是不给?”

  潘金莲说:“亲爱的,我身上所有一切都是你的,你要什么,我哪有不给的
道理?”西门庆揪揪潘金莲的脸说:“好会说话的小妮子,我要你头上的一络头
发。”潘金莲好奇地问:“你要这劳什子作甚?”西门庆说:“你别问,只说你
给还是不给?”潘金莲绕过去拿来一把剪刀,递到西门庆手上,双手分开头发,
让西门庆剪下了一大络乌黑的头发。

  潘金莲被剪过头发后,像个癞痢头,西门庆觉得很好玩,当时抱着那妇人,
要亲一下嘴。潘金莲顺势倒在他怀里,娇柔地滚来滚去,泪珠儿夺眶而出,颤声
说道:“阿莲把什么都交给你了,凡事依着你就着你,往后你同别的小姐好我也
不管了,只有一个愿望,你可千万别丢了奴家。”西门庆说:“不会的,如今有
个说法,叫做‘喜新不讨旧’,庆哥这辈子不会丢了阿莲。”说着便动手脱潘金
莲的睡衣,潘金莲哼了一声,只顾紧紧搂着西门庆,像是搂着件稀世国宝,一点
儿不想松开,她任由那个男人脱下自己的睡衣,像条滑腻腻的泥鳅,同西门庆缠
绕到一处。西门庆把她的娇躯放在床上,只见潘金莲脸上含羞带媚,勾魂摄魄的
一双美目半睁半闭,双颊绯红,胸上那对高耸乳房颤荡得更加诱人。西门庆抚摸
着羊脂白玉般的大乳房,欲火烧得像发疯似的,那根粗硬的阳具抵住被浓密又蓬
乱耻毛包裹着的高突肥满的阴户,发狂地向她身上压去,肉茎的龟头在肉缝中探
弄着。潘金莲挺着胸膛,用丰满的双乳贴着西门庆的胸膛,一双玉腿曲扭着。肉
棍儿在她肉缝探弄一阵后,她的淫水越来越多,西门庆把臀部往下一压就插入小
穴。她嘴里还撒娇哼着不行,阴户却猛往上挺,又暖又紧,畅美极了。西门庆缓
缓地把肉棒往外抽,再慢慢的插进去,每次碰着她的花心,她都哼着、呻吟着。
肉棒在小洞穴里膨胀,整个身体像一座无情的火山要爆发了。西门庆挥抽得又急
又猛,潘金莲小穴里淫水特别的多,像山洪暴发样一阵阵地往外流。两人象全身
着火,一边干一边大叫。两人像被炸碎了似的,魂儿飘飘,魄儿渺渺,都瘫痪在
床上。这一夜,西门庆足足把潘金莲干了四次。

  第二天,西门庆带着从潘金莲头上剪下的一络头发,兴冲冲来到丽春歌舞厅,
李桂姐劈头便问:“你剪的头发带来没有?”西门庆笑吟吟地从怀里掏出一块红
布,慢慢一层层打开,果然露出一络乌黑的头发。西门庆炫耀地说:“昨夜为剪
这络头发,把我好生为难了一回,开头她死活不依,让我狠狠揍了一顿,她才乖
乖就范了……”李桂姐从他手中夺过那络头发,嗔怪道:“少在我面前卖乖,有
本事你再不理那骚婆娘。”说着喊姐姐李桂卿过来,让她帮着先应付西门庆,自
己却悄悄躲到一边,把潘金莲那络头发塞进皮鞋底里,要每日每时踩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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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花子虚最近泡上了个桑拿按摩女,叫吴银儿。这位花大哥,有个爱吹嘘的毛
病,凡是他所染指过的女孩儿,千般好万般好,不是长相漂亮,就是性情极温柔,
要不然床上功夫特高超,总而言之,不把那女孩儿夸得超凡脱俗,似乎难显出花
子虚的本事。对新相好吴银儿,花子虚夸她有手绝活,洗过桑拿,躺在床上,吴
银儿的手缓缓从半裸的身体上按摩过去,整个人仿佛躺在海边银色的沙滩上,任
由一阵阵波浪从身上滑过,舒服到了骨头里。

  西门庆对桑拿没多大兴趣,他觉得洗桑拿费用太高,要同按摩女干那事,还
得另加小费,而且小费标准差不多是天价,这有些得不偿失。但是经不住花子虚
在跟前反复数说吴银儿的好处,也答应去洗洗桑拿,照顾一下吴银儿的生意。花
子虚领着西门庆来到“御花园桑拿中心”,叫出吴银儿,指着西门庆介绍说:
“快叫庆哥,银儿,你不知道,庆哥可是清河市有名的大款哪。”吴银儿叫了声
“庆哥”,声音甜丝丝的,像沾满了蜂蜜。

  一番寒喧后,轮到快进桑拿浴室了,花子虚把西门庆拉到一边,咬着他耳朵
说:“这事儿千万别谦虚,银儿她不会向你要太多小费的。”西门庆说:“小费
倒没什么,我现在担心你是不是舍得。”花子虚一顿脚:“大哥说到哪儿去了,
什么舍得舍不得,既是兄弟,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虽说银儿待我不错,但她
毕竟不是我老婆,大哥尽管去上她便是。”西门庆说:“看情况吧,这几天身体
有些吃不消。”花子虚说:“什么看情况,一定要上,条件不行克服困难也要上。”

  那边吴银儿等得急了,笑着问花子虚:“你们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好听的,
也说给银儿听听?”

  花子虚道:“男人间的事,女孩儿听不得。”说着拉着西门庆的手,放到吴
银儿的手上,让他们二人相拉着,像一对野鸳鸯般双双进了桑拿室。

  洗完桑拿,西门庆果然神清气爽,花子虚迎上来问:“上了没有?怎么样?”
西门庆摇晃着脑袋:“不怎么样嘛,哪有你说的那般美妙?躺在沙发床上像个死
人,一动也不愿动。”花子虚说:“那就奇怪了,银儿对我热情得很,也许是她
对你不熟悉,回头我来批评她。”西门庆笑着说:“不必了,她服务态度还行,
见人三分笑,脸上那两个小酒涡,是很迷人。”花子虚说:“好不容易带大哥来
玩一回,大哥如果不能尽兴,子虚心里不好受。”西门庆说:“都是好哥们,何
必说这个话,见外了。”

  二人从“御花园桑拿中心”走出来,吴银儿紧随其后相送,因刚同西门庆做
过按摩,又有花子虚在场,她脸儿红红的,走路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走到街
口,花子虚挥挥手,像老公吩咐妻子般地对吴银儿说:“回去吧,你还要去做生
意。”吴银儿听话地点点头,道声万福,扬手做了个时髦的姿势,说声“拜拜”,
扭身回到了桑拿中心。

  西门庆正准备拦辆的士,忽听身后有人喊:“二位哥哥,怎么在这儿碰上了?”
回头一看,喊话的人叫白来创,也是他们结拜的十兄弟之一。白来创是个画家,
以画女人的奶子和屁股为主,兼画别样,他特爱凑热闹,凡有什么好玩耍的事,
都要参加,却有一个毛病,这人特吝啬,口袋里的钱一般只有两张十元钞,遇上
卖单的时候,总是借口上厕所之类的理由开溜。

  十兄弟中,一般都不爱同他打交道,除非万不得已,才把他叫上,凑足人数。

  西门庆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白来创说:“好啊,二位在桑拿中心搞高
级享受,就没想到我?”花子虚说:“也不是特意约好的,今日遇上庆哥,闲着
无事,就过来看看吴银儿。”

  白来创问:“按摩了没有?”花子虚看看西门庆,说道:“也算按摩了吧。”
白来创好奇地问:“按了就按了,没按就没按,怎么叫也算按摩了?”西门庆说
:“按了。”白来创打了个榧子说:“还是庆哥坦诚。”

  闲扯了几句后,白来创大发感慨道:“这几天关在屋子里搞创作,只怕那劳
什子都憋得发霉了,想放放风呢,再进桑拿中心按摩一下吧。”西门庆连连摇头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对不起,我今天本钱不够,不敢恋战。”白来创说:
“庆哥如何不够意思了?”西门庆说:“改日吧。”白来创说:“远水难解近渴,
庆哥许这个诺,对我没多大实际意义。”

  花子虚见白来创唏嘘不已,动了隐恻之心,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怎么熬
成这么个饿鬼相了?实在想那事的话,我带你去一个好去处。”白来创问:“是
不是郑观音那儿?”花子虚说:“正是正是,你见过郑爱香儿?”白来创夸口说
:“清河市就屁大点地方,哪个美女能逃得过我的眼睛?这个郑观音,身上香水
抹得特别浓,因此有个外号,叫郑爱香儿。”花子虚说:“这倒不假,不过虽说
爱抹香水,但她决不是那种浓妆艳抹的香艳女子。”

  白来创有些性急了,催促道:“怎么是天桥下的把式——光说不练?”西门
庆说:“是啊,你们快快去吧。”花子虚问道:“怎么,庆哥不去?”西门庆说
:“今日个我就免了吧,饶了我这一遭,让大哥养养身子。”白来创说:“庆哥
今日不去也不勉强了,往后日子长得很,还逃得了他?”说着拉着花子虚钻进一
辆计程车,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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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看着计程车载着二人远去,西门庆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个花子虚,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哪。”

  此话说来话长。花子虚原是一农民,老家在沂蒙山区,是个出了名的穷地方。
花子虚他爹那一辈有三弟兄,老大参加过抗美援朝,论资排辈也算个老革命了,
遗憾的是在朝鲜战场上,美国佬一粒子弹没长眼睛,射中了他的卵丸,使老革命
丧失了生育能力。革命没有接班人,那是万万不行的,何况“花太监”后来在省
政府当过几年秘书长,银行帐号上有笔数目不小的存款,他打江山捞下的资本,
总得有人享受才是。于是花家决定将三房中的小儿子花子虚过继给“花太监”,
接好老革命的班。

  “花太监”离休后,选择了清河市作为他颐养天年的地方,准备在此安度晚
年。花子虚跟随继父“花太监”来到清河市时才十七八岁,又黑又瘦,像条丝瓜。
那时他胆子特小,见人放鞭炮捂起耳朵,同女孩子说话爱红脸,是个没见过什么
世面的“土八路”。锻炼了几年,花子虚进步很快,再也不怕女孩儿了,即使人
多,他也敢上去同女孩儿搂搂抱抱,打成一片。

  去年春节时,经人介绍,花子虚娶了媳妇。那妮子叫李瓶儿,听说也当过二
奶,不过人家当二奶是公开的,李瓶儿当二奶却是背着人的,为什么?据说让李
瓶儿当二奶的那个主儿是个大人物,有的说是省人大副主任,有的说是省政协副
主席,总而言之,是个退下来的干部,没多大实权,但是有经济基础。这样的人
物,身份自然不能公开,好在李瓶儿图的是实惠,只要按月给钱,平时能送点贵
重的礼品,其他也没什么多说的。

  对人们传说中李瓶儿当过二奶这回事,花子虚矢口否认:“瞎掰呢,哪里当
过什么二奶?要是她真当过倒好了,手上还会有一笔款子,瓶儿嫁过来时,手头
上可是穷得很。”对花子虚的这个解释,人们在背后议论说:“这个李瓶儿,鬼
精灵得很,她手上的钱瞒着花子虚。”

  西门庆边走边想,眼看着就到了最热闹的狮子街一带,迎面一个女子撞上来,
在他肩膀上重重撞了一下。西门庆转身正待发火,撞他的那女子站住了,望着他
“嘻嘻”地笑:“庆哥,什么事想得这般入迷?人家同你打几声招呼了,都没见
应声。”西门庆一看,那女子正是花子虚的媳妇李瓶儿,白白嫩嫩的皮肤,在阳
光下很是耀眼,连忙应道:“对不起,怪小的有眼无珠。”

  李瓶儿红着脸儿道:“庆哥这般说,可真是折煞瓶儿了。”西门庆笑道:
“没想到瓶儿小姐这么谦虚。”李瓶儿说:“哪还是小姐,都快成老太婆了吧。”
西门庆说:“到哪里去找这么年轻的老太婆?我记得瓶儿小姐今年才二十三岁吧。”
李瓶儿点点头,格外朝西门庆多瞅了几眼,说道:“谢谢庆哥还记得如此清楚,
真正是把瓶儿放在心上呢。”

  西门庆笑着逗弄她道:“难道花子虚不把你放在心上?”李瓶儿撇撇嘴,不
高兴地说:“快别提他,我那老公哪里有庆哥这般长劲,又能赚钱,社会上也玩
得转。”西门庆说:“多谢瓶儿夸奖,要说起来,花子虚人也不错。”李瓶儿抢
着说:“他有哪点儿不错?整天不是喝酒就是泡妞,还以为我不知道,这些事我
都懒得管,庆哥,你见了他好歹也帮我劝劝,让他玩归玩,不要忘了做正经事,
学你这样多赚点钱,还有,多少也要顾着点家。”西门庆道:“这话说得在理,
我见了花子虚一定转告。”

  二人站在街边说过一阵话,就要分手,李瓶儿眉目传情,对西门庆说:“庆
哥,有空了来家里坐坐,花子虚经常不在家,我一个人只好天天看电视,连个说
话的伴儿也没有。”西门庆心儿一动,也朝李瓶儿色迷迷地笑笑:“只要瓶儿小
姐不嫌弃,改日一定登门拜访。”两人话中都暗藏心事,像电影中的地下工作者
接头对暗号,他们现在的共同感觉是:同志,我总算找到你了。

  这天,西门庆正在丽春歌舞厅里同李桂姐、李桂卿这一对姊妹花玩耍,忽然
腰间一阵发麻,是有人在呼他。为掩人耳目,西门庆把呼机打到震动位置,免得
“叽叽”乱叫,让李桂姐又生醋意。他借口上卫生间,走出包房,找个僻静角落,
掏出BP机一看,上面显示一排中文:“李小姐请你速回话,瓶儿。”西门庆暗道
:“这小妮子,她怎么晓得我呼机号码的?”

  赶快用手机回话,李瓶儿那边说话带着哭腔:“是庆哥吗,让我好找,是问
了应伯爵,才弄到你BP机号码的。”西门庆问她有什么事,李瓶儿说:“还不是
为我家那个不争气的,这几日他夜夜不归家,整天整夜泡在外边,听说有个吴银
儿,是桑拿中心搞按摩的小骚货,还听说有个郑爱香儿,是三陪女……”西门庆
打断她的话说:“你倒是听谁说的?”

  李瓶儿说:“庆哥,你别瞒我,他那些丑事,我都知道。要说玩嘛,男人哪
有不爱玩的,但是玩也得玩个正派的,像他这样,同乱七八糟的女子泡在一处,
污辱了他自己且不说,也污辱了我的名声。”西门庆说:“瓶儿说得在理,子虚
他现在不在家?”

  李瓶儿在电话那头说:“庆哥,我正为这事儿找你呢,今天有人告诉我,说
他又在郑爱香儿的发廊里按摩,我找过去了,果然他和一个三陪女正在包房里,
我气得上去要打那骚货,反倒被我家那牲畜打了一掌……”西门庆说:“有这种
事?花子虚也太不象话,瓶儿小姐这么好的太太,上哪儿去找?”李瓶儿说:
“快别夸我,只央求庆哥帮着去劝劝我家那个不争气的,他现在还在郑爱香儿的
发廊里。”西门庆说:“行,我马上去。”

  挂了电话,西门庆回到姊妹花那儿,扯个由头请假:“妈妈的,做了点劳什
子生意,想玩也不能开心,刚才又接了个电话,说香港有个客商找我,叫我无论
如何去一趟……”李桂卿早看透了西门庆的鬼伎俩,嘲讽道:“是个女客商吧?”
西门庆说:“哪里的话,桂卿尽把事情往歪处想。”一旁的李桂姐冷不防“哼”
了一声:“爱走就走,别扯这种烂稀泥的理由。”说完扭身冲出了包房,任几个
小姐在后边拉她,怎么也拉不住。

  西门庆摊开双手,像受了天大的冤屈似的说:“你看看,一不小心又把她给
得罪了。”李桂卿说:“你只管去吧,桂姐她就这么个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
过个一时半会,又会好了。”西门庆上去搂了搂李桂卿的腰肢:“还是桂卿理解
我——理解万岁。”李桂卿说:“去去,别在我面前耍贪嘴。”有这句话,西门
庆可以放心大胆地去找李瓶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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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出了门,西门庆本来准备直接去李瓶儿家,想想还是不妥,细水长流,放长
线钓大鱼,这事儿不能急。于是仍旧先到郑爱香儿的发廊,看花子虚是不是真的
在那儿。隔老远,就见到了应伯爵,西门庆叫了一声,应伯爵回过头来:“哟,
庆哥,打哪儿来的?”西门庆说:“先别问我打哪来的,说说你在这儿做甚?”
应伯爵说:“到发廊里还能做什么,花子虚嫌一个人玩没意思,打电话叫我过来
助兴。”西门庆问:“花子虚他人呢?”应伯爵朝发廊里边努努嘴:“他喝得烂
醉如泥了。”

  西门庆几大步跨进发廊,果然闻到一股浓郁的酒气,这是做他妈的什么生意?
客人闻到这股子酒气,只怕都不愿意进来了。西门庆只顾往后院走去,一间窄小
的厅室里,乱七八糟扔满了酒瓶,花子虚躺在沙发上,正呼呼打鼾,与他同醉的,
还有一位看上去特清纯的小姐,不过她这会儿的醉相却很难看。西门庆拍拍花子
虚的脸,没有反应,花子虚翻个身,又呼呼打起鼾来。

  白来创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哟,庆哥,怎么不早点来,刚才一场好
戏,花子虚同王琳儿睹酒,谁多喝一杯酒,对方便脱一件衣服,他们都不愿脱,
只好一个劲喝酒,结果两个人都喝醉了。”西门庆说:“倒是个好玩的游戏,谁
想起的?”应伯爵自豪地说:“想出这般妙的主意,哪还能是谁?”西门庆说:
“缺德的应花子,你尽做了笼子让人钻。”应伯爵说:“我也没让他钻,是他自
己愿意钻的。”

  说了几句,西门庆想起李瓶儿的吩咐,赶紧说:“刚才我打花子虚门前过,
见到了他媳妇,千叮嘱万嘱托,让见了花子虚,无论如何叫他回家。”白来创说
:“那个李瓶儿待老公不薄。”

  西门庆说:“娶她做老婆真没错。”应伯爵笑笑:“只怕做情人会更好。”
白来创说:“只可惜了,我们这帮人中没有人能试试,朋友妻不可欺。”

  西门庆见天色不早了,招招手:“来,我们一起把花子虚弄回家。”于是应
伯爵、白来创上来帮手,扶起了烂醉如泥的花子虚,郑爱香儿这时也走了过来,
手拎一件女式睡衣,硬要搭在花子虚身上,说怕他酒后受凉,落下个难治的毛病。
应伯爵取笑着说:“花家太太见了这件女式睡衣,只怕不会让他进门。”郑爱香
儿连忙换了件格子泥西服,搭在了花子虚身上。

  花子虚在情场上有些呆气,一是痴情,二是出手大方,这样的男子,容易讨
女孩儿们喜欢。

  西门庆一行三人扶着酩酊大醉的花子虚上了的士,拉到花家门前,叫开了门。
李瓶儿眼眶还有些发红,连声说:“多谢了,多谢了。”

  西门庆等人把花子虚搀扶到里屋的床上放下,顺势朝四周墙壁上看去,全贴
满了电影明星的玉照,计有刘晓庆、潘红、陈冲、巩莉、陈红、赵薇、酒井法子、
周惠敏、张曼玉、王祖贤等,像走进了一家照相馆。西门庆心中暗暗骂道:“花
子虚这小子,农民进城,恨不得睡尽天下所有美女。”

  把花子虚搁到了床上,西门庆一行人要告辞,李瓶儿挽留道:“坐会儿吧,
喝口水歇歇气,我家那口子贪杯,让大家见笑了,劳驾各位帮忙。”西门庆回答
说:“举手之劳,花太太别挂在嘴上。”

  说罢他们一行人便往外走。李瓶儿送到门口,朝西门庆暗送秋波,西门庆心
中明白,但不好有所表示,急中生智,忽然捂着肚子,说要上卫生间,李瓶儿领
着他重新回到屋子里,刚一拐角,避开了应伯爵、白来创的视线,西门庆一把抱
住李瓶儿,不由分说地将手向她胸脯上摸去。李瓶儿也不挣扎,红着脸,柔声说
道:“庆哥,今日别性急,你想要的人,迟早也是你的。”西门庆松开手,看看
里屋,又看看门外,在李瓶儿脸颊上匆匆亲了一口,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出去。

  自此以后,西门庆安心设计,图谋着要同李瓶儿做成那桩好事。机会很快就
来了,市委宣传部召开全市精神文明建设积极分子代表大会,由《清河日报》社
牵头,正好应伯爵负责会议的后勤工作,也就是管吃饭睡觉这摊子事。会议快结
束那天,代表们纷纷散了,宾馆里空了不少房间,应伯爵给西门庆打电话,问有
没有相好的小姐,可以带到宾馆里来玩,有空调、热水,条件高级得很。西门庆
想起李瓶儿,马上来到宾馆,找到了应伯爵。

  西门庆试探地说:“人倒是有一个,但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应伯爵说:
“有什么不方便?尽管放心带来玩。”过一会应伯爵又问:“那人是谁?”西门
庆迟疑片刻,终于还是说了:“你认识她的,是花子虚的老婆。”应伯爵一愣,
马上又拍手大笑:“庆哥,你可真有本事,那个白白净净的美女李瓶儿,你什么
时候勾上手的?”

  西门庆简单介绍了一下猎艳史,又叮嘱道:“这事千万保密,不可对外人说,
我同花子虚拜过兄弟,不然有人乱嚼舌头。”应伯爵说:“你只管放心,别人嚼
舌头咋的?朋友妻不可欺,那句话是哄傻瓜的,自古以来,占朋友妻的好汉少了
么?”应伯爵在报社混饭吃,多少也有点文化,引经据典,说了一长串“朋友妻
可以骑”的例子,唐明皇李隆基,连他儿媳妇也强行占有;现代作家端木蕻良,
他老婆肖红也是从朋友肖军那儿夺来的……。

  应伯爵从理论上证明了“朋友妻可以骑”,下一步西门庆实践起来,更加放
肆大胆。“今儿晚上,我把李瓶儿叫来住一宿。”应伯爵答道:“行啊,我帮着
照应,晚上叫了花子虚、谢希大几个人,到郑爱香儿哪里去打牌,让庆哥在宾馆
尽兴玩个够。”

  西门庆赶忙掏出钱包,给应伯爵发赏钱,应伯爵假装客套地说:“总拿庆哥
的钱,怎好意思。”

  西门庆说:“既是兄弟,又分什么你我,何况为我的事,今晚你要去打牌,
万一输了钱,我也过意不去。”应伯爵收了赏钱,乐得屁儿颠颠地走了。他要去
约谢希大、花子虚等人晚上打牌,在麻将场上,牌技高超的应伯爵还想再捞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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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应伯爵约出了花子虚后,马上给西门庆发了个短信:“哨兵已干掉,你可以
行动了。”西门庆激动得直想拿大顶,赶紧往李瓶儿家打电话,听筒里传出个娇
滴滴的声音:“庆哥,我正等你的好消息呢。”西门庆说:“都办好了,你快打
的到河清宾馆,7824房间。”

  李瓶儿说:“你不来接我?”西门庆说:“人多眼杂,怕人见了嚼舌头,只
好委屈一下瓶儿了。”

  李瓶儿想想也是,放下电话,略施淡妆,拎着个小绅包去赴约。

  轻轻按一下门铃,那门便开了,西门庆刚洗了澡,上半个身子赤裸着,下身
穿条短裤,一边用干毛巾擦头发,一边把李瓶儿让进房间里。“先洗个澡吧,水
温蛮合适。”李瓶儿望着西门庆笑笑,说:“哪有母鸡没生蛋就先打鸣的?”这
话让西门庆想了好一会,才明白了她的意思,连声嚷嚷“我的好瓶儿”,上去一
把抱住李瓶儿,放到床上,动手要去解她的衣扣。

  李瓶儿说:“别慌,我自己来。”说着拉过毛毯盖在身上,手在毯子里摸索
着脱衣服。趁这会儿功夫,西门庆已上了床,靠着床背坐着,却迟迟不见行动,
李瓶儿瞅了好几回,他仍像没事儿似的,点燃一支烟慢悠悠地抽。在这种事上,
李瓶儿是个女同志,不好主动,只能静观事态发展。西门庆是猎艳老手,他知道
这时候该营造一下气氛,就象电影演员拍片之前先酝酿情绪一样,演出时才更加
真实可信。

  静如处子,动如脱兔,西门庆一旦行动起来,犹如雷霆万钧之势,情欲的浪
潮从李瓶儿身体上席卷而过,李瓶儿幸福地呻吟着,全身花枝般乱颤。西门庆一
把拉过李瓶儿,那女人" 哎哟" 一声就掀开毛毯,缎般的秀发,瓜籽儿脸蛋,鼓
胀的胸脯,白嫩而肥硕的大腿,弯弯的曲线美在尽情地展示着,西门庆迷离恍惚,
似在梦幻之中。西门庆把女人搂到怀里,这才细细地抚摸她的全身。他从她的面
颊开始摸起,摸到她细嫩的脖子,丰腴的胸脯,然后手掌停留在两只结实而又柔
软的乳房上,反复地摸弄着那一对欲飞的鹁鸽,后来又变成了轻轻的揉搓。接着
便把嘴贴了上去,含了一只奶子,使劲地吮吸着。而手则一刻不停地摸下去,摸
着了湿漉漉的阴处。女人一阵颤动,在他的怀里扭动着腰枝,直嚷痒痒。门庆立
即舍了乳房,凑到下部吻了起来。李瓶儿有生以来,第一次被男人吻了阴道,一
股刺激的快感涌上,淫水迅速泛滥,流了西门庆满嘴都是。这么骚,西门庆起身,
迅速把衣服脱光,挺着长六寸的阴茎向李瓶儿扑来。“这么大,”李瓶儿一把抓
住西门庆的阴茎,“大是大,不过别没用呀。”李瓶儿笑道。“有没有用,床上
见真招。”西门庆把李瓶儿放在床上,分开她的双腿,压上去,屁股一挺,阴茎
一下插了进去,随后大力抽插起来。“好大好长啊,用力插,好爽。”李瓶儿淫
叫连连,挺起屁股,不住迎凑。西门庆抖擞精神,将李瓶儿的双腿架在肩上,下
面急急抽插,随着他的抽插,李瓶儿一对大乳房不断跳跃,乳波起伏,春色无边。
西门庆放下李瓶儿的双腿,双手去摸她的乳房,一边摸一边抽插,李瓶儿把双腿
圈在他的腰部,口中不住浪叫不已。“干你真爽,你知道吗,我从第一次见到你
就想干你了。”西门庆边干边说。“谁不知道,你那双色眼睛,狠不得把我吞下
去,别光顾说,再用点劲,好,就这样。”李瓶儿边说边伸出舌头吻了西门庆一
下……二人眼对着眼,四只眼睛里迸射出可怕的几乎要吞食对方的火焰,而下面
则越战越勇。西门庆雄风八面,李瓶儿奋力相迎,一来一往,不分胜负。一起一
伏之时,女人疯狂地舔着男人的胸脯,不断发出" 哎哟!""哎哟!" 之声。西门
庆死死地咬住那鲜嫩的脸蛋,涎水流了女人一脖子。猛然之间,大厦倾塌,二人
的灵魂同时化作一缕青烟,飘向虚无的太空。" 太好了!" 西门庆从李瓶儿身上
下来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女人乜斜着眼儿,望着西门庆健壮的躯体,拍拍
他的屁股说:" 要不,人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呢?' 完事之后,李瓶儿翻身扑
在床上,手托一点红腮,看着西门庆抽烟。西门庆让李瓶儿也吸一口,被她用手
推开了,嗲声问道:“先前我脱了衣服,你不抓紧上,反而还在抽烟,是什么意
思?故意撩拨我呀?”西门庆说:“瞧瓶儿说的,那阵我是太激动,好比有人拾
了颗价值连城的珠宝,竟然不敢看一眼。”

  这话说得李瓶儿心里真高兴,她从床上跳起来,搂住西门庆的脖子,连声叫
“我的亲亲”,又咬着他耳朵说:“你干那事比他行。”西门庆说:“怪不得花
子虚总夸口说老婆厉害,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李瓶儿问:“他在外边尽
说这事?”西门庆笑着解释说:“也没什么,花子虚是表扬你。”李瓶儿红着脸
说:“拿这种丑事在外边搞宣传,还说是表扬,真叫丢人。”

  西门庆安慰道:“也没什么,如今的人思想开放了,不把这当丑事,再说经
过我实践检验,瓶儿小姐确实很厉害。”

  听到此处,李瓶儿身子又靠上来,附在西门庆耳边说:“改明日有机会上我
家玩,花子虚不知从哪儿弄了几碟三级片,特刺激。”西门庆拍手笑道:“好啊,
我等着瓶儿发请柬。”李瓶儿头靠在西门庆的胸前,点了点头:“我想会有那一
天的。”说着,也不知为什么,眼睛忽然间潮湿起来,西门庆用手一抹,手上湿
了一片。

  西门庆道:“瓶儿你怎么了,刚才还好好儿的,说下雨也没听见天气预报。”
李瓶儿扁着嘴说:“要是当初能嫁给庆哥这样儿的,既能干,又会赚钱,待人也
体贴,我做梦都会笑醒。”西门庆说:“你怎么尽说我心里的话,要是娶了瓶儿,
又漂亮,又温柔,还有床上功夫也好,我比当了皇帝还高兴。”李瓶儿轻轻擂他
一拳:“人家说认真的,他尽瞎捣乱。”西门庆说:“瓶儿,我说的也是真心话。”

  李瓶儿跳下床,扭着腰肢过去拉开窗帘,窗外夜色温柔,霓虹灯桔红的灯光
映红了夜空,远处星星闪烁着微弱的星光,像散落在宇宙间的一群孤儿。李瓶儿
看着那些星星幽怨地说:“原以为嫁了花子虚是个老实人,他是从农村来的,晓
得受苦什么滋味,应该懂得心疼人。可是谁知道他那般不争气,像个花痴,天天
只顾泡妞,别的什么事也不会做。”

  西门庆走到她身后,手搭在她肩膀上,轻轻按了按说:“有人捡了珠宝,却
不会爱惜。”李瓶儿扭过头来问:“要是你,会不会爱惜?”西门庆说:“百般
呵护,像战士爱惜钢枪,学生爱惜书本。”李瓶儿说:“你这张嘴真是甜。”西
门庆说:“瓶儿,你看,你看,那月亮的脸,月亮代表我的心,也许有一天,我
会娶你,信不信?”

  李瓶儿闷哼一声:“庆哥,别逗我开心了。”西门庆说:“怎么是逗你开心?”
李瓶儿道:“你我都是有家室的人,说要娶我,不是逗我开心是什么?还有,你
身边那么多女孩儿,众星捧月般捧着你,哪里会记得有个瓶儿?”西门庆把李瓶
儿的脸扳过来,就着月色细细看了一会,轻声说:“重复一遍,我不是逗你开心。
至于你说那些女孩儿,那都是逢场作戏,当不得真。”

  李瓶儿颤声问:“你同我不会也是逢场作戏吧?”西门庆说:“哪能呢,要
不我发个毒誓——”

  李瓶儿赶紧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往下说,窗前月光下,李瓶儿瀑布般的长
发披散下来,像个女妖,分外娇艳迷人。西门庆抱起她轻盈的身子,重新回到床
上:“不说这些劳神的事了,让我们再来快活快活。”说着按下李瓶儿,脱掉她
的睡袍,二人一起滚入情欲的漩涡。李瓶儿说让她来服务一下,换了个姿势,坐
在西门庆的上面,上下套弄着他的鸡巴,随着上下起落,胸前一对丰乳不住跳跃,
西门庆伸手握住,一边挺着屁股配合李瓶儿的套弄,一边搓着她的双乳,李瓶儿
套弄得越来越快,一阵急驰之后,大叫一声倒了下来,阴精直冒,西门庆一时激
动,快感阵阵涌来,也泄了。“爽不爽啊,大美人。”西门庆搂着李瓶儿,双手
在她的屁股和大腿上不停地摸着。李瓶儿仍压在他的身上,一对大乳房压在他的
胸前,阴道里还含着他的阴茎。“爽是爽,但还不过隐。”李瓶儿骚骚地说着,
身体在西门庆上面轻轻的扭动。“要几次,才过隐。‘西门庆把她翻过来,把她
压在身下,双手在乳房上揉了起来。”我还要。“李瓶儿扭动身体,双手从下面
抓住西门庆的阴茎套弄起来,本已软软的阴茎慢慢又硬了起来。西门庆一听她提
到还要,哪能示弱,挺起阴茎用力一插,阳具尽根而入,李瓶儿只觉里面一下胀
得实实的,不由呀的大叫一声,屁股不由向上迎凑起来,西门庆已干过一次了,
不再急色,九浅一深,边干边摸李瓶儿的乳房,不时俯下头来亲一下她的嘴唇,
李瓶儿也是在床上久经历练的,配合着他的动作,扭腰挺臀,往来迎凑,口中呻
吟不已,刺激西门庆越干越勇,抵死猛干。一对淫男荡妇变换花样。工作结束后,
西门庆搂抱着李瓶儿,沉浸到了甜蜜的梦乡之中,直到雄鸡一唱天下亮,东方红,
太阳升,二人担心服务员进来打扫卫生,才恋恋不舍地起床,洗漱完毕,各人回
到了自己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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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西门庆像只蜜蜂,整天穿梭在花丛中,乐不思蜀,已经惹得老婆吴月娘很不
满了。吴月娘好歹也是个干部子女,脸皮儿薄,她不愿意为这种事闹得满城风云。
再说,闹又有什么用?在她和西门庆哭哭闹闹的婚姻史上,不是曾经大闹过一场
吗?那次还搬了她老爸吴千户,对西门庆作思想政治工作,可是没用,她老爸挨
了一巴掌不说,事情折腾完了,西门庆照样我行我素,日日夜夜和那些花儿们打
成一片。

  因此,吴月娘对老公的浪荡行为采取“独眼龙”方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俗话说“眼不见心不烦”,她现在的政策是:只要西门庆不把那些鸡们领进家里
(吴月娘习惯于把所有同她老公有染的女孩子统称作鸡),她什么都可以不管,
一切以稳定为中心,搞好家庭的安定团结。在这样宽松的环境下,西门庆更加放
肆地闹花丛。他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口头惮是:“醉卧花丛君莫笑,古来征战几
人回?”

  这天,西门庆闲得无聊,便来到阿莲发屋,拉起潘金莲到包房里戏耍。一进
包房,西门庆猴急地问:“有没有VCD 机?”潘金莲伴装不高兴地噘着嘴:“这
些时日不知被哪个狐狸精迷住了,发屋里那台VCD 还是你亲手买了送来的,怎么
就忘了?”西门庆连连拍打后脑勺,直骂自己糊涂。潘金莲问:“凭白无故,问
起那劳什子做甚?”西门庆一把将潘金莲揽到怀中,亲了个嘴,甜甜地说道“小
乖乖,别问那么多,你只管快去拿来就是。”

  潘金莲“嗯”了一声,扭身出门搬进来VCD 机,插好电视机插孔,等西门庆
从身上掏出张影碟,潘金莲夺上手一看,影碟封皮的包装纸上是一对赤条条的狗
男女,正忙碌着干那事儿,潘金莲脸儿顷刻间红了:“我就晓得你这花花心肠不
会想什么好心思。”西门庆嘻嘻笑着说:“这有什么,人家花子虚家,经常同他
老婆李瓶儿边欣赏节目边玩花样。”潘金莲没好气地说:“人家玩没玩花样,你
怎么知道?”西门庆嗝了一下,接口说:“花子虚亲口告诉我的,错不了。”潘
金莲葱一般嫩的手指轻轻点了点西门庆的额角:“你们这些臭男人,没一个是好
东西。”西门庆说:“对对,男子没一个好东西,女人全都是好东西。”

  说着,西门庆揿了电视机按钮,荧光屏明明灭灭,把包房映照得有几分神秘,
一阵嘈杂的噪声后,屏幕上走来一个男子,接着是一个女子,他们搂抱着进了豪
华房间,门关上了,另一个人跟着走到门口,好奇地透过门上的小孔朝里张望。
看到此处,西门庆被镜头刺激得性急了,潘金莲似乎也被三级片刺激的情欲高涨,
“今天让你爽个够。”潘金莲说着背手到身后,扯开拉链,然后缩动肩膀,连衣
裙顺身滑下,裸出玲珑剔透洁净无瑕的娇躯来,西门庆早就蠢血沸腾,老二笔直
地勃起,她略略侧起一边大腿,让胴体的曲线更显得诱惑迷人。将裤头扯落到脚
跟,西门庆身上只剩下一条内裤,可怜的鸡巴硬得像根铁条,把内裤的裤头都撑
出一道开口来。潘金莲就从那开口将他内裤剥开,阴茎突然没了束缚,便反弹的
四处摇晃,潘金莲秀掌一翻,抓住那粗长的鸡巴,俯低身体,拿着龟头在鼻子上
闻了闻,伸长舌头,西门庆从容的欣赏她的美态,潘金莲自己努力了半天,睁开
眼睛看见西门庆正好整以暇的在笑着望她,她弯下腰来,吻了西门庆一下,然后
向下移低一些,舔起西门庆的乳头,还用门牙轻轻的咬着。这一来使西门庆无法
再表现出沉着忍耐,他一下子爆发扭力,直挺挺的坐起来,又将潘金莲压倒在床
上,潘金莲吓得哇哇叫,幸好这床够大,潘金莲只有一半的头仰出沙发外,瀑布
一样的秀发直垂到地板上,又娇又憨,惹得西门庆捧起她的脸狂吻。西门庆的下
身开始动起来,他将鸡巴用力的直捅到底,潘金莲的子宫口就会不停的收缩蠕动,
当西门庆阳物全部都进到潘金莲的阴道当中,她的穴儿口就会不自主的箍紧,所
以西门庆在彻退的时候,会好像被一条橡皮圈套牢在根处,然后逐渐勒往龟头颈
子一样,没插到几下,两人都快感不断,潘金莲的上半身都快被他干出沙发外了,
他将潘金莲一翻,老鹰抓小鸡般的把她抱回沙发中心,用手背架起她的腿弯,让
潘金莲的穴儿高高挺起,方便他干得更痛快。他低头注视着鸡巴在她肉里进进出
出,性感又淫秽的样子,潘金莲觉得好丢脸,展开双臂将白山的背膀紧紧的揽住,
不肯让看,抽插了几百下后,西门庆先是腰眼发麻,急急的疯狂抽动,然后抵实
到潘金莲的最深处,几乎要喷出阳精。在同时,潘金莲举高屁股,配合西门庆的
紧插,花心舒畅的涟漪扩散到全身,尖叫着用指甲抠红白山的后背,穴口几阵浪
水疾,她呜咽的颤抖,花眉蹙锁不散,现实生活中的哼哼声和荧光屏上的哼哼声
连成一片,分不清哪是天上哪是人间,西门庆和潘金莲二人正乐着,有人敲门,
是春梅的声音。

  潘金莲赶忙提上裤子,嘀咕说:“这死妮子,敲门也不看个时候,尽坏人家
好事。”她过去开门,春梅探进半颗脑袋:“姐夫,对不起,破坏了你和姐姐的
好兴致。”潘金莲问她有什么事,春梅把一张揉得皱巴巴的50元钞票递到潘金莲
手上:“有个客人要走,交了台费,春梅不敢贪污。”潘金莲愤愤地说:“死妮
子,交台费你不会先收下?”春梅不紧不慢地说:“可以的呀,可我就想破坏一
下姐姐和姐夫的好事。”说过了嘻嘻地笑个不停,潘金莲揪了一把春梅的脸子说
:“小蹄子,看我以后收拾你。”

  潘金莲重新回到沙发前,挨着西门庆坐下,还在为刚才被春梅搅和的事生气
:“这死妮子,完全是小孩性格,凡事只管依着她的性子做。”西门庆揽她入怀,
说道:“我倒觉得春梅这女孩儿性格挺可爱的,什么时候阿莲帮帮忙,让我来收
了她。”潘金莲说:“你想得美,吃着碗里护着锅里,什么女孩子你都想要沾一
指头。”西门庆撒赖皮地说:“这说明我身体还不错呀,不像有些老干部,想干
事儿干不了,天天吃‘伟哥’,吃得身体脱虚。”潘金莲啐他一口说道:“你算
什么,哪有资本同老干部比?”西门庆说:“不同老干部比,同花子虚比总可以
吧,告诉你吧,花子虚家那个老婆李瓶儿,就帮她老公做成了好几件好事呢。”

  听西门庆又提到李瓶儿,潘金莲真有几分生气了:“左一声李瓶儿,右一声
李瓶儿,我倒要问问,你同她什么关系?”西门庆依然嘻皮笑脸地说:“什么关
系?革命同志间的关系呀。”

  潘金莲哼了一声:“别瞒我了,前几天你同她到河清宾馆,野鸳鸯同宿一夜,
难道也是革命同志间的关系?”西门庆一愣,马上又转为笑脸:“阿莲的情报机
关真厉害,这事儿听谁说的?”潘金莲说:“你别管听谁说的,只说有没有这事?”

  西门庆眨巴几下眼睛,毫不避讳地说:“有哇,这事我压根儿没想隐瞒,只
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告诉你。我知道你的政策和共党的政策一个样——坦白从宽,
抗拒从严。”潘金莲说:“谁有心情同你嘻皮笑脸。”西门庆的手在潘金莲身上
摸索,被她一把推开,见潘金莲如此不解风情,西门庆来了个霸王硬上弓:“阿
莲你跟我这么久,还不知道我是个什么人?明白点说,我压根儿就是个花花肚肠,
见了女孩儿,就像苍蝇见了臭肉一般喜欢,你在我面前撒什么小心眼?”

  听西门庆用这种流氓口吻说话,潘金莲眼睛红了,低着头,只怪自己命不好,
西门庆说:“我就这样,是只追求女孩儿的狂蜂浪蝶,你喜欢我们就在一起,不
喜欢可以拉倒。”潘金莲无计可施,一头扎进西门庆怀里,撒娇似的说道:“发
这么大的脾气作甚,吓死人了,谁说不喜欢了?只要你真心待我好,别的女孩儿
你喜欢不喜欢,有你家老婆管着,关我何事?”

  西门庆抚摸着潘金莲细嫩的脖子,说了声“这还差不多”,又动手来解潘金
莲的裤带,潘金莲一点没反抗,甚至可以说是投怀送抱,主动把西门庆的手拉着,
往自己身上敏感的地方探去……正在这时,包房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听声音
又是春梅那小蹄子,潘金莲小声骂咧着过去开门,门刚打开,春梅和另一个人一
阵风似的卷进来,西门庆定睛一看,春梅身后那人是他结拜的十兄弟中的白来创。
没等西门庆开口问,白来创连声说:“不好了,花二哥花子虚被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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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西门庆吩咐春梅倒茶,让白来创先喝口水,再接着讲。白来创喝了水,歇了
口气,神情镇定了许多,他坐下来,一五一十讲事情的来龙去脉。昨天晚上,他
和花子虚正在郑爱香儿那里唱卡拉OK,忽然闯进一帮穿制服的人来,不由分说,
抓了花子虚就走。起初白来创以为是什么风流事儿犯了,四处托人询问,准备塞
点钱私了,谁知道一打听,才发觉事情并不那么简单,花子虚被抓,并不是桩风
流案,而是因为他继父“花太监”的原因。

  花太监在省政府当秘书长期间,经手过几家大企业的发股票上市工作,那几
家企业果然不负重望,成功发行了股票,从广大股民身上大捞了一把,顺利上市
了。为报答花太监的“滴水之恩”,几家大企业的老板分别送给花太监几万股原
始股,以示他们的“涌泉相报”。在如今的官场,这也算不了什么,再说事情已
过去好几年了,却偏偏有家企业的头头跋扈惯了,克扣广大革命职工的工资,被
革命职工告了一状,并且到省政府门前搞静坐,声势闹得很大,结果那个头头被
抓起来,一审问,供出了许多经济问题,其中就有白白送给花太监的三万股原始
股。

  此案牵涉到的人多,而且其中不少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省委、省政府
十分重视,组织了个专案组,对此事进行调查。这一调查,花子虚的末日就到了,
继父花太监前两年已去世,他是花太监唯一的法定继承人,上市企业送给花太监
的那些原始股,几乎全都过户在花子虚的户头上,再说花太监人一死,茶就凉,
上头没人帮着说话,这事儿就全得归花子虚担着。

  白来创把事情经过说了个大概,潘金莲在一旁插嘴说:“这也是活该,哪个
叫他们这帮贪官无法无天的。”西门庆明白潘金莲说话的意思,是因为李瓶儿的
关系,迁怒到了花子虚头上,他没同潘金莲计较,不满地瞪她一眼,扭头对白来
创说:“事情紧急,得想法搭救花子虚一把才是。”白来创说:“我找庆哥就为
这事来的,好歹大家兄弟一场,有了难处,相互间得相帮着。”

  西门庆问道:“还有什么情况要说的?”白来创说:“简单情况就这些,另
外,花子虚的老婆李瓶儿,为这事急得直跳脚,从昨天晚上得到消息到现在,已
经好几餐没吃饭了,刚才我见到她,眼泡还是红肿的。”西门庆“哦”了一声,
正想说什么,腰间一阵发麻,是BP机在震动,他拉着白来创说道:“走,我们过
去看看。”说着就同潘金莲和春梅说拜拜,二人走到门外,西门庆才敢把BP机掏
出来看,上面果然有一行中文显示:“瓶儿小姐找你,速来有急事。”

  二人打了个的,直奔花子虚家中而去,见了西门庆,李瓶儿像是见了久别的
亲人一样,才开口叫了声“庆哥”,眼泪便簌簌往下掉。西门庆本想去帮她擦眼
泪,看看有白来创在场,终归不大方便,把此念头忍下了,只管拿好言好语安慰
道:“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急也不是办法,明天上午我去法院,找一找院长
郝小丽,也许问题不会太大。”李瓶儿感激涕零,望着西门庆直丢媚眼:“这事
全俯仗庆哥了。”西门庆说:“只要是帮得上忙的地方,哪有什么话说。”

  说过一阵话,西门庆和白来创要告辞,李瓶儿送他们二人到门口,临分手时
李瓶儿说:“办这事少不了要花些银子,等会儿我到银行取钱,劳神庆哥再跑一
趟,拿点钱去好办事。”西门庆假装客套地说:“需要钱的地方,我先垫付着就
是。”李瓶儿说:“那哪里行,又要庆哥跑路,还要庆哥垫钱,瓶儿心里会过意
不去的。”说着朝西门庆又多看了几眼,眉目传情间,似的无限多的话儿要倾诉。

  天擦黑时分,西门庆再次来到花子虚家,这次是他一个人,一进门,李瓶儿
早将一叠人民币准备好了,装入一只信封,递到西门庆手上说:“这是一万块,
先拿去用,不够我再去取,现在先救人要紧。”西门庆见过不少女孩儿,大多数
都是一双眼睛死死盯紧男人的钱包,像李瓶儿这般舍得为男人大气花钱的,平日
并不多见,因此李瓶儿的行为让他有些感动,嘴上仍然支吾着说:“不是说好了
钱先由我垫上吗?”

  李瓶儿连连摇头说:“快别这般说,难得庆哥仗义,等先过了这关,瓶儿还
要另外感谢呢。”

  西门庆挑逗地问:“瓶儿怎么感谢法?”李瓶儿脸上一红,一双手早被西门
庆捉住了,她乖乖就范,顺势倒入西门庆怀里,嘴上却说:“不可以,现在这样
的时候……”西门庆说:“这样的时候怎么了,花子虚不在,正好成全我们的好
事。”说着那只不老实的手已向她下身探去,李瓶儿一下软了,像团湿润的海绵,
紧紧贴在西门庆的身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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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李瓶儿对于干那事儿,条件要求比较苛刻,不是十分安静的环境一般不做,
见西门庆有些性急,她努努嘴,示意到里屋一进屋,西门庆就从身后抱住了李瓶
儿丰满的身子,双手握住了李瓶儿一对丰满、浑圆的乳房。

  “嗯……”李瓶儿软绵绵的靠在了西门庆的身上,任由西门庆的手从衬衣的
领口伸了进去。推开胸罩,握住了她坚挺、饱满的乳房,一接触到李瓶儿柔嫩的
皮肤,李瓶儿的身子不由得颤了一下,西门庆的手已经把李瓶儿的裙子向上撩了
起来,手伸到了李瓶儿腿中间揉搓着李瓶儿敏感娇嫩的阴部。

  李瓶儿裹着丝袜的双腿在地上微微的抖着,回身双手搂着西门庆的脖子,两
人的嘴唇又吻在了一起。

  西门庆已经把李瓶儿的裙子撩到了腰上,李瓶儿圆滚滚的屁股裹在透明的玻
璃丝袜里都在高义的手下颤抖着,西门庆的手已经伸到了裤袜的腰上要向下拉。
西门庆的手已经在李瓶儿的两腿间伸进裤袜去摸到了柔软湿润的阴部,手指在李
瓶儿娇嫩的肉缝中抚摸着,李瓶儿的浑身已经软软的了,双手无力的推着高义的
手:“别摸了,再摸就受不了了……”

  “来吧,快点。" 西门庆把李瓶儿的手拉到了自己的下身:”你看,都硬成
这样了。“

  李瓶儿的手抚摸着西门庆粗硬的阴茎,眼睛里的春意都快成了一汪水了,红
润红润的嘴唇娇艳欲滴,拉着西门庆的手按在了自己丰满的乳房上,西门庆顺势
就把李瓶儿脸朝下压在了床沿上,把李瓶儿的裙子撩到了腰上,手抓着李瓶儿裤
袜和内裤一起拉了下来。李瓶儿雪白的两瓣屁股用力的向上翘着,中间肥厚的两
片阴唇,粉红的一点正在流出有些混浊的淫水,西门庆一直手揭开裤腰带,另一
只手在李瓶儿柔软的阴毛和阴唇上抚摸着。

  西门庆的阴茎已经硬得像一根铁棒了,西门庆双手把住李瓶儿的腰,阴茎顶
在李瓶儿湿润的阴唇中间,向前一顶“唧……”的一声,李瓶儿浑身一颤,“啊
呀……”的叫了一声,上身整个软软的趴在了桌子上,随着西门庆的大力抽插在
桌上晃动,娇喘连连。

  由于裤袜和内裤尚挂在腿上,李瓶儿的两腿没办法叉得开,下身更是夹得紧
紧的,抽插之间强烈的刺激让李瓶儿不停的娇叫呻吟,但又不敢大声,紧皱着眉
头、半张着嘴,不停的扭动着圆滚滚的屁股。

  西门庆因为太想发泄的缘故,干得很猛。干了几下,李瓶儿把脚上的高跟鞋
踢了下去,双脚站在地上,翘着脚尖,以便站得稳当些。

  随着西门庆快速的抽送,两人的肉撞在一起,“啪啪" 直响,连在一起的地
方更是传出湿漉漉的水声,李瓶儿下身的淫水随着抽送,顺着白嫩的大腿淌出了
好几条水溜啊……啊……”伴随着李瓶儿销魂蚀骨的呻吟声,西门庆在一阵快速
的抽送之后,把阴茎紧紧的顶在李瓶儿的身体深处,开始射出一股股滚烫的精液。
李瓶儿的头向后用力的抬起,脚尖几乎已经离开了地面,感受着西门庆的精液冲
进了自己身体的最深处。

  “噗!”的一声,西门庆拔出了湿漉漉的阴茎,一股乳白色的精液随着李瓶
儿下身的抽搐流了出来,顺着黑色的阴毛缓缓的流着。事情完了,西门庆披衣而
坐,李瓶儿却忙着去卫生间,端来脸盆,拎着热水瓶,拿来毛巾,要倒水给“庆
哥”冼冼身子。

  西门庆捧起李瓶儿的脸,深深亲了一下说:“可人儿,你真是太好了,这辈
子我算是割舍不下你了。”

  只这么几句暖心话,把个李瓶儿说得又哭了起来:“庆哥,难得你这么理解
我,平日从花子虚那儿,我从没听见过这样的体已话,像一只小手在心上抓痒痒,
舒服极了。”西门庆说:“这么好的妻子,花子虚不知爱惜,真是太不应该。”
李瓶儿说:“他那个人,只晓得在外花天酒地,哪里懂得心痛人?庆哥,实话不
瞒你说,我和花子虚在经济上也是分开过的,花太监留下的那些钱,我李瓶儿一
个子儿也没见到,全让花子虚拿出去养婊子了,别人说花太监如何有钱,花子虚
是花太监的养子,也应该如何有钱,可是那些钱全让他吃喝嫖赌,差不多已经花
光了。”

  西门庆说:“瓶儿,你是在我面前诉苦还是怎么的?”李瓶儿一愣,好半天
才回过神来,扑在西门庆怀里,撒娇般蠕动了一阵,抬起头来说道:“庆哥这么
说,让瓶儿心里好难过,刚才瓶儿那些话,有半句掺假的,当天诛地灭,庆哥也
许误会了,我说和花子虚经济上分开了过,并不是哭穷,这么些年来,瓶儿虽说
没什么大能耐,凭自己的本份,也积蓄了一些银子,供自己后半辈子生活,也没
什么需要愁的,刚才给你的那一万元,就是从我的私房钱里取出来的。”

  这样的一个女人,不由得让西门庆格外刮目相看,他重新把李瓶儿揽进怀里,
仔细看着那张白净的脸,好一会儿不说一句话。李瓶儿用手指头轻轻拨弄着西门
文性感的厚嘴唇,“哧哧”

  笑着问道:“庆哥,发哪门子呆呀?把人家好一阵看,真叫人怪不好意思的。”
西门庆说:“我要把你这个可人儿好好记住,下辈子如果再来到人世间,怎么说
也要娶瓶儿做老婆。”

  李瓶儿摇晃着脑袋,一百个不相信:“说什么下辈子?一个人能好好把这辈
子过好就够了,此生的荣华富贵,哪能带到下辈子去享受?此生遇上的可心人儿,
下辈子怎么还会遇得到?”

  西门庆亲吻着李瓶儿说:“想不到瓶儿还是位女哲学家呢。”李瓶儿说:
“庆哥,别拿我一个弱女子开心了,你要是有心,这辈子好好待我,我就十分满
足了。”

  西门庆说:“瓶儿这般说,更让我觉出了瓶儿的种种好处。”李瓶儿说:
“哪你有本事把瓶儿娶了呀!”西门庆说:“瓶儿你是开玩笑的吧?”李瓶儿摇
摇头说:“不是开玩笑,是真心话。”

  说着,李瓶儿端起那盆西门庆洗过身子的脏水,起身要去倒掉,却被西门庆
一把拉住,差点儿把脏水泼了一地。西门庆看着李瓶儿,一字一句慢吞吞地说:
“刚才你说的事,我要好好想一想,等这场风波过后,我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的。”

  西门庆走进庄严的人民法院大门,心里头多少有点儿滑稽的感觉,想起去年
武松打官司那事,他对人民法院还有一种畏惧,后来使了点银子,李外赚就像条
狗乖乖呼他使唤,该透露情况的时候透露情况,该帮着说话的时候帮着说话,把
一场人命官司摆弄得服服贴贴。自从有了那次和法院打交道的经历后,西门庆心
里头对人民法院不再那么畏惧了,都是人嘛,是人都有缺点,是人都免不了有贪
婪的本性,如今这世道,西门庆算是看透了,他觉得人民法院好象是自己家里办
的一个店子,无论出了什么事,只要打声招呼就够了。

  同法院的人混熟了,再也不需要填写什么出入登记表,西门庆径直来到院长
郝小丽的办公室,那会儿郝小丽正在打电话,瞧她脸上艳若桃花的笑容,西门庆
猜测道,电话另一端不是她的领导就是她的情人,要不然郝院长是用不着如此去
巴结生活中的一个普通男子的。正胡乱猜着,郝小丽的电话打完了,回头正好看
见西门庆,她愣了一下,好象有什么隐私被人偷听了似的问:“你什么时候进来
的?一直站在这儿?”西门庆说:“刚进来,见领导正忙着,就没敢打扰。”

  郝小丽一笑,两个浅浅的酒涡有些迷人,西门庆想,这女孩儿要是不当官,
倒也还是有几分可爱之处。郝小丽打断他的思路,向他问话:“西门庆同志又有
什么官司要打?”西门庆说:“不是我打官司,是我一个朋友被官司缠住了。”
郝小丽说:“又是那帮狐朋狗党?同志,不是我说你,好端端一个革命青年,怎
么不学点好。”西门庆听得心上直乐,这位女领导干部,自以为她那种生活方式
是最完美的,在号召所有人都来学习她呢。

  但是在表面上,西门庆仍然装得很谦虚,连连点头称是:“过去说三天不学
习,赶不上刘少奇;我看今天应改为‘三天不学习,赶不上郝小丽’。”说了一
阵闲话,慢慢转入正题,听说西门庆是奔花子虚的官司而来,郝小丽皱紧眉头,
像是吃了一剂苦中药般让人看着难受。西门庆问:“这事很有难处?”郝小丽回
答说:“不是一般的难处,花太监那个案子是省里抓的重点,一般人不太好插手。”
西门庆说:“可是郝院长不是一般人呀。”郝小丽听了这话,心里很舒服,她经
常以为自己不是一般人,可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感觉又会不一样。

  西门庆见郝小丽沉醉的神色,赶紧掏腰包,从李瓶儿给他的一万元中抽出五
千元,仍然用信封装好,送给郝小丽小姐。当然还是得推辞一下,郝小丽连连摇
头,像得了摇头症的病人,西门庆把钱硬塞到她手上:“小丽院长,今天这钱你
不接住,就是看不起我。”郝小丽说:“不是我不接,是我不能接。”西门庆说
:“有没有能不能的?这钱是我送你的,我,郝小丽小姐的一个朋友,朋友给朋
友送钱,这总不能算是行贿受贿吧。”西门庆本想得寸进尺,再在郝小丽身上放
肆一把,但看看她脸上那一脸正气,终于还是收敛了邪念,怕因偶尔的风流念头
耽误了正事。

  钱收了,郝小丽仍然还得打官腔:“这样的事儿下不为例,西门庆同志,我
还是要劝你应该走正路,据我观察,你还是个有上进心的革命青年,不要整天同
那帮混混儿缠在一起。”西门庆连声点头称是:“那是的,那是的,郝小丽院长
教导得很有道理,那些话全是为我好。”

  郝小丽问:“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吗?”西门庆说:“能不能让我去看看花子
虚?好歹我们也兄弟一场。”郝小丽说:“你这人还是很讲哥们儿义气的,我来
打个电话。”

  说着,郝小丽拨通了一个电话,对着听筒发了几条指示,只听得对方唯唯喏
喏,郝小丽放下电话后对西门庆说:“打过招呼了,你现在就可以过去看他。”
西门庆说声谢谢,起身要走,同郝小丽小姐临分别时,他再次握了握郝小姐娇小
的手,稍稍用了点劲,痛得郝小丽直踮脚尖,嘴里“丝儿丝儿”一个劲吸泠气。
不过,这一次握手时郝小丽没有红脸,西门庆想,看来郝小丽院长已经慢慢被官
场中那些频繁的握手动作锻炼出来了。

  花子虚被临时关押在清河市看守所里,西门庆拎着一袋水果进去的时候,看
了看四周的高墙和铁丝网,心中暗想:看来这个享乐惯了的花子虚没少吃苦头。
果然,一见到花子虚,就听他一连串的诉苦:“庆哥,快搭救我出去,这哪是人
过的日子,天天听干部的训话都不说了,那些役头也耍威风,我可没少挨打,你
看这儿,还有这儿,青一块紫一块的,全是役头打的。”

  西门庆问:“是哪个役头竟这般可恶?难道没听说清河市十兄弟吗?”花子
虚说:“人家正是因为我是十兄弟里的人,才动手打得更狠。”这么一说,西门
庆更加恼羞成怒,大声说:“是哪个王八蛋,竟敢如此放肆!”花子虚报了几个
名字,西门庆一一记在心里,发狠般地说:“等老子日后有空了,好好来收拾这
帮混小子!”

  二人叙说了一番闲话,西门庆叮嘱花子虚,坚持再熬几天,外边正在想办法
搭救他。花子虚一脸苦相:“不坚持又有什么办法,只指望庆哥快点动作,该花
银子的地方只管向李瓶儿处去拿。”西门庆笑笑,像领导干部似的拍拍花子虚的
肩膀说:“别急别急,你先在这儿安心呆几天,万事不要想,只当是在疗养院休
养一样。”花子虚说:“这样的疗养院,我可不愿意呆。”

  西门庆打着哈哈说:“谁想在这儿呆呀,这是没办法的事。”说着就要告辞,
花子虚要送他,送到看守所门口被武警大兵给拦住了,花子虚只好留步,呆呆地
站在那儿,看着西门庆的身影向外边自由的天地中一步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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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听西门庆说花子虚的官司问题不大,过几天就能放人,李瓶儿这才放心了。
早上起床,又开始涂脂抹粉,描眉化妆,把一门心思用在如何讨好庆哥身上。这
妇人果然有手腕,把个西门庆迷得好似吃了迷魂药般,一连好几天,别的什么事
都不顾不管,天天在李瓶儿处过夜,二人在一起戏耍。

  这天晚上,西门庆又是早早地来到李瓶儿处,从身后搂抱她的腰肢,嘴唇贴
在她的后脖颈上,好好地亲吻了一阵。李瓶儿哼哼唧唧,微胖的身子不停地摆动,
像风中的一棵动情的树。西门庆不愧是风月场上的老手,撩拨起妇人来很有一套
办法,吻过一阵后脖颈,又开始吻她的耳根,舌头探进耳朵里搅和着,弄得李瓶
儿全身痒酥酥的,身子摆动的幅度更大,哼哼声也更响亮了。

  李瓶儿说:“好人,我的亲亲,你就不要再撩拨我了……”西门庆不肯松手,
依然我行我素,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李瓶儿扭过头来说:“庆哥,我受不了你
这样,算是服你了。”西门庆说:“这会儿你服了我,待会儿我还得服了你,半
斤八两,彼此彼此。”李瓶儿说:“怪不得那些女孩儿喜欢你,庆哥有这等好手
段,不知制服了多少女孩儿。”

  西门庆把李瓶儿搂抱到卧室里,扭开电视机,荧光屏上正在播一则广告:
“泻痢停泻痢停——立即拉肚立即停!”西门庆换了个频道,还是广告:“农夫
山泉有点甜。”李瓶儿说:“不用换频道了,换来换去都是广告。”西门庆发表
评论说:“电视台赚钱真是容易,插播几条广告,大把大把的银子就流进了他们
的腰包。”李瓶儿从抽屉里找出一碟VCD 光盘,插进影碟机里,说道:“不如来
看个碟子,解个闷儿。”

  不用说,碟子是个三级片,二人本来就是一对狂蜂浪蝶,经电视荧光屏上那
些挑逗性的镜头一刺激,再也忍不住了,抱作一团滚到床上,慌忙火急脱衣服,
李瓶儿抬起大腿配合着西门庆把她的内裤脱掉,西门庆象欣赏一件工艺品一样的
看着李瓶儿的阴部,李瓶儿还主动的弓起大腿好让自己的肉缝完全的显露在他的
眼前,西门庆看到李瓶儿柔软黑亮的阴毛整齐的覆盖在她鼓鼓的阴阜上,中间一
条肥嫩的肉缝早已湿答答了,她那粉红色的大阴唇已经微微向两边分开,李瓶儿
的阴蒂一半从包皮中冒出鲜艳欲滴的象一粒石榴籽儿,西门庆凑上嘴开始舔弄着
那肥美的阴唇,连续的舔弄让李瓶儿娇呼连连,李瓶儿的阴道里淫水不听使唤的
大量渗出,西门庆灵活的长舌头继续在她阴唇上来回滑动着,还不时吸着李瓶儿
充血发胀的阴蒂,李瓶儿的呻吟声大了起来,她两条白嫩的饿大腿紧紧的夹着西
门庆的头,西门庆看她已经动情了,挺着硬绑绑的阴茎抵在李瓶儿淫水泛滥的穴
口,随着他腰部一用力粗大肿胀的阴茎“滋”的一声只捣李瓶儿的阴道深处,李
瓶儿舒服的一声长叫,西门庆粗大的龟头每一次都直达李瓶儿的子宫口。他那粗
大长长的阴茎缓缓的抽动着,刮的李瓶儿阴道壁的嫩肉又酸又痒,她不禁搂住西
门庆结实的屁股,好让他能更深的插入,李瓶儿的身体也不停扭动着,阴道随着
阴茎的节拍向上猛顶迎合着他,西门庆一插就是几十下弄的浑身是汗累的直喘粗
气,李瓶儿心疼的用细嫩的双手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西门庆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到:“宝贝儿,真累先休息一会儿好吗?”“不,我不要嘛!人家正舒服呢?你
躺下让我来”西门庆平躺在床上李瓶儿起身用手扶着他的阴茎对准自己的肉缝一
屁股坐了下去,“咕唧”一声西门庆的大阴茎连根末入,哦……啊……俩人同时
兴奋的叫了出来,西门庆平躺着看着漂亮性感的李瓶儿在自己身上一起一落的运
动着,由于她的淫液流的太多,滴滴答答的流在他的肚子上,李瓶儿晃动着雪白
丰满的身体,两个高耸的乳房一跳一跳的颤动着,李瓶儿风骚的揉搓着自己的双
乳,纤细的小腰左晃右摇,前筛后涮,每一次坐下大大的阴茎都一插到底,李瓶
儿就觉的自己的小穴被塞的满满的。西门庆欣赏着身上的美女见她性感红润的小
嘴微微的张着吐气如兰,一头浓黑的长发在空中飘逸,白净的脸蛋儿满面红潮一
付又放浪又乖巧的表情,李瓶儿纤细的柳腰越扭越快,圆滚滚的大屁股一起一落,
西门庆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的阴茎在白洁小肉穴出出入入带的她的粉嫩的阴唇一
翻一合的,忽然西门庆看到身上的尤物眉头一皱又把肥臀重重的压在他的腹部,
正戏耍到高兴处,李瓶儿用白嫩的手指按住西门庆的嘴唇,轻轻“嘘”了一声,
示意对方别出声。

  西门庆的动作停了下来,竖起耳朵听去,除了电视中那对男女的怪叫声外,
四周一片死一般的寂静。西门庆说:“人吓人,吓死人,什么事也没有。”李瓶
儿摇摇头说:“不,我刚才听见好象有人在敲门。”西门庆说:“哪能呢,花子
虚关在牢里,别人谁会平白无故夜晚敲门?

  再说即使有人敲门,你不去开,人家还不是就无趣地走开了。“

  说着二人不再想那劳什子敲门的事儿,继续在床上戏耍,刚刚重新开始,李
瓶儿又停住了:“不对,是真的有人……”话没说完,只听见一阵钥匙在锁孔里
搅动的声音,接着门推开了,然后是“咔嚓”一声,有人拉亮了电灯开关,客厅
里一片亮光,白得刺眼。花子虚的声音随之传进来:“瓶儿,你在作甚?”李瓶
儿赶紧起身,拉着没穿好衣服的西门庆,不知该往哪儿藏,想了半天,才想到应
该先藏到床底下去躲一阵,她正要把西门庆往床下塞,可是已经迟了,花子虚一
脚踏进屋子里,看见了此情此景,一时间,三个人全都愣住了。

  花子虚刚刚经受了一次打击,眼下见了这情景,气血攻心,脸上涨红得像块
猪肝。李瓶儿忙上前说:“子虚你回来了,怎么没提前打个招呼?”花子虚说:
“提前打了招呼,不是看不到一场好戏了吗?”李瓶儿倒了杯水,递给老公花子
虚,嗔怪道:“瞧你都是说些什么呀,庆哥还不是为你那事儿来家里坐坐,刚坐
下一会儿你就回家了,可真是巧。”西门庆接口说:“子虚,这事儿我想你是误
会了。”

  花子虚鼻孔里哼了一声,不再吭声。西门庆看这情景没他说话的份儿,找了
个由头,抽身要走,花子虚仍然没吭声,李瓶儿见老公不开口,也找不出理由去
送庆哥,只是递了个眼神,眼睁睁看着西门庆像条没人理睬的狗,一个人没趣地
走了。

  那天晚上,李瓶儿担心花子虚会大闹一场,闹得左邻右舍全都会知道她和西
门庆的丑事。不过还算好,那天晚上花子虚没闹,甚至根本没多吭一声,简单洗
了冼身子,倒在床上蒙头便睡。这一觉睡得真沉,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钟,
花子虚还没起床。李瓶儿下厨房做好了早餐,久等也不见老公的人影,早餐凉了,
只好重新热了一遍,花子虚还是没起床。

  李瓶儿终于有些稳不住了,蹑手蹑脚走进卧室,轻轻唤了声“子虚”,床上
的老公哼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昏沉地睡着。李瓶儿以为老公还在生她的气,
身体偎了上去,打算用她的满身热情熔化老公的冷漠,谁知道她的身体刚一贴上,
禁不住打了个冷战,老公花子虚脸颊上烫得像火,鼻孔里的呼吸一下一下抽动,
显得十二万分沉重。李瓶儿有些急了,摇醒花子虚,一声声问他怎么了,花子虚
的眼皮睁开了又搭下,全身软塌塌的无一点力气,李瓶儿这才发现老公是病了。

  这一病就是三个多月,先是送到市三医院住院,进去时病床很紧张,弄了张
加铺放在走廊上,环境嘈杂,住了不到一星期,花子虚嚷嚷着要调床铺,可是那
一阵医院病床确实很紧,李瓶儿找了主任医生,仍然没能调成床铺。把个花子虚
气得不行,整天骂骂咧咧地唠叨:“人他妈的倒霉起来喝凉水也塞牙,回家回家,
老子不住他妈的院了!”花子虚这么一吵闹,医院方面不高兴了,说这位病人怎
么不讲精神文明,回家就回家吧,当天就开了出院证,让他回家去休养。

  开头一段日子,花子虚还能够让李瓶儿搀扶着到医院打点滴,点滴打了个把
月,病情不但没好转,反而更加重了,李瓶儿搀扶着他,花子虚依然腿杆儿打颤。
遇上这样的时候,李瓶儿少不了揶揄他几句:“看你再还惹不惹那些妖精,如今
身体垮成了这样,全都是那帮婊子们害的。”花子虚回答说:“你别拿软刀子杀
人好不好?”李瓶儿说:“我是要让你记住那些深刻的教训。”花子虚还想要申
辩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已经没气力说出来了。

  此处按下花子虚的病情不说,单说西门庆,自从那次同李瓶儿戏耍被花子虚
撞个正着后,他不敢主动再去找李瓶儿,行动上总得收敛一点,为寻开心,约了
应伯爵、祝日念一帮兄弟,天天泡在李桂姐、李桂卿姐妹的丽春歌舞厅里,醉死
梦生,寻欢作乐,日子也过得很愉快。

  有了应伯爵,场面就会热闹许多,几个人闲坐着无事干,歌舞厅里的妈咪找
来了两副扑克,让大伙儿打拖拉机,李桂姐和西门庆坐了对家,李桂卿同祝日念
坐了对家,剩下应伯爵一个孤家寡人,一边轮流看几家的牌一边嚼舌头:“你们
打牌,我便来讲个打牌的笑话,有一对盲人,也就是两个瞎子,一男一女,双方
都爱好做床上那活儿,他们给做那活儿取了个暗号,叫做‘打牌’。有一天,男
瞎子和女瞎子相邀去‘打牌’,被补皮鞋的皮匠听见了,心中好生奇怪,两个瞎
子,眼睛看不见,能打个什么牌?于是悄悄跟在瞎子身后,等他们进屋上床做起
那个事,皮匠才恍然大悟,哦呀,原来打牌这么美好——”

  李桂姐瞪了应伯爵一眼,说道:“应花子,没轮到你打牌,就绕着弯子骂人?”
应伯爵说:“我可是比窦娥还冤,哪里绕弯子骂人了?”李桂卿说:“继续讲吧,
后来怎么样了?”应伯爵接着讲故事:“从此皮匠长了个心眼,瞅准了男瞎子不
在家,悄没声儿溜进屋子,憋着嗓门,嗡声嗡气地对女瞎子说:”打一牌吧。‘
女瞎子脸儿微微一红,躺倒在床上,同皮匠打起牌来。完事后,皮匠高兴地走了,
男瞎子回到家里,也嚷嚷着要同女瞎子打牌,女瞎子黑着脸说:“刚才打过牌了,
怎么又要打?’男瞎子一听,拍着大腿大声叫道:”糟糕,有人偷牌!‘“

  众人哄地一声笑,李桂姐说:“缺德的应花子,真损。”西门庆在一旁帮腔
说:“应伯爵,连残疾人都逃不过你的口,要是残疾人权益保障委员会知道了,
非得罚你的款不可。”应伯爵满脸堆笑地说道:“认真出你的牌就是了,小心有
人偷牌。”

  一屋子人正说笑着,外边传来一阵鞭炮声,噼里啪拉,足足响了四五分钟。
李桂卿说:“谁家放鞭?不知是结婚还是得了儿子。”祝日念说:“好象是东头
花子虚家那边传过来的……”

  西门庆一愣,拿牌的手微微抖动了一下。李桂姐不烦地催促道:“快出牌,
快出牌,在那儿发什么呆?”西门庆正要出牌,包厢门被人撞开了,从外边闯进
一个人来,众人定睛一看,是白来创。

  “你们还有心情在这儿打牌?花子虚刚才吹灯了。”白来创大声说。应伯爵
不相信地问:“你说什么?花子虚死了?”白来创摇头晃脑地说:“可不是,我
刚从他家那边过来,可怜花子虚,临死的时候口口声声哭着说不想死,那个情景
可真惨……”西门庆一把搅乱了牌,站起身来说道:“走,我们过去看看。”说
着带头走出包厢,几个兄弟跟在他身后,向花子虚家的那个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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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吴千户离休之后,感到有些儿百无聊赖,同老婆上菜市场买过几次菜,便有
人笑话他,说吴千户一老干部,如今居然干起了事务长的活儿,整个一家庭主男。
吴千户想想也觉脸红,早先当干部那阵多么威风,在台上讲话,还是秘书写发言
稿呢。人是退下来了,思想不能退,在家休息也要图点高雅,最高雅的事莫过于
参加门球队,别小瞧了那帮秃顶皱脸的老头儿老太太,全都是原市委市政府离退
休的老人,参加这样的组织,脸上会放红光。

  于是人们经常能看见吴千户肩上扛着根门球杆,头戴一顶太阳帽,脚蹬一白
色运动鞋,胸前斜斜吊着付墨镜,很有点港商派头。这天吴千户正打从狮子街南
端走过,看见前边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女婿西门庆。上次
女儿吴月娘回家告状,说她老公西门庆经常夜不归窝,让老爸劝说劝说,吴千户
以一老干部身分对女婿进行思想教育,谁知受教育者愚顽不化,竟朝教育者胸前
擂了一掌。那一掌的怨气一直郁积在胸口上,至今也没能化解开,看来也很难化
解开了。

  吴千户往旁边躲了躲,一个摆杂货地摊的老妇人认出了他,大声招呼道:
“是吴干部噢,欢迎下基层指导工作。”老妇人是无照经营,怕吴千户收了她的
杂货摊,赶紧讨好地这般说。

  吴千户连连摆手,示意她别作声,老妇人会错了意思,以为吴千户向她索要
管理费,无辜地瘪着嘴说:“吴干部,我刚刚出摊不到五分钟,生意还没开张…
…”吴千户哭笑不得,侧身看了看西门庆的身影已渐渐远了,才朝老妇人大吼一
声:“牛头不对马嘴,瞎叨唠个什么劲呀!”说罢转过身,扛着门球杆扬长而去。

  刚走出几步,忽然想起一桩事:那个恶棍女婿此刻要上哪儿?女儿吴月娘整
天同她娘嘀咕,说西门庆日夜不回家,问起来他支支吾吾,总是借口说在忙生意,
鬼才知道他究竟在忙些什么。得跟踪看看他的行踪,这么一想,吴千户瞅准了前
边西门庆的背影,像个搞盯梢的特务工作者,躲躲闪闪地跟在后面掉线。

  狮子街很热闹,也十分拥挤,吴千户扛着根门球杆有点碍事,他把门球杆背
在身后,时快时慢地走着,门球杆像根特有趣的猴儿尾巴,一翘一翘地很是好玩。
眼看着西门庆在一家发屋跟前停住了,吴千户冷笑一声:“哼,兔崽子,他在泡
妞,今天终于被活生生逮住了。”这么一想,心里竟升起了几分兴奋,一时间忘
了那个泡妞的混小子是他女婿,抬头朝发屋门前看去,上面写的几个大字是“阿
莲发屋”。

  吴千户猫着腰,蹲在街角上像个暗探,他在思量着:是进去捉奸捉双逮个正
着的好呢?还是继续等在这儿让那牲畜出来,然后再进发屋做认真细致的调查研
究工作好?正这么胡思乱想,西门庆已出了发屋,在那牲畜的身后,跟着个穿金
戴银的时髦妇人,正同西门庆骂阵,不知什么事儿惹恼了西门庆,那牲畜朝时髦
妇人推了一掌,妇人就势坐在地上,大放悲声。

  吴千户看到此情此景好生奇怪,心中暗道:只怕是那牲畜泡完妞后不给小费
吧?于是问旁边一家杂货店的女售货员:“对面发屋里的那个妇人是谁?”女售
货员不屑地笑道:“连她都不认识?大凡清河市居民都认识的,她叫潘金莲,同
《水浒传》中那个淫荡女子同名同姓,连台湾电影名星也扮演过这个名女人呢。”
吴千户点头“哦”了一声,只听女售货员继续说:“此女是刚才那位混混儿西门
庆的姘头,势力大得很,一般人不要惹她为妙。”

  吴千户听得气不打一处出,他还不明白,此女售货员本是认识他的,也知道
他是吴月娘的老爸、西门庆的岳父,之所以要这般说,也是存心烧一把火,让吴
千户气一气,俗话说看戏不怕台高,她先搭成了个台子,接下来准备看一场好戏。
可怜吴千户长期蹲办公室,哪里懂得小市民们的那点儿情调?又哪里懂得小市民
们的那点儿心计?他在气呼呼地想着,这事一定要讨个说法。

  02西门庆这天来找潘金莲,是商量着想借点钱的,最近新进了一批药品,手
头有些支使不开,又不太愿意动用定期存款,于是想找潘金莲周转一下。谁知道
才开口,就被潘金莲抢白了一顿:“你那些钱平时不省着点,全花在婊子们身上
了,如今没钱了来找我,我也不是你的摇钱树。”西门庆说:“就周转几天,还
怕我不还你?”潘金莲说:“你去找那些婊子们呀,怎么找到我这儿了。”西门
庆听她老是“婊子婊子”地嚷嚷,有些气恼了:“你这人太不够意思,我平时也
没少了帮衬你。”潘金莲板着脸说道:“咦,这就怪了,你今天到底是来向我借
钱,还是来讨还那些旧帐?”话不投机半句多,尤其涉及到一个“钱”字,在如
今的情场,很少有人能过得了这一关的。

  其实呢,潘金莲并不是不想借钱,只是在借钱之前先拿话敲敲西门庆,让庆
哥记住自己的种种好处,譬如在这种时候,庆哥缺钱了,哪个婊子会帮他?还不
是只有她潘金莲!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便有些生分了,西门庆搭拉着脑袋,独
自一人生了会儿闷气,拔腿要走,潘金莲已经悄没声儿从箱子底层拿出了存折,
到隔壁建设银行去取了两千元,要塞到西门庆手中。

  谁知却被西门庆一甩手,将那一叠钞票打飞了,花花绿绿落满了一地。

  潘金莲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哪来这么大脾气,怎么你同那些臭知识分子
一个样,批评几句就受不了,像你这种花花公子,不经常批评的话,尾巴还不早
翘到天上去了。”西门庆哼一声:“把我当猴耍呀?两千块,打发叫花子的吧,
别以为老子会为这么点钱没办法了。”潘金莲说:“哪能呢,庆哥本事大得很,
普天下的老百姓都知道的。”西门庆说:“你这算施舍还是什么?小骚婊子,你
这张鸟嘴如今还晓得挖苦人了。”潘金莲说:“哪儿见过你这号的,给你脸你却
不要。”西门庆说:“我不要脸,我就要屁股当脸。”

  二人这么吵吵闹闹,把个庞春梅急得不行,慌忙倒上一杯茶递过来,也被西
门庆手一拦,茶水被泼撒了一地,潘金莲追着出门的西门庆叫道:“撒什么野,
连春梅给倒茶也得罪你了?

  你先别走,今日个说说明白……“西门庆不想再多罗嗦,骂了声:”臭娘们
“,一掌朝潘金莲胸口推去,把那个娇妇人推倒在地。此情此景,正是吴千户亲
眼见到的艳情闹剧之一幕。

  03西门庆走后,吴千户走进了阿莲发屋,要开展一点调查研究工作。谁知春
梅有眼无珠,错把革命领导干部当作嫖客,以为是来搞按摩的,春风满面迎上前
去,娇滴滴的声音叫道:“欢迎欢迎,热烈欢迎。”那声音像是旧时代留声机里
放出来的,唱片纹路有些打滑,声音间隙里有不少颤音。吴千户很少听见过这种
声音,一时间腿杆有些发软,也学着领导干部模样招招手,相当于首长检阅士兵
时士兵说首长好,首长回答说同志们好的意思。

  潘金莲瞅在眼里,知道春梅弄错人了,来者是西门庆的老岳父,她是认识的,
连忙把春梅拦在一边,上前道了个万福。吴千户朝潘金莲看去,好一个标致妇人,
桃花般红的脸腮,梨花般白的肌肤,像是个瓷器人儿,看得他恨不得上去摸一把。
想想自己的身分,暂且把这个欲望忍了,心中暗想:西门庆那牲畜倒是蛮的眼力
的,把这样一个漂亮妇人弄上手,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呀。见吴千户不开口
说话,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老在自己身上打转转,潘金莲真想笑:这个老干部,看
来也蛮好拖下水的,只是碍于对方的身份,有些儿不便下手罢了。

  潘金莲让春梅去倒茶,然后把吴千户请到包房里坐了。起初,吴千户说什么
也不愿进包房,虽说只是同老板娘说说话,但他毕竟当过领导干部,得注意形象,
得避嫌疑,经不住潘金莲的几句话相劝,再加上大厅里确实也没坐的地方,吴千
户才松了口,答应同潘金莲到包房里说话。

  一进去,潘金莲关上了门,揿亮了暗淡的灯光,包房中的黑暗吴千户很不习
惯,有种做贼的感觉。他想起了一句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怪不
得古人这么说,听听自己这当儿的心跳速度,还真是有些道理呢。心慌的感觉真
好,吴千户私下想,好些年没这么心慌过了,还是同老伴谈恋爱时这么心慌过的
吧?什么时候也准备点银子,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好心慌一下。

  潘金莲打断了吴千户美妙的幻想,温柔地问道:“不知领导干部今天下基层,
有些什么指示?”

  吴千户说:“呵呵,指示也谈不上,只是说点个人的想法,不当之处,欢迎
大家批评。”潘金莲身子往领导身边拢了拢,听吴千户念开场白:“当前国内外
形势一片大好,不是小好,也不是中好,是大好。从政治上看,如何如何,从经
济上看,如何如何,再从人民生活水平蒸蒸日上的角度看,又如何如何……”潘
金莲偷偷皱了一下眉头,马上又拍着巴掌笑道:“领导就是不一样,说得真好,
这个政治理论水平,一般人哪里能比?”

  吴千户谦虚地笑了笑,说道:“理解万岁。”潘金莲说:“我就特理解那些
老干部,他们为革命工作辛苦了大半辈子,到如今说什么也该享受享受了,可是
瞧他们那些高风亮节,让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十二万分惭愧。”吴千户说:“难得
有你这种好女子,既善解人意,又善解风情。”

  潘金莲说:“哪里呀,领导有什么指示,只管说就是了。”吴千户这才又想
起自己来阿莲发屋的目的,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今天我主要想谈谈关于搞好
安定团结的问题。”

  吴千户想把话说得委婉些,这得费点心思,既要把话挑明,又不能让听者太
过窘迫:“社会上有种倾向,说起来不是太好,就是第三者的问题,好端端在别
人家庭中插上一脚,闹得别人家庭不团结,把自己的幸福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这是列宁同志早就批评过的错误倾向,不对,好象是鲁迅同志批评过的,不知潘
小姐对这个问题怎么看?”潘金莲想,这不明摆着是叫板吗?今天得透点口风,
让吴千户知道他那乘龙快婿是个什么货色。于是潘金莲笑道:“领导说得很有道
理,对这个问题我早有看法。”

  吴千户想,潘金莲这么说话,只怕她没听出我话中的意思?便把话再往明处
挑:“具体说到我们清河市吧,还可以再具体一点,就说我女儿那个家庭吧,原
也是小两口恩恩爱爱,幸福无边的,我们这些做长辈的看了,心里也舒畅。可是
据说,却偏偏有人搞什么婚外恋,学习外国佬的反动经验,第三者乱插足,把安
定团结的一个大好局面插得乱七八糟……”潘金莲是个心直口快的妇人,听吴千
户指桑骂槐,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脱口说道:“领导且慢,我先问一句:领导有
没有见过鱼儿主动往猫嘴里送的?”

  吴千户的话梗住了,问道:“潘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潘金莲说:“什么
意思?没意思,随便说说好玩的。”吴千户说:“潘小姐,你这个态度恐怕有点
问题,据群众反映,你和我家那女婿之间有点瓜葛,这件事还望潘小姐好自为之,
懂得自尊自爱。”潘金莲听了这话更加恼了,脸上变了颜色,由一片桃花红变成
了一朵乌云:“领导今天这话得给我说个明白,我好自为之?我自尊自爱?搞错
了没有?既然领导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把话挑明了,同你女婿有一手的女孩
儿多着呢,有本事你一个个调查去。”

  潘金莲的话让吴千户打了个冷战,“什么,你说什么?告诉你潘小姐,我们
今天是法制国家,你可别犯诬陷罪。”潘金莲冷笑道:“领导怎么尽拿大帽子往
人民群众头上扣?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实情,没半句不实之辞,要不要给领导点个
名?”吴千户有点儿气急败坏了,瞪着眼睛道:“你说,你说——”

  潘金莲刚才没来由地被西门庆推了一掌,正憋着满肚子气,她不慌不忙拢拢
头发,扳着指头数落道:“第一个叫卓丢儿,第二个叫李娇儿,第三个叫李桂姐,
第四个叫李桂卿,以上两姐妹是李娇儿的侄女儿,玩过了姑姑再玩侄女,是他一
大创造,第五个叫孟玉楼,第六个叫孙雪娥,第七个叫李瓶儿,是他结拜兄弟的
媳妇。这些女孩子全都有名有姓,我潘金莲哪敢有半点诬陷?”吴千户听得目瞪
口呆,脸色紫得像块猪肝:“你说话要负责任。”

  潘金莲递条毛巾请领导先擦擦汗,然后将门拉开一条缝,朝外边喊一声让春
梅倒茶,把茶水递到吴千户手上,潘金莲和颜悦色地劝说道:“领导别为这点小
事气坏了身子,如今的社会,这样的事早已不足为奇,广州深圳那边包二奶的事
多得很,报纸上前些时候还登了则消息,说沿海某暴发户公开娶了十个老婆,后
来被人举报了,才判了他重婚罪。”

  吴千户不知该说什么,支吾几句,就要起身告辞,潘金莲跟在身后相送,依
然口口声声请领导别生气。吴千户走出老远了还在想,遇上这样的事,要不生气
怎么可能?不活活给气死,就算运气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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