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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 【人文】【十一月电影工业主题】法国电影发展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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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文】【十一月电影工业主题】法国电影发展史

电影诞生于1895年12月28日,第一次公映是在巴黎Grand咖啡馆的“印度沙龙”,放映了卢米埃尔兄弟的十部主题简单的一分钟影片(《婴儿喝汤》(Baby eating his soup)、《大墙爆破》(Demolition of a wall)等),第一天有35个观众,后来每天有2500个。

用让-吕克·戈达尔的话说,如果卢米埃尔兄弟(法国著名的综合大学里昂二大,即是以这两位兄弟命名的)是最后的印象派,那么乔治·梅里爱就是新艺术的第一个诗人。在他的摄影棚(他内心是个赌徒),他再造了新闻事件,拍摄了一些魔术电影如《月球旅行记》(A Trip to the Moon)。公众很喜欢它。同一的公众随之追捧路易·弗亚德的神秘电影系列《芳托马斯》(Fantômas)和《吸血鬼》(The Vampires)。

默片高峰/法国先锋电影

第一次世界大战末期,法国出现了印象派电影,像马赛尔·莱皮埃等电影导演偏爱简单的有大量感觉和跳跃性的虚构叙事组成的故事,这在当时很常见。

1924年,一种象征性的先锋电影加入了印象派电影。这次先锋电影由“达达运动”的雕塑艺术家马塞尔·杜尚和曼·雷组成,他们放弃了叙事来创造正式的视觉诗歌,如费尔南德·莱热的《机器舞蹈》和路易·布努埃尔和他的《一条安达鲁狗》。

三十年代

三十年代初,银幕不仅能够被看见,而且也能够被听到。在法国,雷内·克莱尔和让·维果带来了诗歌现实主义,后者导演了《亚特兰大号驳船》(L’Atalante),这是他的代表作和这次运动最华美的表现。让·维果去世之后,朱利恩·杜维威尔和马塞勒·卡内使诗歌现实主义电影获得了更高的社会地位。

最终,让·雷诺阿的电影随着1939年的《游戏规则》(La règle du jeu)而在同行中兴盛起来。

这部“幻想剧”表现了处于二战边缘的法国社会的问题。它拍摄于1939年7月,引来嘘声一片。几周之后,二战就爆发了……

占领期的法国电影

最有天赋的电影导演的流亡使得一些新的有才华的导演的出现,如罗贝尔·布莱松、马赛勒·卡内,后者拍摄了占领期的第一部伟大电影《夜间来客》(Les visiteurs du soir),而且推出了一系列把避难融入超自然力的电影,来避免处理一些时代话题。但是有一个例外:亨利·乔治·克鲁佐导演的《乌鸦》(Le corbeau)。

战后的转变

二战后,法国电影并没有恢复往昔的光辉。然而,有四位电影导演仍是出类拔萃的:让·雷诺阿、马克斯·欧弗斯、罗贝尔·布莱松和雅克·塔蒂。

拒绝传统电影的布莱松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角色的表演上,他总是使用非专业演员。他逐渐把音乐从他的电影中过滤掉了。

雅克·塔蒂把噪音当作插科打诨的灵感,他的英雄,胡洛先生(他自己)在一个被荒诞统治的诗意世界上进化着。

1956年,《上帝创造女人》像一股雷暴般爆炸开来。这种对淫邪的颂扬宣告了未来新浪潮的大胆。

新浪潮

多亏了轻便的新摄像机和易感光胶片,新浪潮的电影导演们离开摄影棚到外面去拍摄。带领一个最小的剧组,他们拍摄得很快,预算很低。他们选择每一项大胆的技术,拒绝按场面调度的经典规则去拍摄,完全自由地表现当代话题,贴近他们所关注的东西。

在法国,克劳德·夏布洛尔是第一个拍摄新浪潮长片的电影导演,这部影片即是摄于1958年的《漂亮的塞尔日》(Le beau serge)。

但是1959年赞誉来临了,特吕弗在嘎纳国际电影节上由于其第一部长片《四百下》(Les 400 coups)摘得了最佳导演奖,它讲述了一个英俊的小偷男孩逃跑的不幸遭遇。

第二年,让-吕克·戈达尔拍摄了这次运动的主导影片《筋疲力尽》(A bout de souffle),是一个罗曼蒂克和铤而走险的青年的谢罪故事,它由弗朗西斯·特吕弗编剧。

新近

接下来的数十年,既有新浪潮传统又有新的电影导演的出现,比如七十年代的贝特朗·塔维尼埃,、亚伦·科诺、克劳德·米勒、莫里斯·皮亚拉。七十年代对于新的电影明星也具有相同的意义,包括伊莎贝尔·阿佳妮和热拉尔·德帕迪约。伊莎贝尔·阿佳妮不经常出现在银幕上,但是从《阿黛尔·雨果的故事》(The Story of Adele H)到《玛尔戈王后》(Queen Margot),她的每次表演都是一次重大事件。相反,热拉尔·德帕迪约是一个连续不断的表演者。他的表演包含了各种类型,从《跳华尔兹的人》(Going Places)中的小阿飞,到根据法国作家左拉的小说《萌芽》(Germinal)和巴尔扎克的小说《夏蓓尔上校》(Le Colonel Chabert)改编的历史角色。
八十年代是一代人关注美丽图像的美感和天分的时代:《歌剧红伶》(Diva)中的阁楼变得像尚贾克贝内的《巴黎野玫瑰》(Betty Blue)中碧翠斯·黛儿的嘴巴一样著名。年轻一代的偶像是吕克·贝松,他的《碧海蓝天》(The Big Blue)达到了另类电影的地步。九十年代初期,演员克里斯蒂安·克拉维埃在影片《时空急转弯》(Les Visiteurs)中正式成为新的路易·德·菲耐斯。
如今,法国电影提供了一块独一无二的作者调色板:阿兰·雷斯奈斯、安德烈·泰西内、让-保罗·拉珀诺(《屋顶上的骑兵》(Le Hussard sur le Toit),朱丽叶·比诺什主演)、贝特朗·塔维尼埃和克劳德·勒鲁什(《爱的勇气》(Le courage d’aimer)),同时不要忘了新一代电影导演,他们的代表如:阿诺·德斯普里钦、劳伦斯·弗瑞拉·巴博萨、马里恩·弗诺克斯、托涅·马歇尔、帕斯卡尔·费兰和马修·卡索维茨……
显著特点:
主题晦涩,孤芳自赏,法国电影一个公认的“病”。很多主流观众都知道戈达尔的大名,可谁敢保证能看懂戈达尔那么复杂的文本,动辄导演现身发一番辩论,动辄插一段与故事无关的画面进行论述。晚期的雷乃玩起音乐歌舞片,说实话,令人难以忍受,尤其是幽雅的中产阶级格调和孤芳自赏的大巴黎主义趣味。阳春白雪,曲高和寡。埃里克·罗尚、阿诺·德斯帕欣和布鲁诺·杜蒙等几位前卫导演的上座率也非常“前卫”地停留在3位数左右,每一次拷贝只能卖出几十份,因为他们的内容都比较晦涩抽象,难以理解,除了电影节、记者和圈里人,观者寥寥。

法国电影剧情缓慢,节奏沉闷也是出了名的。印象中,1991年后出道的导演,除了奥松之外,FEMIS的毕业生似乎都成了安德烈·巴赞长镜头美学的追随者,以普通人现实生活为素材,关注现代人的生存状态,日常的琐碎画面,诉诸于人物内心的象征性画面,真正把电影变成了一种“影像写作”,毫不顾忌主流观众的感受,前仆后继,以求不朽。少数派的、极简的和技术的个人理想和野心成为创作的第一动力,任多数观众昏昏欲睡而不顾。

其实,反过来说,主流观众在长期的、潮水般的商业电影训练中,慢慢习得了对电影的接受模式,这种模式形成了相同的观影反应和评价情绪,好或者不好,有意思或者没意思,过于简单的思维才使主流观众对法国电影心存误解。故事、悬念、节奏、明星和视觉特效,这些元素成为评判喜好的尺度。这也难怪,法国电影在商业效果上做得不出色,除了少数商业导演外,一说法国片,一些人本能的情绪马上就来了,题目高深,正襟危坐,艺术、哲理的帽子统统扣过来,要么打起十二分精神挑战耐力和智力,要么干脆放弃自我折磨而弃之不理。当然,影迷有影迷的道理,只不过,类型化日趋严重日趋乏味和庸俗,如此简单、草率的判断,会让我们错过改变陈规的可能。当我们不再有耐心欣赏创新,也就不再有面对新事物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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