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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朱颜血系列】【全】作者:浮萍居主、RKING、紫狂、小悴、寒江、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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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两女就开始了今天的游戏,她们先把锦被掀起都盖在萧佛奴脸上,又
把她衣衫解尽。榻上只剩一段无首的雪白女体,圆腹香乳尽数暴露在外。美妇玉
腿平分,尿布被解开大半,光润的雪股纤毫毕露。

  白氏姐妹悄悄走到榻旁,按两人的计划要先抓住她的腿,倒劈着拎起来。先
吓她个半死,然后再狠狠折磨她一番。手刚刚伸出,美妇身子忽然一动,白腻的
腹球一鼓一鼓,像是用力憋气的样子。就在两女眼前,鲜红的菊肛宛如一张蠕动
的小嘴,缓缓吐出一截黄浊色的污物。

  萧佛奴似乎十分用力,隔着锦被还能听到她的闷哼。雪白的臀肉不住收缩,
秽物从松弛的肛洞里越伸越长,她的呻吟也越来越响,秽物通过菊肛的快感,使
她每一寸肌肤都幸福地战栗起来,连无人触摸的秘处也变得充血肿胀,一股股涌
出蜜液。

  当污物掉在床褥上,萧佛奴下体一阵收合,被中发出一声柔媚的低叫,宛然
是当日与慕容龙交合时极端欢愉的媚声。

  白氏姐妹相顾讶然,待看到萧佛奴一边嗯嗯唔唔的低喘,一边再次排出污物
时,两女才明白过来——这个貌似端庄的美妇,竟然在排便中获得快感。

  两女对视一眼,刷地揭开锦被。

  萧佛奴艳丽的玉脸顿时血色全无,她呆呆看着冷笑的两女,半晌才期期艾艾
说道:「姐姐……我又拉了……」

  「叫啊?怎么不叫了?」白玉莺斜眼睨视着冷冷道。

  萧佛奴俏脸一下子变得通红。焚情膏不仅使她的菊肛敏感万分,而且肉体总
在饥渴之中。儿子每天一次的肛交根本无法满足身体的需要,自己又无法自慰,
只好靠排便时用粪便磨擦肛肉来获得快感。

  这等羞事莫说被人看到,就是自己想一想都难堪得要死。可肉体的饥渴一旦
燃起,早已不再矜持的百花观音便沉溺于肉欲之中,再顾不得羞耻和罪恶。

  此刻事情被人揭穿,那种耻辱就像在万人面前被迫与人交合一般。她红唇颤
抖半晌,乞求道:「好姐姐,求你们千万不要告诉龙哥哥……还有我女儿……」

  「什么龙哥哥!不要脸的东西!是宫主和少夫人!」

  「我明白了,求你们千万不要告诉宫主和少夫人。」

  白玉莺扬起脸,用鼻孔哼了一声,「这么大的事,关乎主子的脸面,奴婢可
不敢隐瞒。」

  萧佛奴泣涕连连,若非手脚瘫软,此刻便要跪在两女面前讨饶,「好姐姐…
…我以后一定听话……姐姐不是喜欢弄我的屁股吗?我让你们弄……好不好。」

  白玉莺不屑地撇撇嘴,「又脏又臭,被人玩烂的贱屁股,你以为姑奶奶喜欢
玩吗?」

  「好姐姐,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求……」萧佛奴哭得说不出话来。

  美妇屈辱的神态给了两女极大的满足,但白玉莺仍不依不饶:「你这个废物
还能做什么?」

  「我……我……」

  「哼哼,你以后就当我们姐妹的玩物,我们想怎么玩你就怎么玩你,让你哭
就哭,让你笑就笑。」

  「好好。」萧佛奴连忙点头,「从今以后我就是莺姐姐和鹂姐姐的玩物,姐
姐们说什么我都答应……」

  「先笑一个。」

  萧佛奴忙挤出一丝笑容,玉颊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肤光丽色,凄婉动人。

  「姐姐让你笑得再开心一些……」白玉鹂笑嘻嘻说着,从褥下摸出那根脏兮
兮地木棍,将萧佛奴肛洞中的半截污物捅了回去。

  萧佛奴一边流泪,一边强笑着任木棍笔直捅入体内。待木棍抽送起来,她还
要依两女的吩咐浪叫连声,心里的滋味苦不堪言。

  白氏姐妹笑逐颜开,捣得愈发用力。红嫩的肛肉仿佛一朵盛开的鲜花,绽开
娇艳的花瓣,将肮脏的木棍尽数吞下。不多时,沾满污物的菊肛渐渐湿润,炽热
的肛肉仿佛一张热情的小嘴,紧紧裹住棒身。而萧佛奴柔媚的叫声里,也多了一
分湿湿的水意。

     ***    ***    ***    ***

  就在美妇在肉欲中迷失的同时,慕容紫玫面临着终生无法忘怀的屈辱。

  紫玫抱住小腹,跪伏着将臻首慢慢探入阴右使脏乱的毛发之中。

  阴长野被锁在壁间,行动不离方寸,大小便都直接拉在身下。毛发内迫人的
恶臭几乎使紫玫窒息。她屏住呼吸,摸索着拿住阴冷污秽的阳具,往唇间送去。

  红唇刚刚碰到棒身,紫玫立即喉头作响,止不住阵阵作呕。她脸色苍白地钻
出乱发,急促地喘着气。

  难得能碰上个送上门来的女人,数十年不知肉味的阴长野早已欲火焚身。但
事与愿违,长年席地而坐,湿冷的寒气侵蚀之下,阳具欲振无力。

  「他妈的!你个贱奴还敢嫌老子脏!给我舔!」阴长野一把拧住紫玫乳根,
把个西瓜般的圆乳攥在手中。五指略一用力,雪白的乳球立即充血发红,小巧的
乳头更是殷红夺目。

  剧痛激起了少女的倔强。紫玫咬紧牙关,宁愿乳房被生生揪掉也不再讨饶。

  「啪」的一声脆响,阴长野一巴掌打在紫玫乳上。

  乳球一侧立刻浮起五道青紫色的印迹,高高肿起。

  乳房像被利刃切开般霍霍作痛,紫玫痛得冷汗直冒,手脚也不由自主地抽动
起来。

  一直哭哭涕涕的美少女像突然变了个人般强硬,任凭圆乳被捏得肿涨欲裂,
色泽由红到紫,摇摇欲坠。只闭着美目,一言不发。阴长野心下大怒,一手揪起
乳房,一手握指成拳,蓄势要朝紫玫腹上打去。

  一滴清亮的水珠从钟乳石上滑落,掉在紫玫苍白的额头。她突然睁开眼,平
静地说:「放开我。我舔。」

  阴长野一拳打折身旁的石笋,抖手松开紫玫的乳球。

  潮湿而又阴冷的石窟内,赤裸的孕妇摇晃着青肿的乳房和浑圆的小腹,娇艳
的俏脸凑向污秽的怪物身下。犹如地狱中的花间仙子,正在把肉体献给狰狞的恶
魔。

  撩起鬓角散乱的发丝,紫玫张开红唇,玉容无波的含住冰冷的肉棒。她的动
作略显生疏,但十分尽力,香舌不仅划过龟头,还将包皮内的污垢一一舔尽。

  方才乳房无法抗拒的剧痛中,紫玫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对她
来说,死亡本身也许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活在痛苦中的亲人。少女将泪水和
垢物一并吞入腹内,暗暗道:无论遇到什么境况,我一定努力活下去,直到把你
们全都解救出来。

  舔了半个时辰,阳具仍然毫无动静。紫玫的唇舌仍像最初一样用力,阴长野
却不耐烦了。他琢磨半天,大概在地牢的时间太长,忘了女人的模样吧。

  阴长野拧住紫玫的秀发,把她推得仰坐在地,厉声道:「掰开你的屄,玩给
老子看看!」

  紫玫娇躯一颤,旋即平静下来。她用手背擦去唇角的残液,然后靠在一根石
笋上,曲膝分开双腿。

  圆滚滚的小腹阻碍了紫玫的视线,她不知道自己下体已经告别了少女羞涩的
粉红。精致的玉户宛如一朵芬芳的鲜花,俏生生嵌在腹下。因妊娠而充血的花瓣
形状饱满,色泽鲜艳,每一个细小的褶皱都变得圆润,充满成熟的韵味。此时,
娇嫩的花瓣间还沾着一缕刺目的殷红,那是肉穴深处的伤口所淌出的鲜血。

  阴长野舔舔嘴唇,怪笑道:「大肚婊子,你的屄好生标致,比老子的贱女人
还强些。被多少人操过?」

  「……不知道。」

  「朱邪青树那王八蛋也不会让你闲着,每天少说也要被操个四五十回吧。摸
起来还紧凑凑的——过来让老子看清些!」

  紫玫吃力地爬起来,站在阴长野面前,托起腹球,将秘处暴露在他灼灼的目
光下。

  阴长野举起夜明珠,嘟囔着说:「他娘的,要有荡星鞭里里外外都能看个清
楚……」

  藉着珠辉看了片刻,阴长野面露喜色,「名器!真便宜那帮兔崽子了。」

  他把鸽蛋大小的明珠浅浅塞在肉穴内,喝道:「快摸!让老子看看阴精的成
色!」

  紫玫股间大放光明,珠辉映照下,玉户愈发红嫩。她咽了口吐沫,纤手绕到
腹下,剥开花瓣,细细揉搓。

  细白的手指仿佛明玉雕就,在滑腻的花瓣间柔柔穿梭,美艳无比。阴长野贴
在紫玫沉甸甸的小腹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动作,喉结上下乱滚。

  半个时辰后,紫玫娇躯一颤,红嘟嘟的肉穴像一张顽皮的小嘴,一股一股吐
出浊白的阴精。

  「其白如乳,其浓如脂,果然是万里无一的名器……」阴长野阅女无数,一
见便知紫玫不仅天赋异禀,而且有奇功在身。

  姗姗来迟的高潮耗尽了紫玫的体力,她双腿一软,在高潮中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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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佛奴下体一片狼藉。她已经被白氏姐妹整整折磨了四个时辰,在这四个时
辰中,木棒毫不停歇地轮番进入她的两个肉穴,就连午饭时,也一直插在体内。

  频繁的高潮使美妇精疲力尽,当木棒又一次进入菊肛,萧佛奴呜咽道:「好
姐姐,让我休息一会儿吧……」

  白玉莺手腕也有些发酸,她重重一推,将肠道内满溢的蜜汁和污物挤得四下
飞溅,这才冷笑道:「还有三次,凑够十次今天就放过你。」

  萧佛奴含泪道:「奴家的贱屄已经被搾干了……」

  「哟……」白玉莺拖长声音,手腕一拧,木棍在菊洞内旋转一周,不等萧佛
奴叫痛,便拔了出来。接着狠狠捅入柔美的花瓣中。

  萧佛奴腹球一阵晃荡,红唇颤抖。

  沾满污物的木棒重新拔出时,已变得干干净净。吸饱了淫液、蜜汁的棒身又
光又滑,几乎能映出艳红的肉色。

  开始萧佛奴曾乞求两女将木棒擦净再插进自己阴中,结果是她用香舌把污物
舔净。当脏臭的木棒再一次伸进下体,她一句话都不敢说。那一刻,美妇意识到
自己的肉体从里到外,再没有半分洁净。

  秘处的悸动中,萧佛奴恍然想起一个故事:有一个人买了双新鞋,第一次穿
就碰上雨天。开始他很小心地避开泥泞。但走到半路,一不小心开脏了鞋子。后
来泥水越来越多,顾忌越来越少……美妇疲倦地笑了一下,放松紧张的肌肉。

  木棒在肉穴叽叽作响,正在挤奶的白玉鹂笑道:「贱人,里面还有好多水儿
呢。」

  「姐姐说的是……」

  白玉莺一边捣,一边在美妇花蒂上一掐,厉声道:「又忘了?」

  萧佛奴低低喘了口气,「啊……啊……」媚叫起来。

  木棒在阴阜下飞舞着直进直出,白腻的玉腿间,溅落着形形色色的淫水、蜜
汁、尿液、阴精、粪便……

     ***    ***    ***    ***

  下体的疼痛波浪般涌来,紫玫悠悠醒转,发现自己头下脚上,垂在半空。一
团毛茸茸的物体正在自己股间不住起落。她身子微微一动,才发现自己两腿被那
人弯曲着搭在肩上,一张贪婪地大口在秘处又吸又咬。她呻吟一声,轻轻扭动腰
肢,想摆脱那张满是胡须的嘴巴。

  下体一痛,阴长野把花瓣咬在齿间,口齿不清地说:「再动,老子就把你的
屄咬掉!」

  紫玫捂住面孔,无声的抽泣着。相比之下,她宁愿被慕容龙那个混蛋强奸十
次,也不愿被这么个怪物看一眼。可现在自己竟然送上门来,被他肆意淫辱。

  ……怎么会这样?

  半晌,阴长野收回舌头,问道:「你是何派弟子?」

  「八……八极门。」

  紫玫泄身时阴长野发觉有异,探究之下,才发现此女并未被废掉武功,而是
被教中极少用的重楼气锁制住内息。

  八极门崛起是近十几年之事,阴长野被囚时还算不上名门大派。即非教下所
属掌门,又非教中栽培的名花,区区一个奴婢,只凭姿色竟受到如此款待,他不
觉心下奇怪:这婆娘只长得标致些,又生得一个好屄,就被当成宝贝,可不像是
神教的作风。

  阴长野对重楼气锁知之甚深,透过带脉与紫玫凝聚的真气略一接触,赫然发
现此女真气之强与自己相差无几,比当日的阴姬还要强上几分。他听说过八极门
的六合功别具一格,却不知其底细。如果她真是八极门弟子,这个安定的小帮为
何寂寂无名?

  以一个屈辱的姿势敞露身体,被人下流地品咂羞处,那种遭到强暴的耻辱使
紫玫羞愤欲绝。白腻的乳球垂在脸侧,不住晃动着打在桃腮上。她羞愤地抱住圆
乳,思索着如何脱身。

  角落里传来悉悉索索的轻响,阴长野两眼一翻,五指弯曲作势,一股劲气直
逼过去。

  「吱吱」几声响动,一团黑影凌空落入阴长野手中。摊开手掌,却是一只灰
扑扑的老鼠。

  阴长野一口将老鼠咬下半只,一边嘴嚼,一边骂骂咧咧:「他妈的,这死耗
子又瘦又小,没滋没味……」

  说话间,鼠毛鼠血从齿缝中不住掉落,剩下的半只鼠身还在掌中蠕蠕而动。

  看到种恶心而又恐怖的景象,紫玫险些又晕了过去。

  片刻间一只活生生的老鼠便被阴长野皮骨无存的吞入肚内,他意犹未尽的舔
舔手指,然后又朝紫玫身下舔去。

  想到他刚吃过老鼠的嘴巴,紫玫浑身顿时泛起一层肉粒,她连忙说道:「前
辈,前辈,稍等一下。」

  阴长野抬起头,目光越过高耸的小腹,落在她脸上。

  紫玫摆出一张笑脸,轻声道:「奴婢在这里待得太久了,怕宫里有人起疑…
…我明天再来陪您好吗?」

  阴长野拧住她的膝弯用力一分,将紫玫两腿掰成一字,寒声道:「老子还没
有操你,就想跑?」

  紫玫娇媚地眨着眼睛,柔声道:「奴婢还是第一次见到阴右使这样的英雄人
物,恨不能陪在前辈身边,好好伺候前辈。可奴婢只是宫里的下人,如果被人发
现,奴婢只是一死而已,但如果害了前辈,罪孽可就大了……」

  阴长野一脸冷笑,他横行江湖的时候,紫玫还在娘胎里,区区几句话怎么能
打动他。

  湿漉漉的下体敞露在外,寒意侵人。紫玫忍住战栗,细声道:「阴右使是英
雄好汉,断然不会为难奴婢。奴婢回去后给您准备一些食物,明天给您送来好不
好?」

  阴长野手臂一展,抓住紫玫的乳尖,将她提到面前,「臭婊子,老子看你水
灵灵白嫩嫩,吃起来肯定够味。」

  紫玫看着他锋利的牙齿,心底惧意升起。她吃力的妩媚一笑,忽然脑中灵光
一闪,说道:「前辈在这里困了这么久,外界一无所知,奴婢这就去禀报宫主,
请阴右使回宫好不好?」

  「哼哼……」阴长野冷笑连连,「想找人杀我?」

  「奴婢不敢!」紫玫一脸惶然,「奴婢只是想帮前辈离开此处……前辈有没
有什么好友?奴婢可以帮您……」

  阴长野神色一动,半晌道:「老沐还活着吗?」

  紫玫喜道:「您是说沐护法吗?还在。」

  「护法?几十年才混到护法,老沐真是白活了。」阴长野凝神思索半晌,又
摇了摇头。当初因为阴姬之事,两人虽然没有破脸,但也不相往来。若非他的压
制,沐声传二十年前就该当上护法……

  朱邪青树跟自己关系一向平常,教里其他故旧好友基本都被阴姬杀了个净光
……

  「老屈呢?」

  紫玫小心翼翼地说:「您是说屈护法?」

  「你只告诉他一个人。」

  紫玫一迭声的应是,只要能离开这里,今生今世都不用回来了。

  阴长野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手掌平伸,默运玄功。不多时,掌心渐渐聚起
一团黑气。他一掌印在紫玫右乳下,傲然道:「限你三日内回到这里。如果超过
三日,黑煞掌功力发作,先从你这对大奶子烂起,一直烂到全身……嘿嘿,像你
这么娇滴滴的美人,不出一个月就会烂成一团狗都不会理的臭肉。」

  紫玫打了寒噤,强笑道:「能为阴右使效力,是奴婢的福气……」

  阴长野把她朝地上一丢,冷冷道:「再浪一次给老子看看!」

     ***    ***    ***    ***

  寒意迫人的甬道内伟来一阵轻微的声息。一个赤裸的少女抱着腹内悸动的胎
儿,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

  无论是伏龙涧的小公主,还是飘梅峰的小师妹,抑或星月湖的少夫人,甚至
是江湖中惊鸿一现的玫瑰仙子,慕容紫玫都是众人瞩目关爱的天之娇女。

  但在这个幽暗的地穴中,她平生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还可能沦落为被人任意狎
玩的女人。

  紫玫一边艰难迈步,一边落泪。她并非是为自己的遭遇哭泣,而是为师父、
师姐以至卫秀纹、薛欣妍、唐颜这些横遭强暴的女子而哭泣。

  也许她可以不在乎贞洁,但在暴力下被迫献出肉体,不再有智慧、武功、身
份地位的区别,只能用女人最本质的性器来取悦他人而苟活……这才是女人最深
的悲哀。

  紫玫从切肤之痛认识到,与星月湖倍受淫虐的性奴相比,自己有多么幸福。

  而她也终于明白,为何嫂嫂听到自己的声音会垂下头,为何纪师姐闪烁的眼
睛会有一丝异样的神色……

  那是嫉妒。

  同样的嫉妒也在紫玫心中萌生,假如真被那个怪物强暴,像师姐们一样万劫
不复的话,她会嫉妒每个完璧的处子,嫉妒每个贞洁的妇人,嫉妒每一个不必担
心被凌辱的女人。

  紫玫偎着石壁坐在地上,无声无息地恸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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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冷的身体被温暖的泉水渐渐融化。紫玫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像憔悴
的花瓣在温泉中舒展肢体,让清澈而温润的清水,洗去身上的痛楚、寒冷、肮脏
和屈辱。

  她在淙淙的泉流中睡去,长长的睫毛下,还带着一丝湿湿的水痕。仍是十六
岁少女的娇靥,一肌一肤无不精致动人。甚至那对小西瓜般的巨乳也像新生的婴
儿,带着几分天真的稚嫩。

  但丰腴右乳下,一块指尖大小的淡墨痕迹,却潜藏着无比的杀意。

  良久,沉默的少女霍然站起。受惊的水滴从娇躯上串串滚落,仿佛无数晶莹
的水晶溅在池中。

     ***    ***    ***    ***

  「娘。」紫玫笑盈盈坐在榻边,「今天好些了吗?」

  萧佛奴勉强一笑,没有说话。

  「我扶你坐一会儿吧。」紫玫托起母亲的后颈。

  萧佛奴连忙摇头,低声道:「不用……让娘躺一会儿……」下体两个肉穴都
酸疼肿胀,坐起来只会更难受。

  刚才白玉鹂鬼鬼祟祟地跑来与白玉莺咬了半天耳朵。然后白玉莺放下木棍,
给她擦洗了身体,涂抹了茉莉花油,收拾得整整齐齐,她便知道:女儿要来了。

  紫玫似乎有些心事,她支颐侧躺在萧佛奴身边,轻轻抚摸着母亲小腹,「还
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了吧……」

  萧佛奴脸上一红,旋即变得雪白。龙哥哥根本不喜欢这个孩子,生下来又有
什么用?况且……她们下手那么重,胎儿……她泪眼婆娑地看着女儿,柔声道:
「你也快要临产了,起居当心些,不要累着。」

  紫玫叹了口气,不情愿地说:「我才十六岁……」

  萧佛奴浅笑道:「我生龙……」她顿住了,不知道该说龙儿还是按现在的称
呼叫龙哥哥,「……第一胎,比你还小一些呢。」

  「是不是很痛?」紫玫最怕痛。

  萧佛奴看出她的担忧,安慰道:「没事的,每个孩子都是这么生下来的。」

  她将产育的经验一一传授给女儿,忽然间,一阵尖锐的刺痛划破心头,萧佛
奴朱唇不由抽动起来。好久都没有这种做母亲的感觉了,此时看着女儿皎洁无瑕
的面容,她突然想起自己这个母亲是多么脏浊。

  紫玫以为是自己忧心忡忡的模样使母亲担心,连忙展颜一笑,「女儿不怕,
到时让叶老头熬盆那种汤,就是开膛破肚也不会觉得疼呢。」亲手杀掉霍狂焰,
是紫玫近一年来仅有的开心事,为此卧床五天也心甘情愿。唯一遗憾的就是霍狂
焰当时没有知觉。

  萧佛奴心中激荡,颤声道:「玫儿……」

  「什么玫儿!」慕容龙寒声喝道,大步入室。

  萧佛奴娇躯一抖,瑟缩着改口道:「姐姐……」

  慕容龙刚刚散功,强健的身体冒着缕缕白气,却不见一粒汗珠。

  白氏姐妹乖巧地迎上去,准备吮尽肉棒上的血迹。

  「我来。」经历了阴右使的蹂躏之后,紫玫对白氏姐妹的恨意消淡了许多,
对自己以往的喝骂隐约有些后悔,因此自告奋勇,要替姐妹俩做这件龌龊之事。

  慕容龙眼中露出一丝讶色,两人冰冷的关系已有数月,小丫头每次都直着身
子,尸体一样献出阴精便算了事,从来没有主动伺候过他。今天是怎么了?

  特制的夹袄依然显得紧绷,肥硕的圆乳将衣襟撑起两团浑圆。紫玫拖着笨重
的身体,跪在慕容龙身前,竭力张开娇艳的小嘴,含住龟头。相比于阴长野的污
浊腥臭,慕容龙的阳具虽然狰狞,却有种健康而又强壮的气息。

  刚舔了两下,慕容龙「啵」的拔出龟头,淡淡道:「鸡巴都不会舔,滚一边
去。」

  紫玫怔怔跪在地上,绯衣间玉脸苍白。

  慕容龙径直从紫玫身边走过,用毛巾擦去血迹,然后温柔地拉起萧佛奴身上
的锦被。

  华丽的寝具内,雪肤香肌艳光四射。如此美艳的身体,却包裹着一块粗棉尿
布,可笑之余,则是令人心寒的残忍和凄凉。

  美妇怯怯看着儿子,想媚笑却又不敢。

  慕容龙掰开萧佛奴瘫软的双腿,一边解开尿布,一边道:「娘亲乖乖,今天
又拉屎了吗?……呃?这么多?」

  美妇像婴儿般叉着双腿,粉臀间满是秽物。她羞赧地垂下眼廉,细若蚊蚋地
说:「娘一整天都没换……」

  慕容龙盯着白氏姐妹,寒声道:「怎么不换?」

 萧佛奴连忙说道:「是娘不让她们换的……娘想让哥哥亲手给人家换尿布。」

  白玉莺给她擦完身子,不知从哪儿找来一堆秽物包在她股间,又教她这番说
辞。

  慕容龙一怔,旋即哈哈大笑。身后僵跪的紫玫心下却愈发寒冷。

     ***    ***    ***    ***

  紫玫安详地坐在榻侧,右手低垂。

  身前,一个裸身丽人正津津有味地舔弄她的手指。

  宝藏的线索定然是在阴长野身后的石壁上,但紫玫无论如何也不愿再见那个
无腿怪物。一想他乱蓬蓬的毛发,身上令人作呕的气味,紫玫就像做了一个可耻
的噩梦。噩梦里,自己居然当着那个怪物的面两次手淫……

  她不愿承认,但无法欺骗自己——与冒着凌辱的危险接近那个怪物相比,她
宁愿去取悦仇敌慕容龙。

  紫玫用手指醮了些蜜,再次放到风晚华嘴中。

  香软的小舌快捷无伦地划过手指,那种滑腻的感觉,舒服得让人想呻吟。紫
玫闭上眼,微微喘着气,细心体会师姐舌头的动作。

  自己连一条狗都杀不了,何况是阴长野那个妖怪。亲友疯的疯,残的残,连
个帮手都没有,只好与他干耗。可他已经在地窟活了十几年,看样子还能活上几
十年……

  紫玫苦涩地咬住嘴唇。只能先取悦慕容龙,消除他的戒心,想办法杀掉他报
仇了。至于逃生……或者可以让星月湖每人都喝上一碗麻沸散,自己就能为所欲
为了。

  能不能把叶老头给迷倒呢?紫玫仰着脸胡思乱想。不行就媚惑他,在紧要关
头大声哭叫出来,让慕容龙一掌结果了这个老匹夫。计策虽然老套,但对慕容龙
这种性机能亢奋的男人来说,应该有效呢。

  她手指一动,关节碰在风晚华牙齿上。风晚华立即伏下身子,恐惧地轻颤。

  紫玫心疼地摩挲着她的肩膀,柔声道:「别怕,大师姐……」

  她用丝帕擦去风晚华唇角的口水,大师姐虽然口不能言,却是她所能找到最
好的老师。从地窟归来后,心境转变的紫玫不敢再见嫂嫂。她终于明白,自己的
施恩,只能使嫂嫂更加痛苦。

  试想,原本亲若姐妹的同伴如今却一主一奴,即使自己无意以垂怜的眼光去
看待嫂嫂,嫂嫂也不会愿意让人旁观她所受的凌辱。

  只有在大师姐面前,她才不必担心身份悬殊的尴尬。

  「大师姐,我该怎么办呢……」

  回答她的,只有流霜剑痴痴的笑容。

     ***    ***    ***    ***

  彤云密布,最后一丝阳光也消没在群峰之后。

  紫玫疲倦地坐在曲亭中,远望山色。

  飘梅峰一年四季都是大雪纷飞。偶然放睛,师姐妹们便联袂在山间游玩。自
己那时候好淘气啊,学着劫路毛贼的手段,用了整个晚上挖了一个陷阱。记得自
己很小心地扫去痕迹,结果还是被大师姐看出端倪。大师姐当时抿嘴一笑,好像
照亮雪地的一抹月色,样子美极了。

  她一笑,嫂嫂,那时还是二师姐,也看了出来。二师姐当日的折枝手已经有
了八分火候,只一招就拧住了自己的小辫子,还威胁说要把小坏蛋埋在雪坑里。

  最倒霉的是三师姐,她急匆匆赶来救自己,一不小心滑进陷阱,大师姐、二
师姐都慌忙跳下去救她……

  回忆间,忽然颊上一凉。少女脸上的微笑渐渐褪去。她伸出手掌,将一朵轻
盈的雪花接在白玉般的掌心中。

  下雪了啊………

     ***    ***    ***    ***

  慕容龙走进石室,紫玫便扶着肚子,蹒跚地走到他身前,温柔款款地为他宽
衣解带。

  小丫头真是转性了。挺着这么大个肚子,交合起来一定辛苦万分吧。可她脸
上始终挂着笑意,而且技术似乎也有些不同,好像很卖力……

  慕容龙双手枕在脑后,在没有人能看到的眼神深处,藏着一丝淡淡的伤感和
企盼。

  紫玫跨坐在慕容龙腰上,身子后仰,腾出笨重的小腹,竭力套弄。球状的香
乳布满汗水,白亮亮,像一对跳跃的雪球,又圆又大。

  良久,她颤抖着停住动作,等肉棒的震颤停息,她吃力地抬起身子,俯身吮
尽阳具。

  慕容龙冷冷一笑,抬脚将她踢到一旁,「女人真是贱货。只有不把她当人,
才会学乖。」

  残精梗在喉头,又苦又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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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月十九,小雪初晴。

  后山是庖厨所在,自从猪圈多了一头母兽之后,教众便蜂涌而至。但昨夜一
场小雪,使这里冷清了许多。

  一个五短身材的杂役提着一桶猪食,隔着木栏用长柄铲舀到木槽中。十几头
肥猪哼哼叽叽挤成一团,长嘴在槽里拱来拱去。

  「赶紧吃!还有月把就过年了……」饲者磕了磕木铲,朝圈中一挥。

  猪圈中间被踩成一个尺许深的泥坑。融化的雪水混着畜牲的屎便尿水聚在坑
里,又脏又臭。

  一段轮廓模糊的物体半浸在泥泞中,只有露在泥水外的口鼻和泥水上的长发
依稀能看出是个女人。

  木铲「啪」的打在肉段上,猪食沾在黝黑的泥水上,仿佛零星的雪花。

  「他娘的,你这个贱货一来,害得老子的猪一个劲儿地掉膘。过年没肉吃难
道吃你?」

  雪峰神尼艰难地吐出一口泥水,在坑里蠕动了一下。她的肥乳和躯干都泡在
冰冷的泥水中,只有臀部像飘在水面上一般,露出浑圆的曲线。

  那杂役摸出一个酒葫芦,喝了一口去去寒意,然后趴在栏上,用木锹戳弄着
泥水中的肉体嘲笑道:「什么天下第一高手?在我们星月湖连头母猪都不如!老
母猪还不是天天挨操,你他娘的除了挨操还是挨操……」

  凤凰真气显示出它的威力,纵然散乱难聚,浸在刺骨的雪泥中,神尼仍能勉
力支撑。

  她被扔到这里已经整整两个月,每一天,这个昔日武林名派的掌门就像蛆虫
一样苟活在肮脏的泥泞中。两个月与猪群为伍的日子,留给她的只有无休止的奸
淫和凌辱。

  令人惊奇的是,她居然还活着,不仅活着,她还……

  「吃一口。」杂役从吃剩的猪食中铲了一锹递在雪峰神尼面前。

  脸上的泥水一滴滴落在锹中,酸臭的猪食混着群猪的口水,在冰冷的空气中
散发着淡淡的热气。

  雪峰神尼支起满是泥垢的脸庞,趴在锹中将猪食一口一口吞咽下去。

  杂役呲着黄牙一乐,拿起木锹,将猪食尽数抹在雪峰神尼脸上。神尼拖着折
断的手臂,将猪食一一舔净,虽然被如此凌辱,她依然神色如常,自有一股凛然
的气质。

  「他娘的,毛都拔光了,还装什么八哥……」饲者咧咧嘴,将神尼的脸孔压
到泥坑里。

  一头肥猪吃了个半饱,便淌着泥汤唏哩光荡地窜了过来。它也是熟门熟路,
猪嘴伸到神尼股间,将她臀部略微拱起,接着就骑到神尼身上。

  被肥猪在臀后猛然一顶,泡在泥泞中的两条大腿顿时扬起,稀稀沥沥溅起一
片泥点。

  「日你娘哎,有点儿劲干什么不好?」饲者骂骂咧咧挥锹朝肥猪肩上一通狠
打,「她会给你生猪崽儿吗?」

  那肥猪少说也有五百多斤,木锹打在肩上只当搔痒。细长的阳具一伸一顶,
立刻钻进肉花中,挤出一滩泥泞。

  肥猪弓着腰一拱一拱,女体渐渐被拱出泥坑。先是柔颈,然后是一对轻蓬蓬
的肥乳,接着是腰肢、大腿。

  螺旋状的猪鞭专为插入子宫而生。进入体内后便直直伸进子宫颈,略带弯弧
的茎端直接在宫颈内抽送起来。

  雪峰神尼的腰肢被顶得向上弯起近乎直角,大腿左右平分,斜斜翘起,破碎
的膝关节却不自然的弯折下来。两条不受控制的小腿悬在腿下摇摇晃晃,泥水淌
干的地方,隐约露出触目惊心的苍白。

  无论是人是兽,对雪峰神尼来说几乎都没有区别。也许区别在于:这些真正
的禽兽不会有意弄痛她。

  不知过了多久,沉默的雪峰神尼喉头突然一动,剧烈地呕吐起来。刚刚吞下
的猪食混着泥水和胃液一古脑全吐了出来。喘息还未停止,肥猪又是一拱,神尼
的面孔重重跌在自己的呕吐物中。

  神尼吃力地扬起污秽的脸庞,睁开眼睛。

  远处的梅树下,一个红衣少女拥紧斗篷,只剩一对秀目在外。她远远看着这
一幕,没有说话,也没有挪步。

  两人默默对视半晌,最后少女迟缓地转过身,慢慢离开。

     ***    ***    ***    ***

  「娘。」

  「嗯?」

  紫玫将按摩过的手臂塞到被下,轻声道:「他对你很好——你要好好活着…
…」

  萧佛奴玉脸一红,害羞地说:「他娶的是你……」

  紫玫凄然一笑,心道:我和你一样,都只是他的玩物。不过……这样的日子
我再也过不下去了,就是死,我也要改变自己的命运。

  萧佛奴脸上带着一抹病态的艳红。昨晚她被架到地上,全靠肛中的木棍支撑
跪坐了一整夜,至今木棍还没有拔出。幸好有尿布掩着,才没让女儿看出异样。

  紫玫愁绪满腹,还要强颜欢笑,她暗自咽下泪水,声音略带发颤地:「娘,
你千万要照顾好自己……」

  萧佛奴有些不明白,自己饮食便溺都需要别人帮忙,还能如何照料自己?但
肛内的胀痛使她无法多想,当下点头答应。

  紫玫见母亲精神不振,满心的话再也无法说出口,只好抱住母亲紧紧一拥,
笑着去了。

  萧佛奴被女儿不寻常的举动弄得一愣,旋即又被肉体欲望所征服。美妇低低
呻吟一声,肛肉一松一紧,像一张灵活的小嘴吞吐着木棍,淫猥地自得其乐着。

  她不知道刚才那番话其实是女儿的遗言。

     ***    ***    ***    ***

  被慕容龙的冷酷所击溃的紫玫,再也不幻想能用柔情媚惑这个禽兽。而师父
的惨状则激发了她的勇气。

  师父不仅还活着,而且还再次怀孕。紫玫很清楚师父的呕吐意味着什么。刚
刚清空的子宫又怀上不知身份的胎儿,这对师父这样的方外人士是多么大的打击
……

  可师父始终没有放弃。即使是四肢关节被废,琵琶骨被穿,猪狗般扔在泥泞
中等待死亡,师父仍然挣扎着要活下来。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她仿佛听到师父
刚厉的声音:飘梅峰弟子绝不会软弱的想要自杀!

  紫玫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面对阴长野。无论会受到什么样凌辱,无论心里多
么恶心恐惧,她都要再次去面对那个怪物。

  她知道,即使宝藏存在,会给自己带来生路的机率也极其渺茫。但为了那万
分之一的希望,她宁愿用贞洁、肉体,甚至生命去换。或者什么都没有,只为了
那个反抗的姿势,或者反抗本身。

  明知道最后一个线索在那个怪物背后,却因为种种理由而不去寻找,她会死
不瞑目。

  「是。我会死不瞑目。」紫玫对自己轻声说。

  她仔细洗净自己每一寸肌肤,然后擦干秀发,盘了一个精致的发髻。

  铜镜中的青丝乌黑亮泽,纤指仿佛白色的蝶翅,在发间翩翩飞舞。

  斜斜插了一支玉簪,一支凤钗,再将凤口的垂珠一一理顺,紫玫翻开案上从
未打开过的羊脂玉盒,沾了一点胭脂,均匀地涂在唇上。

  胭脂掩住了唇瓣失血的苍白,散发着迷人的玫瑰红。仿佛仙指一点,镜里的
少女顿时鲜活起来。

  光洁的玉颊远比任何香粉更加白腻滑嫩,紫玫只理了理睫毛和弯眉,让自己
的美目愈发动人。

  最后,她拿出茉莉花油,细致地涂遍全身,让周身每一寸肌肤都晶莹润泽,
带着馥郁的香甜。

  当抹到乳房时,紫玫托起右乳,乳下那个黑点已经大了一倍。她微微一笑,
如果还没能找到宝藏,就让它烂下去好了。

  沉甸甸的乳球在手里一阵轻颤,待拿开手掌,嫩红的乳头已微微翘起,像一
个撩人的微笑。

  紫玫站起身来。镜里的少女圆腹高挺,肥乳并举。周身肌肤如脂如玉,芳香
四溢。身怀六甲的紫玫不仅仅没有稍减娇艳,反而多了一分慵懒的风韵。

  她先带上水红色的轻缎抹胸,然后套上一件雪白的云绸亵衣。紫玫精心系好
衣带,挽了一个相思结,接着披上长过腰腹的中衣,系上及膝的内裙和垂到脚面
的外裙。轻轻一展,裙上鲜红的桃花仿佛满衣缤纷的落英翩然起舞。

  桃花纷纷扬扬飘到衣襟袖底。花瓣越来越碎,最后层层叠叠积成一片淡淡的
粉红。

  束好衣物,少女将一件镶黑滚边的织锦夹袄套在外面。衣襟无法扣上,只能
敞开,披在腹侧。最后她拿出一根丝绦将玉佩结在腰下,再挂上黄金小弩。

  紫玫扶着小腹,浅笑着望向镜里千娇百媚的少女。

  她知道,自己如此精心打扮,最后可能连一件完整的衣襟都不会留下。

  毕生第一次用心妆扮,却是要将这具鲜嫩的肉体献给一个肮脏的怪物。自己
真是好贱呢……

  紫玫微微一笑,拉起衣袖,将一只翡翠手镯套在霜雪般的皓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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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室内,慕容龙无由地一阵心悸。

  他松开了手诀,缓缓散了功。

  是因为娘?妹妹?还是因为从前的日子?慕容龙其实没有太多奢求,只是血
液中那些根深蒂固的因子,使复国成为慕容氏每一个男人的宿命。

  除此之外,他只求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能乖乖待在身边。他甚至不奢望
能获得两人的柔情,只要她们人在此处,在自己触手可及的范围内,屈伏在他强
健的羽翼之下——这样就好。至于女人的心灵,那是男人能力之外的事,也是阳
具和生育之外的事。

  他在心里抚过那张暗泣的娇靥。却找不到话对她说。

  良久,慕容龙低叹一声,收敛心神,盘膝坐在太极图上,两手分按阴阳鱼的
双眼。

     ***    ***    ***    ***

  幽暗的地窟内,淡淡的珠辉仿佛指尖的一点灵光。慕容紫玫提着裙裾,玫瑰
色的俏脸无忧无喜,恬然走向未知的命运。

  石门仍像自己离开时一样洞开着。紫玫倚在门旁嫣然一笑,「阴右使,你好
……」

  话音未落,少女便被一股狂飙卷入洞窟。

  怪人将紫玫柔软的身子扔在地上,两手抓取住领口一分,像剥笋一样,一把
将少女层层衣物剥了个干净。轻纱红绡乍然破碎,精心挽就的相思结、同心结被
粗暴地拽成两段,零零碎碎的饰物掉了满地。

  阴长野抓住紫玫的肥乳,不理会她的痛楚,迳直大力揉捏起来,「臭婊子,
话给老屈捎到没有?」

  虽然早有准备,但甫一见面便横遭凌辱,紫玫自然而然便产生出抗拒和厌恶
感。她惊慌地拧住断袖,压住心底的耻辱和恨意,低声道:「屈护法……不在宫
里……」

  阴长野勃然大怒,「臭婊子,你敢骗老子?」

  紫玫轻叫一声,颦紧眉头,啼声道:「屈护法真不在宫中……奴婢是怕前辈
受苦,带来些食物……」她脸现羞色,嘤声道:「还有奴婢自己,来伺候前辈…
…」

  阴长野眼中精光闪烁,最后丢开瘀肿的乳房,拣起地上的包裹。先撕开嗅了
嗅,这才放进嘴里。他一边大吃大嚼,一边含含糊糊地说:「臭婊子,你玩起屄
来又骚又浪,老子喜欢得紧。再玩一次让老子乐乐!」

  紫玫知道这是必有的羞辱,当下含笑除去鞋袜,褪下衣裙。纤指探入娇美的
花瓣,媚态横生地挑弄起来。

  在阴长野的喝令下,紫玫时而仰卧,两腿高举,扳起玉股;时而跪伏,挺着
雪臀搓捏花蒂;时而吃力地挽起一腿支在石壁上,将秘处凑到妖邪眼前,让他能
看清每一个细节。

  紫玫渐渐情动,白嫩的肢体上,一只凤凰隐隐浮现。

  阴长野大是奇怪,将紫玫拉到身前细细端详。紫玫腆着小腹,指点说:「这
是凤足,呶,在奴婢这里……」

  爱液湿润了微肿的花瓣,嫩肉仿佛洇湿的胭脂,饱含着欲滴的艳红。肉缝在
白皙的玉指下时开时合,隐约露出娇美的穴口。即使与慕容龙最投入的交合中,
紫玫也没有如此不遗余力地释放过自己。

  「这是凤翼,奴婢这边奶子还有……」

  「臭婊子这对奶子真大,是不是那叶行南弄来什么新药?」阴长野伸出油光
光的黑手,夹住少女红嫩的乳头。

  紫玫腻声道:「阴右使果然是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奴婢的……贱奶是改造
过的。」她挺起胸膛,让那对油手肆意把玩自己的乳球,娇滴滴地说:「前辈喜
欢奴婢的奶子吗?」

  阴长野反手一掌,乳球远远汤开,又弹到胸前,颤微微摇晃着慢慢显出五道
指痕,「球!人不人鬼不鬼的,还这么得意。真他妈的不要脸!」

  紫玫心头像被人刺了一刀,滴出血来。她眨眨眼睛,咽下泪水,轻声说道:
「前辈教训的是……」

  「咬住。」阴长野忽然说。

  紫玫愣了一下,张口将满是油渍的乳尖咬在嘴中。

  「那个。」

  紫玫两手捧起肥乳,托到嘴旁,将两只乳头一并咬在唇间。她第一次感受到
自己乳头的滋味。滑嫩中还带着柔韧的弹性,美得让人忍不住想狠狠咬下。肥腻
的乳肉像柔软的波涛,一荡一荡轻轻碰触着嘴唇。

  两只浑圆的乳球被扯成锥形,向上扬起,乳尖消失在丹唇皓齿之间。紫玫噙
着自己的乳头,颤抖着迎来了今天第一次高潮。

     ***    ***    ***    ***

  这一个时辰比一百年还长。

  紫玫仰跪在阴长野身前,两膝平分,用一截吃剩的鸡腿骨在秘处捅弄。这是
阴长野的吩咐,不许她碰触其它部位,只用这根短小的骨头把自己捅到发浪。

  被阴长野吮净的鸡骨很光滑,插在体内并不疼痛。但那种羞辱却比疼痛更甚。

  阴长野被锁在壁上,仅有寸许的活动空间。紫玫原本准备在交合中用手指摸
索石壁的纹饰,数月来的开锁经验,她对自己指上的触觉极有信心。但阴长野却
太不争气,无论她如何努力,那根阳具都像死蛇般毫无动作。

  思索多时,紫玫美目一亮,恭敬地说道:「前辈,奴婢来帮您洗洗身子,好
吗?」

  这么一说,阴长野身上顿时痒了起来。二十多年来没洗澡,真不是人过的日
子。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嘿然道:「不许用手。」

  紫玫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乳房,顿时明白过来。她咬着牙关,晃了晃圆
乳,「前辈若不嫌弃,奴婢就用这对不要脸的贱奶伺候您……」她说着下贱的话
语,心里的恨意比片玉的锋芒还要锐利。

  撩开乱蓬蓬纠缠的毛发,阴长野魁梧的身体瘦骨嶙峋,活像一把干柴。轻轻
一碰,遍体的泥垢便纷然而落。

  紫玫把棉袄的碎片放在石穴的积水中浸湿,然后毅然起身,巧笑着将雪白的
娇躯贴在阴长野干枯的身体。

  肌肤磨擦的仿佛是坚硬的树皮,隐隐作痛。紫玫纤手一拧,晶莹的水滴仿佛
酸楚的泪水落在圆润的嫩乳上。她像一个深情的少女,心甘情愿地献出芬芳的肉
体,然而她的「情郎」,却是个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怪物。

  温润的肉体上下起伏,小巧的乳头眨眼便染得乌黑。乳球前端仿佛墨涂般,
后面却依然白嫩。

  这样是不是淫荡呢?为了逃生就如此作践自己,与那些用肉体换取衣食的娼
妓又有什么区别呢?

  恍惚间,怀里腥臭的污垢仿佛透过凤凰纹身,一点点侵入纯洁的肉体之内。

  「我是一个婊子……」紫玫轻声对自己说。

  「废话!星月湖的女人都是婊子!」阴长野唾了一口,搂住紫玫的腰臀,拨
开湿淋淋的花瓣,拼命把阳具送入肉穴。

  受到压迫的胎儿挣扎起来,在圆滚滚的小腹内又踢又蹬。肚皮滑腻的动作激
起了阴长野的欲火,他紧紧抓住紫玫,揉碎一般磨擦着她的小腹。

  紫玫子宫剧痛,耳边似乎听到胎儿骨折的声音。她额上冒出冷汗,唇上的胭
脂咬得七零八落。

  喘了口气,少女突然一笑,神态妩媚之极。接着展开柔臂,以更大的力气抱
紧怪物殭尸般肮脏发臭的身体。

  紫玫使出吃奶的力气搂紧阴长野,垂头朝他背后看去,同时拔下凤钗。

  如水的美目眨了几眨,每眨一次,都变得更大。眨了三次之后,黑白分明的
大眼里突然涌出一层泪水。

  凤钗「叮」的落在地上,接着少女凄痛的哭声,响彻石窟。

  石壁上什么都没有。没有纹饰,也没有图形。

  所有的牺牲,都白费了。

  阴长野对她莫名其妙的痛哭毫不在意,这哭声反而唤起了他久远的记忆,沉
睡的阳具渐渐苏醒过来。

  无边的失望和刻骨的伤痛将紫玫的坚强击得粉碎。洁白优美的手臂软绵绵垂
在身后,再没有一丝力气。膝弯被阴长野架在臂间,下体红艳艳的花瓣翕张着,
朝渐渐发硬的肉棒套去。

  此时紫玫只想一死了之。拖着怀孕的身体任人蹂躏,付出尊严、肉体、贞洁
……结果落入一个骗局,这对满怀希望的少女而言,残忍得令她能以承受。

  坚守的信念仿佛崩溃的七宝楼阁,片片飘舞着灰飞烟灭。悸动的胎儿仿佛在
应合母亲的痛哭,在腹内一坠一坠朝子宫口滑去。

  而在她身下,复活的阳具笔直竖起,龟头几乎触到湿润的嫩肉。只属一人专
享的肉穴,即将迎来第二支阳具。

  冰冷的石窟,痛哭的娇美孕妇和肮脏的残疾怪客,这一切,构成了一幅凄艳
的画面,永远留在某个人心底。

  一股森寒的杀意刹那间充满石窟,连万古长滴的水珠也被冻结在石笋尖上。

  阴长野抬头一看,失声叫道:「慕容祁!」

  一道鬼火般的寒光划破黑暗,世间的一切都静止下来,只剩下这一抹凄冷刀
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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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长野不敢怠慢,胸腹一振弹开紫玫,腾开手臂,接着合掌朝刀锋夹去。

  这柄刀长半尺,宽仅三指,一点凛冽的青光在刀锋上无声无秘的幽幽闪动,
仿佛一只寂寞的流萤。

  眨眼间,流萤便划过三丈的距离,跳到阴长野两掌之间。然后微微一跳,轻
盈地转了一个弧线。

  阴长野右掌一凉,四指手指齐根而断。他没想到短刀会如此锋锐,百忙中猛
然后缩,身子几乎嵌入石壁。

  「格格」几声轻响,阴长野右胸四根肋骨齐齐斩断。但这一刀去势已尽,只
差寸许便可击碎内脏,却不得不回收。阴长野身经百战,无数次死里逃生,实是
勇悍绝伦之辈。他虽伤不乱,左手五指忽屈忽伸,正打在来人腕上。

  短刀斜斜飞起,钉入石壁。

  慕容龙俊脸毫无表情,右掌一翻勾住阴长野左掌,接着左手挥出,与他右掌
抵在一起。

  阴长野惊魂甫定,认出来人并不是慕容祁天杀的那个小白脸。他被锁在石壁
上,兼且两腿被砍,行动不便,看来人这一刀的声势,武功不在教内护法之下,
若是游斗,自己必死无疑。

  不成想这家伙空张了一张俊脸,却是个笨蛋,竟然以短对长,跟自己比拼内
力。这小兔崽子就算从娘胎开始练武,又怎么能跟自己几十年的功力相比?

  阴长野眉头一扬,劲力狂涌而出,务必要把这小子毙于掌底,夺过宝刀斩断
锁链——他娘的,老子一脱身,第一件事就是那个臭婊子操得稀烂,再把宫里的
女人统统奸死,一吐被囚的怨气!

  两股真气一触,阴长野脸色顿时凝重起来。这个小崽子功力之强直追自己当
年,只是是真气驳杂不纯,不能好好利用。真气交锋片刻之后,他赫然发现,面
前这个年轻人用的竟然身兼教中两门绝学:太一经和还天诀!

  慕容龙心下恨极,不愿与他久斗,因此一上来便硬拼内力,想一举把这枯干
的殭尸爆成血雾。可这时才发现这家伙功力深厚实为生平罕见,与当初的雪峰神
尼相比,只差了半筹。但他身负重伤,耗也耗死这个王八蛋。

  他用余光看了看昏迷的紫玫,心下气恨交加,手上的劲道愈发凶猛。当下两
人四手相抵,堪堪敌对,石窟顿时一片死寂。

  良久,紫玫悠悠醒转。一睁眼,先看到头上的短刀,她想也不想,立刻拔出
片玉,一刀斩下阴长野的左臂。这个妖魔,害得自己丧尽尊严。

  血光乍现,阴长野左臂齐根而断。他自知必死,一声暴喝,残缺的右掌奋力
推开慕容龙,接着朝紫玫胸口抹去。不顾一切地要先一掌拍死这个贱婊子。

  紫玫提着滴血的利刃,眼神不住变幻。一刀斩下之后,她便后悔了。刚才机
会千载难逢,实在应该先杀掉慕容龙,再对付阴长野。犹豫间,阴长野失去手指
的断掌重重拍在她的双乳正中。

  「贱婊子!一起去死吧!」阴长野两眼放光,狂喝道。

  紫玫一声不响往后倒去,像一片苍白的花瓣,悄然飘落在地。

  慕容龙目眦欲裂,双掌齐出,重重拍在阴长野胸口。将他的胸骨击得粉碎。

  阴长野「哗」的吐出一口鲜血,把目光从紫玫身上收回。沉声道:「你是何
人?」

  「慕容祁之子,星月湖宫主慕容龙。」

  阴长野眼神一亮,旋即渐渐黯淡,「阴姬是死在你手里吗?」

  「不错。她生前受尽苦楚,死后被本宫做成玩物——养眼得很呢。阴右使想
见见吗?」

  阴长野放声狂笑,石窟中的水滴被笑声激荡得四下飞溅,突然间笑声止歇,
再无声息。

  慕容龙迟缓地转过身子。

  刚才听到白玉鹂的密告,说少夫人几次跑到石窟跟一个怪人苟合,慕容龙差
点走火入魔。他没想在自己宫内,居然还藏着一个早就该死的家伙,而自己的妻
子竟然会几次三番地委身于他。暴怒之下,慕容龙立即赶到石窟。

  当时他想法只有一个:杀了奸夫,废了淫妇!

  自己的女人竟然敢红杏出墙,即使砍断她的手脚,做成人彘也不为过!无论
如何也不能再纵容这个贱人!

  然而此时,那些血腥的冲动都消散了。他太清楚那一掌的威力了,即使她那
点微薄的功力仍在,也只能是心脉尽碎芳魂杳然的结局。

  妹妹宛如熟睡的仙子,静悄悄躺在地上。

  他伸手把妹妹揽在怀中,当手掌抚摸着她浑圆的小腹时,慕容龙止不住颤抖
起来。唯一的亲妹妹怀着自己的孩子香销玉殒,当日在祖陵发下的誓言彻底化为
泡影……

  姑且不论她的血统,单是她的容貌便是这世上难得的奇珍。虽然她屡屡惹自
己发怒,但她的每一次微笑都印在自己心底。无论是狂热的交合,还是拥着她香
软的身体静观长河落日,她带给自己的喜悦和满足都是任何人也无法代替的。

  这一刻他浑忘了雄心霸业,浑忘了誓言,只希望她能打个呵欠,缓缓睁开眼
睛——即使没有孩子也无所谓了。

  紫玫打了个呵欠,缓缓睁开眼睛,然后眉头一皱,倒抽了一口凉气,脸上露
出吃痛的娇媚表情。

  慕容龙顿时愣住了。

     ***    ***    ***    ***

  「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慕容龙寒声道。

  后悔和愤恨宛如毒蛇的尖牙,将柔软的芳心咬成一片片。真是太傻了啊,只
为了一个虚假的梦幻,就轻易拿自己身子做交易……紫玫怔怔落下泪来。

  「啪」,慕容龙重重给了她一个耳光,「贱人!你背着我做了什么不要脸的
事!」

  紫玫「哇」的痛哭起来,这一耳光让她清醒过来,想起自己的处境。待哭声
渐止,一篇谎话也已完稿。

  她抽咽着说:「你整天冷着脸,从来都不理我。人家整天没有事做,只好帮
你整理家务……」

  哭声一响,紫玫肝肠寸断地泣道:「谁知道这里面有一个怪物,我武功都被
你制住了,打不过又逃不掉……他……他还在人家身上拍了一掌,说不听话就会
烂掉……」紫玫委屈地托起右乳,让他看清黑煞掌的印记。

  有叶行南在,慕容龙不必为此忧心。自己的妻子竟被这种小伎俩胁迫,他越
想越气,怒吼道:「为这你就趴在这粪坑里,让这条狗都不如的东西操吗!」

  紫玫脸上一红,低声说:「他不行的……没有……」

  「没有?这呢?」慕容龙指着她乳上腹上的泥垢。

  紫玫心里一酸,两手捂住玉脸,哭得说不出话来。

  慕容龙粗暴地掰开她的双腿,下腹黏乎乎湿淋淋还带着油光,明显是被人侵
犯过。乳上和臀上的抓痕宛然——自己还没舍得对她这么狠,她居然就把香喷喷
娇滴滴的身体送给一个下三滥的东西……玩死活该!

  慕容龙越想越气,虽然不会再用砍断四肢这种暴力的手段,但必要的惩罚还
是必不可少的。

     ***    ***    ***    ***

  看着儿女突然入室,萧佛奴微微一怔。待看清两人一个怒气冲冲,一个满脸
是泪,美妇不禁心下叫苦。

  「娘,你女儿背在我在外面勾引男人,你说该怎么处置?」慕容龙森然道。

  萧佛奴大吃一惊,难以置信地看着女儿,真要做出这种事,依儿子残暴的手
段,就是不杀她也会把她四肢砍断——最少也是像自己一样被抽去筋腱。

  「玫儿!」美妇焦急万状地叫道。

  「我没有……我是被迫的……」紫玫委屈地说。

  「奴婢听到少夫人说:前辈若不嫌弃,奴婢就用这对不要脸的贱奶伺候您…
…」白玉莺学着紫玫的口气在旁怂恿。姐妹俩有心算计紫玫,故意等她受尽凌辱
才去通知宫主。可惜白玉莺没有目睹当时的场景,不然她一定会拉住妹妹,等阴
长野的阳具进入之后再说。

  但这句话已经足够。慕容龙如火上浇油,一把将紫玫推倒在地,咬牙切齿地
骂道:「贱人!」

  紫玫又羞又气,脸上火辣辣一片。

  萧佛奴柔声道:「龙哥哥,玫姐姐不懂事,冒犯了您,但她……」美妇声音
颤抖起来,「她还怀着孩子,又受了伤,您饶她一次好吗?」

  「这种事哪有饶过的?教女无方,你也担着干系,竟然还替她求情。」

  萧佛奴身子一颤,不敢再言语。

  白氏姐妹得意洋洋地捆住紫玫的双手,将她悬在半空中。慕容龙寒着脸,摸
出荡星鞭,手腕一抖,重重打在紫玫背上,「这是娘的筋腱,哥哥是替娘来教训
你!」

  怕伤着胎气,鞭打只在粉背。从后看来,紫玫娇美的身形仿佛一条水淋淋的
美人鱼,在空中轻晃。

  长鞭一闪而过,一道鲜红的鞭痕仿佛从水底浮出一般,带着湿湿的痕迹,印
在晶莹的肌肤上。

  赤裸的女体触电般痉挛起来。筋腱本就纤细,药物泡制之后更是柔韧异常,
紫玫只觉身子像被利刃切开一般,从右肩到左臀留下一条笔直的火线。她两手交
叉握紧,光溜溜的玉腿拧在一起,拼命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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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人古训,女子贞节第一。被人看到不该看的部位就应该一死殉节。你竟
然赤身裸体让人玩得又脏又臭!」慕容龙暴喝道:「无耻的淫妇!我慕容氏怎么
会有你这样下贱的女人!」他一字字咬牙说着,每说一字都带着一声鞭响,不多
时紫玫粉背已是鞭痕累累。

  鞭子落下虽然没有皮开肉绽,但每一击都痛彻心肺。紫玫脚尖绷紧又无力地
松开。悬在空中的身体根本无从躲避,她甚至不知道下一鞭会打在哪里。开始她
还勉力支撑,十几鞭之后,少女终于忍不住痛叫失声。

  长鞭荡成一片雪白的影子,一鞭一鞭毫不停顿地打在细嫩的肌肤上,发出清
脆的肉响。

  「哎呀……啊……哎哟……」紫玫娇躯摇晃着,圆滚滚的小腹像被示众一般
突兀。背上的鞭痕渐渐连成一体,变成一片刺目的殷红。

  看着自己的筋腱重重打在女儿身上,对萧佛奴而言,不啻于是自己亲手鞭打
女儿。她合上美目,心脏随着女儿的痛叫阵阵抽疼。

  「别打了……」萧佛奴不由自主地叫了出来,她畏缩了一下,立即又鼓动起
勇气,「娘替她好吗?」

  「娘!」紫玫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慕容龙冷冷看着母女俩,「放心,你也有份儿呢。」

  空中纵横的鞭影消散之后,吊在空中的紫玫已经奄奄一息。从柔肩到腰臀,
香雪般的肌肤又红又肿,面目全非,重重叠叠的鞭痕交织在一起,像被鲜血染过
般鲜红。

  「不要脸的贱人!好生想想,怎么遵守妇道,伺候丈夫,生儿育女!」慕容
龙厉喝道。

  紫玫叫得嗓子都哑了,冷汗在脚下汇成一片。背上的皮肤像被整个揭去,又
用盐水洗过一样霍霍剧痛。相比之下,赤身悬在空中任人鞭笞的羞耻被痛楚所掩
盖,渐渐麻木。而更深的痛苦,则是满怀的希望都化为泡影。失去的不仅仅是宝
藏的线索,还有逃生的希望和女人的贞洁……

  「还有你。」慕容龙扭过脸。

  美妇娇躯立刻颤抖起来。

  「只会生不会教——养出这么个下贱的女儿,你这当娘的是怎么教的!」

  萧佛奴哭道:「龙哥哥,妾身知错了……」

  「住口!」慕容龙双目一寒,「龙—哥—哥—,我是你儿子哎。有你这样当
娘的吗?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萧佛奴顿时面红过耳,儿子这样刺骨的奚落挖苦使美妇耻辱万分,玉脸时红
时白,作声不得。

  「娘年纪大了,儿子就不把你吊起来。」慕容龙顿了顿,「把她的东西推过
来。」

  白氏姐妹脆生生地应了一声,推进来个奇怪的物体。

  这物体像一张倒扣的板凳,尺寸却大了许多。四条倒立的银柱高与腰齐,柱
顶各有一个翻转的瓦状凹槽,里面衬着柔软的丝棉。

  白氏姐妹恭恭敬敬地架起萧佛奴,将她放在架上。这木架是为萧佛奴量身定
做的,专为换尿布而用。此时美妇被放在上面,四只凹槽立时严丝合缝地扣住她
的四肢。将凹槽拧好固定住,萧佛奴便被摆成低头挺臀的屈辱姿势,两腿更是平
平分开,阴户和菊肛都被扯到最大的宽度。

  「有你这样淫贱的娘亲,才会生下来这么淫贱的女儿!我今天要为慕容家惩
罚你们对不要脸的贱货!」

  荡星鞭对着美妇的肥臀重重抽下。

  若论娇贵,从未习过武的萧佛奴比紫玫更甚。第一鞭下去,她便「哇」的一
声哭叫起来。

  堪堪打了三鞭,萧佛奴的意志便被剧痛击溃。紧绷的身体一松,低垂的肥乳
像是被戳破的皮囊,洁白的乳汁滴滴答答掉在地上。刚打过十鞭,美妇便昏死过
去,不仅乳汁四贱,下体更是黄白交加,屎尿齐流。

  看着菊肛收缩着吐出污物的艳态,慕容龙性欲大发,不管三七十一,朝娘亲
肥白的雪臀上一通狠揍,然后鞭子一竖,笔直打在臀缝内。

  昏迷的美妇一声悲鸣,雪臀哆嗦着夹紧。

  慕容龙挥手扔掉荡星鞭,解开衣物,准备狠狠操她一番出出火气。

  就在此时,萧佛奴下体艳红的花瓣突然一阵翻卷,接着猛然吐出一股汹涌的
温热液体。液体顺着光洁的阴阜一路流到乳间,最后从她低垂的下颌和乳尖分别
落在地上。

  慕容龙心下一惊,连忙蹲身翻开母亲的眼皮。

  萧佛奴双目无神,胸前的乳汁还在不住滴落,与此同时,白腻的腹球开始有
规律的收缩起来。

  母女连心,半昏半醒的紫玫突然睁开眼睛,嘶声叫道:「娘!你醒醒啊!你
怎么了?」

  白氏姐妹心里打鼓,不知道是不是中午把她的尿道塞得太久,弄出事来。

  慕容龙知道是羊水破了,现在离正常分娩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可能是刚才下
手太重,导致母亲早产。此事极为危险,一不小心就是一尸两命的结局。他运功
护住母亲的心脉,厉声道:「快请叶护法!」

  叶行南迟迟未至,萧佛奴的情形却愈发危急。羊水已然流尽,翕张的肉穴露
出血红的入口,甚至能看到里面一团隐约的黑色毛发。

  慕容龙静下心来,母亲已经生育过两胎,这一胎又是顺产,不至于有生命危
险。百忙中,他回过头望向紫玫,眼中满是焦虑。慕容龙心里暗暗后悔。母亲和
妹妹都是怀孕待产,万一出了什么事,自己就抱憾终身了。

  「娘怎么了?」

  「要生孩子了。」慕容龙吩咐白玉鹂也去寻找叶行南,自己托着母亲的小腹
缓缓上推。

  宫缩越来越急,宫颈也完全展开。沾着屎尿、羊水的玉股白嫩光润,宛如粉
堆雪砌。就在这片雪白正中,娇美的花瓣像一个撕裂的巨大伤口,向外鼓胀着,
张开一个拳头大小的鲜红穴口。

  慕容龙吸了口气,又看了紫玫一眼,妹妹还悬在空中,腹球似乎也有些下坠
……

  紫玫急切挣扎着,「你看我干什么!小心娘!」

  「我放你下来。」

  「别管我!娘都流血了……」少女哭道。

  慕容龙扭过头,屏息凝神,两指探入肉穴,轻柔地捏住胎儿的头颅,缓缓用
力外拔。

  肉穴展开到不可思议的宽度,周围一圈红红的嫩肉被撑得又细又薄,几乎能
看到胎儿在里面的动作。萧佛奴此时已然痛醒,分娩的痛楚使她一迭声地叫着:
「龙哥哥、龙哥……人家好疼啊……龙哥哥……」对她来说,这世间唯一能依靠
的,只有这个不住羞辱她的亲生儿子了。

  「别怕别怕,有哥哥在这里……」慕容龙柔声安慰道,他抓住机会,轻轻一
提,撑至极限的穴肉乍吞乍吐,胎儿的头颅顺利地滑出腔体,带出一股红黄色的
液体。

  「呀!」萧佛奴一声尖叫,肉穴的收缩愈发剧烈,拼命收紧,又拼命张开,
像一张哭泣的嘴巴,一截一截吐出胎儿的肩头、手臂、腰臀。

  虽然见过师父的分娩,但那次产下的只是一个怪胎。紫玫瞪大俏目,眼看着
一个母亲是如何痛苦万状地产下一个活生生的婴儿。

  十六年前,自己也是从那里来到这个世界……

  慕容龙使出压箱底的功夫,十指柔若无骨地握住胎儿,就是握一块豆腐也没
有他这般小心。

 萧佛奴身下浓白的乳汁、浑浊的羊水、淡黄的尿液、黄色的粪便还有殷红的

  血迹,形形色色流成一片。她直着喉咙,拼命吐气,颤抖的红唇苍白得如同
死人。

  慕容龙轻轻一提,「噗律」一声,一个光溜溜的胎儿,带着黏乎乎的体液落
在掌中。

  「啊呀……龙哥哥龙哥哥……」萧佛奴失神地尖叫着,鼓胀的小腹奇迹般平
复下来,松弛的肉穴中,牵出一根血淋淋的脐带。

  「好了好了,娘,我们的孩子已经生下来了……」抱着自己与母亲的骨血,
慕容龙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萧佛奴略微清醒了一些,第一句先问道:「男孩还是女孩?」

  慕容龙看了一眼,「男的。」

  此时的萧佛奴极端敏感,她听出儿子声音里隐约的失望,不由眼圈一红,抽
泣道:「对不起……」

  对别人而言,都是要男孩传宗接代,而龙哥哥却不需要她的男婴,玫儿怀的
才是他的继承人。

  「对不起……」萧佛奴满怀内疚地小声说着,我应该给龙哥哥生下个女儿,
像玫儿那样漂亮的女儿,让龙哥哥开心……

  「傻瓜,这是哥哥的第一个孩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别哭了……笑一笑,
哥哥最喜欢你笑了……」

  美妇感动地望着情郎,嘴角抽动着露出一个凄艳的笑容。只要哥哥高兴,再
多的疼痛也是值得的。

  「龙哥哥,娘下次给你生个女儿好不好……」

  「好啊!但再没有人会像我娘这么漂亮,这么迷人了……」慕容龙柔声道。

  叶行南与沐声传正在湖上泛舟,听说宫中惊变,连蓑衣也来不及去掉便直奔
圣宫。

  他沉着脸,一手切住萧佛奴的脉门,一手拍向浑身血迹的胎儿。不多时胎儿
手脚一动,小嘴吐出一股羊水,接着发出响亮的哭声。

  紫玫只看了婴儿一眼,便始终紧张地盯着母亲。

  叶行南剪断脐带,命白氏姐妹打来温泉,给婴儿洗浴。自己则从萧佛奴子宫
内拖出胎盘,清理干净,这才松开眉头,缓声道:「恭喜宫主,母子平安。」

  紫玫一口气终于透了出来,她柔颈一侧,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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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长野狂笑着拧住她的乳房,「不要脸的女人!长这么大一对奶子,真不要
脸……」

  师父在泥坑里挣扎着,她凝视着自己,「玫儿,你千万不能死。要救我们出
去……」

  又滑又软……那是风师姐的舌头……展扬哥哥断掉的手臂……疼吗……

  胜哥哥白森森的骨骸,嫂嫂光秃秃的下体。「飘梅峰弟子,慕容胜的老婆,
让大爷们操死为止……」

  娘亲痛苦地表情。两腿间,胎儿正挣扎着脱离母体。露出脸了……是我……
那个胎儿是我慕容紫玫……

  忽然一只肮脏大手伸来,一把拽出血淋淋的胎儿,「老子最烦大肚婆娘!」

  自己又小又脆弱,只能惊恐地看着他掏出满是肉粒、倒刺的阳具,朝还是婴
儿的自己伸来。

  「操死你这个臭婊子,就有宝藏了……」

  一个人影突然飞出,一刀斩断那根狰狞的阳具。鲜血飞溅中,慕容龙的面容
渐渐清晰。

  「不要脸的贱货!」

  倒在地上怪物扭动着,突然把没有手指的断掌印到自己胸口……

  紫玫猛然惊醒过来,身子不住战栗。她往旁边轻轻一摸,想找到那具温暖的
身体。然而身边却空荡荡的,无依无靠。

  娘刚刚生下孩子,他在陪娘……

  背上的鞭伤阵阵刺痛,少女只能搂着肚子,侧躺在榻上,茫然睁着眼睛。

  她隐约有种感觉。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正在她不知不觉中发生了。

     ***    ***    ***    ***

  「很痛,起不来。」三次赶走白玉莺之后,慕容龙亲自来找紫玫时,她这样
说。

  可能是初为人父,慕容龙并没有生气,「娘好些了,这会儿正在喂奶,我扶
你去看看……」

  紫玫默默坐起来,突然问道:「他算什么?」

  「庶子。没有继承权。也不能姓慕容。」慕容龙毫不迟疑地答道:紫玫点点
头,「如果是女儿呢?」

  「慕容氏所有男人的玩物。」

  「我的女儿也一样吗?」

  「一样。不过她们有生育的权力。」

  紫玫笑了一下,「慕容龙,我很佩服你。」

  慕容龙淡淡道:「不必客气。」

  紫玫颤抖起来,嘶声道:「都说我不要脸,你才真不要脸!你是疯子!」

  「你错了。我是王者,有权力制订规则。」

     ***    ***    ***    ***

  婴儿裹得只露出一张皱巴巴的小脸,此时正躺在母亲身侧,贪婪地吸吮着乳
汁。

  萧佛奴脸色苍白,意外的早产使她十分虚弱,但眼中洋溢的母爱却浓得化不
开。

  「小宝宝,快些长大,好为你爹爹效力……」她呢哝着,用温柔的眼光抚摸
着婴儿。她多想亲手摸一摸自己和龙哥哥的第一个孩子,把他抱在怀里喂他吃奶
……

  「娘。」

  「玫……姐姐……」看到旁边的慕容龙,萧佛奴连忙改口。

  紫玫只当没有听到,迳直走到榻侧,用指尖轻轻点了点婴儿的面孔,笑道:
「跟娘好像……」

  慕容龙笑道:「我看像我,娘,你说呢?」

  萧佛奴轻声道:「龙哥哥的儿子,当然是像龙哥哥了……」

  婴儿吐出乳头,张开小嘴打了个小小的呵欠。萧佛奴情不自禁身子一动,想
把孩子抱在怀里疼爱。

  紫玫看出母亲的渴望,两手小心地托起婴儿。甫一入手她便惊叫起来,「这
么软?」

  「你小时候也一样呢……」萧佛奴柔柔一笑。

  紫玫小心翼翼地把小肉团放到母亲怀里,然后拉起她的手掌,轻轻摩挲着婴
儿。

  摸了两下,萧佛奴眼中突然涌出两行热泪。

  紫玫也鼻中发酸,连忙抱下婴儿,帮母亲盖好被褥,强笑道:「娘,你睡一
会儿吧。」

  慕容龙没有起身,他没有理会那个男婴,只挑弄着萧佛奴的乳头,将芳香的
乳汁沾在指间。

  紫玫再不愿多留一刻,匆匆离开。

  母亲娇媚的声音从门缝中传来,「龙哥哥,娘一定给你生个女儿……」

  「好啊,给我生对双胞胎吧……」

  「娘还没生过双胞胎呢……龙哥哥想要,娘就给哥哥生一对双胞胎……龙哥
哥会不会嫌娘的肚子太大……」

  「不会,娘大着肚子也很美啊。」

  「……龙哥哥会喜欢她们吗?」

  慕容龙一声低笑,「早些替我生,等娘五十大寿的时候,儿子给她们开苞…
…」

  紫玫靠在甬道上,背后传来石壁森冷的寒意。无论如何,她都不会鄙视母亲
的。

  母亲虽然柔弱,但始终在尽可能地关心她、帮助她。

  就像师父,无论师父变成什么样子,她的尊敬都不会消淡。

     ***    ***    ***    ***

  紫玫关上玉门,又插上门闩。朝四下看了看,然后一提真气。

  拖着臃肿的身体,少女还轻得像一片树叶,无声无息地落在榻上。

  她呆呆扶着小腹,回忆起昨日的种种情形。

  阴长野那一掌力道十足,可狂涌的真气非但没有震碎她的心脉,反而尽数蓄
在膻中穴内。

  从鞭打那一刻开始,紫玫便觉出异常。那团真气仿佛是重楼气锁的克星,从
膻中穴开始,缓慢却毫不停顿地一关一关解开她被制穴道。当她从昏迷中醒来,
只觉丹田内真气升腾,久锁气海的重楼气锁已经不翼而飞,而且还多一股蓬勃的
异种真气。紫玫大惑不解,更不敢让人看出端倪,便装做背伤未癒,躲在室内。

  她不知道是那一刹那的犹豫救了自己的性命。

  昨日在地窟里,紫玫愤恨之下,一刀砍断阴长野的手臂。接着便后悔没抓住
两人不能分心的机会杀掉慕容龙。

  阴长野看见她望向慕容龙的眼神,便知道这个贱婊子跟小白脸之间的仇深似
海。

  他断臂残掌身负重伤,自知无可幸免,于是当机立断在一瞬间做出借刀杀人
的决定,用性命赌上一把,将真气蓄在紫玫体内,帮她解开重楼气锁的束缚。为
了能让她杀掉慕容龙为己报仇,阴长野甚至将全部真元都渡给了紫玫。

  「贱婊子,一起去死吧!」他这样咒骂道。

  虽然不清楚其中的曲折,但功力的恢复却实实在在。紫玫呼吸急促起来。这
一切并不是梦,而是期待多日的奇迹终于出现。

  当颊上激动的艳红渐渐褪去。紫玫盘膝而坐,沉心静气,展开内省之术探究
自己内功的进度。

  紫玫脸上静若止水,心里却掀起滔天巨浪。真气略一运转,她立时便知道自
己不知不觉中接连突破,已经超越凤凰宝典第七层凤鸣朝阳,攀至师父数十年苦
练才艰险圆功的第八层凤凰于飞。

  她不知道自己此时周身红光闪动,那种炽热的气息与当日大展神威的雪峰神
尼一般无二。而两者的差异,仅仅是她的功力尚浅,不及神尼的浑厚而已。

  最初的喜悦过去之后,紫玫慢慢收功。再愚笨的人也会明白,能八个月内就
能达到雪峰神尼苦修多年的境界,与慕容龙的阴阳合济关系极大。

  想起自己在交合中做作的媚态,紫玫凄然一笑,抹去眼角的泪水,「原来不
要脸也是有好处的……」

  与慕容龙相比,从小由名师指点的紫玫根基远过于靠采补为主的哥哥。慕容
龙也是深知此事,因此不顾一切地开始修炼还天诀,以弥补内功的缺憾。

  两人每日交合,彼此交换真元,功力尚浅的紫玫同时少了许多桎梏,因此所
得的益处更胜于慕容龙。

  但内功一是心法进境,一是苦修积累,两者缺一不可。就像紫玫此时同样进
入凤凰宝典第八层,但只在交合中被动修炼的真气远远不如雪峰神尼。比起修习
太一经有成的慕容龙也是难以企及。但阴长野的真元却弥补了这方面的不足。

  紫玫身随意动,轻飘飘绕着石室转了一周。假如让慕容龙目睹此景,定然会
后悔没有把她的乳房增得更大。

  狂喜之后,久积的恨意和仇怨越来发越盛,心底杀气渐厉。看慕容龙与阴长
野交手的情形,这混蛋功力也是大进,若要力敌只怕难以取胜。

  那就偷袭吧。

  紫玫嫣然一笑,将秀发轻轻撩到耳后,那种娇俏的神情,谁也看不出她正准
备杀掉自己嫡亲哥哥——同时也是有合体之欢的丈夫和肚里孩子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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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月二十一。

  夜间下起了鹅毛大雪,整个星月湖都被大雪掩盖,四下空无人迹,世外桃源
般静谧安祥。紫玫掩起武功,小心翼翼地走下石阶。

  少妇披着一块破布,仍是躬腰挺臀的姿势。股间的黏液已经凝结成半透明的
薄冰。

  紫玫脸若寒冰,目不斜视,却把一切都收在眼底。此时她功力已复,离产期
还有两个月时间。于情于理,都不能再等,无论如何也要在今日逃离星月湖。但
以她待产之身,最多只能救走一人。

  娘刚生育,身子虚弱,单是这场大雪便会要了她的性命;大师姐神智尽失,
即使逃出去自己也无法照料;嫂嫂受的折磨最多,自然该把她救走,但是一想起
师父,紫玫心里就像针刺一般。师父为救自己身陷魔窟,再多留一刻离死亡就近
了一分。

  雪峰神尼所受的凌辱太过骇人,两个月间紫玫只远远看了师父两次,从来都
不敢靠近。这次她一直走到栏边。

  雪峰神尼被一群肮脏的肥猪挤在中间,身上伤痕累累。她闭着眼,折断的手
脚被猪蹄践踏得扭曲着。肩头的日月钩又被人玩乐地拔出一半,血肉翻卷。饱受
摧残的秘处插着一根木锹,一端卡在栏杆间,使她阴阜挺起。

  泪水模糊了双眼,紫玫按住积雪的木栏,张口欲呼。

  「少、少夫人,您、您怎么来了?」喂猪的杂役不知是冷是慌,结结巴巴说
着,一步一滑地跑了过来。

  紫玫没有作声。这里离岛缘不足两里,以她现在的轻功不过是片刻工夫。湖
面宽有五里,抢条小船划到岸边也非难事……

  那杂役浑然不知道少夫人杀心暗起,赔着笑脸说:「少、少夫人是、是不是
要、要见师太?」

  紫玫沉默片刻,冷冷道:「不是。我只是路过。」

  那杂役还待再说,少夫人已经转身离开。

  「臭、臭婊子,锹把舒、舒服吧?」

  雪峰神尼默然不语,眼角却隐隐湿了。

     ***    ***    ***    ***

  岛上戒备森严,自从大力吸纳邪道高手之后,星月湖实力大增,已是今非昔
比。除了沐声传、灵玉、屠怀沉、还有安子宏等人,听说宫白羽和赫连雄也都在
宫中。

  自己只有一次机会,若是硬闯,只怕终身无法逃出星月湖。

  紫玫咬咬牙,打定主意:先在宫里杀掉那个混蛋,再烧掉神殿,趁乱救走师
父,然后北上清凉山,请大孚灵鹫寺主持公道,救出母亲、师姐,将星月湖斩草
除根!

     ***    ***    ***    ***

  「这座石宫远不止你看到的规模。」慕容龙道。

  傍晚出关之后,他便唤上紫玫,带她到石窟散步。

  慕容龙轻轻拥着紫玫臃肿的腰肢,缓步而行,「星月湖在此立教千有余年,
始终营建不休。传闻这下面还有个庞大的地宫,只不过百余年前神教曾遭大变,
太冲宫主不得已封闭地宫,与大敌同归于尽。结果地宫再无法开启。」他指着君
字甬道,「这是数十年前新建的甬道,一直未曾完工。」

  两人相拥而行,紫玫不敢提气运功,于是不动声色地说:「这条甬道是不是
原来就有的山洞?」

  慕容龙扶着她小心地绕开一处低洼,「这里从来都没开启过,我也是第一次
来。没想阴长野会被囚在这里。」

  紫玫身子轻颤一下。慕容龙连忙岔开话题:「看这座石门的款式,只怕有两
三百年。看来这条甬道的铺设并非全是新建。」

  紫玫抬头看去,只见门楣上镂着一个小小的「辰」字,与其他甬道的款式一
般无二。她心里「咯登」一声,失声道:「这里!」

  慕容龙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紫玫心念电转,省起父亲说的即不是「申」也并非「巳」,而是「辰」!

  「这里……的花纹很漂亮,我想进去看看……」

  慕容龙眼光微微闪了一下,扭开门锁。

  看到那个得之不易的纹饰,紫玫反而平静下来。她用钗尖勾描着刻痕,说道
:「这些花纹好特别……」当着他的面找出宝藏最后一个关键线索,紫玫心里却
没有一丝得意。为了它,自己付出的太多太多了。

  慕容龙道:「这是……」

  说话间钗尖已经划到云饰正中的小孔内。这次传来的不是指尖的轻响,而是
脚下的一阵低鸣,犹如一只洪荒怪兽在地层深处发出沉闷的咆哮,整个石宫都为
之震颤。

  紫玫脸色雪白,不等她反应过来,慕容龙一双手臂已经闪电般伸来……他发
现了!

  「小心!」慕容龙一把抱住吓呆的妹妹,飞也似的掠出石窟。

     ***    ***    ***    ***

  紫玫躺在温泉里,用温暖的泉水平复自己的情绪。

  刚才的震动只是一瞬,短得让人以为这只是错觉,那混蛋连问都没问——大
概是这里经常地震吧。

  紫玫闭着眼,沉思道:五间石室都已经找齐,剩下的就是那个「中」了。石
宫的中心只有一个太极图——看来宝藏的入口就是在太极图下了。

  氤氲的水雾中,玫瑰仙子娇靥如花,白腻的肌肤光滑如脂。待产的小腹和小
西瓜般的肥乳,圆滚滚鼓在仍是少女模样纤巧的娇躯上,仿佛三个突兀的异物。

  然而这种不协调的结合,却有种异乎寻常的艳态,就像一个稚嫩的幼女挺着
成人的乳房卖弄风情。更令人心动的,则是她脸上无奈的神情——对于强制增乳
和受孕的不甘和不愿。

  紫玫睁开眼,心头像被针刺般微微一窒。

  慕容龙静悄悄看着她,眼睛又深又亮。

  「怎……怎么了?」紫玫一脸无辜地说。

  慕容龙目光移向室角,半晌后自失地一笑,轻轻说道:「你还要骗我吗?」

  紫玫手指一颤,没有作声。

  慕容龙凝视着她,第一次毫无保留地流露出万般柔情,柔声道:「方才是打
开了宝藏的入口吧?」

  温泉突然变得冰冷,紫玫周身的血液都凝住了。

  沉默良久,慕容龙撩起一捧水泼在脸上,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受了很
多苦。」

  水珠从俊朗的面孔上滴滴滚落,他低声道:「从那时候起我就想变得很强,
强得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

  「我一直在想娘。还有你。做梦都想知道你们过得好不好……」

  「……是不是在想我。」

  慕容龙脸上湿漉漉的,他扬首枕在池沿,声音像风一样轻,「你比我想像中
还要美,还要动人……看着你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

  「我常常对自己说,你还小,不像娘那样懂事,我要对你好一些,多原谅你
一些。终究你会像娘一样,开开心心地陪在我身边。」

  慕容龙轻轻一笑,「还记得我们一家三口在草原上骑马吗?我抱着你,还有
娘,在草海里追逐落日——那是我这一辈子最开心的日子了。」

  慕容龙低叹一声,坐起身子,「你既然不想告诉我宝藏所在,那么哥哥答应
你:我绝不去看一眼。」

  他游过来,像展翅的雄鹰,把紫玫娇小的身子圈在臂间,声音微颤着说道:
「这样你会爱我吗?」

  紫玫怔怔看着他,半晌后凄然一笑,红唇动了动,用唇形无声地说道:「晚
了。」接着周身红光闪动,凤凰真气狂涌而出。

  那张令她无比憎恨的俊脸忽然变得苍白,接着是刺目的腥红。

  慕容龙一口鲜血尽数喷在心爱的妹妹脸上。猝然受袭下,苦修的还天诀威力
尽显,硬生生受了紫玫十成功力的一掌,竟然还有余力反击。他不假思索地举臂
抹在紫玫腋下,接着屈起膝盖。

  贯满太一真气的两掌虽然只施出七成威力,仍震碎了紫玫的护体真气,她樱
口一张,同样喷出一股血箭。两个慕容氏嫡脉的鲜血交合而流,淋淋漓漓洒满清
池。

  劲风及体,膝盖夹着凌厉的风声朝圆滚滚的小腹猛击过来,此时紫玫两手还
印在慕容龙胸口,再无力抵挡他膝上的一击。

  眼看就是腹穿肠断的结局,膝盖却突然停住了。

  紫玫抓住这一瞬即逝的机会,纤手并指如刀,「噗」的一声,从慕容龙腰侧
穿过。

  慕容龙静静立在池中,滚烫的鲜血顺着紫玫的手臂一股股落入清澈的泉水,
像一粒粒玛瑙在水中浮浮沉沉,没有一丝融化。紫玫的鲜血也是一般,但两人的
血珠一碰,便立即合成一体,再不分彼此。

  慕容龙凝视着紫玫,眼中充满了哀伤,还有不舍。最后目光停在紫玫腹上。
孕育着慕容氏骨血的小腹上,一只血红的凤凰纹身,正展开翅膀,飘飘欲飞。

  「留下他……」慕容龙动了动嘴唇,眼中的光芒渐渐熄灭。

  紫玫轻轻一拔,手臂脱出,慕容龙渐冷的身体向后倒下,溅起漫天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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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去生命的面孔沉在水底,有一种苍白的平静。一串细密浑圆的血珠仿佛出
巢的蜜峰,从腰侧的伤口飞出,在身体周围翻滚起伏。

  终于亲手杀掉生死大仇,紫玫却没有丝毫喜悦,心里反而空荡荡,像众鸟飞
尽的雪原般茫然。

  「宫主!」门外一声惊呼。

  浑身浴血的紫玫猛地惊醒过来,立即腾身而起,滴血的右掌发出一道炽热的
真气。

  白玉莺骇然举臂封格,她功力本就不及紫玫,此时更非对手,与凤凰真气一
触,手臂顿时折断。凌厉的真气直入经脉,白玉莺口吐鲜血,身子倒飞出去,粉
背重重跌在石壁上,摔得狼狈不堪。

  虽然一掌迫开白玉莺,紫玫胸口也疼如刀割。她顾不得取这贱婢性命,立即
闪身掠出石室。

  白玉鹂闻声从邻室抢出,正遇到遍体红光的玫瑰仙子宛如一只血色凤凰,疾
飞而至。她不知轻重,见姐姐受伤,立即挥手直插紫玫小腹。紫玫恍若未觉,毫
不停顿地径直掠过。

  白玉鹂五指如钩,施出十成功力,要在紫玫腹上掏出一个血淋淋的大洞。手
掌递入紫玫周身洋溢的红光,就仿佛探入烈火般剧痛。接着格的一声轻响,腕骨
已被拧断。白玉鹂捧着手腕疼得直掉眼泪,自始自终都没有看清紫玫如何出手。

  紫玫头也不回地掠到甬道尽头,距太极图只剩三丈距离时,娇躯倏然停住,
斜身落在黑白分明的圆石上,身边的阴宫主扬首举臀,淫态横生地与公牛联为一
体,宛如活物。被劲风一逼,艳尸秀发飞舞,娇媚的眼睛直直看着紫玫,仿佛乞
求她将自己一同带走。

  时间紧迫,一旦被人发觉,莫说沐声传,就是叶行南赶来也难以脱身。紫玫
一把推开庞大的公牛,双掌毫不犹豫地按向阴阳鱼的两眼。

  五道关锁已解,鱼眼应手而陷,浑若天成的太极图辄辄分开,露出一线黑暗
的入口。

  看到逃生的希望,白氏姐妹不顾一切地撑起伤体,凄厉地呼喊道:「带我们
一起走吧……」

  「贱婢!」屡遭两女出卖的紫玫心下恨极,当下功聚双掌,便欲取她们的性
命。

  白氏姐妹披头散发,神色恓惶,跌跌撞撞地追来,连折断的手臂垂在身前都
顾不上理会。

  紫玫蓦然想起初遇的场景,姐妹俩白衣胜雪,眉枝如画,宛如一对玉琢的百
灵,冰雪可爱。不仅仗义出手,而且解衣赠马,一片热忱。

  看着两个天真的少女如今形如疯魔的惨状,紫玫心下不禁一软,掌力收了几
分。

  白氏姐妹如受电殛,跌在地上翻滚不已。一边咯血一边犹自哀号,「求求你
了,带我们一起走吧……」

  紫玫手伸出寸许,终究还是忍住了。她们第一次出卖,就使风师姐和自己落
入虎口;第二次又出卖了师父;第三次导致母亲被鞭打早产。此仇此恨不杀她们
已经是宽恕了,如果带她们一同离开,谁知道会不会遭到第四次出卖?无论如何
再不能冒险。紫玫一顿足,纵身跃入洞穴。

  洞穴仿佛一口深井,脚下黑沉沉深不见底,当看到圆石下伸出一枝铁臂,紫
玫连忙攀紧,试图稳住身形。铁臂一沉,头顶的巨石随即旋转着合紧。

  白氏姐妹挣扎着爬了过来,扒住太极图拼命地拍打。黑白分明的巨石无情的
收拢,转眼只剩手掌宽窄。白玉莺眼神里透出绝望的神色,趴在缝隙上嘶声道:
「不带我们走!你就杀了我们吧!」

  「呯」,太极图合成一个浑圆,再无一丝缝隙。

  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姐妹俩抱着太极图放声痛哭。泪水混着鲜血溅在圆石
上,但冰冷的石块却纹丝不动。

     ***    ***    ***    ***

  入口合紧,所有的光线和声音都被隔在另一个世界,坟墓般寂静。但紫玫耳
边仍回汤着白氏姐妹凄厉的叫声——「不带我们走!就杀了我们吧!」

  一辈子留在地狱般的石宫作为没有丝毫尊严的性奴,对秀美活泼的姐妹俩来
说比死亡还难以忍受。那凄厉的哀呼使紫玫想起当日在湘西的山野中,身负内伤
的白玉莺一边吐血,一边被人轮奸的惨状。她们毕竟不是坏人,所有的背叛只是
为了生存……

  心头一疼,一口鲜血淋淋漓漓喷在乳上。紫玫这才警觉到自己身无寸缕。但
愈发沉重的伤势使她顾不上羞涩,受创的经脉像被冰块阻塞般梗塞难通,内息也
凝滞起来。一咬牙,紫玫松开手,滑向脚下看不见的黑暗中。

  光溜溜的石壁打磨得比镜面还要光滑,眨眼间便滑过近十丈的距离。紫玫运
足目力,待看到脚下一点白光,连忙屈体一翻,轻轻落下。

  脚下发出木枝折断的微响,接着升起一片闪烁的寒光,星云般围住雪白的脚
胫。紫玫凝目看去,却是踩到一具朽骨。她打了个哆嗦,连忙移开。

  紫玫越走越是心惊,这座地宫庞大得出人意料。不仅怀月峰,只怕整个岛屿
之下都被掏空。

  地宫内到处都是散落的骸骨和兵刃,大多肢体不全,时隔多年,仍能看出当
年战况的惨烈。能逼得星月湖宫主封闭地宫,同归于尽,真不知何等英雄人物。

  转了两个弯后,眼前突然大放光明。

  一条宽近丈许的走廊笔直伸开,两边并列着十余间宽敞的石室,里面流光溢
彩,展厅般堆满宝物。

  这便是父亲所说的宝藏了吧。确实值很多钱,但对紫玫来说却毫无用处。她
四下逡巡,想找件遮体的布料,结果只有失望。

  堪堪走完长廊,最后一间石室角落里一抹异样的寒光吸引了她的眼神。

  相比于其它石室各种宝物堆放整齐的状况,这间石室的物品却极为凌乱。珍
珠、玛瑙、翡翠、珊瑚、形形色色的金饼银锭散落满室。在耀眼的宝光之间,一
前一后放着两具白森森的骨骸。

  后面一具四肢交叠,蜷成一团,身上还盖着未烂尽的碎衣;前面一具较小的
骨骸则平躺于地。在它旁边放着一柄长剑。剑身色泽苍灰,仿佛一段朽木。但满
室的珠宝光华,却无法掩盖它矫矫不群的王者之气。骸骨间扔着一支形式古朴的
剑鞘,乃是鲨鱼皮所制。

  大孚灵鹫寺位于清凉山,距此千里之遥,亟需兵刃防身。紫玫顾不得细看,
便俯身拿起长剑。剑柄甫入掌中,耳中忽然响起一声幽幽的低叹。紫玫浑身寒毛
直竖,连忙合剑入鞘,一提真气,轻烟般飘过长廊。

  星月湖在终南南麓,如果能找到通往山北的出口,不但能省下跋涉之苦,借
地势甩开星月湖的追兵,还能……早半日见到展扬哥哥。

  紫玫心头一热,只想伏在沮渠展扬怀中大哭一场,就像从前那样,让他来分
担自己的委屈。

  紫玫对地宫的结构一无所知,只能依靠当初落下时的方位一路朝北行进。在
蛛网般的地宫里直行十余里,算来已经深入湖底,终于走到地宫边缘。

  地上的骸骨突然增多,短短十余步内,就散落着数十个骷髅首级,有一些甚
至只余下颌,顶端已碎为齑粉。

  有过阴长野的一番遭遇,紫玫虽不信有人能够在这封闭百年的地宫内活到现
在,但还是横剑挡在胸前,一步步穿过骷髅堆。

  石壁上兀然出现一个洞口,周围石屑粉飞,显然是被人用硬功砸开。她探头
一看,只见这是扇厚逾尺许的石门,漆黑的隧道内阴风阵阵,黑沉沉的看不到尽
头。

  洞口只容一人钻入,紫玫圆滚滚的小腹正卡在洞中,无法穿过。她气恼地往
腹上拍了一掌,恨不得把这个乱伦的孽种一扔了之。

  胎儿一动,不知是手是脚猛然一挣,撑在肚皮上。紫玫心底一阵刺痛,眼眶
不禁湿了。婴儿都是无辜的,但它不同,从孕育那一刻起,亲兄妹精血交合的背
德,就注定了它的罪恶。

  紫玫咳了口血,胸口略微畅快了些。她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拔出长剑,朝石
门刺去。

  「沙」的一声轻响,剑锋直入岩石,轻易地像穿透一层薄薄的纸张。紫玫愕
然举剑,只见剑鞘上镂着两个花鸟般的篆文:玄天。

  这便是星月湖镇教三大神兵之首,玄妙子当年亲身所佩之剑:玄天剑。

     ***    ***    ***    ***

  终南北麓,飞飞扬扬的雪花覆盖山林。

  一个赤裸的少女立在没踝的雪野中,疑疑望着这个晶莹澄彻的琉璃世界。

  她的容貌比玫瑰更鲜美,肌肤比白雪更纯洁,但肥白的硕乳却比最妖艳的狐
精更淫荡。

  紫玫捂着鼓胀欲裂的小腹,对腹球波浪般的阵阵胎动恍若未觉。刺骨的冰雪
吹打在吹弹可破的肌肤上,寒意却来自体内。太一经的阴寒之气游走于经络之间
——除了即将出世的胎儿,他给自己留下的只有这种冰冷的伤害。

  不是吗?

  疑立良久,少女擦去嘴角殷红的血迹,握紧长剑。漫天风雪又一次扬起,遮
没了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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