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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情感] 【欲壑难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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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见过一次,结果是韩总半个月没露面,害得我差点登寻人启事,那个女
的就差点从二十八楼跳下去,好几年前的事情。「夏琳似听得津津有味,好像没
感觉到鸣谦的手已经钻进了她的胸罩,握住了那柔软的一团。」韩总为什么如此
惧内?「

  鸣谦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说:「汉高祖刘邦为什么怕老婆你知道吧,因为事
业自创始阶段就被老婆干预的太深。」夏琳仿佛此时才觉察到男人玩弄自己的手,
似乎难受地扭动着身子说:「你总是这么随心所欲地玩弄女人吗?」鸣谦的嘴贴
着她的耳朵说:「不,只玩弄那些离我太近的女人。你如果待在那个遥远的小村
庄里,我怎么能玩弄你呢。」夏琳娇哼一声道:「强盗逻辑。」鸣谦拉着夏琳半
躺在自己怀里,伸手解开她牛仔裤上的皮带。「因为强盗逻辑最简单,也最容易
学习。」说着就将手从裤腰处插了进去。忽然低声惊呼道:「我真是太佩服你了,
脸上不显山不露水的,可下面已经水漫金山了,如果换做洋洋,早就叫得快断气
了。」夏琳就感到男人的手指扣进了自己的淫靡处,实在忍不住就呻吟道:「我
就是……不想让你太兴奋……」鸣谦一把搂紧她的身子说:「那现在就让我兴奋
……」夏琳翻身将鸣谦压倒在沙发上,喘息着说:「让你这样的……男人兴奋…

  …只有一个办法……让我来操你……「

  鸣谦坐在蓝玉餐厅无精打采地吃着早餐,也没心思像往常一样欣赏女老板的
屁股,虽然女老板已经扭着骄人的屁股来回走过好几趟了,可就是提不起劲来。

  他弄不明白夏琳早上匆匆忙忙离去的原因,心想总不会是去向韩正报告说,
昨晚狠「操」自己一顿吧。烦恼的是夏琳还开走了他的车,自己今天还有许多事
情要办呢。于是,就给汤洋拨了个电话。「洋洋,你今天就去把房子过到你的名
下,别再拖了。」汤洋在电话那头忸怩道:「哥哥,你真要把房子过到我的名下
呀!

  你是不是想娶我了?「鸣谦没好气地说:」你怎么不动动脑子呢,我要娶你
的话应该将你的房子过到我的名下,而不是相反。「汤洋笑道:」那就是我要娶
你了?「

  鸣谦就调戏道:「好好,你今晚就来娶我,我遮着红盖头等你啊!」

  黄宗诗的老婆听了鸣谦的话,怀疑这个男人是在寻自己开心呢,三千万买老
黄的石头,这不是天方夜谭吗?这个男人不会是神经错乱了吧。「尚总,我还是
不明白你的意思。你再说详细点好吗?」鸣谦吸了一口烟心想,就是要你先糊涂
一阵呢。「嫂子觉得雅石怎么样?」李秀梅也不去猜测男人问雅石的用意,因为
一想起雅石她就生气。「能怎么样,不就是老黄花钱买笑的场所,白花了那么多
钱,早晚要亏进去。」鸣谦凑近她问:「你没想过把它卖了?」李秀梅苦笑道:
「那就不是个做生意的地方,谁会要?」鸣谦道:「要是有人要,多少钱肯出手?」

  李秀梅沉思了一下说:「算遗产的时候估过,也就七八百万吧,可当初装修
时老黄贴进一千来万呢。现在算上几年的房租也就值那么点。」鸣谦说:「我一
个有钱朋友很喜欢那里,他愿意出一千万买下来。」看着李秀梅的神情,鸣谦继
续说:「当然有两个小小的条件,一个就是我刚才说的,签一份3000万的石
头购买合同,给你的户头上打3000万的资金,你给拿出2000万的现金,
剩下1000万刚好是雅石的款。」李秀梅道:「可那石头怎能值……」鸣谦打
断她的话说:「嫂子,你没玩过石头。」说着站起身从架子上拿起一块褐色的棒
状石头继续说:「这快石头在平常人看来一分钱不值,可在老黄的眼里就值一百
万呢,石头无价。」李秀梅道:「说了半天你到底是要石头还是要雅石。」鸣谦
笑道:「买石头是假,要雅石是真。」李秀梅道:「那还要拐那么个弯干什么?」

  鸣谦坐了下来说:「生意上的资金腾挪很复杂,一时也说不清楚,总之跟你
没关系,你就是卖了3000万的石头,即使卖一个亿只要有人出钱,谁也管不
着。」

  李秀梅问道:「那雅石呢?」鸣谦说:「这就简单了,执行老黄的遗愿,雅
石作为财产赠送了。」「赠给谁?」鸣谦笑道:「还有谁呢,是谁服侍了老黄那
么多年。」

  李秀梅叫道:「你说是那个狐狸精?」鸣谦道:「嫂子,你怎么这么死心眼
呢,紫惠现在和你任何关系都没有,她就要和我的朋友结婚了,朋友想将雅石做
个礼物送她,你只管收钱就行了。再拖下去你只能亏损的更多。」李秀梅愤愤不
平道:「这狐狸精怎么就那么命好呢。」鸣谦道:「她命再好也没你好。」李秀
梅就呸了一声道:「你小子替朋友这么卖命图什么?」鸣谦站起身说:「还不就
在雅石图个吃吃喝喝。」李秀梅就说:「你小子也吃了老黄不少吧!」鸣谦一脸
冤枉道:「这不都还给嫂子了吗?」李秀梅用手指点了一下鸣谦的头说:「算你
小子有良心。」鸣谦笑笑说:「我先走了,钱打过来我通知你,你可要准备好现
金呀!」

  李秀梅说:「你就不怕我把钱黑了。」鸣谦嘿嘿冷笑道:「那可要出人命呢。」

  汤洋办完房产过户手续,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直愣神,鸣谦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要离开自己?这房子就是对自己的补偿?有一点是明确的,那就是鸣谦在
公司不会再待多久了,可她不明白鸣谦为什么还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照自己的
意思早就可以拍屁股走人了,晚走不如早走,何必在那里天天看别人的眼色呢。

  也许鸣谦自有打算,自己又何必去操这份心呢。让她担心的是哪一天鸣谦会
突然消失在自己的生活中,那是她无法接受的。自己与鸣谦虽没有名分,可这些
年已经适应了这种生活,虽然内心深处还是希望有一天能够圆一个梦,可这种愿
望好像并不强烈,如果不发生意外哪怕就这样生活一辈子也未尝不可,婚姻不就
是一张纸吗?能有多少约束力,再说靠那张纸维系的婚姻真能给人带来幸福吗?

  凭心而论,这几年自己是幸福的,因为能够感觉到自己在男人心中的分量,
以及那份关爱。当然,鸣谦和大多数男人一样,有些花花肠子,也听到过一些传
言,即使都是真的,那也算鸣谦对自己有心了,因为他从来没让那些乱七八糟的
事情来打扰过自己的生活。再说,哪个女人能保证自己的男人一生忠于自己,如
果真有那样的男人也没什么值得稀罕的,她还是喜欢鸣谦玩世不恭的样子,甚至
有时还带点邪气,可就是喜欢他这种永远折腾的活力,不像有些打工族男人,整
天死气沉沉的,看着就没劲。想着鸣谦一天到晚东跑西颠的瞎折腾,汤洋的嘴角
就不禁浮起一丝微笑,极力控制住要给他打电话的念头。猛然想到鸣谦早上说的
话,就觉得自己今天该做几个男人爱吃的菜,今晚他可是自己的新媳妇呢。想着
鸣谦头上盖着红布的样子,汤洋就窃笑着出了门。

  中午,尚鸣谦赶回公司,就见楼门口围着一群人,走近一看原来是交行老赵
带人来测量现场,准备进场装修。鸣谦就知道二百万定金到账了。「老赵,来了
怎么不打个电话,走,办公室喝茶去。」鸣谦和老赵打着招呼。「我马上要回行
里开会,你晚上干什么。」鸣谦道:「自然是陪老婆了。」老赵笑道:「你小子
有老婆吗?」鸣谦边往楼里走边回头说:「老婆又不是什么稀罕物,我多着呢。」

  老赵听了就大笑起来。

  刚进办公室,夏琳就追进来说:「韩总找我们呢。」鸣谦道:「我没接到他
的电话。」夏琳竟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说:「我这不是在通知你吗。」鸣谦心里
叹道,女人和男人的距离实际上就等于那玩意的长度。昨天还是仇敌,今天就又
捏又掐的。夏琳见鸣谦不说话,急道:「要是韩总问起意向书的事情怎么说?」

  鸣谦露出一副惊奇的神情道:「意向书你不是今天拿回来了吗?」夏琳莫名
其妙道:「我什么时候拿回来了。」鸣谦笑道:「没想到你还挺老实,韩总要问
你就说拿回来了,怎么,你还怕他亲自去调查。」说完就往外走。夏琳又伸手在
鸣谦的腰上掐了一下说:「怪不得都说你能干呢,原来……」鸣谦回头看着她正
色道:「你想摸就摸一下,不要用掐的。」

  韩正心烦意乱地来回踱着,他刚刚把赵志刚轰出办公室,抬头看见鸣谦和夏
琳进来就骂道:「工程进度像蜗牛,天天就知道要钱,一点办法都不想,当年我
们欠工程款一欠就是半年,不也照样施工,可现在欠一个月都不行,一点手段都
没有……」猛然想到听众里有尚鸣谦,就及时打住了。「意向书拿回来了吗?」

  韩正是对着夏琳问的,所以鸣谦没出声。「拿回来了……我和尚助理一起去
的。」女人就是小心眼,总忘不了拉个垫背的。韩正的态度稍微缓和了一点,坐
回到椅子上直楞神。鸣谦道:「催工程款不过是几个包工头急着兑现,我们集团
什么时候也没黑过工程单位的钱,一向信誉都是不错的,怎么就等几天都不行。

  总经理和工程部的人是干什么的,如果只知道伸手,那还不入到银行做催贷
员呢。「

  鸣谦的火上浇油使韩正更加窝火。无奈,对鸣谦说:「你催杨萍加快速度,
尽量早一天进账。」

  鸣谦靠在床上抽着烟,身上只穿一条内裤,汤洋还在卫生间里没有出来。他
从床头柜上拿起那块褐色的棒状石头看着,就想起紫惠来。原本打算今天约她谈
谈,可后来又改变了注意,根据自己的时间安排,他决定把见面的时间退后几天,
毕竟现在和紫惠来往过多对今后不利。此外,从今天韩正的样子来看,他是真的
着急了,这只能使韩正对那笔钱盯得更紧,这无形中会给他的计划带来影响,好
在目前还没有太大的变数。

  「你在哪里买的石头?」汤洋裹着浴巾走了进来。鸣谦把石头放回到床头柜
上,笑道:「不是买的,是偷的。」汤洋爬上床来钻进他的怀里,将脸贴在鸣谦
的胸膛上。「告诉我在哪儿偷的?」鸣谦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黄宗诗家里偷的,
这可是老黄的宝贝呢。」汤洋只当鸣谦开玩笑,也不深究,抬头看着鸣谦道:
「今晚你可是我的新娘子。好好表现。」鸣谦就拉开她的浴巾,在她的一只乳房
上亲吻。汤洋咯咯地笑起来说:「哪里有这么厚脸皮的新娘子,你总要装得娇羞
一点嘛。」鸣谦说:「你娶的可不是什么大家闺秀,知道水浒中做人肉包子的马
二娘吗,我就是那样的人。」说完就在汤洋雪白的胸上一阵乱拱。汤洋笑岔了气,
挣扎着嚷道:「这个媳妇我不要了。」鸣谦道:「明媒正娶,哪能说不要就不要。」

  两人调笑了一阵,鸣谦说:「洋洋,我给你找了个新工作。老黄的那个忘年
交你还记得吧。」汤洋软绵绵地趴在鸣谦身上,微微喘息着说:「记得,叫紫惠
吧,怎么了?」鸣谦坐起身子说:「老黄把雅石留给紫惠了,我想让你去那里上
班。」汤洋好像对工作并不热心,只是说:「没想到老黄还真怜香惜玉呢。」忽
然醒悟道:「那你干什么去。」鸣谦好一阵没说话,最后故作可怜兮兮地说:
「我是你媳妇,自然在家里待着靠你养活了。」汤洋只把男人的话看做玩笑,一
把将鸣谦推倒在床上媚声说道:「现在乖乖的别动,老公要替你开苞了。」说完
就在鸣谦的身上添起来。鸣谦将手伸到她胯下一摸说道:「你连那玩意都没有怎
么替我开苞,还是我来吧。」说完就将汤洋压在下面,只一会儿功夫就抽的汤洋
喘不过气来。

  转眼已经是九月的中旬,待在城市里感觉不到季节的变迁,可在离城市不远
的郊外,一丝秋色已经悄悄地抹上了树梢。紫惠看着面前的男人,虽然他曾进入
过自己的身体,可仍然有着一种陌生的感觉,也许自己永远都进入不了他的内心
世界,永远只能听着他嬉笑的言辞,看着他变幻莫测的神情,在真真假假的幻像
中不能自拔。想着刚才他对自己说的事情,心中升起一丝不安。

  「想什么呢,这么入迷。」鸣谦边说边沿着一条小径走去。

  「你告诉我实话,你究竟要干什么,你就不能对我说句实话吗?」紫惠走到
鸣谦面前拦住他。

  「不是都告诉你了吗,你怎么就不相信呢。」鸣谦伸手拨弄着紫惠的一缕秀
发说道。

  「鸣谦,我可不是你的女秘书,像只波斯猫似的抚摸两下就会在你怀里打盹。

  这些年我跟着老黄也见过一点世面,你刚才的话我是一句都不相信。「紫惠
一双乌溜溜的双眸紧盯着鸣谦,看得鸣谦心里不自在。就想开个玩笑。」我怎么
听着话里有酸味呢。「说完又继续往前走。紫惠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说:」你告诉
我,你想干什么。不管你做什么我都和你在一起。「鸣谦盯着紫惠看了许久,说
道:」好吧,我打算去杀个人,你就替我放哨吧。「」你……「紫惠的眼中泪光
莹然。

  鸣谦伸手将他拉进怀里,情意绵绵地说:「我以后自然会有事情叫你做,就
怕到时你不敢呢。」紫惠道:「我有什么不敢的,大不了见老黄去,我正要找他
算账呢。」鸣谦嘘了一声悄声道:「小心老黄听见。」紫惠被逗的笑起来。鸣谦
就说:「走,到前面的庙里给老黄烧住香。」紫惠说:「你还信这个。」鸣谦说:
「不是因为信,而是因为不信。」鸣谦接到按揭部经理杨萍的电话,就立即回到
了公司。此刻,他手里拿着那份产权证感到异常的沉重,有种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的感觉,心中一阵恐慌的同时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虽然一切都已经谋划了很
长时间了,可他觉得游戏此刻才算真正开始。在一瞬间鸣谦的内心闪过一丝动摇
的念头,但这个念头的力量过于微弱,就像是狂风中擦着的火柴,一闪寂灭。

  「我要过一种崭新的更加刺激的生活。」这个念头马上反扑过来,占据了上
风,以压倒一切的力量催促着鸣谦马上行动。鸣谦伸手拿起电话。

  「你可以放款了。东西就在我的办公桌上。等会儿我让人给你送过去。」放
下电话,鸣谦就出了门,他只想立即离开公司,他不想看见公司里的任何人,特
别是不想看见韩正,准确点说是不想让韩正看见他。他觉得自己刚刚偷了别人的
东西,心理上一时无法适应,那种心慌意乱的感觉使他只想快快地逃离这个地方,
找个隐蔽所在藏起来,以免被人发现。同时他也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疲劳,仿佛
终于完成了一项艰难的使命,心力耗尽,那支撑身体与意志的魔力瞬间就消失了,
他只想躺倒下来,只想有个人和声细语地和他说话,只想得到女人温柔的抚摸。

  找谁去呢?是汤洋还是紫惠。鸣谦在心里掂量了好一阵,他选择了紫惠,因
为只有紫惠才能让他雄风再起。

  鸣谦走进他以紫惠的名义买下的公寓,屋里静悄悄的,鸣谦就轻手轻脚的在
卧室、厨房、卫生间逐个找了一遍,原来紫惠竟不在家。一阵沮丧伴随着对女人
的一股怨气,本想打个电话,又赌气地把手机扔在了沙发上,然后脱掉外衣和裤
子一头栽倒在床上,感到晕晕沉沉的,没过多久竟睡着了。

  紫惠和汤洋两个人此时正坐在闹市区的一家冷饮店里。一个小时以前是紫惠
给汤洋打的电话,约她出来谈谈,起初汤洋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继而想到鸣谦那
天晚上对她说的话,就觉得紫惠找自己聊聊也在情理之中,再加上女人的好奇心,
她便欣然赴约。

  汤洋叼着根吸管仔细地品尝着杯子里的果汁,紫惠看似两眼望着窗外,其实
不时地瞟一眼汤洋。而汤洋眼角的余光也打量着紫惠。女人和女人之间永远都是
用挑剔的眼光互相打量的,即使表面上感情很好的姐妹之间内心里也无时不在较
劲,所以女人相互之间很难建立起真正的友谊和信任。

  「鸣谦最近都在做些什么?」紫惠看着汤洋问道。

  「我从来不过问他的事情。」汤洋平时不爱用脑子,此刻,心里却高度戒备
着。她怎么关心起我老公来了。

  紫惠微笑着说:「你总是以提问的方式来了解自己的男人吗?」汤洋一时不
知如何回答,就反问道:「那你是用什么方式了解的?」紫惠就不说话了,她觉
得再用这种方式谈下去不但不会有结果,反而会适得其反。不能再和她兜圈子了。

  「我凭感觉来了解男人,当然是离我很近的男人,我现在就感觉到鸣谦在做
着什么危险的事情。你每天和他在一起,一点都没有察觉吗?」离你很近的男人,
什么意思?鸣谦离你很近吗?我察觉了什么就一定要告诉你吗?汤洋低着头搅动
着果汁不做声。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等我把一切告诉你,你就明白我的意思了。不过我请
你不要把我当作你的……敌人。」紫惠谨慎地选择着用词,希望不要引起汤洋的
反感。

  两个漂亮的女人彼此谈了很久,最后两个脑袋居然凑在一起,叽叽咕咕地密
谋了一个下午。

  鸣谦发现自己正在雨中奔跑,后面是一片噪杂的声响,伴随着狗的叫声。一
定是训练有素的狼狗,这种狗嗅觉灵敏,能追踪于百里之外,看来自己是跑不掉
了。正一筹莫展的时候,前面出现了一栋楼房,仔细一看不正是自己以紫惠的名
义买的公寓吗。就是死也要死在家里,他轻飘飘地走进电梯,可不管怎样掀动按
钮,电梯的门就是合不上,急得他用拳头猛敲起来。正敲着就见一群人冲进来,
乌黑的八一杠自动步枪对准了自己的脑门,可就在这时电梯门慢慢地合上了。这
时又从外面冲进一个人来,鸣谦一看却是韩正,只见他指着鸣谦大声叫道:「开
枪,快开枪打死他。」就在电梯门将要完全合拢的瞬间,几个枪口喷射出强烈的
火焰。鸣谦只觉得胸膛一阵火烧火燎的剧痛,他双手撕扯着胸前的衣服,大喊一
声就要向后倒去,可奇怪的是却怎么也倒不下去,难道子弹没打中,自己没有死?

  他试着扭动身子还是倒不下去,这时就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好像是汤洋的
声音,不是,好像是紫惠在喊他,他艰难地睁开眼睛一看。面前有两张脸,正是
紫惠和汤洋,于是惊喜地说道:「他们没打中我,我就知道他们打不中我。」话
音刚落就忽然感到哪里不对劲,一瞬间意识回归,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个噩梦。于
是扭头看看汤洋,又扭头看看紫惠,怪不得自己倒不下去,原来自己靠在两个美
人的怀里,这种情形只在他内心最见不得人的地方出现过,没想到还真有这样的
好事,于是又向后靠的扎实点,闭上眼睛享受着两个胸部的温柔,那噩梦中的景
象就瞬间消失了,只是他不明白,这两个人是怎么搞到一起去的,一定是紫惠的
注意。

  汤洋和紫惠对望一眼,竟似商量好的一样,同时撤开身子,鸣谦叫了一声终
于倒了下去。

  汤洋把鸣谦的裤子扔在床上说:「穿好衣服到外面来,我们要审问你。」说
着就和紫惠到客厅去了。鸣谦见两个美人小脸上严肃的神情,脸上不禁露出微笑。

  鸣谦来到客厅,只见两个女人并排坐在沙发上,一脸严肃的表情,就笑道:
「开始吧,两位女法官。」汤洋首先忍不住了,质问道:「鸣谦,你今天老实说,
你到底在干什么。」鸣谦笑道:「去给我泡杯茶来。」见汤洋坐在那里不动,故
作生气地说:「别忘了,目前我还是你的上司,指挥不动你吗?」汤洋不情愿地
起身给鸣谦泡茶。紫惠就说:「鸣谦,刚才做什么好梦呢,手舞足蹈的,说来听
听。」鸣谦点上一支烟,仿佛极力在回忆着什么,然后无奈地说:「刚才的梦还
真挺热闹的,可惜一醒来就一点都想不起来了。」汤洋把一杯茶放在茶几上,对
紫惠说:「别和他斗嘴。」然后对鸣谦说:「你今天不说我就不走。」鸣谦奇怪
道:「走哪儿去,这不也是你的家吗?」汤洋红着脸急起来,站起身指着鸣谦大
声说:「你……你今天是贫到底了是不是?」鸣谦见汤洋真的急了,就说:「别
激动。」转向紫惠说:「这么说你们两个都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紫惠点点头。

  鸣谦把头靠在沙发上好像在沉思着什么,半天没声音。

  屋子里一时静的让人发慌,两个女人就觉得这一刻异常的沉闷,潜意识里感
到鸣谦要说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果真就听鸣谦用阴沉的语调说道:「我如果告
诉了你们,那么你们这辈子都将和我绑在一起,并且我没有能力保护你们,生死
各半,你们还想知道吗?」紫惠两眼紧盯着鸣谦说:「那天我已经对你说的很清
楚了,我不想再重复了。」鸣谦就把目光转向汤洋。汤洋冷笑道:「你也别危言
耸听地吓唬人,我不知道紫惠对你说了什么,我只告诉你,我和紫惠的意思一样。

  「鸣谦听了心里一阵感动,差点挤出两滴眼泪来。他一拍手说:」好,你们
有情,我也不能无义,都过来,为夫给你们传授精囊妙计。「两个女人也顾不上
去扣他的字眼了,走过去一左一右的坐在他旁边,鸣谦把两个脑袋搂过来,眉飞
色舞地说了一个下午。

  鸣谦因为心里有鬼,不想在公司露面,干脆就向公司请了几天病假,整天卧
在房子里研究股票,研究累了就和两个美人纠缠,开始大家都还有点拉不开面子,
可这种事情就像一层薄纸,一旦捅破也就没有什么神秘感了。鸣谦真是想不到,
在这个文明发达的现代都市里,自己竟过起了一夫多妻的生活,在感到刺激兴奋
的同时,内心也有深深的不安。他想这不会是最后的疯狂吧。上帝想毁灭一个人
总是先令其疯狂。可又一想,我这算得了什么,世界上比我疯狂的人多了去了,
像希特勒这样的人才会引起上帝的格外关注,我这小打小闹,即使上帝知道了也
不过笑笑罢了。

  这天,汤洋回了娘家,紫惠逛街去了,鸣谦坐在电脑旁时间太久,感觉到昏
昏沉沉的,就准备小睡一会,躺在床上正自迷糊,手机响了起来。心里窝火。原
来电话是夏琳打来的,目的是探病。「夏小姐架子好大,居然也用上电话探病了。

  「夏琳在那边说:」别说没良心的话,谁知道你在哪个女人怀里呢,我敢去
打扰吗。告诉你韩总出差了,专门让我告诉你一声。「鸣谦听了心中一喜,老天
真是眷顾自己,嘴里应付道:」好啊!好,出差好呀!「夏琳娇嗔道:」什么好
好的,是不是病傻了,不会是真的病了吧。要不要我慰问一下。「鸣谦故作恐惧
道:」求求你饶了我吧,你那劲头我受不了。「夏琳将声音压的低低的说:」你
是没尝过我的温柔呢。「鸣谦也低声调戏道:」能不能先透露一二,我现在正在
床上呢。

  「夏琳娇媚地说:」不行哥哥,我怕你受不了。「鸣谦厚着脸皮说:」别担
心,我有消防队呢。「夏琳幽幽道:」听你的意思是不是想在电话里感受我的温
柔。

  「鸣谦暧昧地说:」那你把电话塞进裤裆里让我感受一下。「夏琳微微喘息
着说:」不行哥哥,那里没有信号。「话音刚落果真就是一片忙音。鸣谦将手机
一扔恨恨地骂道:操他妈的电信。

  这时就听见外面开门的声音,鸣谦一骨碌就爬起来,跑出卧室一看,原来是
紫惠回来了,二话不说,一把抱住就往卧室走。「好人,刚才有人挑逗你老公,
快给你老公消消火。」边说就边把紫惠的衣服拔光了,搂在床上哼哼叽叽地在她
身上乱舔。紫惠挣扎着嚷道:「疯子!别咬呀!」鸣谦道:「好紫惠,乖乖的,
我有礼物要送你呢。」紫惠就抱住他,不让他动。「礼物先拿出来,要是我满意
的话……」鸣谦就在柜子里拿出那块石头,紫惠看着石头一下就呆住了。鸣谦看
着紫惠的表情,讨好地说道:「我从老黄家里偷出来的。那死鬼没了这个东西,
你就彻底是我的了。」紫惠听了就把男人拉到自己的娇躯上,泣道:「紫惠是你
的,只求你别用那块石头。」鸣谦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勃起上说:「哥哥用这
个。」紫惠抱住男人浑身颤抖着说:「哥哥,今天洋洋不再,你好好的……紫惠
给你说淫话……」鸣谦扛不住女人的淫媚,就进入了她的激情奔放之处。

  2004年9月28日,这个被鸣谦命名为D日的早晨,阳光明媚,秋高气
爽。当B市的大多数人精神饱满,信心十足,开始一天工作的时候,尚鸣谦坐在
蓝宇餐厅的一个角落里,看着街上来来往往,兴高采烈的人们,心里充满了愤怒
和忧伤。

  后记:

  某个早上,蓝宇餐厅的女老板莫瑶收到一份特快专递。没有署名。里面是一
张身份证和一张信用卡。卡上有50万元人民币。她知道寄信的主人是谁。莫名
地伤感了一阵,她就高兴起来。一晚上就给50万那可是明星的价格呀!毕竟自
己已是半老徐娘了。

  韩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脸色铁青,几次拿起电话可又几次放了回去,他
的桌子上放着厚厚的一份材料,那份材料简直写得太扎实了,任何一个穿制服的
人都会感兴趣的。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生意人求财不求气。

  紫惠和汤洋现在是雅石的老板,后来夏琳也加入了管理者的行列,生意不算
兴旺,可那有什么关系呢。一天,交行的老赵带人来雅石吃饭,神秘地对紫惠说:
「我不相信你不知道鸣谦在那里,我和他是莫逆之交,你就不能透露一点吗?

  「紫惠笑道:」他呀!云深不知处。「老赵就在心里骂道:」妈的,这不是
尚鸣谦的口头禅嘛。「


[ 本帖最后由 sjhyuna 于 2011-6-30 20:5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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